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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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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长孙元轶目光中似笑非笑:“在你们心里,我不是一直都是吗?”

    ==

    碧水城的水很漂亮,一如洛天音第一次见到的那样,清澈而明净。能够毫不费力地看到水中游动的小鱼和水底圆润的鹅卵石。还有,自己的脚。

    实际上,不光是她自己的脚,所有人的脚她都能清晰地看到。

    因为,这个时候,碧水城所有囚室中的女眷都被赶到了水里。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个竹子做的筐子,认真仔细地将河里的沙子捞出来,然后用水仔细的清洗,只为了寻找,沙子中那难得一见的闪闪发亮的东西。

    洛天音心中暗骂,坑爹的,这是在淘金啊喂。几辈子都没见过的情况,今天竟然让她亲身体验了一把。

    深秋的碧水河河水,不是一般的凉。她只在水中站了一会,双脚和双手几乎就麻木的没有了知觉。

    可是放眼望去,河里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头都极其认真的进行着手中的工作。裤管和袖口高高地挽着,一截截漏出水面的小腿如同粉白的藕,却冻得通红。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过手里的活计。

    河岸上凉棚下,各队的队长喝着热茶,大声肆意地调笑。一双双猥琐淫邪的目光在女人们裸露的肌肤上扫来扫去,但是,河里的人却没有任何的异议,似乎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洛天音身边是阿弃和他娘,慕容静兮也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早就注意到慕容静兮脸色过分的苍白,身体应该是不大好的。在这刺骨冰冷的河水中,她的身躯看上去摇摇欲坠,却站的笔直。

    阿弃的娘则在专心地淘着沙,绝美的脸上一片木然,洛天音暗暗叹息,美则美矣,可惜却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洛天音这个时候比较担心的是阿弃的手。

    阿弃的手受了严重的伤,只是她用草药简单包扎了一下。如今在水里这么一泡,草药早就顺着水飘走了。

    果然,在阿弃紧紧抓着竹筐的边缘,飘过一丝清晰的血痕。

    洛天音哗啦一声将他的小手拽出水面,三下两下解开包手的布条。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阿弃的手早被冰冷的河水泡的苍白一片,那极深的切口已经白的如同一张纸,早没了一丝正常人的血色。而那孩子却倔强的一言不发。

    “你干什么?”阿弃眉头一皱,就想将手撤回来。却是完全使不上力气。

    洛天音心头火气,在他头上弹了个响亮的爆栗:“臭小子,手上有伤,怎么能碰水?不要命了?”

    “要你管,”阿弃小脸一黑,完全不能习惯那亲昵的举动:“在这里想好好活下去,必须要工作。”

    洛天音一呆,这是一个四五岁孩子说的话吗?这样的话怎么能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来?

    工作,活着。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个四五岁孩子应该操心的事情。

    这边的变故,阿弃娘却连眼角都没瞟过一下。就仿佛阿弃在她心中完全是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

    洛天音手掌附上阿弃的额头,触手的温热已经超过了正常的温度,娘的,还是感染了,这是要发烧吗?

    在这样的时代,什么病都不能忽视,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搞不好就是要人命的。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拉起阿弃将他扯向岸边。

    “你干什么,放手。”阿弃却并不配合,小小的身子在河水中不断的挣扎,如一条不安分的鱼。

    这样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岸边监视的队长,所有人脸上却都没有愤怒和着急,隐隐的却都有些瞧好戏的兴奋。

    “尤二,”一个大个子操着不熟练的周语拍拍尤二的肩膀:“是你队里的人,好久都没有热闹瞧了。哥几个和你一起松松筋骨?”

    尤二一双鼠眼滴溜溜一转,嘻嘻笑道:“杀鸡焉用牛刀,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说都活腻味了?”尤二扯着嗓子一声巨吼,随手扯过条皮鞭甩的啪啪响:“不干活都干什么呢。”

    他这句话其实很是多余,河水里没有干活的,从始至终只有两个人。完全不需要那个都字。他那样的说话动作不过是为了耍威风。

    阿弃却挣扎的更厉害,不过一个生病的孩子哪里会是一个大人的对手,他的小身子还是叫洛天音提着一步步向岸边走去。

    尤二脸色一僵,往天自己这么一嗓子,手下的那帮女人们早就乖乖干活去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不听话的,完全对他无视。

    于是,他提着鞭子就朝洛天音冲了过去,双手一插,声音尖利地说道:“干什么去?”

