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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通缉令:傻妃,哪里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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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些,近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些症状了,只是见不得油腻的东西。”
  见不得油腻的东西?
  苏槿夕眉头微微一跳。
  随即默然拱手道:“贵妃娘娘的病情确实有些复杂,但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总有能治病的法子,还请贵妃娘娘宽心。待我与友人仔细斟酌一番,再给贵妃娘娘出方子。”
  贵妃对于苏槿夕的表现似乎很满意。
  “就依你,瞧着你倒是个稳妥的,不像外面那些御医,尽会说些阿谀奉承的话,可真到了开方子拿病的地步,却又开始畏手畏脚。”
  苏槿夕的嘴角一直浅浅地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没有多言。请了辞,退了出来。
  贵妃的寝殿是在寝宫的最内层,宫女将苏槿夕和吴尊带到了耳房,这里的光线充足,人的心情和思路也开始变得舒展宽广起来。
  “小毒物,我看这贵妃就是个怪物,说不定八成就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治不好的。要不尊哥哥带你逃出去吧,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咱们别管这些破事了。”
  苏槿夕抬眼看了一眼吴尊:“怎么说,你也是懂医术的,竟然相信这些压胜之法。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魅之事,你我还不清楚?”
  “嘿嘿,尊哥哥这不是担心你嘛!我瞧着这破事棘手的很,万一到时候治不好贵妃的病,反而惹了一身骚,岂不是更麻烦?”
  “之前种种迹象表明,我的身世十有八九就是和宗家有关,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宗家的药派还是医派。但医药两派说来总归也是同气连枝。贵妃是宗家之人,既然已经来了,我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一说起苏槿夕的身世,不知为何,吴尊竟默然了。眼神微闪,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自顾倒了一杯茶,却没有喝,只是摩挲着杯盏的边缘。
  “关于贵妃的病症,你可瞧出什么来了没有?”
  吴尊的眉眼间扯开一个笑:“小毒物,尊哥哥是专门搞药材的,虽然医理也懂一些,但治病救人并非尊哥哥我的长处。连你也没瞧出来的病症,尊哥哥怎么可能瞧得明白?”
  苏槿夕知道吴尊说的这是较为委婉谦逊的话。
  他是药王谷谷主,掌握着天下间最齐全的药材。手中要囊括那么多稀有丰富的药材,不懂药理怎么行?
  若想懂药理,就必定懂医理,无论从哪方面说,他的医术是绝对不会差的。
  不过,眼下贵妃这病,吴尊没瞧出来是什么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贵妃得的病确实稀奇的很。
  苏槿夕也只是曾经在上研究生刷病例的时候刷到过,所以才略微地了解一些。
  用现代医学的说法来讲,这种怪病叫做“卟咻症”,也被人称为“吸血鬼症”。
  得了这种怪异病症的人之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只要一见光,就会发病,全身瞬间红肿,疼痛如刀割一般。
  她记得在古籍上有关于这种病症的记载,但由于古时候的医学不发达,还没有找出关于这种病症具体的治疗方案。
  但在西医上,一些医学家却做了深入的研究。
  认为这种病是由于患者无法产生一种帮助血红蛋白生成的关键蛋白质——亚铁血红素,进一步感染了皮肤和神经系统所致。
  18世纪的英国,曾有一位“疯子国王”冶三世也曾深受这种怪病的困扰。那时候由于医学界对这种病症一无所知,患者尝尝被无知的民众认为是昼伏夜出的吸血鬼。
  这些生涩的说法都是属于现代的言辞,苏槿夕没办法说来解释给贵妃和吴尊听。
  再加上这种病症苏槿夕也仅限于曾经了解过,并没有实质的临床经验,很难保证能否彻底治好,所以就更加不会轻易言表。
  此外,苏槿夕在那贵妃的身上还发现了一些别的异样,只是她之间还未摸到贵妃的脉象,具体如何,还不敢轻易下定论。
  苏槿夕真潜心捉摸着治疗贵妃怪症的方案,吴尊坐在桌子旁,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太监扬长尖细的声音:“宗大将军到……”
  宗大将军??
