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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讷相公别捉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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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 悄然离去
更新时间:2014…5…19 15:11:31 本章字数:3564
一场灾难,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地散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件,整个莫家庄一夜焚烧殆尽,官府竟以江湖仇杀这样的结论简单盖过。
自然青焰的存在也随着莫家庄的焚毁而消失,有人惊骇,有人存疑,有人感叹……
亦,无人愿意与这事有所牵扯。
一个杀手的存在本就与世格格不入,如今消失,更不会有无故之人愿意究寻他的生死钰。
萧煌的心,故然是寒的。
可如今是去是留根本已由不得他,莫家庄那么多口人命,生前皆是拿命追随着他;而今一夜枉死,他竟是连替他们申冤报仇的机会都没有,还要为了更多活着的人命,不得不继续卖命于那纵火行凶的幕后之人!
莫兰素主仆二人自来到萧家便有萧煌贴心的安排照顾,又一度无离去的迹象,使得家中不少人都暗暗猜测这莫姑娘的去向咬。
有人以为,莫姑娘是二爷故友之交,二爷伤病时其又曾贴心照顾过,如今她没了去处,想来便要与那嫁出的表小姐般,是要留在萧家长住的。
有人却以为,二爷对朋友情义深重,对二夫人更是深情不悔。一个弱女子留在萧家、还是在二爷苑子里长住,怕是不宜长久。估计没个几日,二爷便会另寻去处,将人给安顿过去。
亦有人以为,这事儿怕是不是眼前所见的这般简单。
莫姑娘与二爷私交若不深,怎会大难临头别处不投奔,单单投奔来了萧家?若无私交,二爷把人打发住去前院的客房便好了,何须领进自己的苑子?
还有人以为,二夫人最近与二爷似乎有些疏远,经常二爷不是睡书房便是不在家,有时还在莫姑娘房里小坐一会儿。虽是安慰安慰两句,却在如今这样特殊的时候,叫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古怪。
于是随着莫兰素在萧家滞留的时间越长,众人眼里看待这件事的想法便渐渐千变万幻,生出不少端倪。
不是没人私下问点过云镜,甚至连华氏都有意无意跟云镜问过这个莫姑娘。得知是萧煌的旧友,又于萧煌有恩(此恩云镜仅提及当初萧煌借口闭关期间的照料),便也暗暗领会。
见萧煌对那莫姑娘很是上心,而云镜又似乎没有太多的芥怀,对三人这往后的事情,也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说起来,如今华氏对云镜确是百分百的满意。
这样的媳妇无论样貌、品性跟能力,皆是样样值得交口称赞,令人满意。
唯一的小缺憾,便是她与老二也成婚有些时候了,这肚子却迟迟不见动静,让如今分外清闲的华氏很是焦急。
之前见老二对云镜如胶似膝、密里调油般惹人称羡,她也不用催,想着定是二人成婚以来皆家中大小事不断、繁忙过度的原因,小俩口未曾好好调养好身体才难怀了些。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二媳妇持家有度、得心应手,老二生意上又风生水起、蒸蒸日上,她还巴望着这稍微的平稳能让老二媳妇早些怀上个孩子。
再早日替她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孙子,那她的人生,便算没有缺憾!
怎知,偏偏又生这一出。
老二心里也不知怎么想的,这夫妻之事旁人不好干预,无论他收不收那莫姑娘,她为娘的都不会干涉太多。
怕只怕二媳妇心里不痛快。
这女人嘛,即使再大度,见着曾经只属于自己一人的相公有了别的女人,心里总归是不痛快的。
她懂,所以才探探二媳妇的态度。
原打算着,若二媳妇心里不接受,自己便去劝劝老二,若非特别喜欢的,便不用收房,给点银子置点房苑打发就是了。
如今看来,这二媳妇到底思想通达,言语神态皆对那莫姑娘客气有礼,想来真有那么一天,也不至会于老二闹腾!
华氏这一回,却是想得过于乐观了。
云镜对人向来宾宾有礼,即便曾经陷害过她的姚婧与凌锦如,见了面,她都能客客气气地点头微笑,何况莫兰素与她也算旧识,又并无恩怨,如何人前不客气有礼对待?
可是要说到不介意,那就真是看错她了!
她做人向有原则。
对待存善之人,必将友善相待。对付奸恶之人,必回奸恶所报。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绵里藏针暗箭来袭,我草船借箭笑里藏刀。
可这些,却与爱情无关。
云镜的爱情观很简单:若爱,必深爱。不爱,请走开!
