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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水红)-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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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刑部确认,刘森是替身,继续追捕刘森。”
  暗楼大东家想替刘森脱罪。如此一来,得不偿失。
  江若宁更因这件事怀疑上暗楼大东家。
  刘森的事、慕容瑁在得晓刘森身份后,不是通晓朝廷而是请大东家出面……这些也引起了江若宁的怀疑。这次。她怀疑的是慕容瑁一早就知道暗楼大东家的身份,这可不是寻常的顾客与掌柜之间的关系。否则。那么多的名门公子、皇亲国戚,旁人找不到大东家,可慕容瑁与管事一说,就能立马见到大东家。
  慕容瑁不仅认识大东家,而且两人的关系匪浅。
  江若宁若有所思地道:“昔日我在红影山庄看到的刘森是真的,即便他易容,可一个人的眼神和气息很难改变。瑞郡王放过刘森,除非他们原本是一伙。”
  郑刚道:“太子认定是刑部放走了刘森,非说他送到刑部的人是真的。”
  江若宁道:“皇上那边,需要我做什么?”
  淳于先生道:“要搜查瑞郡王府,除非有皇上的御批,否则仅凭我们大理寺与刑部很难进去。”
  皇亲国戚的府邸,没有皇帝的御批,根本不能累易搜查。
  “我入宫向皇上讨恩旨。南安丢了幼女,我们近期盯紧暗楼,一旦他们有风吹草动便立时动手。”
  江若宁取了笔墨,在白纸上勾画起来,绘出一个关系图,一目了然,在这图上,有太子、瑞郡王慕容梁、刘森等人……
  经她再重新讲叙一遍,脉络越发清晰。
  待江若宁出来时,阿欢迎了过来:“师姐,都说完了?”
  她牵着阿欢的手:“阿欢,近来你没再做恶梦吧?”
  阿欢摇头,“跟师姐在一块儿,我不会做恶梦,师姐不在的时候,我都怕睡觉。”
  江若宁轻柔地理着她额上的碎发,“你还想不起小时候的事,想不到家人父母?”
  阿欢嘟着小嘴,“他们说我是被家人卖掉的。”
  江若宁道:“我上次给你的采买单子,你让卫什长等人都备齐了么?”
  “师姐,你要做什么?”
  “过些日子就知道了。”
  要搜查瑞郡王府,可那地下的红影山庄不易进去,她得做些火蒺藜出来,到时候许能从地面打开缺口。
  既然插手了,她就要力争做得最好。
  她,可不是单纯的捕快哦。
  江若宁嘴角噙笑。
  *
  书房里,金柳、郑刚看江若宁带着阿欢离开。
  金柳问道:“淳于先生,让一个人忘掉过去,这是中毒,还是用法子封了一个人的记忆?”
  淳于先生是大理寺的智囊,精通律例,同时饱读诗书。“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苗疆的巫蛊术——往生蛊!”
  不是毒,而是蛊。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许是令阿欢真正失忆的原因。
  金柳抱拳道:“愿闻其详。”
  淳于先生道:“往生蛊是一种极小的虫子,细小如头发丝粗细,长约半寸,往生蛊自人的毛孔而入,以吸食动物脑髓为生,它钻入人的脑袋后,会引起人的沉睡,醒后后就会对过往之事忘得干干净净。”
  金柳道:“可有治愈之法?”
  淳于先生直切地答:“引出往生蛊!不能让受害者尽数忆起过往,只能回忆起过往之中最难忘的些许片刻。”
  既然是蛊虫,能让它进入,就能让它出来。
  金柳道:“如果阿欢恢复记忆,就能指认暗楼大罪。”
  她的外甥女如今还不知流落何方,若那些恶贼拐走幼女就是为了他们的钱财利益,那么,这些年定有不少的幼女受其迫害。
  郑刚反对:“只要我们在暗楼抓到幼女,即可证明名门幼女失踪案与他们有关系?”
