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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暴君的勾心王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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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众归心,于挛鞮氏部落建置单于庭,统一号令,共同进退,推举禺疆为“天地所置匈奴大单于”,统率匈奴铁骑南征北战,带领匈奴牧民过上富足的生活。

    大单于,禺疆,是匈奴的战神,是漠南匈奴的太阳,是令南方赵国、秦国诸将心惊胆战的大漠雄鹰。

    在统一漠南匈奴的两年多、建立政权架构之初,杨娃娃功不可没。

    当禺疆对她提起该如何有效地统治各部,统帅二十万铁骑,她笑了笑,让他别担心,包在她身上。

    她很清楚,儿子头曼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孙子冒顿,将会建立一个庞大的草原帝国,健全帝国的政权体制,而如今,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初步建立起一个国家的雏形,制定出符合现今情况的政权架构。

    于此,她果断地舍弃了左右屠耆王(也称贤王)的设置,因为,如今并没有统一整个匈奴,自是不必三权分立。

    她拟出一份名单:大单于总揽军政大权,左右骨都侯为单于庭辅弼大臣,由须卜氏、丘林氏担任。

    大单于之下分别设有: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督尉,左右大当户。

    这些高官与大单于一样,享有一定的军事大权,分别担任各级军事首领,如万骑长、千骑长等。

    当她把这份名单说给他听的时候,他震骇了半晌。

    回神后,他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别有意味地盯着她、观察着她,犀利的目光似要穿透她,“说!你是从哪里来的?你为什么懂得这么多?”

    杨娃娃语笑嫣然,“难道你忘了?你不是跟我求证过了吗?我是燕国公主,在燕国王宫长大,当然知道燕国大王如何统治、驾驭整个燕国,我只需结合匈奴的具体情况,就可以做出如此建置。”

    她没有说实话,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想让他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燕国公主。

    而她的大单于,并没有怀疑,如获至宝地拥紧了她。

    接着,她还针对某些事情提出建议。

    她建议,鼓励匈奴牧民与南地邦国进行贸易交流,交换物品,换回匈奴所需要的铁器、铜器、木器、布帛、丝绵、金银制品等等;至关重要的是,匈奴女人要学会纺织,匈奴男人要学会打制各种铁器、制作各种木器。

    她还建议,训练骑兵必须制定一套严格的纪律,不许抢夺弱小部落的牲畜、财物,不许劫掠边地上的牧民与南方邦国的百姓。这样有利于匈奴各部的和平、统一,有利于边地匈奴族和邻邦诸国的融合与边地安宁。训练骑兵铁一般的意志力、高凝聚力和战斗力,唯一听命于大单于的军事号令。

    然而,匈奴骑兵仍然四处劫掠,特别是边地,铁蹄轰鸣,烽烟四起。

    尤其是近两年,匈奴铁蹄时常深入赵国边地,侵扰百姓,掠夺财物,然而掳掠所获牲畜、财物甚少。每次入侵,赵国边境上的防守警报系统就会大发威力,守卫将士迅速退回营垒固守,坚不出战。

    因此,匈奴骑兵嘲笑防御赵国边境的李牧大将军胆怯、懦弱,嘲笑赵国将士无能、胆小。

    公元前246年春,赵国边境上,牧民们大肆放牧,牛羊和骏马满山遍野,蔚为壮观。见此情景,须卜隆奇联合多个部落,率一万铁骑入侵,李牧大将军亦派出一万骑兵应战,不堪一击,仓皇逃窜回营,留下大批牲畜和几千牧民。

    须卜隆奇年轻气盛,驰回单于庭禀报战况,言说此时匈奴铁骑士气高涨、宜出征,而赵国将士胆小怕事士气低下,理应把握机会发兵攻打,抢夺曾经属于匈奴的大片土地,把赵国将士赶回老家。他恳请大单于亲自挂帅出征,让李牧那老儿滚回老窝去。

