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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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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元轶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将银子抓在手中,慢条斯理地塞到自己钱袋里,挂在腰上后再拍了拍。银子相击发出的脆响瞬间在凉亭里回荡。

    洛天音脸色一黑:“你就这么点出息,二十两银子有什么可得瑟的。”

    长孙元轶却是一脸严肃的摇摇头:“非也非也,银子是小事。能从阿奴身上挣来银子元轶真是三生有幸。”

    洛天音气的扭头就走,发誓下次这厮再演戏的时候就算被人欺负死,也绝不出头。

    后面长孙元轶的笑声响亮而清澈。

    洛天音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口,长孙元轶唇边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止不住。长挑凤眸中不经易间流淌着丝丝魅惑。那样的笑足可以称得上颠倒众生。

    “这丫头着实有趣。”骤然间一个戏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长孙元轶脸上笑容微微一顿,随即淡淡地道:“来了多久了?看戏不太仗义吧。”

    对面石凳上坐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却是一身的锦衣华服。

    身材却较普通人更加的高大粗壮,眉毛很浓眼睛也是极大,整个五官都如刀削斧刻般深刻而明晰。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着润泽的光芒。

    一只大掌执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倒得正是刚才长孙元英喝的人生百味,长孙元轶却是没打算提醒,只用一双含笑的眼睛看着他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极快的,锦衣少年口中的茶一滴不剩地喷了出来。

    “什么鬼东西?你就用这东西招待我?”

    “你自己要喝,我自然不好拦着。”

    锦衣少年突然笑道:“我只不过说那丫头有趣,你是在不高兴吗?”

    长孙元轶目光抖动一寒:“不要打她主意。”

    锦衣少年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放心,我口味很正常,那样的极品我可吃不下去。”

    ------题外话------

    元宵节快乐啊亲,今天您收藏了吗?喜欢的话就收了吧

正文 008朱雀与白凤

    平安赌坊,一个怪异的名字,却是大兴城中最知名的赌坊。

    赌坊不是最大,也不是最豪华,名声却是最响。

    平安赌坊里总是有着千奇百怪的玩法和赌具,无论男女老幼在这里总能找到适合你的游戏。

    不是没有人模仿,不是没有人踢馆。

    每次被模仿,平安赌坊定能在第二日想出更新奇的花样。每次被踢馆,第二日来踢馆的总是莫名其妙关了门。

    从此后,再没人敢找平安赌坊的麻烦。

    洛天音戴着幕离慢慢晃进赌坊后院,毫不犹豫从院墙上爬了进去。

    动作干净利索,显然是经常干的。

    斜刺里一道劲风扑面而来,洛天音却是不闪不避。那凌厉的劲风却在触到她幕离的一瞬间肖了力道,微微从幕离下划过,如拂面春风温柔多情。

    院中台阶上是一个如春风般温柔的男子,十八岁左右的年纪。一席丹青衣衫,颀长挺拔。

    棱角分明的脸上是一双温润如暖阳般的眸子,那双眸子正流淌着脉脉的温情,似乎叫每一个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的沉醉其中。

    这样一个人,干净清透如天山上的雪莲,却偏偏是那肮脏混乱的平安赌坊的东家。

    谁也想不到,前面纸醉金迷的平安赌坊的后院竟是那样的静谧而安详。

    更加想不到,残忍新奇的平安赌坊的东家竟是那样一个绝世而独立的出色男儿。

    那样的男儿无论从哪里看都不像是双手沾满了血腥的。

    洛天音低低笑道:“朱雀,你是想杀了我吗?”

    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后,那样的笑容在朱雀的脸上越来越少,直至有一天终于消失不见。但是每当想起朱雀洛天音头脑中总是反复回荡着他那天温情脉脉又和煦温润的笑容。那样的笑容真诚而美好,实在叫她无法忘记。

    院内,阳光正好,温度正好,带着幕离的洛天音声音清脆如雪山冰泉静静流淌,一瞬间竟叫人觉得目眩神迷。

    朱雀温润的脸上始终挂着完美的微笑:“白凤,下次再鬼鬼祟祟地进来,误伤了你不要怪我。”

    他的人随着声音缓缓向洛天音走去,轻轻去掉她头上幕离,慢慢捻起腮边一缕碎发将它别在她晶莹如玉髓的耳后。

    他做那样的动作一直是温柔轻缓的,就如同在呵护着心尖上的宝贝,生怕一不小心弄碎了它。

    洛天音却是一阵恶寒,游鱼般自他手下滑了出去:“朱雀,你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调戏?真是很不讲究。”

