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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薛行衣)-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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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姐儿那个糊涂的,把你三妹妹去说给吏部侍郎府的三公子。”
    提起这个,宋氏就觉得丢人,“你说说,她自己都还待字闺中呢,居然做这种事,传扬出去,别人怎么看咱们陆家的姑娘?
    再说,李家那个公子哥是什么人?但凡有些社交的谁不清楚,成天不务正事,被李夫人纵溺得无法无天,专门祸害好人家的女儿。
    听说这还没娶妻呢,府里不说通房,就妾室都有了好几房。这谁家清清白白的闺女能说去他们家,瑾姐儿倒是真有心思,把这种事往自家院子里揽。
    不说瑜姐儿要寻她麻烦,就是我听了,都不知这往后怎么见你二婶。”她实在是气的不行。
    陆思琼也觉得陆思瑾这事办的不靠谱。
    那李家的三公子明明是她自个招惹的,现在自己和秦家八爷定亲,便将麻烦推给三妹妹?
    二婶母她们是怎么想的,居然就真的随人去了法华寺?
    是事先不知情吗?
    她听得也是许多火。
    只是,这样的事眼前人丝毫不忌讳,竟毫不遮掩,是为何?
    陆思琼望向宋氏。眸底生出两分探究,问道:“出了这种事,祖母可有处置四妹妹?”
    “她怎么舍得?”宋氏笑意渐冷,“瑾姐儿就是这样才有恃无恐敢做出这等事,是瞧准了有秦家傍身府里不敢拿她怎么样。
    可这没心肝的,居然拿这种龌龊的计策来害自家的姐妹。枉我养育了她这么些年,竟是没看懂她。”
    陆思琼伸手过去。才要开口只听对方又说道:“琼姐儿。这府里怕是也只有你能治得住瑾姐儿了。这个事,你能不能走趟兰阁?”
    闻者心中一寒。
    原来,这才是接自己回来的目的。
    用自己去对付陆思瑾吗?
    宋氏见她犹豫。苦口又道:“你不要怪母亲将事情推给你,只是秦家在你面前,若要取舍,定不会管她瑾姐儿如何。
    你出面。能治了瑾姐儿,既不会得罪秦家。老夫人那也好说话。
    否则,这李家一闹大,咬定你三妹妹和他们家公子私会,那可就真没有扭转的余地了。”
    到那个时候。别人不会想是陆家的庶女从中作梗,只会认定是自己这个主母,不顾侄女的终身幸福。将庶房里的闺女随便许人去攀李家。
    宋氏这几日都没睡好,就担心李家的人上门。
    陆思琼心中也矛盾。
    前阵子因着身子不好也没有太关注兰阁那的动静。南霜虽然有来回话,可那丫头机灵得很,必是不会全部坦白的。
    说来,放任陆思瑾与李家那男子见面,也有些自己的责任。
    只是,没有想到,会牵连三妹妹。
    那样人品的人,若真要娶了陆家的闺女,陆思琼心里也不乐意。
    她望着继母,想了想,终究点了头,“我明日去劝劝四妹妹,看有没有什么两全的法子。”
    心底终究也没什么自信。
    出了院子,她才吩咐竹昔,让她去把南霜请去娇园。
    这回,南霜来得极晚,她立在屋中告罪:“二姑娘不要见怪,四姑娘如今跟前离不得奴婢,只等她歇下了才好出来。”
    陆思琼似未察觉出对方的那份造作,直接问道:“我想知道,三姑娘四姑娘那日去法华寺,和李家少爷有什么关系?”