  之前被苏槿夕误杀的宗大公子的父亲,也就是贵妃的哥哥宗聂,曾为南朝立下赫赫战功,封骠骑大将军。
  可即便他的权势再大,这后宫内院终究是禁制外臣随意出入的。
  他来做什么?
  难道是来抓苏槿夕的?


第442章 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拜见大将军”
  外面传来整齐划一的参拜声,随即是众人哗啦啦跪了一地的声音。
  苏槿夕开着彼岸镯,这些声音听得都非常真切清晰。
  “不知大将军此来所谓何事?”
  贵妃宫里的管事太监上前殷勤地对宗聂道。
  凭着声音,苏槿夕能听出来宗聂的态度并不是很好。
  “今日接了皇榜进宫给贵妃诊病的那两名庸医呢?”
  “庸……医……??”总管似乎有些舌结:“正……正在内宫给贵妃娘娘诊病。”
  耳房离前殿有些远,这些声音吴尊自然是听不到的,他见苏槿夕的神情有些异样,道:“小毒物,怎么了?”
  苏槿夕瞧了一眼吴尊,神态更加异常:“我们……应该是有麻烦了。”
  “麻烦?”
  “宗聂来了!”
  对于南离皇朝的人物关系,吴尊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靠,老子就说这事棘手的很,没那么容易。走,宗哥哥这就带你离开。”
  说着,大步跳到了苏槿夕的身边,拽着苏槿夕就要破窗而出。
  苏槿夕拦住吴尊。
  “算了,该来的总是要来。再说……我正想会会这南离国不可一世的大将军呢!”
  现在,关于宗家之人,无论是谁,苏槿夕都非常感兴趣。
  因为无论如何,她若想查明自己具体的身份,这些人,迟早是要面对的。
  既然如此,早一刻遇面和晚一刻遇面又有何区别?
  宗聂带着一行人,匆匆朝着耳房的方向赶来,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槿夕“霍”然一声开了门。
  众人顿时停在了门外。
  那宗聂手持着一把长剑,眸光阴狠地瞧着苏槿夕,眼神在苏槿夕的脸上定了半刻,忽然眼眸一眯,扬手道:“给我带走!”
  身后七八个侍卫齐齐上前,得令就要将苏槿夕和吴尊带走。
  苏槿夕的气势也毫不示弱,她将双后负在身后,娇小坚韧的身子挺拔笔直,甚至带着几分傲然,眸光竟是睥睨着宗聂。
  “宗大将军,咱们做比交易如何?”
  宗聂的眼眸如鹰隼一般猛然一紧,眼底的杀气无可阻挡。
  冷哼一声:“笑话,你与本将能有何交易要做?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人带走?”
  宗聂带着人冲过来的时候周身就已经杀气腾腾,此时杀气更烈。
  若不是这里是后宫内院,宫内容不得他随意动刀流血,方才见到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已经动手了却了苏槿夕和吴尊的性命,给自己的儿子报仇了。
  不过,宗聂的态度越是凌厉暴怒,苏槿夕的神情就更加沉稳淡定。
  她的嘴角浅淡一笑:“在下了解大将军丧子之痛的心情,也明白杀子之痛不共戴天。但对于大将军戎马一生,如今威名赫赫来说,总有比子嗣更重要的东西,不是?”
