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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重生上位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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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

    这鞋也与大明朝女子所穿的平底绣花鞋很是不同。前低后高,脚跟下面多出一块来。

    郑梦境放下衣服,将鞋子拿来穿上。“是有些大了。”不过能让自己看起来高一些,她试着走了几步,差点摔倒,幸好有朱翊钧扶着。“鞋子脱下来,朕让匠人依着你的尺寸重新做一双。”

    郑梦境把鞋子交给陈矩,重新摆弄起衣服来,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穿上身。

    “不忙,改日问问利玛窦,他们应会知道穿法。”朱翊钧有些可惜,暂时看不到郑梦境穿上,“若是不合身,再让针线局去照着做一件便是。”

    郑梦境点点头,“不过这衣服怕是穿不出去。”袖子短了,露出一大截手臂来,脖子到胸那块儿好像还袒露着,胸和腰到时候会显出来。虽然她是很感兴趣,但实在太过于挑战礼法了。

    “无妨。”朱翊钧含着她的耳垂,朝陈矩摆摆手,示意他带着人下去,“小梦只在朕面前穿便是了。”他将手搂上郑梦境的腰,捏了捏因生产而多出来的肉,嘿嘿笑着,“现在你可没法儿说朕像阿雪了,你同阿雪也一样。”

    郑梦境毫不示弱地捏了一把朱翊钧的双下巴,得意地笑,“奴家可没这个。”说完,又捏了一把。手感不错,再捏一下。

    “说起来,最近都没看到阿雪。它上哪儿去了?”

    朱翊钧拉开郑梦境不断捏着双下巴的手,禁锢在背后,“阿雪找了个郎君,要生小猫崽了。你说,会生几个?”

    郑梦境抛了个媚眼,“三个。要是奴家赢了,可有赏赐?”

    朱翊钧捏了捏她的鼻子,“财迷。说吧,想要什么?”

    郑梦境转转眼珠子,“陛下先欠着,以后奴家有了想要的再说。”

    “罢,随你。”朱翊钧觉得腿上一疼,低头去看,见是阿狸站起身来,正抓着自己的腿想要上来。他弯下腰,将阿狸抱起来,“阿狸可晓得自己要做外祖母了?”

    阿狸“喵——”了一声,好似回答他的问题。它从朱翊钧的怀里跳下来,朝门口走了几步,回头看着他们,喵喵叫了几声。

    “是想带咱们去什么地方吧?”郑梦境猜着,“陛下跟去看看?”她还没做完月子,在屋子里走走倒是无妨,出不得门见风。

    朱翊钧点点头,跟着阿狸出去。

    郑梦境脱了软鞋,和衣在榻上歇着。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一阵嘈杂声醒来。

    朱翊钧一脸兴奋地回来,“阿雪生了!”

    郑梦境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在哪儿?”

    “就在翊坤宫。”朱翊钧故作神秘道,“你猜在哪儿?准想不着。”

    郑梦境觉得自己的确猜不着。狸奴生产喜欢在僻静的地方,躲着人生,轻易不会叫人瞧见。翊坤宫每日人来人往的,实在想不出哪处能让猫儿满意。

    “就在姝儿住的偏殿外头的墙根角落。你原不是说那处的野花好看,有意趣,枯了也不准叫拔了吗?如今那处挨着殿,热烘烘的,又有枯草枯花遮掩,平日没什么人过去,阿雪自是满意。”

    朱翊钧原想将阿雪一家子抱进来,叫陈矩给拦住了,不觉有些可惜。“陈矩说,那处是阿雪自己挑的,就算抱进来,也待不了多久,指不定明日就带着孩子搬去旁的地方,就再也找不着了。”朱翊钧望着外面,“那么冷的天,也不知阿雪和它的孩儿行不行。”

    “陛下若真担心,给它们做个棚子也成了。到时候猫儿们大了,再拆了。”郑梦境想起方才二人的赌约,“阿雪生了几只?陛下快说!”

