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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水红)-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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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对江若宁的不满倒也释怀了几分。
她还要求江若宁给她两个儿子治病,若是两个儿子的天疾心病能够痊愈,她也算对得住孔家上下,尤其能对得住夫君。
☆、455 求诊
大郡主不慌不忙地福身道:“三位公主,臣妇告退!”
江若宁虽不能用灵力,但神识却能开启,探了眼孔大少爷,这孩子现在走路都吃力,心疾很是严重,再这样下去,最多还能支撑三年,这是古代又没心脏手术,就算要动手术,这孩子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动手术时间。
她淡淡地道:“灵茱郡主,还是早些带着大少爷回德州孔家罢,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让他活得尽兴些,莫要空留遗憾!”
大郡主原已决定去见谢通房,改日再来寻江若宁说话。
此刻听她这么一说,早前的故作坚强,立时土崩瓦解,双膝一软,坐回绣杌:“自打知晓我有祖病心疾,我再不敢怀孕,生怕再生出有心疾的孩子来。是我害了逍儿、遥儿,小小年纪,不像别人家的孩子,能跳能跑,能哭能笑……”
江若宁当即捶了一下自己:她真是嘴贱,就算孔逍有疾,与她何干,她装什么好人?这不是自招的么。
二郡主见大郡主挑开了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捂着嘴儿道:“是我们命苦,从谢姨娘肚子里出来,一落地就带了病根生生累及儿女。我可怜的幼安,两年前犯病才三岁呀,这么小的孩子,突然就倒地上,面容煞白,小嘴发紫,可真是吓人!”
江若宁这次铁定了心,她不会装圣母,更不是什么白莲花。二郡主以前处处刁难,还与慕容莹一起算计她、埋汰她,她可不会以德报怨,她没这么大方。至于大郡主,今日才算是第一次见面。大郡主也不是一个善主,如果慕容茱心里真拿她当姐妹,两年前回京给儿子问药,就不会不见她,嘴上说了几回要见她,可到底没来。
她们原就不是一个亲娘生的,谢婉君的位分是如何没的,她们姐妹的郡主位是如何被降的,旁人不清楚,江若宁却是知道的。她可不喜打两个巴掌赏一个红枣的事,旁人就是旁人。
“我听说马蹄山的妙春子道长是个医术圣手,你们不妨去西山县马蹄山问诊。”
二郡主忙道:“我们怎么没去?这两年,我和大姐、三妹都去过,妙春子也给开了不少药,可孩子的病还是这样,不见康复,倒是一****地严重了。”
大郡主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身为女子,最紧要的就是儿子,如果两个儿子都保不住,即便有夫君疼爱,她也活不下去了。这两年,她一直活在痛苦、矛盾之中,觉得对不住夫君、对不住婆家,又觉得对不住两个儿子,要不是她身带病因,两个儿子就不会受这痛苦。
雪鸾轻斥道:“你们与瑷皇姐哭个甚?他们的病,又不是瑷皇姐给害的,还不是谢家人、谢通房作恶多端招了报应,全都报到子孙后代身上了。”
大郡主的孔逍已经懂事,伸手扯了一下母亲,冲她摇头,意思很是明显:娘,我不治病了!不治了。
大郡主扭头给了儿子一个坚定的眼神:她这个长子最是乖巧懂事,又很聪明,唯一的缺憾就是有心疾,如果没病,就是孔家未来最大的希望。夫君、婆母舍不得孔逍,也是因为孔逍是个读书的料,而且行事又进退得宜。
玉鸾只不说话,垂眸捧着茶盏,尝着翠浅新沏的茶水。
江若宁是厌恨谢婉君,也不喜二郡主,可对大郡主是没感情,但看到孔逍、孔遥两兄弟,着实动了恻隐之心。
雪鸾只觉得晦气,她们姐妹来寻江若宁叙旧,偏这两个也来凑热闹,还哭闹起来,挑了挑眉,“瑷皇姐久别归来,你们还要不要我们姐妹说话了,一来就哭,哭个甚?你家孩子有病,关我们姐妹何事?真是的,我们姐妹原想好好乐乐,全被你们给搅了。”
玉鸾道:“瑷皇姐又不是郎中,你们要治病,自去寻访天下的名医、神医,你们与我们哭又有何用?”
