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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水红)-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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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宁伸出手来,“是个好孩子!”想了片刻,原想送件礼物,可她从头到脚已经是素得不能再素,手上无戒指,腕上无镯子,头上也只一根白玉钗子,一扭头,对蓝凝道:“将我首饰盒里的那对红玛瑙镯子取来,当是我赏给这孩子的礼物!再将那个赤金璎珞盘取来!”
蓝凝应声。
李亦菡忙道:“让公主破费,这怎么好?”
“都是自当人,这么见个作甚?”江若宁笑盈盈地看着慕容流澈,用手轻抚他的小脸颊,“澈儿,可认得我?我是你姑姑……瞧瞧,也长着一对凤眸呢。有一岁半了吧?”
“一岁五个月了,素日里皮得很,动作又快,将家里能翻个底朝天,什么都好,就是而今一岁多了,还不会说话。”
慕容澈剪着一个茶壶盖头,周围光光,唯头顶有一丛黑发,脑勺后头编了一根五寸来长的小辫。
江若宁用神识探视:这孩子体内还有几缕灵力。
这灵力定是当年她将药血输入之时传送他身体里的,灵力丝丝绕绕正萦绕着孩子的识海穴。她定定心神,“澈儿真可爱!好可爱的宝宝哦……”将手移到孩子的头顶,暗调内息,用真气吸灵力。
李亦菡想着这孩子的病是江若宁治好的,就想抱来给他瞧瞧,又有慕容琅回家说了江若宁当初为救他所付出的心血,夫妻二人颇是感激,这会子突见江若宁一脸凝重之色,严肃得让他害怕,再定睛细瞧,却见江若宁正在笑。
江若宁吸走了几缕灵力,露出了笑颜,然后又突地故意板着脸。
末了,她不由笑了起来:“瞧瞧,澈儿真有趣,我一板脸,他的小脸立时就变了,我一脸,他就立时也跟着乐。澈儿,快叫我,我是姑姑!叫姑姑哦……”
慕容澈眨动着灵动的双眸,嚅嚅地唤了声“姑姑哦!姑姑哦……”声音不高,小姑娘与李亦菡都听见了。
李亦菡惊呼一声:“澈儿会唤人了,澈儿会唤人了!”
☆、464 见姑说话
水云蹦跳了起来:“娘,弟弟会喊人,弟弟终于会说话了。”
“姑姑哦!姑姑哦!”
江若宁道:“姑姑!姑姑!”
慕容澈又跟着喊了声“姑姑”。
慕容琅立在一边,满是惊讶地看着儿子,又望了眼江若宁。
江若宁指着慕容琅,“那是你爹爹!爹爹……”
慕容澈望向慕容琅,小嘴儿撅起,萌态十足,可爱非常,慕容琅的心立时软了下来。
“爹爹……”慕容澈跟着唤出。
江若宁又指着李亦菡:“这是你娘!娘……”
“狼……”慕容澈唤着,直逗得江若宁大笑起来,“是娘!不是狼,你娘!娘!”
“羊……”
这几个月,李亦菡没少教儿子说话,可怎么教他都不吱声,今儿还真是奇了,他一见到江若宁,江若宁一教就会了,姑姑、爹爹都唤得口齿清楚,唯独这“娘”却不会。
“澈儿最乖了!来,让姑姑亲一口!”江若宁一亲,又道:“娘!娘……”
她说一声,慕容澈就跟着叫一声,不是狼、就是羊,却没一声唤对了,然,他突然张开双臂:“抱!抱!”
天啦,李亦菡与慕容琅整个都呆住了。
这会子可没人教他说“抱”,他就要江若宁抱他。
慕容琅暗道:莫不是澈儿身体里有若宁妹妹的血,所以他与若宁妹妹亲近。
江若宁接过慕容澈。
蓝凝取了镯子和璎珞盘来,她将赤金璎珞盘给慕容澈戴上:“姑姑送给澈儿的,澈儿喜欢吗?”
