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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天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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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老板一抬手,两旁的人便松开了二夫人,并顺势将二夫人重重推到了地上。
二夫人的脑袋撞到了坚硬的地面,“砰”的一声磕出了一头的血,她痛得龇牙咧嘴,但没办法只能强忍着。
她战战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大银票,因为眼睛中了石粉看不见银票的数量,只能凭感觉往外小心翼翼地掏。
不过她也算聪明,她没有一下子都拿出来,而是利用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将银票遮盖起来,然后一张一张地往外掏。
大约掏了八张后客栈老板才说:“够了,正好是五百两银子,放人!”
客栈老板一声令下,就有人上前扯起了二夫人的身子,二夫人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吓得惊恐乱叫:“你们要干什么,我已经把银子给你们了,你们答应了放我走,为什么还要对我动手?”
架着二夫人的人没好气地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二夫人的脑袋上,对着二夫人的耳朵吼道:“臭婆娘,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大哥心善让我们扶你上马,你以为我们几个愿意管你的死活?”
“就是,赶紧骑着马滚蛋,别让我们看到你,否则有你好看!”另一个帮腔道。
二夫人听到这话便不敢多问,事实上很快她还真的被放在了马背上,但是那两个打手对视一眼后,恶作剧地一笑,忽然一巴掌拍在了马背上。
马儿吃痛,嘶鸣出声,高高地扬起了前蹄,二夫人惊慌失措地抱紧了马脖子。
要不是她擅于骑马,刚刚这一下她绝对会从马上摔下来,轻则断几根肋骨,重则就要在床榻上躺个一年半载了。
眼看着二夫人越跑越远,楚心莲心急如焚,豆大的泪珠从眼睛上滚落下来,她满脸无助地看着楚安安。
楚安安对外头的车夫道:“劳驾先生赶紧追上二夫人,要是晚了二夫人恐怕会出什么意外。”
车夫应了一声后便扬起了马鞭,凤青山则默默地收下了客栈老板递过来的五百两银票:“刚刚那个真的是我们的大小姐?”
没有外人,客栈老板一改刚才的严肃嬉皮笑脸地对着凤青山问道:“我看她好像戴着家主的扳指,家主是不是说服她继承家主之位了?我们几个虽然和大小姐不熟悉,但也听说了大小姐的事迹,我们对她崇拜得不得了!”
客栈老板还想侃侃而谈,凤青山已经打断他道:“上头的事情不要胡乱打听,安心做好你的事。这一路上若是还需要照应,我会留下暗号,到时候就让族中的人准备就是了。”
客栈老板恢复了严肃的样子点了点头,但还是担心地问道:“长老们知道大小姐私自离开盛乐的事情了吗?要是他们知道,会不会将大小姐绑走,以此威胁家主交出宝藏啊?我听说上次长老们就因为宝藏的事在凤琪琪的怂恿下去了皇宫,虽然最后被十七长老压下来了,但三长老看起来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
想到这个,凤青山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所以我们才更要好好保护大小姐,若是大小姐落到长老们手里,宝藏恐怕就要完了!”
客栈老板蹙眉:“家主就是怕长老们会用大小姐威胁自己,所以才一直没有将大小姐养在自己身边。大小姐对家主没有太多感情,家主也是如此,所以我想家主应该不会感情用事,用宝藏来换大小姐吧,毕竟那可是凤家祖传的宝藏啊……”
凤青山深吸了口气道:“打开宝藏的从来不是家主的扳指,而是……”
说到这儿凤青山警觉地住了嘴,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客栈老板,此时客栈老板正一脸期盼地看着他,一副颇为兴趣的模样。
凤青山微微眯了眯眼道:“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客栈老板尴尬地笑了两下道:“我想着等我年岁再大一些,武功再精进一些,也能去族中做点有用的事,总比一直守在这个小地方强一些。”
凤青山听到这话收回了怀疑的心思,他淡淡道:“我知道你一直想调去盛乐,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先安心练功吧,要是功法有大成,到时候也会容易一些!”
客栈老板点了点头,他让手下人给凤青山递上了一个包裹道:“这是我们为大小姐准备的干粮,还请青山兄弟代为转交给大小姐。”
凤青山打开包裹看了一眼,里头都是女子爱吃的糕点和一些水果,看上去并无异样。
他将包裹系上,背在身上,翻身上马,对着客栈老板作揖道:“诸位兄弟,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和大家叙话了。等大家得空,我再找大家喝酒谈天,先告辞了!”
