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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水红)-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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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欢又问:“师姐,你在青溪县就没在意的人了?”
“有啊,以前是河老太太,现在只剩李观!”
她在意的,就会爱屋及乌。
不在意的,她不会放在心上。
江若宁在空间里修炼,待她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已经是日暮黄昏,抬头就能瞧见奉天城。
慕容琏问道:“凤歌妹妹可在奉天府玩几日?”
江若宁道:“歇一晚,明儿一早回京城。”顿了一下,问道:“琏堂兄何时回京?”
“得等刑部的来旺、都察院元桢等人到了才能回京。”
元桢娶了绣鸾公主,之后便入了都察院,那里都是弹劾人的御史,他现在是驸马,不宜在户部、吏部这样的地方谋得官职,都察院倒是极合适的。
“我离京之时,绣鸾公主还没订亲,此次回去,依然出阁为妻了。”
慕容琏道:“若是凤歌妹妹在京,怕是这会子也订亲了。”
寻常女孩子,定会面红耳赤,可他面对的是江若宁,化成了一句大大方方地“一定啊!哈哈……琏堂兄,话可说好了,待我出阁的时候,你可得替我准备一份嫁妆。你不是要捎一百斤泉鱼回去,如何?我帮你带,保管入京城还活蹦乱跳。”
慕容琏立时忆起京中说江若宁护送慕容琪几个孩子回京的事,可一路人,至今也没通政司来报,说江若宁如何护送的,只能说明这里面有问题,她一个女子不眠不休追七夜,能护送人还能救出人,这实在太古怪。
他还听到一个传说:凤歌公主身上有仙家宝贝。
她的外祖是世外仙人,人家有宝贝在情理之中。
貌似容王皇叔就有一件宝贝,慕容琭有一次渴醉了酒,还与他漏了半句“我父王有仙宝……”后头他再追问,慕容琭扑在桌上就睡熟了。
慕容琏歪头想着,如何从江若宁那儿讨一件宝贝。“凤歌妹妹想要什么样的嫁妆?”
“琏堂兄这话问得新鲜,你替我备一份嫁妆,难不成还要我说?”
“这次奉天府的府尹、同知、太守都被抄家,还有奉天府五大商贾也都触犯律例,到时候怕有不少的宝贝呢。”
河嘉仪与童三爷听到这儿,恨得两眼发直,童三爷嘴里塞着石头,河嘉仪嘴里塞了根抹布,夫妻双双都被绑在马车里,只能大眼瞪小眼,马车里又有专门看着他们二人的两个小太监,一个是永兴候的内侍,另一个则是小邓。
☆、549 索宝(三更)
慕容琏一扭头,大声道:“少游,你娶凤歌妹妹可真是赚了,她可是我们大燕的小国库,这普天之下,第三富有的人。”
“呸——”江若宁啐了一口,“我怎就成第三了,敏王皇叔才排第三,容王府排第四,再有长安王、抚顺王,我怎么也要排到第七去,何时第三就是我了?”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凤歌公主的库房装不下宝贝,所以凤歌公主见天地赏人,就算是这样赏,库房也装不住,时不时还退些宫绸贡缎,缠着人家内务府的金公公给收回去。****的官员个个如你一般,这得少多少贪官污吏,啊哈哈……”
江若宁恼道:“慕容琏,你这说的是反话呢还是嘲笑我呢?”
“我可没说反话,别人是从内务府领东西,你是从自儿个库房取了东西还回去,我这是夸你呢,就连太子都说你品性高洁。
绣鸾公主出阁,巴不得把内务府库房搬空,那金总管还说,凤歌公主几时退回十几匹宫绸,几时又退回几十匹贡缎,这才堵住了绣鸾的嘴。”
她何时干过那种事?
