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闺趣(薛行衣)-第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昨儿下午,你们离开府里后,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琼妹妹。我知道二表哥喜欢你重视你,蕙宁姨母也中意你。昨日话不是都明了了吗?
三姐姐根本对你构不成威胁,何必要做的这么绝?再怎么说,她也是你表姐,你怎么就不能原谅她?”
陆思琼听得心中绞痛。
果然会被这样以为。
从平素最为亲近的四表姐口中听到这些话,无疑是折磨。
她张张口。想辩解,却有些无力。
眼前人会信吗?
就是信了。二舅母她们,又能觉得自己当真不知情?
最后,她动了动唇际,低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大早上才听说的。”
“怎么可能?二表哥能不和你说?”
周嘉灵的眼神有些凌厉,狠狠瞪着她。
陆思琼只觉得胸似被千金压着,特别闷、特别窒息。
“你现在又来做什么?事情都闹出去了,一下子整个京城都知道我三姐姐被下人轻薄了去,大家都在看我们周家的笑话。
你这会子过来,难道还想求祖母原谅你?表妹,你们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陆思琼咬着嘴唇,不知还能说什么。
这是她一路预料之中的画面,也是特别害怕的一幕。
但她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质疑自己的,会是四表姐。
她垂下眼眸,眸光也泛出了湿意。
“你说啊,你怎么不开口?”
周嘉灵性情就是如此,纵然把人已按了罪名,但这么多年情分,心底还是有似期盼,希望对方开口两句,说这是个误会,说不是二表哥和她做的,和她们没有关系。
她一直期盼着真相如此。
可在陆思琼心里,即便是龚景凡做的,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她确实对三表姐存了歉意。
哪怕,这事情本错在她,若不是非要把那事流传出去,想来也不会惹怒龚景凡。
她早已知晓,他不是好惹的人,性格亦不像往日在自己面前呈现出来的那么好说话,他有他不可触及的原则和底线。
所以,即便这事他做的真过分了,即便从陆思琼女儿家的心理去想,是对三表姐有几分同情,但说真的,她不怪龚景凡。
可周嘉灵受不了她这样的沉默,伸出手拽住对方胳膊,高声继续道:“怎么不说话?表妹,你变得,怎么变得这么恶毒?!”
就是信了,二舅母她们,又能觉得自己当真不知情?
最后,她动了动唇际,低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大早上才听说的。”
“怎么可能?二表哥能不和你说?”
周嘉灵的眼神有些凌厉,狠狠瞪着她。
陆思琼只觉得胸似被千金压着,特别闷、特别窒息。
“你现在又来做什么?事情都闹出去了,一下子整个京城都知道我三姐姐被下人轻薄了去,大家都在看我们周家的笑话。
你这会子过来,难道还想求祖母原谅你?表妹,你们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陆思琼咬着嘴唇,不知还能说什么。
这是她一路预料之中的画面,也是特别害怕的一幕。
但她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质疑自己的,会是四表姐。
她垂下眼眸,眸光也泛出了湿意。
“你说啊,你怎么不开口?”
周嘉灵性情就是如此,纵然把人已按了罪名,但这么多年情分,心底还是有似期盼,希望对方开口两句,说这是个误会,说不是二表哥和她做的,和她们没有关系。
她一直期盼着真相如此。
可在陆思琼心里,即便是龚景凡做的,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她确实对三表姐存了歉意。
哪怕,这事情本错在她,若不是非要把那事流传出去,想来也不会惹怒龚景凡。(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开导
两人一道进了院子,沐恩郡主见自己儿子跟在琼姐儿身后,微微有些不满。
周希礼惘若未觉,低声说道:“三妹妹好些了吗?”
周二夫人满腔恨意的瞪着陆思琼,闻声冷嘲道:“好些了吗?出了这种事,乐姐儿怎么能好?”
说完,亦知不该针对长房侄儿,只走到陆思琼跟前,不善质问:“你还来做什么?
现在可是好了,你表姐如今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不说永昭伯府了,怕是别的府邸,也没人敢要了。
琼姐儿,你年纪轻轻的,心思怎么这么狠,这是要了你表姐的命啊!”
