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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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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百桦失笑:“你是小孩子吗?”
“正好去泡个鸳鸯浴,好让你证实证实,爷是不是小孩子。”
俞百桦抱着他脖子,任由他抱着到了暗室后的温泉,通过暗黑的甬道时候,俞百桦紧紧的抱着他不撒手。
“是不是怕黑,这里面其实有鬼啊,她只会扯住女人的脚,你的脚可别落地,抓紧了。”
她的身子紧紧盘缠着他。俩人泡了温泉,楼冬封非说她受了寒,需要他特制的揉捏方法驱寒。
祛寒成不成功她不知道,但是祛骨挺容易的,不一会就揉捻的她软成一团,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只得依附他身上,才不至滑落水中,偏他还大言不惭。
“你不要心思不纯,这是强身健体,祛湿祛寒的手法,疗效挺好的。”其实‘撩效’也挺好的。
楼冬封穆然打她一下:“你不要这样水媚媚的看我。我是不为美色所动的。”
俞百桦爬在池边,不理他,看着他不着一缕,拿着竹盐青柳,站在岸边刷牙,一遍又一遍,还自己呵气闻了闻,这才凑过来:“娘子,你看我洗香没。”
“不许笑,老实回答,你闻闻。”
“香。”
楼冬封垂眸亲了她一下:“小娘子,亏得我隐忍许久啊,今天就采了你这朵喇叭花。”
“你才是喇叭花。”俞百桦白了他一眼,便游走。
楼冬封下水,你追我逐,最后双手撑在池边,将她禁锢在方寸之间,便是柔情的一吻。
他磁言软语,哄的她神魂颠倒。骗着她去了黑暗的通道里,说着鬼话纠缠着她,害她只敢紧紧的攀附这他。五感尽失的错觉,像是这天地之间,只剩他二人,便是天荒地老,也只余他二人持抵相欢罢了。
夜有多漫长,梦就有多旖旎。
俞百桦骑着他右腿,爬睡在他身上。相拥而眠的俩人,瞬间睁开了眼,彼此神色诡异的看着彼此。
楼冬封咽口水:“你是不是尿爷腿上了?你还有尿床的毛病那?”
俞百桦头埋在他胸口,不好意思的捂着脸,诺诺的道:“可能,搞不好……是葵水。”
……
楼冬封生无可恋的躺下:“那你不下来,骑着做什么,当你的月经布那?”
“啊——你不要说话了,都没脸见人了。”
楼冬封将被掀到一边,二人肌肤接触着微凉的空气:“没脸见,也得见,爷什么世面没见过,快下来。”
俞百桦脸热的要命:“怎么办吗?好丢人的。”
“爷都没嫌晦气,你还矫情上了。下来。”楼冬封赏了,腰臀一巴掌。
这一受力,俞百桦瞬间,觉的下面一股热浪,赶忙转身爬下来,又担心蹭到被上,就翻身光溜溜的站到床下去,羞愧的绞着手指,看着床上这一幕惨剧。
楼冬封坐起来一个劲的笑:“你看你,像不像被夫君罚了,不让上床的受气小媳妇。”
“哎呀,不像了,你也快下来,弄床上要被丫环知道了。”
楼冬封看着腿上的血迹,随手一拿帕子要擦。一看是哪天,他问她讨来的那一方,有些舍不得,只好跟着下了床。欠欠的并排和她站到一处去。
“你看咱俩像不像不讨主子欢心,被罚下床的美人1,美人2。”
俞百桦可没空理他:“没弄床上吧,你等等,我回来给你弄。”
看她腿上顺留到脚的血迹,和自己腿上鲜红的血迹:“一直都这么红吗?”
俞百桦又羞又臊都急哭了:“哎呀,你不要再问这些奇怪的问题了。”
“我是大夫吗?问你俩句怎么了,有什么病,我可以给你调理吗?问一下情况,你怎么一点都不领情,你说别人能有这待遇吗?”
