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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驸马-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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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听到洪定和安波尔沁的声音,却见叶神医的脸上写满了尴尬与愧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叶神医终于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二位,这件事是叶某的疏忽。责任在我,如果要怪,就怪我吧,希望二位看在犬子叶英年少无知的份上,就饶过他这一次吧!当然,对于李公子的病。叶某自当竭尽全力去治疗!”

“什么?他是你儿子?”

这个可是有点骇人听闻了,不声不响的,这个冒充叶神医的人竟然就是叶神医的儿子,这到底要闹哪一出呢?

“嗯,这是老夫的不孝子,学了一点皮毛就开始出来招摇撞骗,经常趁老夫不在的时候,就胡乱替人治病。以前最多就是断错症。开错药方,老夫回来还可以补救。而这次,这小子实在太胡闹了,实在是对不住两位了……”

说着说着,叶神医的不禁又叹了一口气,心中的愧疚自是一览无余。

都说父债子偿,可是今天却变成了子债父偿,纵使他是一世神医,也会感到无奈,感到愧疚。

“怪不得这里他可以随意走动且别人还会听他的使唤,而第一眼见到我们的时候,他还能够通过面色来判断我们是否有病,原来是叶神医的儿子!只是没想到连我也被他给骗了,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恐怕……”

听到这里,洪定则是在心里嘀咕了起来,对于自己被欺骗一事,他肯定是很不爽的。

“爹,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哪里……”

“还说!你这个畜生,最好给我老实点,闭上你的嘴,否则休怪老夫把你送官查办!”

那叶英还想说什么,却听叶神医立即厉喝一声,吓得那叶英一阵哆嗦。虽说叶神医年纪大了,真的要和他儿子动手打架,他还是打不过的。只是一个人再怎么吊儿郎当,再怎么迷迷糊糊,终究父母才是最大的。

“叶神医,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没必要送官那么严重,现在尔沁不求其他,只希望尽快能够将我夫君医治好便可。”

安波尔沁再次开口说道,以她那心慈手软的性格,别说没有发生什么,就算发生了,恐怕安波尔沁也不会把事情闹大,更何况现在的这个情况,没事比正尧的病更加重要了。

“尔沁姑娘且放心,老夫方才用三十六针疗法暂时替尊夫稳定了心脉,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异常情况发生。而对于这种病症,虽然老夫没有必然的把握,但是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就请两位放心吧!”

“嗯,那就有劳叶神医了。”

安波尔沁感激的说道,什么感谢的话都不足以表达她此刻内心的喜悦。

叶神医的这番话俨然就是一定心丸,退一万步说,如果到最后不能治好,那也没事了,毕竟,连叶神医都治不好的病,试问当今世界还有谁可以治?

“可是他……”洪定心里有些不服气,绝对不可以就这么轻易算了,于是指着那叶英说道,可是话到一半,却始终说不出口来。

终究安波尔沁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子,虽然外表看起来性感,但是骨子里却是单纯的很。试问,这样的一个女子,谁忍心说一些有辱斯文的话在她身上呢?

“怎么?人家都不追究了,你还追究什么?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够有什么好处!我告诉你,你……”

“够了!给我闭嘴,滚到一边去!”

原本耳根子已经有些清净了,可是那叶英此刻却傻不拉几的想要与洪定争论什么,顿时又引得那叶神医的一阵震怒,一个巴掌打去,差一点就打在叶英的头上。

没想到,一个差不多六十来岁的老头竟然还有如此的魄力和震慑力,当真要对眼前这个叶神医刮目相看了。

当然,从另一面看,叶神医定然是宝刀未老,相信他的医术也更胜从前了。

“好了,两位暂且就在此处落脚休息吧,李公子的病,就交给老夫了!叶英,还不赶快去准备厢房?”

