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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水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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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宁接过阿欢手里的银票:“师妹,回头我把俩把这银票分了,我们一人五十两。”她敛住笑容,揖手道:“小九儿,其实我根本不认识你,看你与谁都自来熟,就想逗你玩,再赢几两银子花,多谢啦!”
什么?
被人耍了!
紫袍少年立在一侧,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经常耍人,没想今儿被人耍了。九表弟,这被耍的滋味如何?”
锦衣少年气恼得紧,“你今儿非得告诉我名字不可。”
江若宁双手抱拳,道不出的英姿飒爽,朗声道:“大理寺女捕快江若宁!”
“江若宁?那个……”他脑子一闪,“你是镇北王府的大奶奶?”
旁的不知道,但江若宁对他来说这名字太熟悉了。
“怎么?我不像阿宝他娘?小毛孩,别再与谁都玩自来熟,你白送银子上门,我不要是傻子。多谢奉送!”
小毛孩,称呼他的?
锦衣少年咬了咬唇,自来只有他戏人的,何曾被人戏过他?锦衣少年看她付了账,跟着几个男子翩然离去,阿欢不回头扮着鬼脸。
“她是大奶奶,我就不姓王,那个沉闷的女人,哪有她这么好玩?”
紫袍公子笑微微地提醒道:“九表弟,你本来就不姓王。”
“我娘姓王。”
紫袍少年忍俊不住,“你到底买不买胭脂水粉了?不买就走。”
锦衣少年拉住紫袍少年道:“好表哥,今儿也是你的生辰吧?”
紫袍少年猛地忆起,刚才那个女捕快也是五月初十,他们是同一天的,着实有缘,“走,今儿你请客,我帮你与江姑娘说话,我们一起吃饭!”
“为什么是我请客?”
“你银子多,不在乎再掏一百两,你娘最是宠你,舍得给你大把银子花。”
百味居是京城最大的酒楼饭馆之一,里面的厨子全是宫里出来的御厨,手艺极好,同时这里的吃食价格也比旁处要贵。
一行五人要了雅间坐好。
郑刚的目光落在阿欢身上,想到她说:一条皱纹是大哥,两条皱纹是大叔,三条皱纹是爷爷,立时皱起了眉头。这小姑娘怎么能说他老呢,他其实还不到三十岁,正值壮年。
“江姑娘今日生辰,便是寿星,想吃什么尽快点!”
“郑大哥请客,我们姐妹不客气了。”
有小二拿着菜谱进来,菜谱上的字写得好,还配有图案。
“小二,你们这里的特色菜是什么?”
“水煮系列,水煮鱼、水煮兔、水煮牛肉、水煮肉片……”顿了一下,“我们这里还有口水菜系,像口水鸡、口水鸭……”
“百味居是温太后开的?”
小二问道:“姑娘莫不是外地人,我们的总店在畅园,这是分店。”
这些菜也只有现代才有吧。
“水煮鱼、口水鸡,糖醋排骨……”江若宁点了三样,顿了一下,“你们这儿做不做满汉全席?”
小二怔住,“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菜?”
“这是一整套菜系,分大全席和小全席,大全席是一百二十道,这小全席嘛有六十道的,也有二十多道的。”她面露沉醉,“那可是真正汇聚了天下美食,垂人欲涎的名菜。”
她搁下菜单,递给阿欢,“其他的你们来点。”
阿欢想着上次自己说错话,惹得郑刚不高兴,抬眸望了一眼,拿着菜谱直往后翻,还是点便宜的,最便宜的,“炝炒土豆丝、炝炒番薯叶,再做一个虎皮青椒。”她点完,递给了郑刚。
“二位姑娘不用客气,想吃什么都尽管点。”
江若宁摆手:“你们点,这些是我们想吃的。”她又问小二,“你们酒楼是不是有人过寿要送菜式?”
小二连声道:“我们百味居若遇客人过寿,送寿饼、寿面、寿糕,不知几位要哪样?”