“没怎么注意了,不过平时偏暗,这么红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好了,不问不问,别哭了。等爷得空,带你去瞧个千金大夫吧。”
俞百桦只穿了肚兜和下衣,拿着帕子给他擦腿。手软软的不说,呼吸也离的近,居高临下角度颇佳,然后就一时没控制住就抬头了,戳到了她的额头。
俞百桦捂着额头一看,脸瞬间阴沉下来,楼冬封忙双手盖住:“误会,误会。憋尿的时候就会这样。”
俞百桦当真,见他落荒而逃:“哎,还有血迹没擦那?”
“不用了,我待会去洗澡去。”
楼冬封洗完澡出来,俞百桦不见了,一问白术才知道,又去夫人那里问安去了。
楼冬封怅然所失的坐在床边;心真大,事情的隔天还能凑过去,这算是她的优点吧,过度的善良。
“你发什么呆?”
楼冬封看着眼前的妙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白术说你去请安了。”
俞百桦绞着手指不安:“婆婆让我近十天,都不要去打扰她,她要吃斋念佛,静心。娘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不会,娘若是那么小心眼,你可能现在就是寡妇了。”
“为什么?”
“因为我,被小心眼的娘打死了啊。”
“那也不对,你死了,我充其量是个二小姐。”
……
楼冬封冷声质问:“你是什么?”
“世……世子妃。”
楼冬封捏着她的脸,夸道:“真乖。”
白玉琼楼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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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家有医夫话真多
楼冬封不无遗憾的感慨:“哎呀,你说我是不给你下药下晚了?”
俞百桦一听下药,一副防护姿态:“你要给我下了什么药。”
“葵水推迟的药,都配一半了。”说罢,还指了指扔在一边的,药杵药材之类。
“你心眼怎么这般的坏,都说医者父母心,你这都安的什么心。”
楼冬封俩手一翻,得意:“当然不安好心啊,好不容易你得了十天的清闲,想上哪去,爷带你去。”
虽然俞百桦很想去外面,可仔细想想又犯了愁。“还是不要去了吧,在家乖乖的,免得让娘亲误会,平日里我饱受欺压,这一有空就往外疯跑。”
楼冬封牵起她的手:“谁说的,娘啊,她刀子嘴豆腐心。她要对一个人好,那是顶顶好,掏心掏肺的好。若她觉的一个人不好,那就走的站着都不如意。虽然有些极端,但日久见人心。谁真心待她,她心里明白,不会一直如此。”
俞百桦点了点头:“嗯,我信你的。天色还早,我想睡个小小的回笼觉,睡到辰时。”
楼冬封揉着她的头笑:“你真是贪睡。喝了粥睡?”
“吃了睡不着。”俞百桦麻溜的脱了外衫爬上床,现在起算算时间,还能睡一个半时辰。她看着楼冬封,然后身边的位置。
“又勾引爷,你这丫头,算是学坏了。”
俞百桦红着脸:“抱着才能睡着吗。那日,我熬到子时,才勉强入睡。”
虽然当晚熬了很久,但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成群的美人,让她妒火中烧。小部分原因是怕鬼怕的睡不着,基本和他没多大关系,但这话他爱听。
“啧,谁养你的赖毛病,自己睡。”虽是嗔怪,眉眼之处却是掩都掩不住的笑意。
“哼,自己睡就自己睡。”俞百桦气鼓鼓的盖被,盯着他做最后的挣扎。
楼冬封蹙眉,半跪在床上,一指戳漏她的半边脸:“以后不准往脸里鼓气,像极了河豚。”
“什么是河豚?”
楼冬封想了想:“本草纲目里说的,豚,言其味美也。侯夷,状其形丑也。腹白,背有赤道如印,目能开阖。触物即嗔怒,腹胀如气球浮起而取之。总的来说,就像你一样,嗔怒。”
俞百桦娇羞舔唇:“你知道的真多。”
“其实我也没见过,书上有插图。我拿来给你看。”
楼冬封讨好的下床取了本草纲目厚重的一本,翻到那一页,指给她看。
俞百桦看着小鱼身子鼓鼓的,确实有几分嗔怪的样子不过:“我就这样啊?”
