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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升职宝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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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刚到,是丁安生亲自去接的。将棺木停在庙里念了一晚上的经,今天一大早就在墓园里安葬。
  都是去世多年的人,就是丁安生也不过流了几滴泪而已,其他人更没什么悲伤的情绪。
  谁也没想到,四皇子竟追了过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丁灵本来被几个婶婶簇拥着说话,压根没注意到前面的动静。是大家安静的过份了,她才从人堆里挤出去,看到了这么一幕。
  “玉指……”
  丁灵发誓,她从来没听过他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呼唤过自己。下一刻,已经被他抱到怀里,紧到她都无法呼吸。
  “呀,是丁家的姑爷。”
  “真俊的小伙儿,啧啧,还骑着马呢,肯定是有钱人。”
  “这不废话吗,她爹现在是官老爷,当然要嫁门当户对的人家。”
  “小伙儿别伤心了,他们泉下有知,也只有高兴的份。”
  有胆大的就来拍四皇子的肩,丁灵还担心他生气,结果,他好像没听见也没感觉到一样。只是死死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处,悠长的吸气声,不断汲取着来自她身上的气息。
  

  ☆、总算聪明一回

  老家来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人。哪里知道梁都发生的事,更不知道丁安生的女儿进了宫,是皇子后院的昭训。
  有关解毒的事当然是机密,丁家不方便解释,只说女儿嫁了人,这几天接回娘家小住而已。
  这会儿四皇子忽然出现,抱住丁灵,乡人便道是丁家的姑爷来了。只有少数人听到了丁灵叫的那声殿下,但他们也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乐呵呵看他们抱成一团,暗道梁都当真是天下脚下,连行事都这般豪迈。
  “我说过不许你死,你便不能死,你听到没有。”
  “是,我听到了。”
  丁灵被他挟到马背上,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抓着缰绳,还不忘在她耳边狠狠的警告。
  “你不要怕,我会找最好的御医,还有解毒圣手,我不会让你死的。”
  是了,他还以为自己会死。丁灵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正犹豫间,听到他腹中鼓鸣。
  她是一丁点也没往殿下饿了几天肚子的事上去想,只当是他不舒服,赶紧回道:“前面不远就是我家,殿下若不嫌弃,不妨去歇息一下。”
  “好,正好看看你的闺房是何模样。”
  行到半路才看到苗福全打着马鞭和他们迎面而来,一眼看到坐在殿下怀里的丁灵,吓的他一个鬼字差点没叫出来。面色古怪的拉住一位亲卫,才知是他们误会了。
  亲卫被打发回去,只留了几个人在丁家前院歇脚,苗福全想跟着进后院,被殿下一记刀眼给甩了回去和亲卫凑成一堆。
  下了马丁灵越发觉得殿下不对劲了,脚步虚浮,手指尖都在抖。她赶紧扶着他回自己屋里躺下,然后去前头问问苗福全,殿下这是怎么了。
  “什么,你是说殿下这几天什么都没吃。”
  苗福全后头又说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了,好在厨房里头,兰馨带着几个乡下来的婶子们在做饭菜,什么都是现成的的。
  她端了一碗翡翠滑蛋粥匆匆进屋,盛出一碗端到床边,用嘴慢慢吹凉往殿下的嘴里喂。
  她喂,他就张开嘴,哪怕吃个粥,他咀嚼的样子也好看的要命。
  他靠在她的床榻上,早在她出门的功夫,将她闺房好好看了个遍。一点也不像他那些姐姐妹妹的房间,看不到任何属于女孩子特有的装饰和摆件。
  用他的眼光来看,屋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寒酸的要命。可一想到这是她的闺房,他又觉得每一件东西都可爱到要命。
  睡在她闺房的床上,被她的气息包围着。身下垫的,身上盖的,都是和她肌肤相亲过的,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一下子鼓胀起来,甜的发腻。
  吃了半碗,他便不肯再吃。
  丁灵歉意的讪笑道:“自家胡乱熬的,好歹垫垫肚子。现在去叫了席面,等送过来,还不如回宫来的快。”
  她不好意思的解释,申明并不是丁家慢待贵客。
  “傻瓜,怎么还是这么傻呢。”
  他的手按到她的脑后,慢慢把她往下勾。双唇相接,甜美如昔。四皇子满足的几乎要叹息起来,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相思入骨,你可知道?
  “亲一下,吃一口。”
  丁灵端着碗,气的直瞪眼。真正是个无赖,肚子饿的是他,怎么喂他吃粥又变成求着他了。她一时没转过弯来,眉眼耷拉着叹气,怎么每回吃亏的都是她。什么时候能学聪明一点呢,唉!
  渐渐的,四皇子指点的地方越来越不像话。
  丁灵又羞又恼,“殿下……”
  外头人声渐起,显然是丁家人回来了。四皇子骑着马,而且是好马,自然到的早。剩下的人忙活完,再坐着牛车,驴车赶回来,自然要晚的多。
  “我爹他们回来了,那些都是老家来的人,不知道你的身份。”
  “不知道也好,省得跪来跪去,麻烦。”
  丁灵一直在小心观察着她,见他没有怀疑,略松了口气。
  四皇子甚至留下一起吃了餐饭,丁灵简直不敢想像,丁安生也十分不安。最后还是马氏一拍桌子,斜视了他们父女俩一眼。
  “吃就吃吧,人家什么没见过,你就去一品楼定一百两银子一桌的席面,殿下就能吃的高兴?”