“寿面(寿糕)!”
江若宁与阿欢同时出口,却说了不一样的名字。
阿欢笑道:“是我师姐过寿,听她的,就……就要寿糕。”
门外,传来锦衣少年的笑声:“哈哈,真巧啊!江姑娘,又碰面了。”
☆、131 同寿缘
江若宁道:“小九儿,既然遇上了,一道吃顿饭。”
郑刚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锦衣少年因江若宁的一声“小九儿”哭笑不得,怎的听到耳里,就像是哄小孩子的呢。
锦衣少年道:“好!好!今儿我请客!”
阿欢问身边的郑刚:“这两人是谁呀?”
师姐妹赢了人家一百两银子,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郑刚指着紫袍少年道:“这位是容王世子慕容琅,这位是监门卫指挥使之子温九公子温令宪!”
温令宪一落座,对一边的小二道:“琅世子今儿过寿,备一份寿饼。”
小二笑道:“那位姑娘今儿也过寿,还真是巧了。”
慕容琅抱拳道:“不知道江姑娘是哪年出生?”
“正兴九年。”
“真巧,我也是那一年的,没想我们还是同年同月同日。”
阿欢有些意外,目光在慕容琅与江若宁身上流转了一番,“师姐,你和他真的有缘。”阿欢一声惊呼,如同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般:“师姐,你和他的眼睛长得好像。”
阿欢越瞧越意外,这一比对,发现长得像的地方更多了:
“啊!额头也一样哦!”
“咦——脸形也一样。”
阿欢颇有些好奇,她隐隐听江若宁说过,江若宁好像是东军都督宋家的姑娘,宋家当家的越**奶是安阳大长公主之女,与容王府也是表亲,安阳大长公主正是容王的嫡亲姑母。
温令宪听阿欢一说,“还真是长得像哦!表哥。一会儿你们得喝一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可不多,长得还有几分相像的人更少了,就为你们的缘分喝一杯。”他一落音,“既然你们是今天的寿星,要不你们二位坐上座,今儿请客。大家尽快点好菜好酒!来人。把你们最好的菜都端上来,要最好的酒,二位姑娘尝尝果子饮。这是我们京城的贵女酒。”
众人重新换了座儿,上首尊位痤着江若宁与慕容琅,江若宁身侧是阿欢,之后是郑刚与另两名捕快。温令宪则坐在慕容琅的身边。
慕容琅低声问道:“江姑娘是哪个时辰的?”
“未时三刻。”
“巧了,我是未时一刻。”
同一天居然还同一个时辰。相差也不过两刻时间,这等巧事更是百年难遇,难得这桌上的人都说他们长得像,看来真的是缘。
慕容琅心情大好。侧眸时,莫名地觉得很是亲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为什么就像很熟悉似的,他心里这么想着。看着江若宁的侧脸,这一细瞧下,更是令他大惊:这姑娘长得像他父王。
太像父王了!
父王打小就是京城的第一美男,那容貌更是可男可女,而这容貌原就随了太上皇,太上皇的容貌则随了天乾皇后——慈荣圣皇后秦怀璧。
宋清尘因自小容貌酷似天乾皇后,太上皇、皇太后颇是疼爱,宫中赏赐的珠宝衣饰更是源源不断地被赐入宋府。因此故,宋清尘自小就是整个京城贵女圈的天之娇女,几乎是在众人的追捧、赞美下长大。
慕容琅一时间心潮起伏,他不记得自己有妹妹,倒是上头有三个姐姐,不过现在三个姐姐都已出阁,他是家里唯一的嫡子、亦是容王的独子。他自小体弱,患有心疾,母妃更是将他捧在心坎上长大的,打小就怕他磕着、碰着。
“江姑娘是哪里人氏?”
“奉天府青溪县。”
“家中父母可安好?”
