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妆名捕(水红)-第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们护着宋清尘,当她就领你们的情?你们宁可看若宁受尽委屈。也要维护宋清尘的名声、地位。宋清尘为了她的名声,曾派杀手去青溪县刺杀若宁。就为了那样的一个女人,为了阿宝,她心甘情愿地认了,她还说阿宝是无辜的,任由阿宝唤她‘娘亲’,任由她成了弃妇。
妹妹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她自小少人疼爱。她不愿说出来。
宋家、温家还有容王府,所有人都欠了她!
宋家教女无方,不守妇道。在皇家寺里先是勾引温如山再是引诱太子哥哥,就是这样的破烂货色,温如山和太子哥哥竟然都当成宝贝!
宋清尘那贱人是才女,我呸。狗屁的才女,还不是宋家为了让她嫁入皇家。故意弄出来的,那个贱人丢了皇家了脸面!丢了琪哥哥的脸面,更让太子哥哥颜面扫地!自己干出了不要脸的事,还要名声。让老子的妹妹来背黑锅!
你们这些臭女人!自认出身皇家,你们替百姓、替皇家做过什么?狗屁没干过,就会花民脂民膏。就会欺负良善,老子妹妹替百姓制药。为天下谋福……可你们却这般诋毁她……”
慕容琅又蹦又跳,活脱脱就是个被宠坏的纨绔,挥着衣袍,与要来捉他的宫人兜圈子,又奔又骂,又说又喊,丝毫不顾形象。
凤舞、明月等人完全惊呆了。
是为真相,也是为撒泼的慕容琅。
明月面露惧容,她这是犯了太岁,居然把娘家唯一的弟弟给招惹了,从小到大,何曾见到这样的慕容琅。
一些听到的官员、贵妇很快回过味来。
“上次在宋家赏花宴上,我就瞧着宋孺人比凤歌公主还像温大奶奶,原来宋孺人才是温大奶奶。”
“这不是骗婚吗?”
“居然因为凤歌公主长得像宋孺人,就让宋孺人顶了凤歌公主的身份?”
“宋孺人的胆儿也太大了。”
当初太后回宫,对宋孺人的训斥是“无情无义、不贞不节”,早前还以为太后生气宋孺人在守节期间引诱太子,原来这里面牵扯到温家的事。
温令宪勾唇粲然,“爹,我就说大房温如山有问题吧,我早就怀疑凤歌公主不是真正的温大奶奶,原来是这么回事?”
而此刻,温鹏远面容煞白,看着周围官员奇异的目光,厉声喝问身边的妻子:“琅世子所言是不是真的?阿宝的亲娘其实是宋清尘?如山……如山他怎么能干出这等浑事,竟敢玷污皇家妇……”
谢氏定定心神,“这不关如山的事,他……他是中了算计,他早就后悔了,他不是几次请辞世子之位么。”
温修远父子走近温鹏远,揖手道:“大哥可是好教养,纵容如山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也难怪姑母要训斥大嫂。我们温家的脸面,都被你们大房丢尽了!”
