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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通缉令:傻妃,哪里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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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
  那侍女率先回过神来,强力克制着内心的震惊,凑到凌潇郡主的身边想说神么,却被凌潇郡主一扬手,给阻止了。
  接着,凌潇郡主走到床边,给慕容祁把脉,确定慕容祁身上的毒素正在渐渐缓解,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不会出现反常或者什么大碍之后,才转身出了门。,
  吩咐门口守护的侍从和侍女:“好生照料殿下!”
  “是!”
  若是往日,依着慕容祁现在的状况,凌潇郡主定然会暂时住在祁王府上,以便随时照料慕容祁。待慕容祁转醒,并且身体基本恢复的时候才会回郡主府。甚至,慕容祁想赶她走都不行。
  但是今日,她从慕容祁的屋子里出来之后便匆匆出了门,吩咐人备了马车,当即便下令回了郡主府。
  一回到郡主府,凌潇郡主猛然一把扫落了桌上的茶具。
  觉得不解气,又砸了一只骨瓷花瓶。
  还是觉得不解气,抽起放在屏风后面的鞭子,抽得院子里的侍从和侍女纷纷跪在了地上,才狠狠将鞭子往地上一扔,重重跺脚。
  “骗子,骗子,全都是骗子!枉本郡主那么相信她,以为她是个好的,没想到她竟然存心骗本郡主,真是气死本郡主了!”
  那之前随着凌潇郡主从祁王府回来的侍女走运些,并没有被凌潇郡主的鞭子抽到,但也不敢心存侥幸,多少依旧有些胆怯,小心谨慎地上前,走到凌潇郡主的身边。
  “郡主,方才奴婢瞧得清楚,那小苏大夫分明就是个女子。依着奴婢看,她就是从心女伴男装混到祁王殿下的身边,想勾引祁王殿下的。”
  “这话还用你说?本郡主又不是瞎子,你瞧见的,本郡主也瞧见了!”
  凌潇郡主怒斥一声,那侍女便被吓得猛然朝着身后缩了一步。
  接着,凌潇郡主又想起第一次见苏槿夕时候的场景来,眼眸缓缓眯成了一条缝隙。
  “原来,那个时候本郡主就没有瞧错。只是……被她的一番花言巧语给骗了。就是不知道祁哥哥如清不清楚她是女子的事情,若是知道……”
  那侍女犹豫了一番,为了能讨好凌潇郡主,顶着很可能又要挨骂的风险往前挪了一小步。
  “郡主,奴婢觉得,祁王殿下八成是不知道的。奴婢曾听祁王府的下人说过,当初那苏大夫入祁王府的时候就是被祁王殿下亲自带进去的,而且祁王殿下还亲自安排了住处给她。依着祁王对贵妃娘娘的心思,若真知道那苏大夫是个女子,避嫌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对她那么好?”
  那侍女提谁不好,偏偏提起了宗紫嫣。
  宗紫嫣原本就是凌潇郡主多年来心头的一根刺。这个时候被提起,就如同在凌潇郡主冒着星火的头上临头浇了一盆油,顿时让她火冒三丈。
  凌潇郡主猛然又将仍在地上的鞭子拾了起来,狠狠抽了那侍女两鞭子。
  “让你说!让你说!让你再提宗惜姿那个贱人,让你再提她!打死你,本郡主打死你这个贱人,打死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侍女被打得爬在了地上,没多少工夫,身上便伤痕累累,腥血淋漓。但是凌潇郡主却依旧不肯罢休,手下底下的鞭子挥得一次比一次用力,一下比一下狠,竟生生地将那侍女打得奄奄一息。
  其余的侍从和侍女们人人自危,跪在上将头埋得深深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几乎将今日从祁王府憋回来的气全都撒在了那婢女的身上,然后扔掉手中的鞭子,往外走,是想直接去找苏槿夕。
  但走了两步,又猛然停下脚步,也不知道思忖着什么,半晌,又折了回来。
  眼底划过一抹从未有过的,丝毫都不符合她单纯形象的阴冷。
  “不……不行,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对,从长计议!一定要想一个万全的法子……我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苏槿夕回到自己住处之后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出门。
  那日她匆匆忙忙的回来,院子里侍候的下人们也没有瞧见。后来见她的门紧闭着,只以为她还没有回去,便没有在意。
  慕容祁经苏槿夕解毒,日渐好转,又听了下人们说起他身上的毒是苏槿夕解的,在能下床走动之后,便去了苏槿夕的院子,找苏槿夕。
  慕容祁进门,院子里负责洒扫的侍从见了,便连忙行礼。
  “苏大夫可在?”
