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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升职宝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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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顺着桃树慢慢婉延到宫墙之下,那里似乎有一小块墙砖松动了。这个角落本就是康正宫的边缘,恐怕除了她无意中蹲下来视线正好平齐,压根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既然看到了,她走过去,想把墙砖塞的紧实些,结果一推之下,竟然把整块墙砖都推了进去。
里面是中空的?丁灵有些不敢相信,宫墙应该是实心的才对。她干脆把这块砖头抽出来,伸手去摸,里头还真有一个小小的中空,大概能容纳一个妆奁的大小。
“你还能做点更傻的事吗?”
四皇子都快要无奈了,每回见着她,不是上树偷桃就是掏狗洞,就不能做点女孩子应该做的事吗。比如绣个花,练个字,再不然制个香也是极好的。
丁灵举起一只袖子遮住脸,她才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个样子呢。可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每回做点糗事,一准能被他逮到呢。
“遮什么遮,早看到了,快回去洗把脸,到书房来找我。”
丁灵听话的站起来,又指了指貌似被自己掏空了的城墙辩解,“这不是我弄的,我只是发现有块砖松了……”
四皇子直接板过她的肩膀转了一圈,然后在她后背一推,轻轻将她送走。
书房里,丁灵上树偷桃的画像已经画好了,不仅如此还被裱起来,堂而皇之的挂到了墙上。
“捂着脸它也一样挂在上面,不会自己掉下来的。”
四皇子把她的手从脸上拿开,握着她的手指在掌心把玩。象葱尖似的手指,又细又直,最好看的是指中的骨节藏在皮肉中,半点不露。就象是白玉被水冲刷而成,晶莹圆润又不带一丝匠气。
她听到楼下的动静,伸长脖子,从窗口看下去,竟是苗公公亲自在堵这处被掏空了的宫墙。
看她好奇,四皇子任她探头探脑去看,看她的眼神显然也发现不对了。康正宫里,需要苗公公亲手去做的,必然是殿下的事,或是殿下交待的事。
是什么原因,竟需要一个大公公去做这种粗活。
难道?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看她回过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瞪的溜圆那么看着自己。四皇子忍不住凑上去,在她脸上亲了亲。这一亲就觉得尝到了什么好东西般,一点也不想停下来。
果然只有他的玉指嘴儿是香的,别人都是臭哄哄的,别说亲了,凑近一点儿都觉得恶心。
丁灵被亲的晕乎乎,早忘了自己想问什么了。
什么,你说宫墙,什么宫墙,宫墙怎么了?
“殿下,您真的不要玉燕吗,会不会惹麻烦。”
终于想起一桩正经事,殿下若是不宠幸玉燕,会不会被责怪。
“哦,如果有麻烦的话,你想我怎么做。”
四皇子让她面朝自己,双手搂住她的腰。那的腰好细好软,几乎两只手就能掐个合围。
啊,这样的话,丁灵仰起下巴,用手摸着他的脸,摸啊摸啊。
“那只好辛苦殿下承担下来,可以吗?”
四皇子笑的捶桌,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你呀你呀,年纪这般小,醋劲可怎么这般大呢。这要是换了别人不肯依你,岂不是醋死了。”
手指在她的脸上滑啊滑啊,嫩的象块刚打出来的豆腐,荡的他的心也跟着荡了起来。
丁灵小嘴一撇,“您也就是沾了皇上了光,若不是皇子,早被我舅舅一把扛回来,逼着您跟我拜堂成亲了。”
四皇子笑的更大声了,她理直气壮个什么劲啊。抢个夫婿回来拜堂,是件很得意的事吗。
“不过您放心,就算是抢来的,我也会一辈子对您好的。”
丁灵很严肃的点完头,然后嘻嘻哈哈自己乐开了,笑得瘫在他怀里。看着他的脸,如果他不是皇子,唉,如果他不是皇子,该多好啊!