“不然你以为。”俞百桦没好气的砸了他几下,便翻身不理他。
楼冬封将书合起放到一旁,爬在枕上:“要不我们今天去看河豚,书上说江、淮、河皆有之。”
俞百桦偏头看他:“想去。但小腹坠胀,去不了。”
“你这都什么毛病。给你揉揉?”
俞百桦摇头:“没事的,睡着就不痛了,也就头俩天疼,过来这俩天就好了。”
楼冬封不说话,只是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拍了怕她的被:“睡吧。”
“吃饭了。”
楼冬封掐着她脸蛋将她掐醒,她嘤咛的不想动,被他抱下了床,放到桌前。
俞百桦起床气不高兴的瞪脚:“不想吃。”
“使性子是不?无理取闹是不,这都晌午了,真不吃?”
晌午?俞百桦四下找时漏。在一看着桌上的红烧栗子鸡,羊肉炖萝卜,木耳炒山药,红糖木耳姜粥还有俩素炒菜,瞬间觉的饥肠辘辘垂涎欲滴。
“还有人要来吗?”
“没有啊。”
“这么多,吃不了吧。”
楼冬封给她盛饭,振振有词:“多吗?不多。你啊,体寒要多吃羊肉栗子,痛经那要多吃山药胡萝卜黑木耳活血化瘀的食物。这些温补的食材对你好,你平日里也要多注意,不要在碰那些生冷的东西,吃呀,发什么呆那。不喜欢,那就捡你爱吃的吃。”
俞百桦回神拾起筷子,家有医夫,话真多。
吃罢饭,俞百桦动都没动,见楼冬封收拾完,爬在桌上,开始哀嚎:“好撑啊。”
楼冬封坐在榻上看书:“自己肚大小,自己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了。可你都煮给我吃了,我不好好吃,对不起你的拳拳心意吗。”
楼冬封理都不理:“少来酸爷,君子远庖厨。那是厨娘煮的。”
俞百桦一别揉着肚子:“可我感觉,就像你煮的一样,样样都好吃。就是有些撑,剩下哪些,真是可惜了。”
“别人还食不过三,你瞧瞧你那饿死鬼投胎的。”
“饿死鬼,肯定吃的少胃口小。没准我是饱死鬼投胎那,不然胃口能这么好?好撑。”
“啧,过来给你个消食的药丸。”
俞百桦一溜烟跑过去,站的倍儿直,笑嘻嘻的背着手:“哼哼~”
“出息。”楼冬封将药到到她手心,她讨了药,亲了他一下,便揉着肚子跑开了。
俞百桦吃饱喝足还睡的醒,展开自己的绣架,开始绣自己的屏风。坐了一个时辰,觉的腰累,起身见他捏着书躺在榻上睡着了。哼,平日里嘴上说着不让睡,真到了时辰,自己不也睡的挺香吗。
俞百桦拾起他的一缕发,坏笑的跪在床前,不停的搔着他的鼻头,他动了动躲闪,突然不躲了。她不解的挠了挠头,许是头发太多了,不够痒。捏了俩三根负有去搔他的鼻底。
他睁眼,一把将她生擒住,就扑倒在榻上,一手搔她的腰:“坏东西,是不是皮痒了。”
俞百桦最不耐痒,大笑:“认输认输,求饶讲和。”
他停手,点了点唇:“不行,你必须得为你的肆意妄为付出代价。”
俞百桦双手捂住自己的唇:“这么罚,待会付出代价的可是爷。”
“你——”楼冬封的吻,轻落在她手背上,就将她放了,说的也是,罚了她,难受的可是他啊。
相安无事过了一个时辰,楼冬封索然无事。
“百桦你过来。”
“怎么了?”