“喜欢!”
这一回,慕容琅夫妇更是惊得无又言表,这孩子一岁五个月,从十个月开始,李亦菡与女儿就一直教他喊爹娘、说简单的字,可怎么教他,他只玩他的,理都不理,除了大哭的时候会出声,素日就跟个闷葫芦似的,今日突然会唤爹娘,还会说简单的字,这着实太令人振憾了。
“姑姑要给你的表哥们治病,不能陪你玩,你跟你娘回和鸣院去,姑姑让人把好吃的点心送你吃,你要乖乖听话,好不好?”
慕容澈应声“好”。
他最爱定定地看着江若宁,似在打量,更似很喜欢,然后整个人还软软地依在江若宁怀里,伸着脖子亲了江若宁一口。
李亦菡喜难自禁,接过孩子,“公主真是澈儿的福星,一岁五个月都不会说话,一见到你就会说了。”
江若宁道:“我要忙了,你们都和鸣院等候。”
水云跟在李亦菡后面,“弟弟,再喊一声娘!”
“娘!”
“喊姐姐!”
“姐姐!”
慕容琅与江若宁进了琼芳院偏厅,江若宁看了一下准备好的东西,问:“琅大爷,其他人都到了吧?”
“都到了,在清秋院里候着,一会儿就会过来。明明都说好了,按着顺序来,可二姐又胡闹起来,非说孔逍的病重,治完张晏就得给幼安治病,现在还在吵呢。”
江若宁道:“我用麻沸散,这样不会太痛。你如何有内力真气,不妨试着将药血从指尖逼出,我已经备好了琉璃碗。”
“好!”慕容琅盘腿坐在蒲团上,“刚才,你是在给澈儿治病吗?澈儿怎么了,以前怎么教都不会说话,你用手一摸他的头,他就会了,我瞧你刚才似在给他打通脉络……”
他可不会认为这是巧合,定是江若宁做了什么。
江若宁道:“澈儿的识海穴不通。他心里什么都明白,因此穴不通,无法正常说话。”
慕容琅面露感激,如果他不问,怕是以她的性子不会主动说出来邀功吧。“多谢!”
江若宁拿着一个药包,这是浸过麻沸散的。
慕容琅突然摇头:“不碍事,不用这个,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目光交替,彼此会意。
江若宁道:“气沉丹田……”
她说一句,慕容琅就照做一句,慕容琅能感觉到体内流窜的真气,其实这不是真气,而是当年他从江若宁指尖吸走的灵力,丝丝缕缕,源源不断。
江若宁瞧得眼馋,以前不知道,结丹之后,她能启神识,看到这些灵力,就如饥饿的人看到了美食,何况原就是她的,“我帮你一把!”她将人抵在慕容琅的后背,用力吸食灵力,一缕,又一缕。
这些乱窜的灵力,一直让慕容琅觉得浑身时不时的刺痛、酸麻,这会子,他觉得刺痛、酸麻都汇于后背,正一点点地减少,难不成,他是得了什么病,她又在替自己治病不成。江若宁吸完了灵力,甚至还吸走了一些慕容琅自己修炼出的内力真气,突地一收手,将真气往指尖相逼,略带一些黑的药血就一滴又一滴地从指尖滴落。
蓝凝蹲在琉璃碗前,频住呼吸注视着药血的颜色,嘴里还不停地数着数,“十五、十六……”
“十八!姑娘,药血已经很红了。”
江若宁道:“琅大爷,收手!”
而慕容琅却有些走火入魔,一时收手不住,江若宁用手一点,挽了几个手诀,手指一点慕容琅眉心,慕容琅满头大汗,面容煞白无血,“是你救了我?”
江若宁道:“你刚才收不住内力,险些走火入魔,这是在逼药血,你是不是走神了,你这样练武功,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慕容琅看了看手指,现在涌出的鲜血很红。
蓝凝寻了个布条,又拌了药粉,“琅大爷先包好伤口。”
江若宁问道:“有多少滴药血?”