二郡主止住了哭声,可那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一般,幼安就是她的命啊,要是这孩子没了,她连在婆家立足都不能。“凤歌,我知道你有法子治好他们的病,我求你了,好不好?你想想法子,就帮帮我儿,只要你治好幼安的病,我发誓,以后再不与你为难。”
江若宁不以为然,冷着脸道:“二郡主这话是听谁说的?”
这是不认了!
二郡主一下恼了,“我知道早前是我开罪了你,可幼安几个孩子无过,子宁的心疾多严重,现在都可以不吃药了。还有子字的儿子澈儿,虽然才一岁多,可那孩子就没心疾,活蹦乱跳得跟什么似的。我姨娘可说了,他们的病都是你给治好的。”
玉鸾凝了一下,她亦听到了流言,说慕容琅父子的病是江若宁给治好的,就连太医们都心下惊叹不已,甚至还在猜测江若宁到底用了什么神医、法子。
雪鸾这会子则是像炸毛的母鸡:这个慕容药着实过分,那话什么意思,倒是如果瑷皇姐不治病救人,就要找人拼命一般,有这样求人的,这分明就是威胁。立时跳了起来:“滚!滚!我们姐妹相聚,你来凑什么趣儿?”
“十三公主与她是姐妹,我们就与她不是姐妹了?你们在这里待得,我们也待得?十三公主别忘了,你今儿上门也是作客的?若宁妹妹就给个痛快吧,幼安、阿逍、阿遥三个孩子,你到底是治还是不治?如果不治,我们就嚷嚷出去,说你这里有神药,对自己的嫡亲外甥见死不救。”
二郡主扬了扬头,一副趾高气扬状,你不给我儿子治病,我偏就烦死你!就烦死!
雪鸾哪里见过这等人,对着外头大喝:“来人!把这泼妇给本宫赶出去!”
“慕容珞,我又没找你麻烦,你管这闲事作甚?”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本宫今儿就管定这麻烦了!”
讲胡闹、刁蛮,六宫几位公主里,雪鸾不会比大公主差,但雪鸾也是个讲理的人,前提是,对方也讲理,遇上不讲理的人时她比你还以蛮横。
眼瞧着,两人立马就要吵起来。
江若宁大喝一声“都闭嘴!”冷冷地扫过二郡主,“慕容药,你回吧!我没有这等能耐能治你儿子。”
就算能治,你也寻不到所需的药。当初能治愈子宁父子,那是慕容琅父子运气好,而现在,她这里根本没药。那时候,她刚服了治病圣药、解毒圣丹,血液还有这两种药效,她又逼出药血给他们疗伤,这才治愈了二人。
后来,这件事被雪瑶知晓,将江若宁狠狠地给训骂了一顿,原来那药血带着灵力的,如果不是雪城外祖一家给她炼了专门的丹药疗养,怕是没有二十年是不会恢复过来的,那不仅是药血,更有她的灵力。
现在她体内的灵力被禁锢,让她再逼一滴药血出来,没有,因为所有的药早已经被她的身体所吸收,她因服过解毒圣丹、治病圣药,寻常毒药对她无效,就像一些大病也不会来找她。
江若宁眼睛一眯:回头,大郡主、二郡主一定会去问谢婉君实话,万一谢婉君说出实情,她就麻烦了。所以,她不在乎将这个皮球再踢回去。
二郡主作揖,是对雪鸾行礼,“十三公主,我求你了,我就与凤歌说说话,我不吵。”只要能救儿子的命,让她做什么都行,“凤歌,可谢姨娘说,子宁和澈儿的病就是你治好的,你就行行好,替我家幼安治病好不好?”
江若宁勾唇一笑:“我这里没药,如果你们真要救人,要求的另有其人。”
大郡主态度恭谨地道:“不知凤歌说的是什么人?”
