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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水红)-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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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逍因麻沸散之故,早已经昏睡过去。
蓝凝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徒劳了,如果药血的药效一过,谁也救不了,与其浪费,不如……
大郡主一扭头,指着郑刚与铁血道:“是你们技不如人!一定是你们技不如人。”
铁血当即就恼了,他们好心帮忙,还被人嫌弃,“哼!既然嫌我们不好,灵茱郡主还是另请高明,师兄,我们走!”他伸手一扯。
大郡主急了,一转身拦住去路:“就再试一次,试试我的遥儿,如何?”
大郡主对着外头道:“来人,把二少爷带进来!”
孔遥很快被带入偏厅,大郡主解开他的衣衫,让蓝凝滴了一滴药血,郑刚运力,药血被吸进去。
大郡主道:“再加一滴!”
蓝凝又加了一滴。
药血又被吸了进去。
根本没有发生像在孔逍身上的事。
大郡主问孔遥:“遥儿,感觉如何?”
孔遥道:“胸口不闷了,很舒服!”
这就是有用。
可为什么孔逍就吸不进去呢。
院门外,三郡主扯着嗓门喊:“慕容茱,你也太贪心了,救了大儿子又救二儿子,凭什么呀?我们幼安也得治!你要是把药血用完了,我慕容药绝不会放过你,绝不!”
大郡主蹲下身子,“遥儿,早前你也瞧见了,是你哥哥先治的,你不能再用药血了,得等你哥哥用过后,再能给你治。遥儿,你可明白?”
孔遥点了点头。
蓝凝道:“我瞧二公子的心疾不是很重,大郡主何不再给他用两滴,幸许这病就真的好了。”
“闭嘴!怎么做,本郡主心里有数,不需要你一个奴婢来说道。”
逍儿、遥儿都是她的儿子,可她更喜欢逍儿,兄弟俩无论是才德还是聪慧,遥儿都原不如逍儿,逍儿是嫡长子,要支门户的,她必须将他治好,至于孔遥,她只能报歉了,他的病轻,而今又得了两滴药血,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大郡主对着院子里的婆子、下人道:“守住院门,不许三郡主闯进来。”一扭身,又去拍打江若宁的内室,可任她如何拍打,江若宁就是没有反应。
孔遥整好衣衫,被婆子带到了厢房小憩。
大郡主急得几近发狂,过片刻,就拍一回。
蓝凝道:“姑娘一定是累得昏过去了,早前寻的内力高手用不上,就连郎中也用不上。”
说到郎中,这人现在就像个木头一样立在一边,这一日给他的震撼太大了,他从未想到有这种治病救人的法子,看来,他得让自己的小儿子习武功……
大郡主忙道:“你不是郎中吗?为什么一个孩子能吸药血,另一个却吸不了?”
郎中若有所思:“大公子是不是一直在吃药?”
大郡主道:“正是,从六岁时发现有心疾,这三年多一直在吃药。”
郎中点头道:“是药三分毒,许是他体内的毒气与药血的药气相克相冲,使得他不能吸入药气。当务之急,就是除去体内的毒气,否则……”
“你可会取出毒气?”
☆、467 怪异
郎中揖手道:“在下不会。”
大郡主厉声骂道:“庸医!你就是个庸医!这药气能吸进去,这毒气就能吐出来,你怎么就不会呢?要本郡主说,你连凤歌的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她仰头望天,“本郡主讲什么姐妹情分,讲什么规矩,张晏的病那么轻,怎么都能治好,竟将凤歌的内务耗尽了,这可怎么办,要是药血失了药效……”
屋子里,一片静寂。
郑刚、铁血想离开,可大郡主不许。
郎中蹲在角落里,还在琢磨凤歌公主的治病法子。
蓝凝捂嘴打着呵欠。
院门外,传来三郡主骂骂咧咧地声音,她已经冲了好几次,都被大郡主的人给拦住了。
蓝凝道:“公主说了,一过五更时分,这药效就没了。”她站起身,摇摇晃晃如在梦中,往院门走去,站在院门外,对外头骂得声音嘶哑的三郡主道:“三郡主,孔大少爷吸不了药血,可大郡主又不同意给孔二少爷和杨少爷用药,奴婢也没法子了?这会子,我家姑娘因给张少爷治病累得昏睡过去,怎么也叫不醒,这可如何是好?”
