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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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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手伸进她的衣领子里。
亲身感受和观赏真的是俩个感觉,有种窝火到炸裂的感觉?可她的腿就像灌了铅一样,迈不进去,也逃不开。
楼冬封捏的丫环娇嗔连连。楼冬封兀的回眸:“你还要看多久?”
俞百桦慌忙转身又转过来:“我……我刚到,没打扰到世子吧。”
“那你哭什么?”
哭?俞百桦一摸脸,才发现自己哭了。连她自己都惊诧不已,不过心中有个念头很明显的往上窜。
“我……我想让她离开你。”
双儿探出头双手环抱住世子,得意的看着她:“二小姐,别白费心思了。世子~你看她心眼多坏,竟想着拆散你我。”
“双儿?怎么是你?”娘亲的丫环,什么时候到了楼府。
楼冬封手指一勾滑过双儿的脸颊:“俞百桦这世上的东西,从来没规定过属于谁的。想要的要主动去得,自己的一定要看好,你看不好,就别怪你们没缘分。”
双儿抱着楼冬封的脖子,柔情似水的看着她,顺便凑上了唇:“世子你还管那个花瓶做什么,她除了会说不知道,就什么都不会了。”
楼冬封竖着手指按在她的唇上:“闭嘴,我和世子妃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可语气里没有半分责怪之意,俞百桦看他们亲密的倚在一起,觉的有些不真实。她只是个过客,世子想选什么人,是他的事。她转过身,想说什么,却都堵在喉咙说不出口,一脚跨出门外,眼泪刷的流下来。
原来……她竟然也会不甘心。竟然那么的,那么的想占有一个人,那么的想……,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楼冬封见她走了,兴致缺缺的从双儿衣襟拿出手,双手叠放爬在她胸上,望着门口,忧愁起来。
‘捉奸在床就这反应吗?是不是有点平淡……’
俞百桦深吸一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来,推翻楼冬封,俩手扯着双儿的衣襟,狠命的将她拽下床,然后直勾勾的盯着楼冬封,大声道。
“我不许你碰她。”
双儿刚才还感受世子的温暖臂膀,还做着一步登天的美梦,就被扯下床,有些懵楞的站在床下。一看二小姐哭泣的摸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反身就是一耳光。
楼冬封脸上刚添的笑意,瞬间起了肃杀之意。
“青木。”
青木从帐子后端着盆,十分无奈的探出头来,俞百桦身子向后一撤,显然没有料到,吓了一跳。
“爷,你叫我。”
“把她带下去,都准备好了。在叫所有闲着的丫环仆妇都到院子来,对了,一定要叫良辰,就说世子妃初来乍到要认一认人。”
双儿脸色大变,这可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世子,你不要双儿了吗?”
楼冬封半起身,摸着她的小脸:“要,怎么会不要那,等会爷就给你正名。”
双儿一听这话,犹如吃了一记定心丸,系着衣领的扣子,轻蔑的瞥了一眼世子妃,就往门外去。
青木将盆一搁:“爷,洗脸水,让世子妃倒吧。”
俞百桦后知后觉的捂着被打的脸,正名,是要提通房吗?觉的心口一阵滞痛,方才编排的千万个理由,都说不出口,看了看世子,除了勉强的一笑,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也是,男欢女爱能陪他的人不计其数,她也算不得什么,还是别在这自讨没趣了,她转身就往外走。
楼冬封等了半天,见她这个反映,光脚跳下床将她擒住。
“你这人怎么回事,哭着上哪去?”
去哪?是啊,这是主屋,她还能去哪:“我也不知道?”
“出息,不兴哭。”
楼冬封将她打了个转,亲了她嘴一下,她原是抽泣那,突然顿了一下。他一惊还有这种操作那?又亲一下,她又顿了一下,正要调侃,见她伸手不停的擦嘴。
……
“德行,刚才不是大方的要让贤吗?现在嫌弃个什么劲。”他拖着她走到床边,穿上鞋。
摸着她发红肿起来的小脸:“你呀真是一点爷的话都不听,爷都没打那,就硬挨了一下,疼不疼?”