    禺疆受其感染,采纳了须卜隆奇的建议,当即决定明日点兵,后日出发。

    所有人等退下,他走出穹庐大帐,举目展望,整个单于庭尽收眼底。

    草原美丽的春天再次来临,憋闷了一个严冬的冷肃消失无踪,绿茵茵的草地上喧嚣、热闹、沸腾,部民们快乐地忙碌着,连空中的阳光和春风也是欢乐的。

    风仍然是凉的,空气中浮动着沁人心脾的草香,西天的彤色流霞给黛青色的天空染上一层淡红的光雾,百顶兽皮大帐的顶上亦薄晕淡彩。这宽广、雄浑、气派、壮美的单于庭,已不是当初挛鞮氏部落的议事大帐那等规模了,不止扩充了好几倍,而且象征着漠南匈奴的军政大权、统帅权威……

    然而,今日所获得的这一切,地位,权势,赞誉,无一不渗透了她的智慧与辛劳。

    两三年来,她始终站在他的背后,站在他的光影之下,敛去所有锋芒,默默地为他付出,坚定地支持他,给他力量,缓解他焦躁的情绪,排解他大大小小的困扰。如果没有她,统一漠南,绝不会这般顺利。

    思及三日后即将出征,又要短暂的分开,他的心中兴起一种莫名的隐痛。

    以往每次出征,他都会习惯性的心痛,仿佛每一次的分开都是永别,仿佛每一次的告别都是最后一次相见。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痛,但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他想一个人忍受这种分离之痛,不想让她担心、忧虑。

    此时此刻,这种分离前的心痛,竟是如此强烈,迫得他立即回去。

    禺疆闯进寝帐,差点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个正着。

    杨娃娃正拉着头曼和天瞳出帐,冷不防一堵僵硬的肉墙挡了去路,她只能紧急地后退。

    下一刻,她被他裹进怀里,被他狠狠地抱着。

    他的身躯僵硬如石,他的怀抱紧密无缝。

    天瞳见爸爸抱着妈妈,不乐意地撅起小嘴,抱着爸爸的小腿,奶声奶气地撒娇道:“爸爸,抱抱!爸爸,抱瞳瞳……”

    头曼也跟着起哄,拉扯着爸爸的衣袍,“爸爸,我要抱,我也要抱妈妈……”

    杨娃娃整个人被他抱起来,离了地面,被他勒得快要窒息,艰难道:“放开……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孩子闹着呢……”

    禺疆抱着她往里面走,喊道:“来人,把王子和居次带到寝帐。”

    洛桑和一名护卫立即入帐,分别抱起头曼和天瞳。

    两个孩子不想离开妈妈,奋力挣扎,大声哭闹。

    无奈之下,洛桑和护卫只好放他们下来。

    他们立即跑过来,拉住妈妈的衣袍,撒娇道:“我要妈妈,不走,要妈妈,要妈妈……”

    杨娃娃挣脱他,蹲下来,劝慰道:“瞳瞳乖,妈妈和爸爸待会儿就陪你玩,好不好?”

    她示意洛桑把他们抱走,“头曼,你是男子汉,要听话哦,洛桑叔叔先带你们去玩,好不好?”

    两个孩子不情不愿地被迫离开,那睁圆的眼睛盯着抢了妈妈的爸爸,含着委屈与怨气。

    禺疆一把抱起她,往毡床走去,失笑道:“小孩真烦人。”

    对于他突呼其来的横抱,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么一个强悍的男人,霸道与温柔兼而有之,粗犷与细腻奇异融合,她已经习以为常。

    她搂着他的脖子,调侃道:“不知平时最宠孩子、最喜欢孩子的是哪个呢!”

    禺疆把她放在床上,俯下身,兜头就是一记缠绵、激烈的热吻……

    鼻息粗重而灼热,帐内的气氛疾速升温。

    他专注地看着她,炙热的目光有如正午的阳光,令人无法迎视。

    她眨眨眼,发现他的双臂箍着自己的上身。虽然早已习惯了他的霸道,然而,她仍然觉得今日他实在有点反常。他的眼中布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的强硬中隐藏着不安与烦躁,她任凭他的手指拨弄着额发,轻声问:“怎么了?”

