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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水红)-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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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琅怔住,他认识的江若宁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子,她可以把温如山送的礼物毁掉,也可以抛却所谓的荣华富贵。
她的爱,可以爱得坦荡;她恨,也可以恨得咄咄逼人。
如果他不说原因,江若宁还真的能干出不认皇家亲人的事。
因为,她是江若宁,是那个敢爱敢恨,敢作敢为的江若宁。
江若宁道:“什么大燕皇室,什么容王府、什么入宫……统统都与我无干。我有自己的做人原则:人不要我,我不要人!”
即便是现在,江若宁也认定,她是被父母抛弃的,而不愿去相信这其间还有什么隐情。
越**奶知道她的身世,明知道江若宁误会自己是宋家的孩子也不愿说,明明承受着江若宁的恨意也没吐露半个字。
越**奶要维护的是容王府,她想保护的也是容王府里的主子。
所以,江若宁由此判断,她肯定是被抛弃的。
江若宁冷声道:“本姑娘可干不出用热脸贴冷屁股的事!”
这哪里是大家闺秀说的话。
虽然话糙,但却是江若宁的真心话。
慕容琅凝了一下,如果不说原因,怕江若宁还真不回去,他可是答应了太后和容王,要带妹妹入宫见太后、皇帝的,“那个……不是母妃的错,是那个该死的算命先生,说妹妹克母、克兄!”
“克母?克兄?”
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就因为这样的理由,被亲娘无情的抛弃。
虎毒不食子,谢婉君居然下令庆嬷嬷要掐死她,庆嬷嬷下不了手,她便要亲自下手,如果没有越**奶阻止,是不是她已经死在谢婉君手下。
谢婉君到底得有多狠的心?
江若宁觉得荒谬,但这确实当年谢婉君抛弃她的原因。
☆、168 拒相认
江若宁无法理解,当年谢婉君在得晓盼望数年得来的儿子出生便有心疾,而她再不能生时的感觉。那是痛苦,是一种恨不得自己替代慕容琅受苦彻骨之痛。她有多心疼慕容琅,便有多厌恨江若宁。
她最宝贝的儿子生来就有病,可那个克她、克兄的孽障却健康活泼,活蹦乱跳,她只觉上天是何其不公,尤其是江若宁出生后,扯着嗓门清脆的哭声,如同一把刀子狠狠地捅在她的心上,她多希望健康的是儿子,多病体弱的是江若宁,如果是这样,她就不用下令溺死幼女。
阿欢此刻很是八卦地道:“就因为师姐克母,容王妃就把她送走?”
慕容琅可不敢提,当初谢婉君下的令:溺死孽障!而不是让越**奶送走,越二/奶奶心软下不了狠手,而是寻了奶娘,将江若宁养在了她的陪嫁庄子上。
可说来,这事也怪异得紧,那年江若宁七个月,奶娘染了风寒,生怕过了病气给江若宁,便没再给她喂奶,不想原是风寒的奶娘却突然病逝了。庄头娘子便入宋府禀了越二/奶奶,越**奶下令让幼子的奶娘暂时照顾江若宁,想让江若宁与幼子一起长大,谁知道江若宁入府不到半月,宋府就接二连三的出事。
越**奶想到江若宁克死了她的奶娘,又忆起自己府里发生的事,请了道士来,直说江若宁是克母命,不仅克生母,也克养母,吓得越二/奶奶当即做出决定,要将江若宁送离京城。她召回了管事娘子河德秀(秀珠),将江若宁交给了秀珠,叮嘱道:“这孩子克母,不可有养母。你寻个妥当的人,令人将她平安养大吧……”
秀珠想着这是当家奶奶的叮嘱,将自己认来的妥当人想了一遍,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自己的亲娘江氏。除了交给江氏。她还真想不到旁人。彼时,江若宁已经有七个月,长得像个瓷娃娃。眉眼里很是可爱,秀珠只当是越二/奶奶所出,自是认真替江若宁打算。
在那个冬天,秀珠带着江若宁回到了家乡青溪县仁和镇河塘村。将江若宁交给了江氏哺养,因她一直误会是越**奶所出。千叮万嘱地要江氏善待江若宁……
秀珠误会了越**奶,尤其是在江若宁一点点长大时,看着她的眉眼里与宋清尘相似的容貌,她更认定江若宁是越**奶所出的女子。因她的误会,也同样误导了江氏与江若宁。
阿欢道:“你们知不知道四年前奉天府大旱,师姐差点饿死。就算你们要送走师姐,也该让她能有个吃饱穿暖的地方吧?”