字字如刀般直戳人心。
此时被怀疑,倒没了刚刚面对四表姐时的无措和紧张了,陆思琼徐徐解释道:“二舅母,不管您信不信,昨夜里的事真的与我无关。”
总归还是要说明几句的。
可这会子,不说张氏,就是沐恩郡主都不向着她了。
周嘉灵满脸伤心失望的凝向她,也不语。
屋外却突然响起丫头的声音:“大夫人,老夫人请表姑娘过去。”
是静颐堂的大侍女念夏。
张氏张口就要哭喊,私心觉得老夫人又要袒护外孙女,可声还没出,沐恩郡主就先说了话:“琼姐儿,你随我过去。”
“大嫂,”张氏泪眼看她。
沐恩郡主被闹了两日。心情极差,之前又听妯娌念叨哭诉了好些时候,着实不愿她再继续。打断道:“好了,当务之急是好好照顾乐姐儿,之后再想办法。”
说完,率先提步。
陆思琼朝二舅母欠了欠身,隔着屏风望了眼室内,随后同大舅母出了门。
路上,气氛前所未有的僵硬。
临近外祖母院子的时候。陆思琼忍不住问道:“舅母,您是不是也觉得是我做的?”
沐恩郡主步伐不停。叹气道:“谁做的重要吗?现在府里上下乱成这样,你外祖母气得一晚上没睡,天亮了才回来。”
虽说没有指责她的话,但意思却不言而喻。
大舅母也是那样想呢。
陆思琼喉间涩涩酸酸的。低头前进,不再言语。
等到了静颐堂,才发现不止外祖母一人,龚景凡亦在。
这么早……想来也是听说了。
陆思琼看到他,心中又恼又愁,别过了脑袋,心中却甚为安然。
龚景凡看她进屋,就走了过去,把人手一牵。紧张关怀的问道:“阿琼,周二夫人有没有难为你?
你出门的太早,我到德安侯府的时候。宋夫人告诉我你约莫都到国公府了。”
他倒是一脸轻松。
都不知这人怎么想的,现在还跑来周府,这不是找罪受吗?
是以,哪怕心知龚景凡对她一片关切之意,可还是把手收了回来,绕过他走到中央。对位上人行了礼:“给外祖母请安。”
龚景凡是个急性子,一瞧这模样。也明白了对方想法。
他最受不得冤枉,上前两步也不管沐恩郡主,张口就说道:“琼妹妹,昨夜里三姑娘的事,和我可没关系。
我再怎样,也不可能做出那样混账的事来!我之前也都和老夫人解释过了。”
“什么?”陆思琼吃惊,不是他做的?
就是自己,最早前听说发生那事的时候,也是下意识的怀疑了眼前人。
但他现在却说,与他无关?
她目光讶然,沐恩郡主亦是一脸匪夷所思,只是她没接龚景凡的话,只望向老夫人:“母亲,乐姐儿那事儿……”
“那事儿,多半还是你那不成器的弟媳妇自己折腾出来的。”
周老夫人拉着脸,摇头抚额,为这样的家丑而感到烦闷。
龚景凡可不关心旁人的看法,他只在意眼前少女,见她不接话,急急再道:“我如果真要那么做,白日里怎么会说出来?
如此,不是替我和琼妹妹招恨?
再说,我如果真的只为了不想娶她就能做这种事出来,那以我的性子,可不会只到这一步,定是真把她溺在水中咽气了才好,也省得有现在这一出。”
这话说得虽然难听,但却十分有理。
龚家若是想和国公府撕破脸皮,断了二房的歪念,弄死周嘉乐才是最有效的法子。
一死百了,还用得着把人再救上来?
陆思琼心中一激,“真的不是你?”
虽然还问他,心中却已经信了大半。
龚景凡颔首,添道:“我昨儿就表过态,那事儿原就是她们母女编出的闹剧,我娘也明白,又不会勉强我,我何必还多此一举?”
这白白的又被人冤枉了一趟,他很是烦躁,瞅着她的目光却越发柔和起来:“何况,周家是你的外祖家,难道我不知你有多珍惜这份感情?
我往日处事虽多有不周的地方,但也做不出这样荒唐的事。”
沐恩郡主亦是聪慧之人,稍以细想也想通了。
又望向主位上的婆母,见其已是信了,有些懊悔怪罪了两个孩子,上前说道:“这事儿,是亏了你和琼姐儿。”
龚景凡淡淡看她一眼,被周家逼得再好的修养也没了,颇是不悦的回道:“国公府这贵地,我不过那天傍晚来了一遭,居然能扯出这么多事来,还牵连了琼妹妹,以后倒不知还好不好往来了。”
泥捏的人也还有三分性子,何况本就养尊处优的龚景凡?