  淳于先生道:“凤歌公主不是说,她得到暗楼的免费玩乐金牌。”
  同样是潜入暗楼刺探消息,玉面白锦堂进去一趟花了十万两银子,这个亏空至今还令明镜司掌司大人颇是头痛。可江若宁进一趟暗楼,就能玩出一面免费贵宾金牌来。
  金柳眸光一闪,“先生的意思……让凤歌公主再扮一次顾逊潜入暗楼?”
  淳于先生微微摇头,“她若无事便罢,一旦有事,大理寺与刑部无法向皇上交差。在下的意思是寻一个与顾逊体形相似的机警捕快潜进去。只要他们做了,就自有踪迹。”
  顾逊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体形清瘦,中等个头儿,由男子扮自是不合适,郑刚身材魁梧,大理寺的玉面白锦堂又太过俊美。
  金柳道:“先生以为,我如何?”
  金柳是女子,身材清瘦,只是这也长太凹突有致了。
  淳于先生摇头,“在下以为,铁血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为人圆滑又机警,最重要的是,他的易容术很高超。”
  郑刚沉吟着点头,“嘉乡君到底是女子,进入那等地方,风险太大,让铁师弟去是最合适的。”他抱拳揖手道:“还请先生设法让尚欢恢复记忆。”
  “派得力的捕快暗中盯紧红影山庄、红莲寺的一举一动,如果名门幼女失踪案真是他们所为,近期幼女定会进入暗楼。她们不敢久拖,生怕我们追查,只会尽早脱手。”
  江若宁刚与阿欢回到飘花园,又有人来请,还小声地道“先生请公主带上金牌。”
  江若宁立马想到了从暗楼里得来的那块金牌。
  阿欢问道:“师姐,你又要出去?”
  “阿欢,酉时记得去大厨房领饭菜,这几日我们得住在大理寺。”
  阿欢应声“哦”。
  师姐说,她还小,只要跟着师姐就好。
  她也可以帮忙的,师姐不在的日子,她就跟郑刚处理一桩入室抢劫案,还很成功地把作案者抓进了大牢。这让阿欢觉得很快乐,她终于可以真正做一些事。
  *
  江若宁再回到淳于院时,铁血已经到了。
  淳于先生简要地说了他的计划。
  江若宁道:“顾逊现在京城书院读书,首先就要让他从众人眼里消失一段时间。”
  你要扮人家,自然不能让顾逊被其他人发现。
  郑刚笑道:“凤歌不必担心此事,既是先生谋划,定会有人去安排。”
  江若宁意味深长地道:“铁血想好了?”
  金柳倒想去,可淳于斐不同意,说这太过冒险。
  铁血肯定地点头,“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江若宁道:“你们可知道,这金牌如何来的?”
  金柳不清楚,难不成是江若宁许诺了什么:比如,给暗楼介绍一大批的客人,这卖胭脂水粉的,如果给她介绍了客人,就会给你最低价。

☆、222 让男人脸红

  郑刚问道:“是昌郡王帮你弄到的?”
  淳于斐道:“不知凤歌可是做了什么事,让大东家对你另眼相待。”
  “聪明!”江若宁一语落音,就将自己在暗楼的所为说了一遍。
  什么?
  四个人表情各异,她居然摸暗楼的姑娘……
  表现得比男人还男人,比男人还好色。
  金柳想着,只觉得那样的凤歌定然很猥琐。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她居然指点姑娘们发现了新动作,而且还因新动作的吃香让暗楼多赚了银子……
  天雷滚滚!
  没有比这更让人喷血的。
  几个人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清妍美丽的江若宁。
  “切!切!”江若宁指着他们,“一个个全是猥/琐君!”
  淳于先生一脸佩服,他想到昔日江若宁醉酒,拿他戏/弄的样子,那根本就不猥/琐,而是风/流,是的,一个女子居然能表现那样的气度来。
  难不成,她在暗楼里,也是那样的风/流、张狂,恣意、快乐?
  铁血则是额上冒汗,这算什么事?当朝凤歌公主竟然能玩成这样?
