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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女_九月墨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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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中恩摇摇头不同意:“老爷子,这事儿不能这么说啊。大小姐是娇花一样的人,程家上上下下护着她就行了。”
程大财主见到向来不吭不哈的范中恩都开始不听话了。抓起身旁的茶壶迎头就砸了过去,大声骂道:“就是你们这帮下脚料的,把我好好的闺女给祸害了。”
扭头看着程惠之,见他依旧不解骂道:“你个王八犊子,你也是个蠢货。”
程惠之皱了皱眉,虽然不大高兴但依旧谦虚的问了一声:“爹,您老教教我。”
程大财主冷哼:“你妹妹,你这个傻妹妹。跟人家出去玩了好几天?这是什么意思?石家小子是什么意思?”
程惠之皱眉,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爹,石峻可是青山寨的少当家啊。咱们家虽然不差,可小妹毕竟是和离的妇人。做正室有些说不过去,可给人做妾,我是万不能答应的。”
程大财主被气的险些倒仰,伸出手拖了鞋子就摔在了程惠之的脸上。
“放屁!我能让你妹妹给人家做妾?亏你这个狗脑袋能想出来!”骂完又理直气壮道:“稚儿咋啦?我闺女模样好,性子好,有才华,又孝顺。老子还给得起陪嫁,怎么就配不上那个王八蛋了?”
程惠之擦了擦脸上的土,面不改色道:“他毕竟是清风寨的未来家主。。。。”
程大财主一摆手,面带不耐:“你懂个屁!”说着给程惠之伸出了手指,一边掰手指一边说:“你看看,一个男人领着一个姑娘家去游山玩水说明啥?两个人互相看对眼了,对不对?”
程惠之点头:“算是两情相悦!”
程大财主这才露出一丝愉悦:“嗯。青山寨你还不清楚么?就他爹,现任的当家人石寨主一时半伙能死么?就石峻那小子在青山寨的处境,不用打听就听老八那张破嘴也能知道了吧。有了后娘就有有爹的玩意,能给他娶一个什么好人家?”
程惠之眼睛一亮:“爹的意思是?”
程大财主得意的一笑,翘起了二郎腿:“嗯哼!告诉你,姜还是老的辣。我闺女的福气大着呢,你们谁也比不上!”
正说着,门外有人咣咣咣砸门。带二毛开了门,来人连滚打爬的走了进来。
见到是杨护卫,程大财主脸色大变:“出了什么事儿?”难道石峻这小子跑了?
杨护卫语带哭腔道:“刚才小的去衙门打听。里面的人,里面的说上面派来了一个新的捕头。第一件事儿就把大小姐下了大狱,把她跟死囚关在一起。还说要让小姐签字画押认罪呢!”
程惠之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问道:“那个铺头是谁?跟我们有什么愁,要往死里整人?”
杨护卫战战兢兢道:“听,听说是叫崔西敏。”(未完待续)
ps:这一章很乱是吧?
☆、第七十二章 争辩
听见这个名字,程家的男人暴怒了。即便是崔西敏有可能是秉公执法,也一样被画上了不公平的符号。
程惠之比较激动,站起身来抬腿就往外走。范中恩焦急的问道:“六爷,您这是去哪儿啊?”
程惠之转过身,看着他的父亲面色凝重:“我去西凉河把他老子娘都抓起来。”
程大财主摆摆手,倒是一脸的淡然:“祸不及父母,你妹妹在崔家的时候。两个老的对她也不错,年纪轻轻的不要这么暴虐。”
这话从程大财主嘴巴里说出来,就像变了个味儿一般。这种活菩萨一样的人,真的放过崔西敏?