    南霜犹豫着想了想,才答话:“二姑娘您还不晓得,那李家少爷果真是个难缠的人,当初认定了是四姑娘主动招惹的他,听闻秦家与咱们府提了亲,就私下里骂四姑娘背信弃义。
    早前四姑娘为了安抚他,不得不外出和他见面。那李家公子却不是个知礼仪的,不顾咱们姑娘已定了亲,以那点私情为由威胁四姑娘,今后必须赴他的约。
    四姑娘回来后迫于无奈,才起了撮合三姑娘和他的心思,只想着他俩成了好事,以后李三公子便不会再缠着她。”
    “后来呢?”陆思琼语气如冰。
    “也正好二夫人来找四姑娘,想四姑娘往日总出入相府,想托她走走秦夫人的门路,看有没有合适的名门子弟说一个给三姑娘。
    那日法华寺,四姑娘先约了李三公子,说介绍咱们府三姑娘给他认识,然后哄着三姑娘跟她出去了。
    原是想让二人远远瞧一面相一相,谁知李公子唐突了三姑娘,三姑娘心有不快,与四姑娘拌了几句嘴。”
    “三姑娘知道,那是李家的三少爷吗?”陆思琼一语中的。
    南霜摇头,“只知是侍郎府家的公子,道是秦夫人曾提过的,模样性子都极好,二夫人与三姑娘不疑有他。”
    陆思琼将茶盏重重搁下,“元宵那日,怎么又突然打起来?是因为三姑娘知道四姑娘刻意隐瞒了她?”
    南霜应“是”,继而添道:“那晚,李三公子闯了进来,翻了三姑娘的窗户,所以才闹大了。”
    陆思琼脑中一轰,李家那儿郎,怎有这样大的胆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设计

南霜应答得体,端的比往日愈发精明,一双眼眸转动间,显得别有灵气。她只道陆思瑾是为了摆脱李三公子方起意撮合,关于她家主子和秦八爷、李三公子之间的事可谓含糊其辞。
    陆思琼知晓这婢子聪慧,心眼极多。她当日能够在兰阁里做自己耳目,其一便是因为当日叛主之事事发寻个生路,二则是还想再替她自个谋个前程。
    那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丫头,如果今日觉得真随了陆思瑾好,自然也能再生二心。
    倒谈不上有多大失望。
    只是,有她在兰阁里,却似是给陆思瑾添了枚军师。这会子,陆思琼考虑是不是该除了她,否则留她继续替她家主子出谋划策,这府里还要再添风浪。
    望着身边人,抬眸问道:“妈妈,南霜的娘在外院里当差的吧?”
    “是的,姑娘。”
    周妈妈略有些好奇,想起刚刚南霜离开前的话,有些纳闷:“姑娘是觉得,南霜不能再留给四姑娘了?”
    “确实不该留了,她现在已存了自己的小心思,在我这是说一些瞒一些。”
    陆思琼语气渐冷,吩咐道:“南霜原是我院里的人,她老子和娘的差事,想必当初也是经妈妈之手安排的吧?”
    后者点头,“是,当初夫人过世后,原先用的许多旧人都重新安置了。她老子和娘本是在庄子上用的,后来见能干才调进的府。”
    “既然本就是庄子上做事的,那还是再遣回去吧。”
    想了想,再添道:“你明儿去锦华堂找下宋妈妈,就说上次兰阁里听雪意外失足后。也没给再添个大丫鬟,请她寻几个伶俐些的送去。
    至于南霜,总好歹服侍了我和四妹妹一场,如今年纪不小,让她给物色个人,别误了她的终身大事。”
    周妈妈微微一思量,便明白了其中深意。颔首应下。
    书绘扶了她进内室洗漱。竹昔铺好床,也一道侯在妆镜台前。
    陆思琼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蓦然就想起隆昌公主的容颜来。渐渐的影像模糊,却似要和脑海里的重合在一起。
    镜中那头的影像一脸哀情的对自己招手,让自己随她走。
    陆思琼眉头越蹙越起。
    烛台上的火焰一个跳曳,发出“滋滋”的声音。
    坐着的人一个回神。视线渐聚。
    她见头饰卸得差不多了,便挥手使婢子退下。手举着木梳轻轻梳理,略有些失意。
    半晌,似想起了什么般,从最下的木屉里取出匣子。
    银鞘镶宝石的短匕首。刀身上刻着雄狼与莲花,甚为精致。又拿起那枚刻有“蕙宁”二字的玉珏,手抚着明黄的穗子出神。
    她心里知道。那日生母说的话字字在理。
    蕙宁公主她们,终究还是防着自己的。否则。当年隆昌公主割腕的事,便不是从呼韩邪口中得知。
    她们隐瞒,就是想要自己留下。
    执着玉佩和匕首上了床,握在手里躺下,盯着帐幔顶发呆。
    往外翻了身,仍是睡不着。
    陆思瑾做出今日之事,不可否认,是有自己的责任。若她当初不是本着想看庶妹咎由自取、作茧自缚,也不会放任她是与外男私相授受,更甚至牵出这般不堪的情感出来。
    如今,倒叫三妹妹承了这份后果。
    再怎么说,亦是不能够的。
    只是,如今的陆思瑾,还真被自己几句话糊弄过去吗?