  说着,她似乎早已料定了自己与宗聂的这笔交易绝对能和平达成一般,转身率先进了屋。
  身后的宗聂目光如刀锋,一直盯着苏槿夕的背影,似时刻都能将苏槿夕刺穿一般。
  其实,苏槿夕这一转身,内心也并非十足的坦荡和淡定。
  他是在赌,赌宗聂属于上位者的野心。
  如今南离的朝堂说白了就是摄政王慕容风、祁王慕容祁、大将军宗聂三足鼎力。
  作为一名外臣,能与皇室两位王爷形成彼此钳制的局面,宗聂此人绝非一般简单的人物。
  另外,苏槿夕在转身之后,便一直从耳房西侧花雕桌上放着的一面铜镜中,观察着宗聂的神情变化。
  永远都不要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任何人,尤其是你的敌人和比你更厉害的强者。
  这一点,苏槿夕还是明白的。
  半晌之后,当苏槿夕从那铜镜中瞧见宗聂眸光一紧,招手示意随他而来的众人都退下,独他一人一扬袍,跨步进门的时候,嘴角渐渐浮上了一抹得逞且满意的笑容。
  她赌赢了。
  人,其实还是有劣根性的呢!
  “大将军爽快!”苏槿夕豁然转身。
  宗聂的神情依旧凌烈,看了一眼一旁的吴尊。
  吴尊一个优雅轻巧的转身,翘着二郎腿又坐回了桌子旁。
  “老子是专门保护小毒物的。你可以当老子不存在。”
  宗聂眯了眯双眼,瞧向了苏槿夕,意思很明显,是想苏槿夕让吴尊退开。
  苏槿夕一脸的坦荡。
  “大将军身怀绝技,在下手无缚鸡之力之力。与大将军这样武功高强之人谈条件,多少身边也应该带一些安全保障不是?若不然大将军一气之下提剑将我给杀了,在下可就冤死了”
  宗聂闻言,忽然踏步上前两步,一把捏住了苏槿夕的手腕。
  吴尊顿时大急,豁然起身,正要阻止宗聂,却被苏槿夕一个眼神给拦住了。
  宗聂探析半晌,确定苏槿夕的身上确实没有内力,才猛然放开了苏槿夕的手。
  冷哼一声道:“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其实苏槿夕早就防着宗聂这个老匹夫会有这么一手,所以在方才转身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用银针封住了穴道,压制住了丹田的内力。
  虽然现在她还不懂武功,不知道如何随意掌控自己的这股内力,但是结合医术封住内力这种事情还是做得到的。
  “说吧,你小子想和本将军做什么交易?”宗聂冷然道。
  苏槿夕的嘴角划过一抹浅笑,抬头之时,脸上的神情又在瞬间转为一脸的委屈。
  “令公子绝非死于在下之手,还请大将军明察。”
  宗聂豁然一个转身,周身劲风横扫,扬起了苏槿夕黝黑的发丝和青色的衣带。
  “当时所有客栈的人都瞧着,亲眼瞧见你小子杀了我儿。怎么,你还想抵赖吗?”
  苏槿夕苦着脸哭喊一声。
  “大将军冤枉啊!当时……当时在下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二人因被大公子搅了吃饭的雅兴,确实和大公子产生了一些不愉快。当时大公子向我出手,我实在是被吓坏了,都不敢睁眼去瞧他。等我再此睁开眼的时候,大公子就已经飞了出去。后来京兆尹便说是在下杀了大公子。
  大将军,在下实在冤枉啊!你也瞧见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懂武功的人,如何能杀了大公子那么厉害的高手。冤枉啊,在下实在冤枉的紧,还请大将军明察!”
  没想到苏槿夕竟然会来这么一手,在一旁看好戏的吴尊眉头顿时一挑。
  宗聂漆黑的面色虽没有丝毫的缓和,但眼底却划过一抹犹豫和微动。


第443章 如履薄冰的心理战
  其实这也是他在内心一直迷惑不解的,也是迟迟没有对苏槿夕下手,且还能答应苏槿夕进来跟她谈交易的原因之一。
  儿子的武功是他亲自传授的,有多少功底和能耐他最清楚不过。
  一般的高手根本不可能赢得了他,眼前这个干瘪枯瘦的小子虽然嚣张了那么一点,但是也绝对不可能如京兆尹和客栈百姓所说的那般,一招就要了他的命。
  但是,宗聂是何等老谋深算之人,这等心思又怎可能轻易表现在脸上让人去察觉?
