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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重生:毒后归来-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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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力咽下一口气凌月终于缓了过来,而他说话也不再是一语三停结结巴巴的。
  自昨夜与风九幽分开陌离就一直很担心她的安危,再加上她身边除了火风和小雪貂外连个人都没有,画影现在也不知道她在何处,他更是忧心忡忡。所以,骤然听闻找到了她,他心中十分欢喜。可还未等他从欢喜中回过神来凌月就改了口,非但没有找到她,还根本没有一点她的消息,仅仅只是找到了她的丫鬟而已。
  满脸的笑容瞬间僵住,陌离心里开始着急,想着风九幽身边的丫鬟众多,再加上那些个陪嫁宫女更是不知道那一个,他火急火燎的问道:“丫鬟,那个丫鬟,谁?”
  不由自主提高的声音吓了凌月一跳,知道他生气了马上就直起腰身规规矩矩的站好,恭恭敬敬的禀报道:“是绿衣,先前收到消息大批黑甲兵涌向城南的破庙里,我就跟了过去,谁知道竟然看到了绿衣。”
  蹙眉凝目心中思索,记得自己昨天在清灵殿内似乎并未看到绿衣,陌离一脸凝重的样子道:“她一个人?”
  因为是亲自跟过去查看的,凌月对于当时的情况非常清楚,据实以禀道:“不是,在破庙的时候有七八个人,黑甲兵一去他们就各自往外逃,绿衣和三个男子一起跑的。不过在跑的途中那三个男子全都被杀死了,后来绿衣也不见了,现在黑甲兵正在那儿到处找人呢,我……”
  话未说完陌离就怒了,只听他道:“这么说你不但没有找到九儿,没有她的任何消息,还把绿衣给弄丢了?”
  冰冷的眼神看的凌月心里发怵,他先是点头再是摇头的低声解释道:“是,是弄丢了!不过,不过我知道绿衣是在那里消失的,而且我想绿衣是郡主的贴身丫环,她莫名其妙的在那里消失肯定跟郡主有关,所以……所以……”
  越解释越没有底气,越解释越觉得自己鲁莽了,凌月怕挨骂本能的扭头看向墨香向她求助。
  墨香看陌离的脸色十分难看也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也怕他着急上火,在收到凌月求助的眼神后她上前道:“凌月也是怕殿下担心才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禀报,殿下不必担心,只要金丝流光手镯还好好的戴在你的手腕上那就说明郡主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暂时找不到而已。”
  “是,是,属下就是太着急了,请殿下息怒,千万不要着急。郡主聪慧过人,武功高强,即便是没有人跟着也一定会化险为夷,也一定有惊无险的。”凌月点头如捣蒜跟着附和道。
  提到金丝流光手镯陌离抬起了自己的胳膊,掀开衣袖看了看,见镯子没有丝毫的异动还和从前一样不紧不松的贴在他的脉搏上,他道:“这镯子既然是隐灵一族的至宝,必然能承的住隐灵的灵术,我先回去看父皇,然后再以这镯子去找九儿,不管她在哪儿我都要找到她。”
  语毕,他放下自己的衣袖绕过凌月就快步的走了。
  原以为会挨骂的,那想到陌离竟然就这么突然走了,凌月愣了一下即刻回神,向墨香点了点头就赶紧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道:“殿下,前面黑,你走慢点,等等我,等等我。”
  说着,说着,凌月就伸手一勾抓了根火把,拿在手上以后就飞快的奔跑了起来,就像他刚刚进来时一样疾如旋风。
  陌离充耳不闻走的飞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离开了暗室,而凌月也很快就追上了他,二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破败的道观里。
  道观中骆子书已经等候多时,见陌离出来即刻就迎了上去,拱手行礼张口言道:“参见殿下!”
  环顾四周发现木宽已经被控制住,陌离轻轻的抬了一下手示意他起身,然后道:“墨姨说父皇再度昏迷不醒,现下如何?”