☆、没完没了
太子来康正宫探望四皇子,丁灵自是不能上前伺候。还看到屋里伺候的人,一个个被赶了出来。
也不知道要谈什么要事,竟要搞到这般隐秘。
太子端着茶,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幼弟。
“你这儿到底闹的哪一出,嘴臭、脚臭、狐臭,理由都被你找了个遍。实话告诉哥哥,是不喜欢还是不得其门而入。大哥这里有些画册,送你参详参详可好。”
太子跟几个弟弟说话,都带着十分的亲热劲。虽是调侃,却也十足一个关心弟弟的好大哥。
画册从袖子里抽出来,四皇子面皮一红,他怎么可能是不得其门而入呢。他只是不喜欢,可他若照实说了,又给他塞几个人来怎么办。
难道回回都要说人家臭,不用问也知道,这么烂的理由,一定会在外头被人嘲笑。
干脆接下画册,“弟弟就谢过太子哥哥的美意了。”
心想玉指啊玉指,我为你做了这么大的牺牲,要怎么补偿我才好呢。先亲亲小脸,再亲亲小香嘴儿,还可以摸摸小蛮腰。要是……唉呀,不行不行,她还小。
想着想着,他脸上就泛起了笑意。太子有些诧异,四弟脸上这柔情蜜意的表情倒是第一回见呐,身为过来人,他一下就明白了。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家竟出了一个痴情种子。再想到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太子微眯了眯眼睛,看向四弟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身在后宫之中,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是什么时候起,连年纪最小,身体最差的四弟都有了这般城府。其他几个弟弟,恐怕只会更强。
“既然四弟无事,那当哥哥的也不打扰你清净了。若是有空,就到我宫里坐坐,一家子骨肉至亲,可别越长大越生份了。”
“是。”
四皇子恭敬的送走太子,心里只替他难受。小时候还能看到太子哥哥发脾气,为了父皇赏赐的一把弓箭跟二哥争个你死我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在人前就是现在这副样子了,永远亲切有礼,永远让人挑不出错,可是,也永远让人摸不到真心。
太子一走,苗福全便溜了进来,小声道:“太子跟前伺候的一个小太监,借着如厕甩开了带路的人,沿着宫墙走了一圈。”
“没让他发现吧。”
“没有没有,小的保证没让他发现。”
“那些东西追回来了多少?”
“一半有余,只是玫瑰香脂却一盒也没追回来,全部卖出去了,到底卖给哪些人家,还在追查之中。”
四皇子点点头,“这件事你别管了,去把青姑姑叫来,这个宫里,是该清理清理了。”
原本玉燕被退回来,玉萝玉环趁机打压的她头都抬不起来,结果好日子不长,他们统统被退了货。
玉萝被退回来,哭的差点把床给捶破了。玉环身上一好,又精心准备了几日,带着满心的欢喜出门,回来的时候,脸上都能刮下一层寒霜来。
丁灵心知这个时候自己不能表现的太高兴,不然很容易被迁怒。但心里的幸福还是会咕噜咕噜冒出来,不时的傻笑或是走路时轻快的步伐都骗不了人。至少,骗不了同一个屋檐下的人。
玉萝第一个发现不对劲,试探了几回被丁灵警觉的避开,越发觉得她心中有鬼。
“你们说,会不会是她趁着单独在殿下屋里,说了我们什么坏话。”
不然怎么解释四皇子对他们的冷淡呢,只宠幸一个好歹也知道了他的脾性喜好,跟着改还不行吗。结果一个也不要,说这里头没鬼,谁也不信。
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他们又不是没洗过殿下的亵裤,又都是经嬷嬷□□过的,再羞涩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也觉得,这丫头自打青姑姑给我们定了日子开始,就一副臭脸。结果这几天再看看,欢喜的都要飞起来了。”
“真是想不到,咬人的狗不叫,一咬却一个准。”
玉燕咬牙切齿,看样子已经和玉环和解了。女人的友情就是这么的脆弱,也这么的简单,只需要同一个敌人,便可一见如故。
“玉燕姐姐,青姑姑让你过去一趟。”
云翅在门口探出半张脸,笑嘻嘻的模样十分讨喜。
玉燕顺手抓了一把果子塞到她手里,“我马上就去,姐姐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你就吃着玩罢。”
“谢谢姐姐,这是大宫女才有的份例,我平常只能眼馋流口水的份,这是托姐姐的福。”
“瞧这小嘴甜的,再来一把。”
玉燕其实想问青姑姑找她什么事来着,但云翅年纪虽小,口风却严,听着嘴甜,不该说的却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玉燕姑娘来了,里头请吧,青姑姑等着呢。”
玉燕走进去腿便软了,扑通一下跪到地上,以头触地,连声道:“姑姑,姑姑我什么都没做过。”
“既然什么都没做过,那你怕什么?”