    又朝床内侧转了下,依旧没什么睡意。
    后也不知怎么入了睡,清早起来时脑袋沉沉的,精神便不太好。
    书绘推门就道:“三姑娘来了。”
    这一大清早的,陆思琼也晓得是什么事,暗想着躲不掉便也就只好面对,就让请了进来。
    陆思瑜气色极差,眼下乌黑一片,上了脂粉都没埋住。
    见着堂姐未语先泣,嘶哑着声唤:“二姐……”又拿帕子抹眼,“你得帮帮我,我、我不想嫁那什么李公子。”
    陆思琼让人将早膳摆进来,拉着她坐下,柔声道:“一晚上没睡?来,先吃点东西,吃了才有精神。”
    “我、我这哪里还吃得下?”
    陆思瑜语态急切,攀住她胳膊就开始道原委:“那李家的三少爷就是个登徒子,见着人就不规矩,我是不知四妹她怎么认识的这人……那日法华寺里,我、我和她一起去进香、谁晓得,”
    “我知道,都听说了。”陆思琼出言打断,虽说事是陆思瑾闹出来的,但眼前人亦有责任。
    她若不是存着那份心,凭陆思瑾如何说,还能将她绑去法华寺不成?
    闻者即有些心虚,抬头觑了眼难以置信道:“你、你都知道了?”
    陆思琼点头,举起筷子替她夹了些小菜,“你这事受了委屈,我心里明白。昨日母亲都与我说过了,她也是不愿意把你嫁去李家的。
    你先别慌,李家这不是也没上门吗?咱们家可不是寻常的小门小户,凭的人拿捏。侯府里的姑娘,没道理被人逼着抬上花轿的。”
    陆思瑜这才稍稍放心。
    只要堂姐说了这话,便是不会坐视不管了。
    虽说她们都是陆家的女儿,但心底明白,眼前人身份从来就与自己不同。何况,二堂姐如今还是永昭伯府未来的少奶奶,蕙宁公主与建元侯的准儿媳,自更尊贵了。
    这府里,她说的话,何时见祖母与大伯母说个“不”字的?
    二姐说了不会让自己嫁去李家,陆思瑜就相信她真有办法。
    如此才真止了眼泪,只是双眸仍然通红,陆思琼想着就唤竹昔送了热水进来,让三妹妹进内屋净面。
    等人出来,姐妹俩用了膳。才挪到炕上说话。
    陆思瑜心中恨透了陆思瑾,出口毫不顾人颜面,“姐姐不知,亏我娘以为她是诚心替我的事着想安排,非让我随她到法华寺去。
    我本以为是李家的四公子,谁知竟是那声名狼藉的李三郎。原在府里说着只是远远瞥一面,但她把我领到禅房后。寻了理由推说就出去。将我一个人留在那里。
    李家那三郎与她早通了信,轻车熟路就进了院子。话还没说上几句,就扯着我的手说是要嫁给他做、做媳妇。
    二姐。你说那样个斯文败类的人,四妹她是如何想的,居然把人拉到我面前来?”
    陆思琼心想,正是因为陆思瑾知道那不是良人。自己甩不掉麻烦才做这等安排,哪会管旁人如何。自不会考虑这些。
    只是这话,却不怎么好明说。
    谁知陆思瑜却早已了然,“那李家的三郎简直是向天借了胆,居然敢来翻我的墙头。
    二姐。这事肯定和四妹有关,否则他怎么知道我住在梨苑?我看着那样子倒不像是初回来了,后来一试探才晓得。是四妹自己不规矩,和人有了首尾!”