    “三日后,我要出征。”禺疆淡淡道。

    “好久没打仗了。”杨娃娃挣扎着坐起来,却撼动不了他一分一毫,只能挫败地被他压在身下,“这次要跟谁打仗?”

    他没有回答,凝视着她,仿佛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两三年来,各部单于进献年轻居次与各色美女,都被他婉言拒绝。

    各部单于大胆游说,声称尊贵的天地所立大单于,享有匈奴广大草原的所有漂亮女人,为大单于生儿育女;而深雪阏氏仍然享有尊贵的大阏氏称号与最崇高的敬意,再娶阏氏并不会对她有所威胁。

    然而,他顶住了各方面的巨大压力,坚持不再另娶阏氏,并且警告各部单于:再言此事者,斩杀无赦。

    杨娃娃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也从不跟他提起这些事情。

    他明白,她心里是在意的,可是她越是如此,他越是忧心,担心她会突然消失,从草原上永远消失,因为她燕国公主的身份,因为她的聪慧冷静、刚烈决绝的个性。

    即便她多次说过,永远不会离开他,他就是无法不担心。

    他与往日不同的神色、反常的举动,她恍然明白,他又在担心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她会不会离开,会不会悄悄离开他。

    即使,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的担心与忧虑。

    每次出征前,他都会惶恐地看着她,霸道地纠缠她,跟她抵死缠绵,好让她没有力气逃跑,让她记忆深刻。

    每次,她都会主动迎合他,试图缓解他的焦躁与忧虑,让他有个平和的心情出征。

    此刻,他的梦魇又发作了……

    她尚未主动就惊讶地发现,身上的衣袍已经被他解开,他火热的身躯已然覆压上来,烫着自己。

    就在此刻,她再次惊愕地发现,就在她魂游之际,他已然进入她的身体,与她水乳*交融,再不能分开。

    禺疆窃笑着,俊豪的脸孔花开灿烂,沉魅道:“想什么呢?”

    她摇摇头,双臂环上他的腰身,双腮浮现一朵绯红的云,细细地吻他的侧颈。

    他的鼻息顿时急促、粗重,抱紧她,抵死缠绵。

    当激情褪去,当缱绻散去,,他靠躺在熊皮褥子上,垫高肩部,鼻息渐稳,食指轻轻拨开她额上汗湿的发,一臂勾着她的腰肢,哑声问:“累不累?”

    杨娃娃微闭着眼,全身放松,双手抵在他微微渗汗的胸前,轻柔道:“还好。”

    乌黑的发丝散乱在侧,衬得她的唇瓣、脸颊愈加勾人,让他顷刻间血脉贲张。

    禺疆容光焕发,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我也不累,我们接着来。”

    她睁开倦意深浓的眼睛,娇嗔道:“讨厌啦,你没看见我累得睁不开眼睛了吗?”

    他俯下热唇,轻吻她浓密的眼睫,温柔道:“那就不要睁开,我帮你闭上眼睛。”

    她推开他,撒娇道:“好痒,让我睡一会儿吧,我好困……”

    “好,在我怀里睡吧。”禺疆把她卷进怀里,却根本不让她睡息,在她柔软如水的娇躯上下其手,力度适中地抚触着,“对了,你听说过赵国李牧吗?”