她是嫌那颜色花式不好,送回去找金公公换了好的,用贡缎换茧绸,她干过啊。她不是怕不给金公公好处,人家不答应嘛。
一匹贡缎的价格等同三四匹茧绸,可她依旧是一比一的兑换,被内务府的太监们传出来,就变了味儿,说她退还东西,是因为她宫里库房装不下。
河嘉仪听到这儿,瞪着眼珠子:凤歌公主宫里到底有多少好东西啊?居然将东西退回内务府。
“早前呢,文武百官还想不明白,而今弄明白了,凤歌公主赏人的衣料、首饰,那可没动自儿个库房,人家是自掏腰包置下的。凤歌公主医术独步天下,治愈一个天疾之人便是十万两、二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你治了多少人了,自是不差钱。少游,你可是娶了一尊财神爷回去!”
江若宁怎么越听越觉得慕容琏在吃味呢,“慕容琏,你就继续打趣我!你那张毒舌,我说不过。回京之后,要让我查出谁乱咬舌根,先拖出来暴打一顿!”
慕容琏在那儿哈哈大笑,他突地彻马跟上凤辇,将嘴附在旁边,“想让我闭嘴,你就给我一件宝贝。”
“什么宝贝?”
“你可别瞒我,我可知道容王皇叔那儿有一件仙家宝贝,我不要那么好的,你给一个像那种、次些的也不打紧。”
谁说出去的?
那是储物袋,她是有几个储物袋,给容王的那个算是较好的,她也有次些的,可那东西不属于这里。
“送我一份嫁妆,就想要我的无价之宝,慕容琏,你可真会打主意。难怪一个劲儿地奚落我,原来是打这主意,想让我求你闭嘴是不?你爱说便说,大不了就是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大方。”
这名声已经出去了,她计较管屁用。
“好妹妹,我给你赔礼,你也赐我件宝贝。”
“没有!”
“你要说没有,我才不会信呢,你肯定有宝贝,否则刚才你不会你有法子把百斤泉鱼带回京,还能保证活蹦乱跳……”
这小子反应太快了,也就说一句,就能想到她有宝贝。
“我可以给你一件,但你得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
“子佩啊!”
“叛徒!”江若宁骂了一声,一倒头继续睡觉,“我的心肝啊,怎么难上这么个吃里爬外的弟弟,这是全着旁人坑姐啊。慕容琏,你要不要子佩,我把他送你了……”
慕容琏又在那大笑。
宝贝啊,他也能得一件。
“妹妹喜欢宝石,若发现好的,我给妹妹留下。”
“我那宝贝乃无价之宝,岂是你给的财宝能比的。”
江若宁用被子捂着头,再不说话,她琢磨自己还有几个储物袋,有容量如*坪大小的储物袋一个,这就像一个大衣橱;又有个像十二坪大小的储物袋一个;还有一个容量如二十多坪的手镯。容王那儿的是个四十多坪等同两个房间的储物袋。慕容琏既然要,她把最小的那只送他。
江若宁最宝贝她的戒指空间,不仅能种东西还能随着她的修为晋级,那个戒指空间而今有几百坪大小,当好些个储物袋、储物戒指。
“好妹妹,待回城后,你把宝贝送我可好?我不白得你的宝贝,待你大婚,我送厚礼。”
“你不送你宝贝,你就不送厚礼了?”
“送!送!谁让你是我妹妹,我怎能不送。”
江若宁撅着小嘴,“你给我的宝贝要太差,我可不要,没的把我当成没见识的。”
“你怎没见识了,你要没见识,这天下的女子全是睁眼瞎。”
李观看着慕容琏与江若宁说着打趣话,半点都不像慕容琏在奉天府时不苟言笑,杀伐果决的模样,也许慕容琏是拿江若宁当亲人看待。
“你当初把冰玉草送秦晓画作甚?那妮子就不是能侍弄花草的,你就该送我夫人,那才是真爱花草的……”
江若宁听着继续装睡。
这小子是想讨冰玉草了,她再不能拿出来了,多了就会坏事。
不多会儿,进了奉天城,慕容琏还在旁边絮叨:“你是我妹子,你不是还有一株冰玉草,就送了你嫂子如何?她是真喜欢那草。”
“没有了!那株冰玉草我要当成送给太子妃的新婚贺礼,她大婚我不在京城,总得补上不是。”
慕容琏轻叹一声。
江若宁道:“玉鸾那儿得了两枚种子,现下也该发出来了吧?”
