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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奸宦是佳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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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元青谢了声,没坐下,而是就站在她跟前说:“你该问陛下或是公子。”
  她笑了笑,“就听你说。”
  他叹气:“公子是肃王血脉,生母是顾澜。。。。。。你未谋面的姑母。”说着又顿了顿,见她神色平静,便继续往下说,“你姑母与肃王是一场意外,详细我也不甚清楚,你只能去问公子了。只知道你姑母一直就在顾家,然后难产生下公子,被认到顾少卿名下,对外只说你姑母是病逝。”
  “后来肃王出了造反一事,你父亲被冤枉下狱后却一定不辩,可能是因为公子的原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当年流放的时候我派人一路有跟着你,但发现暗中还有人守着你们,这里头有两批人。”
  “一批是建兴王府的,是老王爷那边的人,一批便是肃王余下的亲信,一直都在守着你们。后来发生洪水,你是被建兴王府的人救走,公子被肃王余下的亲信救走。”
  “再后来,公子去了蜀地,因为他知道肃王是被陷害的。二来是要为你父亲翻案,那么势必要从穆王那里找到证据阐明肃王并没有造反,可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会有明面上的证据,公子就潜伏了这么些年。”
  至于后面的事情,就是顾锦芙现在知道的。
  跟着穆王世子进宫,参与策划了让穆王进京一事,然后还和赵祁慎敌对。
  顾锦芙想到在郑家时顾宇清要落下的一吻,沉默地笑了笑。
  郑元青抿着唇,最后顾宇清没杀赵祁慎是他意料之外的,但他知道原因肯定是出在她身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
  首辅败落前,他才知道是郑父为了躲避责任,把她父亲推了出去。
  “在我父亲承认后,首辅反前,次辅来找过我。”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赵祁慎就已经在怀疑次辅了,一直压着就没升他的官。”顾锦芙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时间线已经清晰。
  那个时候穆王世子已经进京,郑元青知道赵祁慎不会对他有好脸,同时留下他还在戎衣卫,也是对他一块起了疑心。
  赵祁慎真是好得很。
  她咬咬牙说:“陛下说了要怎么处理你们郑家吗?”
  郑元青没有说话。
  此时郑家其实已经被夺了爵,他如今就只是白身。
  顾锦芙说:“你父亲的事,与你无关。你妻子身体不好吧,也莫让她跟着你受累了,离开京城你愿意吗?当然,你父亲当年做了的事,还是要有个了结。”
  郑元青闭了闭眼,谢柔昨天惊吓过后一直发热昏迷的样子在脑海里散之不去。最后,他说:“我当时要送你走,并不是为了这些。”
  不是为了她此时的施恩,只是为了心中那份愧疚和他年少时的悸动。
  “我也不是被你感动,不过就是论事罢了。”
  郑元青就笑了,缠绕在心间多年的一块阴影重新了有色彩,朝她拱拱手:“愿你平顺,就此别过。”
  顾锦芙目送他离开,夕阳最后一丝斜辉消失,屋子里没有人点灯,她又坐了片刻才站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永寿宫大殿里灯火通明,殿里的人听到脚步声,就看到她仍穿着白天那身宦官服,缓缓从暗处走过来。
  赵祁慎松了口气,她见殿里坐着的三位堂兄弟,神色淡淡地朝他们拱手行礼,旋即看向赵祁慎说:“陛下这头也该用膳了,宫里如今可还算安全,臣这头去传膳。”
  她话里带刺,把赵祁慎和顾宇清都刺了一下。
  哪里还有什么不安全,事情都了了。
  两人都没说话,她冷冷一笑,也不管他们,转身出去。欢喜极有眼色连忙跟上,侯在外头的青瓷见她出来,也高高兴兴到跟前,心里还记挂着怜儿的事。