    “你说的是赵国李牧大将军吗?”杨娃娃一惊,睡意全无。

    禺疆点头,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这么激动,“李牧守卫赵国边境多年,胆小,懦弱,一直不敢正面迎战我们匈奴的骑兵。此次战役,我一定会夺得大片土地,我们牧马的草地可以向南延伸。”

    她回想着有关李牧的事迹:李牧防御赵国边境多年,大败匈奴,一举歼灭匈奴十余万骑兵,接着又破东胡,降林胡。至此十多年,匈奴不敢接近、骚扰赵国边境……

    上次立脱统率骑兵与李牧战过一次,这次应该是禺疆统率。

    不行,她不能让他的英名毁在李牧手里,她必须阻止这次战争。

    “不是这样的,李牧非常厉害,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她趴在他身上。

    “你如何知道?你认识他?”禺疆打断她,勾在她腰肢的手臂突然加大力气。

    杨娃娃僵住,脑中电光火石,尴尬道:“我……在燕国听说过李牧的事迹,李牧防御赵国边疆多年,有效地抵御了匈奴的入侵和劫掠。每次匈奴入侵,他防守严密,不敢应战,并不是胆小、懦弱,而是要保存实力。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他就是要在关键时刻给我们匈奴致命一击。”

    “你的意思是,此次出征我必败无疑?”他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面上有些不悦。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突然意识到,她将要说的,充满了预见性,他如何相信?即使相信,他能不怀疑吗?于是,她坐起身,一本正经道,“你好好听我说,好吗?”

    禺疆点点头。

    她想了想,缓缓道:“我们匈奴都认为李牧怯懦,其实不是。李牧设置了烽火台警报,一旦匈奴入侵,严密的警报系统就会报警,将士就可以快速的退守营垒;同时,派出大量侦察员侦察敌情,获得最新情报;他训练赵国将士骑射,每天宰杀牛羊犒赏士卒,给守卫将士最好的待遇,如此,将士们奋勇当先,士气高涨。如今,赵国将士并不输于我们匈奴骑兵,而且我们的骑兵都认为李牧及赵国将士胆小、懦弱,骄兵必败,还未开战,我们已经输了一半。”

    他深深地震撼,惊叹于她的分析。

    不可否认,她的分析别开生面、鞭辟入里,李牧的做法确实奇怪,他却从未多加分析,只道是他怯懦。

    如此看来,李牧很不简单,他的阏氏更不简单,一介弱女子竟然知晓这么多事。

    禺疆沉思道:“前几日,须卜隆奇深入赵国边境,赵国将士战败而逃,这又是为何?”

    杨娃娃言之凿凿,“这只是李牧的障眼法,故意战败而逃。”

    禺疆不太相信,“李牧为什么这么做?你又如何知道?”

    她知道,他怀疑她,可是,她又能怎么说?

    她怅然叹气,“你不必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李牧绝不是你想的那样,碰上他,你绝对占不到便宜。”

    “你的意思是,与李牧交锋,我必败?”他艰涩地问。

    “你应该记得,二十年前,你哥哥立脱也是败在李牧手下,威信受损,联盟也因此而松散了,我不想你也……”她实在说不出口:重蹈覆辙。

    他冷峻地盯着她,“二十年前的事,你也知道?”

    她知道,历史将会遵循既定的轨道前行,并不会因她一人之力而有所改变,她更改变不了他的决定,那么,就让她待在他身边吧。

    杨娃娃搂着他的脖颈,柔情款款地凝视,“我并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是,真的不能小看李牧,我随你去出征,好不好?”

    禺疆更觉得怪异,她不止知道这么多事,还要随他出征,她究竟怎么了?

    她的爱,她的情,她的付出,有目共睹,无需质疑,这两三年来,他有娇妻有儿女,有一个美满的家,是一个幸福的男人。

    然而,他就是想不通,她为什么劝阻他征伐赵国,假如仅仅是因为李牧英勇善战,他不能苟同,也不会改变决定。

    他揽紧她,握着她的后颈,“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无常,我不能让你跟我冒险。再者,随军出征很辛苦,有时几日几夜不能休息,我担心你受不住。雪,你还是留在单于庭,等我凯旋归来,我会命人好好防守单于庭。”

    “叫我娃娃,叫我娃娃。”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美眸中盛满了浓浓的情意,“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我的小名儿叫做娃娃,我的家人都叫我娃娃,你也叫我娃娃,好不好?”

