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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升职宝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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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真的自作主张,不顾康姑姑的反对,定下了这些“小事”。
真的无法决定的大事,就攒到一起报到长乐宫请淑妃娘娘作主。一来二去的,事情也就慢慢理顺了。
再去回事,听魏姑姑一口一句,“老奴不敢拿这些小事来烦殿下,便作主作了牡丹缠枝纹的……”
一件件报上来,四皇子没有一件反驳的,最后竟还夸她办差办的好。
“好,以后这些事你们都看着办吧。这样很好,赏……”
于是魏姑姑这个后来的人得了赏,康姑姑才算是明白自己会错了意。搞了半天,自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她激动的不行,殿下根本没当回事。
那么未来王妃?康姑姑砸砸嘴,看看有没有手腕把殿下从那位丁昭训手里拉回来吧。
新婚的当天,丁灵很早就醒了,殿下就睡在她的身边。闭着双眼,发出悠长的呼吸。沉睡的他完全没有白天凌厉的气势,让人可以尽情欣赏他完美的五官。
轻抚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和他的嘴唇。丁灵的心在一寸寸撕裂,她知道他已经做的够好了,新婚的头一个晚上还来陪着她。
他心里有她,就该知足。不要说,什么话都不要说,不要让他为难,不要让他觉得你无理取闹。
四皇子眼皮动了动,丁灵的手轻轻放在他胸上,“你醒了,起吧。”
今天这样的日子,是该起早一点。
“不急,抱着你再睡一觉好了。”
他手一揽,将她的腰搂住,紧紧贴到自己怀里。眼睛一闭,竟真的又睡过去了。
让外头等着的苗福全急的团团转,原本听到动静以为要起了,结果竟又睡了。他又不敢催,只能盯着门板,狠不能盯出一个洞来。
实在等不了了,苗福全只好站在门口轻喊,“殿下,时辰差不多要到了。”
丁灵根本没有睡意,一直竖着耳朵听动静呢。听到苗福全在喊,怕他误了时辰,赶紧坐起来。
“殿下,起吧,要是误了时辰,可不好。”
“嗯,你扶我起来。”
殿下什么时候起床要人扶过,这不会是另类的撒娇吧,丁灵疑惑着,还是伸了手去扶。
结果一下子将她带到怀里,一个翻身压到身下,殿下的嘴在她胸前乱拱,“好玉指,让我好好亲亲就起来。”
“殿下,别胡闹了。”
丁灵被他亲的身子都发软了,却不敢如往日般应承,只能用手推他,“起吧,误了时辰可不是玩的。”
“时辰时辰,个个都说别误了时辰,没有一个人关心我的心是不是耽误了。”
“殿下,我……”
丁灵看他翻身下床,怒气冲冲的抓起大礼服,穿了半天发现被这些繁琐的丝带给绊住了,又气的喊苗福全进来服侍他穿衣。
殿下这是生气了,今天是他的新婚,王府就要迎来女主人,明明该生气的是自己,为什么每回都会反过来。
她隐忍着,掩饰着,殿下却象受到伤害一样跳出来。
她流着泪,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穿上大红吉服的殿下,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刺的她双目都痛了起来。
丁灵一整天都枯坐在屋里,哪里也不想去,什么也不想干。院子里有颗桃树,是她从宫里移栽出来的,已经有一人多高了。
她就坐在屋里,透过窗子看着这颗桃树,心却跟着殿下一步也没有离开。他现在应该接了新娘子,去宫里跪拜皇上和淑妃娘娘了吧。有好多好多的礼仪,好多好多的步骤,需要他们去完成。
王妃一定很累,可再累,这个时候应该只有欢喜的份。