感情的世界里,从来只有两个人。
即便以后会一加一等于三或四,那个三和四,也只会是她与所爱之人的爱情结晶。
没有其他!
这段时间,萧煌有他必须要完成的使命,亦有他无法推脱的责任,她不逼他。
他不说,她不做。
倘若真有一天要她面临一个抉择,那么,结果只会是离开!
然这一天,云镜知道不会远。
却,没想到会有这么近。
深夏的夜晚,雷雨过后,大地显得分外舒爽清静。
雨后的花园到处散发着花瓣被雨水打残后的残香,与湿湿厚重的泥土气息,清新自然地混重一处。
微凉的风掀起云镜单薄衣裙,起起落落,如人心起落、浮沉不定。
远处有脚步声悄然临近,却一经发现亭中之人,视线与脚步,便全然定住!
更深露重,寒夜无星。
她独坐凉亭,任凉风灌顶。
他融于暗夜,有血腥蔓延。
指尖拈碎白玉环,雾蒙双眼不觉湿,该面对的,终究逃不掉!
“原来我一直不知,宠至极端的爱,是来自地狱的花开。做了你这么久的妻,终不敌她痴心守望。真好,你们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该恭喜!”
“笑笑……”
来人声音微滞,却仅唤她一声,便被她开口打断:“你要娶她,我没意见!可你不该只让她做妾室这么卑微。这正妻的名头,我看她很合适!”
萧煌呼吸微痛。
洇血的背不断渗开,伤口的撕裂,不及她洞犀了一切后的平静。
该说的,该做的,他不得不说,不得不做。】
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舍,却只能选择让她难过。
或许,他是自私的。
紧了紧手心,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黯哑得吓人:“她为我付出了一切,名份,不过是补偿。”
静,短暂的极静有如双耳失聪,四周再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呼吸,心跳,统统消失不闻。
良久,这份静才从渐渐的清醒中逐渐回归正常。
云镜看着不远处那仁立如山的黑影,心被刺骨的寒意一点点剖开,最终裂成两半,又被一双看不见的无情大手用力捏合。
一瞬间,痛到无知无觉,最终却麻木不觉。
“不过是补偿……好,你有情也好,无情也罢。这场爱情的游戏,你,出局了!”她骤然失笑,起身,离开,再无留恋。
如果这是爱到最后必付的代价,那么,她认就是!
可是这场纠缠不休的游戏,不是她的gameover,而是他的——出局!
没有哭闹,没有争吵,亦没有任何的激烈反应。
萧二夫人在一日出门之后,便突然失踪,任凭萧煌和萧家上下的人到处找遍,也始终不见人影。
云郡王闻悉大急,亲自上门仔细询问了萧煌与平日服侍云镜的下人是何原因,皆只知云镜芥怀二爷纳妾之事,并不知其出门便是一去不回、彻底地离家出走。
等到想起才发觉二夫人当日确实有异,其日只带了少许银两与黑米一同外出,对身边之人并无任何交待;本来还带了个车夫,谁知半途车夫却被人施药迷晕,等醒来自己正躺在集市不远的一条小巷上,二夫人与黑米却压根不见了踪迹。
后经仔细盘问那车夫,众人从点点滴滴的消息中,听出云镜是有意弄晕车夫带着黑米独自驾车而去。
至于为何而离家出走显然不言而喻,但到底去了哪里,却又无从得知。
云郡王一时又急又气,当场限萧家三日内把人找到,如果找不到,他将与萧家断绝往来。
可这人海茫茫,云镜又有心避开世人耳目,哪里那么快能够寻得到?
等到萧煌派出的人好不容易寻到萧家失落的马车时,却早已被物是人非!
到处寻访问遍,哪还有云镜她们的人影?
只从与之换置之人的描述中可以断定,那跟他们抵押马车换取银两的一男一女,外形样貌跟云镜与黑米所差无几。
可以肯定,二人是故意离去,而非遭劫或被掳之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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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 旧城新主
更新时间:2014…5…21 11:05:40 本章字数:3574
三日之期转眼便至,云天傲迁怒于萧家,当真因此与萧家断绝往来。
任凭萧老夫人亲自上云府赔礼致歉,亦执意发话:只要萧家一日不寻回爱女、并得其原谅,云家便一日不再认萧煌这个女婿!