小厮见阿欢咄咄逼人。忙道:“尚欢姑娘这话差了,我们王爷、世子早前根本不知小郡主的事,这也是刚得晓此事。世子知晓小郡主的事,立马就找太后求情。小郡主要办差,世子就缠着皇上求了暗卫相护,生怕小郡主有个三长两短。小郡主呀,世子可是很看重你的……”
暗卫御猪是皇帝派来的?
江若宁听到这儿,她蓦地抬头,一直想不明白,豁然开朗,御猪救她一命,若无御猪保护,现下重伤的便是她。
她固执地问道:“不要我的人是容王妃?”
“妹妹,这怪不得母妃,她是被算命先生给糊弄了,这才干出了糊涂事。”
江若宁没有因知晓身世,寻到亲人而感到欢喜,十八年来,她一直拿定主意,不与抛弃她的亲人相认,就当作是陌路。据她所知,京城的算命先生,尤其是被请入大户人家算命的,多是说好话,怎的这个算命先生一入容王府就对一个刚出生的女婴说出那样难听的话来……
很怪异!
一个便罢,还是三个人都说出一样的话。
一个刚出生的女婴有何过错,他们便残忍地说出“克母克兄”之言。
曾有算命先生说了不好的话,被主家大骂杖责的事发生,这些上门算命的,就不怕主家责罚么?
江若宁又问:“派人到青溪县刺杀我的人,是容王妃还是宋家?”
那时候,容王妃根本就不知道江若宁的存在。
慕容琅肯定地是道:“是宋家。”他没想到,宋家还派人刺杀过江若宁。看来,他得寻机会,派人警告宋家一番,如果他妹妹有个差错,他绝饶不了宋家。
江若宁道:“入宫前,我想见见容王妃。”
慕容琅想:妹妹要见母妃作甚?母妃被皇祖母训斥、又被父王责骂,这几日心情不好,即便是现在,她也没认错,依旧认为她做得对。她甚至因为当年越**奶没照她的话做,将越**奶怨责了一番。母妃一直都觉得,当年幸好是她送走了江若宁,否则她和慕容琅都会无辜丧命。
江若宁重申道:“我一定要见她。”
这不是为她自己,是为已逝去的江若宁。
慕容琅对江若宁有太多的愧疚,当年谢婉君厌弃江若宁,有多半的原因都是因为慕容琅,看到儿子体弱,谢婉君竟然认定是怀了江若宁,才让江若宁在肚子欺了慕容琅,可那时的孩子只是胎儿,什么也做不了,又因算命先生所谓的“克兄”之言,她视江若宁若仇。
“母妃……近来身子欠安……”慕容琅抬眸时,迎视上江若宁带着质疑的眼神,便是拒绝她,他也做不到,对妹妹,他有心疼、有偏爱,更有补偿之意,“好,我一会儿陪妹妹回容王府,前些日子,父王让大管家夫妇给妹妹拾掇了一处阁楼出来。”
“一切待我见了太后之后再行定夺。”
小厮左仔陪慕容琅过来时,一路上慕容琅最担忧的事就是江若宁拒绝回皇家。现在见江若宁有松动,舒了口气。
江若宁用罢了早膳,回屋换了身衣裙,这是李观送她的新裳。式样很别致,是李观送给她专门参加盛宴时穿的,她一直以为自己许只有嫁给李观后才有穿的机会,这次倒是用上了。
江若宁一袭湖色长裙,迤逦曳地,撒出一团荷叶裙摆,如春日里盛开的娇花。头发随意地左边挽了小髻。左鬓角插着槐花簪子。不同于一般的款式只在簪头打出一朵花,而是一朵朵小小的槐花渐次垂下,层层叠叠。簇在一起,成了一朵酒盅大小的槐花,举手投足间颤颤巍巍,比步摇更生动有姿。微风拂过,一族的小花儿摇摇晃晃。胜是漂亮。右鬓用同服色的丝绦饰成竹节小辫,一副慵懒无力之状,貌若睡海棠妩媚姣好。