  “回王爷的话,自打前几日苏大夫跟着凌潇郡主去宗家药堂给王爷抓药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没回来?
  慕容祁的目光暗了暗,环顾了一圈院子,见下人们将院子打扫的还算不错。
  “尽心服侍着苏大夫。”
  “是!”
  “这几日苏大夫不在,她的屋子可收拾了?”
  “苏大夫之前交代过,她不在的时候让我们不要随意进出她的房间,所以小的和侍女门只在她在的时候才进去打扫。这几日苏大夫不在,小的们不敢擅自进入,所以一直搁浅着。除了苏大夫所住的屋子外,其余的屋子每日一扫,不曾耽搁过。”
  慕容祁点了点头:“尽心服侍着便是,苏大夫如何要求,你们便如何做。”
  “是!”
  慕容祁不再多言,转身正要离开。
  但是刚走了两步,也不知道猛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大变,道了一声:“不好!”倏然转身,朝着苏槿夕的屋子奔去。
  这是怎么了???


第467章 废了宗惊尘
  慕容祁的身影如闪电一般,飞速到了门边,推门,发现门从里边反扣着。然后狠狠一脚将门踹开。
  只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影便从门口消失了。
  少顷,里边忽然传来慕容祁急切的声音。
  “槿夕,你怎么了槿夕?苏槿夕,你能不能听见本王说话,苏槿夕!来人……”
  院子里侍候的侍从和侍女们顿时一愣。
  他们在祁王府侍候的时间也不算短,自打见过祁王以来,就从来都没有见过祁王有如此急切的时候,连忙应声,朝着苏槿夕的屋子围了过去。
  只见,慕容祁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蹲在地上,一脸急切地抱着昏迷不醒的苏槿夕。
  这是怎么了?
  苏大夫不是一直没有回来吗?
  怎么会在屋子里晕倒的了?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是!”
  为首的一名小斯应了一声,连忙朝着院子外奔去。
  但还没出院子,便又听身后传来慕容祁厉色的声音:“回来!”
  小斯又连忙折了回去。
  “去请宗瑞安来,快!”
  “是!”
  那小厮再次应声,出门而去。
  慕容祁亲自将苏槿夕抱到了床上,喊了苏槿夕好几遍,但是苏槿夕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但如此,而且全身忽冷忽热。冷的时候犹如冰块一般,热的时候滚烫如火。
  半晌,出去请大夫的那名小厮带着一名老者进门。
  老者背着一个医药箱,一身青蓝色的衣衫虽然洗得发白陈旧了一些,但是干净整洁。身后还跟着一名大约七八九岁的孩童。
  老者和孩童一进门,就给慕容祁请安:“草民宗瑞安,见过祁王殿下。”
  身后的小孩童也跟着那宗瑞安给慕容祁请安,声音稚嫩青涩:“草民宗天佑,见过祁王殿下。”
  慕容祁起身,摆手:“免了免了,这些虚礼全都免了。总瑞安,你快来瞧瞧,她这是怎么了?”
  总瑞安连忙上前,给苏槿夕把脉。
  手刚浮上苏槿夕的腕脉,眸光便忽然一沉:“不好,这姑娘思虑太深,伤及心脉,有性命危险,天佑,将银针给爹爹拿过来。”
  “是!”