温鹏远指点着妻子:“你知道此事?这么大的事,你竟敢瞒我?谢氏,好,你可真好!你们谢家姐妹的胆儿,还真够大的。”
慕容琅此刻跑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大叫道:“来抓小王啊!小王要是犯了病,一条命去了正好,也不用再看你们这些下流卑鄙之人的脸色,这是什么世道?还道朗朗乾坤,却是颠倒黑白。
凤舞,你道自己就是个好的,你未与章驸马和离,就与郑驸马勾搭有孕,还敢说别人不守妇道,不过因你是公主,大家不说你,像你这样的女人,若在民间,早就被浸猪笼了,还敢非议旁人。己身不正,勿论他人,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愧为人。
明珊,你仗着是敏王府的长女,以为有一个封号就了不起,你这是嫉妒小王的妹妹封了公主。你讨好凤舞,还不是想从她那儿得到好处,从小到大,你除了巴结凤舞还会干什么?有本事,你把背里说凤舞的坏话重复一遍。”
有宫人要过来,慕容琅指着他们道:“过来呀,小王犯病丢了命正好!过来抓,小王正胸口疼,立马就要犯病。”
吓得宫人不敢去抓他。
这可是容王夫妇唯一的儿子,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便是灭杀了九族他们也赔不起,七八个人面面相窥,竟没一个人敢去捉他。
慕容琅模仿着明珊的声音、语调道:“呀,凤舞公主就是自以为是,以为是什么尊贵的嫡出公主,她生母出身远不如贵淑贤德四妃呢,果然是商贾家的外孙女,嫁两位驸马都是商贾,还真是掉钱眼子。生出的孩子也是一身铜臭,富而不贵,还妄想成大燕真正的贵人。”
明珊气得花容失色,指着慕容琅道:“慕容琅,你……你……”
这腔调、语气,就算没有十分的相似,这七分相似却是足足的。
“哼,敢说不敢认了!”慕容琅将头一扭,冷眼看着凤舞,“凤舞,你还真以为遍京城的人都敬你、重你,真是可笑,所有人都背后看你的笑话。太后爱宝石,你也跟着爱宝石,就算你拥有无数的宝石又如何,又岂能与太后的尊贵相比?”
明月吓得不轻,生怕慕容琅再把她在背里说凤舞的坏话讲出来了,连声道:“子宁,我错了还不成吗?是我不该说凤歌的坏话,你原谅我这回,你可别再闹了,你有心疾,可不能动怒,这动怒可是要丢命的。”
她是女儿家,慕容琅又是容王府唯一的儿子,万一慕容琅有个长短,这一辈子她也不用回娘家了。尤其是爱子如命的容王妃,更是当慕容琅如眼珠子一般护着。
慕容琅躺在地上,嘴里叫嚷道:“让我死了算了!让我就这样心痛死得了!我就与若儿妹妹好,可她一出生,你们就把她抛弃了!让我死了吧,免得瞧你们诋毁我妹妹,我还要心疼一场……”
谢婉君的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伸出双手,声声道:“我的儿,你二姐说了若儿坏话,回头我就罚她。你别再闹了,要是犯了心疾,这可如何使得!”
容王看着撒泼大闹的慕容琅,明明闯了祸、捅了篓子,偏谢婉君还一个劲儿地赔礼。
明月这会子吓得不轻,如果慕容琅有个三长两短,往后她也不用回娘家了,谢婉君一直眼里只有儿子,何曾有她,她虽自小对母亲偏爱弟弟不满,可她只得这一个弟弟,是她将来最大的依仗啊。
“子宁,二姐错了,二姐以后再不说若宁的坏话了,我保证。”
慕容琅从怀里掏出只瓷瓶,用力一抛,“我不吃药了,就让我疼死算了!就当我用死赔罪,是我连累了妹妹吃苦受累十八年……”
容王面容铁青,这孩子怎么就长成这样了,哪有大男人躺在地上撒泼的,还真是新鲜,竟是把市井泼妇的这套都学了来,简直就是个纨绔,还用死来要胁父母姐姐。
慕容琅倒在地上,嘴里“啊哟哟”地叫嚷着。
谢婉君立即让丫头寻回了瓷瓶,眼神里蓄满担忧,央求道:“子宁,娘一定待若儿好,你别闹了,快把药吃了,乖!”
“不吃!不吃!啊哟哟,让我疼死好了!”
凤舞站在一边,带着敌意地看着明珊,原来明珊在背里竟是那样说她的,居然看她的笑话,居然看不起商贾人家出生的驸马,她喜欢宝石怎了,居然说她一身铜臭,还说她的母后不如四妃的出身高贵,怕是在心里还笑话,她生母的出生不如明珊的生母吧?
明珊尴尬一笑,“凤舞!”
“我一身铜臭,不配与你为伍。”凤舞拂袖而去。
明珊看着还在撒泼大闹的慕容琅,“二皇伯母将琅世子骄纵得够可以!”
