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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驸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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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学室门口,探头往教室里看去,却见里面已经坐了有十多个考生,认认真真地在埋头苦读,或是挥笔书画。讲台上还有一年过六旬的老者在上面之乎者也的讲着 《论语》 ,给正尧的感觉这里就如同高考前夕的那种境况。

不过由于正尧四人的出现,顿时使得学室里的考生们把头往外一探,同时也惊扰了正讲的兴奋的老者。不消分说,老头自然有些不乐意的意思,于是也不讲了,将手中泛黄的书本背在身后,一步一步的往门口走来。

“你们四人是做什么的?可知道这是蜀州会馆的学府,一般人是不可以进来的?”老头微微有些不满意地看着正尧四人说道,显然他不认识正尧四人。

听老头这么一说,正尧倒是觉得好笑,既然你也知道这是蜀州会馆,一般人是不可以进来的,那么正尧等人自然就不是一般人,这个老头还真的有趣。

“我等四人不知先生在此讲课,多有打扰,还望先生见谅!”柳彦明白,这些个老学究的脾气是最怪的,稍不如意,自然不会给你好眼色看的。

“非也非也!其实我等也是蜀中子弟,今番来此,也是为了今秋八月会试而来。原本我等在院中行走,忽然听到一阵读书之声,闻声而来,却见先生在此讲课,而且栩栩如生,大有孔孟在世讲道之势,于是才不由地在门外驻足了片刻,若有打扰之处,还望先生莫怪!”

正尧好不要脸的接过柳彦的话,一本正经的对着那老头说道,说话的时候丝毫没有表露出虚伪之色,语气甚是恳切,表情极度夸张,直让那老头转怒为喜。

读书人也好,教书人也罢,一旦听到有人将自己比作孔孟,哪个又不露出喜悦兴奋之色呢?正尧可谓深谙此道,在多年的审查犯人,做口供笔录的经验之下,正尧很多时候一眼便能看出对方到底有何喜好。

单凭这一点,不得不说正尧的警察职业为他在这个世界提供了一个有力的基础。

果然,经正尧这么有一拍马屁之嫌,效果还真的不错,只见老头立即就笑颜相迎道:“原来四位也是蜀中子弟啊,失敬失敬,老夫现正讲 《论语》 ,如有兴趣,四位也不妨进来一听吧!”

“正有此意!”张诚立即夺过话去,说完,率先转身向教室里走去。

一说到 《论语》 《大学》 《中庸》 这些书籍,那张诚立马便来劲,如果不是正尧和众人都了解他,或许所有人都会把他当做一个死板的书呆子来看,毕竟张诚总是一副之乎者也的样子。

反正闲来无事,正尧和柳彦等人也就跟着走了进去。

至于袁海云本来就对读书不感兴趣,但是如果不进去,自己又不知道做什么,犹豫之下,硬着头皮,无奈的跟在老头的身后,进了学室。

突然进来了四个人,顿时便打断了教室里众人手中活,只见一双双明亮的眼睛都往正尧四人身上盯去,仿佛正尧等四人身上有着什么异样似的。

“来,诸位同学,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也是来自蜀中的考生,他们……”说到一半,老头这才发现,自己到现在还并不知道正尧等人的名字,顿时面显尴尬地看向正尧四人。

见此情形,四人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张诚乃是四人中最大的,而且他也很率直,于是他首先上台:“在下姓张名诚,字东旭,乃蜀中本届乡试第一名。”

说话的同时,不忘对众人鞠躬行礼,这一举措倒是令一旁的老头不禁点头,似乎对张诚这乡试第一名,对张诚的说话风格很是欣赏。

“袁海云,我不是考生,我是陪他们来考试的,我是个大夫,如果你们有个什么伤风头疼的,找我就是,保证药到病除,且不留任何后遗症;如果有什么刀伤剑伤的,找我敷几副药,保证让你生龙活虎,不留任何疤痕,如果……”