“慕容琅父子。”
二郡主连忙脑补:“你是说他们那儿有治心疾的神药?”
江若宁淡淡地道:“算是吧!我这里可是一滴也没有。”
慕容琅,你母子不守信用,把我的事说出去,这个麻烦就由你们自己解决吧。我可不会替你们的失误来买单,无论你们当时说出这秘密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烂摊子,都必须得你们自己来处理。
大郡主福身:“告辞!”牵着两个儿子退出梧桐阁,头也不回地往北边的清秋院方向奔去。
二郡主见大郡主离开,带着儿子也追了出去。
大郡主不作停留,进了清秋院,定定地看着偏厅暖榻上做针线的谢婉君。
“姨娘,子宁那儿还有治心疾的圣药对不对?”
谢婉君凝了一下。
二郡主几步窜跳进来,“姨娘,大姐有两个儿子,我可只幼安一个命根子,这几年,我对你有多孝顺,但凡好穿好吃的都给你送来,你得让子宁把圣药给我儿子。”
慕容琅那儿,哪里有什么圣药?
没有啊!
江若宁那丫头怎么能信口雌黄呢?
谢婉君想分辩。
二郡主道:“刚才,凤歌可是亲口对我们讲的,说她那儿没药了,药都在子宁那儿。娘,他们的病都好了,你得让他把剩下的药给我儿。”
谢婉君也不确定了,毕竟,她只知道江若宁用自己的血给慕容琅父子治病之事,后面又说开了药吃的,但到底开了什么药,她也不知道,难不成那些血有用,他们吃的药也有用。
“一年多前,你与我讨子宁吃的药方,我不是给你们都抄了一份。”
☆、456 圣丹
大郡主道:“逍儿、遥儿吃的就是那方子,也请太医瞧过,就是再寻常不过的养心、保心药方,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那就是凤歌给子宁开的方子!”
二郡主恼道:“姨娘,我不管!这次我回来了,你就得把药给我,不给我药,我就不走了!”
谢婉君面露难色。
她以前还能喝斥住二郡主,自打位分降了之后,她是谁也压不住了。
二郡主道:“要不,我使人去那边宅子,把子宁唤回来,当着凤歌的面问清楚。”
谢婉君忙道:“不行!子宁这两年在潜心苦读,刚中了秀才拿到贡生帖,明春要赶进士,这个时候,谁也不许去打扰他。”
二郡主勾唇苦笑,“他连举人都没中,就想高中进士,哈哈,姨娘,你当这进士是这么好中的?”
“往届京城一带中,没中举人,却能中进士的多了去,旁人可以,子宁为何就不行?”
母女三人在清秋院里吵嚷起来。
梧桐阁里,玉鸾好奇地问江若宁:“瑷皇姐,你是用什么法子治好慕容琅父子的?”
江若宁回想起来,如果一切重来,她也许会有迟疑,毕竟在听雪瑶说过利弊之后,才发现自己以前还真是冲动。她觉得这件事早晚得闹出来,倒不如坦然告诉玉鸾、雪鸾姐妹,屋里只余下了翠浅、蓝凝二人,她柔缓平静地道:“两年前,我身中女王蛊昏迷不醒,世外高人东林真人、怀济大师现身为我治病。东林真人当时给我吃了解毒圣丹、治病圣药……”便将自己逼出血给慕容琅父子治病之事细细地说了。
玉鸾、雪鸾听说过世外高人入宫,但具体的她们也不清楚。
玉鸾眼珠一转,“瑷皇姐是凤血之身?”
“凤血?”雪鸾惊呼一声,那不是说江若宁是天凤转世,听说温太后便是异世真凤。
翠浅、蓝凝二人频住呼吸听江若宁说话,她们听说过,也不甚明白,只知是江若宁治好了慕容琅父子,却不知道是江若宁用自己的血治好的。
江若宁粲然苦笑,“那是什么凤血呀?那是我吃了解毒圣丹、治病圣药的药血,是我用内力真气从体内逼出的治病圣药的药血,这才治好了他们的病。当时我治好李亦菡肚子里的胎儿后,马上就昏倒了,太医说我是失血过多,我身体最后一滴药在也没了。
后来,我小姨来找我,把我狠狠骂了一顿。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去外祖家探亲去了,你们可知道,我离开后变成什么样了?”