  闻声抬头骆子书收起行礼的手,低声道:“殿下不必担心,出来前我已经将郡主之前给我的救命良药给皇上服下,三天之内绝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还是要尽快的找到郡主,否则恐怕会有危险。”
  提着的心稍稍落下陌离暗暗松了一口气,蹙眉凝目若有所思想了一下又道:“既如此那我就先不回去看父皇了,你派人严加防守,万不能让父皇再有危险。我这就去找九儿,她昨夜换血生死不明,现下又不知在何处,我必须要赶快找到她。”


第1717章 昌隆发兵
  尽管清楚的知道金丝流光手镯没有异动就代表风九幽还活着,并且没有性命之忧,但陌离仍旧十分担心,也很着急。那仿佛是一种本能,就像人饿了要吃饭一样自然而然不受控制,也由不得他冷静,也无法抑制的忧心忡忡,而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她昏迷不醒的身影。
  因为自己也有心爱的女人,也曾经因为她的不知所踪而忐忑不安,心急火燎,骆子书清楚的知道陌离现在是什么感受,也知道他有多么的着急,开口道:“皇上那边殿下无需担心,微臣出来时都已经安排妥当,只是都城戒严到处都是黑甲兵和巫术师,紫炎又在四处寻找殿下和郡主的下落,殿下此时出去恐怕会被抓个正着。”
  由于昨夜之事闹的很大,他们也杀了不少北国之都的人,以致于和紫炎彻底撕破了脸,两国之间也有了隔阂和冲突,再加上他们二人本就是情敌,本就是针尖对麦芒的关系,紫炎借题发挥借机发作。虽没有下令将东凉国的使者给抓起来却已经将整个裕景山庄给围了起来,所以,骆子书觉得此时还是不要现身的好。
  其实这还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最主要的还是风九幽消失了,而紫炎肯定认为是陌离将她藏了起来或者是带了出去,故,必然会抓他。而抓到他以后也必然会严加审问,以紫炎小肚鸡肠的个性肯定会趁机严刑拷打,怎么解恨怎么往死里整他。
  陌离不傻,他也很清楚紫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他被抓以后他会怎么对待他,而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也不宜与人动手。可是如果他不去找风九幽的话,那么谁去找呢?而他又怎么可能放心的下呢?
  目眺远方不以为意,陌离淡淡的说:“西灵战突然暴毙,魏老以及西岚国的使者定然不会罢休,再加上大祭司的那些人在城中作乱,火上浇油,他这会儿焦头烂额那有空抓我?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一件事,什么事?”一时未想起来是什么事,骆子书下意识的问道。
  陌离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扭头看向凌月道:“昌隆那边可有动静了?”
  凌月正在专心致志的听他二人讲话,突然间被问到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不过仅仅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并且回答道:“有,有动静了,这是昌隆那边刚刚传回来的消息,殿下请过目!”
  说话间凌月赶紧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张卷好的纸条,急急忙忙的递到了他的面前又道:“这是从王府里传出的消息,非常可靠。”
  陌离伸手接过展开,看过之后甚是满意,唇角上扬满脸笑意,抬头看向骆子书道:“皇祖母疼九儿,已经发兵了。”
  纵然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中,但真的听到还是由衷的感到高兴,骆子书伸手接过看了看说:“太好了,昌隆国肯出兵相助,殿下胜卷在握。”
  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陌离喜不自禁,向前迈了两步望着明媚的阳光道:“九儿是姑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姑姑又是皇祖母唯一的女儿,再有当年的愧疚,皇祖母自是要保全九儿的。”
  对于昌隆国的后宫之事骆子书亦有所耳闻,也知道风九幽和昌隆国当今的皇太后感情深厚,但陌离口中的当年愧疚他却是不明白的,故而问道:“臣听闻郡主在雪山之巅的这些年皇太后一直都非常的牵挂,也经常会差人询问,不知殿下这愧疚二字从而何来?”
  闭目吸气深深呼吸,曾经的一些人、一些事、一些话跃上陌离的心头,尽管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已经成为往事,已经成为过去,也没有几个人再记得,可一想起仍然是那样的悲伤,那样的令人惊讶诧异。
  迟迟不见陌离言语,骆子书抬头看他,见他一脸悲伤轻轻的唤了一句:“殿下,你没事吧?”