    朱翊钧脸拉得老长,跑上榻来,双手一左一右地捏着郑梦境的脸,“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阿雪生了三个狸奴?”哎呀,捏起来软软的,像团棉花似的。

    郑梦境口齿不清地道:“奴家哪里知道。阿雪何日生的?”

    “看小猫儿的模样,好似三五日前吧。”朱翊钧有些心疼地松开手,见郑梦境的脸都被自己拉红了,不觉有些后悔下手太重。

    郑梦境两手揉着被拉得发红的脸颊肉,“奴家可半点儿不知道,也没人来告诉奴家。”

    朱翊钧不无感慨地叹道:“当年阿雪出生的时候才那么点大。”他用手比划着,“阿狸可比它会藏,拳头大了才带来朕跟前。一眨眼,竟然也做娘了。日子过得真快。”

    “可不是,算算看,奴家入宫都四年了。”地龙烧得热乎,郑梦境两眼一睁一闭,就要睡过去。朱翊钧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身子,“睡吧。”

    他又想起满月宴上要颁布的晋封内旨,附耳轻声道:“今年你的千秋节,可得好好操办才是。”

    郑梦境迷糊糊地道:“又不是正寿,大操大办就不必了……”话说一半,就又睡过去了。

    朱翊钧看着她的侧脸睡颜,只觉得分外可爱。又想起方才在外头看到阿雪侧着身子给小猫们喂|奶,和先前给朱常洵喂|奶的郑梦境颇有相似之处。他拉过薄被,给郑梦境盖上,枕着手看着她。

    今年的千秋节必定得好好办才行。毕竟是晋封皇贵妃后的第一个千秋节。

    几日后,便是满月宴。王喜姐和郑梦境都出了月子。

    郑梦境穿着大礼服,带着两儿一女,坐着肩舆去坤宁宫参宴。因带着孩子,琐事繁多,到的就比旁人略晚些。

    走进殿内一看,两宫太后已是到了,正坐在上首,王喜姐带着朱轩媖紧挨着她们。外命妇们都围着说吉祥话。

    叫人觉得奇怪的是,王淑蓉并未到场,就连皇长子也没出现。

    看来前几日听说皇四女病了是真的。

    说来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一场风寒。但好巧不巧,将病气过给了朱常洛。王淑蓉这下便急了,越发觉得女儿是个扫把星,恨不得她即刻便死了,让儿子好起来。太医倒是开了方子,但有没有给皇四女服下,且要存疑。倒是朱常洛叫王淑蓉紧紧盯着,一碗药不落地吞进肚子里去。

    李太后早就和王淑蓉说过,今日郑梦境会收到晋封的内旨。她心里气闷,所以来个眼不见为净,借口朱常洛生病而将儿子拘着不参宴,自己也说要照顾儿女不得过来。

    “德妃娘娘来了!”坐在门口的外命妇第一个发现郑梦境到了,赶忙站起来行礼。

    今日宫人忙的不行,来的贵客又多,一下子竟漏过了郑梦境,没来报信。

    王喜姐将这事暗暗记在心里,只觉得自己最近只顾着嫡子之事,对宫里太过宽容。待宴后,需得像以前那样重新狠狠□□起来。

    一群几日不打,就皮痒的东西!

    郑梦境领着孩子一路到前头行礼。陈太后让她近身来坐,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

    朱轩姝左右四顾,觉得这里热闹归热闹,就是吵得她有些脑门儿疼。一扭头,看见李太后独坐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便赖了过去。

    “皇祖母。”朱轩姝趴在李太后的膝头,“皇祖母,抱。”她伸长手,等着李太后将她抱上腿。

    李太后看了她一眼,“姝儿乖。”从手上脱下个金镯,“拿去玩吧。”

    这些金镯玉器朱轩姝在翊坤宫看得多了,并不觉多稀罕。朱翊钧宠着郑梦境,赏赐流水般往翊坤宫库里搬。郑梦境也由得孩子玩儿,只不许他们弄坏了。她把李太后的镯子推开,在原地跳了几跳,“皇祖母抱。”