三郡主气得在院门外跺脚,“慕容茱,你这个狠心、偏心的,孔逍是你儿子?孔遥就不是吗?慕容茱……”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睡的孔逍睁开双眼,发现屋子里有几个人,母亲正坐在榻前,一脸忧色地看着他,“娘……”
大郡主道:“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这几年让你吃了太多的药,身体里有药留下的毒气,与药血的药气相克,你吸不了药气。“
孔逍听罢,沉默了片刻,“娘,不如就先给弟弟治病吧,我已经这样了……”
“这怎么能行?万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凤歌又累得昏睡过去,怎么喊也不醒……”
大郡主急得眼泪滑落了下来。
孔逍道:“娘,这都是命,先给弟弟治吧。”
“不,离五更还有大半个时辰,不到最后,我不会放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大郡主一把将孔逍拥在怀里,她要坚持,如果连她都放弃,这个最优秀的儿子只剩下死路一条。
江若宁在空间里晋了一级,这,很让她满意,现在的她已经是结丹五层修为,巩固了修为,吃了几枚丹药,饮了灵液、吃了灵果,方离了空间。
啪!啪——
大郡主又开始拍门:“凤歌啊,你快醒醒,求你了,快醒醒吧!”
江若宁下了榻,打开内室的门,“出了什么事?”
大郡主道:“孔逍为什么吸不了药血!明明孔遥都可以的,就他吸不了。”
江若宁移着碎步,站在小榻前,静静地看着孔逍,因为她寻回了以前的灵力,这次得已成功晋级,这寻回的灵力似乎不会受到禁锢,这也使得她精神比之前还要好,就连内力真气也得到了恢复。
她开启神识,只看到孔逍的胸口有一团紫气,这是什么东西?
她从未见过,孔逍的心脏似被什么包裹住似的。
江若宁立时忆起,慕容澈迟迟不说话,是他的识海穴被自己当年药血送入的灵力所缠绕。
郎中见江若宁出来,揖手道:“禀公主,在下以为,孔大少爷吸不了药血,是因为他的身体里有毒气,刚巧与这药气相克所致,要让他吸入药血,就须得先除毒气。”
江若宁装模作样地抓了孔逍的手腕,然后道:“你说得没错。”顿了片刻,“孔逍盘腿打座,我帮你把毒气吸出来。”
不管那紫色的雾气是什么,想来正是阻止药气入体的东西,江若宁运足内力真气,一手张开,另一只快速备了一只瓶子,这瓶子也是一件灵宝,可以吸食这种灵力、灵气、灵雾类的东西,突地甩手一挥,原本的紫雾就化成了一团黑雾快速被她装入瓶子,她将瓶子往怀里一揣,送回戒指空间。
她最后似真的抓了个什么东西出来,雾,通常无形无状,可她却逐到了流状的东西,就像是血、是水。
江若宁来不及细想,“毒气已除,再试试给他吸药血。”
郑刚、冷血交换了眼神,蓝凝滴了药血,这一次,血药被成功地吸入。
蓝凝再滴,又被吸进去了。
直到第三滴落下,没有之前的情形发生,大郡主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若宁道:“蓝凝滴快些,药血的药气会消散了。”
蓝凝一愣,一下子滴了两滴。
十几滴血用完之后,孔逍的胸口只有一团血痂。
郎中好奇地抓起孔逍的手腕:“奇了!心疾好了大半!”
江若宁道:“如果再有一滴,就能痊愈!”