  宗天佑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包银针来,递给了宗瑞安。
  宗瑞安正要解开苏槿夕的衣服行针,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手。
  “草民要给他行针,还请祁王殿下回避。”
  慕容祁虽然担心苏槿夕,但也只能暂时出了门。
  房门紧闭,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宗瑞安和宗天佑才开门出来。
  “宗瑞安,他怎么样了?”
  “那位姑……小郎君是忧思过多,伤及了心脉,再加上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一时昏迷不醒。草民已经给她施过针护住了心脉,再开上几幅治风寒的方子,连续喝上几日便回无碍。”
  “那便好,赶紧开方子吧!”
  “是!”
  宗瑞安走到桌边铺了纸,正要落笔,又想到什么,提醒慕容祁道:“小郎君近日似乎受了些累,身子有些虚弱,万不能再有诸多思虑了。若不然,折损了身子底儿,只怕再想恢复,就没那么容易了。”
  慕容祁虽然没有应声,但是眉头却紧紧地皱起,眼角划过浓稠的暗沉,不禁朝着静静躺在床上的苏槿夕瞧了过去。
  思虑过多?
  她都在思虑些什么?
  之前在魂殿与夜幽尧分离的时候也没听吴尊说他因心结过重出现过不妥的情况,怎那事情过了这么久,她就因思虑过重而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内心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心结?
  难道……?
  慕容祁想着,忽然满脸疑惑地朝门外而去。一招手,一名身穿祁王府暗影服装的黑衣隐卫便落在了慕容祁的身边。
  “之前苏姑娘都去过什么地方?可是有人将夜幽尧要大婚的事情告诉了她?”
  暗影恭敬拱手。
  “苏姑娘除了之前和凌潇郡主去过宗家药堂之外,就没有出过府,更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在宗家药堂的时候苏姑娘遇到了从天医门回来的宗家惊尘公子和南宫婉儿。当时属下等人暗中护着苏姑娘,并不敢靠得太近,所以没听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依着属下的推断,幽王要大婚的事情八成就是惊尘公子和南宫婉儿说漏了消息。因为,属下查过,他们此次出天医谷,便是去中宁参加幽王婚礼的,来邺临只是路过。”
  慕容祁了然,双眸缓缓眯起,眼底一片暗沉。
  好一个宗惊尘,好一个南宫婉儿……
  半晌他的眼底忽然划过一抹阴沉:“本王记得九天楼四大杀手之一的风雷近日进了邺临,可有此事?”
  “属下前几日刚派人确认过,确有此事。”
  “花重金雇下风雷,上门挑战宗惊尘。不用灭口,打得他以后不能再练武即可。”
  暗影眼底的神情忽然一惊。
  主子这是要找人废了宗惊尘啊!
  惊讶之余,不禁朝着苏槿夕所在的屋子瞧了过去。
  除了宫里的那位贵妃之外,他可从来都没有见过主子对其余哪位女子如此上心过。这位苏姑娘,可真是不简单。
  慕容祁见影卫良久没有应声,有些不悦道:“怎么?反应如此慢,是嫌在本王身边伺候得不耐烦了吗?”
  隐卫闻言,直从头顶凉到了脚底,连忙应声道:“没,没有!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办!”
  话音刚落,人便如同崛地而起的雄鹰一般,飞掠而去,不见了身影。
  慕容祁再次回到屋中,宗瑞安将药方呈了上来。
  慕容祁瞧了一遍方子,又递给了他:“这几日让你儿子留在祁王府,负责给苏郎君诊病熬药。等苏郎君好转之后本王再许他离开。”
  “是!”
  宗瑞安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又将方子递给了自己的儿子宗天佑。
  宗天佑接过方子,没有多问,转身出门去抓药了。
  慕容祁见宗瑞安的眼神一直朝着苏槿夕所在的内室瞧着,脸上的神情似有话要说,但是一直犹豫着没有开口,便道:“有什么话,问便是!”
  宗瑞安犹豫了一番,谨慎道:“祁王殿下,草民斗胆问一句,不知这苏小郎君是哪里人士?家住何方?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没有?”
  慕容祁神情悠悠眸光一挑:“哦?”