  以后,他还是见着她躲远点。
  要是哪个采花贼不小心撞上凤歌公主,那肯定是被她作弄的份啊。
  她居然看男女欢好,居然还指点人家,这些都不算,更重要的是,她教暗楼的姑娘、教名门公子的新动作……
  江若宁总结性地道:“你们快该面壁!”
  淳于先生道:“这是凤歌自己说的?”
  江若宁骄傲地扬着下颌,“一看你们的眼睛,分明就是想歪。你们真以为我在摸姑娘、吃她们的豆腐,哼——未免也太小瞧本姑娘。我告诉你们实话:我那是按摩!我那一摸,那些姑娘睡眠好不好?体内阴阳是否协调……总之。她们有哪些方面的困饶,我全都知道。
  这也是,我能指点她们,她们又敬重我还很欢迎我,更会好吃好喝侍候我的原因。
  人在花丛中,片草不沾生,本姑娘能做到。不仅如此。本姑娘还可以赢得她们的看重、尊敬。就这是其他逛楼子的男人总不到的……”
  她开始得瑟起来了。
  慕容琅就很佩服她,觉得自己这个妹妹真是奇葩。
  金柳面带疑惑:“你不是摸,你是在按摩?”
  怎么可能?
  江若宁道:“你若不信。我现在也可以‘摸’你,还能说出一些你的症状来,要不要试试?”
  金柳点头。她可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一副大义凛然赴刑场之感。“你摸我试试!”
  这可不是真的让摸,而是让即将前往暗楼潜伏的铁血学习。不能让铁血露了馅。
  江若宁将手落在金柳的胸上,翘着指头一绕。
  三个大男人立在一侧,直看得眼珠子要滚落一般。
  这一幕,实在太诡异了啊。
  “你是不是近来睡眠不佳。一觉睡醒后就再难入睡?”
  金柳惊道:“你一摸就瞧出来了?”
  “我给你按摩几个穴位,想来今晚你能睡得好些。”江若宁隔着她的衣衫,又在她身上按摩一阵。“在旁人看来,我是在吃姑娘的豆腐。可姑娘们自己明白,我是在给她们按摩,只不好说破。猥琐之人,自以为我也猥琐。”
  是拐着弯的骂他们?
  他们真是想歪了啊。
  谁让她一个姑娘家,玩得比男人还过火,居然得了暗楼大东家赠送的免费金牌。
  简单地按摩两遍后,江若宁拉着金柳道:“我再简要说一下我发现的八个动作,免得铁血去了后不知所谓,还有啊,铁血最好再细看一下春图,增长见识,到时候别看到暗楼里不着一丝的美人就不知所谓……”
  淳于先生连连摇头“有辱斯文!实在有辱斯文!”
  “老子堂堂公主,都给人按摩了,还要个屁的斯文!铲除恶贼要紧,这种事,总得有人要牺牲的。现在我和金柳要示范,先生和郑捕快可以回避了。”
  回避?
  郑刚可是兴致勃勃,好奇得紧。
  为什么铁血能看,他就不能看。
  更重要的,是这两个美女在示范啊,涨涨眼也是好的。
  淳于先生无泪望天:凤歌公主实在太……太豪放了,实在令人无语,怎么比他这个大男人还放得开,居然要和金柳示范给铁血看,好让铁血成功潜伏。
  唉……
  为了破案,凤歌公主牺牲实在太大了。
  淳于先生拉着郑刚退了出去,郑刚好奇地想看,被淳于先生一声轻咳给阻住了。
  书房的凉亭上,江若宁正卖力地拉着金柳给铁血示范。
  金柳被她弄得面红耳赤,而铁血的脸早已经变猴屁股。
  她这个示范的没红脸,他们红什么?
  难不成是在暗楼瞧得多了,所以她麻木淡定了。
  还以为都很开放,怎么脸皮这么薄。
  江若宁一面腹诽,一面将自己发现的八个动作逐一示范,并一一报上名字。
  半炷香后,江若宁讲解完毕,喘着粗气坐在凉榻上,身子半依在金柳身上。
  金柳如在梦中,那脸上的表情宛如染布房一般。
  “铁血,可都记住了?”