大郡主不假思索:“早前给遥儿用了两滴,凤歌,能不能再从他身上取出一滴来,只要逍儿能痊逾就好,总不能两个孩子都不能康复,无论如何也得治好一个。”
江若宁面露难色。
孔逍道:“母亲,药血已经被弟弟用了,你别再说了。”
“照约定,是治好你之后,剩下的药血才能被他用,只差一滴就能治好你。”
江若宁道:“通常刚吸进去,没那么快被身体消耗吸收,但若要我逼出他体内的药血,我现在做不到。”
她很累了,她是傻了再这样拼命。
已经给人吸了,又给人吸出来,这种事着实太过残忍,如果孔遥是康复了,体内有剩下的药血还罢,可明明是没康复。
大郡主的心,是偏的,一心只想给长子治病,就没想过次子。
大郡主对外头喝道:“把二少爷带来,郑刚,把他体内的药血逼出来。”
孔逍轻呼“母亲……”
“给我闭嘴!休要仁慈,他的病没好,你的病也没好,难道要做两个病人?你得担负起整个孔家,就算是你祖母、父亲在,他们也会做出与我一样的选择。”
大郡主令婆子将孔遥唤来,直接给孔遥用了麻沸散,待孔遥沉睡时,郑刚与铁血联手,就将还未来得及消化、吸收的一滴药血逼了出来,那一滴带着药效的血,立时就被郑刚用内力真气推入了孔逍体内。
孔逍看着孔遥时,难掩愧色。
同样是兄弟,母亲在最后选择了他,放弃了弟弟,这将是他一生都不能释怀的心结。
蓝凝同样捧出了老山参和肉灵芝:“大郡主,二万两银子!”
大郡主二话不说,拿了个钱袋,从里面掏出一叠银票递给蓝凝。“我已经着下人问过翠浅姑娘,会照她叮嘱给孩子调养。”
江若宁道:“那我就不重复了。”
孔逍揖手行礼,“逍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大郡主道:“她救你什么命?药血是你舅舅给的,肉灵芝与老山参是花二万两银子买的……”四下里一扫视,“来人,扶大少爷、二少爷去客院小憩!天一亮就去孔家别苑。”
铁血追了出来,“大郡主,你可是答应给我们师兄弟五千两银子的辛苦费!”
与她要银子?他们不要命了!
大郡主微眯着眼睛。
孔逍轻声道:“母亲,人无信而不立,你许诺了人,就得给钱。今日三姨娘请了高人,却不能帮上门……”
大郡主想到郑刚与江若宁是相熟,她要江若宁给孔逍取出病因原血呢,这人,还真不能得罪。
“你们放心,本郡主说话算话!今日身上只带了二万两银票,明儿一早,就让家中管事婆子亲自给你们送去。”
“如此,就此告辞!”
刚出院门,二郡主就飞扑了过来:“还有没有药血?还有没有?”
孔逍揖手道:“禀二姨母,药血没了,连遥儿也只用了一滴。”
“没了!你一个人就用了十几滴,人家张晏才用三滴半,如果是治我家幼安,最多用五滴……孔逍,你还我儿健康来!还我儿健康……”
大郡主一把将孔逍护在身后,厉声道:“慕容药,你发什么疯?要怪,就怪你儿命不好。最初可是抓阉决定先后顺序的,你现在怎能怪我头上?”一扭头,对下人们道:“还愣着作甚,扶着二位少爷回客院休息。”
外头一片喧哗。
旁人早就忘了郎中,蓝凝使人将郎中送走。
蓝凝不满地道:“姑娘,你好心一片,连个谢字都没得到,还当你是理所当然的。”
“由他们吵去吧!我得静养!今日消耗了太多的内力真气,也不知何时能养回来。”江若宁微微一笑,“明日记得把那株移出来的冰肌玉骨草给世子妃送去。你与翠浅看护好梧桐阁,我闭关静修出来就回梧桐阁。”
蓝凝应声“是”,收拾了一番,捧着托盘回了梧桐阁。
江若宁寻着夜色进了月华院,容王这几日不在,内室里很静,从入口跃下,地道里已经塌了好几条,就似有人故意将这里与其他地方的地道切断一般。
难不成,是容王做的?
