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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薛行衣)-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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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狂妄的德行!
还以为自己能跟她不计前嫌不是?
“你何必非巴着二姐?”
陆思琼眸色渐红,分不清是委屈还是恼怒的,接连添道:“以后她能带给你的,我之后也、”
“出去!”
宋氏直接斥断其开口。
动静不小,绿莲已进来请她,“四姑娘。请。”
陆思瑾不甘心的离开。
宋氏这几日被陆思瑾激得不轻,敢在这挑起自己权威。真当她是纸糊的不是?
丫鬟将碎片收下去,宋妈妈过去刚想开口。
位上的人就先出了声:“你不必多说,我可不指望瑾姐儿能给我带来些什么。
就她这脾性,不说是还没当年秦家少奶奶的,就是给她秦家主母当,也是不会混有好结果的。
连自身定位都没数,能做什么?我现在一看到她就心烦,更不想听她那怪音怪调的声音,以后她再来,尽量都拦着她吧。”
闻者点头。
陆思琼一路到达贤王府,马车从偏门驶入,又缓缓行了许久,外头元姜的声音才响起:“陆姑娘,请。”
一主二仆陆续下了车。
陆思琼走在前头,二侍女刚要跟上,就被元姜伸手一拦:“王爷只要见姑娘,闲人还是暂且退下吧。”
说着,随手招来路径的嬷嬷,把书绘竹昔带了下去。
二人俱是不愿,双双担忧唤道:“姑娘。”
陆思琼闭了闭眼。
九王府,本就不是她做主的地。
又有何用?
元姜见状,再言道:“陆姑娘,主子对您的心思,旁人不明白,您该心知的。
王爷不会难为您的。”
陆思琼一个眼神安抚了近侍,率先提足。
不会难为?
要真是这样,就不会明知如此不好,还非让人以亲王名义把她接过来了。
侍女同行而来,算是对外好看些。
不算独身。
她周身有些无力,不明白对方今儿又想如何。
还能再讲得怎么清明?
慢慢往前走着,元姜先是没说话,只等在内宅里行了大段路。
他突然说道:“陆姑娘,您看这王府,多冷清。”
除了侍卫和下人,再无其他。
明明这么多人,却愣是让人感觉不到人的生气。
“王爷总是还会成家的。”
元姜步伐顿了顿,低道:“王爷昨夜喝了一宿的酒。”
慢慢往前走着,元姜先是没说话,只等在内宅里行了大段路。
他突然说道:“陆姑娘,您看这王府,多冷清。”
除了侍卫和下人,再无其他。
明明这么多人,却愣是让人感觉不到人的生气。
“王爷总是还会成家的。”
元姜步伐顿了顿,低道:“王爷昨夜喝了一宿的酒。”(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平静
陆思琼暗想,她便是有情,亦不该是对九王——自己的亲舅舅。
故而,只合了合眼睑,不置可否。
元姜心有不满,却到底不敢逾矩,僵持着到了书房。他推门启开,声调无波无澜:“王爷在里面等您。”
说完,直望着对方一步步走进去,方将大门闭上。
九王喜文墨、好诗词、擅对弈,屋内隔了许多间,正中的是寻常待客的地。
四周陈列不多,除去兵册良计等书籍,便只有堆积如山的公文。
他已不再是早前不理政事的闲散王爷了。
朱漆大文案桌坐北朝南,其后长纹香案上一座青鹤瓷九转傅山炉中燃起袅袅青烟,混着墨香的气息扑鼻而来,谈不上浓烈,却有些醉人。
还有酒气!
陆思琼端量了下,室内静谧无声,左侧多为书柜及宝槅等安置之流,右侧则有些幽深,细细一凝神,便知酒味传出方向。
她抬步走去,穿过雕栏的月洞拱门,继续往里,在临窗的凉榻旁发现了那抹熟悉身影。
九王坐在地上,背靠榻沿,身边滚落着几个空坛,紫袍洒落,杂序消极。
听到动静,亦不抬眸。
只是那低垂微眯的双眼,昭示着他依旧清醒。
陆思琼何曾见过这样的九王?心下惆怅之余,越过他往前,伸手推开窗牅。
热气拂进。冲散了弥漫整间屋子的压抑酒气,却带来一股燥息。
天是一日比一日炎热了。
“来了?”
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凄凉。又杂了些许道不明的情绪。
与记忆里温润儒雅、万事淡然的印象完全不符,这是怎么了?