客栈老板也作揖道:“青山兄弟路上小心,我们等你回来一起聚!”
凤青山点了点头,一甩马鞭子追着楚安安的马车而去。
等凤青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旁边的人才小声问道:“咱们没有打听出大小姐的行踪,三长老会不会怪罪到我们头上?”
客栈老板冷笑一声道:“怎么会?那方向就是去北堂,无疑!另外再在书信中加上一条,家主扳指在大小姐手上,大小姐的身边只有凤青山一人保护,只要人手够,大小姐一定会落到三长老的手里!”
身旁的人点了点头,几人散开,客栈老板才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黄毛小子也想教训我?什么练功法,什么安心,都是胡扯!你自己是凭伺候老女人上位,以为旁人也会和你一样无耻吗?哼,我有的是本事,也有的是眼光,根本不需要你在老女人面前替我说好话,你就等着丧命吧!”
想到凤青山的模样,客栈老板又狠狠地在啐过的地方踩了两脚,这才重新回到客栈。
☆、第284章 咱们总有团圆的时候
凤青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追上二夫人,二夫人浑身都是冷汗,凤青山扶她下马的时候,她的脚步都虚浮了。
楚安安坐在马车里神情淡漠地看着二夫人,凤青山好心地用袖子擦拭着二夫人脸上的石粉,谁知二夫人一把将他推开。
“我不用你假好心,你要是真关心我,刚才为什么不出来救我?你和楚安安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眼睁睁地看着我遭殃,说不定还在心里偷着乐!”
二夫人的话让凤青山冷下了脸,他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去照料自己的马匹,还真的一点也不理睬二夫人了。
二夫人气得更加难受,她扭头朝着马车的方向吼道:“楚安安,我知道你在看我的笑话,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赶紧下来替我弄掉这些石粉,要是我的眼睛瞎了,我就将你儿子的眼睛也戳瞎!”
楚律听到二夫人凶狠的声音,有些害怕地往后躲了躲。
楚安安掀开车帘跳下马车,慢慢吞吞地朝着二夫人走去:“我怕我帮了你反而被你埋怨,那还不如什么也不做,反而捞的一身轻松。”
二夫人没好气地说道:“你会答应我去北堂,一定有你自己的小算盘,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要是耽搁了谁都讨不了好处!你不必再在我跟前卖弄你的小聪明,我命令你现在就过来医治我!”
楚安安对着二夫人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道:“刚刚青山帮你擦石粉却被你臭骂一通,要是我一会儿弄疼你了,你岂不是反手就要将我劈断?”
二夫人冷哼一声道:“你放心,你还有利用价值,我暂时还会留着你的命!”
楚安安又问道:“确定不会断我手脚?二夫人,其实我对你也不差,刚才那些人要对你不利的时候,我不是还帮你说了好话吗?”
二夫人重重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废话少说,快点过来做正经事,要是晚了我们只能在荒郊野外过夜,对谁都没有好处。”
楚安安衡量了一下,知道二夫人说的在理便上前用娟帕擦拭着二夫人眼睛周围的石粉,她的动作很小心。
二夫人也很聪明,石粉撒到她脸上的时候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所以石粉并没有进她的眼球,只灼伤了她眼睛周围的皮肤。
楚安安取出烙得金黄的饼,在饼上慢慢揩下一点油,一点一点涂在二夫人的眼睛旁边,然后才用清水清洗二夫人的脸。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二夫人才勉强睁开眼睛,但因为灼伤太严重,所以她只能睁开一条缝。
“为什么还是这样?”二夫人满脸不满地一把抓住了楚安安的衣襟,将她的脸拖到自己跟前,“你是不是没有用心治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擦掉的石粉涂到你的脸上,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你要做什么,快点放开我娘亲!”楚律看到楚安安吃亏,心急地在马车上连连高喊。
二夫人没理会他,只一个劲地胡乱摸着,最后掐住了楚安安的脖颈:“快点用药,把我的眼睛治好,听到没有?”
楚安安被掐得浑身都痛,她不停的咳嗽着,双手用力挥舞着,断断续续地说道:“石粉必须用大量的油才能有效果,我们离市井太远,所以我只能先用饼上的油应急。等到了市井再买新鲜的油,多洗两次就会好的。”
二夫人一把将楚安安推倒在地,重重哼了一声道:“谅你也不敢戏弄我,要是到了市井你还是没有把我眼睛治好,就别怪我对你儿子下手!”