此事起先云、萧两家碍于面子均未公开,却还是不出几日便偏遍了大街小巷,一查竟是自萧宅内苑流传而出,惹得云郡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随即干脆与平素的交好之人明确表示自己对萧家的不满,要众人日后也莫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对萧家再多有照拂。
其意已经很明白,便是要那些平素看在云郡王面子上的人,往后不论生意上或是其他往来,皆不须刻意顾及云、萧两家的关系而行事钶。
这样一来,对萧家在丹城的地位,自是有所削落。
而萧煌因云镜的出走则显得十分消沉!
最初的几日,即便没有云天傲的催迫,他也是没日没夜地亲自到处寻找闽。
一听到哪里有关于云镜的消息,哪怕他劳顿一天刚刚合上眼眸才正小憩,也会不管消息是否属实,必第一时间放下一切,亲自寻着消息的源处,快马加鞭地赶赴而去。
可惜,结果总是空欢喜一场。
为此,他已持续这样的状态有了大半月,却始终没了云镜的踪迹。
仿佛云镜平空自人间蒸发,每每他一闭眼便见她倩影悄然浮现,却等一睁眼,面前空无一人。
是以,几经寻觅无果,萧煌已日渐消瘦,成日显得没精打彩;一下子,仿佛再度变回从前那个寡言少语、冷漠如霜的男人。
却又不似从前的他那般冷厉明睿!
成日里,他不是在睡,便是喝醉。
苑里房内,书房,木行……到处都弥漫着肆溢的酒气,腰间亦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容量不小的葫芦;凡萧家上上下下的人每每见到他,皆是一副醉眼惺松的模样,与从前的二爷判若两人。
除了李铭,平日里再无任何人可以随意靠近他的身边。
身侧方圆十米内,更是容不得任何女人靠近。
便连曾经服侍过云镜的冬竹有一回试图向其劝酒,都被其毫不留情地抬袖挥出了门外,当场震得冬竹嘴角有鲜血溢出,自此再无任何丫鬟敢随意靠近。
而那本该成为萧煌妾室的莫兰素,便成了萧家最尴尬的存在。
甚至,还成了从前那些喜爱二夫人的下人们诅咒埋怨的对象。
不仅喜事因此终泡了汤、再没人敢提及纳妾之礼,便是她有心想劝慰两句萧煌,也只得隔着门帘轻唤两声。
却要么没人搭理,要么便是一声黯哑的“滚”字,将其吼得面色苍白无血,最终只得黯然退去。
如此,一场不知该不该欢喜的喜事,便就此告终。
而生意才刚刚有所起色的萧氏木行因这个变故,再度渐渐回落。
云镜的离开与萧煌的消沉,令本已安歇晚年的华氏不得不重新掌持家事,还要应付行里急发的各大小事,一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整个人日渐苍老几分。
无意中又得知那将萧家家事透风出去的人竟是大媳妇凌锦如,华氏更是又气又怒。
却屋漏偏逢连夜雨,行里用于维持周转的银两,却在一场意外走水下遭人顺手牵羊。
走水之事虽被及时解救,那丢失的银两却不翼而飞;便是请了官府来调查,也顶多查到那意外的走水,是看店的伙计不慎起夜时碰着烛火烧了蚊帐引起。
至于丢失的银两,却丝毫查不出蛛丝蚂迹。
经华氏几番送礼相求,衙门中经验丰富的师爷方给其暗指一道捷道。
却是不去盯着走水之夜在场的人众,而是将目光放长,细查帐房中是否出了内鬼。
大凡这种事,现场既查不出蛛丝蚂迹,肯定是有人鱼目混珠,将早已亏空不清的帐弄出走水这么一出,任凭你猜破脑袋,也不会找到那顺手牵羊之人。
因为,那人根本就不存在。
如此一点拨,华氏便也恍然而悟。
难怪官府将出事之日的所有当事人都审讯遍了也查不出那不翼而飞的银子被何人盗去,原还以为是官府办事不上心,嫌萧家少塞了银子。
如今看来,到是师爷提醒得在理。
大凡这内鬼之事,如果没有证据,官府是不便干预。
华氏也知这种事即便查出,也不方便公布于众。
是谁暗做了手脚她心中已有所揣度,剩下的,便是等自己回去好好盘查了。