陆思琼不认为会是因为听说了下聘的事,毕竟她与龚景凡议亲非一日两日,且他早有耳闻,怎会这样?
如此,心下一个惶然,莫不是自己身世的事?
他得知了!
“嗯。”轻轻应了。若有所思的望过去。
他既然明白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些事便更该放下。
彼此沉默许久。仍是九王先开的口:“你早知道了?”
“不久前。”
他昨日见了蕙宁公主,原以为皇姐不过还是以往的那些劝词,谁知竟说了这样的大事。
隆昌皇姐,竟然在京中有个女儿!
她出嫁前。怎会与人暗结珠胎?
九王当时惊诧不已,脑中一度空白,不知是因为难以置信他过去视作母亲的姐姐会做出未婚先孕的事儿,还是因为得知了琼姐儿实乃自己亲外甥女的真相。
那一刹那,他恨不得蕙宁皇姐同他说那只是一句玩笑。
可他心底却清楚明了的知道,这不可能是假的。
怪不得第一次看到襁褓中的琼姐儿时,就有股莫名的亲近感。
他一直都晓得,琼姐儿神似隆昌皇姐。可这么多年,从没细细深想过其中原因。或者说,一直都有股情绪在排斥去想这些。
眼前少女,是皇姐的女儿。
自己这么多年。竟然爱恋上了亲外甥女。
九王胳膊微动,撞翻了旁边的酒坛,酒坛滚至角落,他才起身。
身形不太稳,但人很清明,独自走到窗前。就那样背对着陆思琼眺望远处。
天空蔚蓝,云朵似幻。他深深闭眼。
人到了跟前,竟不知该说什么。
“你走吧。”
听到九王说话,陆思琼一愣,这么早派人去侯府外守着,又用亲王身份请她,就只这样?
倒不是说盼着对方有什么激烈情绪爆发,而是感觉不真实。
然转念一想,对方亦不是没理智之人,就这样平平静静的无声了结,或最合适。
血缘的关系,怎样都不可能抹去。
陆思琼微福了福礼,转身离开。
直等屋门合上,九王才扭头过去,月洞雕栏的外面,早没了人影。
他甚至没有勇气再正眼看她一次。
脚步声随之又起,出现的满眼疑惑的元姜,他行礼后看着主子:“王爷?”
“送她回德安侯府吧。”
“是。”
后者又退下。
原路返回,陆思琼坐在车厢里倒不见如何,两婢却都忧心忡忡的。
车架往前驶了一段,突然停下。
按理说,还不可能到侯府。
陆思琼正好奇,车外元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相爷客气了,王爷不在车里,您若寻我家主子,可去九王府。”
说来,语气不算友善。
紧接着,隐约又听到一个亲和的男声传来,低低絮絮的,有些模糊。
不过,能被人称相爷的,自然也就秦相秦沐诚一人。
居然是她?
下意识的联想到昨儿龚景凡同她说的那些话,道师姑随隆昌公主远嫁异族前他俩的矛盾纠葛,如今秦相又苦苦追寻探查……蓦然的倒是有几分紧张。
车帘外,同是一座宝盖锦帘的车架。
秦家的仆从掀起了车帷,秦相正襟危坐,看着元姜又问:“不知车内是何人,能让元侍卫亲自护送?”
目光饶有兴味的直射严密的帘子,似想看到里面。
元姜表情不动,淡淡的回道:“是王府的贵客。”
言下之意,便是与你无关。
但秦相并不是几句话便能打发的,扬着唇不说说,只望着对方车辆。
此巷不窄,却也说不上宽,可供两辆车驾共行。
偏生相府和九王府均是高位之主,平素习惯了正行中间,如此方才相遇。不得不停下。
现在相对而驶,想过去必得一方往旁边偏些。
秦家不动,元姜亦不好前进。
他颇有几分恼怒。心中又担忧着府中主子,明知对方是何意,仍不为所动的说道:“相爷,还请行个方便。”
秦相不答,径自语道:“不知车中何方贵主,竟都不给在下一个薄面?”
声音有些高,是特地说给车内人听的。
陆思琼心里明白。秦相这是什么意思。
大京盛都,有谁敢不给他面子?
便当真是九王坐在这。现在对方打招呼,亦不好说不想搭理便真不搭理的,何况她一个小小女子?
纵然他不可能公然为难九王府的人,交错而过之后。难道想查,会查不出是自己?