想到自家府里有错综复杂的地道,怕是心下也不安吧。
江若宁寻着熟悉的地道,寻到了雪曦静修的密室,拿出传音灵螺,“娘!娘!我是若宁,我想见你。”
“我一会儿就到。”灵螺里传出雪曦的声音,“你有急事?”
“我想娘了!”
☆、468 解惑
江若宁坐在石床上,静默地看着那堵墙,上面没有灵气翻滚,雪曦已经撤了三生镜,许是太累,她打了哈欠,打起小盹来,刚眯上眼,就见一个白衣妇人正看着她微微浅笑。
“娘,我等你好久了。”
江若宁抱住雪曦,将今日发生的事细细地说了。
“紫雾?”
“娘,我明明瞧到一团紫雾笼罩在孔逍心脏周围,可吸出来的时候却变成黑雾,我查看过瓶子,里面是一滴紫血。”
雪曦沉吟着。
江若宁道:“娘,那团紫雾怎么会抵制药气?”
雪曦神色凝重,握着瓷瓶,经过再三确认后,方道:“上古时期,有神、妖、魔,后世的修仙者努力发掘身体里祖先留下的强大能力,随着时间流逝,拥有这种血脉、能力的人越来越少。我一直以为,拥有上古魂血的人,只有修仙界才有,没想到在这俗世也有上古神魔留下的后代。紫血是一枚古妖魂血,如果我没猜错,孔逍应是某位古妖的后裔。”
“古妖魂血,这是不是说这魂血不好?古神魂血才是最好的?”
“傻孩子!”雪曦轻啐一声,还着宠溺,“这魂血就象征着上古时代的力量,就像是一把剑,剑有什么好与不好,不好的是使剑的人。上古时候,有古神也是紫血,有古妖也拥有最尊贵的金色血液,分别他们的是正邪,而非他们的血是什么颜色。
女娲娘娘是上古时期的大妖,那时候的妖并非指邪恶,就像我们现在说的神一般,大妖在那时就是大神的称呼。只有魔,才被归于邪恶的一类。”
江若宁微微一笑,“那我把这古妖魂血送给娘。”
雪曦试探似地问道:“就算在修仙界,这也是能得一寻的宝贝,你真要给娘?”
江若宁连连点头,“娘把自己的命丹都给我了,我送娘一滴魂血又有什么?”
“好!娘就收下了。不过,今次得到这枚上古魂血,说明东洲大陆有上古神魔的后代,你且在这里打座修炼,我去外头查探一番,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有一枚,是不是还有两枚、三枚!”
“娘,如果你回来,记得唤我,我进戒指空间修炼。”
江若宁再次进入戒指空间,她感觉自己充满了无限的力量,就像是一个气球吹起来,而它还能吹得更大,再大……
*
翌日,皇帝派了大总管到容王府,想试探江若宁。
翠浅、蓝凝福身道:“禀大总管话,昨日姑娘给大郡主、三郡主家的公子治病,内力真气耗尽,已入容王府地下密室修炼。叮嘱奴婢用心打理梧桐阁,说待她出关归来便会梧桐阁。”
蓝凝道:“早前,姑娘给嘉慧、嘉柔送了帖子来府里玩,而今也取消了。”
一句话:江若宁归期未定。
大总管轻叹一声,“若是凤歌公主回来,派人与宫里递个话。”
“是。”
大总管又问道:“听说贤妃娘娘得了一株冰肌玉骨草,是养颜圣品。”
翠浅提着心,统共五株草,又送了容王世子妃一株,她们就剩下两株。
蓝凝道:“那是我们姑娘送给九公主、十三公主的礼物。”
“再送一株着咱家带回宫去,皇上想与太后孝敬一株。”
果然是冲着仙草来的!