怒斥叶英一番后,叶神医微微舒了一口气,面上微带着笑意对着安波尔沁和洪定说道,眼神是那样的坚定。

有了这句话,安波尔沁的心再一次放松了下来,于是点了点头,二人都没有再说一语。

叶英此刻已经被骂的浑然不知所措了,在听到叶神医又一声怒喝之后,他也不敢再说半句话,只是轻哦了一声,然后便起身为安波尔沁和洪定带路去厢房。

本来园子不大,也就几间屋子,不过要腾出两间房给人住,还是可以的。

于是出了大堂,叶英便先后将安波尔沁和洪定送到了左右两间厢房之中,态度倒是极为的友好。

对于安波尔沁而言,她并不知道那叶英之前有侵犯自己的想法,所以,在她看来,这个叶英人倒也挺不错的。因此,在叶英离开之际,她还不忘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然而这一声谢谢却让叶英感到极为的尴尬,没想到安波尔沁真的是那样纯的一个女子,竟然对自己以德报怨,当真让他感到彻底的无地自容。

“为什么我的厢房和尔沁的厢房中间隔了一间屋子,你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走到右边厢房前,洪定不禁停住了脚步,盯着叶英用质问的口吻说道,脸上挂满了不爽。

“无可奉告!你爱住不住,不要以为我爹给你面子我就要给你面子,其实你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这种惯用的招数,我老早就会了。”

本来就挤压了一肚子的火,到了这个时候,那洪定还在用挑衅的口吻对自己说话,叶英自然而然的也会有所表示。

于是,二人大眼瞪小眼,似乎谁也不愿意落下风。

约莫过了半分钟左右的时间,洪定才诡异的一笑,道:“是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要把你拿来和我比,因为你根本没资格!”

“你……”叶英双拳紧握,就要往洪定身上揍去,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微微松了一口气道:“呵呵,懒得跟你计较,不过可以告诉你,你终究还是一个失败者!哈哈哈哈!”

叶英放声大笑,完全漠视那洪定有如何的反应,自己则是径直往园外走去。

靠着窗口往屋外看的安波尔沁此时一脸的神韵,望着茂林之中一闪一闪的亮光,似乎不是傍晚夕阳,更像是黎明的曙光。

第十七章 床头换血欲开脑

吃过晚饭,夜色愈浓。

白天算是折腾了一天,安波尔沁也好,洪定也罢,也都累了,于是并没有多说什么,便各自回了房间,一梦入睡。

或许这个宁静的夜晚是这七年来安波尔沁最为舒心的,多少个日日夜夜混牵梦萦的都是有关正尧的病情,没有一天不为正尧的病担心,没有一晚不替正尧的情况忧虑。

而今天,终于找到了叶神医,虽然中间经历了一些波折,但是安波尔沁始终相信风雨过后有彩虹,苦尽一定会甘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叶神医也答应会尽全力将正尧给治好,这使得挤压在安波尔沁心中长达七年之久的大石块终于得以放下,如释重负的感觉,也足以让安波尔沁在这个晚上可以安然入梦。

还有一个原因是,在吃过饭后,叶神医也嘱咐了安波尔沁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他要替正尧诊治,到时候可能会很忙乱,需要投入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因而,不论是为了正尧,还是为了自己,安波尔沁都要养足精神!

至于另一边的洪定,他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毕竟洪府是大户人家,不论是吃的,还是睡的,都与一般人家大有不同,就更不用说这种类似于山野人家的叶神医的草园了。

首先晚饭吃的就很简单,没有肉不说了,连菜也感觉很粗糙,很难入口的那种。不过为了给人家面子,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当然,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安波尔沁在场。

其次便是上茅房,在家里上茅房,那可是“火纸”(一种比较粗糙的纸,元代已经开始用)。然而这叶神医草园里面。却还是用的竹片,这委实让洪定难受不已。还好他没有太多的怪癖,否则在这里呆一天恐怕真的会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最后便是睡觉。原本在自己家里睡觉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高床暖枕十分贴切。可是这里,只有硬邦邦的凳子临时铺成的床,而被子没有,只有一张比自己家里用来抹桌子的抹布还要小。还要薄的布块。

不得不说,这里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过的。

更别说,夜里空气相对潮湿,蚊虫又多,加上没有驱蚊的东西,一直到夜深。少说也是三更时分,那洪定才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至于与洪定一起来的丫鬟下人,则是凑合在柴房里面度过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暖煦的阳光透过竹林间的缝隙照在草园中,泛起一阵金黄,熟睡的安波尔沁被这一丝温馨给惊醒,张开了眼睛。

起床。简单的洗漱一番。吃过早饭,便开始等待叶神医出手医治正尧。

而一旁的洪定整个人两只眼睛周围形成了两圈鲜明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晚是没有睡好的。而这一幕却被那叶英看到,不由地又是一阵讥讽。