袁海云一上来就说了一大通,不过更多的他像是来为自己是大夫打广告的,顿时引起台下一片哄堂大笑。这不,话还没有说完,袁海云见台下一片笑声,自己倒是觉得有些尴尬,不禁挠挠后脑勺,往旁边走去。

柳彦也不多言,上前说了一句“蜀中柳彦”便下了台。

然而这个“蜀中柳彦”也确实够分量,立马引起又一阵的轩然大波。西南第一才子,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没想到今番也来了京城,而且还与自己做了同窗,这叫台下众人如何不激动不兴奋?若是平时与他打好关系,或多或少也能从他身上学习到一些诗才气息,即便再不济,往后柳彦高中,那自己也曾与柳彦做过同窗好友,在外人面前道来,也不乏是一件牛逼哄哄的快事啊!

当柳彦一下台,这时所有人都把目光又转向了正尧,眼前这个白衣青年看起来有些沉稳,不是柳彦那般随意,也没有张诚那般古板,更没有袁海云那样的长得搞笑,众人私下里不由地纷纷揣测此人是谁。

一步,两步,三步……

正尧迈着缓步,轻轻地踏上了讲台,虽然讲台离门口就五六步的距离,但是给人的感觉正尧仿佛走了十几步,似乎周围被某种气息所笼罩着,导致众人都觉得有些分外的凝重。

“大家好,我没有张诚的敏捷诗才,也没有袁海云的高明医术,更没有柳彦的潇洒倜傥,我有的只是我自己拥有的,我就是我,我的名字叫做李正尧。”

正尧一上台没有如柳彦那般干脆,也没有张诚那般的直爽,更没有袁海云那般的广告似的推销,但是他的这番自我介绍却是令台下所有人都为之一怔,个个张大嘴巴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尧,而此过程大约停滞了三秒左右,台下的人这才回过神来。

“什么?你是李正尧?你就是李正尧!”

“他说他是李正尧,他是李正尧诶!”

“是他,是他,你看他,他做的事总是超乎你的想象,绝对是他!”

与昨夜在温香玉苑发生的那一幕一个样,台下坐着的西南才子们都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举措,这让本来就疑惑的正尧一干人等更加的疑惑起来。

而一旁的老头一听正尧竟然说自己是李正尧,顿时把眼睛摘了下来,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在仔细瞧瞧正尧,激动地说道:“你真的是李正尧?”

什么叫做你真的是李正尧?难道我叫李正尧有什么不对吗?

正尧心中这可更加的不解和不爽了,怎么着京城的人都这副模样,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露出一副抓狂的样子,难道自己真的有那么出名吗?

我真的是李正尧?我特么不是李正尧难道你们才是李正尧啊!

“喂,我觉得这怎么怪怪的呢,如果说昨天晚上是个误会,那今天呢?这也是误会?”袁海云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感觉都疯了一样,老是反反复复的说着同样一句你真的是李正尧这句话,真的让人猜不透。

袁海云说完,盯着一旁的张诚,似乎在问张诚。

可张诚又哪里知道,在一阵踟蹰之后,他心中依然不解。不过他以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说道:“此事甚怪,定有内情!”

“你丫的说的都是废话!”袁海云没好气道,等你半晌,还以为你酝酿出个什么来呢,结果尽说些无关痛痒的屁话来。

柳彦撅着嘴,感觉这件事越发的蹊跷了。再看正尧的表情,完全一副懵懂的样子,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喂!我说你们都是怎么搞的!我是李正尧又怎么了啊?你们干嘛一个个都这副表情,难道我李正尧不该叫李正尧?”

正尧越想越不是滋味,昨天晚上的事情本来都已经过去就算了,但是今天还是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这让他心中很是不爽,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正……正尧贤侄,难……难道你不知道?”老头收起了脸上惊讶的表情,然后疑惑地看着正尧,此时竟然用贤侄这个称呼问道,似乎觉得此事正尧应该知道才对。

“知道?知道什么?”

