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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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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觉把你偷出来。”西泽道。
“呸,你才废物呢。”永安维护道。
“他就是废物。”西泽冷目看着永安,“那是不争的事实,但,即使是废物,那也是我弟弟。”
“这还差不多,不然,我跟你没完!”永安挥着鞭子,亮出利爪。
有黑夜的遮掩,西泽唇角微掀。
“永安。”东皇心里高兴的冒泡泡,
“干嘛,别拉我的袖子。”永安轻斥。
奉珠淡淡的笑了笑,转身便往前走去。
黑夜里,虽然看不见前头的路,但是直觉告诉她,她没有走错路。
“珠娘,你梦见什么了。”李姬阳牵着奉珠的手问道。
“我梦见释迦牟尼佛了,我梦见他出生的时候,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三界皆苦,吾当安之。’我想,我们的孩子也将如佛祖一样的伟大,只是,他没有安天下黎明之苦的伟大志向,他只想回家。”
奉珠心酸莫名,擦去眼角的点点湿意,“他,一定很厉害,在我们的世界里,他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毁灭任何事物,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回到属于他的世界里去,那里,有他的娘亲,哥哥、姐姐、妹妹和弟弟们。可是九郎,我不想要他走,我能请他留下来吗,他有千年万年可以活,而我只求他陪我这一世,可以吗?”
“嗯。”李姬阳抱了抱奉珠,作为父亲,他同样的难过。
“奉珠,你在说什么啊。”永安听不懂。
西泽眸色冷凝,双手倏然紧握。
无所谓的叔孙君炎蓦地僵住了身形,眨眼的功夫又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东皇捂着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正在“噗通”“噗通”的狂跳。
李姬阳心弦绷紧,蓦地想起那“百年一次轮回”,真的只是重生那么简单吗?
一百年一次的挣扎重生,只是为了报仇吗?还是说,它还有其他的目的。
轮回的只是生命吗?
太多的问题困扰着他,他只能闷闷的自己想,直到所有的真相揭晓的那一天。
“到了。”西泽冷淡的声音响起。
对于面前的巨大石林,西泽没有任何话提醒。君炎看着西泽,西泽亦回望他,二人之间的默契天然,皆垂下了眸子。
奉珠毫不犹豫的踏出了第一步,道:“九郎,你跟着我走。”
“好。”李姬阳紧紧握着奉珠的手。
永安对眼前的气氛感觉莫名其妙,只得闷闷跟着。
越是进到石林深处,东皇越是沉默,脸上的神色越是惶然。
石林,是按照五行八卦排列出来的,不懂五行的人一旦踏入就会迷失在其中,更别提在这片石林里还被三族族长合力下了封界,没有人指引,一旦行差踏错便会出现幻觉,自残是小事,最惨烈的则是陷入幻境,仿佛置身在十八层地狱里,将地狱里的所有酷刑一一尝遍直到死去。
而奉珠,一不是麒麟血族的人,二,她从来都没有来过麒麟台,如何会知道麒麟台的机关?
这其中的机巧,西泽不敢往深处想。
随着奉珠的靠近,李姬阳便觉得大地开始微微抖动,此种异象,西泽与君炎自是也发觉了。
“珠娘。”李姬阳唤了一声。
“我想去看看,只是看看罢了。我知道的,他还没有成形,不然,哪里还有你们麒麟血族嚣张的份儿。”奉珠冷声道。
西泽蹙眉,对忽然变得锋利的奉珠戒备起来,身上的威赫全开。
李姬阳冷目射过去,二人之间默默几次交锋,不相上下,叔孙君炎蓦地介入,李姬阳处于劣势。
奉珠倏然握住李姬阳的手,一瞬间,李姬阳只觉得无穷无尽的“神力”涌入身体,突发的赫赫威仪对上西泽与叔孙君炎的,便如火之源对上熊熊烈火,而无论大火如何的嚣张,只要柴薪烧尽也会熄灭,但火之源却不同,那是孕育火这一五行元素的宝地,只要火之源不灭,“神力”将无穷无尽!