若是之前,洪定一定会反讽一下叶英,只是今天他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只是冷冷地瞥了叶英一眼之后,便再也不说话,倒是显得十分的豁达。

病房中。

正尧此刻正安详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是可以看得到那胸口处正明显的一跳一跳,那均匀的呼吸节奏使得安波尔沁脸上的笑容又得以多保留了一会儿。

叶神医走上前轻轻拿起正尧的左手,然后便认真的把起脉来。

未免打搅叶神医对正尧的诊治,安波尔沁等人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并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片刻过后,叶神医终于将正尧的手给放了下来,随即道:“李公子现在的情况很稳定,之前胡乱扎针所产生的影响已经得到控制。那接下来我便着手对李公子交合开脑。”

“开脑?真的要开脑?”

没有想到的是,叶神医也要用这种开脑的方法来医治正尧。

如果说是这样,那岂不是之前叶英也并没有错的太离谱才是,至少大方向是对的。

只是一提到开脑,安波尔沁还是隐隐有种不安涌现出来。终究大脑是人最重要的部位,开不得玩笑。

“没错,之所以李公子会有尔沁姑娘你所说的情况,那便是因为李公子脑部曾经受到重创,然后淤血在脑子里面积压起来,久而久之,就将李公子脑子里面的部分血脉给压制住,导致气血不畅,如果积压时间太长而不将其清除解决,那么但当完全将血脉给压制住,当真就无力回天,神仙难救了。”

叶神医有板有眼的说道,相信如此的详细,这个对医术一窍不通的安波尔沁应该也明白他在说什么。

就好比山川河流,人身体的各处血脉就是大地上的山川河流,而那所谓的淤血就好比沙石,一旦沙石堆积起来,形成一座高山,阻断了河流,那么下游就将不再有水,同样的道理,一旦血脉完全被阻断,人也就面临着死亡了。

“嗯,之前小叶大夫已经提过开脑一事,那未知叶神医是否也要交合换血呢?”

既然已经决定了开脑,那么顺理成章的,应该还是有换血一说,毕竟当时叶英说的也很具体,安波尔沁没有道理不这么问。

一旁的熊猫眼洪定听到这里,也立即点了点头,同意安波尔沁的问法。

叶神医一听,轻轻地点头道:“换血是必然,不过你们也不必害怕,之前发生的事情,叶英已经向老夫说了,尔沁你的血是适合李公子的,那就好办多了。”

“那是不是又要脱光?”

洪定立即瞪大眼睛追声问道,显然开始怀疑这叶神医是否也如之前的叶英一样,想要趁机做出一些不规之举。

“谁说要脱光的?老夫从来没有教过这小子替人治病还要脱光一说!二位请放心,老夫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一会儿你们都在一旁看着便是。还有尔沁姑娘,换血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恐怖,待会儿老夫先从你身上取一些血液在瓶子里面,相信到时候足够用了。”

叶神医没好气的说道,说着,又不忘往叶英那怒瞪了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子。真的要把他给气死。

这件事当真传了出去,相信他叶神医的牌子可能瞬间就会造成贬值。

“哦,那就有劳叶神医了,那现在就去取血吧!”

安波尔沁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下去,既然要动手医治正尧,那就趁着现在开始交合吧。

说做就做,这一点与正尧。与宁安的作风还真的有相似之处,安波尔沁看来也是耐不住性子的主。

“那好,叶英,你去把工具拿来;洪公子,待会儿劳烦你叫两个人在门口守着,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至于尔沁姑娘。你先放松一下,不要紧张,放松即可。”

“呼吸呼吸”

安波尔沁遵从着叶神医的话,均匀的呼吸着,双眼微闭,尽力的将自己放松,放松,再放松。

“很好!就是这样!现在我用银针封住你的要穴。让你不会感到太过疼痛。这样的话,可能会让你暂时没有知觉。还望尔沁姑娘见谅!”

叶神医很是礼貌的对着安波尔沁说道,也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即将做的事情说了出来,生怕安波尔沁不明白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似的。

不得不说,叶神医不但医术高明,他还是一个十分称职的好大夫。能够让自己的病人在感受到无微不至的关切之下让自己来诊治,确实难得。

这时,那洪定也打心里对叶神医交合了佩服,只是想到之前自己说叶神医是个送草药的,还怀疑他可能对安波尔沁也有不轨之心,顿时就让他感到了无地自容,尴尬之情不言而喻。

“叶神医无需客气,一切由你做主!”