正尧早就已经一头雾水了,再经这老头这么一参合,完了,自己连自己想要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头脸上惊疑的表情又浮起来,诧异地看着正尧说:“你不知道李正尧这三个字已经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了么?”

第七章 天桥河畔说书人

老头说完,现在轮到台下的学子们开始疑惑了。怎地有人自身出名而又不自知呢?这似乎也太过不可思议无法想象了吧。

“这……”

正尧四人支支吾吾的半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心中实在是有太多的疑惑,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蜀中地,多俊才;都江堰,景天籁。老李家,有男孩;字正尧,胸有才。主意多,头脑快;石桥畔,诉情怀。作 《春风》 ,四步开;惊四座,受青睐。峨眉山,寺庙来;盗玉佛,清远呆。失踪案,飞云寨;花振虎,遭毒害。施妙计,真凶猜;万坤龙,入瓮哀。乌禅院,火势怪;细心查,隐尤在。好事者,赞其才;传诵之,千里外……”

就在正尧四人还在云里雾里的时候,突然间,台下一帮学子竟然齐声喊起了一阵长长的口号。而这“三字经”口号怎么听,都是通过精心编排的,有意拿来赞美正尧的。

此时正尧的疑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自己最近一系列的活动竟然完完全全的出现在了“三字经”里面,而且这里面连时间顺序都是那样的吻合。正尧不得不感叹作诗之人的用心之处,此人似乎也太过了解自己了。

“哎呀!我说正尧啊,这不是在说你吗?”袁海云反应最慢,听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不禁大叫出来。

一旁的张诚也是一脸诧异:“如此诗句,甚是巧妙。不知是哪家之手,竟对我三弟如此的了解并予以赞美,实在是有心之举啊。”

“这其中的好事者到底是谁呢?莫不是……”柳彦则是开始从三字经里面推敲起来,如此了解正尧的人,怕是不多,说不定就是自己认识的,于是他似乎想到了谁。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作的这首诗,只是最近半个月来,那天桥畔说书的先生隔三差五的就会在那里摆摊说书,每次都有很多听众前去,而他说书的内容就是关于李正尧的故事。每次开场,他都会念那句三字经,久而久之,我们京城的人也都对此耳熟能详,所以当我们一听到你说你就是李正尧的时候,很自然的都显得比较激动,比较的不可思议。”

老头一五一十的说道,说的倒是绘声绘色,煞有其事,言语坚定的不像是在糊弄正尧等人。

越听老头这么一说,正尧越发的疑惑不堪。如果说是一个熟人知道自己,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那也能够理解。可是一个说书的人竟然知道自己的事迹,这就无法理解了。这时,正尧倒是有了一访那说书先生的意思。

“哦?那敢问先生,那天桥河畔说书的先生今天会否出现呢?”正尧转口问道,显然已经有了去瞧一番的想法。

老头沉吟了片刻,手指掐了掐,然后说道:“每逢三、六、九那说书先生都会出现,今天恰好四月二十六,应该会在那里。”

“呵呵,想不到这说书的也那么讲究,还分个三六九啊!”袁海云一听顿时觉得一阵好笑。

“此言差矣!读书人和说书人是一样的,做事情就得按照规矩来,这个是原则问题!”张诚不由地鄙视了袁海云一番,与袁海云若是不相互斗一下嘴,不较一下真,怕是不习惯吧。

“那行,我们这就去看看。嗯,先生,今日就不做打扰了,改日再来听先生指教!诸位同窗,我们四人就此告辞啦!”