二夫人说完这话就摸索着上马,她用耳朵仔细地辨认了一下,牵着马朝凤青山走去:“还不快点上马,要是天黑之前赶不到下一个城镇,我就唯你是问!”
说着二夫人的马鞭子就朝着凤青山的后背挥了过去,凤青山脚步轻移,避开了二夫人的马鞭子。
他没好气地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怎么确定我带的方向是正确的方向,你就不怕我故意带错路让你的眼睛彻底瞎掉吗?”
二夫人挥了挥马鞭子道:“那我就扣出你的眼睛,再废了你的武功!”
“你别以为自己的武功有多么高深,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凤青山目光斜视,满脸都是鄙夷。
凤青山在上路之前按照楚安安的叮嘱故意将自身修为隐藏了起来,所以二夫人才以为凤青山的武功在她之下。
实际上凤青山比二夫人的武功高了远远不止一个等级,但二夫人却一直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所以才对凤青山为所欲为,还非常看不起凤青山。
凤青山已经忍到了极限,他不想再纵容这样的女人骑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女流之辈,又年长一些,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
这话倒是实话,凤青山很早就跟着凤萱萱,凤萱萱做事乖张而跋扈,凤家的人虽然讨厌凤萱萱,可也不太敢和凤萱萱对着干。
所以凤青山这么多年都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可是这两天二夫人却给了他不少气受,让他心里堵得慌。
要不是楚安安再三叮嘱这一路不安全,有二夫人保驾护航,他们会省事很多,不然凤青山早就直接剁了二夫人了。
二夫人没想到凤青山会忽然对自己发火,她怒不可遏地扬起马鞭吼道:“你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是不怕死了吗?”
二夫人的马鞭凶猛无比,凤青山神色淡然地快速躲过,他脚下微转,身子瞬间挪动到二夫人的身后。
二夫人只觉得脖颈后传来了一股杀意,她正准备扭头攻击就听到楚安安喊道:“好了,赶路要紧,有什么矛盾到了北堂再说。”
话音刚落,这股杀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凤青山翻身上马的声音。
二夫人心中多了几分警惕,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地跟着凤青山走。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他们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下一个城镇,也如愿买到了一大瓶的菜油。
楚安安将菜油涂在了二夫人的眼睛上,又恶作剧地将菜油滴在了二夫人的衣服上,二夫人只能忍着满身的油味问道:“还要多久?”
楚安安一边用力将白色的丝带绑在二夫人的眼睛上,一边耐心地解释道:“睡一觉起来你就感觉好多了。不过这些油得一直涂,直到彻底好了为止。”
二夫人蹙眉:“你不会故意在耍我吧?我的眼睛并没有被石粉灼伤,为何要一直涂?”
楚安安随意说道:“你不涂也没事,反正到时候丑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无所谓。”
楚安安将白色的丝带剪断,打了个结,抬眸看到楚律正往菜油里头偷偷地吐口水,便笑着朝楚律眨了眨眼睛。
楚律鬼机灵地朝楚安安挑了挑眉,又对着二夫人扮了个鬼脸。
楚安安拿起桌上装菜油的棕色小缸道:“既然你不用,那我就把东西还回去了,也能省点银子。”
“等一下!”二夫人急忙出手想要按住楚安安,但是因为看不到,所以只摸到了楚安安的胳膊,“把东西留下。”
楚律正要出口损二夫人几句,被楚安安拉住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二夫人休息了,你眼睛不方便,我已经让青山解了楚心莲的穴道,楚心莲会照顾楚丞相的。”
二夫人应了一声,楚安安便带着楚律走出了房门。
一走到外头楚律就按耐不住地叫道:“娘亲,你为什么不让小律……”
楚安安连忙捂住了楚律的嘴巴,快步抱着楚律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才小声地说道:“软筋散的药效有限,二夫人很快就会恢复武功,到时候你会吃亏的!”
楚律不满地嘟着嘴道:“娘亲就知道小瞧小律,爹爹说小绿体内都是他的功法,是世上最厉害的。”
楚安安无奈地敲了敲楚律的脑袋:“你爹的内功心法当然厉害,他度给你的真气也很厉害,可是武功不是谁的内力多就是能赢,很多还要看武功招式。二夫人虽然内力没有你雄厚,可是她的打斗经验和武功招式远远比你丰富,你的力气也没有她大,要是吃亏怎么办?娘亲只有你一个儿子,到时候岂不是要哭死?”