    洛天音淡淡看了他一眼:“看不到吗?回屋去。”

    “嘶,”河里忙碌的人影突然就是一顿,无数双木然的眼睛就朝这边盯了过来。

    “你找死啊,这时候还没下工,谁许你回去的。”

    “没有人说我不可以回去。”洛天音眼神清澈,却毫无惧意。

    尤二声音一滞:“你是想死吗?”

    “你敢杀我吗?”洛天音微微一笑,却是向着他又走进一步:“如果你敢,尽管来。不敢的话,别挡老娘的路。老娘要回屋。”

    尤二脸色涨的通红,身后其他队的队长不怀好意的眼神叫他怎么都下不来台:“你,你这丑女人,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训你。”

    尤二将手中皮鞭抡圆了照着洛天音劈头盖脸便抽了过去,呼啸的皮鞭夹着千钧的气势,若是砸在人的身上,怎么着也得皮开肉绽。

    洛天音微微一笑,却并不闪躲,迎着皮鞭一脸淡然。皮鞭更近了几分,她几乎已经可以感觉到皮鞭割裂的风刺在脸上,刮得生疼。

    她眼神一眯,老天爷,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堵上了,您老行行好,可别叫我赌错了。

    果然,皮鞭马上就要碰到她的时候,尤二的手腕却叫人给一把攥住了。

    “尤二,适可而止,出了人命不好跟上面交代。”

正文 060 慕容静兮

    “尤二,适可而止,出了人命不好跟上面交代。”

    极低的一个声音,正是那高大的男人,但那样低的声音却还是叫洛天音听到清清楚楚。

    不由暗暗长出了口气,艾玛,太吓人了。还好她赌对了。她永远忘不了阿弃在说那句,谁敢过来,我就死的时候,尤二眼中闪过的若有若无的恐惧。

    他在恐惧什么?是在害怕阿弃会死?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碧水城守卫所惧怕的应该不止是阿弃一个人的死,否则,她从没见过监狱里还种草药的。慕容静兮和玄若歌的身份并不简单,想来这岛上每一个人的身份只怕都不简单吧。

    幕后人煞费心机弄了这么多不简单的人来岛上,又怎么会允许他们轻易的死?那么,他们的命是不是突然间就成了可以威胁那些守卫的工具?

    所以,她赌了。如果尤二那一鞭子最终不敢打下去,那么她就赢了。以后,将会得到更大的好处。如果输了,输了就输了吧,大不了就是一死。

    她想的很好,可是真的面临那杀气腾腾的一鞭子,心里还是不停打鼓的。好在,她真的赌赢了。所以,她的腰杆挺得更直。

    “尤队长,”她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可否让路?阿弃病了,若是耽搁了看病的时辰,你的命只怕是不够赔。”

    “什么?”尤二这时候才注意到阿弃明显不正常的红晕脸庞,刚才那样一番的耽搁,这个孱弱的孩子几乎已经快站不住了。

    他的眼中,再次浮上了洛天音所熟悉的恐惧。

    “怎么不早说。洛天音是吧,本队长命你马上把他送回房间好生伺候,若是有了半点的差池,一切由你担待。”

    洛天音冷冷一笑,这样说话是在推卸责任吗?看来,岛上人的性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要。不过这个时候,她并不在乎,她当然会尽力照顾阿弃。

    “快去,请徐太医速去给那孩子诊治。”

    洛天音脚步微微一滞,原来这碧水城中还有郎中的?谁见过监狱给囚犯配郎中?竟然还是太医的官职?这个岛上的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蓦地,“轰隆”一声巨响,刚才还平静的地面,突然就地震了一般抖动了一下。碧水河一直如镜面般平静的河水,突然就掀起了冲天的巨浪。

    在那样的轰鸣声中,阿弃终于倒了下去,洛天音伸手一摸,孩子身子火炭一般的滚烫。伸手将他抱紧。却是不敢贸然回到石屋中,刚才的景象实在很像地震。地震的时候,呆在屋里可比空旷的原野危险多了。

    碧水河里的女眷一片惊呼,大浪打的那些娇弱的女子根本站不稳脚跟,一个个被掀翻在水里。随即便被无情的浪潮卷去了河里最深处。

    岸上的守卫均是一呆,随即便纷纷跳下水去,将被河水卷走的人一个个奋力救起。碧水河畔,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阿弃娘和慕容静兮是第一波上岸的,但那倾城绝色的冷漠女子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昏迷在洛天音怀中的孩子。只将一双木然的美丽双眸茫然地投向高远的天空。

    慕容静兮的脸色则更加的苍白,看了看阿弃,眉头皱得更紧:“这孩子烧的好厉害,只怕是感染了。今日晚间定然凶险。”

    洛天音很意外,没想到这苍白单薄的女子竟是懂得医理的。

    “我那里还有些柴胡,等下熬些汤药给他灌进去。能不能挺得过去就看这孩子的造化了。”她语气中充满了惋惜。

    “不是说,太医会来给阿弃诊治吗?”