    陆思琼眉目一凛。这话可就严重了!
    收尾……
    “妹妹这话从哪听来的?”问完之后,又望了眼门帘。
    陆思瑜许是也察觉到了这不该是闺阁女儿能议论的话题,出口后就唏嘘了声,有些后悔:“是那李家三公子口不择言时说出来的,称是见过四妹妹房里有男人,所以他也不再多缠着她。”
    房里、男人?
    那便是秦沐延了。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陆思琼倒还真不知道。
    这般想着,就有些后悔昨日轻易放南霜回去了,那丫头果真有所隐瞒。
    其实,陆思琼原也不想要侯府与秦家多有瓜葛的,陆思瑾的那门婚事她原没当真,想着相府不可能真娶她过门。
    可自己毕竟不是陆思瑾,不明白她和秦沐延之间的感情。
    如、如果真是动真了……
    陆思琼皱眉,有些烦躁,原本听之任之的态度就有些转变。
    她要搅了这门亲事。
    既然陆思瑾打算弃了李家三公子而真的嫁去相府,这般筹谋下功夫着,倒不如让其空欢喜一场。
    心底里,隐约就有了计谋。
    她望向身前人,轻声询道:“妹妹,那李家三公子,可是诚心想要娶你?”
    这样执着,都不顾侯府夜闯闺阁了,李家三郎再混账也该有些理智,若真让二府交恶可不是好事,可见大约是真对三妹妹动了心。
    陆思瑜闻言,脸颊一红,气的是又羞又躁,“姐姐你怎么问这个?我哪里管他是诚心还是虚心,总之我不能把一辈子陷进去。
    这门婚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要的!”
    她真担心,二姐以为李三是认真的,就改变主意。
    陆思琼何其不理解她的心思?
    试探着又问:“元宵之后,他可有再来找过你?”
    陆思瑜腾地站了起来,背过身去,泪水簌簌的往下掉。
    陆思琼一见便知了答案,“这事,二婶母知道吗?祖母那呢?”
    “祖母已经因着这事气得卧床了,我哪里还敢去求她做主?母亲总让我忍气吞声,说闹大了不好看,指不定那李三郎就是这个心思,想着坏了我声誉逼得非嫁他不可。
    我如今也是没有法子了,他夜里跑来,我这几晚都夜夜让身边人陪着自己。他见没办法,又哄骗我不得,倒是识趣多了,不会逗留许久。”
    陆思琼沉默着,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知道了,时辰不早,我与姐姐去向祖母请安吧?”
    说着让书绘陪着又进内室检查了下妆容,隔着屏风趁陆思瑜不注意,吩咐道:“你想法子,把阿红叫过来一趟。”(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打发

老夫人摔下石阶,崴了脚不说,正好磕着腰,伤情虽不重,但毕竟不便活动,终日只好躺在床上。
    她见陆思琼进来,先是面色一慈,待见着后面的陆思瑜,表情又绷了起来。
    陆思琼从俞妈妈手中接过药碗,坐在床沿服侍对方用药,关切语道:“祖母受了伤,怎不早些派人通知孙女儿,我竟到了昨日才晓得,实在不孝。”
    她垂首吹了吹羹勺里的药,送至其唇边。
    老夫人张口含下,语气轻柔:“本不是多大点事,就不想惊动人。你在公主府里住着,没得让你晓得了挂心。
    我原也没想将你早早接回府,想着蕙宁公主难得接你过去,也盼着你多宽慰些她。只你母亲不放心,非让你回来。”
    她精神不错,配合着用完药,这才转头看向请安后默默立在一边的陆思瑜,口吻寡淡:“瑜姐儿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我与你二姐说会话。”
    陆思瑜不敢多话,规规矩矩的福身告了退。
    老夫人这才叹道:“这丫头让我说她什么好,年纪轻轻的怎想着动那样的心思?她是咱们侯府里的姑娘,难道我与你母亲会忘了她不给她作安排?