    朱雀微微一笑,伸出根修长手指缓缓摇了摇:“当然不是,能得朱雀眷顾的当今世上仅有度情白凤一人。”

    洛天音却是一哆嗦:“我这样一张脸你都可以情话绵绵,朱雀公子忍耐力果然非凡。”

    “在我眼里白凤是天底下最美的人。”

    纵使洛天音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的想吐:“你丫的真会哄小姑娘开心,这一招对我不管用。”

    朱雀却是低声说道:“面貌五官不过是个皮相,我看重的一向不是这些。更何况,我这个样子能有几个女人比得过?在我眼中,天下女人长的实在是没什么分别。”

    洛天音一声轻嗤,这家伙自恋的相当可以,不过他说的的确是实话,朱雀的长相世间的确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尤其是在她的衬托下。

    “你这次来是又缺钱了吗?”

    洛天音轻咳两下,不自在的道:“你真是深懂我心。”

    朱雀温润一笑:“你每次来都是同样的事。”

    洛天音青斑横布的脸上竟难得一见的红了红。

    “谁说我每次来都是同样的事,我今天就是来检查的。”

    “好极,”朱雀微微笑道:“可有什么意见?”

    “那个,赌坊大堂里的童叟无欺大铜牌怎的落了灰?不是说了要纤尘不染的吗?”

    “就这个?”朱雀仍是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

    那个牌子自然是洛天音的主意,只是挂在赌坊那样一个地方却着实怪异了些。一个赌坊竟然要求童叟无欺?偏她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亲手挂了上去,还要求每日都必须擦亮。

    “怎么,有意见?”

    “自然不敢有意见,大当家的话谁敢不听呢。”

    洛天音那个美啊,一个极品丑女能叫这样一个极品帅哥俯首贴面那虚荣心满足的不是一点两点。

    “既然大当家来检查,那便把本月的帐一起算了吧。”

    “啊?”

    洛天音还没反应过来,纤细的手腕便叫朱雀一把抓在手中,一路将她扯进了书房。

    路上少不了各种反抗,无奈朱雀手指跟铁钳一样怎么都挣脱不了。

    一进书房朱雀便毫不怜惜地将洛天音甩在桌边椅子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瞬间在桌子上垒起了一个账本做的宝塔。洛天音瞠目结舌,这厮是早准备好了吗?速度这么快?那山一般高的账本还是叫她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朱雀随手拿起一本,动作优雅而缓慢,声音温柔而动听:“这一本是平安赌坊这一季度的账目,这一摞是各花楼的,这些是各客栈的,这些……”

    洛天音只看到他红润的嘴唇开开合合,却是越听头越痛,越听越想睡。眼皮渐渐不受控制,眼看着就要合起来。

    “白凤。”突然一声怒喝,如雷霆万钧一下子就把她劈醒了。

    睁开眼是朱雀愤怒却愈加英俊的脸孔。

    于是尴尬的笑道:“说完了?很好很好,朱雀就是能干。”

    朱雀脸色一僵,随即无奈一笑:“这些账目都还没有算,你来了正好算一下。”

    “有你在,哪需要我操心?”

    “度情楼大当家是你还是我?”

    “所有人都知道二当家,没几个人知道大当家。你做事我放心。”

    朱雀一声轻叹:“遇见你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洛天音嘻嘻笑道:“对我来说是万幸。快点,银子搬出来。”

    朱雀微微摇摇头将书架上一本书轻轻一抬,书架向一旁滑开“进去吧。”

    只听得一声欢呼,洛天音瞬间便不见了踪影。房间里立刻回荡着经久不息的银锭相击声。

    洛天音手里抓着大把的银子,笑的见牙不见眼。银子就是个好东西,丫的长孙元轶,二十两就当打发叫花子了。姐有的是钱。

    再敢惹我,姐拿银子砸死你。

    ------题外话------

    各位亲,昨日双节过得可好?今天过完,应该算是年就彻底的结束了,那么点一下加入书架吧,庆祝下新一年的奋斗的到来。么么哒

正文 009 宇文冰月的小心思

    洛天音很郁闷,堂堂的皇后赏个花钓个鱼,斗个奸妃,杀个把矫情的贱人不好吗?非得开什么宴会。

    开就开吧,非得请宇文冰月做什么?请便请了,干嘛非得叫自己陪着。

    马车中,洛天音双眼不停地打着架,一大早就被折腾起来了。又是梳头又是沐浴地好一通折腾。马车赶得并不快,不停地晃啊晃,晃得她睁不开眼。

    “丑奴,”美得天仙一般的宇文冰月突然说道:“这是本郡主第一次进宫,你放聪明些警醒些,万万别丢了脸。”