“回姑娘,十七滴!”
“让三郡主把孩子与内力高人送进来,先告诉她,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她必须保持冷静,不得打扰,否则一旦打扰,治不好孩子,由她自负。”
三郡主夫妇今儿听说要给孩子治病,丈夫张广也跟了来,一家三口正满是紧张地候在厢房里,见蓝凝出来,立时就抱着孩子与高人过来。
张广道:“萸儿就不必进去了,我陪涂大哥进去。”
三郡主紧张地道:“不,我要进去,我……我怕晏儿哭闹。”
二郡主不满地道:“你们还磨蹭什么,不想进去,就让我家幼安先治。”她立时粲然一笑,问道:“蓝凝姑娘,子宁逼出了多少药?”
蓝凝冷冷地道:“十七滴药血。快进去吧!”
十七滴……
这个数量令他们惊奇。
谢婉君迎上慕容琅,“我的儿,还好吧?看你的脸色,苍白无血,我让亦菡给你熬红枣莲子汤,听说澈儿今日会唤爹娘了,还会说话?”末了,她愤愤地瞪着三个女儿,“子宁待你们多好,你们可得有良心!来,我扶你回和鸣院,先回去休憩。”
张广抱了孩子进入偏厅,门外头有容王府的两名护卫看守,花厅里又有蓝凝立在一侧。
江若宁已将琉璃碗里的药血装出一个琉璃管里,有些像针管,“将孩子的上衣脱掉。这位义士稍后听我吩咐行事。”
张广又道:“一会儿,就有劳涂大哥了。”
“张贤弟多礼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能看你爱子康复,我这做伯父的也高兴。”
张家早前是商户,到了张广这辈,张广出仕为官,才成了官宦人家,张广的嫡长子对张家来说意义非凡。
张广哄着儿子,“晏儿要乖,今日给晏儿治病,以后晏儿就可以像哥哥姐姐们一样能蹦能跳,再不会胸口发闷了。来,爹爹把你的衣裳脱了,晏儿要乖……”
江若宁静坐在一侧,“张大人可有武功?”
张广摇头。
江若宁又道:“想保令公子的子孙再不受心疾之苦,彻底断了病因,除了把药血输入外,还得把带有病因的原血取出,更需血肉至亲的原血补充,但这至亲必须得是健康人。”
“原血?”
江若宁点头,“就是骨髓,这会非常痛!也是唯一可以断掉病因的法子。你可以选择做或是不做?是保孩子一人健康,还是保子孙后代的健康?但凭张大人抉择。三郡主自来待我友善,我实在不忍,你们这一脉被祖病心疾所累。”
若是二郡主,她最多保其儿子性命,是否康愈,管她屁事。她江若宁就是小心眼,而且还很记仇。
张广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法子,简直是匪夷所思。
江若宁突然说出此事,也是用神识一探,张广与张晏长得很像,如果她没猜错,父子俩的血型一样,这骨髓也是一样的,这样一来,就可以用上,也能促使张晏尽快恢复健康。
张广肯定地点头:“我愿意将取出原血给晏儿一用。”
江若宁点头,对外头道:“蓝凝,你进来!”
蓝凝应声而入。
江若宁对张广道:“你先准备一下!”她看了眼涂义士,微微点头,取了麻沸散药包,往张晏嘴上一按,只得片刻,张晏便昏了过去,江若宁道:“涂义士调好内力真气,我会将一滴药血滴入孩子胸口,你用真气将药血中的药效吸入孩子心脏,每个人练的武功不同,但内力真气却可以同样做到。”
路数不同,她无法说出口诀,只能凭借各人本事。
涂义士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运足内力,“可以了!”