世上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萧炫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怎肯轻易放过?眼见二弟媳离家,二弟一击不振、终日借酒消愁,华氏又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便暗自吞挪了一大笔银两,又寻机导演出那一场走水好戏。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华氏自得了指点,便当场想到这内鬼最大的嫌疑之人会是谁。
后经明堪暗查,最终查出萧炫私挪银两之事,却一时没有声张。
前去问询萧煌该如何行事,萧煌却爱理不理,根本对此漠不上心。
无奈下,她只得私下请来萧炫,先婉转提及,见其毫无坦诚之意,便也开城布公地问起他来。
萧炫初时不承认,后见其并无证据、只是猜测,气势便愈发强硬起来。
并且借这样的机会,开口向华氏提起分家之事,气得华氏胸口发闷,长久说不出话来。
萧炫便又跑去跟萧煌提出这事。
彼时萧煌正醉意浓浓,闻言仅是挥挥手,咕哝一句“随你”,便又醉趴在桌再无回应。
后华氏再来问萧煌这事,得到亦是同样回复。
眼见家不成家、人心涣散,强留也是无趣,便寒了心,就此分家也好。
如此不过短短月余时间,萧家便再度由盛衰落,七零八落,一时成为市井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至于萧煌与太子间的关系,亦因这一变故而渐渐起了变化。
萧煌一度了无生趣,碍于肩上责任,有了任务照样出行。
却成功率大大降低。
不是险险过关,便是任务失败,甚至好几次重伤而回,险些丧命。
这样的状态一度持续无回转,太子几番拿萧家人命作威胁,命其再有失手,便严惩不怠。
怎知萧煌一派心灰意冷,苦笑其如今之所以依然卖命于太子,不过就是为着萧家那凋凌的几口人。若是太子仍不满意,那他也没有办法。
如今的他已如行尸走肉苟活于世,自己烂命一条,已连累了莫家庄那么多条人命,连累生母辛苦操劳、华发早生。
便是太子要故伎重演,他唯有听天由命。
这话太子自不爱听。
施威不奏效,便改了规劝之法。
劝其还有大好人生,何须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消沉?这世上好女人万万千千,一个连夫君纳妾都容不得的女人,又怎值牵挂!
再言谈二人从前深厚情义,劝其应该好好振作,他日待他一朝为帝,定给之封官加爵,风光无限!
无奈萧煌如今连性命都不在乎,又如何在乎那身外之物,一堆虚名?
自是我行我素,混噩度日。
太子遂怒其不争,又怜其之变;有心想将之除去,又念从前情谊,心有不忍。
若要就此放其离开,又纠结失去这样一位得力干将。
几经犹豫纠结,最终见萧煌如今已如同废人,便长叹一声,终于放过他与萧家一条生路。
只命其从此不得踏足朝政一步。
倘若被他发现,必杀无敇。且连同萧氏整个家族,都难逃其祸。
对于太子的“宽容”,萧煌并无多大悲喜。
回归萧家之后,依然终日沉迷醉酒,日日颓废。
萧家如今已由名臊一时的丹城大户,没落成了平淡无奇的普通商户人家。
家中的下人遣的遣,散的散,留下来的多是几代俱跟随萧家的忠仆。
华氏为此操醉了心,苦劝无效便也淡了心,寄希望于佛缘。
不仅在家中设了小佛堂,去寺院参禅礼佛的次数也日渐增多;久而久之,便对世事渐也看淡,凡事讲究随缘便好。
而这不久,云郡王因挂念爱女、遍寻未果,竟心病成疾,身体再不似从前那般健朗。
为此,其不得不向朝廷递上辞呈,请求辞去郡王之职,允其退隐而居。
圣上念其忠心耿耿、治理有方,又无可以承位的子嗣,便准了辞呈,依然保留其旧郡王之名衔;另封派一位新郡王来到丹城,也算仁之义尽!