果然程大财主下一句就道:“他不是有个崽子要生出来么?我闺女若是被他打了骂了,就照单全收还给那个婆娘。若是我闺女受了伤,就把那个婆娘开膛破肚取出来小崽子。”
这血淋淋的话听得让人慎的慌,可在程大财主看来根本不解气。
再也坐不住,程大财主道:“我去衙门那看看去,你留下家里把尾巴给我收拾了。”
程惠之心里明白这个尾巴的意思,也只能耐着性子处理这事儿。
还没到衙门就听见前面有一阵阵的铁蹄声,范中恩心里焦急害怕。附在程大财主耳边,担心地问道:“老爷子,该不会这又是兵营里来的人吧。咱们可没有这方面相熟的人啊。”
程大财主面露不惧,心里其实也心虚着:“丫头能闯多大的祸?别听风就是雨,自己吓唬自己。”
主仆二人见那一小队仗剑执刀满身铠甲的人冲进了衙门。只能站在远处观看,心里惦记着这事儿千万不能与程婉瑜有关。
范中恩指着一个人的背影道:“老爷子,前头那个穿着一身铠甲长得特别好看的少年就是石公子。原来他也是个兵老爷。从前竟然不知道啊。”
程大财主皱着眉,轻声嘀咕道:“那他身前那位武官又是什么人?”
范中恩摇摇头:“不清楚,看着像是将军的模样。”
再往后程大财主也就看不出来了,衙门被铁蹄镇压覆盖这事儿可大可小。但显然来的人肯定比知县的官阶要高,也更能有说服力。
淮州府是一个大郡,一县令一县丞一县尉。老县令姓娄,最为老奸巨猾坐山观虎斗。平日里所有的事情都分摊给宋县丞与魏县尉二人分管。
明着说要在二人当中选一个作为自己的后继之人。实际上是以挑拨离间的心思让二人都对自己的忠心耿耿。
这样的事儿屡见不鲜。可也没有办法。而这一次张贴告示,整个北郡都在捉拿逃犯。两个人又为了这个不可或缺的意外惊喜,而争得头破血流。
程婉瑜就是被宋县丞手里的张捕头给抓了回来。又碰到了新得到好帮手崔西敏的魏县尉。所以倒霉催的程婉瑜实际上是被两伙人给当成了一份甜汤,谁都想分一杯羹。
娄县令见到北郡大名鼎鼎的曹小将军,立即穿戴整齐领着众人前来拜见。
曹小将军看也不看一眼娄知县,登堂入室坐到了他的椅子上。
娄县令领着他的人一字排开。谄媚而又忐忑的看着曹小将军。
“听说你最近抓了一个女人?”曹小将军面色难看,听得娄知县暗道一声不好。
连忙转过头看着宋县丞。宋县丞额头冒汗低声作揖道:“这两天确实抓了一个女人。有人来报说这个女人就是十里堡盐帮贩卖私烟的逃犯。并且经过盘查,该女子确有嫌疑。”
曹小将军冷哼:“哦?有人报信?那人是谁?”
既然北郡总都尉亲自来过问,那这名关押的女子也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宋县丞知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当面认错。
“是卑职失误。是卑职失误。”见到宋县丞立即认错,身旁有些刚刚走马上任还一身血气方刚的人便有坐不住了。
“启禀大人!”宋县丞身后的铺头抱拳应声:“人是卑职抓的,卑职不觉得哪里有不妥。”说着铺头说出了当天的情形:“当日我在衙门口收到一个乞丐儿送来的一封信。里面说知道那女贼人的下落。只是不敢表露身份,担心会遭此报复。我就带着人去了那个女人的家。恰巧看见他们一家人鬼鬼祟祟的准备出门。”
说着那捕头顿了顿:“当时天色也不早了,若要早点回家为何不在一大早就上路。虽说东凉河与这里不远,可也要赶上一天一夜的路才行。随后我的人又在那个女人的卧房里,发现了一块带有血的匕首。人证物证都在,卑职按照规定缉拿了要犯。”
听到这里,石峻开口道:“那我问你,这位姑娘可曾认错?她的仆人可曾认错?”