现在,该是回宫的路上了吧。外头传来爆竹的声音,应该是进府了吧。
新娘子一定很美吧,戴着凤冠穿着大红色的吉服。殿下在干什么呢,陪人喝酒,真不敢想像他的坏脾气,若是被人灌酒,该会怎样反应。
“昭训,好歹吃点吧,中午就没好好吃,您可不能糟蹋身体呀。”
碧悠一边摆盘一边劝,看着菜色,心里却腹诽,平时上赶子巴结的厨房,今儿倒是敷衍的很。
看看这些菜,没一个是昭训喜欢吃的。一看就知道是从宾客准备的菜肴里随意抽出来的几盘,看着就没胃口。
“呕……”
丁灵闻到一股肉味,立刻呕了出来,吓的外头的碧波也赶紧进来伺候着。
“这菜是昭训能吃的吗,我去让厨房煮些白粥配些小菜来。”
云翅知道自己是后来的,近身伺候被两个丫鬟联手把住,没有她插手的份。她也老实的从不往前凑,只担了些琐事在做。
这儿看看菜色,她闻着就觉得太油,昭训恐怕更吃不下去。
“别,别去,别给大家添麻烦。”
丁灵赶紧拦住云翅,今天这个日子,她不管做什么都会被人认为是挑衅,她不想这样。
云翅跺脚,“那奴婢自己煮粥,这都一整天了,可不能什么都不用。”
说着跑去外头生炉子,用瓦罐煮起了白粥。
碧悠见她这般为丁昭训着想,对她倒软了几分,去厨房要了些小菜回来直接送到云翅跟前,让她一会配着粥一起送进去。
“姐姐这是……”
云翅抬头,碧悠的确比碧波更好相处,性子也绵软,却一直对她有所防范,今儿这是怎么了。
“看你今天这着急的样子,倒像是真心来服侍我们昭训的。”
“我当然是真心,姐姐这是怀疑我吗?”
云翅总算知道他们的不信任出在什么地方了,原来,竟是不相信她是自愿来服侍昭训的。
“没有,只是觉得你以前跟着青姑姑,眼界不一样,不一定看得上我们昭训这里的小庙。说不定哪天就蹦着高的另攀了高枝,倒叫昭训心里难过,干脆一开始就不让你伺候,说走就走了,也不会伤心。”
昭训这人看着嘻嘻哈哈,其实很重感情,出宫的时候,院里的太监没跟着走的,都要问清楚是人家自愿的,还是有人不让他们走。
听到有人不愿意跟着出宫,她还自嘲说自己这是庙小,容不下飞的太高的。
云翅愣了,她没想到碧悠竟是这样想的,并不是因为怕别人挤了她下去,而是怕昭训伤心。
但是她相信碧悠是真心的,脸色也跟着柔和下来,轻声说道。
“你放心吧,我虽然是个奴婢,但认了一个主子,就不会再变的。”
“那我也放心了,我和碧波在有些方向比不上你,你若是真心的,以后便好好帮帮昭训。”
两个人说话间,白粥冒起了泡,发出绵软的香味。他们赶紧端上去,希望昭训能喝几口。
丁灵其实一点也不想吃,但看两个丫鬟费心帮她做的,不好意思推下去。勉强用了小半碗,小菜却是一口没吃。
真是悲哀啊,明明一直伪装的很好,结果身体却诚实的反映了她的心情。她就是心里堵的慌,就是不开心,就是不想吃也不想喝,她只想要殿下。
想到后院里的热闹,她胸口堵胀的感觉更甚了。王妃美吗?淑妃娘娘亲自选的,一定很美吧。
各种各样胡思乱想的问题,纷至沓来塞到她的脑子里,塞的满满的,让她无可奈何。想到还有一个漫漫的长夜,她甚至开始紧张到痉挛。
☆、姑姑的战争
丁灵这一吐,竟象是引发了什么连锁反应一样,刚喝下的白粥也跟着吐出来。甚至喝口水,也被吐出来。
碧波去找了康姑姑,想为昭训寻个郎中进门。如果是旁的事康姑姑倒不想拂这位丁昭训的面子,毕竟是王爷心尖子上的人物。
只是今天这大喜的日子,请个郎中进门算什么,示威吗,还是诅咒,总之是不吉利的。
加上她今天偷眼瞄了那位王妃,真正是个生的好的。而且模样形态和那位丁昭训倒有几分相似。既然是王爷喜欢的类型,又加上身份高贵,想来得宠也不过是须臾间的事。
对于丁昭训的事就更不会上心了,她傻了才会为了一个昭训去得罪王妃。只说今天只在抽不开人手。能不能让昭训忍忍,明天请示了王妃,别说郎中,就是御医也能请来。
碧波含恨走了,自从跟了丁昭训,还没人这般不给她面子,更不提被人人夹枪带棍一顿数落,回来就哭了一气。
“你别哭了,一会儿昭训看出来,你要怎么说。昭训说想吃酸果子,弄点山楂或是旁的来才是正经。”
碧悠在边上劝着,碧波忽的睁大眼睛,“你我都在这里,昭训身边是谁?”