谢婉君冷声道:“要不是你们招惹我儿,他也不会如此。明珊,如果我儿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怪我说话难听。”
“你……”
明珊就不明白了,她们不过说了几句闲话,怎么就招惹到慕容琅。
☆、182 乱子
慕容琅今日大闹一场,谢婉君不仅不管,还小心地赔不是,可见这疼儿子疼得还真够可以。
容王站在不远处,时不时往那边的曲径上张望,果然,不远处奔来了一行人,衣袂飘飞间,不是江若宁还是谁。
“还劳凤歌公主走快些,琅世子正大闹着呢,谁的话都不听又不肯吃药,万一有个长短来,可叫容王妃往后如何活?”
慕容琅可有心疾,万一发作又不吃药,万一把这小命折腾没了,这容王一脉不是要断后。
谢千语蹙着眉头,面露忧色地道:“祖父,姑母是不是太骄纵琅表哥了?”
谢老夫人道:“你当她愿意,她就得这么一个儿子,还不得捧着,这些年也没闹出这些事。要不是今日被惹恼了,他也不会大闹。”
谢阁老道了声“慈母多败儿”,慕容琅实在太骄纵了,现在想管也扭不过来了。他实在瞧不下去了,看着容王妃如讨好小祖宗一样的与慕容琅说软话,索性拂袖而去。
江若宁一路快奔,近了跟前,就见慕容琅躺在地上闹腾着,这不是三五岁的孩子,他可是大人,而且是十*岁的少年,今日可有不少的贵女在呢,就这种模样被人瞧了去,往后谁还愿意嫁给他。
只要贵女想一想:某日与夫君拌嘴,然后夫君突然倒地撒泼……
这场面怎么想怎么滑稽。
“琅哥哥!”
慕容琅突地听到熟悉的声音,立时不支声了,从地上坐起,看着换了身衣裙的江若宁,微微一笑。“妹妹怎么来了?”
废话!这不是容王派了人去请江若宁吗。
容王夫妇实在拿这魔星没法子,只能试着请江若宁过来。
慕容琅微微一笑,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妹妹,凤舞她们说你坏话,被我一闹。灰溜溜地全吓跑了。哈哈。原来大闹这一招挺管用的,我倒要瞧瞧,往后还有谁敢说你坏话。”
江若宁来的时候。便已经听容王府的嬷嬷说了,瞪了一眼,伸手给他拍打身上的尘土、草叶,“多大的人了。还躺地上。”
“啊哟哟!”慕容琅捧着胸口,“我不是撒泼。我是胸口疼,疼得站不住,啊呦呦——痛啊,好痛啊。”
“子宁。你着这急作甚?听话,快把药吃了。”谢婉君倒出两粒药递给慕容琅。
慕容琅道:“妹妹上回不是说……过了宫宴就回容王住么?梧桐阁可都拾掇好了。”
“明早带翠浅、翠浓、小高子三人出宫,今儿是不成了。我昨晚四更三刻才歇下呢,这会子困得紧。”
“妹妹不出宫。我也不回去了,我能住妹妹的翠薇宫么?”
“只能让你住偏殿。”
江若宁觉得慕容琅是真心待自己,这种被人关心、被人呵护的感觉很好。
慕容琅不过因凤舞等人说了她几句闲话,就能将整个上林苑闹得鸡飞狗跳。
“偏殿就偏殿,我喜欢和妹妹在一块儿。”
江若宁走近容王,福身道:“二皇叔,琅哥哥想在宫里住一宿,你……你不会有意见吧?”
谢婉君忙道:“他刚犯了病,要……”
慕容琅立在江若宁身后,立时面容一变。
这个魔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还不能说他了。
因为她当年抛弃江若宁的事,慕容琅一直都在心下责怪谢婉君。
谢婉君可不想儿子与她生疏了,忙道:“有劳凤歌公主照顾子宁,他刚犯了病,得请一位太医诊脉。”
江若宁答道:“我会的。”与容王告辞,领着慕容琅离了上林苑。
敏王望着兄妹二人远去的背影,轻叹道:“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小泼皮连父母爹娘都不惧半分,就听凤歌的。”
敏王世子微微笑道:“说来也怪,虽自小分开,子宁对若宁的感情越过他对三个姐姐。”
这难道是孪生之故?