捕头面露难色,踌躇了半天才道:“这个确实没有认错。但是案发的那几日,这个女人确实不在家里面。我们分别给她的下人做了记录,都说她在那几日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山上辟谷。至于匕首,没有人看见过是谁拿来的,同样也没有人看见不是这个女人带回来的。”
话说到这里,那个捕头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自己解释道:“当然这个只是猜测而已,我们也没人说她就是那个逃犯。”
后面的话被宋县丞抢了过来,他推开将他推入难地的嘴笨捕头。清了清嗓子道:“原本我们也只是想要再查证一番,毕竟我们要有充足的证据。那位姑娘也在牢中好吃好喝的带着,可是县衙里突然来了一位新的捕头。”
说着指着崔西敏的脸,十分的愤怒道:“这个人一来,就将那位姑娘关到了死囚牢里。虽然没有恶意打骂,却也违背了我们的初衷。且这件事儿也没有经过县令大人的同意,之后的事情就与我们没有关系了。”
石峻眼寒冰霜盯着崔西敏,后者仰着脖子丝毫不肯退让。
半响石峻笑了笑:“崔西敏,公报私仇也是男人所为?”
崔西敏冷哼道:“这个女人我太了解了,她就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别说她贩卖私盐,就算是杀人越货我也相信。”
曹小将军皱了皱眉,看着石峻一眼,对着娄知县道:“娄大人,本将军告诉你,你们抓错了人了。你信不信?”
娄知县忙不迭的点头:“信信信,卑职信服的很。”
崔西敏皱眉道:“大人,您不能轻信片面之词。就认定程婉瑜不是坏人,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石峻一步一步走到崔西敏面前,满脸都是轻蔑之意:“你以为你自己满心肮脏,看别人也都是黑的。人证?在哪?那个不知道被谁收买的小乞丐?物证?哪个,一个不知道是谁的血匕首?崔西敏,你是不是有些太蠢了。”
崔西敏皱眉不解的看着石峻:“这位大人,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这些证据在别人身上也许构不成罪证,可在这个女人身上恰恰可以证明她居心叵测。我与该女子渊源深厚,她的人品性情我十分的了解。”
“哈!”石峻嗤笑一声,扭头走回到原来的位置。再也不看崔西敏一眼,只对娄知县道:“娄大人,我乃无名小辈之流。受了我家将军之命,混入盐帮之中乔装成为盐商。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了解了盐帮所有秘密分布据点,并以此端了盐帮总部。就在此之后,我受到了盐帮余孽的追杀。在这位姑娘的帮助下,侥幸夺回一条命。还未曾来得及感谢程姑娘的时候,她就被真正的逃犯以这种小伎俩被骗入狱。”
之后的话还用说么?天下大乌龙,逃犯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乱窜。还把他们给耍了,还用不用更丢脸一点?
娄知县当下腿软,喃喃道:“原来程姑娘是大节大义之人啊。是下官疏忽,是下官疏忽了。”
在场的人中,也许只有崔西敏半信半疑不肯相信。
石峻根本不在乎他,今天他就是来给程婉瑜正名的。从外面进来的女人,能够重新走出去。除了这个方法,他想不出来其他的更有效的方式。
很快程婉瑜就被人从大牢里请了出来,不过短短几天她已经落魄的不成样子。
原本干净的衣服满是尘土,清丽脱俗的脸蛋也是憔悴不已。只不过腰杆比从前更直,背比从前更挺了。
看见石峻站在的那一刻,程婉瑜有种想要哭的冲动。如果没有这么多人,如果这些天她没有受过罪。她一定会冲上前,对着石峻的脸就闪给她一巴掌。
程婉瑜抬手撩了撩碎发,将其掖在耳后。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对着众人福了福礼。
曹小将军上下打量了一下程婉瑜,对着石峻道:“可是咱们的人?”