    “恩,”洛天音从鼻孔里一声冷哼:“郡主若是怕我丢脸大可不必让我去。我这就回去。”

    说着话作势欲走,却听得宇文冰月疾呼道:“回来。”

    宇文冰月将粉嫩的嘴唇咬了咬,声音柔和了不少:“京里人都知道我们是刚刚回来的,也都知道我们与我娘的关系。皇宫那样的地方行差踏错,我们丢人是小,你若是有了什么危险,岂不是叫娘亲伤心吗?”

    洛天音淡淡地道:“原来你也知道我们本是一体的?我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想来你也不会好受吧。你爱让我来给你陪衬我不介意,不过一会最好别找我麻烦。你的对手从来就不是我。我不希望王府的事情再出现,师父对我有救命之恩,一身本事又倾囊相授。故而我答应师父护你三年,这三年内我会不遗余力的保护你。但愿你不要耗干了大家的情分,三年后形同陌路。我想这不是师父愿意看到的。”

    宇文冰月脸色一白,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心思。

    上一次,她明知道侧妃故意陷害她,却并没有设法阻止反而处处提供便利想要借刀杀人。

    今天特意让洛天音穿了高贵的丝绸裙衫,特意为她梳了精致的发型。与她一样的装扮一样的衣衫,任何人看来,这都是对她天大的恩赐。

    可是,那样一番打扮叫本就难看的洛天音更加的难以入目。粗布的衣衫倒也罢了,那样收拾起来怎么都有一种东施效颦的感觉。

    不过,与这样的洛天音站在一起,本就光彩绝艳的宇文冰月更加美的清丽出尘,所以任何一个重大的场合她都是很乐意与洛天音一起出场的。

    “你,你说什么我不懂。”悦耳的声音便有一丝暗哑。

    洛天音往车窗上懒懒一靠:“不懂没关系,照做就行。”

    却是没有心思对她温温细语,无论前世今生对皇宫那样的地方她都是厌恶的。那样一个外表光鲜亮丽,内里肮脏不堪的地方她从骨子里不愿意接近。

    偏偏她知道,身边这位郡主从小就不是个甘于寂寞的人,今天的宫宴最终不知会遇到些什么事。心情更加莫名的烦躁。

    大周朝是鲜卑族所建,祖上也是游牧民族出来的,大周朝的臣民本性里非常洒脱而不羁。

    难得一见的,男女竟然可以同席,怎么看似乎总有些别样的意味。

    洛天音了然一笑,昨日从朱雀那里得到的情报,柔然王孙拓跋临渊今日游历到大兴。今日这场宴会多半都是为了他开的。

    柔然,草原上的霸主。老汉王拓跋勋被称为草原上的雄鹰,但雄鹰的终有老去的那一天,雏鹰却是尚未长成。

    拓跋勋的第二代几乎已经快死的差不多了,根本没人能继承他的汗位,反倒是第三代的拓跋临渊越来越得汉王的青眼。不过,拓跋临渊却不是看重名利的人,总喜欢到处游历,却渐渐在各国中都享誉盛名。

    大周建国已近五百年,宇文氏皇权却是日渐式微,若是能得到柔然的支持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那么,今日如此多的名门闺秀济济一堂,真有些耐人寻味。

    宇文冰月袅袅婷婷如清浊白莲般的卓越风姿将将一露面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男人,女人,只要是人,谁能看不到那样奇特的组合?

    两个同样着装同样打扮的女子,实在是天渊之别。后面是一滩烂泥,前面是皎皎明月。烂泥将明月衬托的更加高贵美丽。

    宇文冰月目不斜视,清绝的脸上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刚刚好能展示出她最美的样子。

    瞬间,嫉妒的,羡慕的,贪婪的,痴迷的各种各样的目光纷至沓来。宇文冰月却好似并没受到影响,脚下的步伐仍旧缓慢而优雅。

    洛天音不得不佩服,她那样的风度是她学不来也装不来的。这个时候她无比感谢自己这张丑陋的脸孔。因着这样一张脸,她反而可以活得更随性自在。

    “独孤众公子到。”