慕容琅离开了,瞧热闹的人也各自散了。
容王斥责谢婉君道:“瞧瞧你教的好儿子,也着实太不成样子了。”
谢婉君道:“妾身能如何?他自小有心疾,不能哭闹,不能动怒伤心,便是后来好些,也是受不到刺激的,这原就怪明月,明知道子宁身子不好,还说那些话刺他。那个臭丫头,若回容王府,看我不收拾她。”
谢婉君此刻恨透了明月,这该死的丫头,干嘛非得招惹慕容琅不快。
容王一脸无奈,什么时候,当年温婉尔雅的妻子就变成了这般。
明月是有不是,不该帮着凤舞为难凤歌;明玉就做得很好,就没跟着起哄胡闹。
*
太子宫。
太子慕容璋突然听说慕容琅大闹上林苑,而早前受过宋清尘欺负的姬妾更是把慕容琅说的事添油加醋地传给了。
慕容璋气势汹汹地进了宋清尘的院子,二话不说,进屋就是两记狠重的耳光。
宋清尘被打,因惯性,一个转身落在了贵妃椅上,不是身边人机警,她的肚子就生生撞在椅把上,“殿下何故怒打妾身?”
“贱人!贱人!”太子连骂两声,指着她道:“温大奶奶,你真是好谋算,设计温令宜带你离开寺院,又引诱本王要你,顺遂进入太子宫,回头又让凤歌替你背黑锅,害得本王成为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他一反手,又是一耳光。
他是太子,被一个女人玩于股掌之间,这不是让所有人瞧他的笑话。
温如山也出了丑,被一个嫁过人的女人给戏弄了、抛弃了。
可他贵为太子,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却被一个嫁过两回男人的女子给欺骗了。
他是太子,当是天下最英明之人。
只怕明日,整个京城都会知道这件事。
什么高贵美丽的人间仙子?
原来就是一个贱人!
太子托住宋清尘的下颌。冷冷地逼视着,她的眼神慌乱了,多希望不曾慌乱,至少证明这是被诬的,可她目光流离,这是阴谋破败后的失措。
慕容琅所说的事全都是真的!
是真的!
“自以为你真长得像慈荣圣皇后?我呸,长得像的是凤歌。看看你这水性杨花般的媚眼儿。就是一祸水!你先背叛靖王,再背弃温如山,谁知你会不会背叛本王?说什么钟情本王。温如山又算怎么回事?”
他知道了,都知道了。
她不能认,一旦认了,往后在他心里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她当初能够进入太子宫。可是谋划着要做未来的皇后。
她是宋家的嫡女,她的外祖母是慈荣圣皇后。身份尊贵,以她当年的才貌,便是做太子妃也有可能。只是,因她晚出生了几年。待她及笄之时,太子已经大婚,有了太子妃、良娣。但是。太子说给她一个机会,她依旧可以做未来的皇后。
那年春日的太子宫茶宴上。她被人设计,上了太子的床榻,被他占去了清白的身子。他说“本王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你是一个盼望权势荣华的人,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与本王合作,本王答应,他日登基,封你做皇后。”
她自是不信,只是哭啼。
可他却信誓旦旦地立下了契书为凭,还让她亲自把契书上锁,钥匙握在她手里,盒子却放在了太子宫的屋梁上。
他说“事成之日,你可手握此契书。”
她**于他,亦失心于他。
陷入爱情之中的她,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任何事。
可是,在她成为守节被送往寺院时,他却忘记了她。
她不愿在寺院了此残身,又听闻他的太子宫抬入了一个又一个年轻美貌的美人,她只能算计温如山,再一步步重回他的身边。
她终于踏入了京城的贵妇圈,却没了当年的情怀,看着他身边无数的美人,她一阵阵感到心寒,想着那是他欠她的,她自要讨回自己的东西。
“不,你冤枉我!”