石峻冷哼:“千真万确。娄知县,我可以证明你们抓错了人。具体内容,我们小将军没有时间听你们细说。只有一点要求,当初你们是怎么从家里接来的。今天就必须怎么样从这里给我们送回去。”
娄知县忙不迭的点头:“这个道理对,这个道理对。毕竟是姑娘家,平白无故的让人名声受损,却是我们的疏忽。”
崔西敏看着明显消瘦的程婉瑜,虽有些不信却还觉得不妥。上前想要争辩,被一直在旁边不吭声的魏县尉拉了过来。
轻声呵斥:“你是疯了么?”(未完待续)
ps:苦难结束啦
☆、第七十三章 莫名定亲
程婉瑜回来的也叫轰轰烈烈,起码整个淮州府的人都知道了她是被人冤枉的。
在淮州府,没有人比程婉瑜更加出名了。人们都传她温婉美丽,巾帼不让须眉。一个弱女子,面对手拿刀剑的歹人也丝毫不露怯。
最重要的是,衙门错当她是逃犯将她抓了起来。可她为了大义,丝毫没有将自己救人的事情说出来。若不是曹小将军亲自带人来救她,兴许她就会香消玉损了呢。
程婉瑜此时正在东凉河的娘家里,每天都要被她娘耳提面命的数落一个时辰。
不外乎就是她不要性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害的父兄们跟着担惊受怕,也让家里人跟着担心。更甚者,如果那时没有人及时来救她,那她既不是就一命呜呼了?
东凉河的好名声丝毫没有淮州府要好听,正是因为程婉瑜这一次‘大胆妄为’。让她本就岌岌可危的名声,更加的声名狼藉起来。
吴氏本来想着女儿在淮州府,起码大多数的人都不会知道女儿曾经和离的事实。可没想到经此一事,整个淮州府都知道了这件事儿。
“这个崔西敏,当初我就应该让你四哥拿着切西瓜将他脑袋给切了!”程婉瑜原本稍微好听的巾帼英雄名声传出来,没过半天就有人知晓崔西敏与程婉瑜曾经是一对夫妻的事情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来。
原本就有些神秘色彩的程婉瑜,更加让人捉摸不透起来。越是这种有着故事的女人,越像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女神一般。
可惜想要远观的大有人在,想要采摘的却寥寥无几。
原本还没有打算再次成婚的程婉瑜。莫名其妙的被家里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东凉河虽然有她爹在镇压着,可也隐隐约约有人在嫌弃她不守妇道。
就是在程家内宅,熟悉的妯娌们聚在一起也会背着人嚼舌根子。
她们都觉得程婉瑜这一次实在是不像话,居然给家里面惹了这么难看的事儿。
东凉河程婉瑜呆不下去,回到了淮州府也觉得处处不对劲。门外总有一些喜欢看热闹的人出没,一来是想看看‘奇女子’是什么样的人。二来也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何种尊荣能让成婚不足一年的男人和离。
“你干的好事!”程婉瑜忍无可忍。终于在北苑等到了石峻。他此时一进伤势大好。生龙活虎同从前一样。
石峻抿嘴偷笑,看着气鼓鼓的程婉瑜觉得特别可爱。
“别人的看法对你就那么重要么?”石峻对此毫不在意,伸出手递给程婉瑜一颗又大又圆的橘子。
“我不在意。可我爹娘兄长总是在意的。这才几天的光景,我好好的生活都被你打乱了。现在可好,我本来就是来这里重新生活重新开始的。你把我的生活都打乱了,你还有脸笑。有脸笑。”
看着石峻笑的好像偷腥的猫儿,程婉瑜恨得将手里的橘子尽数砸了过去。
石峻接过橘子。眼神深邃的看着她。突然说道:“那我娶你好不好?”