说完,正尧也不管他人如何失落的反应,转身就往教室外面走去。而柳彦等人自然也对那说书先生甚是好奇,于是也跟着正尧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已然出了教室。

老头也不多言,比起正尧柳彦张诚这样的名人才俊,自己想要教他们怕是不行。欣然将正尧等人送出了门,然后继续他的 《论语》 解读。

正尧一行人即刻出了门,经过一番询问之后,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便来到了所谓的天桥河畔。当正尧看到了老头口中的天桥的时候,他不禁一笑。

这也叫天桥?不过就是架在一条不是很宽的河面上的一座石拱桥。只不过拱的高度比一般的石拱桥的拱高了几分而已。而所谓的天桥底下,其实是一艘船而已。

“又是船上?这京城河没有几条,船倒是挺多的,感情除了青楼,连讲评书的也都要在船上进行,不知情的,还以为来到江南水乡了呢!”

正尧喃喃自语,浅浅一笑,觉得这里还真是京城,什么都显得那么的特别,那么的与众不同。

四人驻足了片刻,打量一番之后,便踏上踏板,走上船来。

讲书堂。三个字立在船入门处的横板上,赫然醒目。

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不知情的以为是黑社会收保护费的,其实不然,这两人不过是船上的水手而已。

船也是挺大的,不过比起温香玉苑的那条,还是略微逊色了一筹。四人没有多言什么,直接进了船舱。

来到船舱,环顾四周,发现里面的格局倒是挺别致的。

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大名家的字画,有张旭的真迹,有颜真卿的墨宝,有王羲之的字画,更有唐伯虎的名句,充满了书香之气。

正中间是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了一本书,一个惊堂木和一盏茶,而那端坐在椅子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老头应该就是那所谓的说书先生吧。

一旁有很多的椅子座位,也是坐满了人,看来这里的生意倒是不错。而最为特别的一点是在船舱的靠右方的角落处,竟然还有十来个人。这十来个人口中含着,手中握着,指尖拨着,肩上扛着各种各样的乐器,一到那说书先生讲到精彩之处,立即便奏起音乐,这让现场气氛甚是和谐,让人大呼妙哉。

“好一个‘讲书堂’,竟然别出心裁的如此说书,难怪有如此多的人在此听其讲书。”

柳彦一进门四周打探了一番之后,立即对这“讲书堂”进行了一次由衷的赞扬。

“嗯,知道把文学艺术联系起来,让文学和音乐共存,这可不是一般商人有的头脑啊!这里的老板确实会做生意。”正尧也不得不叹服这里的老板,如此的有创意,这可是二十一世纪才有的啊!

“当——”

一声惊堂木响起,音乐立即停止,那坐在中间的说书老头再次开口说话。

“却说这李正尧,他睿智聪慧,心思缜密。盗玉佛之人究竟是谁?在场无人知晓。然李正尧突然上前,来到慧远与惠清两个和尚面前……”

老头说的是忘乎所以,仿佛自己就是正尧一般身临其境,那滔滔不绝的样子,比之“假打之王”李伯清还要专业百倍。

“咦,这不是在说你智破盗佛案,慧眼识慧远的案子吗?呵呵,看来那教书的老先生说得不错嘛。”袁海云嘿嘿一笑,大有调侃正尧之意。

那说书先生年约六十来岁,头上扎了一个髻,胡须微长花白,双目却是炯炯有神,说话的时候分外的活力十足。只看外表,正尧就是在梦里,也没有见过这个人,心中早就升起的疑惑又不由地再次攀升的更加高了。

“这老头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呢?莫非他也是听说的?可是他听谁说的呢?靖王?靖王与别人说可能,但是也不至于弄得如此众所周知吧;宁安?她不骂我不诋毁我就谢天谢地了,还会来赞美我?可笑可笑……”

正尧把自己所有能够怀疑的都想了出来,思量了半晌,却仍旧没有得出一个结果。

“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今日一章终于讲完,老先生立即便起了身,而一旁的乐器再次响起,那些听客看客们纷纷鼓掌表示欢迎,如此一来,将现场气氛又带向了一个新的高点。