  铁血肯定地点头。
  江若宁道:“你进去后,不妨再发现几个动作,这样他们就必会信你。如果你去的是红莲寺,就将这八个动作再传授他们便是。”
  铁血原本刚浅下去的红脸,刷的一下又燃烧了起来。
  金柳愣愣地道:“铁血不会被里面的美人给迷住吧?”
  面前的女人还是不女人,能不能不说这话。
  铁血觉得自己此次的任务受到了严重的挑恤,压力好大。
  “要真是如此,大理寺、刑部名捕就太丢脸了。”江若宁拍着凉榻,突地放声大笑起来。“去那种地方,果真需要超强的定力。哈哈……我可说了,我第一次去时,就说要替未婚妻守身如玉,你要是犯了规,哈哈……估计铁血也不用出来了,直接被灭杀!”
  那么多的美人。他只能看。不能碰。
  考验定力的时候到了。
  江若宁大方地将金牌交给了淳于先生,“这金牌够重,能打一套头面首饰。淳于先生。要不你直接送我一套赤金头面首饰?”
  戏美男,她喜欢啊。
  淳于先生连连咳嗽。
  这女子绝对不能招惹,他接了一面金牌,就让他送一套赤金头面首饰。不过。就这免费金牌的价值,怕是多少套首饰都不能换。
  “不就是开玩笑。瞧你都要吓坏了。”
  捕快都穷,即便是淳于先生的月俸也不多。
  这会子,几个男人面面相窥,恨不得在江若宁面前找个地缝藏起来。凤歌公主怎如此淡定。还说得如此流利,这不对啊,太不正常了。
  他们又何曾知道。江若宁在暗楼里待了七天,所见所闻。早将她两辈子的三观给扭曲了,不,而是见怪不怪了,以后就算说再鲜艳的笑话,她也会很淡定。
  江若宁蓦地转身,摆了摆手,“各司其职,明儿一早我要入宫小住,有什么事早些与我说。”她放慢脚步,“宋清尘、宋家似乎很爱玩呀,本公主要不要给宋家添添堵,让他们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扬头道:“我果真越来越可爱了!”
  金柳红着脸,“这个……凤歌是怎么长大的,她居然比男人还……还……”
  比你们男人还会玩。
  她看着面前的三个男人,冷面、铁血也是名捕,淳于先生更天下出名的文士,在江若宁面前竟然弄得面红耳赤,反倒是江若宁,一脸淡然,脸就没红过一次。
  三个男人不用活了,居然面红耳赤,个个的脸上一片滚烫。
  他们觉得自己再次被江若宁给戏弄了。
  金柳面露钦佩地道:“我金柳活了二十多年少有敬佩之人,凤歌算是一个。男人算什么?比男人更男人的女人才是真英雄。”
  三个大男人立时绝倒。
  金柳这话何意?是说他们三个不像男人。
  可是,江若宁怎么能在暗楼那样玩呢?
  这让后面去潜伏收集罪证、消息的铁血可怎么玩,似乎要做到她那样如鱼得水,好难啊。
  *
  黄昏。
  江若宁与阿欢坐在飘花园的饭桌前,看着对面三个貌美如花的刑部明镜司女捕快:如花似玉、闭月羞花正如此吧。
  四大美人:春、夏、秋、冬。春,女名捕金柳;夏,夏叶,爱穿一袭青衫;秋,邓蓉蓉,人如其名,貌如芙蓉;冬,冷美人,不是她面冷,而是她姓冷,唤作冷小冰。
  女捕快啊,又不是去选美,她们是不是打扮得太好看了些。
  还有一个的衣裳是不是太低了,都露出半抹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风月姑娘呢?
  “凤歌,我们听大姐说了你的事!大姐说,她这一辈子最佩服的就是你了。美丽大方,行事磊落,还是比男人还男人的女英雄!”
