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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奸宦是佳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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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堂弟未继承大典前都被人说是纨绔,可这么一个纨绔成为天子后哪回做的不是狠事,这种有仇报仇的性格,定然会拿先帝过错来做文章。偏偏他没有,那只能说是顾家的人阻止了他,再或者是我想得过多,这反王案后头还有更大的牵扯。”
  “以上不管是哪点,都很明显这里头顾家嫡系一支的人是存在的。”
  穆王世子几乎是把事情还原了,顾宇清知道他素来聪慧,不过是体弱遮住了他的光芒,连穆王都不知道这个次子是王府里唯一一个有经国之才的。
  顾宇清听完后微微一笑,神色依旧轻松地问:“以上的猜测必定有发迹才能叫世子有联想,不知我是哪儿露了破绽。”
  “那个司膳房死的人。”见他认了,穆王世子也笑了,笑着摇头,颇无奈的样子,“那人不是首辅的人,因为首辅在逼宫前拉拢我,我问过他这事。当时问起他为何加害于我,是想试探他有几分真心拉拢,还是与我虚与委蛇。”
  闻言,顾宇清终于神色有一丝变化,是错愕,随即抬手揉了揉眉心失笑:“那会我出去为世子续热茶了,不想就转身那么一会的功夫,就成了我没能补救的疏漏。”
  “是啊,当时首辅否认的时候,我还认为是他撒谎。可后来事情一步步的,发展到为顾家平反,我才猛然觉得不对,能那么及时在我出事时又嫁祸他人的,只有知晓我行动的人。我身边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知道计划的也只有你,可你又怎么能够在深宫中不离开我去杀人嫁祸首辅?”
  “我想起顾家有族人被判进宫里做杂役,从先帝到大行皇帝这里头的时间,只要那批人还活着,肯定也已经有些本事了。有这批人,你想要行事还是能做到的。”
  所有一切就都如穆王世子所言,顾宇清长长舒出一口气,说:“一切都瞒不过世子法眼。”
  “也不是什么法眼,不过是因为我算半个局外人。我没有夺权之心,只是想着保命苟活,看事情都会比身边漩涡中心的人要冷静一些,这才能推敲出来前因后果。”
  “世子确实几乎还原了,世子不必自谦。”
  几乎还原了。穆王世子在揭开真相后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反倒是细细品砸他可能没什么深意的话,觉得这几乎二字可能还有玄机,但细细想来可能就只是用来总结自己的推敲。毕竟内里肯定有细节是缺失的。
  穆王世子没有再多去做猜想,而是说:“既然陛下已经查清,你且回陛下身边吧,我等着你们顾家冤屈洗清昭告天下那天。如果我还能见到的话,你办筵席可别小气少我这一杯酒。”
  “世子何必过于悲观,我已经跟陛下禀过世子无争权夺利的心,陛下虽是少年心性,分辩是非上却从没有含糊的。”
  “少年心性。”穆王世子就笑了,“可有他那样的少年?也罢,我信你。”
  一句我信你,叫顾宇清眸光闪动着,心里头有什么猛然往上窜,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他朝穆王世子揖了一礼说:“谢世子,只是我可能还得在世子跟前一段时间,要叫世子看着烦心了。”
  “还能陪我也好,起码不会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穆王世子扶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抵拳咳嗽一声,慢慢往床边去。顾宇清忙上前搭把手,穆王世子也没有拒绝,两人间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仍旧像最亲近的主仆,相互扶持着。
  ***
  恩科的事情到底是被耽搁了放榜。
  礼部左侍郎涉嫌舞弊,牵出两百名考生,一一核对再加于审讯,最终有牵连的光是名单列上就有近千人。大理寺与刑部为了此事忙得不可开交,与此同时京城对顾锦芙恶意报复的传言已转变为清君侧。
  赵祁慎听到她被赞扬的时候,似笑非笑,顾锦芙不停给来禀的卓宏使眼色。卓宏没看明白,听到天子问是谁先为魏公公澄清的时候,老老实实地答道是大理寺黄理在审案当场逼着左侍郎招认,再往外一传,顾锦芙就成了忠君的良臣。
  等人走了,顾锦芙也想顺势离开,结果被赵祁慎一把掐了腰,按在身上。
  她腰抵在御案桌沿边,被他半压着,感觉自己都能折过去。
  “一会又叫人撞见了!”她伸手推他,却被他连手也抓住,说道,“黄理倒是记着你的好,你且跟我说说,你都给外臣施了多少恩,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什么有个数,这是也想跟舞弊一样列个名单,然后暗中给那些人使绊嘛?
