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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水红)-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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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接过话道:“江姑娘,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七郡主真正喜欢的人是五公子!”见江若宁依旧不明白,“五公子已经娶妻成家,怎么可以再娶她,可七郡主不甘心,一定要嫁入李府,在听说李家三房家大业大之地,就动了歪心思,想从中分一杯羹。她明着嫁四公子,却早已与五公子暗渡成仓,她嫁过来,也只是想再圆与五公子的情分……她……她是想学宋良媛。”
  江若宁更是被绕糊涂了。
  房门外,阿欢正小心的盯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与宋良媛有什么关系?”
  十六急道:“江姑娘这等聪明的人,难道你就没听到近来京城的传言,说宋良媛早年嫁给二皇子为嫡妃,其实是太子布在二皇子身边的棋子,宋良媛早就是太子的人,嫁给二皇子就是为了害他。
  七郡主想害了我家四公子,就能得到三房的家业,然后再带着家业嫁给五公子。到那时,她仗着自己的身份和钱财可以逼五公子就范……”
  西壁间里的慕容琅听到此处,面容大变。
  难道说,当年在北疆边城,连连败仗都是有人故意为之,二皇子战死沙场,也是被人算计害死的。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宋良媛与太子,实在太过骇人听闻。

☆、145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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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若宁道:“没想李二老爷竟干出这等事?软禁三太太要胁你不说,还想害你的性命,实在可恨!”
  她从束袖中取出十五万两银票给李观。
  明明见她烧了银票,可现在又有几张,难不成早前烧掉的是假银票?
  李观看着银票:“你什么时候换的?”
  “傻瓜,那里头真有一张是假的,我不是恼了,索性也来换上假的,他敢算计我们,难道我们就任他算计了去?好在我一早猜到你许是被要胁的,在秘方和蒸馏水制作上三分假七分真,一会儿,我把假的交出来。你放心,这出不了人命,只是药效会大不如前,为救伯母,秘方可以交,制药坊也能给,但是……”
  “念慈庵的招牌不能丢,这是属于我们三房兄弟俩的。”
  “正是这个道理,先救人要紧,之后再想别的法子。以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我真是没用,居然帮不了你。少游,你在京城就没认识几个权贵?”
  十六接过话道:“四公子写信告诉了七公子,七公子回信说他告诉了大老爷,你看都几个月了,大老爷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说到底,他是和二老爷站一块儿了,对三房的家业起了贪念,想从中分谋利。
  当年大老爷丁忧回乡,就想着替二老爷打理仕途,现在二老爷的官做得够大,却是个狠毒没良心的。他能有今日,还不是我们三房给他一大笔银子才有今日。三老爷过世得早,三太太会打点生意。他们现在看着三房家业好,便一个个得了红眼病,想要强夺了去……”
  李观见十六说不到点子上,一句话综括道:“大房、二房在京城有势力,唯独我们三房没有,这也是他们缘何将我引诱入京之故。”
  三老爷过世得早,又是打小就病弱。能生下李观兄弟已经不易。三太太年轻守寡。虽是个女人却独撑三房,好不容易将两个儿子拉扯大,也让三房的家业壮大。谁想这却诱来了恶狼。
  可见,钱财够用就成,太多,就未必是福。可能是祸。
  三太太没死?而是被李二老爷软禁起来了。
  江若宁觉得这事怎的如此怪异。
  当年李三太太仙逝,可是李观兄弟亲自下的葬。一个原该在棺木中的人又死而复生?可这里有龟息丸这样的药物,若是造成假死,还真有可能。
  江若宁急道:“我与你介绍镇北王府温家如何?”