太子加大了力度,似要将她的颌骨捏碎一般。
“宋清尘,你是什么货色别当本王不清楚,你就是个不贞不节、无情无义的贱货!”
太子猛一松手,宋清尘身子一摇,跌坐在贵妃椅上。
痛,痛彻心扉。
是谁将她变成了这样,是他!
他竟骂她“不贞不节、无情无义……”
这亦是太后训斥她的话,这些日子,太子宫的姬妾以此嘲笑、打趣她,就连宫人也因此瞧不起她。
她曾太后最宠爱的晚辈,就因为一个江若宁,她便得了太后的厌弃。她到底有什么错?不过是爱上了太子,不过是为了离开寺院算计了温如山……她恨极了江若宁,恨极那个长得酷似她的女子。
既生宁,何生尘?她才是才貌双全,闻名京城的绝/世美人,可今日人人都在凤歌公主的画,都在议论凤歌公主之美。
宋清尘仰头苦笑,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滑落,“你信了旁人的话?孩子会不认得亲娘?昔日在宋家,阿宝唤江若宁娘亲!江若宁才是阿宝的亲娘!你莫要诬我。”
太子微微眯眼,突地抬手,疯狂地撕扯着宋清尘的衣袍,丝绸破裂的声音,宋清尘尖叫连连,想要反抗,怎耐她身怀有孕,而太子又是习武之人,只片刻,就将她的上衣褪下,只余了里头贴己的肚兜。
他揭起肚兜,看着她突起的小腹。
大手轻抚在小腹上,一点点地游离:“宋清尘,你早前育过一胎,为了掩饰,你以前用了最好的玉肌膏。可是现在,这些纹路还是显现出来了,本王的太子妃育有三胎,孕育第一胎的妇人,这妊娠纹不是这种颜色,那更白净,腹部的肌肤更为紧绷,而你这个已略显褐色,肌肤不如那紧绷。”
☆、183 头胎
太子故作轻浅,心却一阵刺痛。太子介怀的不是宋清尘被人碰过,而是他被人欺骗、被人戏弄于股掌之间,更令他气愤地是,他成了京城的笑话。
他低吼道:“你不是头胎,是第二胎!”
她刚入太子宫的那一个月,他在她的院里留宿过几晚。后来,她身子重了,他再未碰过。
他是太子,他有众多的女人。而太子妃更育有三个孩子,他清楚地知道妇人身体的每一种变化。任她如何圆谎,他还是直切地揭破了谎言:宋清尘在这胎之前还曾孕育过。
无论宋清尘以前保养有多好,也掩不住她肚皮上的妊娠纹,如去去鱼鳞般的鱼皮一般,白白黄黄,深深浅浅的纹路也证实了慕容琅所有的话。
“宋清尘,你实在太小瞧本王,在未瞧见你的肚子前,本王不敢肯定,甚至怀疑那许是有人中伤,可现在本王全明白了。”
他被她骗了。
说什么她最爱的人是他。
宋清尘拿定主意,她是万万不会认的,一旦被太子认定她不贞的事实,从今往后,她便在他心里“死”了,她步步为营,做这么多,就是在他日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是宋清尘,她是最美的,她也是最好的,她自然要得到天下间最尊贵的位置。
“没有!我与温如山是清白的,阿宝的亲娘另有他人……”宋清尘咬了咬牙,拢好身上被撕破的衣裳,泪眼朦胧,她是被冤枉的,她这样告诉自己。突然地转身,往木柱撞去。
太子惊呼一声“清尘”。
宋清尘身子一晃,太子一把将她扶在怀里,鲜血自额上流下,触目惊醒,额上被撞破了头,“璋表哥。我与温如山是清白。我们是清白的……”
太子所有的怒火在这一刻消散,难道是有人故意中伤了宋清尘?
“来人,请太医!快请太医!”