  她抿唇,表达自己的不满:“这外头还乱成一团,你倒是没理的吃起飞醋来。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宦官,上哪儿施恩去,那施的都是您这天子的恩!”
  “少给我打浑,我可不受你嘴里这一套套的。”
  赵祁慎见她实在是难受,这才松开她,一手护着她腰后,拉着她坐下。她就只能坐在他腿上,一阵无语。
  “你要这样看折子?”
  “你就在这坐着,为什么我要看,给我念!没念完,今儿晚上也就吃了。”
  这人简直王八蛋。
  顾锦芙气得想给他一拳,但知道他现在不可理喻,只能随后拿起一本开始念。
  才开了个头,外头宫人就拔高了声音喊穆王世子身边的人求见。
  赵祁慎和顾锦芙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疑惑。
  光明正大前来,估计不是什么好消息。
  赵祁慎已经松开手,要拉她站起来,顾锦芙却在此时勾唇一笑,顺带抱住他胳膊。
  他被笑得头皮发麻,听到她很无赖地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就是眼下这么个道理!”
  “锦芙!”
  外头宫人又再高禀一声,赵祁慎见她报复,索性也心一横,伸手去再圈住她的腰,往怀里拥得更紧:“正好趁这个机会说明白,明儿我就公告天下,平了岳父大人的案子,顺带立你为后!”
  说罢扬声高喊宣。
  一个宣字叫顾锦芙窜得飞快,还撞了赵祁慎下巴。顾宇清进来的时候就见一人捂脑袋,一人捂下巴,都疼得两眼泪汪汪的。
  顾宇清皱着眉,眼角因为牵动使得旧疤痕显得清晰,将他面容多添了一分凶恶。
  赵祁慎微微一笑,装作不在意松开自己捂下巴的手:“顾兄前来是有何要事。”
  顾锦芙也只能装无事发生,朝兄长咧嘴一笑。顾宇清看看两人,清清咳嗽一声道:“世子已经猜到我的身份,并且我无法狡辩,已经承认。今儿前来是告知陛下,并为世子给陛下带一段话。”
  “世子说可以为陛下提供蜀地军营分布图,还有将领名单。”
  他带的话叫赵祁慎震惊,同时又凝眉沉思,片刻后神色十分郑重地说:“穆王世子如此做,于他有什么好处,他的条件是什么。”
  “兵权归还朝廷,当闲散郡王。”
  闲散郡王。。。。。。如今穆王是王爵,只有穆王世子继承爵位的时候,才会按着祖宗规矩,降爵一等。
  穆王世子是要夺父亲的爵位。
  赵祁慎直直盯着顾宇清打量,对方眸光清亮,丝毫没有躲闪和畏惧。
  两人相视良久,赵祁慎说:“此事朕得考虑。”
  兵权归还,他乐意,但这归还方式得考量。如若穆王世子是想要朝廷出兵征伐,那谁能确保这不是圈套,而且出师无名,他不是傻子。
  顾宇清本就是来传话的,闻言拱拱手:“草民会把陛下的意思转达,草民告退。”
  “等等。”顾锦芙跟上,与他一同出了门。
  她引着兄长来到汉白玉栏杆前,问他:“兄长就那么相信穆王世子?如若他是故意引陛下发兵呢?”
  她神色凝重,顾宇清眸光深幽,在她看来那瞬间有情绪如同涟漪波动,却一瞬而逝。他说:“我是相信世子,但陛下未必信我,此事不管陛下要做什么决定,你都不必插手。”
  叫她度身事外,但这可能吗?