  “不行,你好不容易与温家断了。我岂能让你再找他们。”
  李观真的不介意江若宁与温如山之间的纠葛,江若宁善良,为了阿宝。连自己的名节都抛下,甚至还承认她阿宝的“亲娘”。
  江若宁心下一暖。感动地轻唤一声“少游……”
  四年的感情,四年的交往,他们待彼此都是真心的。
  李观果决地道:“就算保不住三房家业又如何,我万万不能委屈你。”
  江若宁气得来回踱步,“我想想,想想我认识的人……
  大理寺朱大人?不行。他是个孤臣,除非是闹出官司,否则他是不过问,更不会干出与人方便行商的事。
  谢家,虽然认识谢少卿,可我与谢家人不熟,我怎么没想到多结交几个权贵。”
  “宁儿。”李观握住她的手,勾唇微笑,“别想了,你自来就不喜这些,他们要三房的家业,大不了我给他们,毕竟都姓李,他们还不致连最后的活路都不给我们。”
  慕容琅在一边瞧得干着急,突地从西壁间出来,轻咳一声,“小王做你的靠山如何?”
  李观望着慕容琅:穿着紫蟠龙袍,像是郡王身份,他又自称小王,抱拳作揖,“草民李观拜见容王世子。”
  江若宁四下一觅,他是从哪儿出来的?阿欢在门口把风,怎么放他进来了?
  慕容琅道:“原是寻了朋友来此,结果就看到若宁这丫头在这儿等人,一时好奇就在西壁间里饮茶。”
  他在隔壁房间待了许久,早前江若宁与李观说自己成为“温大奶奶”的因果,慕容琅听得清清楚楚,谁让他们坐的角落与他包下的房间只一道木板相隔,虽然李观弹琴来掩饰声音,甚至避开了那些盯梢的下人,但慕容琅还是知晓了所有。
  阿欢转过身,连连解释道:“师姐,那时候你正与李公子说话,我没好意思打扰,想着……他都听了那么多,就没阻止。”
  慕容琅笑微微地看着江若宁,“若儿,看在我们同日出生的份上,你唤我一声哥哥如何?我上有三个姐姐,下无妹妹、弟弟,最是喜欢当哥哥,你唤一声,以后我便帮着你情郎。”
  喊一声哥哥,李观就有人保护了。
  江若宁款款福身,“若宁拜见琅哥哥。”
  慕容琅呵呵一笑,道了声:“乖!这当哥哥的感觉很不错,好像我一下子就长大了。”
  他本来就是大人好不好?
  江若宁对李观道:“少游,我和他是同日出生,连时辰都一样,他比我早两刻钟。”
  十六这才细细地打量着,“江姑娘,你与他长得挺像,如果你再扮作男儿,说你们是亲兄弟肯定有人信,尤其是额头和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慕容琅嘿嘿一笑,“我和若儿一见如故,还在一起庆生,这也是缘份。”他那天回家,容王、容王妃便特意准备了丰盛了晚宴给他过寿,吃饭的时候,他还问道“父王、母妃,我今天在外头遇到一个姑娘,也是今天的生辰,更巧的是我只比他早两刻钟出生。”
  容王问道:“子宁,这可真巧啊。”
  当时,他还怀疑这不是巧合,猜测会不会是他的同生妹妹,因为大家都说他和江若宁长得像,而吃饭的时候,他也在观察江若宁,越瞧越觉得江若宁长得像父王。可容王当时那表情很是淡然,如果他真有个妹妹,父王不可能不知道。
  倒是容王妃愣了片刻,“天下有这么巧的事,一个比你晚两刻出生的姑娘?”
  一个错眼,慕容琅总觉得容王妃的表情古怪。
  慕容琅今晨也听说宋家发生的事,如果江若宁是宋家的孩子,江若宁应该是三月出生才对,宋清鸿可是三月初的寿辰,难不成是宋家隐瞒了江若宁的真实时辰?
  为什么他从一见到江若宁起就觉得亲近,总觉得自己和江若宁好像见过,又似很熟悉,就像她就是他的亲人一般。
  他只想着:既然在这滚滚红尘,遇到一个同日同时辰的姑娘,这就是缘分,他就要当哥哥,像哥哥一样帮助这个妹妹。
  慕容琅道:“我有个主意。”
  “琅哥哥说来听听!”