雪鸾忙道:“什么样?”
“我离开之前,藏在容王府的地下密室,实在没脸见人了,才几天时间,突然就变得和太后差不多苍老了。”
玉鸾惊愕。
雪鸾更是嘴张得能塞鸡蛋。
与太后一样苍老,明明是十几岁的少女,突然就变成老妪了,她们想着那画面,只觉得太过骇人可怕。
几人正闲聊说话,容王世子妃秦晓画来了,挺着个大肚,坐到贵妃椅上,几个寒喧几句,雪鸾还挂着早前江若宁说的事,“瑷皇姐后来是如何恢复正常的?啧啧,真不敢相信,你突然变得和太后一样苍老,我不敢想?”
秦晓画好奇,问道:“怎么回事?”
雪鸾很夸张地将江若宁昔日给慕容琅父子治病的事说了。
秦晓画的表情不比玉鸾初听时好,也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雪鸾则追问道:“瑷皇姐快说,你后来是怎么恢复青春的,快说,快说嘛!”
“我不敢见人,那天,我见到抚顺王府的田妃逛街,我特意走到她面前,她居然认不得我。后来,我又去了大理寺,从我师妹尚欢跟前走近,她也认不得。还在我身后小声地自言自语:这个老奶奶长得好面熟啊,我在哪里见过。”
啊!
几人觉得这情景太过诡异。
江若宁很是沮丧地道:“曾经相识的人都不认得我,我只好躲到容王府的地下密室。心里暗暗庆幸着,幸好我早两日出了宫,要是在宫里被人瞧见那副模样,还不得被人当成妖怪。我一个藏在密室里,直到我小姨寻来,看到我那模样,你们想想,头发花白,脸上全是皱纹,走几步都要喘粗气,连她了吓了一跳。她追问我原因,我一说完,她就狠狠地将我给骂了一顿,说那不仅是药血,更是生机,而我更生生折损了三十年的寿缘。
小姨说:如果她不尽快带我离开去世外调养,怕是活不到十年就死了。就带了我去外祖家,我外祖在世外是个大贵族,外祖父、舅舅、小姨四处寻访了最好的丹药师,给我配药调养,我连吃了三个月,才逐渐恢复过来,又吃了半年才变成现在这模样,可是青春回来了,还是很体弱,我只得又住了一年。外祖母见我健康了,我又想回来看看这里的亲人,她才同意我……回来的。”
雪瑶遇到她时,她当时很是虚弱,但并没有变老,但雪瑶说过,如果她再晚些出现,江若宁肯定会变得和太后一样衰老。
江若宁将事改变了一下,故意讲成这样,搏得了玉鸾、雪鸾一阵唏嘘,就连玉鸾心里也道:换成是自己,许是不会把药血给人,哪怕那是自己的亲哥哥,又不是同母的,而且慕容琅也没觉得待她多好。
难怪母妃说,凤歌公主是个重情义的,值得深交,自己往后还要多与她交好。
玉鸾、雪鸾听到这儿,都觉得不可思议。
秦晓画问道:“你体内现在没有药血,把药血都给了慕容琅父子?那么他们的血……”
江若宁点头。
慕容琅,你管不住自己的亲娘,把麻烦给我引来,我可不会在乎你们的哦。
我不再欠你了,对你一次又一次的心软,可你们是如何对我的。
人,当感恩。
就当你自己尝尝那个难缠的母亲、姐姐罢。
江若宁心里突然恨恨地想着。
就如她曾经所言,她与慕容琅再也回不到过往,是做不成以前那样的兄妹了。
雪鸾道:“也就是说,他们父子的血是药血,可以治病救人?”