江若宁将琉璃管里的血滴了一滴到胸前。
涂义士原以为很简单的事,可此刻却怎么也做不到,那一滴血还是完好无差地在那儿,不多不少,不增不减。
☆、465 病因原血
张广瞧得有些着急:“涂大哥……”
涂义士一张脸憋得通红,可那血还是蚊丝未动。
江若宁眉头微蹙,“涂义士且先收手,我来试试,蓝凝,拿着琉璃管,听我吩咐。”
几个人围立在孩子周围,江若空立好,纤手指一动,一指点向药血,那药血立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融,“蓝凝,再加一滴!”
“是。”蓝凝又滴了一滴。
涂义士面露惊容,说起来做这事不难,可他刚才连试了五六次都做不到,江若宁只用一根指头就做到了,这着实令他吃惊不已,她的内力得有多浑厚?
“再加一滴!”
院子里的人,听到里头的声音,一个个紧张不已。
二郡主道:“三滴了!都用三滴了,到我儿时,还有没有啊?凭什么你们的儿子就是儿子……”
江若宁大喝一声:“谁在敢在外喧哗,立马给我丢出去,性命攸关的时候,还敢打扰?想找死!”
三郡主、大郡主立时愤愤地盯着二郡主,只要她再多说一个字,不用里面的人动手,他们就会动手。
江若宁道:“涂义士,取张广原血,这孩子的心疾不重,先取三滴。”
涂义士长得人高马大,可这会子整个人就呆住了。
江若宁厉喝一声:“还不快些,孩子的药血很快就完成了,我会将他体内的病因原血取出,没有他父亲的原血补充,弄不好就会落下病根。”
张广连声道:“涂大哥,你取吧!”一副大义凛然赴刑场之感。
涂义士黑着脸,“张贤弟,我……我不会啊!”
江若宁险些没昏倒。
张广急了,连连揖手道:“公主啊!你开个价吧,你要多少银子都行,我张家最多的就是银子,只要你保我子孙往后再无祖疾心病,要多少银子都可以?”
“妈的!你怎么找的人,什么都不会?好歹能做一样,这不是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
涂义士羞愧得满脸通红。
张广则是一脸愧色。
他哪知道,看起来简单的事,涂义士做不到,这涂义士不是武功高强,在江湖上也有名气的,怎么就做不到。
江若宁气恼道:“他取不出来,立马寻一个医术高强的郎中来,我取孩子病因原血还有一阵儿,越快越好!要不,你就只治孩子,不除祖病?”
三郡主在外头立时抓了个婆子,“快!马上去外头请郎中,杏林医馆、回春堂,请最好的郎中,多少银子都行,不嫌少,请最好的过来,请上三五个也使得,快去!”
大郡主立在外头,急得团团转:“那我儿怎么办?我儿怎么办?他父亲不在京城,他该怎么办?”
孔逍揖手道:“母亲,要不先治心疾,待日后父亲入京,再请公主除病因……”
里头,传来江若宁的声音:“再加半滴!”
当最后半滴药血从孩子的胸口消失,孩子胸前只余下一团干涸的血痂。
江若宁舒了一口气,收住武功,额上密密都是汗水,面容雪白,气恼地看着张广与涂义士,那眼神里的责备之情难以自抑。
她一转身,坐到地上的蒲团上,从敢里取出一只瓷瓶,咕噜噜连饮几口,“没取出原血前,我不能取孩子体内的病因原血,这太消耗人的内力真气。”
张广揖道:“在下令人给公主送野山参汤。”
“山参对寻常病人有用,于我——无用。”
她又扬头饮了几口灵液,微阖双眸,“都出去吧,待郎中来了禀一声,我得调养内息。”
几人离去,江若宁进了空间,吃了好几个灵果补充体力,调养好内息,又将早前备好的汤药取出,出了空间,看了眼小榻上昏睡的孩子,扶起孩子,喂他吃下汤药。
修仙界有粹体之术,这汤药有些像粹体,只是为了助她更好地取出病因原血。这一份汤,便是卖个二十万两银子也不为过,要不是她为了做实验,她一定会收银子。
涂义士很是惭愧,“张贤弟,对不住啊!来一趟,什么忙也帮不上,真是对不住!”