  阿欢捧着胸口,小心脏砰砰乱跳。
  “师姐,是明镜司的四大美人,原来她们都长得这么好看。师姐……”
  江若宁讷讷地看着激动不已的四人。
  金柳今天吃错药了?
  她们不熟啊。
  居然抢着给她添饭、布菜。
  江若宁头顶飞过一群乌鸦,“金柳,这比男人还男人的女英雄是什么意思?”
  金柳坐下。
  四美里年纪最小的女捕快冷小冰道:“大姐说了,你行事比男人还厉害!我们大姐何时佩服过人,我们听了你的事后也对凤歌佩服得紧,今日特意过来一见。”
  金柳回明镜司,只说她平生最佩服的就是江若宁,惹得其他三美立时吵嚷着要见见江若宁。
  江若宁微微眯眼:“你们这么拍我马屁,不会是想让我给你们绘美人图吧?”

☆、223…224 美男计

  邓蓉蓉立时跳了起来,“小女早有耳闻,凤歌公主的画技独步天下,若能给我们四姐妹画一幅美人图流传后世,我们姐妹定然感激不尽!”
  六个女子坐在一桌上吃饭。
  飘花园的外头,早已经围了一大堆的大理寺捕快、官差,一个个挤在门口,偷看着里面的美人。
  捕快界扬名天下的四大美人,或青涩、或成熟,或娇媚,或冷艳……各有特色,瞧得他们议论纷纷。
  “四大美人怎么来我们大理寺了?”
  “如果能把人挖过来就好了。”
  “不会是来抢我们的两大美人吧。”
  郑刚看着飘花园围着的一大堆男人,微微拧眉,“你们在那儿作甚?今日不吃饭吗?”
  美人岂是能天天看见了,今日四大美人光临,这可比吃饭重要。
  若在过往,他们想与四大美人说一句话,刑部那些官差、捕快,一个个就跟有人勾他们娘子一般恶狠狠地盯着。
  有人壮着胆子,迎上郑刚,抱拳道:“明镜司的四大美人来了,正陪我们的两位美人吃饭!”
  郑刚厉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所有人立时警惕起来,像斗鸡眼一样齐刷刷地看着郑刚身后的青年男子:一袭浅蓝色的锦袍,手里握着把宝剑,头顶银质镂冠,生得玉树临风,不用说,这是所有男官差、男捕快的公敌——玉面白锦堂。
  “白锦堂,你来作甚?”
  白锦堂微微一笑,“听嘉乡君说,她敬佩凤歌,在下过来见识。”
  挖人的!
  所有人立时都掠过这个念头。
  想当初。这冷小冰可是他们大理寺的女捕快,可她就是被白锦堂给挖走的。
  这家伙长得太好,抛几个媚/眼就能诱得小姑娘五迷六道。
  “白锦堂,你想见凤歌,先问问我们同不同意。”
  大理寺好不容易来了两位女捕快,明镜司的人又想来挖,当他们是吃素的?
  明镜司、大理寺。有合作。也有敌对,但现在所有男捕快都似炸毛一般,严整以待。准备随时动手收拾白锦堂。
  郑刚大喝一声“让开!都回去吃饭,一个个不吃饭,明天可有力气办差?都散了!”
  他咆哮一声,众人立作鸟兽散。
  一个捕快拉着郑刚道:“老大。不许明镜司把我们的人挖走!呜呜,这大理寺连老鼠出来都是公的……”
  好不容易有两个女捕快。而其中一个还是当朝凤歌公主,这让他们大理寺多涨脸,不能再被挖走了,美人在这儿。看着多养眼,连干活都有劲儿。
  郑刚厉喝:“给老子闭嘴,滚回去吃饭。”郑刚抱拳。彬彬有礼:“玉面,请!”
  男捕快鄙视之。
  对敌人好。就是对自己人残忍。
  江若宁捧着碗吃饭。
  见郑刚领着个俊美男子进来,问金柳道:“这人不会是你爱慕多年的玉面吧?”