  正说着,一戎衣卫跟着位身形高大的人拾阶而上,顾锦芙淡淡扫了眼就移开视线。来的并不是别人,是如今还在戎衣卫里任副使的郑元青。
  赵祁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还将他留在戎衣卫,虽然已经极少在御前当值,但总还是有遇得上的时候。
  顾宇清亦认出他来,在郑元青越过身边的时候,故意退后一步做出告退的样子:“如此小的便回去复命。”
  这一退,让郑元青不得不也跟着后退,但脚后是台阶,险些被挤得要滚下去。
  顾锦芙还有话没说完呢,但兄长要走,她也不明拉着,最终只能目送他身影远去。
  郑元青进大殿后她并没有进去,而是等到他禀完事情离开,才慢慢踱着步往里走。
  在她身影消失在朱红的门后,郑元青站在她方才的地方回头看,把手掌心里藏着的字条捏紧,快步离开。
  赵祁慎已经坐到炕上,身后是照进屋里的光,让人看不太清他脸上神色。
  顾锦芙脑海里是兄长的那句‘陛下不信我’,她觉得兄长对赵祁慎是持有之偏见,可她不能参与在这中间,参与了可能会变作更深的矛盾。
  她冷静地保持了沉默,等到晚间的时候,她难得主动留在东暖阁沐浴。
  赵祁慎近些天为政事忙碌,今儿倒是早早准备歇下,打算着还跟以前一样跟她挤炕,刚躺下,她就从净房出来了。
  鸦羽似的头发披在肩上,两鬓带有未散的水汽,捧着一盏烛火。眸若点漆,面若银盘,朝他微微一笑,眼波动人。
  他还未见过她主动披下头发,又是那样叫人心醉的笑,赵祁慎心头重重跳了一下。
  顾锦芙却在这个时候把烛火吹灭了,眼前的娇颜隐入黑暗,他轻轻喊了声:“锦芙?”
  下刻带着暖意的身子就贴了上来,他胸膛被一片柔软压得血液都沸腾了。


第49章 
  “锦芙。。。。。。”
  赵祁慎被她压得心都在颤抖,她呼吸近在咫尺,轻轻落在脸颊上,撩得连指尖都是酥麻的。
  顾锦芙声音很低的嗳了声,把头靠在他肩上,脸颊贴着他胸膛,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快又乱,把他藏着的紧张都泄露了。
  她闭上眼笑了笑。他褪去帝王的威仪,就跟个愣小子似的,也不知道外头那些大臣是怎么被他震住。
  “我们试一试吧。”
  赵祁慎大约想到她要做什么的,听到她明明白说出来,脸颊热了热:“试什么试,这是能试的吗?”
  “试试能不能生孩子啊,不试怎么知道,难道你和别人生过?”
  他就被噎住了,幽暗中好半会才传出他的声音:“你是在质疑我什么。”抓着她手就往腰腹下去。
  她笑出声,手中用力,满意地听到他倒抽气:“你就给个准话吧,试还是不试。”
  试还是不试。
  赵祁慎私心是想的,做梦都想!但现在并不是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会说:“锦芙,不要对我使美人计,我们之间就只有我们。即便他是你兄长,也不能介入在我们之间。”
  “谁要跟你提我兄长了。”她嗤笑,“我还要对你使美人计,还不如硬上弓来得简单。”
  他闻言一阵无语,她要怎么个硬上弓法子,难不成还能强要了他?赵祁慎有些后悔常年带她到市井里混了,别的本事没有,流里流气的东西倒是学了一堆。
  “我跟你说真的。”顾锦芙用胳膊撑起身子,与他对视。
  她一双杏眸在黑暗极亮,写满了认真,他带着迟疑地眸光成了鲜明对比。
  “娘娘其实知道我的身份吧,她老人家那么聪明,那天送来的菜名儿都是照比着我们起的,既然娘娘想让你早些有子嗣也是应该的。毕竟有皇位要继承嘛,你现在若是有孩子,不论男女,那些老狐狸也能消停一些。”
  “没有皇后哪里来的孩子。”
  “你怎么那么固执呢?”顾锦芙白他一眼,“我都不在意那么个虚位,你倒是天天念叨着!朝里事情我暂时放不下,你起码让我把欢喜养起来,把势力扎点根,浅浅一层就成!一年半载的时间,我们现在试试要孩子,怀上了你就说把我派外头去了,皇宫那么大还藏不住我吗?正好这段时间让欢喜替我传消息,顺带让他慢慢接手。”
  计划是好的,可他心里不踏实。
  赵祁慎说:“你直接嫁过来,暗中还让你管着番厂,欢喜还替你传消息,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
  “你就是没心要嫁我,说白了,觉得当个太监都比皇后自在。”
  她小心思被看得透透的,顾锦芙抿抿唇,再重新趴在他身上说:“我也害怕啊。朝臣现在对我有意见你不是不知道,内阁那帮老狐狸天天对着我笑,笑得有多和善,心里头就有多恨我。如今内监势力不稳,你让魏锦变回顾锦芙,朝臣能挑出我不足于担当后位的一百个理由,到时你又准备和他们僵持到底吗?”