“我没有父母。”
慕容琅愣了片刻,心里暗道:莫不是父母双亡,这不是问着人家伤心处了。“抱歉,惹姑娘伤心了。”
“这有何伤心?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没父母,我是姥姥养大的。”
阿欢听慕容琅问这些,心下不快,师姐过寿辰呢,怎么问这些让人添堵的话,起身道:“琅世子,你出来一下。”
慕容琅望着阿欢。
阿欢使了个眼色。
温令宪满是好奇,跟着慕容琅到了外头。
阿欢恼道:“别以为你们请客就可以扫人兴,琅世子,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世子、王爷,别再问我师姐的伤心事。”
温令宪道:“你这小丫头,我表哥就是好心,礼貌地问几句。”
“礼貌个屁!”阿欢瞪着杏仁眼,“我师姐无父无母,谁知道是哪家狗屁倒灶的大户人家为了自家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把亲生女儿给弃了,着家里下人抱到乡野长大的。你一个劲儿地问,不是惹她伤心?”
温令宪立时感了兴趣,“江姑娘是被父母丢掉的弃婴?”
这么漂亮的姑娘,家里就丢掉了?
这也太可惜了吧,要是在京城,就因为她的容貌,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呢。京城各世族名门,若是嫡女长得出色,都会用心培养,将来寻一门得力的姻亲也好帮扶娘家父兄。便是一些优秀的庶女,为了家族的未来,也都会寄养在嫡母名下。
阿欢怒道:“你才是弃婴,你全家都是弃婴!”抬腿就踹。
慕容琅想着那样一个年轻姑娘,原来身世坎坷,心里微微有些愧意,早知如此,他就不问那些了。
“你们不要再问师姐这事,你们问了,师姐是回答好还是不回答好?”末了,阿欢又看着他们道:“我师姐才不可怜呢,最讨厌你们这种眼神,你们还是走吧,反正今儿郑刚大哥说了要请客的,我可不想师姐连过个寿辰都闷闷不乐。”
慕容琅垂眸,抱拳地道:“姑娘,我不再多问了。”身为君子,哪有故意揭人伤疤之事。
阿欢瞪了一眼,转身进了屋。
温令宪沉吟道:“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是弃婴呢?”
“君子不揭人短,别再提人家的伤心事。”
温令宪道:“表哥,她真是温家大房大奶奶?我们都见过的,可不像这等性子,人是长得一样,其他的都不一样,表哥……”
温大奶奶江氏他们都见过!
怎么可能是这等气质。
温大奶奶江氏眼睛生得比额头还高,眼高于顶,从不正眼瞧人,也只遇到皇家人时,能让她的眼睛放到正常位置,说话的声音倒是好听,可说话带刺骂人都能拐几道弯,而且是一副高不可攀,目中无人的模样。
慕容琅细细回忆以前的温大奶奶,“你说得没错,她不是温大奶奶,两个人的眼睛、眼神不一样。”
温令宪微眯着双眼:“这里面一定有鬼!”
慕容琅道:“江姑娘很可怜,你可不许欺负她。”
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却自小被人亲人抛弃,这是何等心伤的往事,慕容琅光是想想就觉得难受,只不知道是哪户狠心人家,竟把亲生女儿给抛弃了。
“表哥,你心软了?”
“今儿既然遇上,我想送她一份生日礼物,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我比她大上一些,我也算是哥哥。九表弟,你回座儿,我出去给她买份生辰礼物。”
同年同月同日出生,这怎不是天大的缘份,人的一生中,能遇到几个能与自己同日生辰的人?慕容琅心下很是欢喜,觉得这是天意,更是难求的缘份。
阿欢回到座儿,含笑与众人点头。
江若宁道:“你叫他们出去作甚?”