自此旧城换新主,云老郡王虽依然受人尊敬,却到底比不得旧时风光;加之其有意不问世事,渐渐便也淡出人们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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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 饿狼为患
更新时间:2014…5…23 10:38:01 本章字数:3349
时光如箭,斗转星移。
很快酷暑换严冬,又是漫天飘雪的季节。
雷泽皇帝再次被病魔缠倒,这一次,却是结结实实地病倒,再弄不得半点玄虚。
太医日以继夜地轮班替换,宫内宫外的御医、名医皆已诊遍,却始终没有好转的迹象。
而今年的冬天亦格外的严寒钶。
连绵的大雪持续十数日,一度已倾覆了大半个国家,被冻死的人蓄亦比往年成倍增多,闹得人心惶惶。
只道上天示警,帝王病变、雪患百姓;若迟迟不能回暖,只怕这大泽国的天,便要大变了。
位于青城山脚下有一个小村庄,名叫高家庄闽。
村子不大,隶属安城下的一个乏人问津的边远小县。
翻过山便是草木繁盛的孤雁林,与青城山背紧密相连,却是隶属丹城。
如今正值大雪连天之际,山岭与密林均被厚雪覆盖,方圆数十里白茫茫一片不见异色。
这样的天,早已冻得人不敢出门,便是躲在家中围着暖炉,都仍手脚冰冷、僵得吓人。
随着气温的持续暴冷,终日躲在屋内盼天晴回暖的村民们终于被不断下山觅食、作恶的饿狼打破平静。
由于觅食度降低,初时野狼还只是趁人不备偷袭圈养的鸡、鸭等家禽,渐渐便壮了胆子,不仅夜间出袭,连光天白日也敢肆无忌惮地在村里窜行。
数目也从起先的一两只,增到动辙十数只成群结伴地窜下山来。
待到后来,竟发展到狼群已不满足叼袭家禽,开始连人类都敢袭击。
最初被袭击的是村西头住得比较偏的高长绅家。
当时其睡得正熟,怀有身孕的妻子却一把推醒了他,无比惊慌地告诉高长绅她听到外面有奇怪的动静。
高长绅当时还颇不以为意地说:“嗨,还不是那些狼崽子下山叼鸡来了。咱家的几只鸡都已杀了给你补了身子,让那些畜牲瞎捣腾去!”
其妻仍有些不放心,却有人说说话多少壮了些胆子,便又躺下睡了。
谁知才刚合眼,便猛听东屋传来“扑嗵”一声响,吓得她从铺上一把坐起,同时东屋里睡着的大儿子阿生和小儿子阿华也突然惊叫了起来。
高长绅猛地从铺上跃起,来不及趿上鞋子便赤脚跳下铺抄起门边的撑棍便冲了过去。
这时东屋已听到小儿子一声惨叫,伴有大儿子不断的叫唤,高长绅心急如焚,冲过去已见小儿子竟被一头深灰色的大狼扑倒在床头,另有两头体型稍小的狼一左一右夹击着大儿子。
高长绅眼里一红,大骂一声“畜牲”便冲上去一棍打在扑咬小儿子的大狼身上,一旁攻击大儿子的两头狼闻声同时朝他扑了过来,所幸他人高马大一棍子扫下去,两头狼均被打得“嗷嗷”直叫。
先头的大狼见势不妙转身便逃,却撞上迎面赶来的张氏,不知是饿极了还是知道高长绅此时顾不上它,竟恶向胆边生,一把扑倒张氏,张口便咬上张氏脖子。若非高长绅动作快,那张氏的喉咙便要当场被咬断。
后来三狼夹尾而逃,高长绅筋疲力尽地跑回去查看妻子跟儿子伤势,却见张氏脖子已被咬伤,虽不致命,却因这一伤一吓,当场不幸导至了小产。
十四岁的大儿子相对情况好些,身上仅有狼爪的抓痕,几处皮外伤,并无大碍。
而年仅八岁的小儿子则很是伤情严重。
手臂上被生生撕咬掉了一块肉,身上好几处抓撕伤,此刻失血过多已虚弱不堪,奄奄一息。
高长绅急红了眼,跑去下屋拿来铁锹和扁担给大儿子防危,自己拿着锒头堵关好门窗才奔到几百米外、听到这边动静正点起油灯起夜的邻家中求救。
这事一时震惊村子。
几百口人都是祖祖辈辈住在这个村子的人,往年便是有恶狼伤人的事件,也全是因人在山口、林子里落了单,才遭遇了不幸。
可如今这可是耸人听闻的大动静。
老村长拍着桌子怒骂“野畜牲”,他在这里活了几十年,还头一回遇上这么猖狂的畜牲伤人事件。
从前那些恶狼便是向天借胆,也顶多偷袭家禽,叼些野味;这样明目张胆地伤人,真是闻所未闻。
可这却不是传闻,而是实实在在的恶***件。
当日村里便组织了一些壮民和猎手前去围捕那些畜牲,却因天气太寒、到处冰天雪地,人们无法进山去捕杀,只零散杀得几头闯到村子的饿狼,免强出了口恶气。
可当晚狼群却再度结伴而袭。