平白受了这一通气,丁点儿好脸色都没有。
而心中。更多的自然还是对琼妹妹的心疼,也不等周家人回应,开口就安慰道:“这事儿让你难受了。我以后再不来周家了。”
却是任性的说出这种话来。
沐恩郡主心道了不得,难道还真的因为二房那对母女整出来的破事,以后就和公主府断了往来?
周旋世家名门里多年,她心知必须出声了,也知道少年的那点心思,便拉了外甥女的胳膊说道:“琼姐儿,这事是让你受委屈了。舅母没想到你三表姐那样混账。
之前你二舅母的那些话别放在心上,之后我就让她们给你道歉。这个事。确实是她们不对。”
面对大舅母的圆场,陆思琼轻轻“嗯”了声。
既然事情已经大白,她继续道:“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不会和周家闹情绪。可如此一场闹剧下来,心头终究沉沉的,很不舒服。
沐恩郡主也心知自始至终都是周家对不住她和凡哥儿,再要说几句话,冷不丁那边少年已经出声:“我送你。”
说完携了她的手,同周老夫人告辞。
后者抬眼望着她们,心里想说两句,但挽留的话到底没出口,点点头任他们离去。
陆思琼一出院子。就止了脚步。
身后人不动,龚景凡好奇转首:“怎么了?”
“对不起。”
她之前,也误会了他。
想到之前被四表姐和二舅母冤枉时的心境。心知那种感觉有多难受。
何况,她明知他那么在乎自己,就是为了她也不可能对周家狠那样的心,却还是疑了他。
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这般乖巧愧疚的模样,引得龚景凡一阵心怜,他伸手使她头抬起来。眯眼笑道:“好好的,和我道歉做什么?冤枉我的又不是你。”
“那我之前也有那样想过的。”
两人对视。又觉得大庭广众的,陆思琼挪了挪下巴,别过脑袋。
龚景凡落在空中的手望向,又牵起她另外一只手,故作受伤的问道:“原来我在你心中那么坏啊?”
“没有。”
“没有什么?”
陆思琼低喃:“没有很坏。”
龚景凡脸上噙着笑,哪里还有刚刚的半分戾气和气场,走近两步继续调笑着追问:“那我好不好?”
陆思琼刚想说“好”,抬眸察觉到他眸中的狭促,瓮声说道:“你存心逗我!”
“对,就是存心的。”
说着,使坏用力按了按她手背,在她恼羞之前,就放开了。
随后,单手牵着她往前。
前行了一段,他认真的又说道:“阿琼,我知道不论是陆家还是周家,你都存了份感激的心,也带着客套。
所以,哪怕国公府这次做的再过分,你还是选择了原谅。
可是,我不想你这样,那些委屈,你不需要承受。”
顿了顿,嗓音越发柔情了几分:“你的出身,没什么低了别人的。就算侯府养育了你,但你本身的价值,难道还会辱没了陆家?
别怪我把话说得直白,陆家有你在,以后总少不了好处。你家老夫人那样精明的人,心中也早就有了衡量,所以你不要觉得自己得比一般人多忍让些什么。
再说这周府,当初若不是我娘授意,她们也不会轻易替你安排。这件事上,原就没有谁占了占谁便宜一说,你不用觉得低人一等。”
他……
陆思琼眼眶一热,字字都说到了她心坎上。
家人外祖家,她确实是带着疏远的亲近,既珍惜感恩,又隐隐带了几分自卑。
没想到,眼前人竟这样的懂她。
陆思琼凝视着他,动容不已。
龚景凡替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继续说道:“你的母亲是隆昌姨母,同我是一样的,这并不是丑事,这个事实也不会让你短了旁人。
答应我,不要再委屈着自己。”
你这样子,我看了,会心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蜜语甜言
陆思琼发现,龚景凡实则是个极细致体贴之人。
偶有时候,他表现得很孩子气,或显出幼稚,可也只是在她身前。
这样的一面,从未在他人面前展现过。
他似乎从不在乎外界对他的看法,当三表姐和二舅母那样厉词相待时,亦只是替她辩驳才说话。
而她心底的想法与秘密,他洞悉得如此透彻。
心中暗自侥幸,这辈子竟能遇上他,这样、这样好的他。
回府的途中,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但陆思琼的心情却不似来时的那般愁恼烦苦,唇角含笑、眉眼舒展,昭示着心境极佳。
龚景凡没有入内,他离京在即,近来十分忙碌。
只是,在她下车之前,突然拉住对方的手,轻问道:“阿琼,过两日敬王府国安太妃寿诞,你是不是要过去的?”