安波尔沁再次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放松着自己,此时的安波尔沁甚至已经幻想自己飞到了天空中一样,是那样的自由,是那样的心神舒畅。

叶英的动作也很迅速,很快的便把工具箱拿了过来。

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银针之外,还有几把类似刀片的东西,看来这就是他用来开脑的工具。

不过首先叶神医拿的是一根银针,而这根银针与其它银针又有很大的不同,因为这一根银针与试管没事两样,最主要的就是它很细,很细,细到只有现代医院输液用的针头那么细小。

看来万变不离其宗,这根银针的用途也不言而喻,应该是用来取血的。

随即,叶神医又从工具箱里面取出了三根银针,这三根银针就显得比较长,而且是实心的。

没有过多的做作,没有多余的犹豫,三根银针不遗余力,很快的便扎在了安波尔沁的肩膀,颈部,以及头顶上,与此同时,安波尔沁顿时感到一阵酥软,整个人便如同服食了软骨散一样,就要瘫软在地。

好在洪定眼疾手快,一把将安波尔沁给扶住了。还好他知道这是叶神医之前已经交代过的,因此并没有发难。

“把她扶到凳子上坐着便可,不需要做其他。”

叶神医说完,洪定便将安波尔沁照着叶神医的意思往一旁凳子上扶了过去。

叶神医没有做丝毫停留,拿起那一根细细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咻的一声,直接往安波尔沁手腕扎了进去!

“啊”

安波尔沁酥软的嗔叫了一声,虽然很疼,但是因为之前被扎了三针的原因,故而到了这一刻,安波尔沁的疼痛也减低了不少,再加上她此刻也没事力气,因此想大叫也叫不出来。

然而在安波尔沁发出叫声的同时,却见那银白色的银针瞬间被鲜红的血液染成了红色的,而叶神医顺手将那拳头大的葫芦瓶往银针的另一端靠拢,只见那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如同一条红色瀑布一样,延绵往下。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安波尔沁的嘴唇已经开始微微发白,叶神医知道不能再放血了,于是一把抽出了银针,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草药往那被银针扎过的地方敷去,随即裹上纱布,最后才将其余地方的银针拔出。

“很好,有了这么一小瓶血液,相信接下来交合开脑会很顺利的!尔沁姑娘请放心,老夫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医治尊夫的,你且与洪公子在一旁歇息便可!”

“恩,一切就全靠叶神医了!”

此刻的安波尔沁声音显得很沙哑,嘴唇微微发白没力,但是这一句话却说得很坚定,对叶神医的感激,安波尔沁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多说什么都没有意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治病救人。

于是叶神医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给了叶英一个眼神,随即道:“待会儿的开脑过程十分凶险,你最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否则出了什么岔子,你自己知道是什么后果!”

从叶神医的一番话,不难看出,他绝对是一个严父,当然,从另一面,也知道他应该是一个好父亲,一个很负责的父亲。只是往往不会表达,而导致对方会产生误会罢了。

“哦!”

老子都这么说了,儿子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再说那叶神医做人很实在,其他时候儿戏一下也无所谓,但是千万不要拿治病救人来开玩笑,这是最基本的做人宗旨,任凭天王老子也不可以犯的。

“还哦什么哦!赶紧把酒点着!”

叶神医没好气的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表达能力有问题对方不明白,还是因为自己平时太凶,把他给骂傻了,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知道该做什么。

其实不然,对于他本人而言,或许这并不算什么,因为他是从主观的态度来看待的,主观意念来要求别人,而从另一方面来看,却不知他自己的要求对于叶英来说,其实真的很高,高的让叶英决定自己像是背着一座大山在行走,很吃力,很难受。

望子成龙,这是自古有之的,只是很多人都不知,在他们寄以希望的同时,其实是给他们寄以希望的对象造成了很沉重的负担。

闷哼一声后,叶神医不再多言,见碗中的久已经被叶英点着,他便立即从工具箱里面取出了一把巴掌大的刀片,镇定自若的在火上灼烧起来。

熊熊的火焰,滚辣的感觉,下一秒,或许就会落在正尧的头上。

第十八章 公主临城闹衙门

宁安来到广州的第一时间并没有立即找地方住,而是直接往广州府而去。

时任广州知府褚思德乃是严嵩的得意门生,平时来往十分缜密,有人怀疑,这广州城之所以如此之乱,完全是因为严嵩指使的,而那褚思德只好帮衬一下。

至于沿海倭寇一事,虽然头目汪直已经被抓,但是嘉靖也怀疑事实上汪直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其背后一定还有一个黑手,只不过其幕后黑手到底是不是严嵩,这还真的不好说。