    “娃娃?”禺疆失笑,玩味着这个幼稚的小名,“你不能随我出征。”

    “我要去,即使你不让我去,我也会偷偷地去。”她倔强道,气呼呼地转头,冷哼一声。

    “不许胡闹!你胆敢跟着来,我饶不了你!”他断然拒绝,脸上薄怒丛生。

    杨娃娃撅起双唇,斜睨着他,不驯的神态明艳照人,“尊贵的大单于,你看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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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身入异国

    他知道,她不会轻易妥协。此次她非要随他出征,一定是知晓李牧善用战术,想助他退敌。

    让她随军出征也无不可,只是必须确保她的安全。

    禺疆捏着她尖俏的下颌,“我让你随军出征,不过你必须听我的。”

    她郑重地颔首,开心地送上芳唇。

    他狂热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腮,心头翻滚着亲昵的两个字——娃娃。

    ————

    禺疆大单于统率十六万骑兵开赴赵国边境,以伦格尔为左大将、须卜隆奇为右大将,于赵国边境城邑五百里处扎营。休整一日后,整队大举进攻。

    莽莽长空,朗朗苍穹,朝阳当照,万丈光芒穿透重重云层,直射辽阔的草原,气象雄浑。

    一列列骑兵,铺展绵延,队列整齐,庄严肃穆;十六万铁骑,赫然军威,浩浩荡荡,浩渺如海,莽荡如空,望也望不到边。

    战鼓擂响,震动大地,号角高亢,响彻云霄,旗幡高举,迎风飘扬。

    大军前列,帅旗之下,一排将领跨坐在战马上,气势迫人。

    正中为首之人,目光熠熠,让人无法逼视;横刀跨马,气度绝傲,高举宝刀前举天际,黑色大氅随风飘荡,挥洒出一股睥睨众生的磅礴气势。

    森寒的刀光与金色阳光互相辉映,如冰如火,激情碰撞。

    “报!”一骑兵高喊着驰骋而来,下马跪地,“赵国兵车一千,战马一万,士兵五万,射手十万。”

    “看来,李牧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伦格尔脸色凝重,浅锁浓眉。

    “且看我如何把李牧那老儿赶回老窝去。”须卜隆奇慷慨道,目光英锐。

    帅旗下,号角吹响,传向四方,声震四野。

    十六万铁骑齐声呼喊,惊天动地的啸声隆隆动地、声声震天,传向远方。

    鼓点渐促,伦格尔和须卜隆奇一扯缰绳,疾驰而出,率先驰骋而去。

    紧接着,禺疆的雄俊战马扬蹄跃出,黑色大氅飞扬如鹏,融进滚滚沙尘之中。

    骑兵们紧随其后,依序奔驰而去。

    旗帜翻飞,浓烟滚涌,铁蹄轰响,一声声地撞击在心坎上,豪壮气魄,震慑心肺。

    杨娃娃远远地望着这雄伟、壮观的这一幕,内心激荡,滚如沸水。

    直到最后一个骑兵消失于天际,她才重重地叹气:此次战役,真如历史所载,匈奴大败,北撤几百里吗?

    她的身后,三千精锐骑兵,严阵以待,保护阏氏。

    麦圣站在她的斜后方,目不转睛地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阏氏。

    清澈而明媚的春光笼罩着她,一如神光笼罩,她仿佛神祉降临一般飘逸出尘。

    他恭敬道:“阏氏,回帐等候吧。”

    “吩咐下去,就地休息,时刻警惕!”杨娃娃遥望烟尘弥漫的天空。

    “是!”麦圣沉着应答,转身离去。

    他们士气如虹、热血沸腾,势要扫荡赵国边境;她恨自己无力阻止禺疆和将领们率兵攻赵,恨自己无力阻止这场战争;她恨自己不懂行军布阵,更不知李牧将会如何应战;她恨自己太渺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历史滚滚前行。