  顾锦芙听到说怜儿那头查出后边的人来,她打断道:“不用再查了。”
  给怜儿递银子的人,应该是顾宇清那边的,给赵祁慎堵心之余也不想让先帝身边的人还有好名声。
  毕竟先帝对余下几个兄弟都是杀之而后快,肃王被构陷,但还是死在先帝手里。
  接下来几日顾锦芙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主动与赵祁慎说话,也不理会顾宇清。穆王世子和顾宇清都还住在景阳宫,皇室宗亲都在,正好处理老一辈留下的恩恩怨怨。
  可是顾宇清没愿意认祖归宗,也没有让宣布身份,甚至顾父一案昭告中也只对外宣称顾家如今只余下顾锦芙一人。所有的事情里都抹掉了他的痕迹。
  这日终于把该理清事情处理完,赵祁慎再也受不住顾锦芙的不理睬,赖到她跟前,不让她回内司监。
  “我对外并没说你已经在宫中,你要还想当魏公公,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人发觉。”
  顾锦芙连眼皮都没抬,哦了一声。
  他死皮赖脸地又去牵她手说:“锦芙,芙儿,别再生气了。那天的火|药我心里也没底,如若顾宇清真的带人围抄,我恐怕真见不到你。我被震得内伤,你也不闻不问。”
  顾锦芙一把就甩开他手,径直朝外去。
  赵祁慎急得都想挠腮,想到另外一事朝她喊:“穆王的兵还是反了,他要去蜀中平乱,这会估计就要和穆王世子出宫了。”
  她脚步就一顿,旋即还是那样温吞地迈过门槛。
  被甩在原地的赵祁慎总算心里好受一点,瞧,顾宇清连走不也没得到她原谅。
  可就这个时候,他看到她提着袍摆就开始跑,不过片刻就再也见不到她身影。他心里咯噔一下,急急喊了声锦芙,也跟着跑出去。
  先是魏公公风一阵跑出永寿宫,不过一会天子也急吼吼往外跑,那张脸阴沉着,眼神杀意森森。
  顾锦芙一路往神武门方向去,这个时候要出城,他们肯定是往这个方向。
  跑在长长的宫道上,顾锦芙终于在快到尽头时看到结绊的身影。
  “顾宇清!”
  她高声喊,走在前头的顾宇清心头一跳,脚下却仍没有停。
  其实停了又如何。
  他继续往前走,顾锦芙跑了一路,实在是跑不动了,扶着宫墙蹲在地上,眼涩得很。
  在他快要消失在转角的时候,顾锦芙再度高喊:“我等你平乱回来,给我一个完整的解释。”
  顾宇清终于在门槛前停下,回身遥遥看她。
  她离他有些远,纤细的身形伶仃,宫道两侧的灯幽幽,她的面容并看不太清楚。
  他无声朝她做了个嘴形。
  好。
  只要他能活着回来,他一定给她一个完整的解释。
  迎着腊月的寒风,他脸上绽放出笑,笑着笑着眼角却湿润了。
  如若当年他也去了建兴,或许他们的结局会有不同吧。但错过了,便是过了,只愿她自此无忧安康,而他能为她的无忧尽一分力。
  顾宇清转身,被风扬起的袍摆消失在拐角。
  赵祁慎终于追上来,看到她蹲在地上,朝空无一人的宫道上哭着喊哥哥,像是被遗弃一样。
  他弯腰去把抱起来,拥着她说:“如若你觉得可以,以后我也当你哥哥。”
  她一把抹了眼角,怒视道:“滚!你敢占我便宜!”
  赵祁慎眯眼一笑,与她额贴额说:“那就喊声夫君听听。”
  她被他闹得又哭又笑,两行眼泪挂在脸上,一点也不好看。他却不嫌弃,拿龙袍给她抹眼泪,还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我们芙儿还是笑了最好看。”
  “——世子!等等!你说过要听我讲完的,你这是背信弃义!”
  两人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定晴一看,是跑得气喘吁吁的林珊,一路越过他们往前追。
  ***
  新年,天子改年号兴和,取兴盛和平之意,召告天下迎娶顾氏女为后。
  三月,蜀中传来大捷,同月,天子大婚,媚上的魏公公被天子调离京城办差。众大臣心想祸害终于倒了,却不想内监一日比一日势盛。而又传顾后貌丑无盐,大婚当日厚粉扑面,辨不清真颜,入主中宫后,更是日日以白纱覆面。
  九月秋,顾皇后诞下龙凤胎,众人掐算,顾后此胎生产时日有异,天子与顾后奉子成婚流言街头巷尾可闻。京中贵女又羡又恨,却迟迟未等到天子纳妃。
  十一月,离京的魏公公回宫了,众臣绝望唉呼。
  第三年春,天子立皇太子,太傅偶然听到皇太子奶声奶气抱着他死敌魏公公大腿喊爹。天子震怒,指着前倾朝野的魏公公怒道:那是你娘!