  可即便是再老谋深算之人,苏槿夕有意算计,也总能从他眼中捕捉到的细微变化推测到他内心的想法。
  见宗聂神情迟定久久不语,苏槿夕道:“在下深知大将军的丧子之痛,也明白大将军急切想找到凶手,替大公子报仇的心,也明白在下如今是重点的嫌疑人。但大将军能否听在下一言?”
  见宗聂朝着她看了过来,苏槿夕接着道:“在下是懂医理之人,瞧着当时大公子那样子,八成是被人下了毒,以致走火入魔无法自控所以才自伤毙命。”
  “一派胡言!”
  宗聂顿时大怒,认为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苏槿夕默然不语,只是微微垂着眸。
  渐渐地,宗聂盛怒的气势渐渐收敛,眼底再次浮上了一抹神思。
  方才在苏槿夕说出自己的儿子是因为被人下了毒以致走火入魔自伤毙命的时候,他即刻否定大怒,是因为他最了解自家的武功。
  每招每式承的都是五行自然运行的练法,再加上他曾一再叮嘱过子女们练习功法应该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所以走火入魔的可能性极小。
  但是细细想来,若是在被人下了毒的情况下发生这种意外也不是不可能。
  并且……他来时已经见过儿子的尸体,尸体虽没有明显的变化,但依稀可见眼窝和颈部有发青的状况。
  当时他只以为是人死后的正常现象,但如今再细想,却像极了中毒的模样。
  难道……真的如这小子所言,天翼确实是被人下了毒?
  那么……下毒之人又是谁呢?
  他为官多年,作为外戚,靠着家族在南离的地位和侄、妹在宫中的裙带关系扶摇直上,到了如今与皇族两王三足鼎力的势力,一路确实得罪了不少人。
  若说有人趁机报复,下毒害自己的儿子,也不是不可能。
  可这下毒之人背后主使者又是谁?
  是摄政王?
  还是……祁王???
  苏槿夕见宗聂的神思已经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中,知道自己的一番言语已经成功误导了他的心思,心底暗暗自喜,脸上的神情却依旧一片沉然,乖顺地低着头,垂着脸,站在一边。
  吴尊瞧着苏槿夕的眼中,满满的都是佩服之意。
  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本事,三句两句就将杀死那宗天意的罪责给撇了个干净,而且成功误导了宗聂,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顺便挑拨了一把南离三大王之间原本就紧张的关系。
  厉害,真是厉害。
  内心暗赞,朝着苏槿夕挤了挤眼睛。
  “想想当时的宗大公子,若不是与我二人发生矛盾,对我们出手,牵动了毒性急速发作,说不定,还能有挽救的法子。说到底,这件事情也和我们撇不了干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在下如今想起这件事,内心还是愧疚的很。
  所以,我二人愿竭尽所能你,尽全力治好贵妃娘娘的奇症。还望大将军能以此饶过我二人的罪责。”
  苏槿夕一番言语,说的慷慨哀婉,甚至在说到宗天翼之死的时候,语调中带着一丝哭腔。
  宗聂扭头,探究地瞧着苏槿夕:“这就是你要与本将军要谈的交易?”
  苏槿夕脚下一软,跌在了地上:“在下……在下只想保住自己一条小命,还请……还请大将军饶命!”
  宗聂眼底被那一脸威严掩盖着的神情一时变幻莫测。
  这样的交易说起来,虽与自己期限猜想的相差甚远,但细想起来,最得利的,终究还是他。
  正如苏槿夕起初所说,眼下确实还有比丧子之痛让他忧心的,便是贵妃的病症。
  若贵妃的奇症真的无药可治,不久便去了,他便失去了在朝廷自足的最大依傍,届时还拿什么再和摄政王、祁王抗衡?