    慕容静兮眉目中忧色更重,却是对着那高耸入云的大山一阵恍惚:“只怕太医来不了了。”

    洛天音刚想问个究竟,却听到城门楼岗哨突然响起了沉重的号角声。号角声音幽深悠远,经久不息。

    将河里女眷救起后的守卫们则一脸凝重的向着那座山奔去。

    尤二小眼睛里难得一见的凝重:“今天都赶紧回去,烧热水,裁布条。研磨止血草,金矿塌方,紧急救援。”

    洛天音心中一震,金矿?没想到那高耸入云绝壁一样的山里竟藏着金矿。这是个什么地方?河里有金沙,山里有矿脉,那是个任何人都能为之疯狂的存在。这样的一块宝地,任何人得到了,都拥有着雄霸天下的最有利保障。

    她当然不会忘记,送她来的是独孤文瑞,这金矿是独孤家的吗?独孤家竟已经拥有了这样的实力?看来,大周的江山真的是岌岌可危了。

    “你,”尤二细瘦的手指指向洛天音:“不用参加救援,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了。”

    洛天音点点头,抱着阿弃急速向石屋奔去,如果是矿洞塌方引起的地动只是一瞬间,不会造成地震。那么,阿弃的病情便再不能耽误。

    她将阿弃放在床上,孩子现在烧的浑身上下都是红彤彤的。她赶紧找来干净的布条和温水,先将阿弃的伤口仔细的清洗重新包扎。

    这个时候,慕容静兮已经熬好了柴胡汤。可是,阿弃已经完全没有了意思。一勺的汤药下去,全部顺着嘴角趟了出来。

    “这可怎么办,”慕容静兮眉头微皱:“喝不下去药,眼睁睁看着孩子死吗?”

    “我来。”洛天音端过药碗:“阿弃,你听着,我知道你听得到。”

    洛天音声音冷凝却字字清晰:“你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保护你娘,让你娘再不受人欺负。如果,你不把这药喝了,你就会死。你死了,你娘会是第一个给你陪葬的人。因为,总需要找个人为你的死负责任。”

    “不要,”阿弃突然低低呢喃道:“不要娘陪葬。”

    洛天音微微动容,她不过是试一试。她知道人在昏迷中有些时候意识是没有散的,能够听到别人说话。没想到阿弃这个四五岁孩子的心智竟然这么坚强,对自己淡漠的娘亲的感情竟然这么深。真的,就松开了牙关。

    这,实在是一个好孩子。能有这样的孩子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阿弃娘怎么就忍得下心,对这孩子不闻不问。

    阿弃无意识的配合,汤药灌得非常顺利。但是,孩子的境况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好转,也不知他昏睡中看到了什么,小小的眉头一直都紧紧颦着。小手攥成了拳,任洛天音使再大的劲都掰不开。

    慕容静兮不停地换着水盆里的冷水,看着洛天音一条一条绞干了帕子贴在阿弃的额头上,但,阿弃的烧却一直没有退下来。渐渐的竟有些开始抽搐。

    阿弃娘从头至尾一直坐在桌边,冷漠地注视着忙碌的两人,没有动过,也没说过一句话。

    “这样不行,”洛天音眉头一挑:“静兮,你可能弄来酒?”

    “酒?”慕容静兮微微一怔:“做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你只说有还是没有。”

    慕容静兮略一沉吟,抬起头看着她,双眸中却有着丝意味不明的大义凛然:“好,我去找,要多少?”

    她的表情叫洛天音心中一慌,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这个时候却也顾不上去分辨:“一坛子应该够了。”

    慕容静兮点点头转身就出了石屋,洛天音继续用冷水帕子替阿弃做着物理降温。

    “你,不该让她去找酒。”木偶美人一般的阿弃娘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什么?”洛天音几乎吓了一跳,完全忘了这屋里还有一个人。

    “你不该让她去找酒,就这种东西不是我们这些人能享用的东西。”

    洛天音眉头一皱,丫的,我找酒是为了救你儿子好吧。你倒没事人一样坐在旁边看了半天的戏了,这会唧唧歪歪教训起人来,早干嘛了。

    如果不是你把自己儿子的饭菜打翻,他怎么会去要别人施舍。若是不为了再给她找点吃的,他怎么可能用瓦片划伤了自己。如果不划伤自己,他怎么可能会感染的那么严重,以至于生死一线。

    这一会到有精神说风凉话了,洛天音突然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很奇怪,”她声音如雪山泉水,清脆动听却叫人莫名发寒:“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母亲,你也配当人家娘?”