肌肤之痛不过短暂几秒,可她的胸口像开了洞一样,冷风不停的灌,脑中始终抹不去他们相拥的出现在床上的那一幕。
她抓着胸口的衣襟:“疼,好疼的。你是不是已经腻了……”
楼冬封嘴角一勾,抱住她:“你啊,真是没出息,怎么教都教不会。爷爱清静的,你该把阿猫阿狗都赶走才是,不是什么都往爷身上推。爷清静惯了,觉的什么都新鲜,你不帮着赶,到时没了你的位置,就别缠着爷哭。”
他还说这种风凉话,方才明明没有半点不乐意。
“我那里有资格,明明碍事的是我。”
“知道自己碍事,为什么走了,又回来。”
“我就是想回来砍死狗男女的,谁知道你们还有帮手。”
楼冬封从怀中把她拎出来,打量:“得了吧你,也就嘴硬吧,有贼心没贼胆的。”
“我会悄悄下毒的。”
“那爷可不管,不过以后别在让任何人欺负了去。你是爷名门正娶的世子妃,莫不说是一个丫环,就算我抱着最宠的女人,你也不能吃了亏去,知道不?”
“你抱的谁啊?”
楼冬封猛敲她脑袋,脑袋里都装的什么,气数,迟早得让她气死。
“俞百桦很多事你都要学,尤其要学会当世子妃。我喜欢的是,遇到这种事,提刀来砍的小泼妇,不是转身就跑的受气包。”
“我没找着刀。”
……
楼冬封捏了捏眼角,真是让他头疼啊,难道还是太过温吞了?那就下一剂猛药吧。
“等会,我来手把手的教你。”
教她如何把丫环让进门吗?真的要把双儿抬成侍妾?为什么娘亲的丫环会在这里?
俞百桦连连摇头,不,她不要。世子究竟长没长眼睛,接受范围还真是宽泛。她竟无法忍受,与人共侍一夫,心上像压了一块石头,滞痛难耐,还要装多久的不在意啊。
啊,彻底的完了。这场婚事完全不在她应对的范围之内啊,为什么偏偏嫁给了自己中意的男人那,根本做不到,贤惠淑德,只是个善妒的鼠目女人。
“我不喜欢双儿。”
楼冬封不知何时找来药膏,瓷白的勺擦过她的脸,有一点点的疼。俞百桦方才不觉得,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是不是说过,你没有权利,让自己受伤,这种话。”
?世子究竟是什么意思,真是越看越不懂,明明是他的骄纵,让双儿大着胆子打的她,为何错的反而是她?真是让人费解。
“她打的突然,我没有防备。”
“那你不知道以牙还牙啊?”
“我一个主子难道还要自降身份和她个丫环计较?还是说世子你喜欢这种争夺的戏码?”
楼冬封摸索下巴:“是该给你安排俩个中用的人手了。”
俞百桦一怔,世子真的是在为她着想吗?那双儿又是?试探她的手段?啊,完全不懂世子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青木擦着汗进来:“爷,都准备好了。人在外面候着那。”
似乎是能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楼冬封顺手将桌上的新茶端了一杯给青木,青木明显一愣,诚惶诚恐的接过去喝下。
“外面似乎很热那,就让他们安静等个一炷香,我和世子妃先用膳。”
这个时辰,确实是吃午膳的时段,青木没底气的搓了搓手问:“那爷是移驾到膳堂,还是在屋中吃那。也我还不将食盒送到此处吧,这样就已经够遭人怨的了。”
的确挺遭人恨的,楼冬封笑:“也好,你留下同爷一起用膳吧?”