楚律眨巴了两下眼睛,觉得楚安安说得很有道理,便双手托腮认真地看着楚安安道:“小律会好好学武功的,不让任何人欺负娘亲。”
楚安安很是欣慰地拍了拍楚律的小胸口,笑着道:“了不起,以后就靠你罩着娘亲了!”
楚律嘿嘿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道:“娘亲,你说爹爹现在在做什么?”
一提到沈凌夜,楚安安的心就像针扎一样,她慢慢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烛火发呆:“娘亲不知道,他可能在忙吧!”
忽然一幅画落在了她的脸上,楚安安展开一看,竟然是她和沈凌夜,还有楚律三人的画像。
楚律满脸宝贝地指着画道:“上次出宫,小律一直等不到爹爹和娘亲就总是哭,爹爹知道后就让人画了这幅画给小律。他还说小律是小大人了,不能总是哭,要是想娘亲和爹爹就看一看画,咱们总有团圆的时候。”
楚安安没想到沈凌夜竟然还有如此暖心的举动,她轻轻抚着画中的沈凌夜,眼圈渐渐泛红。
沈凌夜,我好想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第285章 她去找北堂洛了
另一头沈凌夜也正盯着烛光发呆,他勉强支撑着身子从床榻上坐起来解开了楚安安系在他眼睛上的血布,心中的愤怒慢慢转化成了担忧。
已经一天一夜了,楚安安竟然带着楚律离开了一天一夜,而他一点消息都得不到!
沈凌夜的拳头牢牢握紧,他微微闭上了眼睛,仔细地回想着楚安安离开时候的话语。
他总觉得楚安安有什么事在瞒着他,又或者她再次改变心意,不想继续留在他身边了,毕竟他没有办法保护她。
沈凌夜无比痛恨自己晕血的毛病,如果不是他昏倒了,楚安安怎么可能被二夫人带走?
是他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是他太过自信又太过轻敌!
沈凌夜忽然将手放在烛光上,一把掐住了烛火,一股浓浓的烤焦味道从他的掌心升腾而去。
灼热的刺痛感让沈凌夜担忧的心情好受了一点,他慢慢展开手心,一抹灼伤带着浓重的黑色留在了他的掌心。
容护法远远就看到沈凌夜又在惩罚自己了,他难过地长长叹了口气,不是他不肯告诉尊主楚安安的行踪,而是他也不想尊主再去冒险。
“是不是有安安的消息?”容护法的叹息逃不过沈凌夜的耳朵,他抬眸远远看着容护法。
容护法只好迈步进房间:“对不起尊主,属下已经动用了很多力量,还是找不到夫人的踪迹。不过倒是找到了小尊主的,有人看到小尊主曾经问过哪里有马车。”
沈凌夜瞬间站起了身:“带本座过去,本座要亲自审问他!”
容护法在心中权衡了一下后就在前方引路,沈凌夜高大的身躯站在养马人的面前,吓得养马人大气不敢出,只能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一道冰冷的声线打破了长久的寂寥,沈凌夜开口问道:“楚律为什么要问马车?”
养马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回道:“可能是去玩?”
“撒谎!分明是有人让他这么做的!”沈凌夜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身上的威势就像喷涌的江流,压得养马人喘不过气来。
他不住地在地上磕头,一边喊着饶命一边喊着再也不敢了。
沈凌夜朝容护法看了一眼,容护法用剑柄抬起了养马人的下颚,道:“我家主人想要问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和小孩一起来的?”
养马人颤着身子摇了摇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他是一个人来的,来了以后就不见了。”
“不见了?”容护法蹙紧了眉头,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楚律去了哪里,所以内心也在担忧楚律的情况,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找,生怕沈凌夜心生怀疑。
养马人重重点头道:“对,他只问了一句只有这一辆马车吗,然后我说是的。他就一直绕着马车走,我想着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肯定也不会偷马车,就随他去了。谁知道等我喂完其他的马出来,那小孩不见了,而马车也不翼而飞。我现在也在找马车,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养马人说的是实话,为了将戏做的逼真,容护法特意偷了一辆马车,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偷马车之前小尊主正好在马车附近。
但按照养马人的说法,他应该看到小尊主才是,为什么他什么也没看到呢?