蓝凝面露难色,“不瞒公公,这草金贵得紧,没长成前不能移植,须得第一片叶子成熟后方能移植。送了一株给九公主母女,又送了一株给皇贵妃婆媳,今儿一早,容王世子回府,又拿了一株去。而今还剩两株,还未长成,万是移植不得的。姑娘说过,没成熟前若是移植,这草就会枯萎,又最是沾不得浊气的……”
翠浅福身道:“太后那边,我们姑娘送了太后三盒自制的香膏,里头加了冰肌玉骨粉,最是好的,用上一年足够了。”
贤妃那儿有这等稀罕物,惹得六宫的嫔妃皆过去瞧热闹,尤其看到那草如翡翠白玉一般,一个个更是惊叹,尤其听说这叶片成熟是养颜护肤的圣品,人人都羡慕不已。
而前儿,抚顺王妃、田妃入宫,又与莲贵妃献了一颗,哪个女人不爱美,尤其是动了情的女人就更爱美了,乐得莲贵妃当个宝贝一般,还让内务府造了一个琉璃罩子盖上,生怕沾了污浊。昨日听人说莲贵妃的冰肌玉骨草有一片叶子快要成熟,惹得六宫嫔妃都去瞧热闹,当看到那叶子对着阳光时能闪光时,更引以为奇。
雪鸾听说莲贵妃那株仙草有叶子成熟,这几天就盯着冰肌玉骨草瞧,就想也成熟一片。
大总管叮嘱了二人几句“小心服侍”、“待公主归来,定要与宫里递个话儿”,领了侍卫宫人离去。他前脚刚离开,长安王妃许氏就进门了。
蓝凝又重复了一遍,说自家姑娘到密室闭关修炼去了。
许氏笑了一下,“听说公主这里有养颜圣草……”
翠浅福身道:“长安王妃来晚了,刚长成的仙草被容王世子妃讨去了。而今就剩两株,还是幼苗,移植不得。”
德妃见莲贵妃、贤妃都有这样的宝贝,昨日长安王妃去问安,话里话外就很是羡慕,但她见不着江若宁,只能让儿媳跑一趟,看能不能也弄一株养着。
许氏面露憾色,不仅是德妃想得,她也想要,可这东西太过稀罕,统共就这么几株,她还听九公主说,这东西最是金贵,用的是仙土培育,还要用露水、雨水、雪水浇灌,有浊气的水一浇,就会养坏等等。
现在,永和宫、重华宫的宫娥正等着下雪,好收集雪水浇仙草。
许氏没讨到,只得去了容王世子妃秦晓画院子里小坐。
秦晓画令陪嫁婆子寻了个琉璃罩子,罩子上留有几枚气孔,将草当宝贝一样养在里头。
许氏满是羡慕地瞧了半晌,“这就是那草儿?”
“昨儿才成熟了一片叶子,一能移植,姑姐就送我了。往后,我这养颜护肤就指望它了,可不得当宝贝一样供着,又特意寻了一坛子雪水养灌,今晨抱回来,特意瞧了一下,已经有闪两色光了,怕是再有十天半月就能成熟一片。”
许氏围着仙草说了一阵,末了,又道:“听说凤歌给容王府大郡主、三郡主家的孩子治祖病心疾了?”
秦晓画昨日躲出去,就是怕大郡主又缠着她要名贵药材,拿出去已经太多了,给了,她不乐意;不给,大郡主又没完没了。倒是三郡主是个实衬人,人家说分就分,从不占娘家便宜,可大郡主硬是拿她当冤大头一般。
“我昨儿不在家,回娘家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是回来后听府里人说的。”
许氏道:“那可是祖病,真能治好?”
秦晓画没有说是,也不能否认,只是勾唇笑道:“我哪知道呢,不过大伯哥父子的病是真好了。”
许氏着装生气,“我们也算是妯娌,你就不能说句实话。”
“你想听甚?”