青木当即认怂,这不是给他拉仇恨吗,大中午大家饿的前胸贴后背的。
“别啊爷,你这不是为难……不是…抬举青木吗,爷,我端着碗去院中吃去。”
“你说的。”
青木端着碗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有条不紊细嚼慢咽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享受着主子赐的丰盛午餐。怪他多嘴,他不说,他不信世子爷能想不到,多嘴,多嘴。
人群变的躁动不安,这受累忙了半天,就指着这一餐那,没吃不说,还顶着日头站了半晌,最主要是看着青木吃,太让人眼馋了。
有些管事就忍不住问:“青木,世子爷这是什么意思,透露透露呗,毕竟你是世子爷身边的大红人。”
大红人?真是抬举他了,他连大红狗都算不上,又要负责咬人,还要负责装龟孙儿。
“你可别打趣兄弟了。世子让你等,你就等着呗。咱总不能让世子爷跟着咱饿肚子不成。”管事蹙眉,看着桌上的菜心照不宣的走开。
“你看青木都快哭了。”
“好好吃饭。”
俞百桦透过榻上的窗扉看着外面,听他一说,回过头继续扒拉饭粒,还时不时的夹几筷子菜给楼冬封。楼冬封盯着碗中的菜,沉思半晌。
“小时候,去外祖父家里。外祖母总是把菜夹到我碗里,那时我觉的是外祖母待真是我亲厚。回家后,我发现,爷爷从不曾夹菜给我,但表哥表妹来的时候,却会如此。我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在想这件事,百桦你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吗?小时候的事啊。“可能因为表哥他们是客人吧。”
“所以说吗,自家人是不会这样的。”楼冬封拿起筷子,夹菜放到她碗中:“你我同桌,你也大可不必如此客套。”
俞百桦一愣:“奥,我知道了。”为什么不喜欢,有时候被人夹菜,不也很开心吗?
‘啊——我要吃青菜。’‘啊——我要吃肉。’‘呸呸呸,我要吃另一个。’‘那个也想吃?’‘这个我就勉为其难的吃吧’难道这种开心,只是她觉的,她可是每天都想着这样奴役某人的。
俞百桦看着外面站着十几号人,发愁。抬个通房用的着这么多人,不过有一部分人很眼熟,都是俞府的陪嫁,张妈妈李妈妈,欢脂怎么不在啊?
楼冬封站在塌下问她:“想不想睡一觉?我已同娘亲说过,你下午不用过去了。”
“想。”俞百桦脱口而出,可一看外面:“还是不想了,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候着那?”
“想你就睡会,下人们候着就候着呗,该有的俸禄又不会少。”
俞百桦捏着唇想了想:“那就小睡一会儿。”
她往外面瞧了一眼,事后被怨怪的是世子,也不是她,倒也无妨。只是今天的日头还真是烈啊。楼冬封瞧出她的心思,扯着她袖子。
“到床上睡去,省的你总往外瞧。”
床上?俞百桦抬手将顶窗的木栓拔掉,关上窗户躺在榻上。“不去。”
楼冬封手一僵:“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去。”俞百桦扯过靠枕,背对着他躺下。
“你以后是不睡床了呗。”
“嗯。”
“俞百桦,我只是穿着衣服压住了她。”
“那我也不去。”
“那床怎么办?”
俞百桦手指按在嘴角俩侧,调整一个笑的弧度,转身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不是说睡一会午觉吗?”
楼冬封脱鞋上榻,将她一把揽住,半晌:“你干脆连我也扔了呗。”
俞百桦爬在他胸口,闭着的眼睛睁开,然后负有闭上,像是不曾听过一般。
青木揪着衣领呼扇,衣襟汗湿了有些黏,世子爷怎么还没出来,一般这种时候,不会又在嘿嘿嘿吧。他是该顶风作案的进去看看,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在这等着啊。
正午过后的太阳最是毒辣,虽然没有入伏,天气却是热了起来。原先还有些躁动东张西望的人群,现在也拎了个清,这恐怕是上面的哪位主子不高心了,不过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盘算。
青木在几个管事的哀求下,终于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进去送死了。门口处,并未传来类似或者接近的奇怪声音。在往里走三步,也没有肢体接触的奇怪声音。危机基本解除。
青木暗暗的呼了口气,见榻上睡了俩人,楼冬封在哪儿有一下每一下的摇着蒲扇。
“爷?”