如果不是他打了保票,张广怎会就只带他来,结果没帮上忙,还险些坏了事。
张广揖手道:“涂大哥大义出手帮忙,我们夫妻感激不尽。”
张广将涂义士送走。张家请来的高人没用,险些添乱,更惹得江若宁不快。
二郡主讥笑道:“三妹,张家最多的就是银子,这请的都是什么人啊?哈哈……没帮上忙,还会添乱!啧啧,本来不用请郎中的,被你们这一耽搁,又得请郎中了。”她扯着嗓子:“我说若宁妹妹,你是治心疾的,怎么还管人家子孙要不要落病根,是不是该给孔逍治病?赶紧的,给孔逍治了病,就该轮到我家幼安了。”
大郡主冷声道:“你家幼安抓的是下,我家孔遥还抓了个中呢。”
“大姐,你的心未免太贪了些,两个儿子都要治,好歹也让我家幼安治病。”
蓝凝走出花厅,厉声道:“来人,把她丢出去!姑娘这会子正在调息,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二郡主立时道:“蓝凝姑娘,我……我不说了,我一个字都不说了。”谁都能得罪,不能招惹江若宁,万一她一怒,当真不给治了,他们找谁帮忙。
张家寻来的内力高人没用上,谁晓得他们寻来的是不是就能用上呢。
二郡主还真不敢打保票。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张家的婆子领着一个中年郎中来了,两个直跑得满头大汗,“三郡主,人请来了,这是回春堂医术最好的郎中。长寿家的和她儿子去其他医馆寻人了。”
江若宁唤了声“蓝凝”,与她叮嘱了几句。
蓝凝站在门前,大声道:“姑娘说了,接下来的才最关键,除了三郡主夫妇,其他人全部退出院子,没的在这儿喧哗吵闹,影响治病救人!”
大郡主忙道:“我们不说话……”
“不行,必须到院子外头候着!轮到孔大少爷的时候,自会唤你们进来。”
他们不敢不离开。
三郡主慕容萸夫妇与郎中还在。
蓝凝令人将院门一舍,上了闩,方领着张广、郎中进了偏厅。
偏厅里晌午时就拾掇好了,除了一张小榻,便是一张桌案,再有两张蒲团,案上摆在需用的工具等物。
江若宁道:“郎中,从张广身上取原血。”
郎中什么都听说过,唯独没说这“原血”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江若宁又道:“脊椎骨内之骨髓!”
郎中立时吓得脸色发青,连连摆手,“公主,这可事关人命,请恕老朽无能!不能!不能!老朽不能……”
亘古未闻,竟然有取骨髓之说,这取了骨髓,人还能活么,还是脊椎里的,这不死也得残废了,他可不能干这种事。
江若宁冷声问:“是你不能,还是整个京城的郎中都不能?”
郎中道:“据在下所知,没有郎中敢怎么做?便是宫中的太医也不能。”
江若宁脸色有些难看,她不会取骨髓啊!
现在的事大了。
她的视线移到孩子身上,“我能取,可这样下来,太过消耗内力真气。我尽力而为吧,既然郎中不能就罢了,我自己来做。”她淡淡地道:“郎中想留下一瞧,尽管看吧,不要吱声,不要打扰我给孩子治病就行。”
江若宁抬腿走到床前,调息运力,“蓝凝,备好琉璃碗,我要将他体内的病因原血逼出!”
蓝凝应声“是”,江若宁微闭着双眸,双手游走在孩子身上,配合早前服下的药效之气将孩子身上异样的病因一路驱赶到左臂:“郎中,将孩子的左手无名指从中切断!”
太过惊人了!
郎中立在原地。
“还愣着作甚?不切断指骨,病因原血无法流出,那病因是藏于骨髓深处的,快啊!”