“听说发芽了,像两颗豆芽,惹得青鸾天天往那边跑,见人就说‘有一棵是我的’生怕玉鸾、雪鸾不给。”
“我这儿冰玉草没有,回头我再搜搜袋子、荷包什么的,早前原是带了十枚种子,下种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一枚,没找到就没找了,许还真有一粒,若能寻到,就送你了。”
慕容琏揖手道:“如此,就多谢妹妹了。”
“人家的妹妹缠哥哥,我家倒好,哥哥缠妹妹,你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慕容琏笑,“自家兄妹,说这些见外话作甚。”
她骂他厚脸皮,这怎么见外?
她与他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好,她不说了!
慕容琏一行进了奉天府府尹衙门的后院,将里面最好的阁楼做了江若宁的下榻处。河嘉仪想见江若宁,可早前她睡着了不晓,后来慕容琏下了令,不许任何人给江若宁提河嘉仪的事。
河嘉仪见江若宁下了凤辇,嘴里呜呜直叫,可就是喊不出来。
慕容琏的内侍得意地道:“童三奶奶,你别叫了,凤歌公主多尊贵的人,就是我家候爷也要疼着、让着,拿她比亲妹子还亲,你要给她添乱,我家候爷岂能同意?”
慕容琏是七郡主的兄弟,可他见着七郡主,就如同看个陌生人一般,七郡主也是第一次见到永兴候,听他在奉天府斩杀十几个,心里就怕得紧,只面对他就觉得心里打颤。这太监使七郡主与凤歌比,可不就真比亲妹子还亲了。
江若宁在一个婆子的引领下前往阁楼,人消失不见了。
慕容琏冷声道:“把这两名钦犯押往大牢,告诉杜同知把人盯紧。”
杜同知,今届榜眼杜白,以前是个半瘫,现下康复了,早年他在襄助杜老爷,在北方有“半瘫才子”之名,行事干练,有勇有谋,因他年纪在三甲里最长,是第一个谋得实缺的今科进士。照理三甲最多能得到个正七品的官职,可因太子重用,破格赏了杜白一个正五品奉天府同知的实缺。
江若宁用了晚膳,正待睡下,慕容琏来了。
他低声道:“妹妹答应送我件宝贝?”
江若宁斥退左右,将手探入衣袖中,使了个手诀,取出只储物袋,又将一枚冰玉草的种子放了进去。
慕容琏看到这是一个式样普通,颜色普通的袋子,立时有些失望,“这就是宝贝?”
江若宁带着鄙夷,从袋子里倒了半天,那枚种子才滚了出来,“看好了,这就是冰玉草的种子,也不知道藏在那个缝里,总也寻不到。”落音,将那枚像绿豆似的种子给了慕容琏,挽了个手诀,那偌大的桌案就不见了,慕容琏原本的不屑立时变成了眉开眼笑。
“没文化真可怕!”
“文化是啥?”