随着李姬阳猛然一挥手,西泽与叔孙君炎猛然被弹了出去,摔倒在地。
奉珠回头,眸色发着金色的光泽,“西泽,纵然你厌恶极了自己的血统,可终究,这里是你长大的地方,那些也是你的族人,你们是无情的,可既然拥有一颗人心,也终究是人,你,不想被毁灭吧。”
“不,如果你可以,请来吧,连同我一起!”西泽单膝跪在地上,冷声道。
东皇拉住奉珠的衣袖,神色悲戚,颤声道:“我、我是你的一部分是吗?”
奉珠抿唇没有说话。
“如果、如果你把我收回去,我、我的下场是什么呢。”东皇看向永安,眼中的留恋不舍,让永安看了心疼。
她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她感觉的到东皇的害怕。
“奉珠,你怎么了,为什么,他们好像都开始怕你了。”永安惶惑。
“请告诉我,一定要告诉我。”东皇缓缓跪了下去,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心口的位置,那礼节莫名其妙,可让人感觉,那就是跪拜王的仪式。
“东皇你起来,你给她跪什么,就算她是王妃,你也不需要跪她,我们是在野外森林里可不是在朝堂。”永安惶恐的上前来拉扯东皇。
“奉珠,你怎么了,真被鬼附身了啊。”永安躁动着。心头突突直跳。
除了奉珠和东皇,其余人的声音,动作都停了下来,像是被冰给封住了,又像是他们的时间被冻结了,只有奉珠和东皇的时间是流动的。
金芒从天而降,照射着奉珠和东皇两个人。
“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如果在我遇见永安之前来,我随你怎么处置,反正我一直觉得我的人生没有任何的意义,我活着就是为了等你,可是现在,我不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想活着。”东皇挺直了背脊,缓缓站了起来,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要留下来,如果你一定要收回我,请原谅我的反抗。”
奉珠眼中的金芒蓦地敛成一束强烈的刺光,直直的照进东皇的眼睛里,“这就是你的宿命。生来,只是承载着我的力量,当我归来的时候,你将全部归还。你是废物,东皇,你还记得吗?是废物的你如何反抗我?”
“不,我是你,你也是我,我能够反抗你,只要我狠下心来。”东皇坚定道。
奉珠冷笑,“如果我收不回你,我将变成什么,你心里清楚的很,仁慈的你愿意看见生灵涂炭吗?只为了一个女人。”
东皇痛苦的抱着头,缓缓的蹲在地上,是那种最窝囊的蹲法儿,“我又不是皇帝,我不管天下苍生的事情。”
奉珠随着蹲下来,摸着东皇的头道:“弟弟,你会管的,相信我。”
“哥哥,让我活着好不好?”东皇慢慢凑近奉珠,噌着她的脸颊,那是相濡以沫的姿态。
奉珠叹息一声,“可是,我们要回家啊,分开了的我们,如何能够冲破极光回到我们的世界里去。”
“我们等下一个一百年好不好,哥哥,已经一千年了,我们等了一千年不是吗,就算再等一个一百年也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不是吗?”东皇哀求着。
“弟弟,我不想再回到那树洞里去,那是没有尽头的无底洞,我觉得自己一直在下坠,这个世界的灵魂可以下坠到地狱里去,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忘却前程往事,轮回重生,可是我呢,我只能一直下坠着,在那下面没有尽头,没有人陪我说话,没有人陪我等待,在那漆黑的世界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寂寞的等了一个百年又一个百年,当我终于有了机会重生,弟弟,我要覆灭这个世界,我要报仇。”
“哥哥,连她你也不放过吗,她是生下你的人啊。”
“我会带她走的,弟弟,回到我的身体里,我们一起走。”奉珠噌着东皇的额头道。
“哥哥,这里才是她的世界,在这里有她爱的夫君,有爱她的父母亲人,就算你把她带到我们的世界里,她也不会开心的,就像我们,在他们的世界里,不能飞翔,不能怒吼,不能变做真身,郁郁寡欢,绝望枉生。”
奉珠默默的垂下头,轻轻的抚弄着东皇的头发,少顷,叹息一声道:“弟弟,来不及了。如果你抗拒回到我的身体里,我将胎死腹中,阿娘也会随着我一起死去。弟弟,你忍心看着她死去吗?”