“好不容易得闲,你蒙头绣花也不理会我。要不,我带你出去吧,出去散散心。嗯……带你去见齐公子?他要赏我十个美人,你帮我回决他。”
俞百桦飞针引线,冷哼一声:“不要,这么坏的人,我才不要见他,扎个小纸人扎他。”
“能耐,那你说想去哪?总不能在家,不说话的过一天吧。”
“你看你的书,磨你的药,我绣我的花,干点正事,不好吗?”
楼冬封翻白眼:“爷什么时候不干正事了,以前日日如此,不觉的无趣。现在,反倒看不尽去一个字。要不,你过来我教你识字吧。”
“之前的还没记住那。要不,叫半夏和白术青木来玩叶子牌吧。我见昨天婆婆们,像是很好玩。”
“也行。”
因着俞百桦第一次玩,楼冬封坐在她身后指点,她连牌都认不清就上阵了,玩了好几局,有输有赢,也算的半懂吧。
俞百桦洗牌,撒娇的怨怪道:“我就说出这张了,你看输了吧。”
“是你自己笨,乱走一通,还怨别人。”
……
“走那张都行,你看着出。”
……
“我不知道了。”
“随便出。”
“笨胚,你怎么能拆一对的走哪,你到是打单呀。”
“你不是,说那张都行吗?”
楼冬封哀叹一声,自身后揽着她,接过牌,帮她出。不多时便赢了,众人奉承一番。
俞百桦兴致缺缺:“我不玩了,你玩吧。”
“怎么还生气了。”
众人识眼色,纷纷推牌,说自己有差事。楼冬封也觉的被她这么一闹,脸上挂不住。
“自己不会,教你你还不得意了。行行行,你脾气最大。”
楼冬封撂下这一句,便出了门,正巧青木过来送信:“二爷原话说抓紧点。什么抓紧啊?”
“不该你问的,别问。备车吧。”
天色渐晚,已是晚霞满天,傍晚时分。青木不知何事,抓了赶马的方信,便一同随主子出门了。
马车脚的铃铛叮咚响,街上熙熙攘攘依旧热闹。
楼冬封掀起帘子,看着门楣上的题字:“就是这家了。”
看着手中的信笺化成一堆烟火,下了车。
“爷,我和方信就在车上等。”
楼冬封将钱袋扔给青木:“许是要花些功夫,自己去找点乐子,打发个一半个时辰。”
“爷,我真不是逛窑子的那种人。”
“也没说让你去那种地方啊。”
……
酒肆云龙混杂热闹非凡,一二楼人往来纷纷。一个醉酒的客人要往下楼去,被小厮挡了下来。
“不要意思,这位客官,楼上有人包了。”
“滚——”一声怒喝。
“三公子,为什么百香说的你就不愿意信那?”俞百香跪在席前垂着头。
赵显脸上的酒晕未退:“信?你让我如何信,你的婚事,怎么嫁的是她,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俞百香抹泪:“百香冤枉啊,明明我也失去了世子。三公子你为何就不懂那?百香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心思歹毒的人啊?”
赵显一股脑的将,桌上的杯盏打翻:“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三公子,既然如此。百香也不愿在你眼前碍眼了,妄公子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和拳拳心意,少喝点。”
俞百香哭哭啼啼的从天字阁出来,脸上还滴着泪,却是没了哭腔。
丫环搀扶:“大小姐,你这样百般受气,又何苦来哉,欢巧实在不解。”
“我若不在他面前,给他说道,指不定被他怎么想。太子现在心里有她,自然会怨恨我,言语过激也无可厚非,再过一些时日,便不会如此了。”
欢巧哀叹的摇头:“可我们日日来,日日如此。都这么久了,太子并未有所改观,会不会越发的反感小姐啊?”