江若宁微微点头:“慕容琅是成人,饮的药血最多;那个孩子当时是个胎儿,只用了几滴药血,当时还不等给胎儿治完,我就头昏,想来那时体内已没有血药。如果慕容琅体内的药效还没被全部吸收,他的血就是药血,能治天疾之人。我当时身上的药血已失,而今就是个普通人。”
翠浅总觉得江若宁今说这些有奇怪。
蓝凝却是一副坚信不疑的样子,“姑娘这里已没药血,她们还追着姑娘讨,着实过分。”
谁会折损自己三十年的寿缘去救旁人?
不能!
除非这是至亲之人。
玉鸾问道:“除了治病圣丹的药血,就没旁的法子可以治愈?”
江若宁道:“有!”
“什么?”
“治病圣丹!”江若宁哈哈笑了起来,“这可是圣丹,一药难求,普天之下没有第二枚了。但愿他们的运气好。如果慕容琅肯牺牲自己,将体内未吸收的药血逼出来给他们救儿子,否则,没有第二个法子。而且,今日我观孔逍,心疾已很严重,如果没有圣药,怕是活不过十三岁……”
江若宁看似闲聊的话,听到几人耳里却是触目惊心。
秦晓画若有所思地道:“让琅伯哥逼出药血救人?这可能折损寿缘,他会吗?”
江若宁咬了咬唇:“我当时救他并没有多想,只想着救人要紧……”
玉鸾道:“如果瑷皇姐知道,你还会救他?”
“肯定是要救的,只不过,也许会算计着来,比如说,不是把所有药血都给他,好歹给自己留一半。有治病圣药的药血多好,都不会生病。”
秦晓画眼睛一闪,“姑姐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两年,我都没听说他头疼脑热过,原来如此。”
江若宁道:“澈儿只用了我体内最后的几滴药血就痊愈了,他的体内许还有没被吸收的药血,照理他的心疾应该痊愈才对。”她歪头细想,几滴血让胎儿恢复了健康,慕容琅也该健健康康的才对,“难不成是当年谢通房所施的换命蛊反噬,我记得我小时候的心疾就像他现在这些,我没有心疾,是因为换命蛊才有心疾的……”
雪鸾道:“这人又不是个个都像瑷皇姐这般实在,也许人家早好了,故意对外说病情减轻,照瑷皇姐这么说,几滴药血就让慕容澈康复,没道理他的病没好?”
翠浅深有同感,她怀疑慕容琅的病全好了,早前有怀疑,现在听江若宁一说,她是十足地相信。
玉鸾好奇地问道:“瑷皇姐,你外祖家是什么样儿的?”
“我外祖家远在世外仙岛,当时是小姨带着我乘云而去,我没什么感觉,就跟睡了一觉,待我醒来就到外祖家。我到的时候,运气不错,我外祖闭关修炼刚出来,听小姨说,她从小到大,见我外祖的次数也不多,还以为他这次闭关又得二三百年,没想才几十年就出关了。我外祖母是个像太后那样慈爱又随和的老人,总是笑眯眯的。
我还有一个舅舅、舅母、表哥,我表哥是少主。仙岛上的男男女女都长得特别俊美,他们那里模样寻常的,到了我们这里就是绝世大美人。像我这样的,在那里真是太多了,小姨就总嫌我长得丑,说我随了父亲,说我好歹像母亲还漂亮些……”
嫌江若宁丑?
☆、457 仙草
江若宁都丑了,她们几个还要不要活了。
容王年轻时候谁不知道是出名的美男子,居然嫌容王丑。
几人听到仙家的事,都觉得有趣,打足了精神聆听。
江若宁不好意思地勾唇笑道:“外祖母总是安慰我,说如果我自己也嫌自己丑,她可以让我变得漂亮些。可是容貌是天生的,怎么能嫌自己呢?”
雪鸾脑子里立时进行大补:幻想着自己也有那样厉害的外祖母,她一定马上变一个模样,谁不想变成大美人啊。“瑷皇姐为什么不答应呢,变一个样子也不错。”
玉鸾轻斥道:“又胡说八道。”
“有机会变得更美,为什么不变漂亮些啊,为什么啊?”