  在人家眼里,你十两银子和一百两银子的席面,都是一样的,一样比不上人家御厨。
  说着马氏挽了袖子,“我也有几个拿手菜的,让他尝尝我们灵儿爱吃的,岂不是更好。”
  丁安生一听也明白了妻子的用心,既然都愿意留下用饭了,说明对自己闺女还是有心的。倒不如放轻松一点,亲热一点,反正怎么置办,也不可能比他平时用的更好,索性放开些。
  果然,丁安生坐陪的时候,指了桌上的菜,亲热的说是女儿小时候最爱吃的。他就微露笑容,身边站着的苗福全就赶紧挟了一筷子到他碗里。
  “灵儿小时候家里日子过的不好,她最爱吃的菜,哪里能常常吃到呢。偏她懂事的很,从不拿吃的喝的吵闹过我们,从小就乖呢。到了梁都,想着能让灵儿穿得起好衣裳,天天吃爱吃的菜,结果呢,又进了宫。这是她的福份,福份……”
  最后一句,明显是丁安生说漏了嘴,生硬的给找补的一句。四皇子只作没听出来,默默将她爱吃的菜,全部吃了一遍。
  外头,由马驰陪着老家来的亲戚,有个辈份最高的,吃饱喝足偷瞧了一眼屋里头,可惜关着门什么都瞧不到呢。
  “你们家那个姑爷,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好歹我们也是长辈,千里迢迢的过来。总该敬杯酒吧,哪有和大侄子两个人关在屋里吃饭的道理。”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灌了些酒,闻言跟着起哄。又有说马驰这个舅舅当的没意思,姑爷来了都不给舅爷敬酒,简直就是笑话。
  马驰知晓对方身份,自然不会被他们撩拨几句就动怒,他嘿嘿笑了几声,喊厨房加菜,又端了酒杯满桌子敬,这才安抚住他们。
  兰馨替丁灵收拾着包袱,没有问,但行动却告诉了外甥女,我已经知道了你的选择。
  她喉咙发痒,她不敢说什么,生怕一张嘴就会哭出来。她只能承认,自己就是个没用的胆小鬼和哭包,她就是离不开他。
  四皇子没有喝酒,吃菜也不过是每样挟过一筷子。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屋里收拾的东西,微微点头。
  “算你聪明了一回。”
  其实有些事不用说,他也明白了。
  丁灵不会死,看丁家人的行为举止就知道,没人会在闺女快死的时候,还弄出这么多事来做。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带一丝悲戚,看他的时候,也没怨恨。
  “你舅舅真的很聪明,如你所说,很擅长跑路。”
  送她上了马车,四皇子忽然贴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迅速骑上马,并不等她。
  苗福全则跟在马车边上,护送她回宫。马车是他弄来的,这些小事,他从来安排的很好,不让殿下操心。
  丁灵身子僵硬的抱着手里的包袱,她不知道殿下这是生气了还是调侃。她抱着脑袋,敲了敲太阳穴,重活一世又有什么用,该笨还是笨呗。
  四皇子居然没有回宫,丁灵知道自己不该问,可又极忐忑。倒是屋里的两个丫鬟看到她回来,跟看到亲人一样扑上去,就差没痛哭流涕了。
  丁灵讪讪的,拿了礼物出来哄他们,“快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她不习惯跟丫鬟们讲什么心事,可看到他们这般殷切的目光,也有些招架不住。
  看着两个丫头一个赛的一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告诉她,温良娣被殿下厌弃,另两位昭训搬到了温良娣的院子里。
  “殿下大概是想让昭训住的清静些。”
  碧悠满怀期待,这几天发生的事他们虽然不甚清楚,但有一条,他们可是很清楚的。殿下离不得他们昭训呢,分开之后,殿下都伤心的不想吃饭了。
  丁灵脸皮子直抽抽,这些丫头们,想像力真强大。他哪里是因为……
  嗯,好像真的是啊,他以为自己死了,所以伤心的连饭都不肯吃了。
  殿下是从王将军府上回来的,进了宫又直接去了长乐宫,陪着淑妃娘娘用过了晚膳才回来。
  丁灵睡到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腰身一紧,好像被什么人抱到了怀里。身后的人热的象火山,随时能喷发岩浆一样的高热,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嘤咛一声,被撩拨的醒过来,衣裳早就褪到了腰间,肌肤在夜色中颤微微映出一片莹白的光。
  她一惊,绷紧了腰背,象一只猫打算夺路而逃。待闻到熟悉的气息,又渐渐放松了,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
  “说,是不是计划逃走。”
  一双手捏住她胸前的挺翘,恶意的收紧,让她顿时哭叫起来,“我没有。”
  

  ☆、换床

  “还说没有。”
  丁灵在他身下溃不成军,不断求饶。
  “是你不想要我的,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是你自己说的。”
  她大概是昏了头,情急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说完,她傻了,他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俯在她的身上,不顾她的反抗抬起她的下巴,让两人四目相对。