陆思琼不明所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嗯,之前答应了四表姐的。”
何况,后来敬王府果真给侯府下了帖,宋氏也绝不可能拂太妃颜面。
然想起如今同周家的处境,多少有些不自在。
察觉到眼前人微微锁眉,她启唇反问:“怎么了?一场宴会罢了。”
闻者心道,确实只是一场宴会。
这盛华京都,世家名门最兴此道,说来隔三差五便有。
只是,以往琼妹妹随周家人赴宴时。纵然自己不曾同她相见,可但凡她出席的府邸,他都会走上一趟。
然而后日。他要替父亲去营地检阅,抽不得身。
似有些无奈,龚景凡回话:“没事,你自己多注意。”寻思了片刻,又添道:“等那日,我让母亲来侯府接你。”
陆思琼微滞,转瞬恍然。好笑的说道:“不用这样麻烦,左不过是去给太妃贺寿。难道还能出事了?你别担心。”心里却是一热。
有一个人,时刻惦记着她的安好。
“我就是担心,怕你有事儿。”
他一改过去腼腆,蜜语甜言说得是越发直接。“你就跟在我娘身边。
众所皆知,敬亲王世子刚刚成年,国安太妃行事素来低调,今朝如此操办,这其中深意,谁看不出来?
等到那日,各府夫人小姐齐聚,人一多就容易出事。
说来也奇怪,这请未婚聘的姑娘过去尚在情理。怎么你也要去?”
语中透出不满,俨然是不容人觊觎的意思。
在他看来,以前是没有立场。现在身为准未婚夫,有身份有能力可以光明正大的干涉,为什么不?
陆思琼亦越发了解他了,深知其意,然而闺阁女儿在外,不跟着自己母亲。反倒随了蕙宁公主?
虽说是有婚约,可这到底还没过门。落在人眼中,岂非多生碎语?
但对方一番好意,又不太好明拒,最后绞着手指低低说道:“国安太妃有意与大舅母家结亲,四表姐那日让我陪她。”
龚景凡显然不知这事,闻言稍讶,“灵表妹以前与你是极好的,可现在……”
现在出了周嘉乐的事,到底会受影响。
刚在周家,周二夫人说话时,可见她对琼妹妹有丝毫维护?
陆思琼知晓他的顾虑,可这种事早晚都要面对,她珍惜过去同四表姐的姐妹感情,如今虽出了嫌隙,可总不是躲避便能了事的。
虽然之前他开解了自己很多,但外祖家这些年来对自己的庇护,哪能说断就断?
这份牵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再者,她亦不愿眼前人为她多劳神,柔声笑道:“你不用事事替我操心的,你马上就要去西塞境地,我也不能替你分担什么。”
说着说着,就有些难受。
原并不怎么看好的人,却成了她万事的倚靠。
然等他有事的时候,自己却一点用都没有。
陆思琼默默的低下了脑袋,盯着那驼色无人毯上的纹路,低低又语:“我昨晚整宿都睡不好,我、我怕你出事。”
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是,她再怎么得体董事,再怎么善解人意,都止不住那份想挽留他的念头。
但偏偏,理智又强调着自己,道不能拘了他。
她总不可能,真的迫他折了翼,就做一名寻常的贵公子。
那不是他的志向。
但她还是担心、惶恐、忧虑,抬起垂敛的眸子,定定的望过去,眸角却染上了诗意,对上少年炙热的目光,又连忙再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想干扰你,就是难受。”
心中矛盾,既希望他不去出征,又不想让他失望。
刚刚的话,在脑中徘徊了许久,这两日与他对面时,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任性得说了出来。
她暗怪自己失态。
龚景凡闻言,拽回了她本弯身欲下车的身子,让她复又坐下。
并排着,他表情十分愉快,牵着她的手并没有松开,语气格外舒畅:“原来你这么舍不得我呀?