    李太后几不可见地皱了眉,伸手要去抱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彭夫人。彭夫人以为李太后是厌烦朱轩姝的闹腾,让自己暗中“教训”一下,便先李太后一步,将朱轩姝搂过去,手伸入袄子侧开的衣摆中,在她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一直叫朱翊钧和郑梦境捧在掌心宠爱的朱轩姝哪里受过这样的疼,当下就哭开了。偏嗓门还高,一个人竟盖过了所有的人的声音。殿中刹那间齐刷刷地不说话,用探究的眼神望着上面,看发生了什么。

    王喜姐当时顾着同身边的外命妇说话,并未瞧见彭夫人的小动作,并不知道为什么孩子突然哭了。以她对朱轩姝的印象,觉得她不像是个娇气不懂事的孩子——若真是如此,郑梦境也不会将她带出来。在这种场合闹起来,分明就是不给自己面子,连带她也下不来台。

    她犹疑地看着彭夫人,怀疑是她做了什么。

    彭夫人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会带来这么大的阵仗,半搂着朱轩姝愣在那儿,一时忘了言语,也忘了松开。

    李太后知道彭夫人会错意,心下暗叹不够机灵,根本拎不清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况。虽然觉得人不够能干,却也觉得她对自己颇为忠心,便想开口将人保下来。

    不料还没等李太后说话,朱轩姝一把推开彭夫人。措手不及的彭夫人被推得倒退了几步,正好撞上身后的桌子。桌上的摆设掉在地上,全都摔了个粉碎。

    王喜姐的脸沉了下来。

    朱轩姝跑回郑梦境的身边,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抽泣道:“母妃,这个奴才拧我。”说话声音不轻,坐得近的几个外命妇都听到了,接下来一个传一个,全场哗然。

    李太后身边的一个夫人,竟能对皇女下手?!

    郑梦境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低声安慰着女儿,“姝儿乖,咱们等会儿再说。”小孩子忘性大,等下不疼了也就没这回事了。

    朱轩姝抽噎着,用手背不断抹着泪,“母妃不欢喜我了。”她拉过郑梦境的手,摸着自己被拧到的地方,“姝儿疼。”

    女儿受了委屈,郑梦境心里当然难受。但今日实在不能当众发落彭夫人。且不说李太后愿不愿意将这个为了治疗眼疾而特地从宫外请来的民间妇人施以责罚,便是素日对下人严厉的王喜姐都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发落人。

    郑梦境轻轻揉着女儿被拧到的腰部,柔声道:“母妃哪儿不欢喜姝儿了?母妃给你揉揉好不好?揉揉就不疼了。”

    朱轩姝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擦泪的手背上湿漉漉的,但心情已经好很多了。她把头靠在郑梦境的肩头,由着母亲给她擦干手,又轻揉着疼处。

    李太后知道众人都在等自己发落了彭夫人,但这时候责罚自己的人,便是落了面子,可又不得不出声。她最怕郑梦境借着女儿不依不饶的,如今见她把朱轩姝安抚下来,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但该做的还是得做。

    “彭氏!”李太后双目一瞪,还没说如何处置,就听王喜姐凉凉地道:“彭金花的事稍后再议不迟,娘娘莫要坏了今日的好心情。”

    李太后咬牙,等宴后朱翊钧知道了,怕是彭氏不仅会被赶出宫,命还有没有都不知道。

    王喜姐明白郑梦境不欲生事,便对女儿道:“姞儿带妹妹去里头玩儿吧。你先前不一直说想和妹妹玩吗?如今病好了,也不怕给过了病气。”

    朱轩姞长朱轩姝三岁,过了年便八岁了,比起还懵懂不知事的皇妹更明白事理些。她朝王喜姐点点头,跳下凳子,过去拉朱轩姝的手,细声细气地道:“妹妹同我一道去玩吧?我有好多好玩儿的。”