  如此看来,眼前这小子倒时个心思聪慧精明的。
  不过再精明又如何?终究是个贪生怕死的低贱之人。
  宗聂瞧着瘫坐在地上,一脸怯生生,极力攀结求生的苏槿夕,眼里露出了深深的鄙夷之色。
  沉声道:“尽力救治贵妃的病,若治得好,除了皇榜的赏赐之外,本将军另外再给你们一份厚赏。若治不好……”
  后面的话宗聂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狠厉的语气之中带着阵阵杀气,溢于言表。
  待宗聂开门离开,吴尊猛然跳到了苏槿夕的身边,正要开口问话,苏槿夕忽然一把捂住了吴尊的嘴巴,朝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等通过彼岸镯听到宗聂的脚步在门外停顿半晌之后又渐渐走远,苏槿夕才放开了手。
  “这宗大将军着实是个心思深沉之人,方才出门,他并未直接离开。”
  一句说完,苏槿夕已经彻底摊在了地上。
  可以说,方才她与宗聂之间打了一场很不简单的心里丈。
  时时如履薄冰,字字句句都是经飞速又谨慎的斟酌之后才出口。
  要知道,若她方才所说的话语之中错了一句,或者偏差了半句引起宗聂的怀疑,接下来等着他们的,估计就是一场血战。
  不过,吴尊此刻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些事儿上。
  他抚了抚被苏槿夕刚刚捂过的嘴唇,眼角露出了一抹贪心的笑容。
  “可惜了,方才是小毒物的手,若是你的嘴巴就好了,尊哥哥我一定高兴的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小毒物,要不,你亲尊哥哥一个试试?”
  苏槿夕嫌弃鄙夷地瞧了一眼吴尊,使劲儿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来朝着锦榻走了过去。
  吴尊一脸死皮赖脸的模样,跟着苏槿夕又坐到了锦榻上。
  “对了,方才你给宗聂那老匹夫说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宗聂那种人可不是轻易能骗过去的,若不是宗天翼真的中了毒,他岂是轻易就相信苏槿夕话的人?
  苏槿夕没有开口回答吴尊的话,但是手掌一番,两指间带着一枚银针便急速朝着吴尊的眉心刺了过去。


第444章 夜幽尧,你在哪里
  吴尊的身子忽然腾空跃起,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转,倒立着,捏住的苏槿夕的手腕。
  “小毒物,你这是要谋害尊哥哥我嘛!竟然还猝了毒,好毒辣的心思。”
  苏槿夕猛然一抽手:“我累了,想歇会。”
  “好好好,尊哥哥不打扰你。尊哥哥就在一旁坐着陪你。”
  吴尊跃身而下,站定道。
  虽然苏槿夕没有明说关于宗天翼中毒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那枚明晃晃白光中闪着一抹淡紫色光芒的银针,已经替苏槿夕说明了一切。
  毒,不是别人下的,正是当时宗天翼出手,苏槿夕抵抗的时候,被苏槿夕下的。
  如今被偷梁换柱。
  一来,长途奔波一路到南离,苏槿夕的身子还没有缓过劲儿来;二来,在与宗聂一场心里抗战之后损耗了大量的心力,苏槿夕只觉得精疲力尽,脑袋一粘上锦榻便睡着了。
  这一觉足足睡到了子时,贵妃那一直没有得到苏槿夕与吴尊斟酌病情的结果,竟然也没有派人来催。
  期间贵妃寝宫的总管派人送来了晚膳,并且询问是否需要换个歇息的地儿,被吴尊给拒绝了,之后便没有人再来打扰。
  子时十分,也不知怎的,好端端在锦榻上睡着的苏槿夕忽然如鬼魅缠身一般,不断扭动着身子,不安分起来。周身还闪着一团诡异的红光。只瞬间的时间,额头渗出的冷汗浸透了鬓角的发丝。
  嘴里不住地喊着:“夜幽尧……你……你要去哪里?夜幽尧……你……你别丢下我,别丢下槿夕,夜幽尧……你在哪里!”
  脑袋枕着双手,一直躺在椅子上躺着没有睡着的吴尊猛然跳到了苏槿夕的锦榻边。
  见苏槿夕的状况,狠狠一阵皱眉,连忙点了苏槿夕身上几处穴道,将她拽了起来,双手抵住了苏槿夕的后背。
  随着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苏槿夕的体内,苏槿夕的情绪开始镇定下来,额头上的细汗也减少了很多,不久便缓缓睁开了双眼。
  “小毒物,你觉得如何?”