谁说不是那?啊,现在差一个好的时机那。“再等等吧”
俞百香从酒肆三楼下来的时候,迎面撞上楼冬封。楼冬封手握着折扇,半掩面,让道侧站在一边,眼睛弯弯似有笑意的着看她。
俞百香舔唇,略显尴尬,面上讪笑径直下去。多说无益,往三楼去,二人是一个目的,因为这三楼打一个月前就被楼上的哪位包下了。楼冬封不能猜不到。
楼冬封推门,只见一个酒杯迎面砸来:“都让你滚,回来做什么?”
楼冬封摸了摸下巴,寻思他二人的关系。良久的平静,让赵显打眼看了过来,怒意顿消。
“君卿,是你来了。”
“我听人说,你日日醉眠此处,便想看究竟是个什么好地方,轻而易举的绑住了太子爷的腿。”
赵显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邀他入座:“连你也来看我笑话,你和那帮老迂腐一个样。”
“迂腐也好,笑话也罢。不过是因为你是季音,我才来的。”
赵显回眸笑:“啊——真好啊,和你饮酒才称得上做乐,和别人只是无趣的交盏罢了。”
酒过三巡,原本就酒醉的赵显,愈发的嘴里,枕着胳膊爬在桌上,一手把玩着酒盏,另一只手扯着楼冬封的衣袖。
“俞百香她还念着你。君卿啊,你若不喜她,我们换换好不好,你要你的才女,我要我的草包。君卿你说好不好。”
楼冬封举盏的手一顿:“季音,你醉了。”
“啊——君卿啊君卿。我又在胡言乱语了,你不要放在心上,要对她好。”
“我知道。”
赵显却是轻笑的摇头摆手:“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
“你是太子,你为她这般沉醉不醒,不值得,不是吗?”
赵显掌心捂养:“是啊,何尝不是回头无力。可我不喝醉的时候,就总是会想到她,这一年内,关于她的大小事太多了,我一件件的都会想起来,你让我怎么释怀,这一年里,你也知道,我都为她做了多少事。”
“她啊——,配不上你的喜欢。季音你就醒醒吧,你不是闲王弃子,你是太子啊。怎么能把眼光过多的停留在,一个女人身上那?”
赵显话语悲戚:“太子又怎样,太子不也想要的,都得不到吗?我比起常人的得不到,只是多了一层隐忍罢了。可现在,我不想忍了不行吗?我忍不了啊,我的——太疼了。”
他拍着自己的胸口,说了好几句的疼,最后哀求的问他:“你不喜,我们就换吗?我不嫌弃的。”
楼冬封深深的蹙眉:“季音,你这样会害死她的。”
赵显不解:“我,怎么会。我一心都想她好的,怎么会害她,谁都会,但我不会。”
“季音你是太子。”
赵显捧着酒坛尽饮:“太子?若我不是太子,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不会,因为我会更加名正言顺。
“这样的假设不成立,你季音不可能不是太子的。”楼冬封夺过酒坛也是一番豪饮“今日我便陪你一醉,醒了我们便掀过此事,往前看。其实一个人,也没有多难忘。”
赵显笑:“是啊,没有多难忘的。是啊,是啊,我若还是三皇子就好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不停的喝着,直到眼前的酒壶酒盏空空。楼冬封醉眼迷离敲了敲坛子。
“酒没了?”