“我让云翅盯着,你放心……”
“你……我能放心才是屁,你快回去,我去弄果子去。”
碧波气的推了碧悠出去,也不哭了,赶紧洗了脸满世界寻山楂果子呢。撞见魏姑姑,听她这么一说,赶紧给找来一碟端给她。
“可怜见的,好好一个昭训,想吃点酸果子也不得吗?以后碧波姑娘有事尽管找我,可别委屈了昭训。”
“谢过魏姑姑,改日再去谢您,今日就先走了。昭训已经吐了好几回,若不是没办法,我们也不会急成这样。”
“吐了好几回,请了郎中没有。哦,今儿这日子怕是不好请的。好孩子,快去吧,别让昭训等久了。”
魏姑姑目送碧波的背影,慢慢露出一个笑影来。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她和康姑姑就好比两只母老虎,尽早要分个胜负出来。
今儿,就是个好机会。就是不知道丁昭训争不争气,若是争气……
今晚就可以一战定生死。
善王妃坐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王爷的到来。这桩婚事就象一个巨大的馅饼砸到了福家的身上,包括她。之前家里就打听过,说是王爷样样都好,就是脾气有点大。
后院还有一个十分得宠的昭训,勾得王爷只独宠她一个人。可惜这个丁昭训是后头来梁都的,没多少人认识,也打听不出什么事来。
总之,只要拉住王爷的心,就什么都好办了。她暗自握紧拳头,缓解心中的紧张。
善王,也就是四皇子,一脸郁色,大婚当天也没见开怀多少。倒是让自诩跟他关系不错的三皇兄宜郡王暗中劝他,“你这王妃有何不好,都没相处过,你怎么知道就不合你心意了。”
“娶都娶了,父皇希望看到儿子们个个家中和睦,你板着个脸,让别人怎么想,还以为你不喜欢这门亲事。”
“我本来就不喜欢,罢了,我知道三哥是好意,我领会得。”
善王点头谢过,脸色终是稍好了一点。二皇子安郡王也亲至,大笑着拍他的肩膀,“最小的弟弟也成了亲,这日子过的可真快。”
“是啊,当年四兄弟在一起胡闹的日子想一想还在眼前呢。转眼间,我们都大了,眼界也不一样了。”
善王一本正经的回答,让安郡王傻了眼,想了半晚上四弟这是什么意思,是表示他对上头这个位置是有兴趣呢,还是没兴趣呢。
他严肃惯了,虽然年岁不大,却早早封王,又是经历过血战的,气场强大,无人敢随意灌酒。
于是他保持着七分的清醒去了后院,掀开王妃的头盖,他微愣了一下。虽然之前有许多的机会,可他都没有去见这位王妃一面,所以直到今天,他才看到对方长的是什么样子。
难怪母妃信誓旦旦的说他会喜欢,原来是这样。如果只是一具皮囊,满天下,找不出一千也能有八百。可皮囊之下,并不可能人人都是她。
王妃见对方愣住了,以为是被她的美貌所震撼,心下倒有几分痛快。之前担心的事,似乎已经不算什么事了。
“王爷,王妃,夜深了,该安歇了。”
说话的是王妃的陪嫁嬷嬷,自小管着王妃的屋里事,早养成了凡事按规矩发号施令的习惯。
“滚。”
偏巧她遇着了最不喜欢规矩的善王爷,满天下的规矩对他来说只有一个,就是他喜欢就好。
一个老奴也敢在他面前念叨,如果不是王妃的陪嫁,这会儿已经被打了板子。
“睡吧。”
善王衣裳也不脱,直挺挺往床上一倒。羞的王妃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丫鬟们进来帮她脱了凤冠和大礼服,又伺候着洗浴了,才重新回到床上。
此时的善王已经散发着一身酒气,睡着了。
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的新婚之夜是这般模样,王妃一咬牙,四个姐姐特意在婚前教过她,让她万不可仗着身份矜持。
男人都喜欢床上主动些,热情些的。如果她本来就喜欢你,那自然是无碍,可若他原就有宠爱的人,你再不把握机会抓住。
改天他溜了,你难道还要去别人的院子里抓人不成?