  苏槿夕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我……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内息紊乱,你方才险些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
  这次对于苏槿夕这个不懂武功的人来说,熟悉而陌生。
  吴尊拽起苏槿夕的手腕,把脉确认苏槿夕的内息已经平稳,不会再有危险之后才道:“也不知道你以前练的是什么鬼内力,睡着了竟然还能自行运行。这种东西虽然好,但对于你一个女孩子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
  以前……
  苏槿夕不记得自己练过什么武功,就连如今体内的这股内力是怎么来的,她都不知道。
  见苏槿夕的神情有些恹恹,吴尊忽然起了兴致:“小毒物,想不想学武功?尊哥哥教你武功好不好?”
  学武功?
  苏槿夕做梦都想。
  见苏槿夕的眼中涌现出期翼的神情,盘腿坐在锦榻上。
  “尊哥哥先教你如何运行内力,等你能将内力运行的入汇贯通了,尊哥哥再教你武功招式。”
  苏槿夕点点头,正了正衣衫,学着吴尊的样子也在锦榻上坐了下来。
  后半夜,苏槿夕和吴尊都没有睡觉,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学习如何运行内力直到辰时。
  当晨曦的第一缕光线照射进屋内,吴尊和苏槿夕双双睁开眼睛。
  苏槿夕起身下床,忽然脚下一阵虚软,险些跌倒在地上。
  吴尊连忙伸手扶住苏槿夕。
  “小毒物,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没什么,好像……身子比往日轻了不少,有些不适应。”
  “嘿嘿,这是很正常的呢!往后只要你每日练习,等像尊哥哥教你的那样能自行将你体内的内力融汇贯通的时候,就会觉得身轻如燕。”
  苏槿夕点点头。
  吴尊在屋内环视了一圈,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壶,又觉得有些大,犹豫一帆之后选了一个茶杯递给了苏槿夕。
  “凝聚气神,运行丹田之力,试试能不能碎了这个杯子。”
  苏槿夕接过杯子,神情凝聚,只听“咔嚓”一声,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竟被她生生给捏碎了。
  苏槿夕的眼底闪过一抹微微的惊异,吴尊的脸上顿显喜色。
  “哈哈哈,小毒物,你真是太厉害了。依着你体内那股内力的火候,等以后你学会了运用武功招式,尊哥哥我可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说着,扬长地伸了伸双臂,去开门。
  只听身后又是“咔嚓”一声。
  吴尊正要开门的手顿住,猛然回头,只见苏槿夕的手中正捏着一个碎裂的茶壶。
  那茶壶正是之前吴尊要给苏槿夕练手的。
  原本他以为依着苏槿夕现在的能力,那茶壶对于她来说,怎么着都有些太大,但没想到苏槿夕竟然轻而易举就捏碎了。
  他正有些惊的瞠目结舌,苏槿夕撂下手中的瓷片渣滓,拍了拍手,擦着他的肩膀而过,出了门。
  “武功可是你给我教的,如果以后打不过我,可不要后悔哦!”
  吴尊的脸上顿时喜色飞扬,跟上苏槿夕的脚步:“怎么会?尊哥哥的亲亲小毒物终于能练武了,以后再也不用怕别人欺负你了。尊哥哥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后悔?只要你愿意,尊哥哥乐意教你一辈子武功。”
  其实就算苏槿夕不懂武功,现在等闲之人也不可能欺负到她。
  苏槿夕和吴尊洗漱一番,吃了早膳,便去了贵妃的寝殿。
  正好,宫女们也侍候贵妃用完了早膳。
  按照往常诊病的惯例,苏槿夕又检查了一番贵妃的身体。
  “小郎中,如何了?斟酌了一夜,可斟酌出什么头绪没有?”贵妃问。
  “贵妃娘娘病情虽然复杂,但是,在下或许可以一试。”
  “哦?”贵妃惨白却美艳的脸上忽然一亮。
  苏槿夕嘴角含笑道:“只是治疗的周期会有些长,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还请贵妃娘娘莫要着急。”
  “无妨……无妨,只要能治就好。”贵妃的脸上漫布着浓浓的喜色。


第445章 药浴不能用了; 为什么?