于是,陆思琼暗叹一声,无奈的掀帘而道:“相爷莫要怪罪,实属小女不知外面是您,怠慢之处请多担待。”
亦未刻意下车,就挪到帘边打起,朝对方低了低头。
看到是她,秦沐诚倒不见如何惊讶。反别有深意的说道:“陆二姑娘?”
“是。”
在九王的车中看到自己,传出去总归不好,这亦是她本不想出面的原因。
秦沐诚笑道:“这么早。从九王府出来,倒是……”停顿了顿,没把话说完,转念言道:“听说陆姑娘已与建元侯家的公子订了亲,恭喜。”
“谢相爷。”
秦相微微一笑,随后放下帘子。冲车夫道:“让他们先行。”
竟是给足了颜面。
不论怎样,元姜自该道谢。之后先行了过去。
陆思琼回到原位,轻蹙了眉头。
书绘和竹昔很体贴的一路无话,没有打搅主子心境。
然等到回到侯府,走回娇园,却看到了不省心的人。
宝笙走过去,欠了身道:“姑娘,四姑娘一早过来,在这已等上了许久。”
陆思琼淡淡“嗯”了声,越过厅堂,边走边道:“传膳吧,我在屋里用。”
“二姐,做什么这么急的走?”
陆思瑾搁下本捧在手中的凉茶,从内走出,声调极高。
陆思琼侧首,言笑道:“我却不知如今四妹妹与我感情这样好,不过个把时辰不见,就守在我这了?”
“我待二姐姐一向诚心,倒是你误会得我厉害。”后者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陆思琼懒得搭理,“我刚回府,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话落,便朝自己闺房而去。
陆思瑾亦不去追,反悠悠然的坐了回去。
听雪即问:“姑娘,二姑娘这样轻视您,您怎么由得她去?”
要知道,她们已在娇园里侯了一早上。
是从静安堂出来后,就直接过来的。
过去二姑娘待人有礼,便是不喜,亦不会怠慢,哪里像现在?说什么稍后再说,可已经招人摆膳,还强调了在房里用。
不就是故意冷落主子?
“又不是头一回了,做什么大惊小怪?”
陆思瑾倒不急不躁,继续让宝笙添茶。
正屋里,陆思琼让人送水进来,简单洗漱后换了身干净衣裳。
出门一趟,汗流满背的,浑身不自在。
炎炎夏日,胃口并不算好,简单用了些就让婢子撤下。
她唤竹昔去小书房,将月初庄子铺子里送来的账簿拿来。
陆周氏的陪嫁,并非交于宋氏之手,荣国公府派了妥当的掌事给她用。这几年陆思琼年纪稍长,便开始慢慢接手。
竹昔“哎”了声就跑出去。
书绘见她好似浑然忘了四姑娘还在厅里等着的事,不明白的提醒道:“姑娘,四姑娘还在、”
可话没说完,陆思琼就打断了她:“在就在,她爱做这等人的差事,便让她等,左右也没什么好话来说。”
皱了皱眉,再添道:“你去关照下面人,再有四姑娘过来,便寻了理由推掉,不要随便将她放进。”
“是。”
书绘心知眼前人这是不给陆思瑾丝毫机会了,亦不再讲究姐妹情分,识相的退了下去。
只是最纳闷的,还是为何姑娘从王府出来,还如此平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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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私吞
竹昔抱来了账本,陆思琼便坐在屋中,认真对起账来。她神色专注,摒除了所有杂念,不想任何事情。
陆思瑾早前就喝了不少水,只是香汗满额,倒也还好。
后见嫡姐归来,却如此被晾着,虽说表面佯作了无谓,但心底到底压着恼意。
恼意生然,便不停的使唤外边婢子,让人添水,试图这边的动静能影响到正屋里的人。
是以,未时未至,身上便有些不方便了。
她想出恭。
可身在娇园里,不是自己的地儿,陆思瑾面色尴尬。
以如今二人的姐妹关系,再从刚刚对方的态度推敲,怕是进不了那间屋子。嫡姐正想着推开自己,怎还可能让她方便?
但若是去用丫头们的,岂不是与下人为伍?
陆思瑾心高,最近养得也气傲,自是不肯。
如是纠结了一会,容上都显出了急色。
听雪见后,以为主子终于等得不耐烦了,可想起自己刚刚建议说过去请二姑娘的话被驳,只好改了话道:“姑娘,奴婢再让宝笙来添水。”
这事她一个早上重复了许多回,话落不等位上的人反应,便下意识的抬脚朝门口而去。
“回来!”
陆思瑾一声呵斥,瞥了眼旁边水盏,不悦道:“还喝什么水?都过了正午,姑娘我该用膳,而不是这些!”