她深以为然,于是穿着半透不透,特意改良过的亵衣,轻轻贴到了王爷的身侧。
她的手也缠到了他的腰上,慢慢的,用指尖一点点的摩挲着。她已羞的满脸通红,心里不断祈求他快点有反应。能做到这一步,于她已是极限,再往下,她却是有心无力。
院外,魏姑姑正与苗福全理论,只见魏姑姑冷笑,“苗公公,您也是王爷跟前的老人了,那位有多重要,想必你比我还要清楚。下午已经开始又吐又呕,没法子请郎中。到了晚上,可是连床都下不来了。”
“若是什么急症,出了什么岔子,您觉得您有几颗脑袋够王爷消气的。我是不敢瞒的,我报于您,您若不报,可别拿我当垫背的。”
魏姑姑身后还带着三五个小丫鬟小太监,摆明了是来当见证的,逼着苗福全去里头报信。
苗福全也难啊,一张脸已经皱成了苦瓜,若是这个当口进去。摆明了得罪王妃,就是王爷,谁知道呢,男人的心从来都是有了新欢忘记旧爱的。
若是不去,真象魏姑姑说的,他真相信王爷一气之下会砍了他的脑袋。
虽然他并不相信什么病重下不了床的事,八成是丁昭训闹情绪呢。但他不敢赌啊,赌注是他的脑袋呀。
最后一咬牙,“这样吧,我放你进去,有什么事你自己说。出了什么纰漏,你也别把我扯进来。”
“谢苗公公成全。”
魏姑姑将带来的人留在了外头,她一个人走了进去。身子挺的直直的,她自己也知道,这一去一回,是成山大王还是成赶出王府的老可怜,就在此一举了。
王妃带来的丫鬟都是第一天来王府,还不知道这府里的规矩,而最有权威的老嬷嬷受了气,此刻回自己屋里掉眼泪去了。
竟没个人阻拦,让魏姑姑轻易摸到了卧房的门口,她轻叩房门,“王爷,丁昭训不好了……”
王妃正用手指摸着熟睡的王爷,就听到外头传来这样一句话,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
正要喝斥,就看到一直睡着的王爷,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
沉声问道:“进来回话,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脸上哪里有一丝睡眼惺忪的样子,分明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王妃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面皮如同充了血一样绯红。
“丁昭训下午就开始呕吐,院里的丫鬟去找了康姑姑想请郎中,康姑姑没许,老奴晚上去看了一眼,才知道已经病的下不来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急症。”
“走。”
善王丝毫没有犹豫的站起来,走了出去,王妃听到他在院里就开始吩咐苗福全拿了他的贴子去请御医过府。
然后就是一群人急行的脚步声,随后,再无一点声息。她的院子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完全搞不清楚王爷半夜离开是什么意思。
在屋里躲羞的嬷嬷也慌张着进来,“王妃,王爷他怎么走了。”
“我不知道,你们下去吧,让我静静。”