  闻声回神陌离睁开了眼睛,淡淡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既然皇祖母已经发兵,诸事也都差不多准备妥当了,你赶紧上路吧。今天十八,距离紫炎之前定下的大婚之日还有八天,五天之内你必须赶到大军驻扎的地方,然后联合昌隆此次带兵的沐槿……”
  提起沐槿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陌离顿住,沉思片刻道:“沐青柠一向不爱红装爱军装,沐侯爷这么多年又一直特别的宠爱她,也管不了她。当年婚约之事虽不是我愿意的,但到底也是世人皆知,再加上她对此事一直无法释怀,恐怕会跟着来。你见到沐小侯爷时记得提醒他,此事重大,不但关系到我和九儿的未来,还关系到昌隆和东凉以及北国之都未来的关系,让他看紧她,以免因她而坏了大事。”
  想起沐青柠哀怨的眼神陌离不禁有些担心,说实话他倒不是怕她会从中作梗坏了自己的事,主要还是怕她分不清楚轻重,以致于到最后将侯府满门陷入到危险中。
  尚宇浩一登基就重用沐槿已经惹的某些朝臣不满,倘若这个时候因为她而出了事,落入了别人的口舌之中,那么到时候就不单单是沐家不保的问题,还会令刚刚登基为帝的尚宇浩为难。所以,还是让骆子书提醒一下的好,要不然真的出了事,那么夹在中间难做的肯定是尚宇浩。
  昌隆内乱刚刚平息,尚宇浩这个皇位刚刚踉踉跄跄的做稳,要是再引起诸位大臣的不满,再出事,皇太后一定会特别特别的头痛。
  骆子书常年待在军营,对于昌隆国这位英姿飒爽不爱红装只爱军装的沐小姐倒是有所耳闻,也知道她的脾气秉性,上次去昌隆国也有幸见过一面,也知道她和陌离的婚约,也知道她求而不得。遵命道:“殿下放心,为防万一微臣不仅会提醒小侯爷,如果有必要的话微臣还会把她抓起来,并且带在身边,等事情过了再送她回去。”


第1718章 定不辜负
  筹谋了那么久,又好不容易才说动昌隆皇太后发兵自然是不能出一点差错,而堂堂东凉国护国大将军骆子书也不在乎因此绑一个女人,更不在乎自己的手段是不是卑鄙,是不是过分,是不是有损自己的名誉,只要此事能顺利进行,圆满成功,他必会将沐青柠完整安全的送回去。
  至于她本人是不是生气,或者是因此憎恨谁,回去后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那是她自己的问题,也是沐府的事情,他不管,也管不了!
  陌离想想此法可行,也能保证万无一失,点点头道:“你考虑事情一向比我周到,你看着办吧。只是我初回东凉就深得父皇疼爱,几个哥哥弟弟已经对此非常不满,最近也蠢蠢欲动,并且联络了朝中各大臣联名上书。父皇一再压制虽未将此事告诉我,但我知道他的压力也很大,而且其中上书的几位都是老臣,忠臣,更是不好处置,也不便重责,所以,白丞相那边我已经给他写信,希望他能想办法安抚众臣。”
  提起自己那个十分难缠的未来岳父,骆子书一阵头痛,不过他马上就说:“此事殿下不必过于忧心,白丞相乃是朝中重臣,上上下下虽然对其多有诸多议论却非常尊敬,而且以他的聪慧和手段相信一定能处理好此事,安抚好诸位大臣。至于其他人以及几位皇子,他们即便是有诸多不满也不敢妄动,再加上他们手无兵权,京畿卫又全部是皇上的人,闹的再大、再厉害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等皇上一回去就好了,殿下不必多想。”
  在东凉数月又得白丞相辅佐教导,陌离对于东凉国的局势十分清楚,对于朝中之事也大概都知道,细细思量一番道:“倘若父皇现在在京中我倒是不担心,怕就怕他们会趁父皇不在而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父皇勤政爱民,对诸位皇兄皇弟也没有特别的偏爱,都一视同仁,假若因我而兄弟相残只怕会伤心。子书,还好有你在,倘若军中没有你坐镇我是万万不能放心的。”
  言至此陌离郑重其事的对骆子书行礼道:“子书,今后之事拜托了!”
  万万没有想到陌离会对自己行礼,骆子书吓了一跳,也十分惊讶,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立刻与他相对,毕恭毕敬的行礼道:“殿下此言真是折煞微臣了。保护东凉、保护殿下、保护皇上原本就是臣的本分,殿下言重了!”