她是喝水喝多了难受。殊不知这大热的天,听雪在那站了一上午,滴水未进。心中别提有多渴望了。
听雪忍着干渴,走回去见主子盛怒,低声劝道:“姑娘,不如咱们先回兰阁用了午膳再过来?
二姑娘摆明了是不给面子,偏晾着您让干等着,左右她现在已回来了,午后再来一样的。”
熬了一个清晨。听雪浑身都累,尤其是急求想回去喝水。
陆思瑾难忍那股不适。可到底心有不甘,冲外喊了人问道:“我二姐姐现在还没用好膳?莫不是已经午睡了不成?”
宝笙唯诺,摇头只道不知。
陆思瑾瞪了她一眼,“去把书绘叫来。”
听雪见旁边人还大有质疑二姑娘的趋势。暗自叫苦。
书绘没多会就来了,笑吟吟的问道:“四姑娘,不知您有什么吩咐不是?”
如今的笑,又与往日不同,那种直勾勾的怪笑,引得人极为不舒服。
陆思瑾亦不计较,直言询问:“你家姑娘是有多忙碌?
我在这都守了一早上了,就是不见也总该给我句明白话,她之前道稍后再说。怎么到现在还没个人影?”
书绘应道:“四姑娘您不知,我家姑娘名下有五家庄子、七间铺子,这每个月的账本都撂得老高。眼见着马上又要下一个月了,总是要将事情处理完不是?”
后者听得别扭,这闺阁里姑娘的用度谁不是从公中出?嫡姐竟有这么多庄子、铺子,都超出长房独有的财产了。
而书绘这一声声的语调,是在替她家主子炫富?
自己是的确不知那种感觉。
二姐有先夫人所有的陪嫁,暗地里还不知周家这些年再给她添了些什么。何况这整院子的宝贝,可不是风光?
而自己的娘亲。她本身人就是先夫人的陪嫁之一,除了去庄子临走前留下的那些东西,还真没什么是拿得出手的。
这一对比,心底就更是酸楚。
酸楚着,情绪不好,下身的那分不舒服便更为难耐。
“我有事,先回兰阁一趟,待会再过来。”
陆思瑾淡淡说完,又嘀咕了句:“我就不信,这整个一日,二姐都抽不出点时间来。”
接着,匆匆忙忙的离开娇园。
听雪也是激动,哪还有其他想法,脚下生风般追了上去。
书绘将她离开的消息告诉陆思琼,后者眼都没抬,只“嗯”了声表示听到。
陆思瑾回到兰阁沐浴更了衣,又用好膳食,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过去。
嫡姐的身世,明显还是有问题的。
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秦家能早日来下聘,她想了想,终究是起身。
听雪明显有些反感,这又要去娇园白白干坐着?
她往前两步,急急开了口:“姑娘,您不如过会再去,二姑娘肯定也是要歇息的。”
陆思瑾看过去,表情不定。
听雪再道:“对了,奴婢听说南霜可以下床了,她今早来问奴婢,说要给她安排个什么差事。
清早出门急,奴婢忘给您说了。”
还是先找些事拌着主子才好。
陆思瑾闻言,琢磨了一会,“南霜好歹在娇园里当了那么多年差事,”想着继续道:“去把她叫来吧。”
“哎。”
听雪应声出去,陆思瑾坐回原位。
然待南霜进屋,才行了个礼还没说上话,又有丫鬟进来,称二夫人来了。
二夫人嫌少进兰阁的。
想到孙氏,不免就想到三堂姐,陆思瑾一阵恶心。
但因着与孙氏之间那些事儿,还是严谨的给听雪使了个眼色。
后者就将一头雾水的南霜又带了出去。
孙氏直接进了屋,身边也没跟人,彼此对面坐下后,取出一份信约:“瑾姐儿,去把印章拿来。”
印章,自然是早前王姨娘留给女儿的那枚。
陆思瑾闻言不动,只取过信约一看,随即抬眸惊诧道:“你要买酒楼?”
“瑾姐儿你不懂,这酒楼可是顶能赚钱的。”
孙氏满面笑意,“再说。婶子我这些年,何曾让你们吃过亏?这事儿我都盘算好了,酒楼里的厨娘师傅都不用换。咱们只当背后这数银子的变成。”
“二婶你莫要骗我,我虽说念的书没二姐姐多,但也明白,这天下哪有这样轻易的事?”