楼冬封微抬头,竖着食指做噤声的样子。青木指了指外面,指了指自己,俩手指做走路的动作,楼冬封点了点头就不耐烦的挥手,让他出去。
众人等了半个多时辰,适才见到世子和世子妃二人出来,就坐,世子冲着树荫下站在的双儿招手。
“双儿过来。”
双儿满腹委屈的跪下行礼:“见过世子爷,二小姐。”
“拖下去杖责。”
眼下这个状况,知情的和完全不知情的一脸懵逼。好在青木咳嗽了一声,俩个仆妇这才上来扯双儿,拉倒旁边早已准备好的条凳上。三寸宽的实心木杖,一下赶一下的落了下来。
双儿扯着嗓子叫唤起来。看到这样熟悉的场面,俞百桦不由的发慌,每打一下,身子都忍不住缩一下,最后偏过头去,只是那声音传来,她还是忍不住跟着发颤。
楼冬封注意到了,只当她心善便没有深究,抬手,婆子停下。
“双儿,现在,你还有什么说的?”
双儿挣脱按着的嬷嬷,从条凳上翻下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世子,这和你说的不一样的。你不是要给奴婢名分吗,为什么要责罚奴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奴婢身子好疼啊。”
楼冬封嘲讽的姿态:“啧啧啧,青木你说丫环爬床该怎么罚?”
青木不说话,不耐的一挥手,示意婆子继续。丫环爬床都是主母收拾丫环找的借口,罪名可大可小,这分明就是世子爷教世子妃那,他才不开这个口那,万一拿捏的罪名轻了,不就打乱了爷的全盘计划。
众人恍然大悟,这丫环是因爬床受罚的,婆子挥仗就打,双儿震惊都无从接受,在家俞夫人不是这么说的,来了楼家丫环们不是这么说的,就连世子都不是这么说的。
明明是要提她当侧妃的,怎么就成了爬床的丫环了那?怎么会这样?
白玉琼楼 说:
【宠妻狂魔已上线】
第054章 :双儿失言遭杖杀
俞百桦看着乌压压的都是人,按着额头,身子不由的发抖,那一声一声闷棍的响声像是砸在了她身上,嘶声的哀求声,刺的她耳朵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俞百桦猛然站起,明明是楼府,明明世子就在一旁,可是她只想逃离这里,逃的越远越好,条凳好窄的。
楼冬封一看俞百桦有些不对劲,做戏做全套了,怎能让她临阵脱逃。自身后环抱住俞百桦,凑在耳朵边问:“俞百桦,你想什么那?看清你眼前的状况。”
俞百桦强忍着不去看受着杖刑的双儿,紧紧贴着他,感受到他的心跳,那种紧张的感觉才有所好转,连身体都颤的没有那么强烈了。心一安,她才冷静下来看,这上演的是哪一出。
双儿爬床?明明那会儿都不是这么说的,手把手教她,难道是这个意思。
“双儿你好好看看,这是谁?”
站在一旁的下人们是一脸懵逼啊,虽然有些事不关己看好事的心态,但总感觉世子这话里有话啊。
双儿被打懵了,更是一脸不解的蹙眉?是谁?姐姐?……她现在可还因爬床挨着罚,不是姐姐……难道
“二·小姐?”