屋里青姑姑和苗福全坐在主位上,旁边站着四个粗壮的婆子,最要命的是这四个婆子手里还执着施刑的板子。
“你和小扣子是不是结拜的姐弟。”
“是,但是我……”
一个婆子立刻上前掌嘴,厉声道:“姑姑问什么便回什么,不问的事,一个字也不许多说。再不懂规矩,下一回就直接拨了你的牙。”
玉燕捂着脸,她知道自己半边脸已经肿起来了,侧头正好看到婆子手里打人的板子。上头发黑的血迹似乎在提醒她,除了听话最好不要有任何的小心思。
“你可知小扣子偷了宫里的东西出去卖的事。”
“我,我知道。”
玉燕内心挣扎的厉害,可是,刚才那一下,真的把她打怕了。她的脸已经麻了,心肝胆肺都快吓的快要裂开了。
什么皇子身边伺候的司寝大宫女,什么体面人儿,到了这个地步,你就只是一个奴婢,其他什么也不是。
青姑姑气的压下一口升腾起来怒火,指了她,“宫里还有没有他的同谋。”
小扣子的同谋并不在康正宫里,所以玉燕也不知道是谁。她和小扣子也不是来了康正宫才结拜的,是很久之前的一次机缘巧合。
但四皇子要挑司寝宫女的事,是小扣子告诉她的。她费了些心机,被挑中送到这里。
她也劝过小扣子不要做这种事,可他说家里父母兄弟都靠他养活,不做他们就要饿死。玉燕无法,只好开始疏远他,自从小扣子被打死,她就开始提心吊胆。
玉环敷身体的花瓣里有马束子,真的是她做的。她想做殿下的第一个女人,哪怕殿下不喜欢她呢,至少也会有一点情份在。万一以后事发,殿下一句话便可以保住她的性命。
可千算万算,谁会想到,殿下根本不要她。如今事发,她除了任人宰割,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玉指跟你住一个屋,她有玫瑰香脂却不用的事,是不是你告诉小扣子的。”
青姑姑身体前倾,盯住她的眼睛,不许她有任何的闪躲。
“不是,真的不是。”
玉燕说谎了,也是唯一的一句谎言。曾有人教过她,说谎不被人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十句话里掺上一句半句,其他的全部要是真话。
她一直在判断,哪句话才是最要命的,也就是青姑姑最想知道的。所以她一直在说真话,引得青姑姑放松再放松。
等看到她身子前倾时,她就知道今天能不能留得命在,就在此一举了。
“玉指身上的好东西太多了,又是殿下赏的,又是皇上赏的。我跟她住同一个屋,都提心吊胆生怕她丢东西赖到我的身上,绝对不敢让小扣子去偷她的东西。”
“我之所以没有告发他,一是念着旧情知道他家里过的艰难,二也是看他没偷过贵重的东西。我错了姑姑,我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玉燕整个身子都俯在了地上,半边肿得老高的脸上浮出五条青紫的手指印,眼泪鼻涕不拘是什么,糊了整张脸。混着脂粉冲出一道道的槽子,哪里还看得出来半分美貌。
青姑姑看了一眼苗福全,他一副这是你的人,全凭你作主的态度,让青姑姑好歹心里舒服了些。
玉燕消失了,被青姑姑叫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剩下三个人看着她所有的东西被搬走,只剩下一张空空的床铺,俱是心里发寒。
整个过程就象上演了一场默剧,看的人一言不发,收拾的人同样是一言不发。
没人这么不开眼去问她上哪儿了,甚至,她是死是活,都没人敢问一句。
气氛骤然凝固起来,直觉告诉大家,又有事要发生了。也许是同一件事件的延续,也许不是,不管怎么样身上的弦都要紧绷起来。
这个时候,玉指是不是向殿下说了什么,成了可以放在一边的小事。现在需要的是同盟,增加活下来的机会而不是无缘无故的消失,才是最重要的。
☆、遮掩
丁灵按着四皇子的头皮,他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按完了,又拿梳子给他好生梳了几遍,梳到没有一根打结的发丝,再小心的放到脑后。
“再帮我按按腿。”
四皇子一大早出宫,到晚上宫门快落锁才回。整整一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一上手,丁灵就感觉出不对了。肌肉这般僵硬,看来没少奔波,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亲自去办。
“给您按按脚底吧。”
反正他刚才沐浴过,身上香喷喷的。要不然,她才不会这般好心呢。
“那就按按吧。”
四皇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影,虽然浅的就象湖面略过的了一阵微风,可也让丁灵红着脸低了头。
殿下他,长的可真好看呀。
虽然平时不笑的时候也好看,可多少有些冰封的寂寥之感。这一笑,便如同春风化冻,三月花开,直接荡到了人的心里。