正尧见那老头不紧不慢的往船外而走,自己为了弄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叫上柳彦三人,跟在那老头身后,追了上去。

第八章 轻罗流萤桃花扇

老头走路走的并不是很急,看起来很是悠闲,感觉他那说书先生只是一个副业。正尧等人紧跟在其身后,但并没有上前立即拦住老头的去路。毕竟贸贸然上前,也有失礼仪,看清楚了情况在去也不迟。

一路跟来,那老头终于到了一家卖文房四宝的文具店停了下来,随后走进了店里。老头的出现让店里的伙计一阵招呼,而这一举措却让正尧等人心奇:莫不是这老头是一个兼职说书的,而他真正的身份则是这家店子的老板?

见老头进去便没有出来,正尧等人也不管那么多,走进去瞧瞧再说。

文房四宝,即是笔墨纸砚,而这笔墨纸砚也是有讲究的。最初,文房四宝乃是起源于南北朝时期。在历史上,“笔、墨、纸、砚”所指之物屡有变化。在南唐时,“笔、墨、纸、砚”特指诸葛笔、徽州李廷圭墨、澄心堂纸,江西婺源龙尾砚。而自宋朝以来“笔、墨、纸、砚”则特指湖笔(浙江省湖州)、徽墨(安徽省徽州)、宣纸(安徽省宣州)、端砚(广东省肇庆,古称端州)。

四人一进去,便闻到一阵浓郁的书香气息。抬头一看,里面摆放的尽是一些上好的毛笔,纸张也是白净亮丽,各式各样的烟台看的是眼花缭乱,而墨的味道也是微微带着一阵清香,润人心肠。

张诚对这些自是喜不胜收,于是立即上前找到一个伙计说道:“这位大哥,这里的文房四宝在下各要一样,还麻烦帮忙找出一套来。”

似乎张诚已经忘了来此的目的,欣然的购起物来。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读书之人最好的就是这口。既然来了,也不急于一时,索性正尧也开始四下观望起来。

店里面各种类型的毛笔,纸张琳琅满目,看的人是眼花缭乱。不过除了这些,自然还有一些才子们的大都拥有的折扇。

只见正尧转来转去,对笔墨纸砚并不是很感兴趣,反而看到一个专区里面竟然有折扇卖,他这下可来了兴致。毕竟平时看着柳彦和张诚两人老是手握一把扇子在自己面前摇来晃去,之乎者也,牛逼哄哄的,自己只有妒忌的份,若是自己也有一把像样的扇子,倒是也可以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了,那多有乐趣?

于是正尧便一个人来到折扇专区,自娱自乐的欣赏起来。

扇子的种类倒是挺多,有折叠的,有不折叠的,有圆形的,也有芭蕉叶形的。每把握在手中都觉得挺爽的,但是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转了一圈之后,正尧拿起又放下的折扇少说也有二十来把,不过他还真的分不出哪一把更好。

“咦,那一把……”

突然正尧把头抬起来,发现挂在最上方有一把打开了的折扇,通体墨绿色,周边的支架似乎是绿玉做的,对眼睛倒很是环保,桃花朵朵,似有幽香,而且隐约可以看见上面似乎还提了一首诗。

正尧立即将伙计叫了过来:“这位大哥,不知这把折扇……”

“这位公子,实在抱歉!那扇子乃是本店的特殊物品,若是想买,须得掌柜同意才行,小的可做不了这个主。”正尧还未将话说完,那伙计便立即插口说道。

“哦?这扇子还有这么一个规定?那我得好好瞧瞧了,这样吧,你先取下来,我瞧瞧之后,若是喜欢,无论多少钱都买下来,如果没兴趣,不买就是,最多再给点观扇费便是,有劳了。”

正尧死皮赖脸,软磨硬泡的说道,凭他三寸不烂之舌,死的也能说话,还怕你不将之取下来?