    刚才还纷乱的御花园中瞬间便静了下来,众人竟都站起了身子,一时间没一个人说话。

    洛天音双眸一亮,独孤家好大的面子。

    皇后的家族果然是越来越势大了,小说电视诚不欺我,皇后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咕噜咕噜”的轻响声中,御花园外缓缓走来几人,一瞬间便吸引了洛天音所有的目光。

    不得不承认,独孤家的基因的确是不错的,那两个站着的,各个风度气质都是不凡。反倒是坐在轮椅上那个人容貌实在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脸色也是苍白的怎么都无法与独孤家其他两个兄弟的风采相比。

    那实在是让人可以忽略不计的存在,洛天音知道,那个人定然就是独孤家的长子独孤文信。传言中自小病弱不良于行的独孤文信一向深居简出,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今日竟也到了。看来想要取悦柔然的恐怕不仅仅是宇文皇室。

    独孤三兄弟走上最高的台阶,不声不响的坐在属于自己的位子上。

    一个红衣少年目光在女宾席微微一扫,便一瞬不瞬地定在了宇文冰月脸上。

    宇文冰月几不可见地微颦了眉,却更如西子捧心般叫人怜惜。

    红衣少年面上一喜,竟自离开座位快速向宇文冰月走来。

    “你是宇文冰月?”少年嗓音黯哑而低沉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怪异。

    宇文冰月微微颔首,少年呵呵笑道:“好极好极,这门亲事本公子应了。你勉强尚可入眼,本公子就叫我父亲去提亲让你做个正妻吧。”

    宇文冰月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痕,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自说自话到这种地步。

    鲜卑族虽民风开放却也是没开放到将婚事随处嚷嚷的地步,更何况那少年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宇文冰月上赶着要嫁给他。这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当真是赤裸裸的羞辱。

    她从小到大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之间只是惨白了一张脸,却是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洛天音轻叹一声,看来是该自己出场了。

    “独孤小公子,是昨夜睡得不好吗?”她声音如雪泉般冷冽清澈,叫独孤文智双眸中一亮,向声音来源看去。

    这一看,立刻变了脸色。刷一声拔出腰间配剑,剑尖直指洛天音:“你是什么妖怪?长的这副鬼样子也有脸出来见人?快来,叫本子一剑挑了你免得坏了本公子宴会的雅兴。”

    ------题外话------

    亲,说好的收藏呢?

正文 010 王府一等侍卫统领的风姿

    洛天音脸色一冷,这小P孩年龄不大,脾气却是太臭了。先是说了些没头没脑的话,这会就因为她长的丑便要杀人。实在是欠收拾。

    她却并不退后,反而淡然一笑向他剑尖又走进几分:“文智公子想杀尽管杀,只是要想好了杀的后果。”

    独孤文智虽然鲁莽却也不是太蠢,扫了一眼她的穿着,一时间也不敢断定她的身份来历。若是真杀了什么不该杀的人,父亲虽然不惧却定然会教训他的。

    偏声音却一点不能服软:“你是什么东西,本公子剑下不死无名鬼。”

    洛天音将腰杆挺得笔直:“在下,永王府红妆一等侍卫统领。”

    独孤文智迷茫了,从没听说过永王府有过什么红妆一等侍卫,还是个女的。

    不由轻嗤一声:“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杀了也便杀了。”

    “在下虽是一个侍卫,却是王府的侍卫。公子莫不是忘了,王府侍卫都是有品阶的,虽然不高却的确是朝廷命官。不知公子是何品阶?”

    独孤文智脸色一黑,那样的问题从没有人问过他。他的父亲是权倾朝野的大司马独孤宇。平时即使是与父亲同样位列三公的大司徒和大司空见到他都是不敢招惹的,他那样的出身哪里需要品阶?但世间的事有些是大家心照不宣却是不能摆到桌面上的,比如说摆在桌面上来,他的确是个白丁,的确没有品阶。

    “既然没有,公子也不过一普通庶民,弑杀朝廷命官以下犯上,公子可担得起?”

    “我…。”

    “今日设宴为柔然王孙洗尘,宴席未开,公子便让宴席染血,是看柔然不顺眼?”