  收手,直起腰身,陌离扶起骆子书语重心长的说:“对别人这话或许是言重了,但对你骆子书却没有言重,而我也是肺腑之言,希望你我二人能够携手并进,守护东凉,荣辱与共。”
  见他说的无比郑重,也深深的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信任,骆子书撩起衣摆随即跪下道:“臣在此起誓,不管以后如何都定与殿下同进退,共荣辱,如……”
  话未说完陌离就连忙将他扶起,打断他的话说:“你我之间不必立誓,我相信你!”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要与他共同进退就要以诚相待,这不是他在昌隆宫中学到的驭下之术,而是风九幽告诉他的,她说这世间不管是谁,只要诚心相待,即便是敌人也绝不会赶尽杀绝。
  由于骆子书完全没有想到陌离会如此的信任他,他很吃惊,也满目惊诧,不过并未持续很久,低头,心中十分动容,他一字一句似说誓言一般道:“殿下放心,臣定不辜负殿下对臣的信任!”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自古英雄惜英雄,能追谁自己欣赏的人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对于他的回答陌离甚是满意,情不自禁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时间紧迫,情况紧急,你入夜后就立即出城,城外有我的死士接应,他们会一路护送你回军中大营。”
  为了保证计划的成功,为了兑现对风九幽的诺言,陌离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骆子书,因为只有他顺利的回到军营,东凉五十万大军才能为他所用。
  通过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骆子书对陌离也有所了解,知道他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是个闲散的公子哥,也不像是在昌隆那般无能,对于他有死士他一点也不惊讶。反到是觉得十分暖心,张口道:“好,那微臣就先告退了,只是他怎么办?”
  话落,骆子书扭头看向不远处被五花大绑的木宽长老。
  四目相对木宽嗷嗷大叫,但由于他的嘴巴已经被一团布给堵住说不出话来,只听到呜呜之声,仿佛在说:放开我,放开我,快放开我!
  陌离顺着骆子书的视线望去,只看了一眼木宽就变了脸色,杀气腾腾的说:“杀了,尸体直接丢到暗室里去,墨姨会处理。”
  言罢,他带着凌月抬步就往道观外走。
  这时,一直站在骆子书旁边的骆一动了,他紧跟着追上去道:“殿下,等等,这儿有郡主给你的……”
  语未道尽,话未说完骆子书就连忙拉住了他,并且扭过脸低声呵斥道:“闭嘴!”
  因为才走出不远,骆一的声音又大,陌离听到了,回头看着他二人道:“给我的什么?”
  “没什么,骆一记错了,这不是郡主给殿下的,是给我和沧海成婚的贺礼,郡主说让我回军营的时候带回去,让人送过去给沧海收着。”骆子书故作镇定连忙解释,目不转睛生怕引起陌离的好奇和怀疑。
  骆一虽不知自己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骆子书为什么要骗陌离,却知道自己闯祸了,说了不该说的话,一脸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头说:“是,是我记错了,你看我这猪脑袋,连郡主给谁的都忘记了。”
  说话间他心虚的将手中的盒子往后挪了挪,那手足无措的模样就好似觉得陌离能看穿似的。
  急着去找风九幽,陌离不以为意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也未看出骆子书和骆一的不安,再加上风九幽之前跟他提过要给沧海一份礼物,他淡淡一笑道:“我先走了,一路小心!”


第1719章 木宽被杀,千刀万剐
  垂眸低头骆子书再次向其行礼,骆一看到也连忙跟着照做,随后陌离收回视线带着凌月以及其他手下一起走了,呼啦啦的数十人,鱼贯而出有条不紊,自始至终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悄无声息犹如鬼魅一般,一看便知训练有素。
  而与此同时骆子书也放心了不少,觉得他身边既有这些精兵良将保护,他离开后也可安心,即便是遇上紫炎也不足为惧,更吃不了大亏。
  思及此骆子书直起了腰身,扭头看了一眼挣扎不止的木宽后,他吩咐道:“把他带进去杀了,将尸体交给墨香,另外,你们几个再四处转转,看看这附近是否还有隐灵一族的人。”
  此处到底是隐灵一族的秘密联络点,骆子书觉得自己还是小心为上,毕竟不管是白震天的死还是木宽长老的死都跟陌离有关,在隐灵一族也都是大事,再加上他又是神之子,消息一旦走漏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也必定会引起腥风血雨。
  东凉国虽无内忧却也不想引来外患,更不想跟隐灵一族甚至是整个西岚国为敌,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不过,这仅仅只是他的希望而已,陌离的生母既是隐灵族人,他又被认定为是神之子,想要划清关系谈何容易,只希望白震天的死能少去很多麻烦,也为他接下来的计划少一些阻碍,多一些帮助。
  如此一来皆大欢喜,倘若再能以神之子的身份顺顺利利的将隐灵一族占为己有,那么陌离必是如虎添翼,东凉国太子之位也唾手可得。
  听到吩咐,骆家十八骑除骆一之外纷纷领命而去,木宽也很快就被带进了地下暗室,他知道骆子书不会放过他,大力挣扎呜呜大叫,双脚也跟着一通乱踢。