赵显搭肩站在他身侧侧,拍着他的心口:“君卿啊,我说的醉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啊——。”悠长的哀叹,似有千言万语也化作一声感叹,
但愿吧。
青木召呼方信和酒肆的小童三人合力,才将烂醉的二人搀扶下楼。将世子交与随行的方信,搀扶着太子,去寻马车。
只听身后,世子狂声呕吐。方信又扶不住挣扎的世子,世子一头扎到在地。
方信急的跑过来:“青木大人,怎么办,世子不让小的碰。”
青木只得将太子交给方信:“将太子送到岚风别苑。”
青木疾跑过去,搀扶起世子。
“别碰我,谁都别想碰我,你们这些贱婢。”
“世子,是我,我是青木。”
“你也不行,爬床贱婢统统都得死。”
喝醉的人身沉,他又极度不配合,青木连连中招,被他打的胸口疼。
“世子爷,俞百桦还在家等着爷回去那?爷若不起来,今晚可就见不上世子妃了。”
“百桦~哼,笨胚一个,输了牌还赌气那。青木快扶我到榻上去,我要看我家笨胚。”楼冬封满脸笑意,伸着一直胳膊,青木赶忙搀着起楼冬封。
楼冬封突然看到什么,将他甩开,跄踉的走到道边,从夹缝中去挖开了花的黄花郎。
青木欲哭无泪:“爷,现在可不是,挖药材的时候。”
楼冬封一直不得要领的挖,青木劝不过,只得上前一把薅掉叶花还有绒球,递与楼冬封。楼冬封喜笑颜开的拿手帕包好。
“我们现在去见百桦吧。”
青木这才把他搀扶到马车上,楼冬封一上车坐了一会,就撩着帘子,恼他:“不对,这里没有百桦,藏哪了,我要下去找她。”
“爷,世子爷,赶马那。你消停些。吁——”青木勒紧缰绳将马停下,反手将世子推回马车里。
“俞百桦不在这里,我现在就带爷去寻。爷要是不乖的话,俞百桦就不见了,你再也见不到了。”
“你胡说,不可能见不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她。”
“不信,爷就试试喽。”楼冬封蹙眉,乖乖坐定一言不发。
方信扶着太子,四下雇马车。因着太晚,街上人烟了了,这可把方信急坏了。
这时一个小厮上前来,出示了一块令牌:“我家三公子醉了,还是交由小的带回去吧。”
方信见他有令牌,又喊太子三公子,端的是谨慎,便不疑有他。
“你的马车那?”
小厮指向身后华贵的马车,方信端详一番,放心的将太子交给小厮。再回身,回侯府的马车早已走远,方信摇了摇头,还是走回去好了。
夜色太深帘子掀开,依稀看见车上有人。
“将太子放在此处,真是醉的好厉害那。”
“大小姐你不顺手,这活还是交给欢巧好了。”
第063章 :酒醉之人莫要缠
“百桦,你还生我气那,我打牌不是故意要说你的吗,百桦你看看我。”
俞百桦睡梦之中被一个厚重的身体砸住,他撩起她的额发,亲了她一口。
她揉着眼睛:“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喝醉了?”
楼冬封理直气壮的点头:“嗯,喝醉了。”
盯着她看了半晌:“你不欢喜啊?那我就不喝了,谁叫我喝我都不喝了,百桦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俞百桦舔了舔干涩的唇,推他:“你快起来,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敲门声响起,听到青木喊:“世子妃,给爷熬的醒酒汤拿来了。”
俞百桦推开他,下床披了外衫去开门:“这么快就熬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快了,厨娘歇下了。这是我给世子爷熬的,炉火不太好掌控,折腾了半个时辰。”果然青木鼻头上还有黑,八成是堵在灶门上吹火蹭的,右脸还有一黑手印。
俞百桦知他辛苦,这才回过味来,他们都回来半个时辰了:“可我却是,才被你家爷喊醒,不知道他这半个时辰都在做什么。”
青木往里看,摇了摇头,这他哪知道:“世子妃这烫,还是我端到屋里吧。”
俞百桦便没在接托盘,领着青木往里屋。楼冬封瞧见他二人,却是急急忙忙跑过来,一把将俞百桦扯到身后藏起来。
“你是谁,一个斑点狗,不准你和我家娘子说话。”
青木翻白眼:“爷,我是你的狗腿子啊,你用不着这么防的。”
“狗腿子可没你这么高啊。”
青木全程无视,丢下醒酒汤开溜:“世子妃就劳烦你照顾世子爷了,世子爷醉了,你懂得,就是话唠一个。”
俞百桦讪笑:“行,你快去歇下吧。”
楼冬封见挡不住她,直接捂着她的眼睛,有些急:“你不行看他,你只能看我。”
“好好好,君卿我们喝了醒酒汤,就去睡好不好。”
楼冬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她松开。俞百桦长叹一口气,扯着她坐下,盛了勺汤,吹了吹喂他。
少见他,一个人笑的那么开心,不由问他:“你笑什么那?”