东皇霎时苍白了脸色,嘴唇颤颤发抖。
奉珠站起身,金色的刺光收回,周围的金芒消散,霎时,李姬阳等人的时间重新流动起来。
“珠娘。”李姬阳牵住奉珠的手。
“九郎。”奉珠慢慢倚靠上去,筋疲力尽,“我好累。”
李姬阳一把抱起奉珠,“不要去看了。”
他跺了跺脚,“大地在震动,很快就会引来其他人。”
“是底下的魔在躁动。”西泽道。
“我、我恍惚看见……”永安张口结舌的看着奉珠。
奉珠摇摇头,点着永安的额头道:“那是你的幻觉。”
“幻觉?可是……东皇他。”永安指着东皇。
东皇白着脸,勉强笑笑,道:“是你的幻觉。这石林布下了封界,会让人产生幻觉。”
西泽被叔孙君炎搀扶着,强忍着血管里血液的翻腾,冷声道:“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去看麒麟台的必要了。”
“走吧。”奉珠道。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啊。”永安大叫道。
没有人说话,回答她的只有林间的风,吹拂着每一个人的脸颊,涩涩发冷。
“东皇,你怎么了,说话呀。”永安拉拉他的袖子。
“我只是累了。”东皇低声道,“睡一觉就好了。”
“你的身体也太弱了,瞧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没有我的粗呢。”永安撸起东皇的袖管道。
“你是不是老不吃饭啊。”
“我吃很多的,就是不长壮,我也很苦恼的。”东皇强打起精神道。
“是不是你姐虐待你啊,你告诉我,咱俩私奔去。”
“没,我姐对我可好了。”
姬鬼谷蓦然挣脱束缚,站在树枝上的身形一晃差些泄露了行踪。
刚才那是……
他猛然看向奉珠一行人,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奉珠身上。
第一眼见她,他就知道她是不同的。
观她的面向,那是早夭之相,她不该活着,然而,她不仅活着,还活得好好的。
眼睛澄澈如水,天真无邪。她的无邪不是什么都不懂,而是经历了一生之后,看透种种,又选择以一种自己最快乐的方式重活。
她的命格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是麒麟王重生的最好契机!
姬鬼谷想起飞雾,当他把她投入魔窟之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唯一的妹妹堕入黑暗,求救的看着他,无声的哭泣。
当黑暗里伸出来的魔手将她拉下地狱的一瞬间,他看见黑暗中有一束金光将飞雾托起,游荡在黑暗里,他猛然将麒麟台关闭,装作伤心的靠在麒麟台上发呆,直到三族的人都离开了,他立即兽化,将“神力”提升至最高,强行再次打开麒麟台。
飞雾还在那里,渴望的睁着眼睛看着他,叫他哥哥。
而他明明看见底下的魔皆睁着金瞳垂涎的望着飞雾,却迟迟不敢动,他连忙伸手把一直浮在麒麟台下一臂深的飞雾捞起来,并将她藏了起来。
不断的将她推下山崖又捞回来,可是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飞雾的血统毫无觉醒的征兆。
觉醒,是人在最绝望的时候最迫切的渴望,而飞雾却什么渴望都没有,和东皇一模一样。
就像她懂得人生下来就是要死的,正常的人,就想在这活着的过程中浓墨重彩的书写一生,而飞雾则是敷衍的慢慢的走向那死亡,好像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像一列车,从出发的那一刻起,就知道终点在哪里,除了过程中等待那乘客,她丝毫都不会脱离轨道。
是了,她在等待什么人将她的生命收回去,结束掉她的使命。
在岩浆地底遇上火麒麟,他身受重伤,找了无人能够找到的洞穴养伤,当他再度想起飞雾的时候,她已经在生最后一个孩子的时候血崩死了,之后,是雪姬,在生下东皇的时候也死了,他不想知道这二者之间的关系,可是……仍然存在着。
雪姬是“神力”枯竭而死,所有的“神力”源源不断的被东皇吸食,他以为这个孩子必将实力强大,然而,结果却是继飞雾之后的又一个废柴!