果然,伙计看正尧的样子很是真诚,自己也不好多做推脱,毕竟掌柜也没有说过不卖,只是要卖也得掌柜同意才行。更何况,就是不买也能额外获得“观扇费”,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为了不得罪客人,也为了讨一点小费,那伙计还是按照正尧的意思,将折扇取了下来,不过同时还是不忘知会一下旁边的另外一个伙计,示意他去通知掌柜前来。

“ 《夜残伤》

夜无眠,

道天寒。

卷帘残风入窗来,

几丝凉意掀。

寂寥深处,

未见伊人苦叨念。

黑影斑,

愁绪谙。”

接过折扇,正尧终于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声情并茂一字一词的将其朗诵了出来。

“好词好词!寂静的夜,孤身一人对着凉风轻叹,遥忆梦中伊人,甚是撩发人心。最后一句‘黑影斑,愁绪谙’一点词中要旨,思念不过是一弯斑驳虚影,愁绪顿时泛衍开来,却是无言以对。不错,不错,真乃一曲感人伤怀之词,道出了夜的寂寞,也说出了人的心声。”

看到正尧那边有所举措,张诚等人便立即走了过来,却恰好听着正尧嘴里念叨着,张诚顿时大发感触。

“嗯,这曲词朦胧中有一丝浓浓的忧思之情,想那作词人定然对某个伊人十分的想念,故而发自肺腑的作词一曲。不过在我看来,这首词只是上半阕,应该还有下文才是。”

柳彦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凭着他的诗才和对感情方面的认知(毕竟他也思念着远方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哈哈,不错不错!这位公子果然聪慧!”

这个时候,突然从内堂走出一人,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正尧等人一路跟随的那个说书老头。

老头笑颜而来,继续道:“老夫魏沁礼,是本店的掌柜,见过几位公子。”

魏沁礼很有礼貌,与他的名字倒是很相衬。而且说话的时候也显得有些读书人的味道,料想这个魏沁礼也不是一般人。

“呵呵,原来是魏掌柜啊!失礼失礼!”柳彦立即回礼道,而一旁的正尧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两只眼睛仍旧在桃花折扇上面停留着。

“喂,正尧你在看什么看的如此入神啊!”袁海云不明白一向有礼的正尧此番见到人家掌柜来了也不发一语,实在有点不同寻常。

经袁海云这么一诧,正尧这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原来是那说书的老头,于是立即上前道:“先生的这把桃花扇可真不是一般的折扇啊,不知道怎样才能买下它来呢?”

看来正尧是喜欢上了这把扇子,不仅仅是扇子本身好看,而且扇子里面的词句仿佛写的就是他自己似的,所以他现在很想将它买下来。

老头把目光移到一身白衣装束的正尧身上,顿时一怔,随即脸上的疑重表情又一闪而过,然后微微笑道:“此扇名曰‘轻罗流萤’,公子想要买这把折扇也并非不可,只不过这把桃花扇却与其他东西不一样,老夫也不敢擅自将其卖掉。”

“哦?还有这等事?那老先生且说一下怎么一个不同之法。”正尧虽然明白这把折扇很特别,但是挂出来又不轻易卖掉,这点就无法理解了。

当然,柳彦等人也是顿生疑惑,之前那伙计还说掌柜同意了才卖,而现在掌柜出来了还是不会轻易卖,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既然摆出来,就要卖啊,不卖干嘛摆出来呢?