一来,没有证据;二来,这太过明显的事情,严嵩应该也不至于如此的张狂才对。

对于这一连串的官系,宁安可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她只知道自己的驸马在广州城出现过,那么她就一定要动用这广州城的一切力量,就算翻天覆地,也要将正尧给找出来!

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广州知府,动用官府的人马,总好过自己带着一帮人瞎窜乱撞的好。

当然,这也充分证明了宁安并不是一味的任性野蛮不讲理胡作非为,在关键时候,她还是能够冷静下来,保持着一颗清醒的头脑。

广州知府衙门,褚思德的住所。

朝廷官员是没有私人官邸的,如果有,那么就是触犯律法,那论罪便当诛。因而,不论你是九品知县,还是地方布政使司,住的地方也是办公的地方。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的那些县令,按察使等等的人物都住在衙门的原因。

一下马车,宁安就急匆匆的往广州知府衙门而去。

“站住!衙门重地,闲杂人等不许进入!”

只见宁安急匆匆的欲要往衙门内走去之际,却见门口的衙役却突然伸出手来,将宁安给挡住了,不许她进去。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小曦也好。冯保也罢,都不禁为那衙役捏了一把汗。

仔细一看那衙役,年纪大约三十来岁,一脸横肉,嘴角胡须长得十分茂密,但是额头的那一道刀疤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此人平时就有些狗仗人势的样子。

如此之人,在如此时候。又在如此身份的宁安面前说话如此的大声,动作如此的夸张,可以想象的是,接下来的情况肯定是如此的悲剧。

“你!给我拿下!关一个月的大牢以儆效尤!”

拂手一挥,宁安便不再说话,不顾那人的阻拦。自己硬是闯了进去。

而就在宁安往衙门走了一步之后,却见身后突然围上来数十名锦衣卫,其雷厉风行之举,直让一旁另一个衙役目瞪口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之前那阻拦宁安去路的衙役竟然瞬间不翼而飞了,而那十数名锦衣卫也不见了!

仔细揉了揉眼睛,在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那名衙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不是见鬼了。而是这个紫衣女子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锦衣卫的标志。相信很多人都听过,因此。他已经想到了什么。

“广州知府快快出来迎接本宫!”

刚刚走进门,宁安便停住了脚步,立即对着屋子里大声吼叫了起来。

自己是当朝公主,亲自上门已经算是不错了,难不成还要自己去屋里把广州知府给找出来?这肯定是不成的,于是宁安才有此做法。

而她的这么一闹,却是吓得那门口的衙役一阵哆嗦!

还好自己方才没有多嘴,不然的话,一定会像方才的那名衙役,莫名其妙的要关押一个月的大牢。

然而宁安喊完之后,却不见屋子里有任何的动静,这顿时让宁安不爽起来,于是撇头对着冯保太监说道:“冯公公,你去把褚思德给本宫叫出来!如果还没反应,你知道该怎么做!小曦,你去抬根凳子来。”

自从正尧失踪了七年之后,宁安的性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些时候,并不是她有意想要任性想要不讲理,而是如果她不这么做,她就会去想正尧,想以前与正尧相处的日子,想以前与正尧开心的时刻,一起破案,一起逃难……

然而久而久之,她对人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尤其是以往与正尧相关的人她甚至都不愿意去接触,有的时候,就是小曦来看她,她也不想见。

很正常,睹物思人,她也无法控制。

也因如此,现在的她做什么事都是那样的霸道,就如方才说话,以前她从来不这么对待冯保和小曦的,可是现在……

所以,环境会影响一个人,也会改变一个人。

“是,公主!”