  “老子是皇帝,要娶谁还要他们同意?!”
  “别耍孩子气,好好说话。”
  他那臭脾气说炸毛就炸毛,其实他心里明白得很,身份的转变要面对什么,他比她都清楚。
  赵祁慎被她长辈一样的口吻斥了,憋得直想翻白眼。
  她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现在我害怕,是因为那些大臣觉得能在内监手上翻出风浪来,那我就让他们彻底怕了!介时所有的事情迎面而解,娘娘那头我也不叫你难为,我们试一试呗。”
  “不试!你兄长那头还没论清,不能试!也不怕和你直说,如今我在对穆王世子一事上并不信任他,这样的情况下,更不能试!”
  他堵着一口气,伸手要把她从身上拽下去。
  她骂道:“你怎么就跟头牛似的,以前是跟只找奶吃的狗崽似的,见我就拱身上来。一会说难受让摸摸,一会要亲亲,不让你乱来,你还生气,现在让你乱来了,你又矫情!我说了,你爱怎么跟我兄长和穆王世子扯掰是你们的事,我不管这些,我这只是为了我们自个儿的打算!”
  他跟只奶狗似的?!还跟她找奶吃?!
  赵祁慎瞪大了眼,真想去她这张嘴给缝起来:“我找奶吃也不找你,你有吗?”
  “赵祁慎!你眼瞎了!”顾锦芙被戳到痛处,也不要他拽,自己坐起来一挺胸,“这是不是,这是不是?!等我生了孩子,奶他加奶你也不成问题!”
  气得还抓过他手,往胸前起伏一放,继续吼道:“你就告诉我有没有!这是不是!”
  赵祁慎被她逼着揉了把,冷笑道:“有!鹌鹑蛋似的!”
  顾锦芙被嫌弃得眼前发黑,两人都跟斗鸡似的,相互瞪着眼。
  内寝里传出来吵架声,守在门口的宫人听得模糊,却不约而同都往外再挪了近十步。
  里头这会两人还对瞪着,咬牙切齿的,仿佛下刻就能动手掐起来。不过几息,顾锦芙到底还是暴发了,再把他坐身下,伸手就扯他衣襟:“我今儿就非要试试不成!”
  “住手!”
  赵祁慎忙去扯回来,可哪里有她熟悉啊,平时衣裳都是她穿的,能熟悉的穿就能熟练地给扒了!
  给他扒了不说,自己也一扯系带,直接就压倒在他胸膛上。
  两人平时再怎么闹,即便是她拿手给他舒缓都没有这样赤|裸过,结结实实的肉贴肉。他刚才嫌弃的鹌鹑蛋软软一片,与他身为男儿的坚硬不同,紧贴着,姑娘家的柔软让他头顶一阵冲血。
  她还搂住他脖子吻了上来,他手都不知道要放哪。放她腰间去推她,却摸得满手细滑,连掌心都是她肌肤的细腻,叫他心猿意马,一时间竟是没力气去推她。
  她含着他唇,尝试探舌撬开他牙关。
  在这事上她学得挺快,奈何赵祁慎就跟守城的将军一样,根本不配合。
  她气喘吁吁又抬头看他,忽的一笑,眼神再是骄矜不过,不执着他的唇了。
  他能看册子,她就不能看?他随手搁在床头下,她都翻过几回了,还收拾不了他?!