    “我……”

    “我家郡主冰清玉洁,养在深闺。今日于公子不过头回相见,公子若是思慕我家郡主大可大大方方追求,怎好在这大庭广众随意攀扯,这样的手段实在下作。”

    “我…”

    独孤文智一张俊脸早囧成了猪肝色,却是无法反驳,心中着实不甘。平时谁敢这样跟他说话,虽然气恼,手中的剑却是再也刺不下去。

    “你这丑丫头满口胡言,我父亲…。”

    “三弟。”他刚想说些什么,台阶上却传来一声不疾不徐的低沉男音。

    独孤文智回头看去,是独孤文瑞一张冷冽的面孔。

    “回来。”

    独孤文瑞却并不看他,只信步走向宇文冰月,竟朝着她微微一礼。谦恭而温顺。

    “我三弟鲁莽,冒犯了郡主和这位统领大人。独孤文瑞这厢有理。”

    随即便又缓缓的优雅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独孤文智一眼,独孤文智一张脸涨的通红,却始终是不敢再说一句话。

    洛天音双眸一眯,这独孤家的二子的确不简单。

    不过,对于这里的一切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趁着宴会没开始,只想出去透透气。

    身子方才移动宇文冰月便有所觉察:“你去哪?”

    “方便一下。”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蓦地,感觉的背后一道锐利的目光如利剑般向她射来。豁然回首,身后一派其乐融融,那样的目光再也无迹可寻。

    ==

    洛天音很想仰天长啸,皇宫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大也就罢了还长得都差不多。

    她不过是想出来透个气,却悲催的发现迷路了。

    不知道今天宫女太监是不是都很忙,走了一路连个人影都不见,想问个路都不行。

    她却不知道她早偏离了主干道,正朝着皇宫最偏远的地方而去。

    好在,终于看到人了。

    前面是一架在皇宫中几乎随处可见的凉亭,却是有个前面凉亭都难得一见的人。

    凉亭中站着一个穿着单薄白衫的女子,乌黑的墨发随意的散着,微风中如翻飞的丝线。

    那样一张脸清丽脱俗却未免有些过于苍白。她一双如水般的眸子带着淡淡的愁绪和哀伤,茫然的投向虚空,好似并没有什么焦距。

    洛天音看的心中一紧,宇文冰月的清浊是刻意做出来的,这个女子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么的清雅那么的高贵,清雅到似乎并不属于这红尘的俗世,随时便会踏风归去一般。

    她正准备上前,却骤然自旁边阴影里走出个端着托盘的嬷嬷。嬷嬷的衣饰虽处处可见,但花白发髻上那斜插的赤金点翠步摇怎么看都是越矩的。偏那嬷嬷却毫不顾忌地插在头发上处处招摇,想来身份并不简单。

    洛天音闪身躲在凉亭边最近的山石后,心中却是郁卒不已。她不想听秘密,更不想听皇宫的秘密。秘密知道的多的人往往并没什么好下场。

    可是这会却也是万万退不得的,稍稍一动万一惊动了那两人说不定自己当场就被人咔嚓了。深宫内院从来最不缺枉死的人。

    “娘娘,”老嬷嬷倒是规规矩矩冲那清雅高贵的白衣女子行了个礼:“药好了,娘娘快些趁热喝了吧。”

    那白衣女子两弯新月一般的黛眉微微一颦,双眸中的忧伤瞬间又深了几分,却只是淡淡说了声:“好。”

    便毫不犹豫端起那黑褐色尚冒着袅袅烟气的药碗。

    微风拂过,药气渐渐消散在风中。洛天音刚好处在下风处,好巧不巧的那苦涩的药味一股脑的全钻进鼻孔中。

    她微微一皱眉,那苦涩的药味中透着一丝淡淡的腥甜,间或还有着类似金银花般的冷香。虽然极淡,却还是叫她闻到了。

    那样的味道她太过熟悉,在陪宇文冰月回永王府之前,师父曾不止一次叫她闻过看过。师父说高门大院中下作的手段层出不穷,这件东西几乎是无往不利的利器。

    它的名字叫做西藏红花,是能够让人不孕甚至堕胎的。

    她心中渐渐浮上一丝怒意,见识了独孤文智的鲁莽傲慢草菅人命,独孤文瑞的深沉冷厉深藏不露。她对独孤家的人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一碗避孕药,一个忧郁的宫妃,一名身份尊贵的老嬷嬷。实在不难猜出这里面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既然是独孤家要的,她就偏要阻止。

    轻轻从地上捡起一粒石子,指尖微微一抖。那老嬷嬷竟一瞬间倒在地上睡着了。

    洛天音风一般略了出去,在那碗药将将要触到嘴唇的瞬间一把抢过了药碗。

    那白衣女子眼神中闪过瞬间的惊愕便又恢复了平静。

    洛天音心中暗暗赞许,这样的变故,她这样极品的容貌,这女子竟然都能平静下来,不惊不闹,不是个愚蠢的。

    “这药,娘娘不可喝。”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瞬间如出云破月光芒万丈:“你认得我?”