  因为是骆子书的私卫,骆家十八骑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万里挑一,都是从下面的士兵中层层选拔上来的,相较于军营中那些士兵他们也要厉害很多很多,也单独接受过很多特殊的训练,也各有所长。所以,对于木宽的垂死挣扎他们都习以为常面不改色,没有丝毫的拖拖拉拉就将他给推了进去。
  因为是隐灵一族的长老,又深得白震天的喜欢,又一直掌管着刑罚堂,木宽素来是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所以,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即便是他前不久被紫炎抓住,被巫女狠狠的折磨,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捆的跟头待宰的猪一样。
  随着地上暗室的机关门被关上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木宽狡诈用头狠狠的撞了一下抓住他的骆九拔腿就跑,想着今天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逃出去,要不然留在这里必死无疑。
  骤然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骆九眼冒金星头晕眼花,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见木宽竟然跑了马上就要去追,可谁知才迈出腿就听到骆八讲:“先前我已经进来查看过了,就一条路,一道门,他喜欢跑就让他跑吧,反正跑累了他自然会停下。”
  想着其他兄弟几个在四处巡查没有这么快回来,趁着无聊陪他玩玩也好,正好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原本骆九是挺着急的,毕竟他可是陌离下令要杀的人,万一让他逃脱了不禁会很麻烦还会给骆子书丢人,但一听骆九这么说立刻就放了心。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拔出随身佩戴的大刀,悠哉悠哉的往胳膊上一放,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笑眯眯的说:“那行吧,正好咱哥俩也好久没有比试刀功和轻功了,不如今天趁着这个机会再比试比试?”
  见他兴意浓厚骆八十分配合,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便道:“行啊,那我们就以他身上的伤口为准,数多者胜。”
  大刀一挥虎虎生威,骆九磨拳擦掌般的说道:“可以,还是老规矩,谁赢了谁请喝酒,谁输了下次将军发火的时候谁去禀报军务。”
  话音未落骆八就一跃而起,乘风破浪旋身而起:“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木宽,你作恶多端,刑罚堂的刑罚犹如人间地狱,今天就让我哥俩来会会你,替那些惨死的亡魂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说话间骆八追了上去,而不甘落后的骆九也即刻飞身而起,拿着墙上取下的一个火把在地上暗室内飞来飞去。
  木宽虽有灵术却因被捆的像个猪似的而无法施术,再加上他当上长老以后靠着溜须拍马来稳固自己在隐灵一族的地位,并没有勤加修炼灵术,以致于诸位长老中他的灵术最差,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被紫炎轻易擒获的原因。而隐灵一族避世于隐灵山内本就不经常出门,他养尊处优惯了了,没跑多远就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地下暗室荒废已久,木宽也是头一回来,惊惧之下慌不择路,听到骆八所言拔腿再跑,可是没有等着他跑多久就进了死胡同,而骆九在这个时候到了,将他堵了个正着。
  心中惊慌木宽即道:“少侠,这位少侠饶命啊,你……”
  话未说完挥刀而出杀气四溢,左右上下刀光剑影齐齐朝他扑去,而就在这时骆八也到了,见骆九的刀气已经在木宽的身上留下了十几个伤口,不甘落后,挥剑就刺了过去。
  木宽被巫女所伤还未痊愈,此时此刻手脚又全部被捆住、绑上,以致于他毫无还手之力,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就被骆家两兄弟给千刀万剐的杀死了。
  考虑到隐灵一族甚是神秘,不但有驭鬼之术还有可能令人起死回生,骆八和骆九把木宽杀死以后又把他的头给割了下来。想着即便是有人想利用灵术救他,他的头也接不回去了,而他也肯定活不成了。
  地下暗室内木宽人头落地,地下暗室外的骆一将手中拿着的锦盒高高举起,递到骆子书的面前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君,绿衣姑娘不是说这是郡主让你转交给殿下的东西,你怎么说是给夫人的贺礼?”
  绿衣送东西来时骆一刚好也在身边,虽没有亲耳听到却也有听骆子书提起,心中疑惑,甚是不解。


第1720章 你试试
  骆子书都还没有因为他先前的鲁莽而给他算账,他倒是自己先提起来了,回头看他一脸阴沉,眉头紧蹙接过他手中拿着的锦盒道:“这的确不是给我和夫人的贺礼,的确是郡主为殿下准备的,可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吗?”