  赵祁慎见她停住,也呼吸极促盯着她,心里是在庆幸这会停下来了,他对自己的自制力可没有很大信心。然而,昏暗中隐约看到她在笑,让他有种不好预感。
  想法还没落下,她再度欺身,唇落在他脖子处,身子像是水蛇一样慢慢往下滑。他一惊,要去拉住她,却被她与他十指相扣。
  她的唇在胸前游离,像是一团火,将他血液都点燃,他在这时是神思恍惚的。顾锦芙再又撑起身子,重新与他唇做纠缠,他沙哑的声音含糊:“锦芙,不能再闹了。”
  顾锦芙心里想的却是,谁要跟他闹!
  她不作声,只顾吻他,松开他的手,顺带就解了他裤带,手也滑了进去。他倒抽气,轻哼了声。
  赵祁慎以为她顶多像以前那样,毕竟她不可能真怎么着,在她唇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多想,闭着眼真要被她手心给征服。发现她不再压着自己的时候也没多想,直到被灭顶的愉悦包裹着,他才猛然睁开眼,伸手一把捞起不知什么时候滑下去的她。
  “你、你!!”哪里学的!
  顾锦芙被他拽上来也不羞,还反手抹了把嘴角,勾着他的脖子,半抱住他压着自己,把主导的位置让了出来,
  “明明很喜欢不是吗?”她在他耳畔不知羞的引诱他,腿缠在他腰间,轻轻蹭他:“我看过册子,你不主动,我就绑了你成事。除非你从今天开始别闭眼睡觉了,不然我非得让你试试。”
  赵祁慎闭了闭眼,声音压抑而低哑:“你就不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难道你说喜欢我都是哄我的?”
  “不是哄你的。”
  她就笑了:“那不结了。”说着去碰他的唇,“你在如蹈水火的时候还顾念着我和我父亲的案子,在你心中认为是喜欢我,该为我做的。相同的,我也喜欢你,愿意为你扫去后顾之忧,我为什么要后悔。”
  本来就是两人间的事情,她不敢保证他以后对自己一成不变,可她现在做什么,就如同他先前默默为自已打算一样。都是由心而发,所以为什么要后悔。
  “锦芙。。。。。。”赵祁慎哑着声音唤她。
  她的喜欢二字来得那么突然,先前他还一直抱怨着,她态度虽不若即若离,却也让他没有安全感。如今听到这两字,忽然什么都释怀了,即便她想要当一辈子的魏公公,他也随她高兴。
  左右他是不会放她离开的,哪怕她不喜欢,也不会!
  顾锦芙见他喊了自己一声又没有反应,勾着他脖子笑:“所以你要不要试试。。。。。”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堵回了嘴里,他的吻总是来势汹汹,滚烫又缠绵,身体在他亲吻中臣服。他舔去彼此嘴角间的银丝,轻声问她:“你什么时候偷看册子的。”
  她想说什么叫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下刻却因他落在别处的吻不自觉弓起身。细碎的声音从唇间溢出,像是猫爪子一样挠着他心尖,他的唇不急不缓攀过起伏高峰,一路缠绵到腿心。
  顾锦芙闭上眼,双手紧紧揪住身上被褥。先前她就想着是豁出去了,但被陌生的酥麻席卷全身的时候,她却有一点儿怕的,忍不住喊他。
  赵祁慎呼吸凌乱抬头,慢慢再覆身轻压着她回道:“我在。”
  “你亲我好不好。”她闭着眼,抬着下巴索吻。
  “好。”
  两人再度唇舌纠缠,她颤抖着将腿圈他腰上,一直没敢睁开眼,一片黑暗中越发清晰感觉到他的试探。
  她不让自己退后,哪怕他沉身,哪怕尖锐的疼一点点填满她,她都没有退缩一丁儿。
  赵祁慎却是一直凝视着她,看着她眉尖簇起,在疼痛中禀着呼吸。他松开她的唇,她追着上来,仿佛他的唇是唯一让她安心之所,他却是去吻她眼角,把一颗晶莹的泪珠吮进嘴里。
  咸涩又甜蜜的味道。
  “芙儿。。。。。。疼吗?”