“见识,就是说你没见识。里面如同一间小屋子,我只示范一遍,你学不会,我可不会教二遍。”
江若宁如教容王那般,又说了如何开启、关闭,怎样滴血认主,怎样设开启手势,教了半炷香,慕容琏就记牢了,这记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慕容琏得了件宝贝,乐呵呵地挂到脖子上,压了压衣襟,生怕被人瞧出来。他得的这个储物袋,实在不能与容王的比,容王那个要高级些,可以化成纹身,但慕容琏这个只能变成一个荷包大小地收藏,这对慕容琏来说已经是意外了。
尚欢还是借了机会,将河嘉仪夫妇追江若宁马车的事说了。
江若宁问道:“河山杏的丈夫好像是奉天府某县县令,他丈夫可有事?”不等尚欢回话,江若宁又自言自语地道:“定是有事了,若那县令没事,当初怎么会娶一个与我交好的河山杏,她娶的不是河山杏,而是替自己娶一条后路。”
☆、550 棋子
那时候,她还奇怪,难道童家、那县令都是为了借着自己攀高枝,后来才知道,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他们自己犯了多少的罪孽,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分明就抱着一试的态度。
小马听江若宁打听河山杏的事,当即就让小邓去打听。
不到半个时辰,小马就笑着蓄水回禀:“回公主,奴婢着小邓打听,河山杏的丈夫犯有贪墨罪,与商贾勾结使县里物价涨了三倍。他丈夫所辖县的三个商贾与县丞与他一家全都关押在奉天府大牢,河山杏母子关进女牢。”
江若宁默想良久,就算她不记得了,听尚欢说,自己以前与河山杏还算是朋友,就算帮不了旁的,总得指点一条活路给人,也算是对得住过往交好一场。“小马,你亲自走一趟大牢,见着河山杏,就告诉她,想要保她母子不受牵连,唯一的法子就是与他丈夫和离。你见了河嘉仪,也如此说罢。再告诉她们,昔日她们丈夫娶她们,不是为了给她们荣华富贵,而是想借她们保一脉香火承袭,因为他们都明白,这是必死大罪……小马,去办吧。”
童彪给嫡幼子挑河嘉仪,原就有保童三爷一命的意思。
童三爷与河嘉仪逃过一劫,就该远走高飞,朝廷抓不到人,自然就算了,可他们竟傻到找江若宁求情。许是狗急跳墙,往常这急切者做的不是恶事、毒辣事,便都会干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傻事。童三爷夫妇就算是后者,其实也是无奈之下的被迫之举,又不想弃了家人于不顾。
小马去牢里寻了河山杏、河嘉仪,将江若宁的意思说了。
河山杏怀里抱着一岁多的儿子,惊问道:“公公是说……说凤歌公主也救不了我夫君?”
小马轻叹一声,“此次的案子太大,你家储县令犯的罪太大,贪巨墨、逼死无辜百姓,前者照着朝廷律例贪墨二千两就是罪,何况他贪的不止这么多。再有后者,可是背负了人命官司,这件案子就没这么容易了结,必须得三司会审。”
要不是公主仁义,小马再懒得解释这么多。
河山杏呢喃道“和离”,就是与丈夫了断夫妻情分,从此后,与他再无相干。
小马道:“河山杏,你就不觉得奇怪么?为甚几年前,储县令走了门道却要求娶你为妻?”
“他是知晓我与凤歌公主交好,想升官发财。”
小马勾唇苦笑,“你错了,能升官发财,人家为何找个官宦小姐成亲,那岳家的帮衬不比凤歌公主小吧。他是想给自己保一脉香火,是想给自己留一步后路。你且想想,这官宦世家的人,当是那么好胡弄的,他去求娶官家小姐,一旦出事,人家就会权衡轻重,必要时,不落井下石就他的造化,想让人家帮他脱罪,替他保留一脉香火,他做梦去吧!”
河山杏听到这等直白的话语,心里顿如淋了一桶冰水。
从一开始储县令娶她,就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保一脉香火,原来她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
“既是如此,凤歌更不能置我不管?”
小马讥笑道:“公主欠你了吗?”
是啊,江若宁又不欠她,凭什么要帮她。
曾经她们算是朋友,可后来也没多少来往。
因为她应聘绣娘,瞒了她会的针法,江若宁和河大翠都气恼她,如果真拿人家当朋友,为什么不教给人家?
小马冷声道:“事出反常必有异,你自己不会想么?你的年纪比我家公主还长吧?你昔日还不是想求荣华富贵,你住了两年多风光体面的官太太,就算今日承受屈辱与痛苦,那也是你应当!我家公主念旧,不忍看你被夫家连累受苦,指了一条明路给你,如何做?那便你的事。”
河山杏愣愣地坐在草堆上:她无法接受,储县令娶她,是为了利用她,更是想用她来留一条后路。此刻听小马点破,只觉天崩地裂,只觉所有的一切都如一场梦。
事出反常必有异,江若宁能瞧明白的,为什么昔日的她就没看透。
她如何,河嘉仪也是如此吧?