她将自己卷在被子里,什么安慰的话都不想听。新婚之夜,丈夫因为另一个女人而离开,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难堪的事了。莫嬷嬷急的团团转,听到被子里传来的抽泣声,顿时觉得丁昭训这一招不光是抽在了王妃的脸上,也抽在了她的脸上。
一个小小的昭训,仗着有宠爱就来挑衅王妃,是可忍孰不可忍。莫嬷嬷的小宇宙开始燃烧,有了爆发的迹象。
☆、好消息
丁灵正在安慰三个眼泪巴巴的丫鬟,“不过就是胃里不舒爽,哪里就象你们说的这般严重呢。”
她是一天吃不进东西,又吐的厉害,所以手脚无力,才在起床的时候晕了一下,吓的三个丫鬟把她按到床上,再不许她起来。
丁灵一睁眼就看到他们三个丫鬟如丧考妣的表情,就忍不住想逗逗他们。
然后就听到呜啦啦一群人进来的脚步声,丁灵从床上坐起,惊叫道:“王爷,您,您怎么来了。”
“昭训快躺下,王爷请了御医,一会儿就来。”
魏姑姑在王爷身后,适时的发言。
王爷扫了屋里的人一眼,所有人立刻闪退。丁灵瞪大眼睛看着他,“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不舒服为什么不让人来寻我。”
王爷上前握住她的手,小手冰凉,他心疼的用手搓揉。
“我没事,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
面对他的逼问,丁灵的情绪一下子无法控制了,哽咽着扑到他怀里。
“我只是太想您了,我一想到您在别人的身边,我就心如刀绞,吃不下也睡不着。我,我是不是很坏……”
“不,我喜欢听你说。我不喜欢你压抑着自己来强装笑脸,我不喜欢你装出欢喜的样子,我喜欢真实的你,你喜欢或不喜欢,我只要你发自真心。”
“现在,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王爷凝视着她,一双黑色的眸子里满是深情,丁灵冲动之下吻了他。
一个缠绵的吻,又密又甜,丁灵的声音也带上了嘶哑的甜蜜。
“我想要您,只有您,唯有您。我要您只属于我一个人,只爱我一个人,永远不要丢下我去爱别人。甚至,我希望您的眼里,永远不要看到别的女人。”
丁灵闭上眼,喃喃说道。这番话,叫她睁眼,她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她坦诚自己的自私,她的爱就是自私的,自私到她光想想王爷和王妃躺在一张床上,就有一种无法自抑的痛苦。
“你还愿意把我让出去吗?就象今天早上那样。”
“如果我能选择,我永远都不会那么做。”
“你能,我说你能,你就能。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为了你做到。但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的感受,真实的发自内心的感受。”
“我……不想把您让出去,我想独占您,让您永远属于我一个人。”
丁灵的眼泪已经不知道流了多少,紧紧抱住她的殿下,永远都不想放手。
哭的昏昏沉沉之际,御医终于到了。搭脉的时候,丁灵根本没当回事,反倒是屋外的魏姑姑紧张的双手合什,惹得三个丫鬟不断看她。
“恭喜王爷,昭训这是有喜了。”
“真,真的?”