    洛天音摇摇头:“不认得。”

    “这药为何不可喝?”

    “这药里的东西能置人不孕,娘娘不知?”

    “知道。”白衣女子双眸中再次略过那满满的忧伤:“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论你愿或不愿,知或不知都是必须去做的。人世间实在有太多无奈。”

    洛天音却将药碗随手一倾,看着那浓黑的汁液缓缓流淌:“无奈都是自找的。我却知道命由天定事在人为。有些人会屈从命运默默忍受,有些人却可以扭转乾坤活出一片灿烂人生。娘娘可愿听我讲个故事。”

    白衣女子双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微微点点头。

    “有一个妇人有两个儿子,一个卖雨伞一个开染坊。妇人天天都在担忧,纠结着老天爷会不会下雨。下雨担心布匹会淋坏,不下雨又担心雨伞卖不出去。她却从来没有想过,不下雨染坊定然运作良好,下雨雨伞定然卖的火爆。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有两面,单看你怎样去想怎样去看。”

    白衣女子沉默良久,渐渐的双眸之中忧郁顿去,这一次的笑容却是真诚了不少:“我明白了,谢谢你。你的故事很好听。不过,你还是尽快离开的好,免得等嬷嬷醒来惹上麻烦。”

    “啊。”洛天音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来找她的真正目的,却不知耽搁了这么久宫宴是否已经开了,实在不愿看到宇文冰月那张臭脸:“请娘娘告诉我御花园怎么走?”

    白衣女子微微愕然,这才打量起洛天音一身极为精致华贵的衣衫:“你是今日宫宴上的宾客?”

    洛天音摇摇头:“不是,我只是个下人。”

    白衣女子再次愕然,温柔的眸子又扫向她的衣裙。

    洛天音一声低咳:“我家小姐仁慈。”

    白衣女子却是了然一笑:“难怪你竟能丢下主子跑了这么远。御花园从这里往东走走过三个宫殿,再往北走两个宫殿。之后往西一拐就到了。”

    洛天音一阵恶寒,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出来这么远吗?若是没人指路真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路回去。

    匆匆道了个谢,急急往正东而去。却是没听到身后那白衣女子温柔的说道:“我们很快会再见。到时,定然给你个惊喜。”

    ------题外话------

    亲,我们很快会再次相见,到时定然给大家个惊喜?是什么惊喜呢?确定不是惊悚?

正文 011 热闹的房梁

    洛天音并没有听到那句惊喜,即使听到了也不会去考虑是什么样的惊喜。她实在没那样的时间。她需要用最短的时间赶回御花园,若是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宇文冰月出了什么意外,实在没办法跟师父交代。

    蓦地,突然听到斜刺里一个娇柔谦卑的女生柔柔问道:“可是冰月郡主?”

    洛天音身形微顿,看到自己一身衣衫瞬间了然。迅速将身形隐在道边一抹淡青修竹之下。

    对面那圆脸的宫女只看到那窈窕的身子清雅的衣裙,对面人的面貌却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便只当自己没有认错人。

    宫女恭敬一礼:“我家公主素闻郡主善于装扮,想请郡主去帮帮忙。”

    “不知是哪位公主?”

    宫女一脸为难:“请郡主帮忙梳妆的事情实在上不得台面,公主自知失礼,却是真心结交郡主。还请郡主随奴婢走一趟,到了地方,郡主自然知晓。”

    洛天音双眸微眯,有问题。

    却是不动声色:“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奴婢贞静。”

    洛天音微微点头:“那便走吧。”

    贞静却是一动不动,却自怀中掏出快面纱恭恭敬敬递过去:“请郡主戴上。”

    这实在是于理不合,不过洛天音却是求之不得,正在担心走在灯光下自己那独特的嘴脸吓着对方,没想到这边瞌睡立马就有人送枕头。当下毫不犹豫地将面纱戴好。

    贞静也不说话只带着她七拐八绕地默默走着,洛天音却是知道那样一条路线怎么都不可能是去御花园的。

    眼见着越走越远,她却也并不慌乱。既然这宫里有潜在的危险,她不介意将这危险除去。

    眼前是一座静谧的宫殿,却是没有匾额。在洛天音看来皇宫里的每一座宫殿都是差不多的,一个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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