慕容琅主仆三人看着这样的江若宁,齐齐呆怔:穿上华衣丽服。她的眉眼更像容王了,容王的容貌亦男亦女,没想现下看到一个女装版的容王。竟美得如同仙女一般,不。江若宁的眉眼里,依稀有着傲然于世的出挑风姿。
要说江若宁不是容王之女,左仔、右仔都不信,实在是她长得太像容王了。容王几个儿女,就江若宁长得更像容王。
阿欢笑了笑,今日师姐要去见长辈,她就不好再跟着了,“师姐,玩得高兴,我在飘花园等你哦。”
“前些日子,辛苦你了,你这几日好生歇息。”
阿欢点了点头。
“阿欢,回头煲点羹汤送到淳于院去,御猪还在那边,他受了伤,得好生养养。”
阿欢笑应“是”,“回头,我就买些食材到飘花园的小厨房里做。”
江若宁随慕容琅上了大理寺外的车辇。
她依旧是她,她还是江若宁,无论是皇家金枝玉叶,亦或是民间女子,她都是她,她不会再改变的,她要保持自己的本心。
*
容王府,位于京城权贵高官所居的荷花里一带,名为荷花里,实则有现代的一个城关区那般大小。荷花里又分东街、西街,东街又有东一巷、东二巷直至编到了东十巷,西街也是十巷,每条巷里都有王候府邸。
右仔扯着嗓门,大声道:“快禀王妃,世子带小郡主回来了。”
月华院,谢婉君听到禀报,不由轻咳两声,捧着胸口道:“子宁把那孽障带回来了?嬷嬷,我不要见她,她就是个克母、克兄的,为什么让子宁与她在一块,让她克了子宁可如何是好?”
庆嬷嬷微蹙着眉头,人都进大门,若真赶上,容王爷回府还不得大怒,而今都已经说开了,就算容王妃不认,可太后认、容王认,便是皇帝也认的,皇家怎么容许自家的骨血流落在外,即便是女儿,可好歹也是嫡女。
庆嬷嬷近来也听人说了,是听左仔、右仔说的,两人都说江若宁长得如何如何的酷似容王,又说那孩子与世子也长得像。
十八年了啊,她也想见见那孩子,那孩子是她接生的,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她一直很是自责,当年应该劝住容王妃,请容王妃莫将火气发在一个孩子身上。更没想到,陪嫁丫头寻来的算命先生说出那些话,她已叮嘱过算命先生,让他拣了宽心的话,偏那算命先生固执得紧,还反驳她道“嬷嬷,草民所言句句属实,那女婴着实是克母、克兄的命。”
庆嬷嬷一直怀疑,那算命先生一早就是谢婉君安排、买通的,其目的就是给她赶走江若宁一个最完美的藉口。
谢婉君连声道:“你把人赶出去,我不要见她!我不要见她!奶娘,你把她赶出去!”
庆嬷嬷站着未动。
一侧服侍的丫头面露难色。
赶人?他们可不敢。
还是世子领回来,若是他们一赶,怕是世子第一个就饶不得他们。
世子撒起泼来,可是谁也不认的主,就没人能降得住。
谢婉君厉声道:“好!你不敢赶人,我不见她总成吧。”她一转身进了内室,反身将房门合上,今日说什么,她也不会见那孽障。
她不会让孽障再来克她,也不会让孽障伤了慕容琅。
☆、169 孽障
谢婉君走到玉观音像前,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一定要保佑我儿,不能让他被孽障伤克。请菩萨保佑我儿平平安安,请保佑孽障早去极乐……”
旁边的丫头听到此处,心下大骇:容王妃声声所说的孽障可是江若宁啊,那是她的女儿,她请神灵佑世子,却在咒江若宁早死,天下间怎有这样的亲娘?