小马又将类似的话与河嘉仪说了,没再多作停留便离去。
河嘉仪看着旁边牢房里的童三爷兄弟,抓住牢栏,大叫着:“三爷,你说啊,这公公说的是不是真的?一开始你父母让你娶我,就是为了利用我,利用我来替童家保一脉香火。童三爷,你告诉我实话?”
童二爷厉声道:“无知妇人,要不是如此,以你家的身世,配嫁给我三弟为正妻,哼——”
河嘉仪道:“早在三年前,你们童家就知有今日劫难,你们毁了我!五爷是不是被老爷送走了?童七为什么心甘情愿地给广平王作妾,她是用保七爷要胁的吧?”
以前想不明白的地方,今日在听小马说过后,河嘉仪全都想明白了。童六小姐早前多骄傲的性子,因模样生得好,奉天府多少高门大户想求娶为正妻,童彪和童六都没应。童六小姐虽是庶女却养在嫡母膝下,而嫡母虽有三个儿子却无女儿,是拿她当亲女一般娇养。
童七是童六小姐的同母弟弟,也是童六小姐最看重的亲人,她的亲娘早在数年就没了。那等性子高傲的童六竟会答应给广平王,早前还以为童六是为了攀高枝,现在细细一想,发现太多不妥之处。
童三爷道:“河嘉仪,你疯了?”
“我被你们逼疯的!你们把我当棋子,当日你家富贵时,我求你给我二哥许个功名,你都不应,完全没拿我当回事,而今童家出事,却要我高中的大哥保你,我真傻,居然为了你去求父兄帮忙。童三,我要和离,我要和离!”
到了今日,她为什么还要与童家纠缠。
童家保不了,但她大哥顺利入仕,只要她依仗大哥,他日照样可以嫁入好人家,她只与童三爷生了个女儿,幸好不是儿子,如果是儿子反倒麻烦了。
是女儿,再寻个小吏嫁了,带过去便是,如果是儿子,哪有人愿意与人养儿子的?女儿大了寻个婆家嫁了便是。
当日夜里,童三爷与河嘉仪写了《和离书》。
童三爷道:“嘉仪,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说我被抓,也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说能求公主搭救我童家,我怎么会?”
“三爷,你家我一生,到了现下还说这些有意思吗?”
她原可以嫁给青溪县唐家大公子,虽不能大富大贵,却能一生平安,此次唐家大公子得中同进士,那也是出仕。
“嘉仪,可不可以……把长平带回你娘家。”
河嘉仪笑了,笑得讥讽,“童三爷,长平是你与大姨娘生的孽种,又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带上他?你当我大度到给别人养儿子。”
这长平,是河嘉仪嫁入童家前,童三爷与青梅竹马的通房丫头所出,她一过门,就抬了那通房做大姨娘。
“长平也唤了你了三年母亲。”
“对不住,我以后是要再嫁的,带着个儿子,我还要不要嫁?我很庆幸,我所生长宁是丫头。”
河嘉仪拿着《和离书》大声叫嚷,“来人啊!我与童三爷和离了,我不算是童家妇,来人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连声高叫。
童家几兄弟看到这样的河嘉仪不由连连摇头。
童二爷、童四爷见河嘉仪得了凤歌公主指点便和离,以为这法子可行,也纷纷寻了笔墨写《和离书》想与妻子和离。
童二爷道:“怕是朝廷不会放过童家男丁,但女儿总是可以离开的。”
童四爷道:“就试试吧,出去一个算一个。”
童二奶奶与童二爷算是青梅竹马,此刻自不乐意,哭着不肯,央求着不要和离。
童四奶奶想着保全三个儿女倒是应了。
然,待狱头再来时,听罢了几人的话,冷笑道:“你们没在做白日梦,照着这规矩,和离可以,年轻妇人带着姑娘可离开,至于这男儿,就连肚子里的都得算童家人。可离开大牢,等三司会审后再说!”