飞雾本来就没有任何“神力”,然而,她生下的孩子,李穆,当他的血统觉醒之后,“神力”竟是出奇的强大,这种种奇诡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直到今夜,听见他们的对话,他恍悟。
不是这一个百年也将是下一个百年,麒麟王迟早会重生,除非找到彻底消灭它的办法。
因果循环,麒麟血族本就是逆天而生……
只是,真的甘心被结束掉吗……
“珠娘,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回到小木屋,把奉珠放在西泽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九郎,我好爱你,这一生遇上你,是我最大的幸运。”奉珠摸着他的脸颊道。
“说这个做什么,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李姬阳轻笑。
“嗯,过一辈子。”奉珠拉着李姬阳坐上床,让他陪着睡一会儿。
“要等着我醒来。”
“好。”
只是,奉珠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麒麟神会开始的那一天。
------题外话------
第202章
更新时间:2013…2…25 23:20:14 本章字数:9841
“父亲,你找我。爱残颚疈”叔孙君炎来到血藤林中,嗅着父亲的气息找到他。
“君炎,你老是跟在女人身后可不行。”盘腿坐在树桩上的叔孙降龙淡淡道。
月夜之下,黑林之中,叔孙降龙的金瞳熠熠发光,那光芒较之叔孙君炎的掺杂了些血色杂质,那是实战过麒麟兽之后才会有的血色,那更是将自身的“神力”提升至魔化边缘再也收不回来的征兆,正如姬鬼谷。
“没有,反正我也无聊就跟着了。”叔孙君炎盘腿做到地上看着自己的父亲道。
“对了,您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让侍者叫了我来这鬼林子干什么。”
“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血藤林再也不是血藤林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叔孙君炎挑眉道。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他似乎已经准备好了,随着他将搁置在身旁的獐子往空中一抛,预料中的血藤争而吸之的惨烈景象没有出现,那被割破喉管的獐子“噗通”一声落了地。
“这儿……”叔孙君炎禁不住挺直了背脊,望向自己的父亲,无声的询问。
“血精被人拿走了。当我看见漫天红光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血精?那是什么。父亲,你竟然还有瞒着我的事情。”叔孙君炎不悦道。
“没有人见过的东西,过了一千年成了传说,连我也不确定还怎么告诉你。”叔孙降龙对这个天分极高的儿子,是到了溺宠的地步的,对于他这样的态度也已经习惯。
“那你现在要告诉我,是因为这血精出现了,且关乎我族的生死存亡,你这才想着告诉我的,我说的可对。”叔孙君炎同样了解这个父亲,他们之间有时候像兄弟,最多的时候像朋友。