  苏槿夕大概将治疗的方案说了一遍,同时也自编了一套适合这个时代的,而且是属于她自己的病例。
  毕竟,卟咻症那种对于这个时代之人来说完全陌生的西医说法,是说不通理的。就算苏槿夕说得明白,他们也未必能听得懂。
  “娘娘此症,首先是因体内血脉淤阻而致。由于长期血脉无法上通下达,以致气血两亏,身子虚弱。起初见不得光,是因为受了谋刺激,以致皮肤脆弱,后来又未曾及时得到诊治,两者病重,便越来越严重,以致如今积病过重,完全见不得光。”
  说简单一点,苏槿夕的这套说辞就是说,贵妃这病是一种皮肤病,再加上血脉淤阻而致。
  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依据,完全是为了按照自己的正常医理去医治的时候堵住别人的口,能说通就行。
  贵妃也是听懂了个七七八八。
  “那依着小郎中的说法,这病得如何治?”
  苏槿夕垂眸,从袖中拿出一包银针来。
  “既然是血脉淤阻,就免不了要行针通血。在下先给贵妃娘娘针疗三日,等血脉开始顺畅,再用药浴的法子治疗皮肤之症。”
  “药浴……”
  贵妃的嘴角清淡地念叨了一声,神情看上去似乎有些犹豫。
  苏槿夕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娘娘可觉得有什么不便的地方?”
  “没……没什么……既然如此,小郎中,咱们就开始吧!”
  苏槿夕点了点头,吩咐宫女去御药房拿了一些艾草来。
  随着一枚枚银白如雪的银针按照有致的规律扎在贵妃的身上,苏槿夕在银针的旁边又点了一些艾草。
  这是针灸的一种疗法,从古至今流传,是中医中的精髓,也是苏槿夕最拿手的医术。
  听说揭了皇榜的小郎中今日开始要给贵妃诊病,太医院那些曾经负责给贵妃看诊,却一无所获的御医借着辅助治疗的由头全都围到了贵妃寝殿的外面,想探究个清楚,那瘦弱干瘪的小子到底要用什么招数给贵妃诊病?
  治得好还是治不好。
  几名太医从宫女们的口中得知,苏槿夕仅用了一包银针和一包艾草,并没有准备其余药材的时候,纷纷露出来鄙夷轻蔑的神色。
  “笑话,贵妃的病岂是用一包银针和一包艾草就能治好的,若这样也能治好这种奇症,老夫早就治好贵妃娘娘的病了。”
  “荒唐,荒唐,简直就是荒唐至极。贵妃娘娘是何等尊哥的身份,怎能用这等简单粗陋的法子治疗,真是荒唐至极。”
  “我看这小郎中也不过是个江湖骗子罢了!我等皆是通过层层考核才进了太医院的,又在太医院任职多年,可以说医术全都是出类拔萃的。连我们都治不好的病,一个江湖郎中又怎么可能治得好?”
  “就是,老夫早就说过,什么昭示皇榜,重赏从民间广寻名医的法子本就行不通,摄政王和祁王以及大将军就是不信。”
  “这等话休要胡说!摄政王、祁王、大将军的决策岂是我等能随意置喙的?”
  ……
  苏槿夕行了三天的针灸,用的都是同一个法子,御医们也跟着在殿外围观了三天。虽然里边是什么样的情形,他们半点都瞧不见,但各种各样的议论之声却从未间断过。
  直到第三天,苏槿夕神情有些凝重地从贵妃的寝殿出来。御医们的脸上纷纷露出了欣喜甚至幸灾乐祸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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