  宗瑞安似强力地隐忍着内心的某种激动,手指有些颤抖地伸入了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块质地上好,色泽温润的玉佩来,递到了慕容祁的面前。
  “这是方才给苏小郎君施针的时候从他衣服里掉出来的。草民就算眼再拙,也能认得出来这是我们宗家的玉佩。而且这只玉佩对于我宗家人来说,意义非同凡响。还请祁王殿下如实相告,这苏小郎君到底是何身份?”


第468章 槿夕身份,还君明珠
  慕容祁朝着宗瑞安托在手心里的玉佩瞧去。
  那苍老的手因为内心的激动和企盼,一直微微颤抖着。
  而玉佩上一个赫然雕琢的“宗字”苍劲有力,以特有的风格彰显着玉佩主人身份的特殊。
  宗瑞安见慕容祁的目光瞧在自己手中的玉佩上一直都未曾移开,也不曾伸手来接玉佩,便又将玉佩翻转了过来。
  正面是一个苍劲有力的“宗”字,玉佩的背面那特殊的花纹之上“惜姿”二字虽然雕刻得没有那个“宗”字大,但是明显之极,就算再眼拙的人,也不可能忽视。
  宗惜姿这三个字,天和大陆其余国家的人或许不清楚,但是南离邺临的人却是妇孺皆知,熟悉得犹如熟知天上的九天玄女一般。
  宗瑞安眼底的神情更加热烈。
  他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声音几乎是带着乞求的腔调:“祁王殿下,还请您如实相告。若能找到惜姿的踪迹,我宗家医派一脉,生生世世,代代相传,定为祁王一脉效犬马之劳。”
  慕容祁忽然将眸光从那玉佩移到了宗瑞安的身上,双眸紧了紧,声音带着几分阴沉道。
  “宗瑞安,你好大的胆子。本王让你来,是给友人瞧病的,你却入室行窃,谁让你将此玉佩拿出来的?还不快给本王放回去。”
  宗瑞安的身子虽然一震,连忙跪在了地上,但是脸上丝毫都没有惧怕的神色。他用双手将那玉佩举得高高的,举过了自己的头顶,用更加期盼真诚的目光看着慕容祁。
  “祁王殿下,就算今日宗瑞安死在祁王府,也是死不足惜。但是惜姿的身份……她对于我宗家来说,实在特殊。若是祁王殿下不肯说出苏小郎君和这玉佩的来历,宗瑞安今日便跪死在这里。”
  这是直接拿自己的性命要挟慕容祁了。
  慕容祁的眸子又紧了紧,没有说话,却一直盯着宗瑞安脸上的神情瞧着。
  宗瑞安虽然跪着,但是腰板笔挺,丝毫都不会让人觉得卑微。
  不仅如此,而且双眸中的神情认真、执着、真诚,甚至还带着几分绝强,哪怕面对的人是南离堂堂祁王慕容祁,哪怕慕容祁施压给他的神情再沉重,都不曾将他的腰板压垮,更没有减弱他的坚持。
  半晌,慕容祁收敛了自己厉色的目光,忽然道:“好!好一个宗瑞安!好一个宗家医派,本王果然没有瞧错。”
  就在宗瑞安眼底的神情渐渐浮上了一抹疑惑之时,慕容祁忽然从袖中掏出一颗璀璨明亮的珍珠来,递到了宗瑞安的面前。
  宗瑞安神情更加疑惑地望着慕容祁。
  慕容祁一挑眉:“这还不明白?”
  宗瑞安思忖半晌,确实不明白慕容祁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容祁朝着内室中的苏槿夕瞧了一眼。
  隔着一道门,隔着薄薄的幔帐,内室床上的倩影比宗瑞安跪着的身子还要笔挺,眼角眉梢的神情比宗瑞安的还要倔强。
  她平日里虽身形娇小,但性子却坚韧、坚强、大胆、勇敢、睿智……像极了宗家医派之人的风骨,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慕容祁收回目光,认真地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宗瑞安,用更加认真的语气道:“还君明珠!”