丁灵自己都不敢相信,兰馨的话在她心里埋进了一根刺,总觉得自己会和母亲一样,很难怀上孩子。
可没想到,这种时候却说来就来。
外头伺候着的人听到消息,除了魏姑姑,其他人都傻了。三个丫鬟喜极而泣,冲进去就磕头。
“赏,统统有赏。”
王爷难得的笑的甚至露出了牙齿,让苗福会送了御医出去,然后魏姑姑适时上前,“昭训今儿可是一天都没进食呢。”
“对对,早起就没胃口,下午的饭食又太油,昭训一闻着就吐了。厨房没有空,我们自己熬的白粥,昭训吃了两口也都吐了。想请郎中,康姑姑又不让,说是要等明天禀了王妃再说。”
“昭训胃里烧的慌,想吃点酸果子,还是奴婢找了魏姑姑才帮我们要了一碟山楂糕。”
碧波想到今天的委屈,眼泪“扑通扑通”的往下掉。她口齿清楚,小嘴叭叭叭将今天的事讲的清清楚楚。
“去,叫厨房的做些昭训爱吃的过来,不要太油腻的。”
王爷指了人去跑腿,又温和的看了一眼魏姑姑,“以后昭训的事,就请姑姑多费心了。”
“是是,老奴一定尽心尽力伺候昭训。”
魏姑姑心里那个乐啊,她还是头一回听到王爷这么客气的叫谁姑姑的。丁昭训真是争气啊,今晚她是赌赢了。
“这么晚了还吃。”
看着厨房迅速爬起来给她治办的一大桌子菜,她肚子的确是饿了,可是大半夜的吃东西,还是头一回。
“我也没怎么用,正好,你陪我一起用一点。”
王爷开了口,丁灵赶紧布菜,盛汤,她的动作一点也没有丫鬟们利索,拖泥带水的,不是将菜划拉到了桌上,就是盛汤的时候带出一点汤水。
可他就是喜欢看他为自己做这些事,就像普通人家的普通夫妻,小妻子笨拙的讨着丈夫的喜欢。虽然做出来的事一点也不漂亮,却带着浓浓的烟火气和温暖。
“你先喝一碗,我再喝。”
“这个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先吃一口我才吃。”
“您这么挑剔,是怎么长这么高的。”
丁灵一边抱怨着,一边吃了个肚饱溜圆。神奇的是,居然一点也没有想呕吐的感觉。
“您怎么还穿着大衣裳,快去脱了洗洗,一身酒味,臭死了。”
“臭?是谁刚才抱着我不肯撒手的。还非要往我怀里拱,这会儿又嫌人家臭了。”
丁灵咯咯笑着,把他推进了浴桶里。
王爷却不肯再让她服侍,地上有水,万一滑倒摔一跤不是好玩的。
御医说怀相很好,只要注意不让腿疾发作,便无大碍。浴桶里的王爷翘起唇角,他和玉指的孩儿,会长成什么样子呢。
王府的当夜,大概只有两个人真正睡着了,就是抱在一起相拥而眠的丁灵和王爷。
王妃彻夜未眠,眼睛肿的象两个核桃,又为了一大早不让人发现,半夜煮了鸡蛋来敷脸。
后院里其他的女人则是咋舌,对丁昭训的能力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能半夜把新婚的王爷从王妃身边拖走,这是什么样的战斗力。历来只有话本子里的妖妃可以做到,活着的,她是第一个。
至于康姑姑,已经傻眼了,深恨自己太过着急。青姑姑怎么被弃的,她进来的时候还一遍遍的说引以为戒,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又给忘了呢。
怀着各色心思,丁灵早起换了衣裳,今天按规矩,所有后院的女人都要去给王妃敬茶。
“我陪你去。”
“不用。”
丁灵说完了才发现自己语气似乎太僵硬了,又转圜道:“说不得以后常要见面,总不可能每回都让您陪着。您陪的越多,她只会心里越不好想。”
“好吧,以后出门跟个内侍吧,万一有事也可以替你跑跑腿。”
内侍可以出二门到前院去寻他,丫鬟们则做不到。
“那就叫小蓝子跟着吧。”
丁灵没有拒绝,虽然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小蓝子就是照顾桃树的那个小太监,听到碧波来吩咐,就跟作梦一样,半天回不过神来。
等清醒了去丁灵跟前磕头,一个用力过猛,就把头给磕青。
丁灵忍俊不禁,笑道:“行了行了,快起吧。”