“师姐……”阿欢迟疑着,她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江若宁定定看着阿欢:到底年纪太小,装不住话,早上向淳于先生借钱,被淳于先生一诈,就一五一十的说了。
现在,阿欢自作主张让慕容琅、温令宪出去,定是因为慕容琅问她父母之事而恼了,说不准又将她把父母所弃的事给说了。
江若宁想责备阿欢,可阿欢的过去很可怜,她曾说不需要别人的同情,而她江若宁又何偿不是在同情阿欢。这几年,她纵容阿欢,就是希望阿欢不再自卑,可以像个正常姑娘那样生活。
江若宁道:“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我讨厌这样。”
“再不会有下次!”阿欢怯怯地应道。
阿十道:“江姑娘,京城可有许多好玩的地方,百货行采办,畅园一游,百味居的饭。”
江若宁问道:“畅园是温太后所建?”
温令宪正色道:“温太后可是我大燕朝的奇女子,不仅建了畅园,开了百货行,还推广种植苞米、土豆,丰富了我大燕百姓的饭菜食物,其功不在武将保家卫国之下。”
江若宁道:“如此说来,温太后对大燕有富国之功。”
“对!对!皇上便是如此评价太上皇与皇太后。”
江若宁笑道:“温九公子见识不凡,不如说些京城趣事来听听。”
一时间,温令宪口若悬河,将京城这几年发生的大小趣事细细讲来,阿欢时不时插上几句。
百味居的小二上了菜,却久久不见慕容琅归来。
温令宪早已饿了,正要下令开动,只见慕容琅气喘吁吁地赶来,嘴唇略为发紫:“让各位久等了。”他抱拳行礼,在江若宁身畔坐下,从怀里拿出一只锦盒,“江姑娘,难得你我同年同月同日生,而我又比你早出生,便自大一回当兄长,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江若宁看着他手里的锦盒,“琅世子,君子之交淡如水,太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就当是做哥哥的送给妹妹的生辰礼物,你先看看,是不是会喜欢?”
☆、132 重金求助
江若宁接过锦盒,里面是一支制作精美的羊脂白玉钗,钗子的花饰、形状与她身上的蔷薇花苞颇是相似,能将白玉雕琢得这等精细的还真不多。“琅世子,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是我专为你准备的,这本是一对,一只蔷薇花苞,另一只是蔷薇花叶。”
他落音时,众人才注意到他头上的金镂空发冠横插着的正是蔷薇叶的白玉钗子,不同的是,在近叶儿的地方加了一个金片,许是以前摔坏了后来又被修复。
温令宪打趣道:“表哥,你头上与这支还真是一对呢。”
一是蔷薇花,一时蔷薇叶,花叶相对,竟是一对的,虽是形状不同,可两支合到一处,竟是说不出的相融,能设计得如此巧妙,真真令人叫绝。
就如同,花原是女儿家所戴,叶是男子所佩,就如花叶原共生。
慕容琅道:“我与江姑娘一见如故,就像以前早就相识一般,是真心与江姑娘结交,还请姑娘莫弃,收下这礼物。”
江若宁原想拒绝,转而又想,多个朋友多条路,在身上搜索了一番,想寻一件能相宜的记物回赠,眸光流转间,落在手腕上的佛珠上,立时摘了下来,“这是我师父给我的佛珠,师父曾说,他六岁出家,这串佛珠便相伴左右,今将此物转赠琅世子。”
阿欢生怕他们小瞧,解释道:“我的武功是师姐所授,我们的师父是名动天下的怀济大师。”
怀济大师佩戴几十年的佛珠?
当今太上皇想请怀济大师讲禅,数度无功而返,世人拥有怀济大师佛珠的更是不多。这样一串佛珠,与他所赠的白玉蔷薇钗相比,其价值与意义远在他所赠礼物之上。
这可是一代高僧之物,佩戴身上,自能得神佛保佑,不是价值可以衡量之物。
慕容琅反而迟疑,正因知其价值。反不敢接手:“你还是给我一件吧。”
“琅世子。师父留给我好几件,一把他亲自雕琢的桃木剑、一串佛珠手链、一身武功、更有谆谆教悔,还有一支他亲自给我雕刻的菩提根莲花钗。”
这串佛珠手链。也只是其间的一样。
温令宪忙道:“表哥,既然江姑娘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慕容琅接过佛珠。
江若宁道了声:“生辰快乐!”