程婉瑜一愣,活了两辈子也不曾有人当面对她说这样的话。呆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可在石峻面前示弱她又不愿意。
遂她耿直着脖子,一脸的骄傲之色:“我可不会做别人的妾室。更不允许有平妻的存在。”
石峻抿着笑,点头应声:“这是自然,你的地位绝对超然。”
程婉瑜见他嬉皮笑脸。以为他没当真是逗着自己玩。心里有些不乐意,却也顽劣的咧嘴一笑:“你们家乱七八糟的。过了门之后我可不会给你当个贤惠媳妇。我看不惯你那个仗势欺人的继母,我要与她在后院斗法,还有欺负你的两个庶弟庶妹。让他们一天都不得安生,都得看我眼色行事。”
石峻哈哈大笑:“就冲这个,我也得你个一个大大的免死金牌。随便你在我的后院里杀人放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程婉瑜撇撇嘴:“你以为我就满足与你这点蝇头小利?你们呢青山寨我什么都要,山山水水都归我的儿子。你的那个便宜老爹,一分钱也别想让他的儿子拿走。我是青山寨的天,我是青山寨的地,我是青山寨的活土地。”
石峻上下打量程婉瑜,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模样。皱着眉逾越道:“你?我给了你这个权利,别到时候又像个兔子似的,缩起来。”
程婉瑜叉着腰,瞪着眼睛盯着石峻。没好气道:“你说谁是兔子?”
石峻伸手捏了捏程婉瑜的脸蛋:“你在崔家就跟个小兔子的似的,整天让人欺负着。”
程婉瑜不服气的推开石峻,气鼓鼓道:“小白兔那是给别人做的,到了你们家就得当大灰狼。不对,我是太上老君,在你们家横着走。”
不过是玩笑而已,程婉瑜并没有当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可没想到石峻与她打情骂俏之后,转身就厚着脸皮求到了曹小将军那里。求着写了一封保书,然后带着浩浩荡荡的聘礼去了东凉河。
吴氏正在屋里面与李氏聊着天,唉声叹气说的就是程婉瑜的终身大事儿。
安氏眼睛叽里咕噜乱转,上前给二人倒茶笑着说道:“说起来,我姨娘家有个表哥倒是个痴情种子。表嫂前年生子难产过世,表哥伤心至今未娶呢。”
吴氏病急乱投医,连忙拉着安氏道:“我的好孩子,你快跟我说说,你这个表哥是怎么回事。”
安氏连忙捂嘴做惊讶状:“祖母,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刚才进来听您跟娘再说什么痴情郎,就想起了娘家表哥。”
说着又去看李氏,李氏最近有些厌烦这个儿媳妇。越是看不上一个人,就越觉的她做什么都不对自己的心意。
现在看她欲拒还迎的做派,心里更加的不喜欢起来。
上前对着吴氏道:“娘,您可别急的糊涂了。小妹的婚事有些波折不假,可老话讲好事才一波三折呢。小姑的好日子在后头,咱们要做的可是正室。别说她表哥再好,就算是比咱们好的富贵人家,爹也不能同意小姑去做人继室啊。”
安氏脸上不乐意,忍了忍勉强笑道:“是呀祖母,我表哥如今有没有说亲也不清楚。若是您觉得好,我就回家给你打听打听。”
李氏见到安氏居然敢直截了当的跟自己对上,心里的火越憋越大。心里念叨着,重要找个机会好好的收拾她一番。
吴氏看不见她们婆媳二人之间的暗潮波涌,依旧焦急的拉着安氏的手道:“你先别忙旁的,就说说你那表哥的情况。”
安氏笑着挨着吴氏坐下,笑的一脸无害:“祖母,不是我自夸。我这个表哥可是天上没有,地上难寻的好儿郎。英俊潇洒,为人慷慨,对家里人也多加照拂。我姨母一直想要给他找一个性情温良,娴熟大方的女子。”
李氏见安氏笑的一脸得意,看的一肚子火。只觉得安氏如今越来越不安份,自打她把孩子过了过去之后。安氏每天两面三刀的演戏,非要时时刻刻的钳着自己这个婆婆。
如今婆媳斗法居然都敢伸到了小姑这里,李氏暗自摇头动了想要休妻的心思。可再看如今的安氏,七出没有一条成立。若是自己强制要休妻,倒能惹出一身的骚。掂量一番,也只能暂时由着安氏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安氏这边说得起劲,尤其是看着自己的婆婆吃了瘪越发的高兴起来。
没注意到院子外面来了个婆子,进了屋子也不给众人行礼。直接跪在地上,笑着对吴氏喊道:“老太太大喜啦!”