  “你在念慈庵的那一成份子转给我,往后念慈庵就有我一份,李家大房、二房的人想动念慈庵就要看我的意思。你放心,我不要你们的银子,他日赚了银子,我还给若儿,我只是挂个名儿。”
  他是容王府世子,而容王府只他一个男孩,身份高贵,容王府的家业也够大,房产、田地、店铺比比皆是,他又何必去算计这一对苦命鸳鸯的银钱,他只是觉得既然遇见了,又知晓了一切,就顺手帮衬一把。
  江若宁望向李观,听起来不错。
  江若宁点了一下头。
  慕容琅看着手腕上的佛珠,不自觉地捻挫了一阵。容王妃听说这佛珠是怀济大师佩戴多年的,心下欢喜,又请人瞧看,都说这珠子是佩戴多年,他有事没事就把手腕上的佛珠捻挫一阵。这一阵子,他的心疾竟似好了大半,就连胸口的刺痛感也轻减许多。
  既然江若宁信慕容琅,李观便信。他拿出银票,道:“容世子,这十五万两银票先放你那儿,一会儿他们来了,你再佯装抢购那一成份子。”
  慕容琅接过银票,“如此,我就到西壁间去。”
  莫名的,自打慕容琅认识江若宁开始,就觉得自己与她很熟络,而他更愿意与她亲近,就像她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一直在吸引着他,令他不得不走近,这种熟悉感,来得没有道理,说不清、道不明,总之,就是他喜欢走近她。就似原本,他就是认识她的,而不是近来才初识,而是以前就相识。
  李观与十六站在门口,江若宁与阿欢坐在屋子里。
  待李二老爷与刘三进来时,一眼就看到廊上站着的李观。
  李观抱拳唤声“二伯”,淡淡看了眼屋里的人,“二伯母怎能拿假银票,要不是我求了半晌,她就要把秘方卖给旁人。”
  李二老爷也不知怎么回来,与李二太太吵了一场,争执着,李二太太承认在里面放了假的,她原想着那不过是个乡野村姑,没见过如此大面额的银票,谁曾想江若宁居然瞧出来了,还发现了另外两张也是假的。
  如果不是刘三在,李二太太都要怀疑有人捣鬼。
  但有两张银票不像是她手出来的。
  可刘三信誓旦旦地道:“二太太,小的一直盯着他们呢,我看着江姑娘一张一张地放在桌上数,她根本没机会换,四公子进了茶楼,小的方将银票递给他,由他递给了江姑娘。”
  李二太太面露疑色,如果这两张真是假的,只能是一早她就收到了假银票,这可是十五万银票,怎的就是假的,她真是气得几近吐血。可秘方必须得拿到,有了秘方,他们也能做还素膏、青霉素。

☆、146 烧银票

  (ps:年底了,明儿是除夕,提前祝亲们除夕快乐,温柔地问一声:年货都备齐了吗??)
  大燕朝的文臣:一品大员着暗紫色蟒袍;二品大员着蓝紫色官袍;三、四品为红袍,三品为暗红,四品明红;五、六品为蓝袍;七品至九品为皆为绿袍。每个品阶的官袍,又绣有不同的图案,所有图案皆是祥兽瑞鸟,武将武官以蛇虎纹,而文臣则是瑞鸟图案。
  江若宁将李二老爷打量了一番:一袭暗红色的官袍。“李二老爷不会又拿了假银票来应对我这乡野村姑?就算我再没见识,银票的真伪还是分得出的。”不讥讽几句不合常理,自然不忘配上几分鄙夷的目光,“银票可带来了!”
  “带来了!”
  江若宁一伸手,李二老爷递过银票,一张又一张细瞧,然后拿着一张对着阳光瞧了半晌,再换一张,好在都是巨额的。
  “秘方二十万两!这是秘方,不知给李四公子还是给李二老爷?”