楼冬封抿唇,眉眼弯弯:“我笑我家娘子真好看,别人家的都比不了。”
俞百桦脸红,他平日里虽然也说些不着调的话,可不会说这种胡话,果然啊,就不能喝醉,她将勺子抵到他唇。
他后仰着身子摇头:“我不喝,斑点狗的东西,可能有毒。”
“没有毒,我尝过了。”
他半信半疑的喝下,嘴一扁嫌弃:“呸,真难喝,一喝就知道是青木熬的。没喝过比他熬的更难喝的醒酒汤了。”
俞百桦笑,虽然难喝,但功效拔群啊。这不立刻就想起青木了,她接着喂,楼冬封看着递过来的勺子,完全不配合的左闪右避。
“楼冬封你乖一点啊。”
楼冬封诺诺的委屈道:“百桦你凶我。”
“你别乱动,把醒酒汤喝了。”
“我没醉,我不要喝。”楼冬封抢着她手里的勺子,撇的远远的,扔掉了,然后一副笑摸样:“好了,你别生气吗。我给你看样好东西吗。你看不看,看不看嘛?”
俞百桦确实有点窝火,可他喝醉了在闹,她也不能和他一般见识不是,抵不过他的盘缠,只得应允。
“看,现在就看。”
楼冬封从胸口拿出一块手帕,掀开,邀功的送到她眼前:“黄花郎,你说过的,能吹的蒲公英。你不愿出去,我给你带回来了。”
只见手帕上确实放在一些叶子和俩朵开着正好的小黄花,还有一个绒球,就和书上画的一样,只不过那个能吹的绒球受到了挤压,只余几根扎在上面,其余的都落在手帕上。
楼冬封醉眼迷离看不大清,当是完整的,举起小杆凑到她面前:“百桦,你吹吧。会落下好多小伞来。”
俞百桦顿觉眼底有些湿润,说不上话来,只一吹,那俩三根便飘落下来。
楼冬封原是瞧着她,可越瞧,越不对,一低头看见只余一根杆,声音平平:“哎——呀!刚才压坏了。”
然后整个人一直沉寂在压坏了的这个事实,端是一动不动的就这么看了足足一刻钟。
俞百桦刚才的一丝感动,瞬间消散,将手帕抢着收起。
“我是第一次见那,确如你所说,花是黄色的,好看那。”
楼冬封委屈咻咻的抬头,眼泪汪汪的看她:“娘子,你就知道安慰我,坏了就是坏了。”
她真的是哭笑不得,喝醉了的楼冬封还真是要人命啊,抱着他劝慰。
“楼冬封你真好,我当时不过说说,你还惦记着此事,我很开心。”
他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你开心就亲亲我呗。”
……
俞百桦不理,长呼一口气,可算能说话了:“这下能喝醒酒汤了吧?”
“喝了还亲吗?”
额……她眼睛一转,寻思过味儿来,哄骗道:“你要是,一口气喝了,给你亲个够。”
楼冬封看着醒酒汤,又看看她,好一通犹豫:“啧——这醒酒汤属实难喝。”
然后捧着碗一口饮尽,喝完又提着冷掉的茶,灌了好几口。这才伸着胳膊扑过来:“百桦你要说话算数。”
俞百桦发现,这还真是不错的一招:“那你洗了脸,在亲,亲双倍的。”
“百桦你会不会算账,怎么娶了你这么傻媳妇。亲个够是亲很多下的意思,不是一下的意思。”
俞百桦眼睛一翻,这人到底是真醉假醉:“我不管,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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