冯保和小曦自然明白宁安的想法,二人也不多言什么,分工而作,一人去找褚思德,一个去抬凳子来。

然而“公主”这两个字从小曦和冯保二人口中说出来之后,不由地再次让那守在门口的衙役倒吸了一口凉气,实在有些太过骇人。

“公主?她……她是公主?公主来广州城了?那……那老爷他……糟糕……”

那衙役在门口打着哆嗦,嘴里喃喃的欲言又止,似乎即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他那祈祷的眼神和表情俨然不能掩饰。

冯保遵从着宁安的话,带着两名锦衣卫,大摇大摆的直往衙门的后院走去。

很明显,现在时间还早,天刚亮没多久,不出意外,那褚思德应该还在温柔乡里,毕竟饱暖思淫欲,在广州城里面,就数他的官最大,谁管得着呢?

“褚大人!褚大人!褚大人!”

冯保那极其尖锐刺耳的声音一浪又一浪的喊出,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就忍受不住猛地往他头上暴打一拳。不得不说,有时候,太监的声音,真的太难听了,叫常人确实无法忍受。

然而一喊没声音,二喊没反应,三喊仍旧没有人理会,那冯保也顿时不乐意了。

好歹自己也是内务府的总管太监。虽然只是五品。但是好歹也是京官,这褚思德就是四品,那也还是要给自己称下官的份!实在有些不能容忍这么藐视自己的人。

只是这里那么大,要一间一间的找,那要找到什么时候,况且现在公主很急,需要想个办法才行!

“有了!”冯保脑子一转。眼睛一亮,突然大喊道:“着火啦,着火啦!”

大喊之余,还叫一旁的锦衣卫把随身佩刀拿出来不停地撞击着要多大声就有多大声!

当然这种做法是宁安最为喜欢最为欣赏的,因为这就是她瞎胡闹的作风真实的写照。

着火可大可小,对于贪生怕死的人来说。自然而然的就是一件大事,就算是他身上只穿一条小叉裤,他也会不留余力的往外跑,而且还是不要命似的跑!

“来人啦!快来人啦,救火!快救火!”

在冯保又是嚎叫又是敲锣打鼓般的撞击声之下,屋里终于有了反应,一个略显粗瘪的声音响了起来,而通过声音可以想象的到。那人是多么的紧张恐慌。

与此同时。只见屋子里连滚带爬立即出来了一个赤露着背部,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小叉裤的大胖子!

不用多做解释。这个大胖子自然就是所谓的褚思德,广州知府。

“混账!谁在那里瞎嚷嚷,谁?是谁?给老子抓起来!”

只见那赤露着背部的大胖子左看右看环顾四周之后,并没有发现有着火的迹象,顿时没好气的对天长骂道,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将谎报消息之人五马分尸似的!

“是你们?哼!来人,给老”就在褚思德准备发难,想要叫衙役将眼前的冯保以及另外两名锦衣卫给抓起来之际,他突然顿了一下,然后不禁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这么一大早,穿这一身装束敢进我知府衙门闹事的人,恐怕广州城也找不到一个,难道他们大有来头?再看在前面站着的人,面色白的跟娘们儿似的,难道是宫里来的?至于另外两个飞鱼服不好!真的是宫里来的!”

好歹褚思德也是广州知府,脑子反应肯定不是一般的快,因此,对于宫里面的事情,他应该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和认识,由此,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应该没有说错。

“怎么?广州知府褚大人好大的架子,好大的官威啊!动不动就拿人抓人,看来本公公今天可是要遭殃了哦!”

冯保撇了撇嘴,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

见到褚思德突然戛然而止的样子,冯保其实已经意识到对方定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因此,他这番说法,这番做法,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毕竟自己是宫里面来的,再怎样,也不能被你这地方官给压着。

气势,要的就是那种气势。

话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是蠢猪相信也明白是什么意思,那褚思德自然也就更不用多说了。

于是哪里还敢有丝毫的怠慢之意,也顾不上体不体面雅不雅观,整个人立即屁颠屁颠的往冯保走来。

走到冯保面前,他一眼便认出冯保来,毕竟冯保在很多大场面上都是露过面的,因此他就更加不敢有不敬之意,于是立即点头哈腰般的笑道:“呵呵,原来是冯公公啊!这是什么风把冯公公您老人家给吹来了啊!真是有失远迎,若有怠慢之处,还望冯公公恕罪恕罪!”

当官的自然有自己的官腔,不管是拍马屁也好,还是多恶心也罢,反正让人听了舒服就行。

冯保立即客气道:“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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