“这不是我娘家有个哥哥,八岁以前原是极聪慧灵敏的,那年跟着我祖母去城外敬香,庙里的佛像倒了,砸在他身上,待昏迷醒来,就傻了。这十几年来,家里人寻医问药,可就是不见好,而今这人就快二十岁了。我就想着,旁人治不好,幸许凤歌公主能治。”
秦晓画还真不能胡弄说话,昨日她回娘家,在母亲面前念叨了几回,说江若宁这本事如何大,反对祖父和母亲训斥了,说那是她姑姐,说话还留余地,倘若传出去,是会惹来麻烦的,祖父还与她分析了一番利弊,吓得秦晓画再不敢乱说话。
“姑姐闭关了,待她出关,你再问问她罢。”
这里正说话,只见一个丫头捧着捧子,上头还盖了一个银盖子进来,“禀世子妃,这是梧桐阁送来的。”
许氏以为是什么宝贝,一揭开时,里头只装了一枚像琥珀般的橘子。倒是秦晓画,二话不说,抓过橘子剥了皮就往呢里塞。
“把我屋里的果子取出来待客。”
许氏觉得秦晓画这神情颇有些怪异:“这不会是你姑姐给你的,这也太小气了,专程送一个果子来?”
这是仙果!能是寻常果子么?
秦晓画心里暗叫着,嘴上只不说话,两瓣三瓣地往嘴里塞。
许氏嫌弃地道:莫不是有身子的人,都像她这样吃东西,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仪态温婉,太丢人了。
秦晓画吐了子儿,将橘皮一道放到盘子里,“是不是往后每日都有?”
丫头道:“梧桐阁的蓝凝姑娘说,每日上午这个时辰,就让奴婢过去取。”
知道她馋上仙果,姑姐定是留下来了,只不知是怎么保存的,回头要若能问问就好了,罢了,那是姑姐的秘密,打听好了,倒显得她多事。
丫头将新洗的苹果削皮,切成小块,在上面插了牙签,这才奉给许氏。
许氏道:“你们家世子爷怕是要出征了吧?我听说这几日,与抚顺王、我们家七皇子一道,见天地缠着皇上要出征北疆。”
秦晓画道:“爷们的事,岂是我们来拦的。他前些天还说要参加明年的会试,翁爹不拦还夸他有上进心,直说世人都说皇家没个会读书的,让他去应试,若拿个名次来也是好的。”
“我怎听说,琅大爷明春要参加会试。”
“不止是他,敏王府就有好几位公子爷要下场应试。”
☆、469 魂血
许氏又开始八卦起来,“怎的听说敏王府慕容瑛的婚事又黄了?”
“敏王妃莫不是又瞧着了谁家的闺秀?”
“这回瞧中的是温家三房的嘉慧郡主,敏王妃说好,瑛公子也乐意,偏温家瞧不上。”
嘉慧郡主温令姝,而今也大了,可至今也没议亲。
许氏道:“温家三房是从文的,许是等着明春会试后要榜下招婿呢,这位嘉慧郡主可是喜欢文人的,许要寻个状元、探花为婿。”
两个坐在一处,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坐了大半晌,许氏方才道:“晓画,我与你自来投缘,凤歌公主那儿不是还有两株冰玉草,能不能劳你说说情儿,待她回来,让她把那株送我,其实也不是我得,是要送给我母妃。她听说莲贵妃、贤妃都有,羡慕得跟什么似的。”
秦晓画没有打保票,“待她出关,我与你问问。”
而至年关,各家各户开始预备年货。
秦晓画重孕在身,就由陪嫁婆子去张罗。
转眼就过了五六日。
皇帝最终决定在年轻武将、武官里进行一次大比试,除了骑射功夫,给每人一支队伍打马球,夺得魁首者可钦点为副帅。
皇帝下旨,责令二皇子、靖王慕容琪班师回朝,赶在年节前与家人团聚。征北元帅一职,由北军都督温鹏远接任。
慕容琏原也想参加,怎奈已经是犒军使,只得带着浩浩千余人马,押着粮饷、军饷等物前往北疆****。
经过两日选拔,慕容琳拔得头筹,钦点为征北副元帅,又有秦晓耻、冷德勇、霍彪、温令寞、慕容理等文武兼备的少年表现不俗,破例得封校尉、游骑将等职,只等大年初三后前往北疆。
*
江若宁在地下密室内修炼。
这日,雪曦归来,坐在石榻畔道:“我令鬼差查探了一番,发现这里不仅有上古妖神魂血,还有上古神骨。若宁,这是拥有魂血、神骨之人的名单,这些人我都亲自一一查探过的。”
“娘,这魂血、神骨有何用处?”