    你二婶母真是糊涂,之前闹出那样的事来,一家子还存着小心思去占你三叔房里的好。原以为是个有些脑子的,不成想在闺女的事上这样不当心。
    那人都没打听清楚,倒是巴巴的先将女儿送出去了,如今闹出事才知道急,那会子做的时候怎么不晓得怕?”
    这种话,可以与宋氏说。与几位儿媳妇言。
    但自己作为孙女,在她跟前言这些,便有些过了。
    陆思琼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无奈,措着词接道:“您快别往心里去,祖母若气坏了身子,岂不是让大家都不安心?
    二婶母和三妹妹已经知错了,按说这事也有四妹的不是。”
    才说到这话。闻者就出言打断,“瑾姐儿是好心办坏事。她只听了秦夫人的话,原也是好心。想让自己姊妹嫁去侍郎府做少奶奶。
    唉,谁能想到那竟是李家的三公子呢?如若是李四郎,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陆思琼听出了她对陆思瑾的袒护之意,不再继续说下去。
    心中则明白。想从静安堂这制衡陆思瑾,是行不通的。
    识了这个理。也就没再多费唇舌。
    在屋里待了半个上午,陆思琼见此处有四婶母楚氏陪着才起身。
    走出院子,径自去往兰阁。
    陆思瑾正在廊檐下逗弄八哥,见到来人似早料到了她会来一般。笑不达眼底的瞥了眼过去,继续拿着碗里的瓜仁投食。
    七彩的鹦鹉,色泽鲜亮。上佳的成色。
    “四妹妹好兴致,这是何时添置的。倒有趣得紧。”陆思琼走上台阶,见对方神情专注,只别有意味的瞥了眼旁边的南霜。
    后者顿时一个激灵,内心惶然。
    二姑娘这是想做什么?不担心四姑娘对自己多想吗?
    果然,低着头半会偷偷抬眸,正对上自家主子的目光。
    陆思瑾别有意味的打量了眼二人,拖着声调答道:“二姐姐贵人事忙,哪能理会我这小院里的事情?
    不过,只要二姐想知道,不说是我屋子里添了只八哥,就是这屋梁上缺砖少瓦的,想来也是有法子知道的。”
    她面色虽探究,但一派风轻云淡,性子比过去深沉了许多。
    陆思琼只能暗叹秦沐延的调。教,想着今时不同往日。
    “妹妹说笑了。”她四两拨千斤,“妹妹这样能干,不想让人知道的,自不会传出这兰阁。”
    陆思琼伸出手想逗弄一下眼前的鹦鹉,才动一下就被陆思瑾制止:“姐姐可要当心,畜类终归是畜类,会攻击人的。”
    “是吗?”陆思琼轻喃,“妹妹的东西有灵气,何必说出这样的话,没得倒委屈了这只八哥。”
    陆思瑾抿唇莞尔,眉目风情不敛,竟与往常有些不同。
    陆思琼想了想,好似确实是这样。
    她年前病后,便没怎么见眼前人,过了岁年终归是要有些变化的。思量着便坦言道:“我有些事请教妹妹。”
    陆思瑾只让南霜打发了院子里打杂的小丫鬟和婆子,随后就道:“说吧,不过若是关于三姐姐的事,我可无能为力。”
    竟是都不打算请她进屋。
    陆思琼也不计较,闻言仍是道:“你是聪明人,自晓得我是因为法华寺里的那件事。”
    “我说了,妹妹爱莫能助。”
    “你兴起来的风浪,你会没法子?”陆思琼厉色疾言。
    陆思瑾将掌中的瓜仁往碗里一掷,肃色转过身,面无表情的将碗递给南霜又挥退她,直视着堂姐好一会,突然笑着问:“姐姐这是在求我?”
    “不是,我在给你机会。”
    “机会?姐姐何以觉得,我需要你给我留机会?”陆思瑾有恃无恐,“就算我是诚心给三姐安排非人,那又怎么样?