童家行刺钦差,罪同谋逆,这等大罪,没听说哪家的男丁可以逃脱的。
河嘉仪笑道:“童三爷,你听见了,不是我不救长平,着实是朝廷有规矩。夫妻情断,再不相见,告辞!”她果决转身,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随着狱卒离开牢房。
童三爷恼道:“二哥,你们看看……这就是父亲母亲让我娶的女人,无情无义!”
童二爷闭眸不说话。
童四爷原想保住儿子的命,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罔然。
救不了!
狱卒冷笑:“你当朝廷的官员都是傻子,河嘉仪得了《和离书》能离开,那是上头有人打了招呼,只要她不带童家男丁离去,就能重得自由。可是你们几房的奶奶……哈哈,有一个算一个,谁不知道你们夫妻情深,万一他日闹事,岂不又是一桩谋逆案!都老实待着吧,就算有了《和离书》你们几个也要等三司会审后再议!”
想离开——没门。
河嘉仪出了牢房不久,便见河山杏领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出来。
河嘉仪睨了一下:“你和离了?”
☆、551 发财梦
河山杏恍若梦境,她那可怜的儿子,才一岁多呢,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可朝廷是有规矩定的,不让她带走男丁倒是允她将继女带了出来。
小姑娘怯怯地唤声“母亲”,河山杏这才回过神来。
河嘉仪道:“我大哥有个同窗在奉天府城外,我可以找他帮忙给我们雇辆马车回青溪县。童三爷让我给他养儿子,真是可笑!”
童三爷与大姨娘有多恩爱,河嘉仪可瞧得多了。她是明媒正娶,竟然被个大姨娘压一头,早前因为自己高嫁,处处忍气吞声,一朝明了真相,她再不想忍了。让她给情敌的大姨娘养儿子——休想!
她还在庆幸自己生的是女儿呢,若真是儿子,她还真不知道多为难。
当天夜里,河嘉仪寻了河嘉祖的同窗帮忙,雇了马车回青溪县。
经过这一次变故,无论是河嘉仪与河山杏,二人都渴望平安踏实的日子。
河山杏还是想救出她儿子,不等刑部、都察院查案的官员到,她就听到一个噩耗:储县令与她所出的儿子没了!她大病一场,继女生怕她有个好歹,一直在跟前侍疾。又几月后,储县令继女的外家听说她的处境,派人来青溪县将她接走,河山杏想留下,可怎耐自己是继母,外家又给了她十两银子,到底是被人接走了。
*
翌日一早,江若宁与李观等人继续赶路回京。
慕容琏连夜准备了十几车的奉天府特产,奉天府的茶叶、美酒、饯果等,六车是献给皇帝的,两车是给太子的,然后容王府一车、敏王一车、抚顺王府半车、长安王府半车。
走到半道,小马告诉江若宁:“公主,前方过来一队人马,有一百多人。”
江若宁揭开辇帘细望,果见官道那头行来一队人马,还有一阵音乐声传来,“这是作甚?不会是迎亲的吧?”
李观笑出声来,“公主,那是绣鸾公主的车辇!”
江若宁道:“出门在外,还带乐队不成?”
李观道:“整个京城谁不知道绣鸾公主是个酷律之人,公主府里得有乐器之音,在外头也要布下乐队。”
这都是什么破嗜好?
江若宁的凤辇缓缓而行,她的凤辇是皇帝令内务府亲赐,上面绣花的是五彩皇后,那是仅次于皇后的凤辇,与莲贵妃的凤辇是同级别的,走到哪儿都显得夺目跃眼。
绣鸾的车辇并非御赐凤辇,有紫色的流苏,配着蓝色的轻纱,四角挂了几个斗大的银铃铛,虽没有凤凰花纹,却有庶出公主的牡丹富贵纹。
元桢揖手道:“公主,是凤歌公主的凤辇。”
“是瑷皇姐!”绣鸾惊呼声,立有宫娥打起辇帘,绣鸾穿着繁复的公主华袍,笑盈盈地福身道:“瑷皇姐,我还想与你在奉天府游玩几日,怎的这就回宫了?”