    阿弃娘脸色突然就白了一白,洛天音心中很是不齿。这就受伤了?不过一句话就受伤了?

    “你不懂,”阿弃娘苦涩一笑:“你什么都不懂。”

    石屋的门突然打开,慕容静兮抱着个酒坛子站在门口。

    洛天音微微一愣,她是去哪里找的酒。她所见到的慕容静兮虽然苍白孱弱,但从来都是整洁而干净的。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圣洁的光,高贵的如同云端的仙子。

    可是,这时候的慕容静兮,头发却是散乱的,梳的好好的坠马髻早就不成型了,东一缕西一缕乱糟糟的散的到处都是。衣襟和腰带也微微有些松动的迹象,脸色则更加的苍白。

    洛天音眼神一眯,这个样子,实在是很像——。

    “给你,”慕容静兮将酒坛递给她,微微一笑,明明是一张清秀的脸瞬间就仿佛有了无限的光华:“够了吗?”

    “恩。”洛天音心中一涩,慕容静兮是个高傲的人,她不想让人问,那么她就不问。

    她转身将酒倒在碗中,将帕子浸湿,然后说道:“来,把阿弃的衣服都脱掉。”

    慕容静兮微微一愣:“他在发烧,不是该注意保暖吗?怎的要把衣服全都脱掉。”

    “听我的就是,”洛天音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自有法子救他。”

    慕容静兮盯着她的眸子,一颗心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那丑陋的丫头身上似乎有着一种魔力,安定人心的魔力。叫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要信任她。

    她微微一笑:“好,我信你。”

    此刻的洛天音和慕容静兮都不知道,这个时候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话。慕容静兮却用她的一生都在实践着这个诺言。

正文 061 丫头,跟着师父吃香的喝辣的哇

    两个人很快就将阿弃剥了个干干净净,洛天音将浸了酒的帕子递给慕容静兮一条:“沾了酒擦他的前心后背和手心脚心,腋下。要快。”

    慕容静兮点点头,刚准备动手,帕子却叫人冷不丁给抢去了。

    阿弃娘目光复杂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我来吧。”

    洛天音微微一愣,随即便退了开来,将地方让给阿弃娘。

    阿弃娘擦的很认真,按照洛天音的吩咐,将前心后背,手心脚心,腋下一一擦拭。动作轻柔而和缓,如同细心呵护着手心里的宝贝。

    她脸上的表情终于也不再木然,绝美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双眸中充满了慈爱。母性的光辉让本就绝色倾城的她更加的耀眼。

    那样耀眼的荣光,让洛天音和慕容静兮都是一愣。她们以为,阿弃娘从不在乎自己的儿子,可是这时候只要是有眼睛的人谁会看不出阿弃娘对自己儿子那浓浓的爱。

    既然爱,平时又为什么要做出那样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两人眼中都掠过一丝茫然。

    阿弃娘就好似不知疲倦一般,一遍遍擦拭着儿子幼小的身体。终于,阿弃的额头和身子不再滚烫,几个人才长长输了口气。

    阿弃娘细心地替儿子穿好衣服,盖好被子,便又一声不响地退回到桌子边。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一贯的木然。

    “为什么?”洛天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在欺骗一个孩子。”

    “不要告诉他今天的事。”她却并不去回答洛天音的问题。

    “对一个孩子来说,有什么比娘亲的疼爱更让他欣喜。”慕容静兮抚摸着阿弃柔软的头发,脸上带着淡淡的怜惜。

    “他跟别人不一样,”阿弃娘脸上又挂上一幅苦涩的微笑:“他的名字叫阿弃,他这辈子注定了是被抛弃的人。”

    她将自己的双眸投向虚空:“他的人生会比别人拥有更多的艰辛。爱,却能让人变的软弱。我的儿子,不能软弱,所以我宁愿让他恨。只有足够的恨才能叫他更加的坚强。”