“拥有这两样,修为比寻常人更易精进。我且把这两样如何使用之法告诉你。”
雪曦纤指一点,关于这两样神物使用法子就涌入江若宁的脑海之中。
但她消化一番,回过神时,雪曦已悄然离开,耳畔只余下她的声音:“纸上所书几人定要记牢。”
她细细记下这几人名字、地点,生于何等人家。
江若宁在空间里装扮一番,扮成一个清瘦的老道,夜深人静时出了月华院、离了容王府,她一路往北,白天扮作寻常游方的道人,夜里就驭剑而行。
腊月十二,北方下了一场大雪,纷纷扬扬、飘飘洒洒。
江若宁手握着摇铃,扯着一个“悬壶济世”的医幡,“治天疾啦!贫道专治天生疾病,生来的傻子、疯子、癫子、瘸子,皆可治也!”
若在现代,她少不得要说一句:招摇闯骗。
如果不是亲历,她都不信自己怎么就穿越到这样的古代,还是三千界中的俗世人界,既然娘说这里有个疯子身上有上古魂血,她怎么也要取到。
江若宁走在铺满积雪的小巷里,只见迎面走来一个提着篮子的婆子,轻斥道:“道长,你当真能治病子?”
江若宁拂尘一挥,“自是当真,贫道旁的不会,对天疾还有些手段。”
婆子歪着头,“你若真能治好,我们家奶奶重重有赏。”
“居士请带路。”
婆子许是要出门采买的,这会子见有个道人说专治天疾之人,所谓天疾,就是天生有疾的人,这是真正的不治之症。
这户人家乃是卫州城内一户书香门第,家主姓钱,家中三代单传,老太爷是遗腹子、膝下只一个独子,老爷有三女一子。儿子钱元丰原是最小的,终得儿子,钱老爷原极高兴,可孩子长到三岁,才发现了问题,这孩子说话颠三倒四,要不就是不理人,家中请了许多名医瞧看,直说“这是天生疯疾”。这不正是天疾之人!
钱元丰长得十八岁,上门求娶与他指腹为婚的殷秀才之女殷翠娘为妻,原以为殷家不会因,不想这殷秀才是个重信诺,依旧照着规矩将女儿嫁过门去。
早前,钱家上下还怕这如花似玉的殷翠娘不会善待自家儿子,过上一段日子,才发现这殷翠娘真心对待钱元丰,处处照顾妥帖用心,这也算是安慰了钱家老小的心。转眼间,这殷翠娘过门也有五年了,可钱元丰的疯癫之症不见好,更有严重趋势,最近两年,钱元丰只认得自家娘子,连爹娘姐妹、祖父全都认不得了。
钱家最大的心愿,就是奶奶殷翠娘能早日诞下一个男丁,为此,钱家上下没少行善积德,修桥补路,每岁腊月,更是不忘施舍乞丐,接济穷人,这真真是卫州城里出名的“大善人”,钱家只盼上天莫断了钱家香火。
婆子是钱太太屋里的陪房,领了江若宁进了主院,笑盈盈地道:“太太,这有个游方的道士,说能治四爷的病。”
钱太太坐在花间,面前摆着几盆月季花,手里拿着把铁剪子,正在修剪花枝,其实这几盆花已经修得很好了,可他还是很用心地剪去了几片残缺的叶子。“道长,你那儿可有求子的秘方,我儿媳进门五年了,郎中也说身子是好的,可至今也没怀上。”
江若宁捻着胡须:“贫道只治天疾,不治孕育子女之事。”
婆子道:“太太,要不就试吧,这道长说她最善治天疾。”
钱太太似质疑,似探究。
“贫道治病,有缘分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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