  夏叶拧着眉头,“大姐喜欢他,可他这些年连正眼都没瞧大姐几眼。大姐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曾经为了救他,还代他饮过毒酒,为他挡过毒箭,可他根本不领情。”
  这哪是不领情,而不懂得以身报恩。
  江若宁突然莞尔一笑,“嘉嘉,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嘉嘉,金柳的封号是“嘉”,从江若宁口里出来,显得异常亲近。
  她已经寂寞太久了,现在多了几个朋友,江若宁格外高兴,也玩了一把自来熟。
  冷小冰恼道:“凤歌,你就别试了,他除了长得好,根本就是不懂窍的木头。”
  江若宁微微一笑,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戏弄一下玉面。
  不是说,京城名门闺秀里不乏有玉面的倾慕者么。
  阿欢起身道:“郑大哥,我们正在用晚饭。今天来了四美,我和师姐都好高兴,以后我们终于有朋友了……”
  突然间,江若宁玩心四起。
  她伸手提了桌上的酒壶,将酒化成酒泉,扬头一饮。
  阿欢尖叫一声“师姐。”
  却见江若宁摇摇曳曳、风/情万种地站起身,轻移着莲步,仪态称绝地走近二人,伸手一把将郑刚推开,双手一抬,叩住了玉面,“你……就是玉面,容貌还行?”她吐了一口气,酒气与热气冲斥在玉面的脸上,迎视她醉霞般的眸光,只一刹,玉面立时脸颊发红。
  江若宁抬手,将纤指轻拂过他的脸颊,“哟,瞧不出来,你还会害羞。”她握住他的右手,将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腰身上,“告诉我,你来大理寺作甚?我得到消息,听说你是来施美男计的?”
  这声音……
  媚得人浑身发软。
  江若宁在暗楼里待了七天,什么样的招式没瞧过,就是看也看会了。
  况且,她现在也学了个十足。
  暗楼一行,可是收获多多。
  她的纤指如在弹琴一般,轻柔地弹在他的脸颊,“你怎么不说话了?不会真被我猜中了吧?你不说实话,姐姐我可会生气的。”
  这是什么状况?以前,只要他笑一下,然后故作温情地道:“去明镜司吧?我们那儿有几位女捕快,有最好的浴池,有最好的院子,还有服侍丫头使唤,还有天下最俊的名捕……”
  当初,冷小冰就是这样稀里糊涂被玉面给诱走了,这其中也包括郑蓉蓉,但夏叶不是,因为夏叶和金柳原就是结义姐妹,她们二人最早去的是应天府衙,后来被刑部明镜司的掌司大人相中,直接调入明镜司做女捕快。
  江若宁原含笑的脸慢慢变冷,“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默认你来施美男计?”
  玉面心下一沉,“我……我……你不去明镜司,在下可以为你来大理寺。”
  江若宁突地一放手。他却揽紧了腰,两厢僵持,她脱不了身,他却怪异而温柔地笑道:“凤歌不是对我施美人计?”
  啊哟——
  一声惨叫。
  江若宁一拳击中玉面的腹部,只疼得他弯腰,面部扭曲地看着江若宁。
  江若宁骄傲扬头,“嘉嘉是我朋友。更是我的好姐妹。朋友妻不可欺,姐妹夫更不可碰。你是不是男人?明知道我与她是朋友,你也敢对我施美男计?你如此做。分明就是在拉仇恨。本公主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穿衣的、脱衣的,有人皮的、没人皮的,全见过。要本公主对你施美人计,我呸!就你还配。”
  阿欢呆讷讷地立在一边。
  师姐这是在骂人。
  怎么骂人骂得比夸人还让人舒服。
  看看她现在的模样。风情万种不为过,她莫不是真的对玉面用美人计?
  玉面虽然疼着。却仰头望向江若宁,“没想凤歌公主还真是妙人。”
  “妙你个头!”这一句,恢复正常了。
  她转身坐到桌前,看着一桌的美人望着她有错愕的、有不解的表情。
  江若宁道:“嘉嘉。看到了没,这男人就是贱,就喜欢不好好说话的女人。”
  阿欢道:“师姐刚才故意的?”