  在彻底与她相融的时候,他轻声问,顾锦芙疼得想抽气,还在胡乱的摇头。他叹息一声,这性子就不能改一改,像别的姑娘一样撒娇他也不会笑话她。
  他只能捧着她脸亲吻她,眉心,眼角,红唇,一点点安抚她,让她适应自己。结果她反倒不耐了,动了动臀,跟要上刑一样壮烈地说:“来吧,不就是疼那么会!”
  他失笑,一手托着她腰缓缓地动作,见她不像刚才那样发抖僵硬才慢慢加重,在她被撞得哼了声后就有些失控了。
  顾锦芙发现那么会变成了好一会,再又变成好大会,然后她也说不上是多大会了。
  只依稀记得他像是咬上肉的一头狼,有不把她这块肉折骨入腹不罢休的狠劲,在他一声声喊芙儿中被撞得七凌八落,险些被他逼得要哭出声才算完。
  赵祁慎却是爱极了她为自己绽放和迷失的样子,将满身是汗的她搂在怀里,慢慢平复呼吸,低头亲吻她汗的鬓角。
  顾锦芙身上又痛又酸,在他怀里窝了许久才长长舒出一口气,抬手狠狠在他腰间拧了下:“你一口能吃成大胖子吗?就那么使劲折腾我!”
  他疼得皱眉,却只想笑:“哪个男人愿意听到‘那么会’这句话。”能不卯足劲?
  她哼哼一声,不知怎么的居然是眼眶发酸,抱着他说:“我们真的试了呀,我突然想后悔了怎么办?你这以后要弄一堆妃子气我怎么办?”
  赵祁慎哑然,她就推开他,翻身坐到腰间:“不行,我怎么着也得使回本!”
  他一愣,什么叫使回本?旋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将她再一头按到胸膛上:“哪里来的妃子,一个都只能‘那么会’。何况我们魏公公吃醋起来谁的黑手不敢下,礼部侍郎还蹲牢里呢,谁敢来跟你争宠。”
  她咬唇,眸光闪动着,最后还是摇头说:“先占一会是一会!”
  赵祁慎这会真明白什么叫霸王硬上弓了,险些叫她一下坐得缓不过气来。她跪坐着,低下头来吻他,长发落在他胸膛间,威胁道:“你有妃子,我就真下黑手,所以你小心了。”
  他被她发丝扫得直痒痒,要伸手撩开,又被她捉住手强势的十指相扣。他叹息:“哪里会有妃子。。。。。。”
  搞不好连皇后都没有,真的孤家寡人一个。
  两人都初尝云雨,先前一个疼一个小心翼翼,等到彼此间都找到乐趣所在,这一会就成了久久的缠绵。
  间中休息的时候,赵祁慎差人去寻了对龙凤烛,自己关上门燃在高案间,把披着他外袍的顾锦芙拽到跟前。
  红烛的光明亮又柔和,她看得直想笑,这是要做什么,成亲吗?
  被他硬是按着一同跪倒交拜的时候却是眼眶微红。他拉着她起来,又寻出剪子,把两人头发都剪了一缕交缠着放入小小的锦袋里,认真地搂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他极认真,她想笑,一眨眼眼泪落下来:“哪里有这样强买强卖的。”
  赵祁慎挑眉,他就强买强卖了!