照着往常,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样懂自己,叔孙降龙定然要哈哈大笑的,可是现在,他神色凝重,道:“是的,关乎我族生死存亡了。君炎,我们叔孙氏是麒麟王最大的敌人。”他忧虑的叹口气。
“这个我知道,是我们叔孙氏的祖先将麒麟王杀死的,但是,麒麟王不是早就死了吗,死了的敌人怎么还算是敌人,父亲,你爽快些,一次性把想告诉我的话说完吧。”叔孙君炎有些不耐道。
“麒麟王不是我们叔孙氏杀死的。”
随着叔孙降龙的话落,君炎微微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道:“父亲,你在说什么胡话,我知道有麒麟王重生的传说,可那毕竟是传说不是吗,麒麟王死了就是死了啊。”
“麒麟王是自己死的。”
“……”叔孙君炎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这还要追溯到一千年前,姬氏是鲁国的国君,我们叔孙氏是臣,车子钥商当时是我们的客卿,重伤的麒麟王就是他发现的,因为从未见过这等野兽,我们的祖先下令砍断了麒麟王的足,之后被孔氏看见了,说这是麒麟兽,是瑞兽,是仁兽,当珍之重之,后来阴差阳错被姬氏发现了喝麒麟血能够获得一些奇诡的力量,比如力大无穷,比如蹬腿一跳能跳出三丈高,再到后来我们的祖先突发奇想,向麒麟王贡献纯贞的处子,就此有了我们麒麟血族。”
那段历史叔孙君炎读过,然而留在他脑海中最深的印象是记载里,女子们的惊惧、哭喊,以及血腥的碎尸,咆哮的麒麟王。
“说是贡献,其实是强逼吧。”叔孙君炎冷讽了一声,“三族的人都知道,父亲你也不用粉饰太平。最无情,莫过于我们叔孙氏。”
“臭小子,你那是什么语气,先人有过,那也是你的祖先,给我端正态度!”
叔孙君炎扯了扯嘴角,“您继续说,我听着。”
“麒麟王是受了重伤的,身上多处被什么东西咬露了骨,鳞甲被刮掉了大半,露着血肉,这让我们的先祖也吃惊不小,当时先祖们就拿了麒麟王的鳞甲试过各种兵器,无一例外的,那些兵器、宝剑亦或者坚硬的石块,一旦碰上鳞甲皆被砍断,吹毛断发,锋利无比,也因着这个缘故,先祖们以麒麟王的鳞甲打磨出了许多小匕首出来,皆为至宝,时至今日除了你身上佩戴的,家里收藏的,其余的都流传出去也都找不回来了。”
“父亲,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还困着呢,你究竟要说什么。”叔孙君炎动动屁股道。
“你陪我说说话还能要了你的命啊,给我老实坐着。”叔孙降龙瞪了叔孙君炎一记。
“起初也只当那是麒麟兽,认为所有的麒麟兽都有‘神力’,到了后来才知道它的不同寻常,麒麟王这个说法,也是我们第五代祖先给下定的结论,一直延续至今。麒麟王的咆哮没有人能听懂,一直把它当成是普通的野兽,直到有一日,麒麟王死去的那一刻,麒麟王说话了,就像是一个刚学会我们国家语言的小儿,但是它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百年后,我会回来的’,那语气里的恨意让先祖们惧怕,之后,它瞬息自焚,一颗火球穿透铁笼、屋脊,飞向天空。”
叔孙君炎打起精神来,道:“那就是你要告诉我的血精?”