玫瑰香脂被小扣子放到宫墙的空心里头,被外头接应的人弄出宫卖掉了。
都是给有钱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买了去,找着了四个。说来也不是他找着的,而是人家回店里理论,叫他知晓了。
这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出现了同一种症状,先是手痛,然后食欲不振。
开始也没人往这抹手的香脂里想,后来一桩桩排查,这才发现竟是香脂作怪。他们怀疑的是店里拿了假货来骗他们,而不是真正从宫里流出来的东西。
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摆平这件事,如果让父皇知道,冷落了贵妃是小事,就怕保不住玉指。
在这个宫里,但凡扯到下毒巫蛊,就不是你干没干过的问题了,而是能扯一个算一个,统统被发落。反正,在这个宫里,宫女太监的命,是不值钱的。
他背地里做了这么多,却一点也不想让玉指知道。他不想看到她害怕,本来就胆小的跟个猫儿似的,再听到这种事,怕是吓的都不会走路了。
丁灵以为殿下睡着了,按完后,轻轻替他盖上薄毯准备离开。却冷不丁被伸出来的手一把拉住,再环住她的腰,坐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脸上滑来滑去,最后忍不住用手捏了捏,这一捏却让他失了神。总觉得这个动作,这个姿势,这个场景,似乎在什么地方发生过,而且一模一样。
难道在前世的另一段时光里,他们也曾这般相亲相爱。
想着心事,手下自然没了轻重,丁灵“嗷”一声轻唤,才将四皇子的思绪拉回来。
赶紧掰过她的身子,凑到灯光下一看,这一看便怔住了。白的象玉一样的小脸,配上黑宝石一样的眼睛,被灯一照熠熠生辉。
挺翘的琼鼻让她微一偏头时,勾勒出完美的侧颜,而鼻头微微有些肉,愈加显得娇憨可人。
丁灵本来嘟着嘴,看他半天不吱声,也吓住了,小心的摸摸脸,自言自语道:“肿了吗?”
四皇子看她摸脸时楚楚可人的样子,有心逗她,微微点头。
“被你捏的不漂亮了,可想好了怎么赔我。”
丁灵揉揉脸,心想这可是你给我机会讹你的,不利用特么的就是个笨蛋。
“你又想闹什么鬼。”
四皇子将她搂到怀里,正想香香她的小嘴,就听到外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和敲门的声音。
“殿下……”
外头苗福全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和未名的恐惧,四皇子先是微怒又渐渐将怒意散去,若不是要事,苗福全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个时候惊扰他。
丁灵赶紧跳下榻去开门,苗福全顾不得看丁灵一眼,略过她跪到了四皇子的跟前。
“殿下,御用司的公公们领命而来,说有宵小作乱,奉旨来查探。”
丁灵身子哆嗦了一下,御用司专管皇上身边的事,是整个皇宫里最有气派的下人,就算娘娘和皇子们在他们奉旨办事时都无法阻拦。
到底出了什么事,耳边传来四皇子清冷的声音。
“既然是奉父皇的旨,那就让他们查吧。”
丁灵跟着苗福全出了屋子,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听青姑姑的令把房门反锁不许外出。
然后就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听上去人不少。虽然他们呆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康正宫里的所有人,都是一夜不曾安枕。
第二天才有风声传来,这些御用司的公公们围着宫墙走了一圈,然后什么也没说的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事,还是无事。
联想到小扣子的死,玉燕的失踪,大家的心都被提的高高的,生怕哪天一个不留情就掉下来,摔了个粉碎。
“你不是从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吗,难道就不能打听打听。”
这是玉萝的声音,一旁的玉环大概是被问恼了,冷着一张俏脸,薄怒道。
“别人不知,你还不知,不过是被嬷嬷领着去皇后娘娘跟前,由她指了我给四殿下,难不成,你又是太子宫里的人不成。”
玉萝被问住了,含糊道:“自然不是,可他们到底是在查些什么,不弄清楚我这心里呀……”
“你管他们在查什么,自个问心无愧不就得了。什么事都想问个清楚的人,在这个宫里都活不长,你可别说你的嬷嬷没有教过你这个。”
“我这不是跟你说说体己话吗,别人跟前我至于这么笨吗。”
玉萝将话圆了回来,也不再问了。