宋清尘血泪横流。美眸与宋嬷嬷盈盈一望。
宋嬷嬷微微垂眸,示意她已然了晓。宋嬷嬷是宋清尘的乳娘,从小到大一路陪伴着宋清尘,在必要的时候。也会给宋清尘出谋划策。
自从宋清尘嫁入太子府,生恐有朝一日掀出温如山父女的事。她早早就做好的准备,这一次,她会把自己摘干净。
温如山,那个无用的废物!枉她与他夫妻一场。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既然如此,休怪她心狠无情。
虽然宋清尘早有防备,只没想到江若宁的身世有异。摇身一变成了当朝公主,既然不能拿捏江若宁。她自有法子拿捏她人,也定会把事抹平。
一炷香后,宋嬷嬷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黄太医进来。
黄太医请完脉,沉声道:“太子殿下,这是宋孺人的第一个孩子,虽已过三月,但最忌刺激,若是头胎保不住,这对妇人的身子伤害极大。”
宋清尘是头胎?
难道是他弄错了。
太子微微凝眉,这件事,他回头是得找太医细细询问一番。
黄太医给宋清尘清理好伤口,宋清尘梨花带雨,哭得好不凄惨动容,那如花的容貌越发让太子心生怜惜,想到宋清尘为他扫除劲敌,想到宋清尘背后的宋家……
太子紧握住宋清尘的纤手,“清尘……”
“这不是殿下的错,是别具用心之人的诬陷。贱妾早年在寺院静修……呜呜,实在太想念太子殿下,这才说服了温大奶奶,花了银子与她易换身份,得以与太子重逢。贱妾听闻,凤歌公主高贵得体,难不成那温大奶奶另有其人?”
太子若有所思,“有两个容貌相似的人已属不易,难不成,还能有三个?”
宋嬷嬷道:“殿下误会宋孺人了。这么多年,我家孺人心心念着的只殿下一人,哪里还有旁人。”她顿了片刻,福身道:“还请殿下恕老奴多句嘴,温家为甚宁可认一个山野民女为妇,也要掩饰温大/奶奶的身份,莫不是这背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由?”
太子愕然回悟,“温家长房的男子一旦成亲,是不允许再有通房小妾的。这温如山看是个沉稳的,难保不会另有隐情。”
镇北王府在他与二皇子争权之时,暗里与二皇子亲厚,而温家四房温修远父子就不同,可是一直支持他的。
如果温家长房真有异样,他寻到把柄对温鹏远父子发难,将镇北王的爵位夺给给温修远,温修远父子一定会是自己最坚实的支持者。
太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刚才黄太医说宋清尘现下怀着的是头胎,如果属实,阿宝就必不是宋清尘所出。
太子暖声道:“清尘,你安心养胎,本王改日再来瞧你。”
太子带着狐疑,如果慕容琅所言是真,宋清尘为什么要撞柱以死明志,要不是幸免于难,今日可是一尸两命,即便他的儿女数人,可身为太子,谁嫌自己的儿女多,越多说明他越像个男人。
如果凤歌不是阿宝的亲娘,那么阿宝的亲娘便另有其人。
太子如此想着,迎面走来了太子妃。
“臣妾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妃秦氏,原是忠武候府的嫡出小姐,曾做过两年凤舞公主的陪读,得过太后教养,与太子也算是自小相识,性子温婉得体,只是容色上不及太子宫其他姬妾的妩媚动人。
太子妃道:“听说宋孺人受伤了,臣妾不放心。”
太子若有所思地伸手,轻抚着太子妃的手,“这些日子,让你费心了。”
太子妃心下一沉:太子说情话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说情话、暖心话后,必然有事让她去做,不仅对她如此,便是对其他的良娣、良媛也是如此。
有句话如何说的,无功不受禄。
太子则是没有事不会突然待她温柔。
太子妃微微一笑,“殿下,这是臣妾份内之事。”
太子满意地应了一声,与太子妃缓缓与花园子移去,道:“眉儿,本王记得当年你怀着昭儿之后,肚子上留下了像去鳞鱼皮般的纹路,这是怀过孕、生个孩子的妇人方有这样的纹路,可对?”