“是的,那就是麒麟王的本源之火,只要本源之火不灭,麒麟王就会回来,我们的先祖留下遗命,一定要将那火球找到,不惜一切代价,熄灭!然而,一千年过去了,除了每一百年都会有麒麟兽袭击尼丘山,一直就没见过麒麟王,直至传到我这一代,对于先祖的遗命早就不了了之,甚至于认为那只是以讹传讹的谬误。”
叔孙君炎挺直昂藏身躯,金瞳聚焦,联想到从西泽那小表嫂嘴里听到的话,种种迹象,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
“血藤,是从麒麟王死后才被发现的奇诡树木,先祖们认为既然麒麟王是从这座山里被发现的,那么,有树木吸食了麒麟王的血而最终异变也是说得通,直到姬氏的先祖发现了血藤林深处的秘密。”
“那母株?”叔孙君炎试探的道。
“你见过?”叔孙降龙怀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见过,西泽带我去看的。”
“所有的血藤,其发源之所便是那母株,那样广阔的一片林子,枝枝叶叶都是相连的,除了没有人形,不会说话,那片林子就像成了精一样。”
“所以我一直都叫那片林子是鬼林子。”叔孙君炎哼道。
“你既然见过,就说说那母株的形态如何吧。”
“从温泉中长出,树干粗壮巨大,像伏羲女娲交尾,一雄一雌。”
“不错,是雌雄同体,自我孕育。而在那交尾洞中,红雾弥漫,盛开着食人花,千年不败。那是血藤林唯一的花,有花就有果,而血藤林又以血为食,姬氏先祖在记载的时候就将食人花的果称之为血精,正是血藤林吸食的血,凝聚而成的精华。”
“血精就是我们先祖一直要找的火球,怎么证明。”叔孙君炎提出质疑。
“不能证明,三族族长曾经派遣族中高手跳入那洞中想一探究竟,可是有去无回,那是个无底洞。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皆是猜测和怀疑。可是现在,自那日的漫天红光之后,血藤林再也没有了精气,就是一片普通的林子了,这难道还不能引起我们的主意吗,但凡有一丝的可能,君炎,我们也要将可能杀死在萌芽中!”
叔孙降龙缓了缓,道:“君炎,现在,你能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叔孙君炎嘀咕,绕了半天,还是要套我的话啊。
想了想,情感还是倾向于自己的父亲与族人,便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这么说来,那个叫做李姬阳的年轻人跳了下去,又爬了上来?”
“是的,我亲眼看见他跳下去,又爬了上来。”
“我知道了。明日麒麟神会上,君炎,你去试试他。”
“好。”叔孙君炎应了。
他只是喜欢西泽罢了,对于西泽那个便宜表哥,他可不是个相处两三天就自来熟的人,该出手时绝不手软。
“没事了吧,没事我就走了,好困。”他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
“君炎,我把君华也带来了。”叔孙降龙淡淡道。
“然后呢,你想做什么。”叔孙君炎蹙起眉峰道。
“三足鼎立的统治该结束了,无论是姬氏还是孔氏皆是不该存在的。”叔孙降龙无情的道。
“父亲,什么是该存在的,什么又是不该存在的,如果依着你的意思,我们叔孙氏也是不该存在的,麒麟王也是不该存在的,呵,你能确定吗,当君华吸食了过多的‘神力’他不会魔化?!”
叔孙君炎想了想道:“姬鬼谷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一个能从麒麟兽爪子下逃脱的人,父亲,你还是再想想吧。”
说罢,转身便走。
叔孙降龙点了点头,算是把叔孙君炎的话听进去了,又补充了一句道:“下一个一百年就要来临,为了能捕杀更多的麒麟兽,君华的实力也必须得到提升。君炎,他是父亲为你培养的,最好的兵器。”
“所以,让我别担心被夺权是吗。”叔孙君炎双手抱着后脑勺,慢悠悠的走出血藤林子,摇摇的跟叔孙降龙道:“如果君华是个正常的,我一点也不介意来一场兄弟相残,可是父亲,你还要隐瞒我多久,君华……是个傻子,我的弟弟,是个傻子,拥有比我还要强大的‘神力’,他却是一个傻子,呵,怎么想都觉得讽刺,我们是杂种啊。”