站在门外正欲经过的丁灵却靠在门边,不知是进是退。
二皇子来坐客了,盯着四皇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吭声道:“母妃说这回的事,多亏有四弟帮着遮掩,她让我代她谢你。”
“二哥这是哪里话,什么事,又怎么遮掩,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
四皇子心想,我自有我要保护的人,与你们无关。所谓遮掩也是没法子的事,皇后和贵妃狗咬狗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只希望你们下回斗法,不要连累到别人。
“不管怎么说,总是当哥的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二哥能帮忙的,你来找我,绝不推辞。”
二皇子见他不承认,也不恼,两兄弟之间也没到推心置腹的地步,他不肯说也算正常。
对于二皇子的承诺四皇子淡然一笑,并不置可否。
他对两个兄长的态度是敬而远之,你们干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扯到我身上来。
丁灵听到玉环玉萝谈及这些,她便躲了开去。
正晃悠着,远远看到二皇子出了宫门。
算算时间,过不了多久,二皇子就会奉皇上之命领军出战,然后得胜回朝风头一时无二。也因此得到了和太子竞争的最大的倚仗,身上兵权和军功。
也让一向温文而雅行事周到的太子,自此频频出错。又不知道因何触怒了皇上,被废了太子之位软禁于宫中。
她死的那一年,二皇子封太子的呼声正高。至于最后这天下到底给谁得了去,她就不知道了。
她失神的样子有些呆,以至于看到别人眼里,就成了痴痴看着二皇子的背影半天舍不得转一下眼睛。
“二哥就这么好看。”
一个凉凉的声音,几乎是阴测测的从她身后传来。
丁灵赶紧回头,眼里的惶然就象个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孩子。看到她这样,四皇子越发生气了,原来他没说错,她的确是在看二哥。
气的他都忘了自己追出来是干什么的,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提溜到自己跟前。
“唔。”
丁灵来不及辩解什么,已经被他牢牢掌控住,嘴也被堵上,当然是用他的嘴。
长驱直入的狂野让她第一回见识到这样的殿下,横冲直撞的让她想说轻一点也慢一点,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的头想往后仰,可想流露出这个意思,一只大手就牢牢掌住她的后脑勺,让她不能后退半分。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窒息而死了,她会不会是古往今来第一个被吻死的人。天呐,舌头痛死了,不行不行,不能再继续了。
“啊。”
一声短暂的痛呼从四皇子的嘴里溢出来,他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当他擦着嘴角的血丝时,这丫头已经一下子蹦开,躲的远远的,一双溜圆的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过来。”
居然敢咬他,他从未见过这么大胆的丫头,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丁灵也被自己吓呆了,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被他吻昏了头,才会一时情急出了昏招。
“我,我可以不过去吗?”
“你说呢。”
四皇子勾勾手指,才想到手里还捏着二皇兄送他的东西,一张梁都郊外温泉庄子的地契。
被压在他喝过茶的杯托之下,他是赶出来送还给他的,结果却看到玉指含情脉脉的盯着二皇兄的背影发花痴。
☆、一无是处
所谓含情脉脉和发痴什么的,丁灵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就算被四皇子抓住,被拎到书房里打了屁股,也没有承认。
可是打着打着怎么就变成了揉呢,揉得她脸都红了,耳朵尖都象被晕染上了一层红霞。
可是她真的好喜欢趴在四皇子腿上,象猫儿一样享受他的抚摸。
“那个,我真的没有偷看二皇子,只是接到父亲的来信。提到北方蛮族似有异动,不知道皇上是会派皇子出战还是御驾亲征。”
他的四个儿子都已成年,父皇恐怕不会再御驾亲征了。按照传统,还真有可能派出一位皇子出征。
会是谁呢,自己不用算,三皇兄那性子估计也是不成的。只能在太子和二皇兄之间选一个,那么老臣,特别是武官这边的意见就很重要了。
“你觉得会是二皇兄?”