  李二老爷一直想插手念慈庵的生意,可这药铺、制药坊皆是李三太太的嫁妆,如果自己拿到份子,往后就可以赚钱,当即道:“给老夫吧!”
  这样的秘方他不要是傻子!
  钱,原是从李家三房拿的,但李观一直不肯给他念慈庵的份子。
  江若宁拿出蓝皮簿子,“这是配还素膏和制蒸馏水的,有了蒸馏水就能制青霉素。”
  李二老爷道:“另十五万两是念慈庵制药坊的一成份子。”
  从外头佯装露过了慕容琅突地停下了脚步,突地大嚷:“念慈庵!你们听见了吗,有人刚才说啥。”
  “回世子爷,有说要十万两买一成念慈庵制药坊的份子。”
  “哈哈……这念慈庵听说是日进斗金的好生意。小王感兴趣,走,我们买份子去。”
  雅间的门,就被慕容琅给推开了,他双手叉腰,一副:我就是纨绔的样子,“是谁说要售出一成念慈庵的份子?”
  江若宁故作不识地望着慕容琅。
  慕容琅一把将银票拍放在桌子上。“十五万两。小王要了!”
  两个小厮恼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这是容王世子,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皇侄。”
  后面一句。似要说慕容琅的尊贵。
  李二老爷忙忙垂首行礼。
  江若宁与李观跪拜完毕。
  慕容琅道:“我给你十五万两,你把那一成份子给我,快点,马上立契。小王明儿就要赚银子。”
  李二老爷低声道:“容世子,这……”
  “给小王闭嘴。小王就看上这一成份子了,还有谁有份子,小王一道买喽,快拿出来。”
  李观抱拳一揖:“草民手头还有几成份子。不知容世子要买几成的。”
  这不是早前说的剧情!
  李观想:他在朝中没有依仗,大房、二房的人就是看准了这点才肯欺他们,如他真把慕容琅拉进来。念慈庵就有了依仗,无论是谁都会给容王府几分薄面。容王是当今皇帝最倚重的亲王。谁都不敢抢容王府的利益。
  多少人想与容王府搭上关系,可苦于没有门路。
  今日,李既然同上了,为了念慈庵的长远发展与三房的平安,他愿意献出一成份子给慕容琅,只求得到容王府的庇佑。
  慕容琅身边的小厮道:“世子,王妃不是常说你胡闹么,要不你就弄几成来玩玩,小的可听说这念慈庵制药坊日进斗金,你没瞧京城几大医馆想买这药都买不上,如果世子有了份子,还不得你说了算。回头你就涨价,一瓶儿买上上百两银子,这京城得怪病的贵公子可不少,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被这小子一说,貌似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慕容琅拍了拍,“你这小子怪机警,好,好,就再买两成,不过今儿小王没带银子,改日你到容王府取。但这丫头手里的一成份子现在得卖给我。”
  江若宁道:“小女带来了!”她拿出荷包,将几年前定的文契交给了慕容琅。
  慕容琅瞧了一眼,“她是念慈庵制药坊的人?”
  不就是演戏,装作不认识,早前慕容琅瞧江若宁与李观演过,而这会子他再上阵,倒是轻车熟路。
  李观答道:“正是。”
  “你手里的两成,小王要了。这个文契可是真的?”
  “是真的。”
  “那好,钱契两清,小王先行一步!”他突地转过身来,看着上面文契上的几个名字:“李观、李阅、周长春,这些都是制药坊的股东?”
  “正是,现在又有容世子。”
  “好!好!以后就这几人可以少,但不可以再添更不能改,这人多了,本王都赚不到银子。”慕容琅歪着头,“小王认识你,你是礼部那个什么……小侍郎,你不会是来跟本王抢份子的吧?小王说了,不许你打念慈庵的主意,你敢不听,小王让皇伯父摘了你的官帽。左仔,你说到时候给他一个罪名?”