郎中吓得颤栗,只看着张广。
张广咬咬牙齿,这次就拼了,大不了,孩子少了半截指头,与子孙后代的健康相比,这又算得什么。他走到小榻前,看着一侧备好的小刀。
江若宁道:“用镊子取棉花沾酒,再用酒擦拭小刀,之后,用小刀切掉手指,不要选在骨节处下刀,否则不利接骨。”
切断了,还能再接起来。
张广早前的迟疑化成了坚决,握住儿子的小手,一刀切下,江若宁运力一推,立时,那红灰之间,红的是血,灰色就是江若宁所说的病因原血。
“蓝凝瞧好灰髓,一旦颜色转白,就喊停。张广褪去上衣,我稍后要取原血!”
张广动作麻利,三两下就赤着上身。
帘门外,三郡主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在点滴流逝,过了大约半炷香后,蓝凝道:“原血转白!”
江若宁收住内务,将孩子面向自己,取了那截断指,“郎中,递托盘!”先是清除伤口,再将断指接在伤口处,然后取了针线将两截缝了起来,最后取了白瓷瓶里的灰色状药糊,小心地抹在孩子的伤口处,又取了布条包好。
江若宁道:“张广,准备好!”
郎中应声,立时捧过,江若宁取了针管,消了毒,点了张广的穴道,不让他动弹,一针扎下,竟生生抽出雪白的骨髓,直瞧得郎中目瞪口呆,活了大半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见这样下手的。
此女,非凡尘俗医,简直就成仙了。
☆、466 做不到
江若宁对郎中道:“用棉布沾取蓝瓶里的药汁涂抹伤口。”
郎中立马照着吩咐做了。
另一边,江若宁将换了针头,依旧是消毒,完成这一切后,她快速盘腿坐在孩子身后,将原血自孩子后背注入,完成之后打了几个手诀,张长五指,将原血一点点与孩子的原血融为一体,而此时,江若宁已是满头大汗。
江若宁掏了帕子,拭了汗水,解开张广的穴道,淡淡地道:“三郡主给张大人调养三个月,头一个月别让他情绪激动。
孩子醒来后,得静心休息七日,忌生冷、辛辣,另外手上的伤口三天内不许沾水,不得打开,三日后可以拆开布条。
另外,用老山参、肉灵芝仔细调养。如何食用肉灵芝,请教翠浅!
蓝凝,照早前叮嘱的做吧。”
蓝凝应声“是”。
江若宁盘腿坐在榻上,不再说话。
蓝凝轻脚轻手地进了内室,捧出一个大钵、又一个盒子来:“三郡主,二万两银子,这是二两肉灵芝,另有两根三百年的老山参。”
郎中惊呼一声,站到跟前,细细地看着那大钵,清水之中飘着一声肉条,上面经络清晰,正是传说中的肉灵芝。
张广有些虚弱,揖手道:“能否再多给二两肉灵芝,我们花钱买。今日劳公主用心,我们张家感激不尽,愿奉上十万两银票。”
蓝凝扭头看着偏厅上盘腿调息的江若宁。
江若宁道:“再给他二两肉灵芝,再多没有了。”
蓝凝将托盘递给三郡主,转身进了内室,又取了个大钵出来,“三郡主去问翠浅,她会告诉你如何用肉灵芝调养身子。”
江若宁道:“明日天亮前,孩子就会醒来,你们不必担心,先回去做肉灵芝和山参给孩子吃。”
三郡主迭声道:“凤歌!谢谢你!”
三郡主唤了婆子来,将孩子移到一个躺椅上,带着下人出了院门。丫头捧着山参和肉灵芝,三郡主扶着张广,“夫君,你没有哪儿不适吧?回家就给你做肉灵芝吃。来人,扶着二爷,我去梧桐阁请教翠浅姑娘几个问题就回马车。”
天色,已经暗了!
天,很冷。
江若宁坐在偏厅。
蓝凝已将孔逍、大郡主给请进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大郡主请来的内功高手。
蓝凝将话重复了一遍,意思很简单,就是将药血的药气吸入心脏即可。
这个高手垂头,很干脆地揖手:“对不住,在下做不到!”