吴氏被说的一头雾水,拍着安氏的手笑道:“哎呦,我这是什么喜啊?”
那婆子一心想要吴氏的赏,好不容易拨开头筹抢了个第一跑来送信。
此时越发的笑得灿烂:“老太爷让人传话,说是前头有人给大小姐送聘礼来了。好家伙,好几大车的聘礼咧。”
吴氏一愣,还以为是安氏的表哥。笑着前仰后合的拍着安氏:“你这个孩子,转着圈的跟我说这事儿。你应该直截了当的说一声,既然是亲家,必定也是个好的啊。”
安氏摇摇头,连声否认道:“祖母,我,我不知道的。这个人,应该不是我的表哥啊!”
吴氏笑容僵住,李氏也不计较安氏刚才的不孝与无理。直接大声问着那婆子:“前头来的是什么人,要娶的可是咱们家的大小姐。那人姓氏名谁,老太爷可同意了?”
婆子笑的开心,拍着手道:“老太太尽管放心吧。老太爷当时就答应了下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姻缘咧。未来姑爷就是清风寨的少当家,人长得可俊咧。”
“什么?清风寨的少当家?”吴氏不可置信的问道,随后歪着头看着李氏:“是不是,是不是总跟老八一起玩的那个小子?”
李氏笑的合不拢嘴,眼睛都要流出眼泪来:“娘,是他,是他。清风寨邵夫人的独子,石峻啊。”
吴氏欢喜的连忙让人给自己梳洗换衣,要赶紧去前院亲自看看这个未来的姑爷。
安氏靠在门框上,至今还不能明白过来。为什么是石峻来提亲,他那样的身份为什么要娶一个和离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告别
程婉瑜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面她站在院门口。看着爹娘兄嫂进进出出,每个人欢天喜地的为自己筹备嫁妆。
她有太多的事情想不清楚,又没有人更给她一个答复。
比如她到底是为什么被抓进去,又为什么被人送了出来。为什么淮州府的宅子附近,总有人跑过来想看看自己正常什么样。
她到底是被谁出卖的,她房间里的匕首又是怎么回事。小红,荔枝这两个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整个程家上下喜气洋洋,更让她觉得难以适从。她只记得是跟石峻开个玩笑,怎么他就真的上门提亲了呢?
还没开始享受她一个人痛快的生活,怎么就又掉进了一段婚姻呢?
程婉瑜想不明白,更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一切都抛开。
找了个理由,她领着小翠骑着马晃晃悠悠的从家里走出来。
走到水泡子的时候,她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田间晃动。
当初大旱崔家的水田险些全死了,多亏了她哀求程大财主。从程家引水灌在崔家的水田里,这才救了崔家一命。也正是因为这个救命稻草,让程婉瑜与崔西敏走上了一段孽缘。
平婆弓着背在铲地,抬起头拿着挂在脖子上的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不留神就看见远远地站着一个姑娘,平婆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是程婉瑜。
她笑了笑招了招手,扛起锄头朝着程婉瑜走。既然两个人对视就不能不管不顾,程婉瑜将马缰递给小翠。
“最近可好啊?”正在程婉瑜思量着如何开口叫人的时候,平婆已经先打了招呼。
“我很好,你呢身体如何?”程婉瑜拿出手帕。慢慢的替平婆拭汗。
“好着咧,今年收成不错。”平婆回身指了指一片绿幽幽的地,满脸的欣慰。
“你大哥种的高粱长得也不错,等到秋收了肯定能酿出上好的高粱酒。你叔他身子也挺好的,今天去亲戚家吃酒去了。嗯,家里头都挺好的。”平婆深深地看着程婉瑜,用她粗糙的大手一遍一遍的摸着她细嫩的手指。
“婉瑜啊!”平婆叹了一口气:“是我们老崔家没有那个福气!”