江若宁不好意思地道:“我是怕自己回来,你们都认不得我。上一回变老,田妃和尚师妹就认不得我,我得多伤心啊。”
雪鸾恍然大悟地道:“有些道理!”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事,她又想着,自己变美了,可以前的人都认不得她,不是太悲催了。
秦晓画道:“那里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岂不是所有人都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江若宁道:“他们也有他们的烦恼。却与我们凡人的烦恼不同,我们凡人求荣华富贵、权势名利,他们里求的是修为高深,早日位列仙班,做了寻常的下仙,就想做上仙、大仙、圣仙,位越高,身上的担子越重。具体的,我也知道得不多,我去外祖家,原就是为了调养极少出门,只知外祖家的一些事。”
雪鸾好奇地问道:“瑷皇姐的外祖是什么神仙?”
“是仙岛岛主,整个仙岛有一个州郡那么大,就悬在半空中,周围仙雾缭绕,远远近近还有旁的神仙住的仙山福地,那里修为高的仙人就乘着彩云,修为低的驭剑而行,每个仙人都有自己的法宝,亦有各种瑞兽仙禽为坐骑,一日能行上万里……”
“像仙果、仙花这些仙物不能到俗世来,沾了凡间浊气就会损毁,化成一团烂泥、灰烬。”
江若宁昨日偷偷塞了秦晓画一个红苹果,秦晓画此刻不由得吞咽了一口,那就是仙果,真好吃,可惜那是江若宁自己省下来又偷偷放仙器里带回来的。
她是孕妇,原就比常人要馋,这会子就馋仙果,抓了桌上的苹果大咬几口。
玉鸾立时忆起自己吃了一半的仙果,将手往袖子里一探,哪里还有半个,早已经是软乎乎的一滩烂泥,“啊呀”一声,又痛又惜地一抖衣袖,立时就有一团烂泥落出。
雪鸾回过味来:“九皇姐你也太糟踏东西,你不知,好歹给我也行。”
玉鸾比雪鸾还心痛,她当时还管什么仪态,就该学雪鸾吃到肚子里。
秦晓画一瞧,眯眯一笑:“姑姐那儿还有苹果没?”
江若宁恼道:“你当跟大街上的苹果一样?”
秦晓画有些失望,昨天吃了一个,她就记住那味道了,可看到地上的烂泥,她知道江若宁给了玉鸾一个,可这公主也太不知惜了,怎么给搁坏了。
翠浅道:“奴婢来打扫!”
江若宁脱口而呼“不用!”又道:“别动这团泥,我正养着一盆仙草,可以用它当花肥。”
“仙草!仙草?”雪鸾提高嗓门,“瑷皇姐种了仙草,是什么样儿的,能不能给我们讲讲。”
江若宁对蓝凝道:“去我房里,把那只白瓷花盆端下来,小心些。”
蓝凝上了阁楼,不多时,捧下一个白瓷花盆来,里面有五六株幼苗,几人伸着脖子,那幼苗有些奇怪,茎干皆是翡翠般透明的绿色,五片叶子却是如冰般的白。哪有草长得这般晶莹剔透,一看就非凡物。
江若宁小心地将地上的烂泥捧起,寻了个碗,小心地搅匀搅碎,然后慢慢地倾倒入盆里。
“这是什么仙草?”
“冰肌玉骨草,在世外,仙娥们都养这种仙草,用它的枝叶做香脂用,这样的香脂养出来的皮肤就和雪一样白,且不会长雀斑等物。这还是我缠了小姨大半年,才讨了九枚种子,可最后只长了这五株。我查阅了好多书籍,才寻到带回来的法子,这里面的土,是世外的仙土,只能用无根之水或露水方可,像河水、泉水、井水这些是俗世浊水,是万不能用的。”
“何用无根之水?”
“雨水、雪水。”江若宁很是爱惜地道:“这几棵,我养了快一年。”
几人围着盆,个个面露着惊异之色。
玉鸾最关心自己的容貌,“这种小草如何做香脂!”