    你是想去母亲面前,还是到祖母跟前告我一状?三姐是二房里的人,祖母原就为了三房的事恼她和二婶母,你真以为祖母会为了这个来惩罚我?”
    此时此刻,完全不比她最初搭上秦沐延的时候,眸底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端的是胜券在握的自信。
    她与八爷已互通情愫,根本没必要再忐忑彷徨。
    陆思瑾认定了秦家会保自己。
    陆思琼知道她的算盘,也不被她的话所恼,“你自己想想,如果秦家八爷知道你与李家三郎之间的关系,他会怎么做?
    你以前朝秦暮楚的事,难道当真没人知道吗?
    我跟你说,三妹妹不可能会嫁去李家。那李三郎若是到头来一场空。他会不会来找你?
    你之前就是为了断却与他不清不楚的关系,但事先承诺的事做不到,你真以为李家又是好拿捏的人家?
    你可不要,作茧自缚!”
    紧紧凝视着对方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的落到人心里去。
    陆思瑾徒生心虚,笑意渐无。
    这些事。她怎么知道?
    陆思琼也不瞒她。冷笑着继续:“你不是早在锦华堂里演了一出戏吗?认为南霜是我安置过来的人,怎的后来自己倒真糊涂了,将她做了自己人?”
    她这话才落下。从屋内门后就跑出一个身影来。
    南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先是拉着陆思瑾的裙摆,慌张道:“姑娘、姑娘,不是的。奴婢、”
    “啪”的狠狠一巴掌,陆思瑾抬起的手重重落下。咬牙恨道:“原来是你!”语中满是不可思议和愤怒。
    怎么会?
    南霜不是早投诚了么。
    她望着眼前气定神闲的堂姐,又看看跪在身前信任有加的侍婢,气的实在狠了,抬腿一脚踹倒了她。“你居然骗我,把我的事说与二姐听。我当初就该听了听雪的话,不该把你留在身边!”
    南霜从地上爬起。又跪到陆思琼身前,“二姑娘。二姑娘您怎么、怎么……”
    她原是躲在门口窃听二人说话,毫无预兆的,二姑娘竟然将自己暴露了出来。
    这是为什么?
    她可是一直在替娇园办事。
    “我怎么?南霜,你在府里当差这么多你年,难道不懂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
    你既替我办事,又何必还想着讨好四妹妹,存自己的小心思?你若当真想尽忠于她,昨晚上又不可不必往我那去道那番话。”
    陆思琼说得毫不留情,“想要两头讨好,你这左右逢源的功夫还欠些火候。要知道,没这门功夫,就不要动那份贪心。”
    “姑娘,二姑娘,您饶了奴婢吧。”毕竟是心虚,南霜无言可辩,只要冲她磕头。
    适时,宋妈妈正巧领了两个丫头进来。
    见院中是这般景象,不由惊呆,“这、这是怎么了?”
    陆思瑾克制着怒火往前两步,语气谈不上多热络却也还客气,“妈妈怎么过来了?”又望向其身后,眼底就露出恼意。
    “去年听雪去了,夫人想着姑娘身边没个得力的人怎么成?这不让奴婢挑了两个丫头过来。”
    宋妈妈说明来意,对后话道:“玉兰、玉香,快来见过四姑娘。”
    话落,又望向南霜,“怎么跪着了?”
    陆思瑾则道:“这丫头毛手毛脚犯了错,骂了她几句就哭成这样,让妈妈见笑了。”
    “南霜原就是个二等丫头,原是不配在您跟前服侍。但毕竟在府里当差已久,奴婢看她年纪差不多了,倒是也该配个人了。”
    南霜心里早有打算,哪里肯随随便便配个小厮,连忙求陆思瑾,“姑娘,奴婢不想嫁人,奴婢就想好好服侍您。
    您看在奴婢服侍您一场的份上,饶了奴婢这回吧。奴婢甘愿领罚,怎么罚都可以,姑娘不要把奴婢赶出去。”
    陆思瑾躲开她的触碰,盯着宋妈妈道:“妈妈能记得这丫头是她的福气,只是这样一个罪婢哪配有这样的福气?