  宗瑞安骤然一愣,眼底的神情晦明晦暗。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慕容祁的双眼。
  慕容祁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来,再次给了宗瑞安一个确定的眼神。
  宗瑞安眼底的神情渐渐转为热切,嘴角忽然一笑,瞬间潸然泪下,双手接过慕容祁手中的明珠,一个头重重地磕在了慕容祁脚下的冰冷石砖上,直磕得“咚”然一声,额头出了血。
  然后,抬眸缓缓朝着内室的门瞧了过去。
  室内,隔着轻薄的帷幔,苏槿夕的倩影依旧沉静地躺在那里,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宗瑞安望着她,好似望着等待了千年,寻找了千年的期盼,眼眶中的热泪滚滚如雨。
  慕容祁也朝着苏槿夕望了一眼,眼中神情悠长而复杂,转身缓缓出了门。
  吩咐门口时候的侍从和侍女:“好生照料苏大夫,若再有什么差池,本王定不轻饶。”
  “是!”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宗天佑带着药回来,交给了院子里的侍女去熬药。
  宗瑞安脸上的激动依然,叮嘱了宗天佑几句,让他好生照顾苏槿夕,便背着药箱,匆匆出了齐王府,回宗家去了。
  宗天佑虽懂事的一句话都没有多问,但是内心却是疑惑不已。从小到大,父亲办事从来都不紧不慢,沉稳之极,从未见他如今日这般激动紧张过。
  宗天佑想着,不禁朝着内室那轻薄帷幔后面的倩丽身影忘了过去。
  他不过出去抓药而已,只一会儿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宗瑞安回了宗家医派,连医药箱都未曾放下,便步履如风地朝着后院的佛堂而去。
  脚步刚迈进佛堂的门,便激动扬声喊道:“母亲,母亲大人……你猜猜孩儿今日见到谁了?”
  神圣的佛香袅袅,木鱼声叮咚不断。
  宗家医派的老夫人虔诚地跪在静谧的佛堂里,手中不断地捻动着一串佛珠,双眼轻轻地闭着。
  闻言,有些不悦道:“别大呼小叫的,惊了佛祖。”
  宗瑞安正走到门口,怎么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但声音却放低了一些,满脸喜色地跪到了老夫人的身边,手臂有些颤抖地缓缓伸了出去,递到了老夫人的面前,然后又缓缓张开。
  “母亲大人,你瞧,这是什么?”
  起初老夫人并没有过多地在意,只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垂首朝着儿子的手心里望去,但只瞧了一眼,她的双眼便倏然睁开,然后……眼底的神情渐渐变为震惊。
  足足呆愣了好半晌之后,老夫人才用颤抖的手拿起宗瑞安手心里的玉佩,激动地将目光转到了自己儿子的脸上:“瑞安,快……快告诉母亲,这玉佩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宗瑞安脸上的喜色依旧,怎么也掩饰不住,笑着将老夫人扶了起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母亲大人千万莫要太过激动,这玉佩儿子是从祁王府一名小郎君身上找到的。”
  “小郎君……老夫人的目光狭长又悠远,思索着什么,然后骤然一亮:“难道……当年你妹妹惜姿生的是个儿子?”
  宗瑞安笑着摇头:“不,是个女儿!”
  “女儿?”


第469章 那女人,该罚
  “祁王召儿子去,就是给那小郎君瞧病的。虽然那小郎君穿着一身男儿的服装,但儿子在给那小郎君把脉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脉象微沉细腻,分明就是女子的脉象。所以儿子断定,那小郎君是女扮男装的。”
  老夫人好不容易强力压制下去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握着手中的玉佩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好!好!好!女儿好!女儿长大了一定如你妹妹惜姿一般,聪明睿智。”
  宗瑞安笑道:“她虽昏迷着,但儿子仔细瞧过她的眉眼,像极了妹妹惜姿。想来她醒着的时候性子也跟妹妹一般,聪明伶俐。”
  老夫人紧紧地抿着唇,不住地点头,不住地点头,口中念道:“聪明伶俐好,聪明伶俐好!聪明伶俐的姑娘无论如何都不会懦弱,性子定会勇敢坚强,遇事无惧无畏。这才是我宗家医派之人的风骨。”
  老夫人说着,忽然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样,虽这些年她们母女二人不在老身身边,老身也就放心了。只要身上还带着我宗家之人的风骨,便定然承袭了我宗家之人的精神。走到哪里都不会吃亏,瑞安,你说说,母亲说的可对?”