  骆家十八骑中骆一是跟他最久的一个,也深知他的脾气,见他脸色不好立刻摇了一下头道:“属下不知,还请将军告知。”
  说话间骆子书将手中的锦盒打开了,只见里面有两个很漂亮的琉璃瓶子,小而精致,也十分罕见,而小小的琉璃瓶子中则装着冰蓝色的液体。似水非水,似药非药,仔细看里面似乎还有一根根极细极细的金丝条,若隐若现,时有时无。
  骆一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一时间没忍住不禁感叹道:“好蓝啊,这是海水吧,真漂亮!”
  语毕,他不由自主的往前站,低头朝盒子里面看。
  闻声抬头一脸无语,骆子书见他好奇的不行,啪嗒一声就将锦盒给合上了,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这是跟海水一样蓝,但却比海水珍贵多了。记住,这不是水,是药,叫烈火灼心,是可以让人失去所有记忆的东西,既不能拿给殿下也不能拿给夫人,明白吗?”
  心中一怔立时一愣,骆一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满脸震惊的问道:“失忆?那郡主拿给殿下,岂不是……岂不是要让他失忆?”
  言罢,骆一特别肯定,也突然间明白过来骆子书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跟陌离说,又为什么要骗他。
  拿到烈火灼心的第一时间骆子书就打开看了,里面不但有风九幽给他的信还有交代的事情,他也十分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他当时并没有像骆一这般惊讶诧异,也没有百思不解,有的只是满心的感动。
  一直以来都觉得他们二人之间的爱情陌离太过主动和热情,而风九幽总是淡淡的,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热情,也没有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冷淡以及陌生,好像在意,又好像并不在意。相较于别人的爱情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而她也没有那么爱他,也没有那么的需要他,在乎他,非他不可。
  看在眼里有些时候不免为陌离叫屈,觉得这样的她似乎并不值得他这么珍惜,但通过这件事情骆子书觉得自己错了。因为风九幽只要一到关键时刻,只要陌离需要帮助,只要他有性命之危,她必是舍身相护,也特别的执着。而且从来都是不顾自己的安危,不顾任何人的劝阻,她都要救他,都要帮他。
  就像这一次一样,明明她自身难保,自顾不暇,她却已经为他想好了退路,为他准备好了烈火灼心,或许对于一个爱自己的人太过残忍,但如果是他和白沧海的话,他也一定会这么做。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不一定要相守一生,但爱一个人一定会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一心一意的只希望他好。即便是在自己死了之后也希望她能不因为自己而悲伤,不会因为自己的死而伤心落泪,如果今天是他和沧海,他不但会这么做还希望她可以好好的继续生活下去。
  其实,如果说有人跟骆子书一样认为风九幽不那么爱陌离,那么他一定是错了,因为每一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同,有些人喜欢宣之于口,而有些人则藏在心中,而有些人不会说却在一直默默的做,默默的守护着。
  例如扶苏,他虽然对感情并不敏感却是一个非常忠于自己真心的人,他喜欢若兰却一直没有说,但他却一直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而当她有危险的时候,他也永远是第一个冲出来,且,想都不想。
  考虑到此事已经跟骆一说开,如果不跟他说明恐怕会坏事,骆子书将手上的烈火灼心收好以后郑重其事的看着他道:“是,郡主是要殿下失忆忘记她,忘记从前发生的一切,不过这是有原因的。”
  说到儿骆子书左右看了一眼,见暗门内并没有动静便压低声音道:“昨夜郡主毒发到血池换血,以为自己活不成了,考虑到殿下对她用情至深必会生死相随,她特意命绿衣送来了烈火灼心,目的就是为了让殿下好好的活下去。”
  骆一听的专心致志,骤然见骆子书不说了,眉头上挑一脸认真的样子问道:“嗯,然后呢?”
  没想到骆一还是那个榆木脑袋,骆子书一脸无语,心累的继续往下解释道:“金丝流光手镯还在殿下的手腕上好好的戴着,那就说明郡主安然无恙,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暂时没有找到而已。殿下现在在找她,那烈火灼心就成了多余,就没有必要再拿给殿下了。而你从现在开始要做的就是不准将此事传出去,更不准在任何人面前提烈火灼心这几个字,明白吗?”
  骆一是个糙汉子并不懂提男女之间的感情之事,也不明白骆子书为什么不把此事告诉陌离,在他看来这并不多余,也没有什么关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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