慕容琅答道:“生辰快乐!”
温令宪道:“难得你们有缘,不如结成异性兄妹。”
慕容琅忙道:“有缘相识。这样很好,我拿江姑娘当朋友。也是妹妹。”
阿欢倒了酒,“你们两今儿是寿星,共饮此杯。”
一时间,酒桌宾客尽欢。笑声朗朗。
未时三刻,众人酒足饭饱,郑刚带着阿十等人先行离去。
江若宁则与慕容琅表兄弟转往茗香茶楼。
慕容琅与温令宪、江若宁说了好些关于京城的轶事趣闻。听得江若宁、阿欢意犹未尽。从名门世家的趣闻到京城近些年发生的乐事,也说一些京城的风土人情。慕容琅说话时的语调不紧不慢,抑扬顿挫,更重要的是他的表情很丰富,原本不大的事,被他说出来,就充满期了喜事,更平添了三分生趣,听得江若宁与阿欢甚是有趣。
江若宁故作淡然地道:“像宋家、刘家也会有这样的趣事发生?”像只是随口提起,不愿让人察觉到她近来对宋、刘两家的兴趣。
宋家,许是她亲生父母所居之主。
而刘家,则是刘丁氏案中最关键的一环。
温令宪搁下茶盏,接过话道:“宋家世代承袭东军都督一职,到这一代已经是第七代了,照理这一代袭爵的当是嫡长子宋超,怎耐宋超英年早逝,只留下两个弱子幼女;后,其弟宋越承袭东军都督一职,而今宋府乃是这二房当家。”
阿欢不以为然地道:“这些,只不屑温九公子说,我与师姐早就听人讲过。”她的紧张与兴致,让温令宪产生了疑惑。
阿欢到底还是太单纯了,就凭她的表情,温令宪原就有惑,越发觉得江若宁师姐妹有古怪,尤其是江若宁的容貌与宋清尘相似,而今日当她与慕容琅坐在一处,那一样的额头,一样的侧面,让他心下疑云重重。
江若宁不是越**奶池氏的义女?她竟对宋家之事不清楚?温令宪心下疑惑,真真是新鲜,身为宋家义女却不晓宋家之事,还向他们打听,亦或她想打听的是外头不知晓的宋家阴私,可这种事,又岂是旁人能够知晓的。
又或是,她们只是随口提起,并没有任何用意。
温令宪与慕容琅觉得,江若宁的样子分明就不认识越**奶,这可真真是天下奇闻。温令宪越发肯定:面前的江若宁绝不是之前的温大奶奶。如果江若宁不是,那谁又是早前的温大奶奶?
温令宪没想今日出门,竟有了意外的收获。
江若宁是被大户所弃的弃女,她为何被亲人所弃,因嫡母善妒,还是什么大宅门里不能言说的隐密。
江若宁淡淡地问道:“刘家呢。”
“定国公刘家有三个嫡子,嫡长子与宋家情况相似,英年早逝,刘家执掌西军都督一职,嫡次子刘森文武兼备,倒是个人物。”
江若宁不由得微微失望,温令宪说的与她了解到的并无二样。
阿欢站在窗户前,突地兴奋大叫:“师姐,是李公子,是李公子,他从对面出来了。”
江若宁静静地凝视着街对面的李观:他一袭芒色袍子,上面绣着暗灰色的竹叶纹,又绣了关于竹的诗词,一如他在青溪县时的打扮,行止之间自带一股子风流韵味。再相逢,是在京城街铺。她瞧见了他,而他却未曾发现酒楼里的她。
江若宁的眉眼含笑,温柔的、幸福的看着那个英俊的男子。然而,这微笑还没坚持三息,她便敛去异容。
慕容琅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街上的俊男,原来是男子与一个少女一前一后离开店门。男子他认不得。却独识得那如花少女,不由脱口呼道:“敏皇叔家的小七!”