    朱轩姝对这位皇姐有些陌生,但不妨碍心生好感。她同母的两个弟弟还小,且都是皇子,便是玩也玩不到一处去。边上又有郑梦境哄着,便点点头,从母亲腿上跳下来。

    两个粉雕玉琢的皇女同长辈们见了礼后才走。朱轩姞落落大方,又是个细心人,见朱轩姝从腿上跳下来还叮嘱她仔细别崴了脚。朱轩姝哭得打嗝还没好,说话声儿带着略哑的哭音,听上去可怜又可爱。

    陈太后等两个皇女走了之后,朝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会意地跟了上去。

    殿内的谈话声又起,好似刚才不曾发生过一般。

    李太后让彭夫人退到殿外守着,另换了田夫人进来服侍。

    陈太后的嬷嬷跟着皇女到了偏殿,趁朱轩姞去拿东西的时候,哄着朱轩姝脱了衣服。“殿下衣衫脏啦,等会儿出去见人就不美了。老奴与殿下更衣。”

    朱轩姝有些扭捏,毕竟没见过,但到底还是点了头。

    嬷嬷一件件将衣服脱去,最后脱到只剩里衣,状若不经意地掀开了衣摆,看到腰间的乌青倒吸一口气,心里骂道,下手不知死活的贱蹄子,金枝玉叶是能这么虐待的吗?!

    朱轩姞正好抱着玩具过来,不防看了个正着,也是对彭氏不满。起先还当朱轩姝小题大做,是个娇气的女孩儿。现在看来真真是错怪她了,若换成自己,怕是早就疼晕过去。她放下手里的玩具,很是心疼地摸着伤处,“妹妹疼不疼呀?”

    朱轩姝点点头,“疼的,刚被拧的时候可疼了。”她歪着头,感受了一下,“比方才不疼了一点。”

    “不疼了就好。”朱轩姞摸摸她的头,“我同你一起玩。”

    朱轩姝大力地点头,不断催促着嬷嬷赶紧给自己把衣服穿上。

    嬷嬷替她穿好衣服,在一旁坐着看着姐妹两个玩得不亦乐乎,就起身离开了。她回到正殿,在陈太后耳边轻语一番,手上还不断比划着。陈太后越听,脸色就越阴沉。

    郑梦境心知她们必是在说女儿的伤处,方才碍着人多,她没敢看,如今倒是知道了大概,想来伤得不轻,眼泪差点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累成狗地从魔都回来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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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陈太后拍了拍郑梦境的手,让她别在人前显露出情绪来。

    郑梦境知道人是好意,深呼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又是那个仪态万方的郑德妃了。

    看似将事情掩盖过去了,其实在座的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小九九。

    那彭氏是无意呢,还是李太后事前有意为之?这可说不好。

    看来慈圣太后娘娘对郑德妃受宠很看不过去。

    相熟的外命妇彼此打着眼色,等着宴席散了之后出宫去再聊。

    众人正欲入宴,就见张宏亲自捧着一封明黄色的圣旨过来。

    “德妃娘娘,是陛下的旨意。”张宏笑吟吟地指明是给郑梦境的。

    郑梦境跪下领旨,听着张宏将内旨上的册文徐徐念来。

    一同跪着的外命妇彼此交换眼神。

    宫中晋封,太后应是早就得了消息的。莫非先头那场,是要显示自己心中的不满之意?观郑氏今日言行,进退有度并无不妥之处,况又生了二子一女,便是放在寻常人家,也断挑不出错来。

    果真如民间所言,李太后有意提拔王恭妃,由皇长子继位。郑氏在宫里上跳下窜地相助坤宁宫,帮着皇后产下嫡子,如今王恭妃和李太后都如意算盘都落了空。

    皇长子的身份,也显得尴尬起来。

    若嫡子长成,得封太子。一直站在坤宁宫这头,与皇后嫡子抱成团的郑氏想来必会过得比王恭妃好许多。

    “皇贵妃娘娘。”张宏将圣旨交到郑梦境的手里,“老奴向皇贵妃娘娘道喜了。”说着,打了个千。

    殿内的贺喜声此起彼伏。

    王喜姐上前牵了郑梦境的手,笑道:“恭喜妹妹了。”