难道是他行动太仓促没有好好查看四周,所以漏了小尊主?
那小尊主又会去哪儿呢,不会是知道了夫人去了北堂,也偷偷地跟着去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容护法的脸色就苍白了几分。
楚安安偷偷去北堂,只要带回来沈凌夜的父母,到时候就可以和沈凌夜交代了,所有误会也能解除了。
可是如果楚律也跟着去北堂,那沈凌夜就会以为楚安安是打算离开沈凌夜,投奔北堂洛,否则为什么要带着楚律去冒险呢?
容护法颇为头痛地抿了抿唇,阿弥陀佛,小尊主可千万不要去北堂啊,不然尊主非炸了不可!
沈凌夜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养马人的眼睛,确定养马人没有撒谎以后就一挥墨袍离开了,容护法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沈凌夜再次坐在烛光前发呆,但这次他的视线变得比刚才更加尖锐,他的手指放在桌上,落下一道道深深的印记。
隔得老远容护法就感受到了沈凌夜身上的煞气,他默默地想要往后退几步,好避开沈凌夜的锋芒。
沈凌夜却忽然开口,用一种阴森恐怖的声音问道:“想去哪儿?”
容护法吓得连忙跪在地上高声应道:“属下只是不想打扰尊主清净,属下绝对没有做不忠于尊主的事情!”
“不打自招?”沈凌夜倏然抬眸,黑色的瞳仁爆发出极其冰冷的光芒,“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别打算瞒着本座,本座已经猜到了你帮着安安离开盛乐!”
容护法只觉得呼吸一窒,他还没开口说话,沈凌夜强大的气场已经笼罩在了容护法的身上,压得容护法血脉喷涌。
这种感觉就好像背着千斤重的铜钟,痛不欲生却又无能为力,一股又一股的血从四肢冲到脑门,容护法痛苦地伏在地上。
“说,安安究竟去了哪里!”沈凌夜猛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四四方方的石桌瞬间裂开了一条肉眼可见的裂缝。
容护法只觉得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压得他脑花都快爆出来了,他痛苦地低声回道:“尊主,属下真的不知道……”
“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养马的人说到马车你一点都不意外?那马车分明就是你安排的,你究竟要瞒本座到什么时候?”沈凌夜的声音加重了几分。
容护法整张脸都贴在了地上,眼睛因为充血变得通红一片,额头上的青筋更是根根直立,凸凸地跳动着。
“属下真的不知道,马车不是属下安排的,属下只听夫人提到要去外面散心,所以想着要替夫人张罗一二。可是属下还没张罗好,夫人和小尊主就不见了,属下也和尊主一样担心啊!”容护法忍着剧痛说道。
沈凌夜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容护法的话有所改善,相反他的脸更加冰冷:“不要逼本座废了你!”
容护法心中咯噔一跳,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手指紧紧攥住身下的一角地毯道:“属下的命是尊主的,尊主要是想拿就拿走吧,属下绝对没有一句怨言!”
沈凌夜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他的手慢慢抬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凤萱萱忽然喊道:“慢着,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凤萱萱出掌打破了沈凌夜对容护法的钳制,她快步走到房间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说一早就编好的谎话:“凤家长老为了得到我的家主扳指,让二夫人将安安绑走了,不过安安那么聪明,她肯定会自己逃回来的。”
“凤家长老?”沈凌夜蹙着眉头盯着凤萱萱,他一脸的怀疑,“安安手里并没有扳指。”
凤萱萱咳嗽一声,继续撒谎道:“前不久我将扳指给了安安。因为你一直昏迷不醒,整个南湘又乱作一团,我怕有人进来找你们晦气就将扳指传给安安了。正巧这个消息被人卖给了凤家的三长老,你也知道三长老和我一向不对盘,所以他就绑走了安安!”
“你刚刚不是说是二夫人绑走安安的吗,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了凤家三长老?”沈凌夜敏锐地找到了破绽。
凤萱萱吞了吞口水,圆道:“你不知道吗,凤家三长老和皇室暗卫一向很好,南湘皇帝有时候还会让凤家帮他处理一些棘手的大臣。现在南湘皇帝虽然死了,可是南湘和凤家这份友情还是在的。所以三长老自己不方便出面,让二夫人绑走安安不是很正常吗?”