  “我就是想让嘉嘉明白。不必再在一棵上吊着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棵草不成,再另寻一棵就是。”
  阿欢嘟着小嘴,“师姐说得简单,这么多年,你不也等着李公子一个,还说别人……”
  江若宁睨了一下,阿欢立时垂头,只片刻,阿欢问道:“师姐,你何时见过脱衣的男人?”
  “青溪县衙时,那些尸骨可没穿衣服,死人骨头早没人皮……”
  阿欢立时扒饭,还不如不问,这一问估计自己快吃不下了。
  郑刚苦笑,玉面爱使美男计,今儿一来就被江若宁给作弄了。
  江若宁端容问道:“郑大哥要不一起吃?”
  郑刚道:“我去淳于先生那儿用饭。白锦堂说有事要找凤歌。”
  江若宁道:“如果是诱我去明镜司的,我劝你就勿谈此事。”
  玉面垂首,一手揉着腹部,“在下就此告辞。”
  阿欢惊呼道:“他还真是来挖墙角的?”
  江若宁若有所思,这个时候来挖人,还真是有趣。
  在玉面将要出院门时,江若宁唤了声“等等”。
  玉面回眸,目光相遇,江若宁微微一笑,坦然的,明朗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刚才戏他时,那种娇媚独一无二,可现在这种坦然、高贵又如同换了一个人。
  “刚才你说,我不去明镜司,你可来大理寺,此话当真?”
  玉面微愣。
  江若宁粲然一笑,视线移向别处,“我未当真,白公子亦勿当真。”
  玉面立在原地,夕阳下的余辉落在他的身上,将他映衬得像一个神祗一般,久久地,他没有动过分毫,就那样静静地伫立,他似在想什么,又似要做出什么重大的决定。
  情不知所起,亦不知为谁而动。
  二十五年了,他终于感受到胸膛里那颗心失去平衡的心跳。
  当她热情地用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当她的纤指轻抚过他的脸颊……
  她不是第一个对他这样做的人,却是第一个给了他别样感受之人。
  她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脸颊,那是酒香,那是迷离,他不由自己的心动了。
  冷小冰意外地道:“白大哥刚才脸红?我以为他的脸皮是最厚,在明镜司,与他打情骂俏的人多了去,几时见过他脸红。”
  江若宁道:“是我用酒气熏的。”
  他脸红,是的,他当时觉得自己被什么点燃。“凤歌,我是当真的!”
  阿欢含到嘴里的汤喷了出来。
  郑刚立在一侧,这是怎么闹的?
  江若宁是开玩笑。
  有人当真了!
  还是白锦堂!

☆、225 花孔雀

  白锦堂很认真地看着江若宁,拍着自己的胸膛,“世人皆知,我白锦堂来自江湖,原是浪子,可没人知道我来到京城,是为寻一个可以心动的女人。今天,我心动了!”
  他朗声宣布:“凤歌是我的!”
  江若宁微张着嘴:“脑子有毛病!”
  然,金柳却当真了,苦笑道:“我说过,一旦你找到喜欢的女人,我就会放手。凤歌说得对,朋友夫不可欺,从今日开始,我与你再无瓜葛,我要放手了!”
  江若宁只是想劝金柳啊,不是这样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想告诉金柳,一个总是对其他女人用美男计的男人,不可取。
  她不应该为这个男人再坚持下去。
  可是这该死的,怎么对她表白,还狂妄地说:她是他的。
  她是她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他的。
  这个男人今天第一次见面,他居然说心动。
  难不成他是被虐狂。
  “白锦堂!”江若宁不想把误会闹大,“我刚才就是和你开玩笑,你千万别当真。那个……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不是你,别胡说八道。你和嘉嘉才是一对,就算你要拒绝嘉嘉,也不用把我拉上,我可是名花有主。”
  “这主人必是我白锦堂!”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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