这些畜牲这段时间出没得有了经验,竟学会捕杀技巧,专挑没有猎犬的人家下手。有家禽的先叼咬家禽,分食之后歹着机会便群攻主人。
以至随后的几日村里遭到狼袭的人家不断增加,全是半夜从窗户和烟囱闯入,多次伤到村民,令人不堪其扰。
这段时间,每次前来高老伯家求云大夫医治的人也越来越多。
大多是老弱妇儒,和家里男丁稀少的村户。
高老伯住在村东头靠在村口进山的地方,有个三开间的砖瓦房,和两间土坯下屋。
老人年过六旬,家中无旁人,仅有一个年仅九岁的孙女相依为命。
其年轻时是个好猎手,在村中颇有盛名。
老伴早逝,儿子成年后亦与其父一样,是个远近闻名的好猎手,可惜正值英年却无端患病离世,其媳后改嫁到了县城。
高老伯平时靠进山打些野味去县城卖来贴补家用,如今年岁渐大,行动也不如从前般利落,进山打猎便也少了。
听到恶狼伤人,老人义无反顾地跟村长请命跟着村中的年轻猎户守护村子,连着几日风雪中不畏严寒地追捕狼迹,到底给他打死了十几只窜活的畜牲。
可老人到底年岁大了,比不得从前身体硬朗。几日寒风猛灌,便不慎感染上风寒,一下子给病倒了。
其他猎手同样受到天气的影响,猎狼有限,身体却开始吃不消了。
如此狼患不除,人心不安,村长终日愁眉不展。
派了两个年青的壮小伙前去县城求助,官府却只派了少许人马前来查看情况,当日便打道回城。
后来再去求助,同样无果而回。
官府说是天气恶劣,路途遥远,官兵出行不便,让村民做好防护措施,待征官府里征寻到各地的好猎手后,便会及时赶来增援。
可这个及时,却有盼无实。
这冰天雪地的气候,就是重金征求都没哪个愿意来受这个罪,更别提只是寻常的征寻。
所以,高家庄的村民依旧饱受狼患之苦,日夜提心吊胆,痛苦不堪。
求云大夫治伤的人日益增多,高老伯家的屋子已经塞满了人,除了受伤的人,好些未受伤却害怕被狼袭的人也纷纷挤了过来。
如此一来,除了村长家,就数高老伯家人最多了。
说起这位云大夫,村里人对其印象颇好。
此人年方十七,相貌俊美,于不久前才从县城来到村子。
随之同来的是一个俊美少年,据称是其胞弟,二人平素以行医问诊为生,终年行走在各个城镇。
来到村子实属巧合。
前不久,高老伯的孙女巧儿无端得了一场大病,请村里的土郎中看后却始终不见好转,心疼孙女的高老伯只好请人带信给巧儿她娘,求她从县城请个大夫回来给巧儿看病。
那巧儿娘虽已另嫁,却是极爱巧儿。
听闻女儿病重,当时便跑去求请县城的有名大夫,无奈对方嫌出的银两不够,不肯前来看病。
说来,旧时穷人家一般生不得病。
通常都是先熬,熬不住了才请土郎中开两副药剂,吃得好便好,不好也只能扛着,听天由命了。
高老伯一个穷猎户根本请不起大夫,巧儿娘好歹嫁在了县城,却到底是二嫁,也只是居于县城,家中却是一贫如洗。
眼看着女儿病重无钱请医,其不觉又急又悲。
听人说县城近日来了一位少年大夫,替人看病随心情收银子,据说医术极高,贫富不拒。
心情好时,其可以分文不收,还倒贴药材!
心情不好,则先收下巨额银两,肯不肯相治,却又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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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 我是男人(大结局)
更新时间:2014…5…23 17:13:35 本章字数:5542
这样奇怪的大夫,一时在县城传开了。
巧儿娘听后抱着试试的态度前去相请,没想对方仅是问询了她几个问题,便再无刁难地当场随了巧儿娘来到高家庄。
而不负传闻,此人医术当真极高。
巧儿经其施扎了几针,再服下其配治的几味药物,竟第二天便病情好转,不过两三日便恢复了精神,彻底去了病活蹦乱跳起来。
巧儿娘与高老伯千恩万谢,捧上家中所有积蓄,此人却分文不收钶。
村中人感叹其医术神奇,有病的纷纷求其救治,其也来者不拒,竟未曾收村里人一分银两。
如今出了这样的变故,村里人既希望云大夫留在村里帮人治病,又担心连累了云大夫,心中十分纠结。
村长在与村民商量后,终于狠狠心,领着村民来到高老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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