王妃看着济济满堂的女人们,忽然觉得自己太过于自信了。她是生的不错,可在坐的又有哪一个生的差了呢。
等最后到来的丁昭训,她更是心中一惊。她的美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缠绵之态,眉目含情偏又不觉得愁苦,反多一份少女的天真明朗。再看她的五官,总算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王爷会那么惊诧。
她能成为王妃,竟是因为她与这昭训长的有几分相似。这种被侮辱的感觉,沉甸甸压在胸口,让她的呼吸都被堵住了。
“请王妃,各位姐姐安。丁氏来迟了,还望见谅则个。”
其实她并没有来迟,是大家都来早了。睡不着嘛,闲着也是闲着,还能博个好感,干嘛不早点来呢。
“无事,说来是我疏忽了,否则下午就该替你请医,而不是等到晚上。”
丁灵一笑,这话她能怎么接,怎么接也是错的。好在,也不需要她接话了,大家纷纷站起,给她敬茶。
王妃身穿一身大红色礼服,金线镶边,裙摆绣着凤凰的图案,端的是富贵华丽。
每个人敬茶都得到了王妃赏下的礼物,丁灵拿到的是只掐丝珐琅的镯子,当即就戴上谢恩。
“丁昭训就不必日日过来请安了,你怀有身孕,又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好生休养。缺了短了什么,直管叫人找我。”
“谢王妃。”
丁灵又站起谢恩,等可以走了,她第一个出门,看到两个丫头一脸紧张的看着她,不由好笑。
用口型做到,“没事啦,王妃又不能吃了我。”
☆、半桶水晃荡
王妃的确是不能吃了她,但这些人一走,她就对着镜子生闷气。
最后还是莫嬷嬷过来开解她,“长的有几分像您,那是她的福气,靠着这份福气入了王爷的眼,又怀了孩子,遇着正主,她的福气就该到头了。”
一番话将福氏说的散掉了郁气,捂了嘴先是笑,后又愁道:“她现在有了孩子,又不能动她,可怎么是好。”
“日子长着呢,我的好王妃。况且,她怀孕是好事,怀上了便不能侍寝。您和王爷好好过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谁还能记得住她呢。等没了宠爱,一个小小的昭训,生了孩子又如何,由不由她养,都是您一句话的事。”
“不错,这不是坏事,反倒是好事。”
福氏抿了小嘴一笑,指着头上的发髻道:“会不会太老气了,帮我换一个。”
这是早上为了见后院的女人,特意梳的发髻,显得比较老成持重。看丁昭训的穿着打扮,王爷该是喜欢活泼些的。
“王妃能这样想,就太好了。”
莫嬷嬷欢喜的上前,亲自帮她换了发式。
到了晚了,莫嬷嬷一早就派了人在外头候着,看到王爷过来立刻通报。
随着小丫头们一连串的“来了,来了,王爷来了”的声音,福氏赶紧展露了笑容,起身去迎。
善王原以为,昨天半夜那么一走了之,她多少会闹些脾气,或是心生怨恨。没想到,她竟还能笑脸相迎,倒叫他有些刮目相看。
“妾身在家里也学过几道菜式,就是不知道王爷的口味,胡乱做的,您尝尝看。”
“以后不必如此,府里养着这些下人,不就是干这些事的。”
话是如此,王爷还是伸了筷子,心想,倒是有些特色。
福氏在一旁紧张的看着,见他不像是不喜欢的样子,悄悄松了口气。她嘟圆了小嘴吐气的样子,恰巧被他抬头时看到这孩子气的动作,心里倒有些发笑,原来,真的有些像他的玉指。
这餐饭的气氛明显比昨天好上太多,福氏略略放心了些。有一句没一句的试着和他说话,指了自己理出来的东西道。
“丁昭训刚怀上孩子,又是头胎,怕是不知要如何照顾。我给她准备了两个伺候过孕妇的嬷嬷,也能让我放心些。她今天过来盯着我这身衣裳瞧了许久,怕是很喜欢这花色。我好容易找出几匹差不多,给她去栽衣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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