我刚跟你说的时候,你还那么潇洒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原来是骗我的。”
取笑揶揄的话,说完又知她面子薄,不等她窘迫否认或说出什么他不喜听的话来,接连继续:“阿琼,这一次,其实是我向皇舅讨要的旨意。
敌藩作乱,欺我百姓,我父亲一生戎马,就是想给大夏朝一片安宁。
我从小敬我父亲,以他励己,以后早晚是要继承他这份心愿的。”
话及此事,语气郑重认真:“旁人不理解,我父亲贵为侯府子弟。又成了驸马,自当一生荣华,子孙无忧。
但他从小教导我。不忘初心,我从不敢忘。我们的安逸,是父亲战场厮杀换来的,若要守得这份静好,总要有人站出来的。
想来你也知道,众人眼中只觉得我母亲与父亲感情寡淡,聚少离多。但他这些年来几赴战场,都是我母亲在背后支持的。”
陆思琼听得连连点头。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更不可能阻拦。
话是说了,但再怎样,也不是不懂大局的人。
他最后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也知道。
将手反握住他,颔首回道:“我明白,只是在你面前,我没那么坚强,忍不住那份难过,你不用管我。”
龚景凡明白她,却故意调笑:“瞧,又说气话了?我不管你,还管谁?明知道我在乎你。这是撒娇呢还是嗔怨呢?”
“哪有!”
陆思琼脸一红,侧身背过去,“我又没使性子!”
一开始。明明是自己看他不够成熟、不够坚韧,怎么越处下去,自己却总成了被当做孩子哄的那个了?
“还说没有?你这依依不舍的模样,不正说明了一切?”
他前倾过去,见其玉耳越发的红,点到为止的收了玩笑。改言道:“真的不用太担心,我可还要回来娶你的。怎么舍得总留在那等地方?
好不容易让你心里有了我,我就是故意使坏,想你对我牵肠挂肚一下,好以后离不开我。”
“哪学来的混账话,越发不正经了!”
陆思琼嗔他,可或是因为知道分开在即,也总动不了真怒。
他则举着她的手拉她转回身子,凝着她的眼眸继续重复:“别不当真,我是不可能见你嫁给别人的,所以肯定会完好回来。
再说,若是我连那点本事都没有,以后怎么护你?”
陆思琼被他说得心跳如鼓,偏生她这性子,是越感动越不会说话,最后含糊的“嗯”了声,算是回应对方承诺,继而才下车。
一直等进了宅子,她才放缓步子。
双手摸着双颊,足下都有些飘忽。
而龚景凡,直等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陆府门口,才命车夫回去。
放下车帷,低声咕哝道:“没良心的。”
居然一次都没回头,刚刚表现出来的不舍,是假的吗?
他哪里懂得女儿家的矜持?
不过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便再无顾虑。
陆思琼回到娇园之后,浅浅的补了个眠,待醒来后简单用了午饭。
实则,整颗心还是挂在了那人身上。
片刻,江妈妈进院子,说是岭南三老爷差人送了荔枝回来,老夫人让她给送过来。
三叔虽然常年在外,但隔几个月就会差人回府,或是一些物资,或是几分家书。
只是,多是给祖母和三婶母的,陆思琼接触不多。
而今夏六月底的时候,就有送过荔枝回来了。
现儿都到了这个月份,怎么还有?
她微微不解,江妈妈也没与她多言三老爷的事儿。
上前两步,将篮子往桌上一放,只道老夫人的好,说主子头一个就让送来娇园,可见整个府里,最疼的就是她云云。
陆思琼自然谢过祖母,吩咐书绘拿下去收好。
江妈妈是这府中惯会说话的人,往常就爱在二姑娘面前说话,而陆思琼也乘她的情,好东西也没少赏。
所以说,相较而言,祖母屋里,对比得势的俞妈妈,她倒宁愿和眼前人往来。
见她似有话说,便挥手遣退了竹昔。
低声启唇,询问道:“妈妈,有什么事吗?”
江妈妈一拍大腿,咋咋呼呼的“哎哟”了一声,急色反问:“二姑娘,您昨儿怎么没去院子里见老夫人?
这龚家二爷过府,老夫人等了许久,却没等来人。听门房的说,今日还是龚二爷送您回来的?”