陆思瑾一脸精明。
孙氏心有烦躁,但印章在对方手里,亦不好发作。
她只得哄着小辈,说明其中利益。又循循善诱道:“瑾姐儿,你可要想想。如今永昭伯府已经来下过聘了,之后定亲完之后,家里这一两年肯定会细细筹备她的嫁妆。
你说你眼见着也会嫁去秦家,但比起你二姐姐来。嫁资如何,你心里总有个大概。你自己说说,你想不想风风光光出嫁?这银子,有谁是嫌多的?”
“可你这样做,太明显了。”
如今已经不是从中取利,而是想用那份资金来置办自己的产业,陆思瑾觉得大为不妥。
她绷着脸,摇头:“这个若是被人发现,你我都吃不可了兜着走!
再说。你以为三伯母是傻的?如今五妹妹同二姐走得近,三房的事指不定二姐就会替她们出头。
三叔父这些年私下安置的这些,都被别人私吞了去。就是让祖母知道,你想想她是帮着三婶母他们,还是会向着你我?”
陆思瑾还算有头脑,不为所动。
当初姨娘动心思拦截了三叔父从异乡寄来的信笺与那些产业,同二婶母秘密合作,由她负责在外张罗。而姨娘手握三叔印章,两人五五分成。这些年得了不少好处。
但从没说,拿三叔存在钱庄里的那些银钱去购置酒楼的。
便是盖了印章就可完事,但总觉得不安全。
何况,陆思瑾现在手头宽裕,说实话并不缺银钱。
她坚持摇头。
这可把孙氏急坏了,她满心思筹谋着,怎知道会卡在这一关?
左劝右劝都不管用,最后她直言了道:“瑾姐儿,你若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将来便是嫁去了秦家,可有把握掌管得了秦家家业?
我可实话告诉你,秦相夫人早年被甄老夫人宠得不行,经商掌家的事浑不在行。
其实以她的身份,还真不计较这些。是以,秦家如今的铺子都是秦大姑娘掌管着,但秦大姑娘总是要出嫁的,难道你以后不想凭着妯娌身份,去帮衬秦夫人?”
这话虽然说得含蓄,但各种深意,陆思瑾听得懂。
她想起之前在娇园听书绘说的话,二姐姐可是管账好手,自己若也能独当一面……不由心动了几分。
孙氏见状,乘势又道:“再说,这些东西,又不是只我一人得好处。
你说你在内宅里做个惬意姑娘,这些只让我去张罗,难道还担心婶婶我骗了你?
瑾姐儿,你若不信,咱们这酒楼便当是试一下。之后盘过来,就挂在你的名下,婶婶我先替你看着,赚钱与否同过去一样。”
挂在自己名下?
那她便也算有铺子的人了。
陆思瑾心中大动,只是……眼前人有这么好?
她狐疑的眼神望过去,孙氏心里就乐了,“我与你姨娘这么多年感情,也不是白处的。
她如今去了,留你一人在侯府,我不帮衬你,谁帮衬?
瑾姐儿,在婶子心里,你和瑜姐儿一样是我的女儿。这些年我赚的,将来多半也是让她出阁时带走的,婶婶不图其他,就盼你们姐妹将来能互相扶持。”
此话一出,陆思瑾懂了。
关键还是因为自己如今有价值了,二婶是攀着她了。
想她不计前嫌,帮着三姐姐?
“好啊,既然这样,那二婶您等会。”
陆思瑾应了,起身往内室走去。
随后,出来时手中拿了枚红色印章,一手又取了盒印泥。
在桌上打开,敲了印。
正楷的“陆文乔”三字,十分显眼。
孙氏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那枚印章,随后才将信约取起,待起印记干后,才收好。
她站起身,“瑾姐儿,你放心,这事婶婶一定给你安排好。”
陆思瑾有事拜托对方,自然十分友善可亲,“我信婶婶。您的意思侄女明白,三姐姐的大事,我会记在心上的。”
孙氏点点头,道了谢出门。
刚踏出屋子,唇角便是一扬,眉宇间透出股得意。
瑾姐儿,可比她亲娘愚蠢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警告
送走孙氏,陆思瑾心情很好。
若能白白多家记于自己身下的酒楼,往后便是事发,那后置的产业,总不会有影响。
若实在急了,还能先转到八爷名下,往后过了门,还不是自己的?
想起秦沐延,女儿家的娇羞便浮上双颊。
她终是信任他、倾慕他,想要将自己托付于对方的。
然想起个中利益,陆思瑾眨了眨眼眸,但愿他不要负她。
听雪进屋,便瞧见满面直乐的主子,近前听说了原委,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姑娘,这事儿,您放心二夫人?”