  太傅自此家去,缠绵病榻数日,病好上朝要告老还乡。奸宦魏公公居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挽留,丝毫没有平素打压太傅的凌厉,天子亦一声不准。太傅老泪纵横,颤颤巍巍领旨,自此,众臣发现那个要与奸宦势不两立的太傅居然天天夸赞对方!
  众臣再次唉呼:奸宦弄权,国要将亡。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啦,完结下红雨啊~番外小天使们要看啥~来来留言。
  锦芙和顾宇清是姑表亲,也就是表兄妹。


第57章 番外
  兴和四年六月,浙江发生洪灾,有两县被淹,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
  天子震怒,番厂与戎衣卫一查,发现天子登基前才修的堤坝根本不堪一击,再往下查便牵出一长串贪墨修堤坝款项的官员。该用的大石被换成了四分沙土,今年雨水多,水势暴涨后就引起决堤。
  魏公公与戎衣卫指挥使许志辉及户部受命前去浙江赈灾,一直逗留两月未归,此时又传出顾皇后身体抱恙,在宫中养病概不见人。
  朝臣们就天天看着天子黑着的脸过日子,心中无时不哀叹。
  再有不到一个月就到四岁生辰的皇太子和长公主就天天蹲在父皇身边,不见朝臣的时候就问父皇:“娘亲什么时候回来。”
  有朝臣在的时候,就问:“许正使什么时候回来。”
  赵祁慎正受着相思之苦,被两个小不点围着天天问时时问,都恨不得说我就带你们找娘去!
  可是他别说离京,就是离宫都难,一句话堵在嗓子眼里,能把脸憋得发紫。
  最后,赵祁慎也就习惯了,成日除了忙碌朝务,就是又当爹又当娘,照顾姐弟俩。
  有时实在忙不过来,把姐弟都丢给太子太傅,让他带着孩子。有时会让两孩子去哄他们皇祖母高兴,留在慈宁宫几天。
  要说姐弟俩长相,小的时候众人瞧着像是天子多一些,可见多了,竟是多少有着魏公公的影子。大家心里都觉得诡异,但都没敢说话,何况皇太子和长公主长得雪白可爱,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谁也不愿相信会和魏锦有什么关系。更别说魏锦是个太监!
  这日,姐弟俩在慈宁宫陪着林太后,林太后着人收集了一些民间的童谣,一左一右拥着两个孙儿一句句教他们唱。
  姐弟俩本就玩闹一天,唱着唱着声音就弱了下去,等到林太后低头一看,小家伙已经嘟着嘴睡着了。
  赵祁慎忙完朝政,本想过来陪着母亲和孩子用晚膳的,刚进大殿就见母亲要让宫人抱着孩子进去歇息。
  他上前一看,两个小家伙睡得跟小猪似的。
  他便放轻手脚,挥退要抱孩子的宫人,准备自己给抱到寝室去。结果刚碰着女儿的小手,她一个翻身就扒住他的龙袍,软软地喊:“父皇。”
  赵祁慎望着女儿圆圆的小脸,心尖软得一塌糊涂:“这就知道是父皇呢。”
  他弯着腰,把人抱臂弯里,睡梦中的皇太子也突然一翻身,手一伸拽住姐姐垂下来的裙摆:“姐姐不要走。”
  林太后在边上都看笑了。
  赵祁慎一愣,失笑:“嘿,真能,跟他娘一样机灵。”
  可是这么一来,赵祁慎就动不了,一动儿子准备得翻下榻,准备要喊欢喜过来帮忙却又听到儿子说:“父皇,陪陪儿子和姐姐嘛。”
  皇太子近四岁了,已经开蒙,平时赵祁慎对他比较严格。应该是自打太傅听到他朝男装的顾锦芙喊爹后,被他说教一通,就不曾听他这样奶生奶气地撒娇。
  林太后看着亲近父亲的两个孩子,拍了拍儿子的肩头:“锦芙被你派出去了,你成天神龙见尾不见首,孩子见着不你们,心里头多寂寞。”
  赵祁慎闻言低头看看一双儿女,叹气道:“儿子受教。”
  “谁要你受教。”林太后嗤笑一声,扭头就走了。
  天子就僵在那里不敢动,欢喜终于有眼色上前来帮忙,赵祁慎见儿子被掰开手后还瘪嘴,低声吩咐:“把太子放朕背后,你搭把手扶一下。”
  于是天子就身前抱着长公主,身后背着皇太子,这么一路再回去乾清宫。
  走到半路,他发现儿子抱着自己脖子的手越来越紧,脚步顿了顿,旋即又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往前。但是脚步放缓了许多。
  皇太子在被放到父亲背上时就已经醒过来了,假眯着眼,时不时又睁开看看父亲宽厚的肩头,偷偷抿嘴笑。
  父皇好久没背他,一时没时间,二是父皇说他快长大了,不能跟小时候一样调皮。所以他一直克制着,有时候想抱抱父皇都不敢,只能抱着母后,偷偷和母后说想父皇抱抱。
  可这些日子母后也不在宫里,他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
  所以这会在父皇背上,他说什么也要装睡着!