    “你错了,”洛天音点点头:“真正的爱不会让人变的软弱,只会让人变的坚强。因为爱,所以在乎,所以要保护。人会为了保护自己心中所爱而激发出无尽的潜能。坚定的心是世界上最有利的武器。恨,也许可以让人一时的坚强,但最终,恨只能让人走向毁灭。毁灭别人,同时,也毁灭了自己。”

    阿弃娘微微一怔,没想到洛天音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随即淡淡一笑:“也许,你是对的。但他的人生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生来就被上苍抛弃。他今生注定活不过十岁。除非……。”

    阿弃娘脸上渐渐的黯然:“所以,我不可以爱他。这样子他将来才不会痛苦。”

    洛天音一怔,这话听起来似乎大有深意却又带着隐隐的不详。

    刚想要继续询问,却听得院子里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朝着石屋而来。

    阿弃娘的神色一瞬间便又恢复了惯有的冷然,静兮则自桌边站起恭敬而礼貌地冲来人行了个礼:“徐太医。”

    洛天音回首看去,院门口一个个子不高的瘦小老头,头发乱糟糟叫汗水腻湿了一缕缕粘在脸上。斜斜背着个药箱,身上的衣服却看不出是个什么颜色。整个人就仿佛刚从灰堆里爬出来的一样,又脏又破。

    瘦老头恩了一声,谁也没搭理,直奔床边。利索地卷起阿弃的衣袖,闭上眼睛把脉。

    不过须臾之间,老头双眼霍的睁开了,转过头对着屋子里的三个女人一一看去,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烁烁生辉,如同吃人的野兽。

    “谁,是谁?”徐太医不淡定的大吼:“谁用酒给他擦的身子?”

    洛天音微微一皱眉:“是我。”

    老头突然冲向前去,一把攥住洛天音手腕,将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个遍。

    那样的目光叫洛天音没来由的一阵毛骨悚然。

    “谁教你的法子?快说,快说。”

    “没人教我,我自己想的。”

    “太好了,太好了,你是个难得的天才。竟能想出如此绝妙的法子,你来给老夫做徒弟如何?如何?”

    洛天音一头黑线,酒精擦身给高烧的人物理降温,是她原先世界里谁都懂的常识好吧。怎么就凭这个就成了天才了,这老头想徒弟想疯了吧。

    “如何,如何?”徐老头一双眼睛精光闪闪,兴奋异常:“乖徒儿,跟着为师在这岛上吃香的喝辣的,跟着为师在这岛上……。”

    “徐太医,”慕容静兮轻声打断老头的幻想:“您是来诊病的吧。”

    “哦,”徐太医突然就恢复了一本正经,眼神威严地一扫床上的阿弃:“这孩子没事了,处理的很好,烧已经退了。老夫给他开个方子,调理些日子也就无大碍了。”

    徐太医很快写了张方子却是递给了一旁离他八丈远的洛天音:“乖徒儿,看看,为师的方子可有不妥。”

    洛天音脸一黑:“我不懂医术,看不懂。”

    “什么?”徐太医一脸的震惊:“你不懂医术?你怎么可能不懂医术,为师的传承可就要靠你了喂,乖徒儿。”

    “徐太医,”洛天音实在忍受不了他的聒噪:“我对医术没兴趣。对你也没兴趣。”

    徐太医一张嘴张的老大,随即老脸上一副受伤的表情:“怎么可以没兴趣,怎么可以?这岛上哪个人不想做老夫的徒弟?哪个不想?你问问静兮丫头,做老夫徒弟有你意想不到的好处。”

    慕容静兮点点头:“的确,徐太医对小女只是些许的指点。小女的本事已足够自救。长孙大奶奶,这着实是件好事情。”

    徐太医脸上受伤的表情却突然收了起来,一双晶亮的眼睛再次盯向洛天音:“你夫家姓长孙?哪个长孙?”

    “大周柱国将军府。”

    “是老大还是老二,”徐太医却并没有等她回答,又喃喃低语道:“肯定是老大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是老二。是老大,是老大啊。”

    洛天音心中一动,这老头是个医生,似乎对柱国将军府又非常了解,难道……。

    还没等她想明白却听徐太医突然郑重说道:“天意如此,老夫认了。丫头,从今后在这岛上但凡有用的着老夫的地方你只管说,老夫定会尽力而为。”

    说罢,徐太医再不纠缠洛天音,竟一言不发地收拾好东西抬脚便走。但他的眼睛却再没有直视过洛天音,似乎颇有些逃避。

    “徐太医,”慕容静兮却突然追了出去:“矿洞那边情况如何?”