大郡主一听,当即就跳了起来:“你不是武功高手吗?不是自称敏王府第一高手,不比大内侍卫差,你怎么做不到?”
江若宁冷冷地道:“我已没有内力真气,尽快找人将药血给孩子推入体内。再拖延下去,药血就废了。”她下了小榻,“赶紧找人吧。蓝凝在这里盯着,记得收银票,我们不能亏本。”她一转身,面无表情地折入内室,一入内室就躺到小榻上,扯过锦衾,好累啊!不过却能承受得住。
江若宁一抬手,内室的房门“砰啷”关合,她得进空间修炼,意念一动,挽了几个手诀,人从小榻上消失不见。
院门外,大郡主急得团团住,“快啊!找内力高强之人,敏王府找来的那人,说他做不到,他做不到……”
大郡主几乎要哭。
那出来的高手与其他两个备用之人一说,两人一听,连连摇头:“灵茱郡主,在下也做不到,这种难度太大,若是自己体内逼毒还行,这可是将药气吸入体内,所耗内力是自己体内逼毒的两倍不止,还请灵茱郡主另请高明。”
江若宁的内力已经用竭,她声明做不到啊。
大郡主来回踱步,派了婆子、下人去寻人帮忙。
慕容琅原在休憩,听说三郡主夫妇带着孩子回家了,孩子的病已经得到治疗,再调养些日子就能和正常健康的孩子一样。
慕容琅来到琼芳院外,对大郡主道:“听闻大理寺、刑部的捕快武功高强,大姐何不许下重金,请他们帮忙?”
大郡主灵机一动,这江若宁可不就是大理寺的女捕快,连连点头,当即派了个心腹婆子去大理寺请郑刚、铁血。
二更时分,终于请来了郑刚、铁血。
蓝凝重复了一遍话,铁血呵呵一笑:“这法子倒新鲜,就试试吧。”
运一次内力不成,再试一次,直到第三次,药血在孔逍身上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干涸,大郡主喜上眉梢,蓝凝又滴了一滴药血,铁血再试……
二郡主在院门外急得团团转,看着一侧立着的孔遥:“你大哥不会把药血给用完了吧,他病得那么重,张晏才用三滴半,他得用多少才够哇?他要是用完了,你也不用治,我家幼安也治不成了!”
“孔逍一个人的命,难不成比孔遥和幼安两个人的还珍贵?”
“病得这么重,还要治病救人……”
郑刚看着明明已经吸收了药效,那早前干涸的药血又恢复了最初。
大郡主道:“怎么回事?”
蓝凝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早前三郡主家的张少爷,吸药效吸得挺好的,也没发生这样的事。”
郑刚道:“让我来试试!”
运足内力,这一次看着吸进去,可过片刻又退回来,那药效竟是怎么也入不了孔逍的身体。
蓝凝轻叹一声,“这是吸不了药效,要不就给孔二少爷治吧!”
“不行!”大郡主大喝一声,孔逍是最聪明的孩子,寄托了他们夫妻太多的希望,她不能就此放手。她一转身,走到内室门口,伸手啪门:“凤歌,你快出来,孔逍吸不了药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吸不了药血?”
江若宁此刻正在空间里修炼,她感觉到自己体内灵力充盈,这是要到晋级的顶点,每至晋级之时,她都会封锁六识,也便自己更好的修炼。
大郡主拍了几十下,也没人应声。
蓝凝道:“姑娘疲劳过度,这会子许是睡沉了。大郡主,既然孔大少爷吸不了药效,不如就给孔二少爷治病罢?”
“我说不行就不行!逍儿是排在第二个的,除非治好他,否则就不能换人。”
“可是你也瞧见了,他的身体吸不了药效!”
“一定有法子,一定有!”大郡主疯了一样地拍打着房门,见没人应门,又试着撞了两下,还是没开。
孔逍因麻沸散之故,早已经昏睡过去。
蓝凝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徒劳了,如果药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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