    这原就是二姐姐用了不要的,我也没有强留的道理。既然玉兰玉香到了,妈妈就把这丫头打发出去吧。”
    她看也不看南霜,径自走下廊子,唤了“阿红”过来,将玉兰二人领下去。
    转身却又再道:“我本看着二姐的面子,念着到底是她调。教出来的人,对南霜已经容忍再三。这会子看姐姐也是个薄情的人,也不替她说上两句,如此我也不便顾忌了。
    妈妈,这丫头贼多心思,在我屋里当差手脚不干净偷了我好些钗环,我这会子才发现,这样的人咱们侯府是断断留不得的,您找人把她卖了吧。”
    南霜哭声更大,一会子“四姑娘”、一会子“二姑娘”,身子却被婆子制住不能动弹。
    宋妈妈闻言有些吃惊,没想到四姑娘这般不留情面,便拿眼神去看二姑娘。
    陆思琼默了一会,点点头。
    宋妈妈这才将人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更改婚期

院子里复归于平静,陆思瑾原先那份硬忍下的怒气又升起,幽深恨毒的目光似利刃般射向对方,“姐姐真是疼爱妹妹,如此关心我屋里的事。”
    陆思琼却不再与她称姐道妹,冷冷接道:“你若没做亏心事,还怕被人知道?我对你的事是不感兴趣,不过你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总也得让我提防两招吧?”
    后者面色一僵,“你到底知道多少?”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晓得。”陆思琼模棱两可,只警告般添道:“三妹妹的这件事,我给你两天时间,如果打消不掉李三郎的念头,信不信我让祖母做主,把你嫁过去?!”
    她咬字极重,表情严肃,令闻者一怔。
    陆思瑾显是被吓到了,翕了翕唇想开口却迫于对方气势,竟憋不出一个字来。
    心中告诉自己不要信,婚姻大事哪里是眼前人说将自己嫁去李家就真的嫁去了的!八爷已经来府里下过聘了,自己又是他的人,这门亲事如何还可能会生变数?
    陆思瑾让自己别慌,嫡姐只是在吓唬自己,她没有那个能耐。
    可心底里,却又不敢真当做玩笑话。
    从小到大,就没有嫡姐做不成的事,也不见家中驳回过对方什么。
    见她不语,陆思琼前进两步,再开口:“不要指望秦家能怎么护你,说要娶你的是秦家八爷,八爷和相府之间的感情还是很微妙的。
    再说,你自己与李家三郎之间又有些什么不齿勾。当,秦八爷怕也是不知情的吧?
    两日,就两日。如果没办好,我亲自帮你处理,到时候可别怪我这做姐姐的不留情面。”
    因着南霜已被打发了出去,陆思瑾根本不知嫡姐到底晓得自己多少事情,她甚至觉得在面对对方的时候,一切都不是秘密,在对方眼中自己的任何辩解和挣扎都似个跳梁小丑。
    原先的自信满满消失殆尽。望着那人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她脑中灵光一闪,正想转身喊人,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听雪。
    真是后悔莫及。
    犹豫着。仍是喊来阿红,让其去锦华堂请示嫡母,她要备车外出前去秦府。
    等回到自己院落,陆思琼才歇下没多会。又听说蕙宁公主来了府上。
    是来探视老夫人伤情的。
    这是莫大的殊荣。
    陆家显然受宠若惊,各房夫人都赶到静安堂盛情招待。
    蕙宁公主语气亲和。并没有摆皇室的尊贵,坐在侍婢搬到床前的虎皮凳椅上,笑着同老夫人道:“您老不必拘谨,两家本就是姻亲。是该多往来往来。
    前阵子我常去宫中服侍太后不得空闲,对贵府上的情况也知之甚少。若不是昨儿个侯府的人来接琼姐儿,我也还不知老夫人您受了伤。”
    她并未以“本宫”自称。便是依着亲戚的关系拜访。
    老夫人亦是个见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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