此刻,院子里传来左仔的声音:“庆嬷嬷,世子带小郡主来拜见王妃。”
庆嬷嬷左右为难,看着内室方向,苦笑道:“王妃近来胸口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她已经歇下养病了。”
慕容琅一跨进院子就听到这话,什么时候歇下不好,偏在这时候,妹妹离家十八年,而今回来了,她见一面又如何?
母亲的心可真够狠的,妹妹都进家门了,她依旧不愿见,还编出这样的理由。
慕容琅心头酸楚。
江若宁迈入院子,一时间庆嬷嬷及所有下人都瞪大的眼睛,只一眼,她们全被这个湖色裙少女给吸引了,这一身的气派风华,就似天生的贵女,骄傲、张扬,精致的五官简直有九分像足了容王。
世人都说宋清尘除了眼睛、额头不像天乾帝的慈荣圣皇后,其他地方那是极像的,可面前的女子,想来与当年的慈荣圣皇后是一般模样了。
漂亮的凤眸,饱满的额头……
庆嬷嬷在惊怔之后,快走两步,想要扶住江若宁,双腿一软。却跪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唤声“小郡主”,声音打着颤:“是阿庆对不住你啊!那浑说的算命先生是我令丫头请入府的,是阿庆对不住你,当年我和稳婆忙着照顾世子,待我回过神来,你就被带走了啊!是阿庆对不住你……”
江若宁看着面前这个两鬓斑白的老妪。她是容王妃的奶娘。也是容王妃身边的嬷嬷,人称庆嬷嬷,闺名阿庆。阿庆这个名讳。已经几十年没人唤了,可今日突见江若宁,满心的愧疚涌上心头,她跪在地上不停地认错。
“你起来吧。我只是过来瞧瞧,想与容王妃说几句话。”江若宁微微一笑。抢尽天地风华。
庆嬷嬷又怔住了:她笑得真好看!像极了容王,可她笑的时候两侧嘴角还有漂亮的小酒窝,而不笑时是瞧不见的,如此漂亮的酒窝里仿似盛满了是欢乐、是幸福。
这真是当年生的小郡主啊?容王长得俊美。她的亲娘也是来自世外的美人,这样的男女所出的女儿,定是天下间最美的女子。
庆嬷嬷再也不用怀疑了。就她的模样,还有熟悉的小酒窝。说不是,她也不信啊,以为忘却的容颜,这一刻却如此的清晰。
她立时爬了起来,转身就往内室走,拍打着房门:“王妃,你出来见见小郡主吧,小郡主长得很美,真的是几个郡主、世子里唯一一个长得最像容王爷的,还有啊,小郡主笑的时候嘴角有漂亮的小酒窝,王妃啊!”
容王妃双手合十跪在玉观音前,微阖着双眸:小酒窝,果真是她的孽种,居然与她一样有酒窝。
江若宁长得像容王又如何?
江若宁就是个孽障!是江若宁克了她,是江若宁克了慕容琅,她原就是不该来到世上的女子,若非为了她的儿子,她绝不会看江若宁出生。
十八年了,她一直以为江若宁已经死了。
她不会见江若宁。
她权当江若宁从来不曾出生过,江若宁的出生原就是她的谋划、利用,她想救自己的儿子。为了她的子宁,她可以做很多恶毒的事,但那些尘封的往事,以为再不会提及,也不会再有人想到,却在江若宁出现的这一瞬,被生生的撕开,淌血、刺痛……
慕容琅道:“妹妹……我们入宫吧?”