  宗瑞安见母亲流泪,一时内心的各种情绪复杂,只觉得双目酸涩,虽是男儿,但也控制不住地再次落泪。
  点头应道:“母亲说的是,母亲说的是!”
  老夫人的嘴角浮上一抹温和的笑。
  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握住宗瑞安的手道:“对了,你方才说祁王召你是去给她瞧病,她怎么了?是生病了吗?重不重?如今如何了?”
  宗瑞安见母亲一脸的担忧,恍然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枉让老母亲担心了,便扶着老夫人的手安慰道:“母亲大人放心,惜姿的女儿没事,只是内心似乎藏着什么心事,思虑过多了一些,再加上染了风寒,身子一时没受住。儿子已经开过药方了,且祁王殿下将天佑留在府上照看她,过两天便会恢复。”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这才放心。
  然后又道:“老身收着的小人参、玉桂等名贵药材还有一些,你去拿来,然后再带一些治风寒的药过去,给拿丫头好好补补身子,别落下什么病根子。“老夫人想了想,又站起身来道:“不行,老身得亲自过去瞧瞧,别人去,老身总觉不放心!”
  宗瑞安温和地笑着,扶住老夫人道:“母亲大人多虑了!您忘了?那丫头如今可是在祁王府上,是祁王府的客。祁王府上什么珍贵的药材没有?比人参名贵的药材一大堆呢!怎么着也不会亏了她,更何况身边还有天佑在,定不会让她落下什么病根的!”
  老夫人顿时拉下脸来,有些不悦道:“祁王怎么能跟咱们比?对她再好,也只会止于友人之礼,咱们是她的亲人,就算东西没有祁王府上的好,但疼她的心总是比别人重的。”
  宗瑞安连忙点头:“是是是,是儿子糊涂,母亲大人,您就别去了,儿子将东西送过去,您看如何?毕竟那是祁王府,没有祁王的召见,依着咱们宗家医派如今的身份,擅自过去总是不好的!”
  老夫人虽然急切地想见到苏槿夕,但宗瑞安说的确实也在理,只能就此作罢。
  神情有些失落地深叹一声:“罢了罢了!你给送过去吧!哎……咱们宗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医派和药派本应同气连枝,但如今医不医,药不药,这哪里还是宗家?这哪里还是宗家!”
  说着便起身走到了佛前,跪了下去。
  口中默默念:“感谢佛祖保佑,我儿出走多年,如今终于有了她的消息,感谢佛祖保佑!”
  宗瑞安依着老夫人的意思,又准备了大量的补品和药材送去了祁王府,并且多次给苏槿夕看诊,与宗天佑一起留下来照顾苏槿夕。
  只不过,宗瑞安和宗家医派的这份心思和关怀,苏槿夕暂时还什么都不知道。
  原本在转醒之后她就已经按照自己的状况吃过解毒系统开的药,并且也好的差不多了,跟宗瑞安和宗天佑说了好几次,让他们不必在身旁伺候,也不用再熬药,但是宗瑞安父子依旧按照惯例,直到照顾苏槿夕吃完第七天的药才离开了祁王府。
  宗瑞安开的方子苏槿夕看过,大多都是温热的药材,就算是在没病的情况下服用,对身体也是有大补的作用,没什么坏处。
  而她如今的身体状况确实不怎么乐观,补补也好。只以为这是慕容祁的意思,便坦然接受了。
  期间慕容祁每日都会抽一个时辰的时间去瞧苏槿夕,除了关心苏槿夕的病情之外,还会带一些不同花样的东西给苏槿夕。
  比如南离江淮地区新产的茶叶,一些关于医术和毒术方面的知名巨著,又或者邺临城近日新出的新鲜玩意。反正就是为了让苏槿夕散心开怀的,以免她又憋着内心的事情多想,将自己的身体想出毛病来。
  苏槿夕当然也瞧得出来慕容祁的心意,感激之极。
  在苏槿夕生病期间,其实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来瞧过她。只因为那是一个月光如华,静谧无声的夜晚,再加上那人踪影缥缈,犹如仙人降世一般,来去都没有留下任痕迹。以此,苏槿夕和祁王府的所有人都未曾察觉。
  能做到这般行踪轻巧,且不留痕迹地步的人,这世间只怕没有人能比得上天医门门主九容,九公子了。
  是的!