  “回世子,对付这种小官,让御史寻几个罪名就行。”
  虽说慕容琅是容王世子,可在京城地位不在皇子之下,他可是容王唯一的儿子,他要是闹腾起来,连皇帝都都让两分。何况,这太上皇、皇太后可是宠他得紧。
  李二老爷吓得胆颤心惊。“回世子,下官不敢与世子抢。”
  与慕容琅抢利,他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就算再给李二老爷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不敢打主意就好,哼,敢动念慈庵的主意,那就是抢小王的银子,小心我到皇伯父跟前告状。”他拿着文契,大摇大摆地道:“李观,你听好了。明儿就来容王府找我来银子。”
  李观忙道:“草民愿献二成份子给容世子。”
  右仔立时大喜,“世子,这人有眼力,好识趣!”
  “小王才不会贪他的份子,小王用钱买。”他挠了挠头,“小王好像前儿把这个月的例银都花光了。”
  “世子,那就从盈利里头扣。”
  “对。这个法子好。从盈利里头扣。明儿你进容王府,我们好办手续。”他摆了摆手,领着两个小厮走了。
  就在李二老爷被吓得一惊一颤的时候。江若宁已经不动色声地换了银票,“师妹,搬火盆,点蜡烛!”
  真要烧银票啊!
  江若宁洋洋得意。“李观,银子。对你很重要,可本姑娘不稀罕,现在就烧给你看。”
  李观佯装着要拦,“若宁。就算你我翻脸了,这可是银票,要不你把这银票给我吧。你给我……”
  “滚开,本姑娘最瞧不得你这种嘴脸。”
  推攘之间。江若宁把真银票塞进了李观。
  而外头的人听说有人要烧银票,一个个闻讯而至。
  江若宁将银票递给了阿欢,阿欢点了火,立时一张十万两的银票就烧了起来。
  李观故作恼怒:“你……我再不想看到你了!”一转身出了雅间。
  李二老爷揪着心,三十五万两啊!
  她居然真的给烧了。
  这可是银票!是银票!
  江若宁居心临下,“师妹,继续烧!你们李家嫌弃我是乡野村姑,我还嫌弃你们一身铜臭,你们喜欢的银子,在我眼里就是粪土!是粪土!”她一把夺了阿欢手里剩下的银票,抛手一掷,立时燃烧了起来。
  门口围观的人,一个个胆颤心惊,这姑娘真是太阔绰了,银票是来用的,可不是这样烧的呀,她居然真烧了,真的给烧了。
  有几个小二看不过,早已经奔了过来想要抢了出去,却被阿欢给拦道:“想干什么?抢银票吗?”
  小二看着火盆跳着的火苗,“姑娘,你们不要,我们可是穷人,你给我们也行。”
  这么多银票,怎能如此烧。
  阿欢要不知道是假的,怕是早已经扑过去了。
  三十五万两……
  阿欢想都不敢想。
  她想,如果是真的,以江若宁的性子,说要烧肯定是会烧掉的。她是瞧过江若宁烧名贵衣裙、烧珠宝首饰,至今想来都觉得受不住,太强悍了。
  江若宁似恍然大悟,“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给你们。”她站起身,“师妹,银票烧完,打道回府!”
  “是,师姐。”
  李二老爷气得嘴巴直歪,非要二十万两银子不可,结果银票拿来了,人家直接当着他的面给烧了,心痛啊,他们当成宝贝的秘方,人家不屑一顿,太可气了,你不要银票,索性把秘方交出来啊。
  现在,秘方到手了,可是念慈庵却动不得,因为上头多了一个容世子。
  这容世子怎么在这时候出现了,这都什么运气,念慈庵制药坊多了这么多股东,怕是想动也动不成,一动,容世子就认为你不让他挣银子,这人着实得罪不得。
  江若宁刚入官衙街,只见不远处停着一骑马车,车帘上绣着“容王府”几个大字,紫红色的布帘上绣着皇家亲王才配的三爪蟠龙图案。
  慕容琅在车里唤了声“若儿,上来。”
  江若宁跳上马车,笑盈盈道:“琅哥哥,你今天装成纨绔模样,装的好像哦。”
  “我身边的纨绔不少,要扮得像还不容易。这是李观给你的银票,原是想等你的,可李老二派的人盯得紧。”
  江若宁接过,立时蹙眉:“我身上有银子使,他是要办大事的。”
  “别再让我送回去,小王事儿多着呢。我娘还等我回府用饭,我先走了!”