江若宁走近门口,“容王妃,我是江若宁,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我还是坚持来了,我就想问你几句话,问完就离开。”
谢婉君听到这声音,虽是第一次听到,却有一种熟悉之感,这声音酷似长女明珠的声音,一样的婉转,一样的富有磁性,一样的令人迷醉。若不是她知道,站在门外的是江若宁,她甚至都要以为,嫁到德州的长女回京城了,江若宁的声音与明珠郡主实在是太像了。
江若宁继续道:“你不用担心若宁纠缠你,我拜托容王妃还是回答我的问题。从小到大,养大我的姥姥便说我最是个固执的,如果你不回答,我想,我会乐意留下来等你告诉我答案。”
容王妃心下慌乱,她忘了自己的思绪,她只想门外的女子快些离开,“你想问什么?”
“第一个问题,你当初为什么抛弃我?”
容王妃觉得可笑,“你克母克兄,我留下你,等着你克死我和子宁吗?”理由信手拈来,她甚至都不需要想就能答上。
原来是他们不想死,更不想被她克死。
她知道,越是偏僻的乡野,越是相信相克之事。
“第二个问题,你能接受我回容王府吗?”
“笑话,我若想你回来,当年就不会送走你!”
这个孽障害得我再不能生,让我伤了宫床,害得子宁患了心疾……
险些将她们母子生生克死啊!
“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命,这都是命,谁让你克母克兄,当年你险些连越**奶也给克死了,那可是事实啊,由不得我不信。”
她的脑海里,掠过的是另一个女子清丽的容貌,这是她一生的魔障,而那女子的秘密,本该在十八年前就不存在,可因江若宁的出现,她心里深恨。
她恨那女子,就如她深恨江若宁。
这难道是天意?
她绝不会让江若宁回容王府,看到她。就像是有人在时时提醒她的幸福是如何得来的。
谢婉君厉声道:“为了容王府的安宁,我绝不会让你回来!绝不——”似对他人说,又像是对她自己说,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江若宁失声笑了起来。
相克之事,信则有之,不信则无。
“容王妃,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你保重!”
江若宁蓦然转身。果决地离开了主院。
慕容琅却气恼得不轻。“母妃,你为何定要如此?她是妹妹,也是你十月怀胎……”
“我没生过她。没有生过她!”谢婉君大叫两声,继续合十念叨。
庆嬷嬷站在门口,心绪繁乱。
慕容琅与江若宁以为容王妃谢婉君是因“克母克兄”之事不能接受江若宁,唯有庆嬷嬷知晓容王妃说的是实话、真话。可因她的气恼吼出,怕是没人会相信。
江若宁长得如此酷似容王父子。又与慕容琅同日出生,这分明就是龙凤胎。
谢婉君厉声道:“子宁,你离她远点,她会克你的。你听娘的话,离她远些!”
慕容琅拂袖而去:“娘,那是我的亲妹妹。”
就因为他。母妃莫名的恨上了江若宁。
即便事隔十八年,谢婉君依然接受不了江若宁。
在过去的若干年里。她一直当江若宁已经死了。
*
慕容琅生恐自己承不住,从怀里摸出小瓷瓶,吃了粒药丸,方才上了车辇。
“入宫!”
大燕皇宫,重重殿宇,高敞巍峨,斗拱飞檐,无穷无尽的宫阙楼阁,在这晨晖中,旷寂而冷。远望而观,飞阁重檐,气势恢宏;俯瞰而下,华灯宝炬,九霄霓虹,云蒸霞蔚。
车辇一路进了乾清门,又过了玄武门,在第三道宫门前,换乘了宫中的专用小轿,兜兜转转间往荣安宫而去。
太后早早就得到了禀报,说江若宁要到了。
她已经猜到,江若宁很可能与她一样拥有着二十一世纪的灵魂,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了一个故乡来的灵魂,怎不让她激动。
“慕容琅(江若宁)拜见皇祖母(太后),皇神母(太后)金安(万福)!”