陆思琼眉间一跳,她明白对方的意思了。(未完待续)
ps:感谢松鼠儿和茉莉花开正闹闹两位亲的粉红票,么么哒~
☆、第一百七十一章 微妙
“祖母恼了?”和江妈妈打交道,陆思琼也不拐弯抹角。
眼前人识眼色,她幼年还养在国公府里时,每每回府,老夫人让她在静安堂相伴时,就属江妈妈最懂讨好她。
这么多年来,她倒算得上半个自己人。
虽说彼此间不过是利益驱使,可自己在侯府从未失势,那向来就是江妈妈的奉承对象。
江妈妈恭敬作答:“二姑娘,老夫人这些年对您的操心您是看在眼里的,过去凡事不都是她替您张罗着?
现见着您同龚二爷修得好缘分,已是将二爷当成了半个亲孙子看待,可二爷来了府,只见了大夫人,都没往她那儿去,老夫人能不伤心吗?”
她是个会说话的,每次提点暗示都说得十分含蓄。
这种话,就是被人听去了,亦不会被怪罪揣度主子心意,而只是为老夫人着想,让二姑娘多体贴孝顺着些。
陆思琼亦了解她的套路,并不说破。
思起昨儿那幕,当时她还真不是有心忽视祖母,只那会子心里藏着事,又是国公府三表姐、又是龚景凡不日要出征,是真的没留意。
而后来,龚景凡离开,她明知他近来忙碌,总不能非拉着他往家里各个长辈那去请个安吧?
“我知道了。”
余光瞥向桌案上篮子留下的水渍,起身说道:“这事多谢妈妈提醒。你先回去,我等会就去向祖母请安。”
“姑娘明白就好,那老奴告退。”
江妈妈后退出屋。陆思琼吩咐人送她。
竹昔早在外候着,亲自将人送到院门口,又近前塞了只赤金镯子给她,客气道:“妈妈好走。”
“哎,竹昔姑娘也快进屋吧。”后者满脸笑意。
陆思琼换了身轻便的裙衫,对镜理了理仪容,方去了静安堂。
陆老夫人对她的到来毫不意外。身子慵懒的半躺在凉席炕上,见了孙女招招手:“琼姐儿来啦?快过来坐。”
“祖母。”陆思琼应声。乖巧的坐到对方身边。
老夫人习惯性的携了她的手,询问道:“没事儿吧?周家那姑娘……”
纵然有些事已从宋氏口中得知,但还是想听眼前人亲口再说一遍。
陆思琼复述了对宋氏说的话。
陆老夫人的注意力似乎不在周家二房的那对母女身上,听到她们那般卑鄙行事。逼迫冤枉自家孙女时情绪竟毫无波澜,眸色平静,面如如常。
陆思琼说完,望着她,许久才听对方叹道:“龚家那孩子倒是真有心。”
说着,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孙女身上,笑了笑继续:“琼姐儿好福分,周老夫人视你如掌上明珠,给你许了个这样的人。竟都让周家姑娘眼红了。”
这话……后者心中腹诽:祖母是有什么深意?
她是知道自己不是陆家女儿的,那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周家表姑娘的身份。
没有血缘,外祖母却将这等亲事说与自己。反而委屈了周家正经的姑娘。
祖母是在研究自己的真实身份?
再怎样,陆思琼也不可能同陆家透露自己是隆昌公主女儿的事。
毕竟,既是私生女,又涉及皇家声誉,怎么能惹得人尽皆知?
终归不光彩。
这与和龚景凡坦白不同,他到底是蕙宁公主之子。又一心全系在她,陆思琼放心说与他听。
因为。自己的事,他会帮着承担。
可与祖母挑明了之后,她对自己即便还有以前的祖孙情分,然多半也在被欺瞒多年的愤怒之下磨去了。
更多的,还是价值。
诚如龚景凡之前所言,她需要侯府小姐这个身份立足京城,陆家也需要她往后给侯府家族带来利益好处。
她不短什么。
是以,此刻她只当没听懂,“外祖母待我,是很好。”
老夫人双眼微眯,笑容越发的深邃,突然语气一转,顺着她的话接道:“我知道琼姐儿是最孝顺的性子,你知道了自个儿的身世后,就没好奇过生身父母是谁?
周老夫人那样疼你,连夫婿都给您谋了好前程,想来这点小事,自不会瞒你吧?”
陆思琼呼吸一滞,倏然站了起来。
祖母说出这话,是想做什么?
她如何都没想通,能从对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身世这个话题,除了最早前她也才得知时,依着大舅母的意思回来同眼前人商量过,这之后彼此心照不宣,谁都没再提过。
毕竟,这对陆家、对她,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但现在,祖母居然如此明确的问了出来,问她是否知晓生身父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