    她执意随军出征,无非是想让他安心,让他不再忧心她会突然离去,而且可以在他有需要的时候,给他一点微薄的帮助。

    此时此刻,她只能祈求上苍的怜悯,保佑他们平安无恙。

    她站在一处低矮的山冈上,翘首远眺。

    远方的远方,似有滚滚浓烟,弥漫了整个遥远的天际,遮天蔽日,苍穹变色。

    正午过了……午后的阳光很温和……黄昏的春风乍暖还寒,冷意料峭。

    远方没有丝毫动静,或许这场战役到明日才会结束。

    等待是一种磨人的煎熬,很难受,很无奈,特别是等待前线的战况,忧心如焚,坐立难安。

    战场上,生死悬之一线,胜败无法预料。

    麦圣走近前,劝道:“阏氏,夜露深重,回帐歇息吧。”

    她点点头,转身回帐,步履竟是那般沉重,而身子却是轻飘飘的。

    许是站得久了。

    次日凌晨时分,还在睡梦中的杨娃娃被激越的铁蹄声惊醒。

    她弹身而起,披上外袍,恰时,帐外传来麦圣略显慌张的声音,“阏氏可醒了?有急报。”

    杨娃娃立即出帐,急切地问:“什么情况?”

    火焰熊熊,映衬得每个骑兵红光满面,面有惶恐。

    一骑兵面有倦色,禀道:“大单于传话给阏氏,让阏氏传令下去,立即撤回单于庭;传大单于令,单于庭加强防守。”

    果然!果然!战败了!战败了!

    她心跳加速,手足骤冷,双臂隐隐发颤。

    禺疆是否受伤了?是否安好?

    杨娃娃勉力压下那些不合时宜的情绪,镇定地问:“前方战况如何?伤亡如何?”

    骑兵回道:“阏氏无需担心。麦圣大人,大单于传令,保护阏氏即刻撤回单于庭,不得有误。”

    麦圣惊得一身冷汗,知道此道命令意味着什么,对身旁的下属下令道:“即刻拔营,撤回单于庭。”

    接着,他转向阏氏,安慰道:“阏氏,大单于一定会平安归来。”

    杨娃娃面白如雪,仿佛听见了麦圣的话,又仿佛没有听见。

    麦圣唤了一声,她回神,清眸顿时明亮起来,凛然道:“麦圣,派一队骑兵,快马加鞭赶回单于庭,报塞南将军严防单于庭,同时做好北撤准备,妇女幼童,牛羊牲畜,财物辎重,北撤五百里。”

    他心中一紧,难以置信她会下这样的命令。

    然而,他深知阏氏聪慧无双、料事如神,她之所以下这样的命令,必定是情势危急。

    假如赵军乘胜追击,大举进攻,单于庭只怕无法保得周全。

    他的脸色凝重如泼墨,转身部署去了。

    众骑兵各自忙碌,急而不乱,拔营,装备,粮秣,箭囊,刀弓,战马……

    天色大亮,长空叠垒着厚厚的云层,空气潮湿,阴郁的天色让人胸口闷沉。

    营地一片狼藉,如秋风扫荡,惨淡的光景无比萧瑟。

    一行大鸟低低地盘旋,凄厉的叫声让人觉得沉重,不一会儿,消失于阴沉的天际。

    杨娃娃身穿天青色骑装,坐在马上,凝眸回望。

    望穿天空,也望不到他。

    深吸一口气,她一抖缰绳,战马跃蹄而起,疾驰而去。

    她别无选择,如果不立即北撤,就会成为禺疆的负累。

    三千骑兵驰骋在草原上,消失于茫茫的原野。

    ————

    一个时辰后,麦圣心神一凛。

    大地震动,地动山摇一般,震慑了每个骑兵,亦震住了杨娃娃。

    东北方天际处,烟尘滚滚,一朵朵巨大的红黄云朵笼罩了整个天空。

    那是大批骑兵疾速奔腾、扬掠而起的沙尘,浩瀚如海。

    麦圣策马赶上来,沉声道:“阏氏,有骑兵,至少有上万之众。”

    她骇然一跳,眉心紧蹙,“上万之众?这么多!不如避开吧!”