  小家伙还不知道父亲已经察觉他的小心思,还配合着他,慢慢走在夕阳下,额头都蒙了层了汗。
  赵祁慎并没有回乾清宫,而是直接转到后边的坤宁宫,将两个小家伙放他们母后的床上。
  女儿是真睡得踏实,放到床上滚一圈抱着被子继续睡,至于装睡的儿子,身体僵硬的躺得板正。他看着险些想笑出声来,同时心里也有愧疚。
  以前妻子在,他忙的时候没察觉,如今妻子不在身边,才发现自己平时陪着孩子的时间也很少。
  他在忙碌的时候,都是妻子替代他在孩子跟前。
  这么想着,愧疚之余相思更甚。
  皇太子本来是想假睡的,可是落到床上后,躺着躺着是真的睡着了,被喊醒的时候寝殿内灯火通明。
  他揉着眼晴坐起身,发现姐姐并不在,宫人在他跟前笑着说:“太子殿下,长公主和陛下在外头用膳。陛下说您不能再睡了,睡太多,晚上该要走困,殿下还是先用膳吧。”
  一听到父皇在外头,皇太子什么睡意都没有了,高高兴兴跳下床,可是走到槅扇前的时候忙把笑收了收。
  他伸出胖胖的指头,把扬起的嘴角往下按了按,想要显出父皇想看到的稳重来。
  宫人见他这可爱的动作都偷偷捂嘴笑。
  明间里,他看到姐姐就倚在父皇跟前,正使着勺子舀鱼肉丸子吃。他来到父皇跟前,一板一眼的见礼,一只大掌就托着他胳膊。
  他抬头,看到父皇把姐姐抱到膝盖上,然后拍拍身边挪出来的空位:“坐这儿,吃饭。”
  他心头一喜,忙上前小心翼翼坐下。
  赵祁慎自然察觉到儿子的举止比女儿要拘束得多,心里免不得又自责。
  不怪上回妻子为了儿子跟他大吵一架,还挠了他一把,孩子还没到四岁呢,开蒙都已经早了,更别说让他处处要学着稳重。
  他忙给儿子搭把手,半抱着他坐下,然后拿了干净的勺子递给他:“想要吃什么?”
  “父、父皇,儿子会用筷子。”
  小小的人儿多大点,坐在这椅子上就冒个头,又不是在炕上吃饭,还能露出身子来。赵祁慎就朝他笑,少了帝王的威仪,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父亲。
  “就用勺子吧,方便,你姐姐不也用勺子呢。”
  长公主嘴里塞着丸子,脸颊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就是就是,我可是比弟弟年长呢。”
  赵祁慎笑出声。这年长能长多少,半盏茶时间都没有!