最后的那一句,飘渺的让人想要叹息,苦涩的味道自己吞。
麒麟镇,客栈,大堂,寥寥几个人正在用膳。
安庆、阿奴正在用膳,这时宝庆拧着眉头走进来。
“宝庆哥哥,你怎么了啊。”阿奴少吃一口糕点,腾出嘴巴来关心关心。
“我们在长江沉了一搜货船,损失了千两黄金。”宝庆坐下来,把手里最新收到的消息泡进茶水杯子里。
“遇上水匪?”安庆道。
“不是,银庆说是遇上大浪了。”宝庆拿起一个肉馒头啃了一口,道:“我才不信他这话,在江上行走,哪儿来那么大的浪能把咱们的船给打沉,定然是出了什么纰漏了,想拿这话搪塞我,哼。看来主子多月没在他们跟前露面,有人的胆子长大了点。”
“银庆哥哥的胆子长大了吗?”阿奴咕哝道。
“还不知道是谁呢。”宝庆喝了一口茶,重重往桌子上一放,道:“不行,我得回去亲自看看才能安心。”
“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继续等待主子。”安庆道。
“嗯嗯,阿奴也等主母。”
宝庆又摇摇头,“不见主子的面,他们,哼,便是连我也不怕的,我弹压不住,我还是等着主子一起走吧。”
“随你。”安庆道。
此时又从大门外进来几个人,看他们身上穿的衣裳,该是走南闯北的行脚商,宝庆想着,这麒麟镇外的尼丘山上多是名贵药材,这几个人该是来此收药倒卖的,看了几眼就作罢。他从早上就开始处理从长安来的,扬州来的消息,这会子才刚刚吃早膳呢。
安庆用完了,正端着茶饮。
“伙计,上菜上饭上酒,饿死了都。”几个人瞅着个大空桌就坐了下去。
“你们听说了吗?”头上围着灰布巾子的黑须商人闲聊道。
“什么?”与他同路的黑布商人也是无聊问上一句。
“蜀地地动了,死了好多人呦。”
另一个人不赞同的摇摇头,道:“不是地动,是地陷了,我听说地都漏了个大洞呢。”
黑布衣商人闲闲加了一句,“我还听说岭南那块有大火山爆发了呢,啧啧,听说死了不少人,可怜见的,幸亏啊,咱们这趟没去那里。”
“嗨,那有什么,长江还掀起大浪了呢,也是死了不少海客。”灰布巾子商人道。
“你们说说,这都是怎么了,当今是个明主,也没做过什么缺德事啊,这老天爷啊就是不长眼,想隋炀帝那样昏庸也不见老天爷降下一道雷来劈死他。”灰布巾子商人摇摇头,扭了一口浊酒。
“死了好多人,好可怜哦。”阿奴咕哝。
“看来近些日子各处都不太平。”宝庆道了句。
“银庆没说谎。”安庆道。
宝庆点点头,又摇摇头,“等咱们回去在说。”
宝庆吃喝的差不多了,掐指一算,道:“咱们出来也有些日子了,不知家里头怎么样了。”
“哈,宝庆哥哥你想锦画姐姐了,我知道。”阿奴小手一拍道。
“小鬼头。”宝庆笑骂了一声。
麒麟神会如期举行,依着往年,还是在日暮黄昏的时候开始,直到第二日破晓之时结束。
自奉珠睡后,李姬阳一直看着奉珠的肚子,直到发现肚子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长大,他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天一夜,奉珠的肚子此时已经有小半个西瓜大了,在李姬阳以为,如此下去,奉珠要在睡梦中将孩子生下来的时候,肚子停止了生长,奉珠也幽幽的转醒。
醒来第一眼就看见心爱的人,奉珠未语先笑。
李姬阳摸了摸奉珠的肚子,提醒她,肚子自己长大的事实。
“嗯?”奉珠自己也摸了摸,讶然的看着李姬阳,一开始还以为李姬阳在和她开玩笑,在她的衣裳里塞了软垫子,她一把掀开,露出自己白嫩嫩的肚皮,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姬阳,傻傻的道:“长大了?”
“嗯,长大了。”亲眼看见肚子的变化,此时,李姬阳很是淡定的应声。
“我睡了多久?”奉珠问。
“一天一夜。”
“……”奉珠的嘴巴张成个o形。
李姬阳慢慢给她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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