楼冬封眼眉低垂一副大为失望的样子:“继续打。”
双儿刚挨了俩下,脑袋就开窍了:“我知道了,世子,我知道了。这不是二小姐,是世子妃,是世子妃。”
楼冬封抬手:“啊哦,原来你带了脑子来了,我以为这俞府的丫环们,都认不出来世子妃那。”
世子向人群看去。俞百桦从俞府带来的陪嫁婆子丫环们,瑟瑟发抖,瞬间跪倒了一片,确实,在这楼府里,时不时的听到有人在喊二小姐,时不时的。因为在她们心里,从来就不觉的二小姐是世子妃。
俞百桦半张的唇,鼻头有些微酸。‘你该学会做世子妃。’他居然在帮她立威,自家人叫她二小姐不是一朝一夕,她有时听了也觉的变扭,说出来又显的小家子气,左右就是一个称谓,她便不去在意。
可就算是称谓,里面的变化也是有差距的。
“世子,你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
楼冬封眼眉都没抬一下:“哦,刚夸过你,你就不长记性了,继续打。”
双儿忍着疼,告饶“世子,世子饶了奴婢吧,在打奴婢就……”
杖刑的婆子五大三粗的一点都不手软:“世子,这丫环不禁打晕过去了。”
“泼醒了,继续。”
俞百桦看着双儿下衣渗出的血迹,那一声一声的钝响就像戳在了心上,太疼了。她有些无措的扯了扯楼冬封的衣袖,一双眸子哀求的看着他。
“放了她行吗?”
楼冬封凝神看她,她就这么快忘了,那丫环怎么挤兑她打她的了?她到底在怕什么?
俞百桦眼睛四下看着:“怎么说,她都是母亲身边的丫环?”
“已经不是了,你的母亲已将她送于我,生死处置都是你我说了算。”
“那罚过了,就饶了她吧,打板子很疼的……”俞百桦说到这时,豆大的眼泪掉下来。
楼冬封觉的她的心真是太过良善,一手放在她额头上,逼着她看向刚被泼醒的双儿:“没有要不,你记住,这就是你与她们本质的区别。我不允许任何人对你不敬,那是对我的冒犯。”
‘这就是你与她们的本质区别’‘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区别。’
“双儿是吧,你可想清楚了?”
双儿挤出一抹凄悯的笑:“奴婢知错了,奴婢在也不敢了,不敢了。世子就饶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不敢犯了,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
楼冬封极度不满意的微微摇头,婆子挥仗又是几板子落下,双儿指甲扒着凳子,指甲已然迸裂,十指鲜血淋漓。俞百桦全身不忍的摇着头,试图挣脱他的辖制。
“这个世上聪明人有聪明人的活法,笨人有笨人的活法,唯有自作聪明的没有。所谓祸从口出,你们每个人,都应该管好自己的嘴,你们的性命从来就掌握在你们自己的手里。”
双儿哀嚎着,见板子停了下来,顾不得疼,忙就这凳头磕头:“双儿明白了,是世子妃,世子妃你饶了奴婢吧,以前是奴婢不识眼色,被她们撺掇的说了世子妃的坏话,双儿是无心的,双儿不说就会挨欺负。世子妃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双儿一条性命吧,双儿还得养着家里老小那。双儿是真的知道错了,世子妃你就救救双儿吧,世子妃你救救双儿,饶了双儿这一次,双儿以后誓死效忠。”
楼冬封依旧环着俞百桦,食指微拱,自脸颊擦到眼角,谁知她的眼泪像泄洪一样挡都挡不住。
“听到了吗?世子妃,那个丫环向你求饶那?饶不饶啊?”