  皇太子犹豫了会,终于咧嘴一笑,大大的眼晴里都写满高兴。
  赵祁慎见着心里一暖,抬手摸摸他头,给两个孩子都夹了菜到碗里,直接就让他们自己端着碗吃。
  柔和的宫灯下,父子三人坐在一块儿用餐,十分温馨的画面。
  而此时远在浙江的顾锦芙正在河道衙门院子里吃饭。
  四周绿竹幽幽,不知名的虫子在草丛中鸣叫,难得的静。
  许志辉就坐到在对面,给自己倒了杯酒,顾锦芙一点自己跟前的杯子,他难做地说:“不能给您倒了,陛下知道非得让臣挨几军棍。”
  顾锦芙哼哼笑了两声,也没有强求。
  许志辉就再说道:“您该回去了,河道事情已了,赈灾的事情臣这头就能办妥,也基本是在收尾。但您已经离宫两个月,再晚一些,恐怕连太子和长公主的四岁生辰都赶不上。”
  她听到一双儿女,总算说话了:“也不是我不想回去,再过三日我就走。不得让你们陛下知道错,我不就白出来这一趟!”
  原来她执意要跟到浙江来,是因为和赵祁慎为儿子的事情大吵一架。
  以前多么活泼开朗的儿子,就被他吓得整天小心翼翼的,就是皇太子也不该这么严肃。他十一二岁的时候都还在市井撸着袖子和人打架呢,凭什么那么折腾孩子!
  吵过架后,她索性就跟到浙江,还是先斩后奏,等到赵祁慎发现的时候她已经上船了。
  赵祁慎派人来追,被她打回去了,他就只好对外宣布魏公公也到浙江赈灾。不过她出门前是得到太后的首肯,就连太后也看不惯他教孩子的方法。
  许志辉是知道两口子前阵子大打出手的事,哦不,应该是说天子被打的事。
  左右他是习惯了帝后两人吵吵闹闹过日子,一言不合都是这个生气了那个哄,过不了两天就又反过来。
  他是见怪不怪了。
  但顾锦芙在他跟前起码不耍无赖,既然说了三天后回京,那必然是实话。他这头就准备吩咐好护送回行的队伍。
  自打赵祁慎发现自己确实待儿子过于严苛,接下来几日有闲暇的时间就都陪着儿女,晚上就带着儿女在坤宁宫歇下,如同寻常百姓家一样。
  其实在建兴王府的时候,他小时候也是这么和父母过的。他母亲是一般百姓家的,父王又疼她,私下相处其实都不讲什么皇家规矩,直到他过了四岁生辰才单睡到碧纱橱那去。
  那段时间他隐约还记得自己是挺失落的,也哭闹过。
  日子就那么不急不缓过了大半个月。
  这夜赵祁慎仍旧陪着儿女,趴在床上给两个孩子讲故事,正是说到年兽的神话,外头欢喜就匆忙进来说:“陛下,公公回来了!”
  顾锦芙与他成婚后,只有亲近的人和坤宁宫伺候的才知道身份,在这里就没有什么避讳的。
  赵祁慎一听当即就翻坐起身,两个孩子比他动作更快,一掀被子,穿着单薄的寝衣光脚就要跳到地上。
  吓得他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抱住,喊宫人来给他们穿上衣裳鞋袜。
  顾锦芙带着夜里的凉气暗暗回了宫,直直就到坤宁宫里,一进寝殿,就正好见到儿女被宫人手忙脚乱伺候穿衣的样子。
  “别穿了,都回被子里去。”
  两个孩子见着许久不见的娘,哪里顾得上她的吩咐,尖叫一声就撒开脚丫子扑到她身上去。
  顾锦芙也念得很,不过是硬憋着,见他们跑过来,心里也是高兴,任两个孩子跳起来把自己扑得坐倒在地毯上。
  一双儿女跟猫儿似的,都缩到她怀里,脑袋不断拱着。
  “娘亲,儿子/女儿好想您。”
  “我们有好好吃饭,有好好睡觉,也有习字!”