    便是她不说,郑梦境也能猜到一二,自己这次晋封皇贵妃,中宫在后头多少有出力,“多谢娘娘。”

    “你我二人日后还得好生辅佐陛下,教导皇嗣,约束好宫人,莫要借势胡闹。”

    郑梦境福身道:“谨记娘娘教诲。”

    说的是你我二人,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皇后向自己递了一根橄榄枝,茂盛,且粗壮。

    郑梦境让刘带金献上自己带给朱常汐的礼物,乃是一尊小小玉佛。寻常满月之礼,皆为金银之物,替婴孩祛邪用,玉器固然金贵,却与礼俗略有出入。

    王喜姐略一想,便明白郑梦境的意思。她对身旁的宫人说道:“将去岁陛下送来的那枚小金锁取来。”她转向郑梦境,“那金锁精巧,我一直舍不得用。今日观玉佛剔透玲珑,必非凡物,想来是叫妹妹割爱了。我也不白拿你的,且用金锁与你换。”

    都人取来金锁,她亲自给朱常洵戴上。

    金玉成约,不相负。

    坤宁宫与翊坤宫正式结为一体。

    李太后看不见,只能从她们的谈话中猜测一二。陈太后确是看得分明,知道其中的弯弯绕。她嘴角上扬,脸上越发柔和了。

    这样的情形,却是她乐见其成的。

    陈太后用余光去看面露几分焦躁的李太后,笑意加深了几分。

    在偏殿玩耍的两位皇女经都人提醒,也过来凑热闹。

    朱轩姞朝郑梦境盈盈一福,“恭喜皇贵妃娘娘。”

    郑梦境连忙让她起来,从腰间的荷包中取了个金子打的小手钏,显见是早就预备着的。金钏上缀着的精巧吊坠,一下子就吸引了朱轩姞的目光。她亲自给朱轩姞带在手上,“这是家父在肇庆见到的,手艺比不得宫里,胜在新奇。殿下且带着玩儿吧。”

    朱轩姝就直白多了,一头撞进母妃的怀里,“恭喜母妃。”她眼巴巴地看着长姐的手腕,眼里有几分渴望,但没说出想要的话来。

    朱轩姞见妹妹一直盯着自己,防止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便将袖子盖下来,想着等会儿私下转增给她。

    “小气鬼。”郑梦境轻轻道,又取了一个出来,比给朱轩姞的要小上一些,坠子也从五个减到了三个。但朱轩姝一点都不嫌弃,这个会响,比皇姐那个好玩多了。

    郑梦境分完东西,唤来宫人,将她们带去偏殿,“好了,一人一个,都满意了吧?去偏殿玩吧。”

    朱轩姝点点头,还不忘和母亲炫耀,“皇姐可厉害了,都会做女红了。”她从小小的荷包里拿出个似模似样的小鸭子手绢来来,“皇姐说这个是她自己做的,送我啦!”

    朱轩姞面有赧色,“皇妹……”她小声道,“不过学着做的,还不成样呢。”

    “本宫觉着很好,在你这般年纪时候,尚不会女红呢。”郑梦境让女儿将绢帕收好,“既是殿下相赠,姝儿可得好好收着,莫要弄坏了。”

    朱轩姝点点头,“以后等我会做了,也做一个送给皇姐。”说罢,乐呵呵地牵着朱轩姞的手往偏殿跑。

    李太后抿紧了唇,对郑梦境的行为不以为然。

    这是想当众显示自己的慈爱之情,博得众人好感罢了。刚封了皇贵妃,自然要做一番表示。

    无论她怎么想,郑梦境的言行都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好感,尤其是王喜姐。她已经感受到郑梦境释放出来的,足够多的诚意。

    虽然中途有不少小插曲,但这次的满月宴总算还不错,起码宾客尽欢了。

    不过风波远远没有结束。

    首当其冲的就是朱翊钧的兴师问罪。

    李太后在之前表现出太多对郑梦境的不满,朱翊钧根本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在宴席上的举动是无意的。