“您别这么说。人各有个的缘法。做不成婆媳咱们就做姑侄。”见程婉瑜这么说。平婆笑了笑:“也是啊,我们家还欠着你那么大的人情呢。”
程婉瑜低下头想着,以后也就将这段往事断了也好。自己做梦都没想嫁过人。以后成亲了就将这里的事情都放下了。
平婆见程婉瑜若有所思,心里以为她还惦记着崔西敏。一想到这里便有些激动起来,急切的问道:“孩子,老婆子问你一句话。你这心里头可还愿意进我的家门?”
正说着。旁边跑过来一个妇人。尖着嗓子对着平婆喊道:“平婆,不好啦。你们家儿媳妇要生了。”
程婉瑜连忙将平婆推开,对着她到:“娘,快去吧,一定是曲大丫要生了。”
平婆听见这声“娘”。心里好似吃了蜜一样甜。固执的拉着她的手,就往家里面跑去。
程婉瑜拉住平婆,扭头对小翠道:“你在后面慢慢走。我先把人送过去。”说完不由分说的将平婆推上马,抓着她的腰策马而去。
平婆活了大半辈子。竟是一次都没有在马背上呆过。头一次骑马就是被程婉瑜抓到马上,然后就是不停的颠簸晃动。
吓得她死命的抓着程婉瑜,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把她丢下去。终于到了家门口,平婆根本就不用程婉瑜帮忙。整个身体不听使唤的软趴趴的就滑了下去,要不是崔西斌跑过来扶着她就坐在地上了。
下了马,程婉瑜看着崔西斌道:“生了么?”
崔西斌摇摇头:“不知道啊,在里面鬼哭狼嚎的。小妹跟着瞎掺和,劝也劝不住。”
程婉瑜这才想起来,崔西斌几次说过这个丫头的变化。据说整天想一些不着调的东西,又闹着不肯嫁人,在家里很是让人上火。
她跟在平婆身后,走进了院子。崔家的长工们还在地上干活,负责伺候蚕宝宝的短工们也都躲了起来。
屋子里面曲大丫一声接着一声,声嘶力竭的喊着。阮三娘从房间里出来,看见了站在那里的程婉瑜。
“你也跟着忙和,小心你的身子。”程婉瑜快走两步上前扶着阮三娘。
阮三娘嗔笑道:“哪就那么金贵了,再说我也不会真的去干重力气的活儿。你是没瞧见,曲大丫的亲娘都在里面伺候着呢。村里免得稳婆也在,现在娘也回来了,就更没我什么事儿了。”
程婉瑜点点头,伸着脖子往里看了看。发现一个白色的裙子晃来晃去,开口问道:“那个白衣服挺秀气的小姑娘是谁?”
阮三娘好笑的指了指那人笑道:“她?你不认识了?”
程婉瑜盯着阮三娘,狐疑道:“我应该认识么?”说完捂嘴惊讶道:“她不会是崔西月吧?”
阮三娘点点头:“就是她,现在跟变一个人似的。每天吃啊穿啊可讲究了,整天收集露水啊说要做胭脂。前阵子说开饭馆没开起来,跟我生了好大一通气。现在看着你大哥种高粱,又说那个高粱杆子可以拿来卖钱。做什么气,不知道什么气!”
程婉瑜不在意崔西月的改变,她自己也没想到今天会跑到这里来。就这么巧,遇到了曲大丫生子。
她也想看看看,这一辈子她是不是生了一个儿子。若是真的又生了儿子,她就永远的离开这一家人,不能再让自己害了这个孩子。
曲大丫生的很快,随着一声啼哭屋子里面的人松了一口气。
不大一会儿,平婆抱着孩子走了出来。见到程婉瑜还在那里坐着,连忙抱过来给她看:“你看。这个孩子长得多俊啊。”
曲大丫的母亲随后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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