  两人都在那里邀功,她抬手掐了掐他们的小脸,哈哈地笑:“嗯,果然长胖了些。好了好了,快上床。”
  把两个黏人的小家伙赶上床,赵祁慎站在床边,眼神幽怨地看她。
  她当没瞧见,重新盖好被子的姐弟俩就喊父皇:“您再给我们讲年兽的事,他是怎么被吓跑的呀。”
  顾锦芙听到儿女的话,终于正眼去看他,表情似笑非笑,带着几分奚落的样子。
  赵祁慎朝儿女比了个噤声手势:“要听父皇继续讲,那你们都要先安静,还要闭上眼,不然年兽就会跑出来。”
  两个小家伙单纯得很,眨巴眨巴眼,在父皇看过来的时候忙就闭上。
  赵祁慎站在原地没动,细细观察两个小家伙真的没张眼,这才伸手一把将离得不远的妻子抱到怀里,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说:“我错了。”
  顾锦芙正想问他知道错哪儿了吗,不想听到床上两小人儿扑哧笑出声,然后姐弟俩大喊:“爹爹又亲娘亲了,不害臊!”
  顾锦芙听到老脸一红,这个又字用得真是,不过是第二回被瞧见。赵祁慎望着她羞红的脸,心里再甜蜜不过,转身就装出怪兽要吃人的样子,扑到床上去:“睁眼的孩子不守承诺,年兽要出来吃人啦。”
  皇太子和长公主又笑又叫,在床上东跑西躲,最后是他们的娘亲一脚把‘怪兽’踹走了。
  坤宁宫里笑闹声许久才散去。
  顾锦芙给已经睡熟的一双儿女掖好被角,天子那头终于有时间申诉了,扶着自己的腰可怜兮兮地说:“芙儿,你那脚真踹着了,腰疼。”
  顾锦芙半信半疑,把他拉到炕上,扒开衣服看他的腰。不想这头才扒了衣裳,那头他就勇猛的将她扑倒,吧唧亲了一口:“你要不要亲自试试我的腰好不好。”
  他果然是耍无赖的,顾锦芙白他一眼,下刻去圈着他脖子,献上滚烫的吻。
  皇太子和长公主在帝后二人的精心教导下慢慢长大。
  在他们七岁的时候,众人听说魏公公卸任离宫了,一众朝臣都大大松口气,总算熬走那个煞星了。
  过了几个月后,在坤宁宫里,围着顾皇后身边的皇太子和长公主说道:“娘,我听说那谁在朝上把父皇气得脸都青了,您不去给父皇出气吗?!”
  顾锦芙低头想了想,一拍椅子扶手坐起来说:“摆驾内阁!”
  次日,赵祁慎案头堆了几个阁老要告老还乡的折子,欢喜在他耳边说:“娘娘把几位阁老吓着了,还有两个昨晚就发热,闹得太医院都忙里忙外的,熬了一宿。”
  赵祁慎:。。。。。。
  ***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在皇太子十六岁这年春,天子有退位之意,让皇太子全权处理朝事。
  此时正值会试,皇太子听闻去岁那位十六岁中举的少年郎一举又进了三甲,他把这难得遇见的天才一事告诉了父皇,要让父皇在殿试那日见上一见。
  不想管事的赵祁慎也来了兴趣,殿试那日主持大局。
  可当他看到那个缩头缩脑的天才少年郎时总觉得眼熟,皇太子也觉得哪儿见过,见父皇站起身往前去,忙也跟到身侧。
  父子二人径直到来那少年郎跟前,少年郎腿一软,一下就跪倒在父子跟前,抱住天子的腿哭道:“父皇,儿臣再也不敢啦!儿臣也没想自己能考中进士的!!”
  赵祁慎听到女儿熟悉的声音,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皇太子愣在当场,好半会才想到什么:“姐姐,你真让邵舅舅教你易容术了?!”
  在场官员听明白了什么事情,同样目瞪口呆,这天才少年居然是长公主假扮的!
  正是此际,一堆举子中有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咚一下也软倒在地上,那个和他天天斗气的人是长公主?!
  长公主见到那举子软倒后,心里在想,她是不是要赶在那些想榜下抓婿的人之前,把这人先定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帝后一家的番外,还有小天使想看林珊和世子,他们两人的还没构思好,所以准备到时直接发到微博上。小天使们可以关注我的微博:晋江谨鸢,就当作福利章吧。
  近期有点小忙,新文还在犹豫开《表姑娘》还是《嘉宁长公主》,小天使们可以到专栏顺手都收藏一下下,预计是十一月初开新,么么哒,十分感谢小天使们一直以为的陪伴与支持,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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