还不到五寸高呢,只得五片叶子。
“取一片叶子,碾碎混入一瓶香脂之中,一片叶子就能用好几个月。待叶子长得像冰一般透明,对着清晨的太阳能闪出五彩光芒叶子就成熟了,可以摘下来使用。”
雪鸾感兴趣的是“瑷皇姐,那这些叶子成熟没?”
“我昨晚给它们晒月亮了,这种仙草喜月光,白天时就要放在角落里,不能晒到太阳。”
这会子也算是清晨。
江若宁抱着花盆进了偏厅,摆在避阳的太阳处,静默地瞧了一阵,“那片有四色光芒了,再过几日就能成熟。”玉鸾立在她身后,时不时点头,真是奇特,对着太阳看,就能闪出光芒来,江若宁转了转花盆,“这片是三色的,许还是养一个月。”
几人都觉得新奇不已。
江若宁又转了一下盆,终于看到了一片五色的,那光芒真真是美极了,极是绚丽,就跟宝石一般。
“这片熟了。”雪鸾伸手就要去折,被江若宁握住了手,“不能用手碰,人手有浊气,一碰就枯。蓝凝,去我屋里把那把银剪子、银筷子取来。还有那只水晶碗、水晶杵也一并拿来,我屋有一只黄瓷香脂瓶,也取来。”
“是!”
江若宁用银筷子夹住叶片,又取了银剪子小心翼翼地将成熟的仙草叶片剪下,翠浅捧着水晶碗:“姑娘,这碗蓝凝洗过了,还用了丝帕擦过。”
江若宁道:“这仙草叶最是易碎,能碾成粉末一般,汇入香膏里就可以用,你们都备上小瓷瓶,回头都带些回去用。”
丫头、公主、世子妃几个人就围着江若宁做香膏。
玉鸾再也忍不住:“瑷皇姐,你有五株仙草呢,要不也分我一株,就一株!”
“你和雪鸾共用一株。一片叶子碾碎足够三个人使,剩下的我还得再养养,我回头还送莲贵妃一株。翠浅,你去寻只小花盆来,拳头大小的就成。小姨说过,这种仙草在俗世不会开花,在仙界一旦开花结果,就意味要枯萎。叶子成熟,才说明它长大了,方能移植。另四株都未长大,不能移,一移就会枯萎。”
江若宁又令蓝凝去楼上抱了两个花瓶出来,原来那花瓶里装的是仙土和灵液,她将成熟的那株小心地掏出来移植到拳头大小的小花瓶里,又新填了仙土,再加入灵液后,仙草越发光彩夺目。
“这花喜阴,爱月光,不能放置阳光下,一被阳光照到,立马就会枯萎,用露水、雨水、雪水浇灌,土不干就行,但也不能将土浇成稀泥,你们拿回去,前几天都不用浇水。待水干得略有些发白,再浇些。下次有成熟的叶片,就像我这样采摘、碾碎混到香膏里调匀使用即可。”
玉鸾连连应声。
江若宁又分了香膏给几个人,一人装了一小瓶,还剩下一些,江若宁很是大方地赏了翠浅、蓝凝,让她们分了,两个欢喜不已。
秦晓画很是眼馋:“姑姐,回头再有成熟的仙草,你也分我一株吧。”
“好,待有成熟的,我移植一株送你。”
江若宁令翠浅、蓝凝把仙草等物送回阁楼。
雪鸾抹了加入仙草的香膏,“加了仙草的就是不一样,连香味都清香了六分,越闻越喜欢,抹在脸上略有些凉,舒服得紧。”一双秀眸看着玉鸾放在案前的仙草。
秦晓画一脸羡色,几人在梧桐阁用了午膳。
玉鸾、雪鸾也累了,在偏厅里小憩闲话。
雪鸾道:“瑷皇姐,文臣巷、武官巷翻年就要竣工了,近来正在平整路面。十月时,我和九皇姐去瞧过文臣巷,建得可漂亮了。”
玉鸾道:“因为章程拟得好,我与嘉慧把章程呈给父皇,又得了不少赏赐。次日,父皇就将我与雪鸾的陪读封了乡君,晋了嘉慧为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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