  一夜放纵,次日顾锦芙腿发软,赵祁慎虽能站得稳稳当当的,但昨儿用力过猛,强打起精神去上朝。
  朝堂上,众人都发现天子总在走神,平时总是站在天子身边的魏公公也不见了,心里琢磨着这个祸害不在,是不是又背着他们整什么坏事了。
  众人一轮番的事禀下来,赵祁慎捡了要紧的处理。
  一是恩科重考,二是将赋税新法即日施行,三是把礼部左侍郎绳之以法。
  三样要事,恩威并重,大臣们相视一眼,高呼天子圣明。
  散朝后,次辅被一应大臣围着,七嘴八舌地哀叹抱怨。
  “阁老,您说这朝中早已空了一批官位,大多数是要职,陛下今儿又把吏部的折子留中不发。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啊阁老,新法实施下去,内监就会派人到各周府,我们的人还得被内监监视,这。。。。。。这叫什么事!”
  次辅今儿在官袍里塞了棉衣,略显得身材臃肿。他老神在在揣着双手说:“陛下已决意,各位同僚与我说也无补于事,我也与诸位一样只是个臣子,唉——”
  他长叹一声,众位官员也想长叹。先前还有人把朝中的事情禀到王妃娘娘那头去,可是她一句后宫不得干政给挡了回来,就连说起天子子嗣的事也只是挑挑眼皮,说天子不愿意宠幸他人她也没辄。
  三两句话推得干干净净,他们也没法再去找。
  得不到什么好办法,众人很快就散去,顾锦芙此时就在内监,难得让青瓷帮着锤腿一边警告要去办差的一众。
  “你们是从我这儿出去的,只奔着办好差事去。你们出了宫,可不是所谓天高任鸟飞,除了陛下这儿,我这儿还有一应大臣盯着你们,等着你们犯错!谁若给我搞砸了差事,也不用别人整治你,我这头就先扒了你们的皮!”
  “在外头谁若是敢犯下作奸犯科,收受贿赂的事,我也头一个饶不得!丑话向来放在前头,我要叫你们生不如死的手段多着,可你们若是差办好了,那必定我这头给你向陛下请赏去!听懂了吗?!”
  厅堂里站着泱泱一众都忙抖擞地应是,心里被她几句话说得是发毛的。
  以前内监还管着戎衣卫,但他们现在得到消息是戎衣卫那头魏锦不打算插手,极可能是在外头还有戎衣卫的番子暗中监视。
  这样的情况,他们即便有胆也不敢。
  该说的都说了,顾锦芙遣散他们,让各自去收拾行装。这一派出近百名宦官,宫中各处都缺人手,她让各掌事的自己再择人上来,各部内提拔补充要职,只等年底再进新的一批的人。
  琐碎的事情也交待完,她这才扶着青瓷的手缓缓往乾清宫走。
  青瓷一双眸子清澈如泉,时不时抬头盈盈望着她。顾锦芙有所察觉,侧头正好跟她对上了,她猛地又低头,一副惶惶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遇到难事了?还是你来不久,哪个人给你使小绊子?”
  “没、没有。”青瓷垂眸摇头,“有公公您在,他们对奴婢都很尊敬的,奴婢很好。”
  顾锦芙还是觉得奇怪,停下步子认真打量她,确实也在她脸上寻不出什么忧愁的表情,最终也只能将就信了。
  “如若遇到什么难事,保管找我说。”
  青瓷止不住就眯着眼笑,高高兴兴地应是。顾锦芙点点头,在拾步再往前走时,余光扫到青瓷嫣红的脸颊,心想小姑娘就是好啊,瞧这气色好得跟染了胭脂似的。
  冬季来了,禁宫里各处都显得萧瑟,倒是乾清宫的庭院向来都是光秃秃,只有汉白玉石的台阶与栏杆,看着没什么变化。
  她才准备跨过门堪,就听到里边有说话声,一位小太监见她看过来,极有眼色地说:“娘娘和表姑娘来了。”
  她点点头,悄声进去站到槅扇那儿,听到老王妃的声音。
  “你大了,有自己的考虑,王爷那头跟你吩咐了什么,你只管放手去做。我知道珊儿和你自始自终都在糊弄我,我也懒得追究你们,但她给你挡了那么多年,你总该好好帮她找个人家。”
  顾锦芙听了两耳,这是要说表姑娘的亲事,果然王妃心里头明白着。
  赵祁慎说:“林珊也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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