敏王府的七郡主,是一个美丽、娇俏的少女。年纪十六七岁,穿着假三件的衣裙,挽着高高的发髻,头上戴着华丽的首饰。多一件太多,少一件太单调。那种雍荣华贵的气质彰然流露。
江若宁眼波流转,从欣喜到意外,再到此刻眼里无法掩饰的失落。
“师姐,是敏王府的七郡主吧?”
“是一个美丽大方的女子。”
“师姐也不比她差啊。”
“我不想与任何人比。倘若能驻进一个人的心,无论我高贵还是卑微,无论我美丽还是丑陋。他的心亦唯我一人。我就是我,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江若宁。阿欢。我相信少游!不看了……”
她转过身,可眼里的黯然瞒不了人,她嘴上说相信,心里还是在意的吧。
温令宪伸着脖子望着那一对如璧人般的男女:“你们认识李观,哦,对,我想起来了,李观也是奉天府青溪县人氏。”
江若宁坦然道:“他是我的意中人!”
什么?
她在说什么?
一个姑娘家,居然就这样坦承,毫不羞涩地说出来了,不是该羞答答,不是该掩饰几分,又或是矜持含蓄一些,她竟然这样凝重地说“他是我的意中人”。
温令宪怪异地看着江若宁:这绝对不是温大奶奶江氏啊!就算她与温大奶奶长得相似,完全不是那个人啊。两个相似的人,一样的名字,大房在干什么?大房这是有秘密啊。
一起诧然的还有慕容琅,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便是再大胆的女子也不会这样。
江若宁不解地道:“他未婚,我未嫁,简简单单地心系彼此,快快乐乐地思念,有何不对么?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过错,为什么不能认。”
喜欢了,就要说出来。
她喜欢李观,这件事青溪县许多人都知道,她为什么要隐瞒。
阿欢只觉自己的脸颊发烫,低声道:“我说师姐,你喜欢就喜欢,你告诉我就行了,你与他们说什么?”
“喜欢他又不是丢人的事,我为什么不能承认?”
“师姐啊……”
阿欢还真是无语了。
江若宁不以为然,喝着茶道:“原就是为他来的京城,无论将来如何,我已经努力过,所以我无怨无悔。”她近乎自言自语,显得很轻松、快乐,“师妹,我们出来很久了,是不是要回大理寺?”
江若宁双手抱拳:“琅世子、温九公子,我们得回去了!我们姐妹先行告辞!”
阿欢行礼出来。
江若宁下了楼梯,站在街上四下张望,还在望刚才李观离开的方向,她快速往李观追去,看到的是李观扶着七郡主上了马车,随后,李观也上了马车。
江若宁放慢了脚步,远远地凝望,耳畔又忆起他曾说过的话:“若宁,待少峰能肩挑一房,我想放弃三房的责任,我们相携云游天下……”
阿欢静静地望着江若宁,看到李观与一个才貌双全,家世背景都极好的女子在一起,她的心情定然不好受。
江若宁道:“师妹,我们回吧!”
“师姐,要不要买些糕点回去,如若饿了还能吃。”
“好!”