俞百桦忙点头:“饶。”
双儿脸上大喜,连连磕头道谢,楼冬封凌空曲指弹掉手指上的泪水:“都听到了吗?不饶,杖毙吧。”
这是杀鸡儆猴敲山震虎那,下面的丫环仆妇,管事小厮在听到杖毙的时候,都齐刷刷的跪在,头都不敢抬。世子的意思太过明了,就算世子妃良善,世子这眼里也揉不得沙子,回护之意分外明显。
青木拿着帕子,熟练的赛到双儿的嘴里,在她耳边小声道:“放心吧,你的家小自此衣食无忧,下辈子投胎,擦亮了眼,管住了嘴。”
俞百桦见高扬的木杖,狠命的落了一下,闷声钝响,双儿猩红的眼底,怨毒的看着她。她大惊失色,扯着楼冬封的衣襟,回眸哀求的看他。
楼冬封松开对她的辖制,捧着她的小脸,有些惆怅,亲了一下:“这么多人看着那,不兴在撒娇了。”
“就饶了她吧,双儿是被家里卖到俞府的,她也是没办法才。”
楼冬封拇指擦着她的泪:“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你顾不来那么多的。我要你保护好你自己,你究竟明不明白。”
俞百桦任由眼泪滂沱,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理她一直都懂,他肯为她这么做,她心里说不上的欢喜。可她现在就是做不到,杖刑真的是太残忍了。
这世上没有比杖刑更让人恐惧的刑法了。算了,她从来都救不下任何人的,看这双儿眼神变的空洞无声,答案已然有了结果……
楼冬封看着跪伏的下人,朗声道:“世子妃到府中时日不多,你们今日就借这个机会打个照面,以后就别找借口。”
丫环们心上明白,世子这是敲打他们,为世子妃立威那。都说世子不怒则已,一怒便出人命,看来世子着实有点宠着世子妃了。
“奴婢(奴才)参见世子妃。”
楼冬封甩袖掀袍子坐下:“都一个个的上来领赏吧。世子妃,你还不入座吗?知道你最心善,双儿我会埋了她,就全了你们主仆一场的情意,莫要在为旁人伤心了。”
俞百桦抽泣着坐在一旁,看着一张一张陌生的脸,上前来拜见。楼冬封会偶尔补充一下,与她相关的管事们的差事。每个人都磕头行礼,喊一声世子妃,道一声万安便下去。
到了良辰的时候。
楼冬封破天荒的来了一句:“你是谁来着?”
“回世子,奴婢良辰。见过世子,世子妃。”
良辰眼睛一转,就知道是要拿她开刀了,毕竟刚杀了一个俞家的丫环,虽然震慑了俞家的人,但也有几分打压世子妃的意思。
而作为楼家这边,要给世子妃立威,她就是最好的人选,不仅是楼夫人的丫环,还是世子有名无实的填方。这要是被抓着由头受了罚,不仅丢了夫人的脸,还大涨了世子妃的气焰,她绝不能让世子得逞。
楼冬封半握拳撑着头,侧倚在桌角:“是你啊,世子妃现在不怎么高兴,你也瞧见了吧。说个笑话,哄哄世子妃。”
???这也不按套路出牌啊,良辰舔着笑。
“说笑奴婢虽是不拿手,却也听了几个有趣的,就说来给世子妃听听。”
“要讲就讲,哪那么多废话。”
良辰面露喜色:“从前,有一位惧内的君主,想要选一位宰相。资格必须是有才能要足够勇敢,最重要的是不能惧内。
君主就说:惧内的站右边,不惧的站左边。
群臣马上往右边跑,君主是大为失望。只有一位外表威严的将军站在右边,众人佩服将军,君主就问他治内的法子。
将军粗嗓门的说:我娘子说,不准我往人多的地方挤。”
俞百桦蹙眉,良辰这是什么意思,说世子惧内吗。男子落什么样的名声都无所谓,但惧内的名声可是要不得的。
楼冬封看都没看:“连个笑话都不会,嘴这么笨那?”
一个看似七八岁的小子,突然举着手笑着说:“世子,我能斗世子妃一笑。”
楼冬封抬眸看着稚气未脱的男子:“喔,叫什么名字?”