  江若宁一把将银票塞给慕容琅,“好哥哥,你拿去用。我身上有银子花。”
  “我才不要你的咧!”
  “你不是说这个的月例花光了?”
  “那是瞎说的,我家就我一个儿子,最多的就是银子,你留着自己花。若儿,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147 八卦

  江若宁连呼几声:“我忘了件顶重要的事了。”
  李观问:“什么?”
  “我要出趟远门,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她压低嗓门,“大理寺派了任务给我,我不得不去。”
  “去多久?”
  “也许两三月,也许半年,说不准啊。请琅哥哥帮衬李观,李伯母被李老二软禁,怕是李观也想过法子,一时半会儿救不出来。”
  李老二,李二老爷,此人卑鄙无耻,竟那般算计李观,唤他一声“李老二”也算是给了两分薄面。
  慕容琅笑道:“你的情郎嘛,哥哥自会帮你护着,记得给我写信。”
  “好!”她顿了一下,“你回头代我告诉李观一声,免得他担心。”
  慕容琅笑道:“明天一早,你在茗香茶楼烧三十五万两银票的事就会传遍大街小巷,若是真银票,你当真会烧。”
  “不会。”她想了一下,“也许我会全部兑换成银子,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到贫民区装女侠,把所有银子都给散了。”
  “女侠?”慕容琅哈哈大笑,“如此倒也有趣。”他突地敛住笑容,“我可是听说,你在青溪县还真干过烧首饰、贵重衣裙的事?”
  “那个……嘿嘿,烧的不是自己的,不觉得心疼。”
  慕容琅又笑,江若宁很对他的胃口,一听就知道说的实话。他摆了摆手,“若儿,你给我的佛珠是不是能治病?”
  江若宁努力地回忆,“师父把它送给我的时候,确实说过。说这佛珠能保我没病没灾,后来又送了根菩提根莲花钗子给我。”她指了指自己头上的木头簪子,式样瞧着很普通,但颜色瞧着像是玉石雕成。
  慕容琅惊道:“这是菩提根雕的?”
  “很神奇吧,我以前以为菩提根都是木头的,直到师父给我戴上,我才知道菩提根打磨之后跟玉一样。师父说。这菩提根和你手上的佛珠是从同一块菩提根茎上切下来打磨而成。”
  慕容琅问道:“为甚我这个是黑色的。你那个却是深绿色的?”
  “当时我也好奇地问师父,他说这菩提根戴久了就变成了黑色。师父……他老人家是光头,这钗子是揣在身上的。不像佛珠是一直戴在手上的。早前我这个是浅绿,戴着戴着就变成深绿,听说最后变成墨绿、再是墨色。”
  慕容琅看着手腕上戴着的一串佛珠,只觉这东西还真是神奇。
  “我还有一把师父亲手做的桃木剑。琅哥哥,许是师父的东西都有神灵保佑。要不,我把桃木剑也送你吧,你早晚拿着它练上一会儿,许能武功精进。对了。我还有一套太极拳,许合琅哥哥练,要不你今晚就住在大理寺。我把这拳法传授于你,可以强身健体的。”
  “你师父教的?”