李观的信里说李二老爷派人盯着他,李二老爷想让他娶敏王府的七郡主……
一切都是李二老爷的意思,可他却在今天陪着七郡主出来的逛街,他们出来的地方是一家首饰铺子。
如果他真有心拒绝七郡主,为什么会与七郡主双双现身。
李观啊李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又忆起曾经那个温润儒雅,彬彬有礼,气度不凡的李观。
☆、133 御蛇
出了茗香茶楼,师姐妹二人一路静默。
江若宁走在前头,阿欢紧随其后。
刚回大理寺,冷二道:“江姑娘,淳于先生请你去一趟。”
江若宁进了淳于院。
淳于先生摇着羽扇,“你上午离开后不久,有人送了礼物,那只锦盒是给你的。今日午后,东军都督宋府越**奶送了一份帖子来,指名一定要送给你,请你带着阿宝亲赴两日后的赏花宴。”
江若宁看罢了帖子,交给阿欢,而另一边却有个用紫缎包着的四四方方的东西,她凝思片刻,解开上面的系结,里面上两个盒子,上面是一个檀土盒,启开盒盖,一时间一盒金光闪耀,这是一盒金灿灿的金元宝。
淳于先生微诧之后恢复了寻常之色。
江若宁移开上面的盒子,第二只盒子是黑布包袱,解开之后,盒子里面竟是一个骷髅头,随骷髅头的还有一张纸条,只得一行字“请姑娘襄助恢复此头颅生前容貌,黄金千两以示酬谢。”
包袱上有熟悉的气味,江若宁用力闻嗅,低呼一声:“刘西!”
淳于先生惊问“刘西?”
江若宁道:“我今日去百货行,想确认刘西用的脂粉。”
阿欢这才忆起江若宁站在脂粉柜台前,闻了一盒又一盒的雪花膏、凝露,惊道:“师姐不是为了买脂粉,原来是为了确认?”
她当时还以为师姐喜欢那些脂粉,心里还暗暗地道:将来若是我有钱了,一定给师姐买几盒最好的雪花膏。
江若宁道:“刘西用的是玉人坊桂花香型的凝露、雪花膏、香露。这颅骨上留有淡淡的桂花香味。黄金留下,交给大理寺处置。头颅我带走,我也想知道。这人生前的模样。”
刘西是女子,而且还是以易容时的容貌出现在刘府。
那她到底是什么人?把颅骨送到了大理寺,还公然送了江若宁这么一笔黄金,托江若宁恢复其头颅生前模样。
刘西带来的颅骨又是什么人?
这一连串的疑惑,让江若宁在这一瞬似抓住了什么。
但,刘西在青溪县月未苑到底是救过她一命的,无论刘西当时到底是有什么用意。她都欠刘西一个人情。所以她决定恢复这颅骨的生前容貌。
淳于先生摇着扇子,“以我之见,刘西一定还会现身。”
刘西是刘丁氏案的关键人物。
刘丁氏案是十四条人命的大案。连刑部和皇帝都惊动了,对这案子,刑部和大理寺都想在比赛一般,两边都想破案。
江若宁道:“刘西似知晓一些内幕。但似乎她与刘丁氏案无关。”
刘西是卷入这案子了,不是他们要澄清刘西的无辜。而是刘西需要计明他的无辜。一个用玉人坊桂花香型脂粉的人,很显然多半是个女子。
*
江若宁进入飘花园,阿欢很快备了黄泥送来。
她忘记了自己的伤心事,一心忙着手里的活儿。一点点地往颅骨上填充黄泥,天亮的时候,头颅已经完全。是一个轮廓分明颇富阳刚之气的男子。
江若宁取了纸笔,勾勒着他生前的模样。当人头在画纸中长上头发,当眉眼有了神采,当五官有了表情,一个面容丰富的男子跃然于纸。
终于,绘好了。
江若宁定定地看着那泥人头,又看着手中的画,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恍然大悟的女子声音:“原来是他!”
江若宁蓦然回首,身后竟站着个一袭黑衣的女子,然空气里飘散的香味告诉她:这就是刘西。
“你不叫刘西,你应该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定定地打量着江若宁,视线很快移到了那泥塑人头上,“你确实有些本事,二殿下最欣赏和喜欢的就是有才华、有本事的女子。”
“二殿下……”
二皇子慕容琪!
听她的语气,竟似与二皇子很熟悉。
女子道:“我可告诉你一些秘密,但你必须保证不得说出去。”
江若宁道:“既然是秘密,姑娘还在藏在心里。我只要知道一件事:你为什么要杀刘丁氏一行,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而且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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