“我叫芦草,名字是家母起的,因为是芦苇荡里捡来的。平日在府上照料马匹,最近跟着师傅学赶马。别看芦草长的小,身子骨薄。已经十三岁了,是个大人了。我比别人力气差,手脚又笨些,但我肯定都逗世子妃笑。”
旁边的人,见他年纪小,提点的推了推他。芦苇紧攥着方才被赏的银钱,挠了挠腮帮子,大声道:“芦草就是想讨点赏。”
“喔,那说来听听。”
芦草弓着背,撸这空气须,八字步一摇一晃的走:“我们村有个老秀才,一生都不曾中举。生了俩个儿子,大儿子叫‘成事’,二儿子叫‘败事’。老秀才觉的这考取功名就在‘成败’之间。”
芦草手舞足蹈的比划:“有天,老秀才出门。让妻子督促小孩练习书法,大的要写三百字,小的写二百字。
妻子估摸着老秀才快回来,就去看儿子们写的如何。大儿子还差五十个,小儿子多写了五十个。
不一会儿,这老秀才回来了。问妻子儿子功课如何。
妻子说:写是都写了,但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俩个都是二百五。”
刚死了一个认识多年的丫环,现在就算说了天大的笑话,俞百桦也笑不出来,只是勉强的弯了弯嘴角。楼冬封半耷拉着眼“讲的不错,想讨什么赏?”
“二……二十文钱。”芦草有些心虚。“十文也行。”
“赏他一贯。”
芦草一怔忙摇头:“多谢世子,世子妃,不过芦草二十文就够了,一千文太多了。”楼冬封一拂手,青木就另人将芦草带了下去。
“自古有赏就有罚,良辰你说该这么办吧。”
良辰当下打了自己俩巴掌:“是奴婢嘴笨,奴婢日后定当多去收集笑料,还望世子世子妃能饶……”
“挺悦耳的,别停。”
良辰咬唇,看了二位主子一眼,一声不落一声的抽,足足有二十几下。
俞百桦深吸一口气,想到罚了良辰,必然会惹的婆婆不快,这晨昏定省又是麻烦,勉强的咧起嘴角:“世子,我心情好多了。”
楼冬封假寐不说话,俞百桦又摇了摇楼冬封衣袖。半晌楼冬封才睁眼看向俞百桦。
“怎么了,我的世子妃?”
“让良辰停手吧。”
“二十分就能听个笑话,侯府每月发的俸银不少,连主子都逗不笑,你说我还养着他们做什么?”
“你看,我笑了。”
楼冬封白了她一眼:“笑的真丑。”
俞百桦觉的他早就没了火气,纯属是消遣她那:“好了,良辰你也停手吧。”
“多谢姐姐。”
一句姐姐,俞百桦面露尴尬,她这是再试探她吗?她为她说话,不过是怜她伤在脸上,有碍瞻观,她还真把她当软柿子捏了?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我名下已经没有妹妹了,也不会再有了。”
良辰一头磕在石阶上:“良辰谨记世子妃教诲。”
楼冬封很满意,挥手“行了,这都散了吧。对了,良辰你脸红成这样就别去夫人那里碍眼了,免得娘亲回头问起我,麻烦。”
良辰连连应下,世子的意思明显,分明不想连累世子妃,可这事怎么能不传到老夫人耳朵里那。啊真是为难她啊。
“世子妃,人你都看过了,那个顺眼,想留在院中,就随你挑吧。”
众人刚起身,又站定。俞百桦茫茫看去,眼熟的都不是好相与的,不眼熟的也不了解,还是让世子有空张罗吧。
“算了,世子你素来喜静,院中清静点也好。”
楼冬封点了点头:“世子妃所言极是。”
晚间,青木便带了俩个其貌不扬的丫环进来主屋,俩丫环年龄相仿,约莫十五六,走路脚步扎实,似乎是练家子,各报姓名之后,脸上有雀斑的丫环叫半夏,说话又小酒窝的叫白术。
楼冬封点头:“半夏祛瘀化痰,白术健脾安胎,都是内调的良药,可用。以后你们二人就伺候在世子妃身旁吧。”
俞百桦不禁喜上眉梢,这些日子,世子不仅讲了许多仗胆的话,还给她安排了人手。似乎她忍气吞的日子,终于要熬到头了。
夜色阑珊,楼冬封只觉怀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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