凤萱萱为自己的机智暗暗窃喜着,这时沈凌夜又道:“可是她们为何要离开盛乐?”
凤萱萱微微咋舌,她想了想道:“可能是为了躲开你的追踪,离得远你不好保护安安,所以抢回家主扳指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沈凌夜微微垂眸后,再次抬眸问道:“安安不会武功,二夫人只需要动武就能将家主扳指抢回来,根本不需要将她带去别的地方。小律和家主扳指没有任何关系,凤家三长老完全不用冒着得罪本座的危险将他也一并带走!”
凤萱萱在心中叫苦不迭,这个邪尊怎么这么多为什么,人活得这么精明有什么意思啊,就不能简单好骗一点吗?
凤萱萱重重叹了口气道:“既然你的问题那么多,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
伏在地上的容护法一下子抬起了头,凤萱萱咳嗽一声道:“其实安安是去找宝藏了,你也知道她是一个视财如命的人,她得知凤家有一大笔宝藏就带着楚律去了。”
沈凌夜冷哼一声道:“那为何又要带着二夫人?凤家家主,你当本座是傻子吗?再不说实话,本座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沈凌夜身后的墨袍无风自动,冲天的杀气喷薄而出,就像一柄剑般横在了凤萱萱的脖颈上。
凤萱萱咬了咬牙道:“好吧,我就说瞒不住吧,你们偏偏要瞒,现在好了,穿帮了吧?哎,实话告诉你吧,她去找北堂洛了!”
“你说什么?”沈凌夜的眸子瞬间张大,整个人恍若雷劈一般。
☆、第286章 家主的秘密
容护法下意识地抓住凤萱萱腿,连忙打岔道:“凤家主,您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夫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您可不要趁着夫人不在冤枉她……”
同时容护法还朝着凤萱萱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乱上添乱了。
楚安安冒着巨大的危险去北堂,是为了尊主,要是被凤萱萱这么一扯,那尊主和夫人的感情岂不是要保不住了?
到时候楚安安回来,他可如何向楚安安交代啊?
凤萱萱蹲下身子看着容护法道:“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一直眨巴个不停?”
沈凌夜冰冷的视线慢慢地挪到了容护法的身上,容护法叫苦不迭,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属下只是血气上涌有些难受罢了,一会儿就好了,多谢凤家主关心。”
凤萱萱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拍着容护法的肩膀道:“谢什么谢,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再说你和我女儿的关系这么好,她有什么时候都告诉你,我当然也要向着你啦!”
说着凤萱萱还特意压低声音凑到容护法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说道:“怎么样,我表现得还可以吧,应该不会被怀疑吧?”
容护法真想一巴掌拍死凤萱萱,平日里凤萱萱是那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浑呢?
但是凤萱萱身份高贵,容护法拿她没办法,只能拍着自己的脑袋逼着自己将凤萱萱的话圆回来。
可是沈凌夜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你也知道安安去了北堂?只有本座不知道……”
沈凌夜的表情很淡,可是容护法一听就知道沈凌夜伤心了,他正要开口安慰沈凌夜,凤萱萱道:“要是被你知道安安去了北堂还会遇到很多危险,你岂不是也要跟着去,那到时候就麻烦了,所以我们必须瞒着你!”
容护法重重一拍脑门,彻底绝望了。
沈凌夜死死盯着凤萱萱的眼睛:“什么危险,她到底去做什么,你不是说她是去见北堂洛吗?”
凤萱萱自知说多了,连忙作势想要捂住嘴巴,结果碰到了脸上的面具。
她咳嗽一声,耸了耸肩道:“我什么也没说,你就假装没有听过。来来来,我给你焚烧一点安眠香,等你醒了一切就结束了。”
这下容护法是直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怎么都没想到凤萱萱会这么不靠谱,他真恨不得时间能够倒转。
凤萱萱手忙脚乱地从怀里取出了楚安安交给她的香料,沈凌夜一掌便将香料打翻了,凤萱萱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沈凌夜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微微抬起下巴,上前一步逼视着凤萱萱:“告诉本座真相!”
沈凌夜的气势就如风雪冰霜一般可怖,凤萱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吞了吞口水道:“臭小子,我好歹是你的岳母,你真要用内力对抗我?”
沈凌夜并没有回答凤萱萱的问题,他静静看着凤萱萱,墨袍飘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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