太子妃立时忆起今日在太子宫四下漫延的流言,“殿下,留下这种纹路,除了生养过的妇人,还有可能是早前体质珠圆玉润,后来突然瘦下来,也会有这样这样的纹路。”
瘦下来的人也会有?
宋清尘自小虽不是肥胖体态,却正是珠圆玉润的体形,二皇子战死沙场后,照着皇家的规矩,宋清尘被送往皇家寺院静修。天壤之别的生活,寺院的清苦,许是让她突然消瘦,即便后来,他在宫宴中再遇宋清尘,那时的她也是清瘦、憔悴的,就算现在的宋清尘与少年时相比,也清瘦了许多。
如此说来,温大/奶奶另有其人?
而这人不是宋清尘,也不是凤歌,是什么原因,让温家对温大/奶奶的身份讳深不言呢?
想到此处,太子忆起借着这把柄,要么可逼温鹏远站在自己这边,若他们不肯接受自己,就可借机将镇北王爵位抢送给温修远。
他心下一阵激动,“眉儿,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
太子妃福身轻呼:“恭送太子殿下!”
一侧的嬷嬷不解地道:“太子妃,难不成宋孺人的肚子上留有妊娠纹?”
粉衣宫娥道:“太子妃,早前宋孺人入太子宫,竟要你前往迎接,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你怎么还帮她说话?”
“我不说实话,以太子的多疑善忌,定会寻太医问话。”
肚子上的妊娠纹,原本形成的情况就有几种:一是产子后留下,二是因突然从肥胖体形上消瘦下来而留下。太子妃说的都是实话,她不屑,也不愿在背后使刀子。
太子寻了个心腹太医相问,其结果与太子妃所言一样。
宋清尘肚子里怀的才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太子被这个答案激得有些兴奋,因为这就意味着,温大/奶奶的身份成谜。
他对左右道:“来人,请温令宪入宫!”
温令宪随宫人火速进入太子宫。
太子彼时在正阳殿里慵懒地半躺在凉榻上,身侧的是他新得的一位美人,美人正剥了葡萄喂到他嘴里。
“臣温令宪拜见太子,千岁千千岁!”
太子抬了抬头,止住温令宪道:“九表弟免礼!”他推开怀里的美人,“美人且回去歇着,今晚本王再宣你伴枕!”
美人娇俏一笑,“那今晚殿下不许奴家空等。”
“定不让你空等,快去吧。”
太子只余了心腹宫人,端坐在榻,“九表弟,今日慕容琅所说之事,你如何看?”
温令宪想了片刻,说阿宝的亲娘是宋清尘?可现在宋清尘是太子的姬妾,“以在下看,凤歌公主绝不是早前的温大/奶奶,只是在下不明白,一个黄花闺女为何要替人背这黑锅,还被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唤‘娘亲’?”
太子垂手道:“这世间,最无法琢磨的是女人心。凤歌是如何想的不重要,但本王知道,温大/奶奶不是宋清尘,更不是凤歌,那么……是什么让镇北王府对真正的温大/奶奶讳深不言,这不是太奇怪了么?本王现在想知道的是,温大/奶奶到底是谁?”
慕容琅不是说了,温大/奶奶就是宋清尘。
可太子却说,温大/奶奶不是宋清尘,是为了维护他的颜面,所以必须是旁人生的,而不是能是凤歌,这是因为凤歌是当朝公主,不能轻易诬蔑。
ps:亲爱的读友大人,有米有看这文啊!春节也在坚持更新呢,给点鼓励吧,如果你的手里还有月票,请投过来吧。
☆、184 公子如玉
温令宪道:“可以肯定的是,凤歌绝不是温大/奶奶。”
他曾反复地想过,在过去的几年里,他虽见过温大/奶奶的次数不多,可对她却是知之颇深,那是一个眼高于顶的女人,瞧人都不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