  那晚夜深人静之时去瞧苏槿夕的,确实是九容和他的那只萌宠小狐狸。
  这,依旧是一个夜色浓稠的夜晚,天空挂着一轮硕大如盘的月,月色皎洁,静谧地倾泻在大地上,华美、沉静。
  起初,那月光之中如嵌上了一条同色却稍浓一些的薄丝。
  淡淡的,与月盘的底色几乎是同色。若不细瞧,根本就瞧不出来。
  渐渐地,那条薄丝缓缓放大,缓缓加深了颜色凸显出来,等变得比月盘还大的时候,才完全彰显出形状来。
  原来,那是一个人影。
  那人影,风华无双,飘逸如仙,姿态优雅传神,轻巧稳妥地落在了祁王府内苏槿夕住着的屋檐上。
  雪白没有一丝褶皱的衣袂比天边的白云还要光滑柔软,随风翻飞飘扬。但他的发丝却如同玄黑色的瀑布一般,静静地垂在身后,没有一丝凌乱。
  “吱吱……”
  一直和他的衣衫同色的,雪白的小狐狸从他那宽大、质地柔软的衣袖中探出了脑袋来,眸光汩汩,攀着袖口望着苏槿夕屋子的方向,“吱吱”又喊了一声。
  九容手掌一番,小狐狸一个纵身,跳到了九容的肩膀上。
  “吱吱……”
  小狐狸又喊了一声,这一声,似乎带着某种怪异的、激动的、甚至带着一些责备的情绪。
  九容的嘴角浅浅上扬,那笑容比这午夜的月色还要柔和、华美、传神。
  他用修长、纤细、绝美的手指缓缓抚摸着小狐狸身上雪白柔顺的长毛,眸光温柔之极。
  “那女人,又把自己弄伤了呢!但这一次和往日不同,她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你也觉得她该罚对不对?”
  “吱吱……”


第470章 公子的心思,谁懂?
  九容嘴角浅淡的笑容比月光还要皎洁。也没见他身子如何动,只如月光下一抹飘然而下的浮光掠影一般轻然到了地面,不带起一丝微尘,不惊起任何声响。
  然后他走到苏槿夕屋子的门前,那门竟然如被施了魔法一般,自动为他打开。
  一人一宠,轻然进了苏槿夕的屋子。
  如此大张旗鼓的出现,如此大张旗鼓的闯入,院中那些被慕容祁安排过来,在暗中守护苏槿夕的明卫和暗卫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更如什么都没有瞧见一般。
  “吱吱……吱吱……”
  九容靠近苏槿夕,在苏槿夕的床边坐了下来,嘴角浅浅带着一抹宠溺的笑容,瞧着沉静地躺在床上的女子。
  手轻轻抚摸着苏槿夕黝黑、浓密的秀发。
  半晌,用比那神情还要温柔宠溺的声音道:“傻丫头!”
  “吱吱……吱吱……”
  萌宠小狐狸再次从九容的衣袖中攀了出来,冲着床上的苏槿夕激动地一阵乱吼。
  睡梦中的苏槿夕似感觉到了身旁的异样一般,翻转了个身,嘴角一阵鼓囊。
  吓得萌宠小狐狸连忙闭上了嘴巴,缩回了九容的袖中。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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