太后看着大殿前跪着的一对璧人,这样齐齐跪着,越发像是兄妹了,只慕容琅比江若宁略微高些,她笑脸微微,一个错眼,就觉得湖衣江若宁像极了太庙里供奉的慈荣圣皇后,与那画像上的人亦有*分的酷似。
老宫人三顺儿低声道:“太后,容王府的小郡主长得真像慈荣圣皇后。”
太后微微点头,“都是好孩子,快起来说话。子宁啊,这里就不用你陪着了,你自找四皇子、五皇子他们玩去,哀家要与若儿说说话。”
慕容琅半是撒娇地道:“皇祖母,我把妹妹带来了,你不能赶我走啊?”
“不赶你走,还让你瞧祖母哭不成,快走!哀家要与若儿说说女儿家的贴己话!”
三顺儿笑道:“容世子还是去别处转转,容太后与小郡主说说话。”
慕容琅轻哼一声,告退离了荣安宫。
太后抬手示意,三顺儿领着左右退去,她压低嗓门:“你是穿越来的吧?”
江若宁立时跳了起来,惊道:“太后也是穿来的?”
既同为穿越人氏,很快就找到了共同的话题,从各自穿越前的身份、职业说到来这里后的种种不适应。
两个人坐在暖榻上,就像是两个故人碰面,又像是两个久别的亲人团聚,竟是道不出的熟络、高兴。
二安子在珠帘外瞧了一眼,双双扯了一下:“老头子,太后与小郡主说甚呢?你瞧她们,都说一个多时辰了,还有说不完的话。”
青莺瞥了一眼,“你管她们说甚,太后很久没这样高兴,难得高兴啊。”
晌午时分,容王听说那个自幼流落民间的女儿入宫拜见太后了,与慕容琅前往荣安宫。
却见宫门前站着三顺儿等人。
“禀容王爷,太后发了话,今儿谁也不见,她要和小郡主说贴己话。”
慕容琅仰头望天,“这都说两个时辰了,她们还在说?”
“不光是太后与小郡主在说,连太上皇也进去听了。”三顺儿笑得灿烂,“容王爷是不知道,自从野狼岭一役后,太上皇与太后就没今日这般高兴,小郡主可真是福星,一来就哄得太后和太上皇合不上嘴,连太上皇今日也很高兴呢。”
☆、170 认祖归宗
容王道:“今日你皇祖母想来是不会留我们在荣安宫用膳了,去你皇伯父那儿蹭膳去。”
慕容琅嘟着嘴道:“妹妹可是我带入宫的,祖母这是过河拆桥,有了妹妹就不要我。”心下却是极高兴的,谢婉君无法接纳江若宁,但他愿意看江若宁得到太后的疼爱。
十八年的离散,十八年不被亲人所晓,慕容琅恨不得把欠江若宁的一古脑儿全补上。
容王笑道:“难得你祖母高兴,走吧,再不去养性殿,怕是你皇伯父就要用过午膳了。”
先填肚子要紧!
午后,容王原想等着江若宁一道出宫,结果太后直接遣了小太监来,“太后和太上皇说,要留小郡主在宫里住些日子,容王就不必再等了。”
翌日散朝后,容王又去了荣安宫。
慕容琅则想与自己的妹妹多亲近亲近,今日一早就入宫了,却不得入荣安宫,只得寻了四皇子、五皇子玩耍。
三顺儿道:“容王爷,太后和若宁郡主正陪太上皇泡药膳浴。”
慕容琅道:“太上皇泡药浴,自有宫人侍候……”
“哎哟”三顺儿轻呼一声,“容世子,要说这若宁郡主,可真真是太后和太上皇的福星,昨儿晚上,太后召了太医院的太医来商议太上皇的治疗法子。若宁郡主说可以通过针灸治疗,连唐医正大人都颇是惊叹,直说若宁郡主的法子好呢。”
容王沉吟道:“莫不是若儿还懂晓医术?”