“她与姨娘合作这么些年,总是个能信的。何况,三叔的印章在我这,没有这个,难道以后就不想再继续了?”
她手握印章,分外自信,低眸望着红色敲章,心中无比感念生母。
姨娘临走前还不忘自己将来,留了这样的好东西给她。
虽说如此便同二婶母同坐了一条船,可自己在府中地位轻微,发生点什么事没有嫡母与嫡姐的庇护,便只好求助清辉堂。
诚如上次一般。
爹爹如今,亦是对她失望透顶,任由自生自灭了吗?
想起这个,到底有些惆怅。
罢了,侯府的日子也就这样了,还是为今后嫁去秦家再做努力吧。
给二姐姐接生的那个产婆李婶,她一定要查到。
是以。方想起刚刚的南霜,让人进来后,复问道:“你在娇园里有许多年了吧?”
后者忐忑。怎的问旧主的事?
南霜亦是认了,娇园不能回,就只能在兰阁里当差了。
虽说四姑娘不器重信任自己,可来日方长,总还有机会。
她乖巧的点头,“奴婢五岁就进院子了,当时大夫人才过门。想着二姑娘时而回府,便安置了些人过去。”
“你走近些。”
陆思琼招招手。等人近了才拉过她,见其后缩着肩膀,柔声细语的叹道:“难怪这样细皮嫩肉的,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
二姐姐院子里的好东西可是应有尽有。你过去是大丫鬟,往常小日子可是逍遥自在。”
南霜不明白对方意思,心下惶恐,这是怪罪?
她后背的伤仍隐隐作疼,但手心的汗也溢了出来。
捉摸着,南霜收回手一个跪下,无比诚心道:“四姑娘,奴婢现在就是兰阁的人,往后定当好好侍奉您。
奴婢心知您心中芥蒂。但容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若还有二心,不是真心实意的要给您当差。今儿就不是这样了。
所以,还请姑娘您安心,以后多多使唤婢子。”
漂亮话说的好听,陆思瑾抿唇一笑。
须臾,她启唇:“来,你再给我说说。当日你告诉二姐,说我寻你打听李婶子下落时。她是什么表情?”
“二姑娘根本不知李婶子这人是谁,还是周妈妈提醒了才晓得那是接生她的产婆。”
“哦?周妈妈当时脸色如何?”
陆思瑾心有猜测,然目前苦无证据。
她心中冷笑,二姐不爱她去打搅,自己偏不如她的意。
想躲着自己?
定不给得逞!
姨娘的账,自己在嫡母面前多年营造的形象,都被陆思琼毁了!
说来,南霜当时被质问的场面记得虽说清晰,但到底因为心虚认罪求饶恕,注意都放在了二姑娘身上,要说旁边的周妈妈当时脸色,还真不好说。
可这话自然不好说,若此刻不能教四姑娘满意了,以后怕就更记不得自己这号人了。
她不能平庸一辈子。
想了想,因揣了对方心意,便说道:“周妈妈当时有些惊讶,还似有些紧张,就像是奴婢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一般。
奴婢当时心里就好奇,李婶不过就在侯府待了一年,周妈妈竟这样将人放在心上。”
果然有蹊跷!
陆思瑾听了,意料之中的一笑。
随后,挥挥手,淡淡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南霜从地上爬起,哈着腰却没立即离去,赔了好脸凑上前,“姑娘,奴婢刚过来,还不知姑娘您的作息,还请您明示,以后奴婢要当的差。”
“你的差事?”
陆思瑾显然没认真想过,睨了眼旁边听雪,指了道:“听雪会给你安排的,先下去。”
“是。”南霜亦是懂分寸的,忙退到了屋外。
听雪瞧了眼她背影,感慨道:“姑娘,这样的人留在院子里,总是不妥当。”
贼心思太多。
陆思瑾即道:“我知道。只是二姐才把人塞过来,这会子要出了什么事,总不好与大家交代。”
她到底还顾着名声,只干晾着南霜。
而这些话,被走到屋外步伐僵滞的南霜如数听了去,忍了忍那份躁动的怒气,又面色如常的走远。
她现在必须得忍。
又小坐了一会,陆思瑾起身去娇园。
听雪替她打着花开鸟语的油纸伞,可走到二姑娘院外,还是起了身薄汗。
然而,这才上台阶,还没进去,就被人拦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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