“大概吧,他看上去比太子要壮一些。”
二皇子出征是前世发生过的事,至于为什么是他,她一个在寒州的小丫头是不可能知道的。
“你以为打仗是什么。”
照她这么说,派几个胖子去岂不是稳赢了。
“您笑了,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丁灵从他腿上爬起来,一不小心扫到了书桌上卷着的几轴画。她赶紧跳下去捡,已经有几轴散开了系绳,直接露出了里头的画来。
她捡起来正待卷上,才发现竟是女子的画像,下头写着父亲的官名和有关这位小姐的介绍。
这定是甄选昭娣和奉仪的女子画像,丁灵赶紧去卷,却不防四皇子看她神色不对伸手去取。
“呲”
画像直接从中间撕成了两伴,吓得丁灵要跪下请罪。四皇子则是将画像往地上一甩,一把拉起她。
“这里头,有你的画像。”
“啊,我不是宫女吗。”
这个傻丫头,那是他一时之怒,谁又会真的把她一个官员之女记档到宫女身份上。只不过在他跟前做个小宫女而已,偏她傻头傻脑又不知道求情,还真就像模象样的做到现在。
丁灵一听,把自己的画像给找了出来。其他人的画像就那么散乱的扔在地上,也不去管。
“居然把我画的这么丑。”
丁灵倒吸一口凉气,这画里的姑娘不可能是她。
四皇子就着她的手看了一眼,也闷笑了一回。画师都没见过她,还不是别人让他怎么画就怎么画。
至于是谁让画师画成这样的,左右不出画像里这些人。不仅如此,还是里头最笨的一个。
丁灵又扑到地上把其他人的画一一展开,一个个画的象朵花似的,原来不是画师的水平问题啊。
指了其中最美的一个,咦,不就是那个飞扬跋扈自以为家世了不起的叶昭娣吗。
“殿下您看看,他们怎么能什么人都往您这里选呢。这画像一看就是使了银子让人昧了良心画的,当官的能做这种事,说明这官当的也不怎么样,不是贪污就是收贿。”
“这画怎么就是昧了良心了,说不准人家姑娘就长这样呢。”
四皇子手捧一杯茶,淡定道。
“怎么可能。”
丁灵扬起了声音,一脸你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拿画像比到自己脸上,瞪圆了眼睛问他。
“您快看看,我的眼睛也不小了吧,可人家画上的姑娘楞有我两个大。知道的是姑娘,不知道的,还当是铜铃成了精变的。长成这样,还是个人样吗?”
又拿起另一卷画像拎落起来,“快看快看,这姑娘好端端的打什么扇子呀,分明是鼻肥嘴阔,不然遮什么遮。”
“再看这个,笑起来梨涡倒是显得十分甜美。可眼睛呢,您看到她的眼睛了吗,根本就是划拉开皮子,两条缝而已。”
“……”
“原来,他们这是把全天下的丑女都塞到我这儿来了呀。”
四皇子做恍然大悟状。
丁灵一楞赶紧应声,“就是,就是,简直就是糊弄您。”
咦,好像有点不对啊,不过,到底哪里不对。
“嗯,言之有理,打回去,让他们重新选,按我们玉指的模样,一定要选俊的才行。”
啊……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对不对。什么打回去重选,那还真不如这些人呢。
她一时被怔住了,觉得自己做了蠢事。又觉得四皇子这般热衷于秀选,果然是男人的本性发作了。
低下头闷闷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四皇子看她初时说的热闹,眉飞色舞的,这会儿却又不吱声了。
“真是个小心眼,这些人爷全不要了,只要你,行吗。”
“真的,您说话算数。”
丁灵的眼睛就像被瞬间点燃一样,一下子亮了起来。
可只片刻,她又垂下头。这怎么可能呢,他是堂堂皇子,没有这些人也还会有别人。
他不要,皇上会给他安排,皇后也会给他安排,淑妃娘娘也会给他安排。他能拒绝吗?
似乎……并不能。
“您把人家的脸都捏肿了,是不是该赔?”
这是知道不可能了,所以生硬的换了话题吧。四皇子心疼的捏捏她的脸,傻瓜,再多女人又如何,他喜欢谁才最重要啊。
丁灵让四皇子帮她重画一张画像,她才不要有个丑女的名声。
凭什么呀,都是入选的官家女子,凭什么别人都画的美成一朵花,偏她丑的象块炭。万一这些画要留存下来,或是送到别处,她岂不是成了笑柄。
四皇子有意逗她高兴,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偷桃图,意思是早就画好了。
丁灵大羞,能不提这张图吗,简直是她白璧无瑕的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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