    他的要求也很明确,把彭氏交出来,由他处置。

    这听上去并不过分,但李太后并不愿把人给出去。不说彭金花的按摩手法对她的眼疾有益,更重要的是,今日舍了一个忠心于自己的人,难保旁人寒心,以后开始对自己阳奉阴违起来。她心虽明,眼却不明,看不到许多东西。

    再者,李太后年岁已是不小了。上了年纪,人就似乎变得特别脆弱起来,一有风吹草动,就在心里翻来覆去想半天。她觉得儿子上门来要人,是对自己不再孝顺,是把一个宠妃放在自己前面。

    “彭氏纵有错,哀家自会处置,陛下不必费心。”李太后硬梆梆地道。

    朱翊钧冷笑,“母亲还要将人护多久?一个小小奴婢就值当母亲这般,若今日她将姝儿害死,是不是母亲也觉得无碍?”

    “陛下!”李太后大怒,“难道哀家在陛下眼中,就是个不分轻重,不知善恶之人吗?!”

    “当众给皇贵妃难堪,殴打皇嗣,难道在母亲眼里就只是小事?”朱翊钧觉得齿寒。他不否认自己对朱轩姝有相处多了,爱屋及乌的感情,但今日换成任何一个孩子,哪怕是最不受他喜欢的朱常洛,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彭氏是在打整个皇室的脸面,而不仅仅是照着郑梦境的脸抽。

    朱翊钧不敢想象,若是当时朱轩姝就此大闹,或者郑梦境没能将女儿哄住,场面会是什么样儿。前脚刚闹开,自己后脚就差了张宏送来晋封的内旨,外命妇会怎么想?只会觉得自己太过看重郑氏,是一个色迷心窍的后主。

    一心想要励精图治的朱翊钧根本不愿意接受旁人对他这样的评价。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太后知道不把人处置了是不可能的。她叹道:“哀家来处置彭氏吧。陛下……从慈宁宫拿了人,传出去到底不好听。”

    朱翊钧很大方地也退了一步,“母亲有所决断便好。”他将手背在身后,显是等着李太后现在就当着面发话。

    李太后暗暗咬着牙,喊道:“将彭氏拖去院里。”一字一顿地说出自己的决定,“打死。”

    朱翊钧走到廊下,冷眼看着彭氏被打得没气,才回转向李太后告辞离去。

    李太后听着儿子离去的声音,只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着,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田夫人看着内监将院中的尸体和血迹清理干净,艰难地咽下口水。她双手冰凉地走进殿里去,迈过门槛的时候差点绊住了。

    “何事?”李太后不耐烦地问道,声音低沉沙哑。

    田夫人一愣,这是她头一次听见李太后这样说话。

    “娘娘,武清伯府来人了。”

    李太后有些无力地往后面的椅背上靠。娘家每次入宫,都是来求赏的,他们根本就不顾及自己在宫里的处境,只一味索取。

    难道自己和朱翊钧给他们的还不够吗?!

    田夫人立了许久,都不见李太后说话。她偷偷地往上头看了一眼,旋即又觉得自己毋须这般小心——李太后根本看不清自己的这些小动作,胆子便大了起来,原本弓着的身子挺直了,直勾勾地盯着李太后。

    李太后果然无所觉,“去把他们叫进来吧。”

    这次,又想要什么了?还是犯了什么事,叫言官抓住了小尾巴?

    李彩凤不知道自己还能给李家做多久的□□,精疲力尽的她此刻根本就不想见人。

    武清伯府,到底是自己的娘家人。父亲临终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李家日后怎么办。

    李太后正想着李伟临终时的模样,心里正悲凉,就听见自己的嫂子一声响过一声的哭喊。

    人还没到,说的话却声声入耳。

    “娘娘,娘娘,您可得替我们做主啊!”

 第38章

    李彩凤听见声音就皱了眉头,自己这个嫂子自从做了武清伯夫人后,真是做事越来越没谱了。在宫里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人还没见,心就先凉了三分。

    武清伯夫人哭着从外头一路奔进来,直接拜在李彩凤的脚下,抱着她的腿哭个不停。不过脸上一点泪都见着。

    李彩凤不耐烦见她这副做作样儿,“行了行了,有什么事,说吧。是不是又有言官弹劾了?”