    麦圣应了,抬手示意众骑兵,沉稳的声音传向后方,“绕道往西北方!”

    然而,前行不远,那骑兵急速追上来,马踏大地,铁蹄声从后面铺天盖地地侵袭而来,振聋发聩,直裂心脉,数量之众,悚动心潮。

    即使他们快马加鞭,但是,很快的,疯狂追击的人马迅速赶超,将他们围困在中间,形成围剿之势。

    战马惊乱,麦圣等三千骑兵不得不勒缰驻马,尖锐的马嘶此起彼伏。

    早春的冷风呼呼掠过,裹挟着湿湿的潮气。

    麦圣扬首望去,旗幡林立,数万人马仿似黑色潮水延展而去,浩荡如狂风骤雪,摄人心魄。

    他收回目光,侧首低声道:“应该是月氏人,约有两三万人马。”

    杨娃娃心中一悸,顿感冰寒。

    月氏是匈奴的死对头,今日率领大军来到匈奴,肯定不仅仅是巧合。从他们行进的方向来看,难道他们的目标是单于庭?莫非他们已经知晓匈奴和赵国这场大战,匈奴战败?

    帅旗扬风处,两列铁骑亲卫簇拥着一骑将领驰骋近前,那将领的姿态颇为倨傲。

    她稳坐在战马上,冰寒的眸光横扫一圈,最终落在那将领身上。

    那威风凛凛的将领跨坐在黑色战马上,身形伟岸挺拔,外披黑色绣金战袍,姿容俊美,俊目深陷,鹰钩鼻直挺,双唇薄削。

    他的目光很冷,玩味地打量着她,她只觉阴风阵阵,浑身激起鸡皮疙瘩。

    她的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从没见过这么俊的男人,女子的秀美与男子的俊朗平分秋色,奇异地融合于一张脸上,完美呈现出他的美,简直就是鬼斧神工!

    世间竟然有这种颠倒众生的男子。

    轰隆一声,远处的天空滚过一记闷雷,天色更加阴沉。

    那月氏将领身后的一个黑衣蒙面人凑到他耳边,低声叽咕半晌,随即后退。

    杨娃娃心中忐忑,也不知道那黑衣人说了什么,却预感不祥。

    那黑衣人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有诈?

    月氏将领浅浅一笑,语声轻柔如清风扑面,“尊贵的大阏氏,很高兴在此见到你。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自己,我是月氏国王子未蓝天,月氏王是我父王。本想前往单于庭拜见大阏氏,神灵助我,本王子就无需千里迢迢走一趟了。”

    杨娃娃不语,脑中思虑万千。

    那黑衣人肯定认识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匈奴人,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说不定,这黑衣人还是相熟的人。

    这月氏王子竟然会说匈奴语,不可思议。

    他说本想到单于庭拜见自己,是真的吗?他究竟有什么企图?

    她淡淡一笑,“原来是月氏王子,失敬,失敬。王子有何指教?”

    “敝国国王听闻大单于亲率骑兵与赵国交战,担心单于庭遭人突袭,故而派本王子率领三万人马前来相助。”月氏王子未蓝天的薄唇张合有度,优雅迷人,“父王非常仰慕大阏氏,特意邀请大阏氏前往敝国一趟,共商退敌大计。”

    “放屁!”匈奴骑兵中突然响起一道愤怒的骂声。

    顿时,匈奴三千骑兵群情激愤,纷纷声讨。

    而月氏骑兵,亦是弯弓搭箭,怒目相向。

    傻子也能明白王子是何用意,杨娃娃奇怪的是,月氏王为什么请她去月氏?

    太奇怪了。

    月氏王兴师动众地来到匈奴草原,到底有何企图?是否有什么可怕的阴谋?

    杨娃娃缓缓抬臂,制止下属叫嚣,不动声色道:“有劳王子费心。我们匈奴的事,外人不便插手,月氏王和王子的美意,我心领了。”

    漠漠长空,惊雷炸响,乌云遮天蔽色,急速涌动,一如千军万马。

    阴风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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