  江若宁想着这太极拳不算怀济大师传授。但她确实演示给怀济大师瞧过,怀济大师当时瞧了还如有所感,最后她又演练了自己的搏击术给他看。
  “你把佛珠给我,我怎好再要你的东西。”
  “琅哥哥,你今晚就住在大理寺,我将太极拳传授于你。”
  慕容琅唤声“左仔”,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立时奔至马车旁,“世子!你回府告诉我母妃一声,今晚我不回去了,我去大理寺玩了。”
  “是。”
  世子难得有玩得好的朋友,世子的朋友大多是表兄弟,他似乎并不喜欢与姑娘说话,可这姑娘倒是个例外,左仔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江若宁有意中人,慕容琅似处也只是喜欢和江若宁玩而已,并无男女之情。
  *
  慕容琅大摇大摆地进了大理寺后院,近了飘花园,他不由得微蹙眉头:“我以前来过此处,飘花园周围百花锦簇……”
  阿欢抿着嘴儿,嘻嘻一笑,道:“琅世子有所不知,我师姐闻不得花香,越是香味浓的,越是闻嗅不得。”
  慕容琅脑海里电光火石一般地闪过一些画面,“可是闻了要打喷嚔?轻者,身上起红疹,重则呼吸困难?”
  阿欢瞪大眼睛,连连点头:“正是呢,你怎么知道?”
  江若宁与他长得像,尤其是侧面,像极了容王,而江若宁竟又闻不得花香。
  慕容琅若有所思地道:“我外祖也有此症,太医们说这是花香过敏症。”
  阿欢轻声道:“原来如此!”望着周围,道:“朱大人知晓我师姐闻不得花香,便着人将飘花园周围的花都移走了,只种了凤尾竹、万年青和兰草。”
  慕容琅道:“我住东屋!”
  阿欢扁了一下嘴。
  江若宁念着慕容琅今日帮了大忙,而慕容琅直说他没几个朋友,又说拿江若宁当妹妹,她反不好冷脸赶人,只得挤到西屋与阿欢同住。
  夜幕降临,用罢晚饭,江若宁在院子里教慕容琅太极拳。这拳很慢,不急不燥,最适合强身健体,同时男女老少皆可习练。
  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认真。
  江若宁穿越前,只是拿这当早操练,直至她练给怀济大师看时,怀济讲出许多道理,双夸赞了一番,她才知道这太极拳的好处,此刻,她将怀济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若儿,这也是你师父授你的?”
  “不是,太极拳是一个老道创的武功,太极指的阴阳八卦,你看这步子,左右之间就是在不停地划阴阳鱼图,而拳也与那相似。我小时候遇到一个游方的老道,他见我体弱,便授我太极,让我强身健体,之后再遇师父,便得他夸赞。师父真是厉害,就看我打了一遍,学得比我还好。呵呵……至今想来,都怪不好意思的。”
  飘花园外,突地传来一声咳嗽音。
  江若宁眼睛四下一扫。急道:“琅哥哥,我回屋了,一会儿若是淳于先生找我,你就说我不在,我出去了!”
  慕容琅继续练着,这一套太极学起来倒也简单,可要练好却不容易。又听怀济大师都夸赞的拳法。慕容琅倒是颇感兴趣。
  谢少卿一进来,目光就落在月光下的慕容琅:“容世子来了?稀客!”
  “七表哥今儿没回谢府?”
  谢少卿是慕容琅的七表哥,容王妃出自京城大世族谢家。闺名婉君,原是谢少卿的堂姑母。
  “知你来做客,我这当主人的怎好不在?”
  “我是来瞧若儿妹妹的,与她切磋武功。”
  淳于先生冷声大喝:“江若宁。你给我滚出来!”
  阿欢探头道:“淳于先生,我师姐没在。”
  “去哪儿了?”
  “好像是……朱夫人。或是朱小姐那儿。”
  淳于先生拿着棋盘,手里还捧着棋盒,怎的没在,他还想与她好好下两盘。她怎么就赢了,照他的推测,他应该是三盘三胜。结果却是三盘一胜,而江若宁竟对外人说“我输了。淳于先生三盘两胜”,这简直奇耻大辱,他愿赌服输,偏被她反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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