    “哦,你想问玄若歌小子吧。他鬼精鬼精的,没事。矿洞塌方的并不严重,幸好发现的早,又是在浅表层。伤亡不算严重,想帮忙就来吧。”

    慕容静兮咚咚咚地跑回来:“长孙……。”

    “我叫洛天音。”

    慕容静兮微微一愣,随即了然一笑:“天音,我去一下矿洞。”

    洛天音看一眼阿弃,孩子退了热,这个时候睡的正熟。

    阿弃娘幽幽说道:“你只管去吧,他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了。”

    洛天音点点头,她对于那个金矿矿洞还是很好奇的,阿弃娘也远不是最初看上去的那么不近人情。于是,便毫不犹豫和慕容静兮向矿山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碧水城的矿山才是最大的资本。离得越近守卫越加严密,那些人并没有因为突然而至的矿难,而出现一丝的慌乱和松懈。

    那如直角般垂直于天地的高高山脚下,有个能容两架马车并行通过的洞口,黑黝黝地看不见底,如同一张野兽的巨口,顷刻间就能将人吞食。

    矿洞前的草地上,到处是来回穿梭的忙碌身影。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刚从矿洞中抬出来的人。

    慕容静兮目光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直到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高大身影,苍白的脸上更加没有一丝血色。

    洛天音微微一笑,是玄若歌,慕容静兮关注的人是玄若歌,那个与她只有一面之缘,却叫她有着极好印象的男人。只因为,她在玄若歌的眼睛中看到了他对慕容静兮的真诚,发自内心的真诚。

    玄若歌似有感应一般突然就回过了头,远远冲着慕容静兮裂开嘴嘻嘻一笑。用口型冲她说道:“我没事。”慕容静兮的脸上突然就浮现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笑容。

    洛天音微微一笑,她的生活中见惯了各种虚伪的嘴脸,这样的美好纯真实在是不多。

    她缓缓朝矿洞走去,矿洞口却不是任何人都允许进入的。兵丁伸手拦下她,示意她像其他女人一样在草地上救护伤员。

    她目光微微一扫,看到徐老头瘦弱的身躯,于是朝兵丁一指说道:“徐太医让我来帮忙。”

    兵丁向黑黝黝的矿洞内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犹豫。

    “他要我做他徒弟,你可以去问。”

    兵丁转身走向徐太医,不久便冲洛天音挥挥手,她便一步步朝矿洞走去。

    “太医。”她轻轻的一声呼唤,却是无比的尊敬。无论如何,徐太医那风尘仆仆的疲惫样子都是值得人尊敬的。

    徐太医目光看着她,却有些她看不懂的沉重,良久将头转向兵丁:“她是我的徒弟,叫她留下吧。”

    兵丁转身离开,洛天音的注意力瞬间便被矿洞吸引。这个矿洞实在太大了。

    ------题外话------

    谢谢馨馨乖乖的支持哦,不用太担心咱们的女主,碧水城的这个环节应该会持续一阵子,因为这里面有好多的线哦。比如说,女主的容貌之谜,男主母亲的死因,还有天下大势的走向在这里都会有线索的哦

正文 062世子夫人,这戏好看吗

    “可敢跟我进去?”徐太医并没有给她留太多的时间观察,却给她提供了一个更好的机会。

    洛天音不由的双眸一亮:“好啊。”

    矿洞墙壁上每隔十步便插着支火把,倒也是亮堂堂的。洛天音却还是从石壁上取下两只火把,其中一支递给徐太医。

    徐太医双眸中闪过丝疑惑:“丫头,这是……?”

    “但凡矿洞塌方,道路若是被长时间的阻塞,会造成缺氧,如果矿洞中氧气稀薄,火把就会熄灭。拿着,即便不能自保,也可以照个亮。”

    徐太医双眼瞬间大亮,看洛天音的目光更加殷切:“丫头,真不给我做徒弟?”

    洛天音汗颜,她不过是沾光在比徐老头多了千年的历史,怎么就总让人家真材实料的太医给当成了宝。

    “如果有一天能出去,我会考虑。”

    “出去?”徐太医神情一暗:“只怕,到时你未必肯了。”

    他的声音极低,洛天音并没有听清楚。她也并不怎么在意,两只耳朵仔细听着矿道中的动静,还真是怕自己运气不好,赶上二次塌方。

    金矿矿洞和煤矿不一样,四周都是结实的石头,一般坍塌并不经常出现。但如果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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