“若宁郡主对人体穴位拿捏得当,唐医正一点就通,连太后都赞她聪慧。”三顺儿笑得合不拢嘴,照江若宁的话。这般治疗,许对太上皇的糊涂病有益,“幸许这次,太上皇的糊涂病就能康复,这几日,太医要给太上皇治病,太后暂不见任何人。容王爷还是改日再来。”
又一日。过去了。
再一日。也过去了。
很快就过去了半个月。
大理寺女捕快江若宁被太后召入荣安宫了。
所有人都在猜测,什么时候太后对一个女捕快感兴趣。
一时间,引得京城各大权贵猜测连连。
有见过江若宁的。从她的容貌猜到了容王,亦有猜到宋清尘的。
更有知江若宁生辰的,很快发现江若宁也是五月生,于是乎想到了容王世子。
而容王父子入宫的次数更勤了。尤其是慕容琅,这半月几乎天天都往宫里走一趟。
慕容琅无聊得紧。他推了朋友的邀约,就想陪妹妹玩,结果妹妹陪太后,他反落单。
*
晨曦透过荣安宫的窗棂。落在江若宁绣榻前,形成了一朵朵莲花状的光花。
朦胧之中,江若宁只觉床前有道阴影。突地启开双眸,床上正站着一个穿龙袍的老者。他笑眼微微:“若儿醒啦?”
若儿!
他叫她若儿。
不是早前那样,喊她“母后”,也不是像几日那样唤她“安阳”,而是唤她若儿。
江若宁腾地坐起,“太上皇认得我?”
“什么太上皇,我是你祖父。唉……你说你爹娘干的糊涂事,多好的孩了,竟给流落民间,你吃了多少苦。”
江若宁捂着嘴儿,不顾自己只着中衣,扯着嗓子大喊:“太后大姐,太后大姐!皇祖父认得我了,他认得我了,他认得我了!”
太上皇笑呵呵地道:“我还没老糊涂,怎么不认得她呢?”他依稀记得,记得自己看到一个棺材,然后就睡过去了,之后就像是在梦里,就在近来,他一点点都清晰起来,记得这几年发生的所有事。
太上皇跟在后面,一旁走进三顺儿,手里拿着一件薄披风,“太上皇,今晨凉……”
“三顺儿,你老糊涂了吧?现在是夏天,凉什么凉?”
三顺儿怔住,立时惊道:“太上皇认得老奴?”
“你不是三顺儿吗?哼,你当朕糊涂了?”
太上皇气哼哼地转身往后殿移去。
江若宁站在太后的凤榻前,正扯着太后的胳膊:“太后大姐,太上皇康复了,他认出我了!”
太后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面前的江若宁,心头立马就柔软了几分,再听江若宁说的话,立时道:“太上皇真认出你了?”
三顺儿接过话道:“回太后,太上皇认出老奴了!”
“这么说,阿恒当真康复了!谢天谢地……”太后看着江若宁,是江若宁说可以用针灸刺激脑部穴道,还说太上皇在受到打击后落下糊涂病,就像是现代的老人,因受打击诱发脑血栓、脑溢血之类的病症,压迫了神经,从而导致记忆发生混乱等,只要设法消失脑子里的瘀血,自然能让病情好转。
江若宁凭着穿越前的现代医学知识,她可是照着国际刑警培训的,要不是最后因为体质不过关,她可是一名光荣的刑警。一名优秀的国际刑警不仅要会几国语言,还要对一些领域有所了晓,而她就曾攻过医学,虽不是医生,但却对人体经络、穴位了解得颇是精准,因为身为刑警,除了学习搏击术,便要求将敌人一击即中。
江若宁国防大学毕业后,成为刑侦技术科的一员技术警员,她每日都在做各种分析,甚至用电脑将头骨进行模拟复原成生前模样,而她最喜欢做的,就是用橡皮泥在各种头骨上进行捏造,也至后来,她能准确地复原出死者生前的容貌,偶尔能比电脑复原的容貌还要逼真,只是,她还来不及大展才华,就在一次意外中穿越成了一个六七岁的女童。
太上皇唤声“顺娘”,坐到凤榻前,温柔地看着太后。
太后看着他的眼睛,这样痴情的眸光,也只他未生病前才有。这几年,太上皇更多的时候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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