“呵呵,诸位别急,其实这桃花扇乃是一位小姐托在这里的,她说如果有人能够将此词补全,符合其意境的话,那这折扇便分文不取,送与此人,而如果没人能补全的话,即便黄金万两,也是决计不会卖的!”魏沁礼如是说道,看来他也是受人之托,无奈的很,想来之所以到现在这桃花扇还摆在这里,并非没人喜欢,而是没人能够补全那首词罢了。

听完魏沁礼的话,正尧总算明白过来:估计是哪个大家小姐无聊的很,想要寻找一个知己,故而才出的这个卖扇主意。

不过正尧并没有就此将手中的折扇还给魏沁礼,而是再一次将双眼投入到了折扇上面,似乎他想看清楚这首词,然后将其补全。

柳彦见状,不由地尴尬一笑:“说实话,作词之人的才情绝非一般才子所能比拟,柳彦也是惭愧得很,无法完全融入其境,将之补全。”

而一旁的张诚虽然诗才敏捷,但是他所擅长的都是一些家国大事,英雄风流的豪迈诗句,如今要他一个连暗恋的对象都没有的才子去写一首情意浓浓的伤情之诗词,对他来说难度还真的不小,至于袁海云,那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如此,柳彦三人的面上都有些犯难,而此刻的正尧却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呵呵。怎么,这位公子想要一试吗?”魏沁礼看着正尧那入神的样子,饶有味道地说道。

不过魏沁礼的话似乎并没有传到正尧的耳朵之中,只见正尧依旧静静地看着折扇上面的内容,半晌未发一语。

“正尧,正尧……”

袁海云以为正尧中了邪,轻轻地碰了一下正尧说道,却见正尧依旧没有理会,完全一副忘我的境界。

众人不禁疑惑这正尧到底是怎么了,然而就在柳彦也想上前叫醒正尧的时候,却见正尧突然拿起折扇,走到柜台之前,夺过那伙计手中的毛笔,竟然在上面画了起来!

“不可——”

魏沁礼刚看清楚正尧意欲何为,立马便出口阻止,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正尧已经在接下来的空白地方写下了一个“月”字。

“完了,完了!这下可如何是好!”魏沁礼做出了一副既心疼又不妙的表情,猛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他万万没有想到正尧会有此番所为。

“木已成舟,为时已晚。不如就看看三弟到底写些什么,如果写的差强人意,导致毁了这折扇的话,我们愿意做出任何赔偿!”张诚无奈的安慰着撅着嘴大叫的魏沁礼,或许现在已经只能这般了。

魏沁礼只能无奈,点点头。不过他还是很好奇正尧到底会写些什么,于是强压制着心中的焦虑与不满,凑了过来。

“月光泛,照床橼。

尘烟往事随云去,一语话难全。

哀怨来袭,不曾相知久潸然。

欢情散,思者单。”

却见此刻的正尧执笔而下,异常从容镇定。大肆挥洒,一气呵成之举如同李杜在世,而数笔过后,恰将折扇上面剩余部分填满。

最后,正尧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才如梦方醒般的看向了众人。

第九章 赋词一曲又品茗

“这……”

魏沁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披着长发,身穿白衣的青年公子,显然惊讶于正尧方才那番洋洋洒洒的举措,竟然不带一丝停滞就将整句词给接完。且不说这词的内容好坏与否,单论这气势,这其中表现出来的大师级动作,也不得不令魏沁礼为之感到震撼。

不光是魏沁礼如此,就是一旁才高八斗,一直满口之乎者也的张诚,文武双全的柳彦也是一愣一愣的看着正尧,似乎对正尧的这一番举措也甚是觉得不可思议。

“好!好!好!”

张诚半晌回过神来,一连大呼三声好,这时柳彦和袁海云才一副如梦方醒的样子。

“三弟所填的下阕甚是精妙,二哥我也是望尘莫及,佩服佩服!”柳彦微微有些汗颜的说着,而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仍旧在那桃花扇上面打量着,似乎对正尧所填之词还意犹未尽。

“‘夜无眠,道天寒。卷帘残风入窗来,几丝凉意掀。寂寥深处,未见伊人苦叨念。黑影斑,愁绪谙。月光泛,照床橼。尘烟往事随云去,一语话难全。哀怨来袭,不曾相知久潸然。欢情散,思者单。’甚妙甚妙!无论形式对仗,还是意境隐喻,都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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