    武清伯夫人惊呼一声,“娘娘怎么这样说咱们?出去外头问问,谁人不知道咱们武清伯府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怕叫人觉着咱们仗着外戚的身份,仗着太后娘娘和陛下的威名胡作非为。”

    她从地上霍地站起来,双手叉腰,环顾整个殿中,利眼朝着服侍的都人们一个个盯过去,丝毫没有方才的的可怜模样。“谁?!是哪个不要脸的小蹄子在娘娘跟前挑拨是非的?是你?你?还是你?咱们武清伯府也是你们能说三道四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李太后长叹一声,“行了!别咋咋呼呼的,你当慈宁宫是你为所欲为的武清伯府吗?”

    武清伯夫人立刻就摆出伏低做小的模样,脸上满是委屈,“娘娘怎么这样说奴家?奴家还不都是为着武清伯府好……”

    “够了!”李彩凤觉得自己只要和这嫂子说话,再好的心情都会变得无比糟糕,“说正事。”

    武清伯夫人见李太后动了怒,便收起方才的做派,挨到她的身边咬耳朵,“娘娘可还记得老伯爷在时建的那处园子?”

    李太后一思量,“清华园?”

    武清伯夫人一拍手,“可不就是。”她絮叨道,“老伯爷生前不知花了多少银钱造清华园,好不容造成了,谁曾想没享几年福就走了。你哥哥打老伯爷去了后,心里一直惦念着,想起来就抹眼泪。后来想到老伯爷生前最爱念叨清华园,最后几年也住那儿,就带着咱一家子都住进去了。”

    她小心观察着李太后的表情,说话用词语也越来越谨慎,“前些日子,你哥不过是想小小地办个赏花宴,谁晓得就被言官知道了,一封奏疏捅到了陛下面前。”

    李太后冷哼一声,“小小花宴?”

    武清伯夫人点头如捣蒜,“请的人不多,连女眷也就二十来个人。真的办的并不大。”又骂道,“那起子小人整日就晓得盯着咱们家,陛下虽然留中了,他还不依不饶地上疏。娘娘,这可不仅仅是骂咱们家,也是打娘娘的脸面啊。”

    “花了多少银子。”李太后淡淡问。

    “额……”武清伯夫人支支吾吾地,不太敢说。

    “多少!”

    武清伯夫人极小声地回道:“一、一千两……”

    李太后勃然大怒,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一千两银子?!你跟我说只是‘小小地办了场花宴’,你哄不知事的孩子呢!”

    “娘娘,”武清伯夫人赶忙道,“并不独是宴席花的钱。你哥特特地搜集了不少奇花异草,一部分留着宴席用,剩下的等着陛下千秋节的时候送进宫来呢。”

    李太后侧过身子,背对着武清伯夫人,“少拿这些话来搪塞我!真当我不知道你们在宫外的行当?当年爹不满苏木折俸,竟同武清伯一同闹到内阁去,将朝廷官员打的头破血流。最后是谁出面的?是我!又有以次充好,私吞十五万两白银,冻死边疆十九名将士的事。是谁摆平的?还是我!”

    李太后越说越觉得悲从中来,自己在宫里为了娘家费心费力多年,不知道替他们挡下多少祸水,背了多少黑锅。他们倒好,丝毫不吃教训,照样我行我素。想想李家的子孙,个个都如草包般,只知享乐,不知进取。

    也不怪圣上宠爱郑贵妃。人家不仅送了闺女入宫服侍,自己还亲领了皇商之职,替私帑挣了不少钱。家里清清爽爽,从未听过有仗势欺人的事儿。

    两厢一对比,李太后只觉得眼前发黑。

    “娘娘,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还提它做什么?!”武清伯夫人也叫小姑子说得生了一肚子气,“都是老伯爷手里的事儿了,武清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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