江若宁隔着辇纱,“绣鸾,快上来说说话。”
绣鸾上了凤辇。
“绣鸾,不在京城待着,去奉天府作甚?”
前些日子,奉天府里血雨腥风,吓得城内百姓都想逃难去,虽然现下平息下来,可这也只是表面的,谁晓得暗里还有什么危险。
“瑷皇姐,我可不想去,可你瞧驸马那模样,才貌双全。四皇子回京,带了二十三个美人回去,这事都传开了,父皇和皇兄气得不行,我与他新婚夫妻,他要在外头收新人,我这脸面往哪儿搁,我得把他盯紧了,谁要敢与他送人,我饶不得他。”
江若宁笑道:“奉天府的官员大多下狱了,留下小部分都是胆小怕事的,新任同知是今届榜眼杜白,与八驸马倒也有同届之情、同师之谊。”
“奉天府可是出美人的地方,我还是盯着才放心。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你夫,这相隔太远,指不定成了谁的丈夫。”
“绣鸾这双巧嘴越发俐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你们赶紧赶路,再不赶路,天黑前就要夜宿山林了,赶得快些,前方有座县城,正好去哪里落脚。”
江若宁回京,绣鸾陪丈夫去奉天府办差。
元桢是以御史身份去查案了,也不晓得绣鸾跟去又是何意?
行得远了,尚欢道:“怕是绣鸾公主想借着奉天府官商勾结案发一笔财呢。”
“怎有此一说?”
“听十六说,绣鸾公主出嫁,嫁妆、赏例照的是六公主锦鸾的例,食邑户数也一样。但实际摆件的瓷瓶都物却不及锦鸾公主。公主府在新荷花里,倒是比锦鸾公主的要气派。绣鸾公主又爱气派,不弄点银子回去,如何支撑公主府。”
江若宁道:“她借着案子想捞钱财,怕是不成。广平王都摊上事了,她一个不得宠的公主……”摇了摇头,再不说话。
“师姐不会以为绣鸾公主当真是去盯八驸马的?”
“谁知道呢。”
绣鸾是想捞财,但绣鸾的胆子自那年一闹之后就变小了,也许捞财的原因有,更大的原因还是盯八驸马,或者想出来走走,毕竟过去的十几年,绣鸾可没出过京城。
江若宁突地忆起前往青溪县时,一路上多少乡绅官员宴请,说是吃饭,这一路的见面礼可不少,她忆起绣鸾的队伍里头有三辆马车,看着那马车辗在官道上的车轮印,这是沉的。“我明白了,她求的不是奉天府的钱财,而是从京城到奉天府路上官员奉送的见面礼!”
尚欢道:“这样不会有事?”
“元桢在都察院做御史,这是个没甚油水的部院,绣鸾又不是得宠的公主,不要白不要,那些官员要送,她自要收,出来这一趟,收是几车财宝,够她公主府支撑上十年八年就不亏。”
江若宁一倒头,“我要睡,别吵我。”
尚欢发现江若宁一路越发嗜睡,其实江若宁没睡,而是去了戒指空间修炼。
队伍在行进,江若宁已经睡两天了。
尚欢不让人打扰她,这一路众人风餐露宿,每日困了,就寻个地方歇一阵,然后继续赶路。
江若宁在空间里再次晋级,是结丹十层。
结丹期后面是元婴,这就像县级干部升地级干部,又是一个台阶,晋上去了,又是一个新的层次。
待她巩固修为后出来,正看到外头的侍卫等人在原地休息。
李观问尚欢:“若宁真没事?都快四天了,再不出来,我真担心……”
五月初十是江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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