  他深幽的瞳色,沉的如同一汪千年古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月色,阴冷的让人害怕。
  丁灵被他压的动弹不得,其实已经后悔了。她越看他的眼神越怕,他不说话也怕,一想到他一会儿会开口说话,更怕了。
  干脆嘤嘤哭了起来,“我已经决定要把这条命给你,谁会知道是舅舅骗我的。反正你也不想要我,只想要我死,上辈子是我欠你的,可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也会那么做。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不会了……”
  说着说着,她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越想越伤心,越哭越觉得悲凉。身子抖的厉害,胸口一抽一抽的,直抽到心口发疼。
  四皇子没有说话,他只是吻上她的唇,温柔的挑起她的牙关,越贴越深,欲罢不能。
  深深的一个吻,安抚住她激动的情绪,他的眼眸带着水波,温情似水。
  “过去的都交还给命运,现在的都交给我。”
  这个晚上,殿下极尽温柔,珍而重之的被对待。也让她发现了殿下的另一面,原来,他也有体谅别人的时候。
  身体疲惫欲死的丁灵昏沉沉睡过去,睡梦中象只猫儿一样蜷曲在他的腋下,紧紧贴合在他身侧,舒服的就差没哼哼两声了。
  他忍不住又用手轻抚到她身上,一寸一寸摩挲着她光/祼/着的后背。她的眼泪她的控诉,将他的心打成蜂窝,然后再哗啦啦冲走。
  他想,他错了,大错特错。
  他只是把前世不得纡解的情绪,一股恼都倾泄到她身上而已。因为他是个废人,明知道太子和二皇兄并不是好相与的,他却连一争长短的机会都没有。
  被人利用,被人背叛,甚至还有更不堪的……
  就算能改变这一切,他也逃不开毒发身亡的下场,又有什么用。
  所以他将所有的暴虐统统发泄在无法反抗的玉指身上,让她承受着因为自己无能而产生的怨恨。
  她说的对,她有她的人生目标。她要为父母报仇,就算再来一次,只要她的父母被人所害,她也会一样,抛下所有去报仇。
  他不能说她是错的,只能说,她不够相信自己,不相信他会替她报仇。所以,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将所有事压到心底,亲手去完成报仇的目标。
  不能成为一个女人的依靠,难道,还是一个女人的错不成。他轻轻叹息,将她搂的更紧了。
  这一世,他的毒已解,许多事可以重新开始,他,不会再成为任人宰割的对象。他要成为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依靠,让她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永远不会再想到离开。
  至于舅父和母妃,他已经跟他们深谈过。保证他们不再追究丁家欺骗的这点小心思,更是要他们对解毒一事保密。
  丁灵早上醒来,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没想到自己会睡的这么沉,连他什么走的都不知道。
  她盘腿坐在床上,人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没想明白。忽然一拍脑袋,她明白了。
  前世舅舅根本没有给她毒/药,她以为的舅舅送进宫的毒/药,根本就是普通的清水。
  舅舅那么心疼她,为了她甚至敢编出谎言欺骗那些大人物,怎么可能会给她真正的毒/药,让她去报仇。
  前世的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肯听舅舅的劝告,等到了年纪被放出宫外,执意要去报仇。
  所以毒/药是一早就下在玫瑰香脂里的,而且下毒的人,笃定她不会讲出来。因为此毒虽好,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直接抹上去,会让人从皮肤一直痛到骨头里。
  有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知道她进宫的目的,引诱她成为一颗对付贵妃的棋子。而她则傻呼呼的跳了下去,放弃一切,义无反顾。
  一国之母的皇后娘娘,之前是怀疑,现在是肯定。知道真相的丁灵捂住嘴,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距离皇后娘娘,至少有一万光年那么远。
  她并不知道,之前的荷花玉牌也间接有着皇后娘娘的功劳。但她知道,皇后没安好心,不仅是对贵妃,还针对四皇子。
  就在她坐在床上发傻的时候,碧悠和碧波听到动静进来了,伺候她起床更衣。一想到殿下忙到半夜还不忘了过来找他们昭训,就觉得与有荣焉。
  才起身没多久,就听到苗福全的声音,他带着好几个小太监,搬的搬,抬的抬,将院里的人看傻了。
  “是殿下吩咐送来的,你们两个丫头快扶着丁昭训去隔壁屋里歇着,省得磕了碰了,你们几条命够罚的。”
  苗福全对丁灵从未用过这般亲热的语气,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要紧,两个丫头立刻反应过来,一个扶着丁灵去隔壁屋休息。另一个就在屋里整理床铺,收拾起来好让他们拆了旧的装新的。
  四皇子派人送来的是一张拨步床,丁灵猜想大概是昨天睡过一晚,觉得不太舒服,所以今天就叫人换了新的。
  碧悠用手摸着拨步床上头的雕花,激动不已。和碧波两个人手脚麻利的重新铺了床,丁灵就坐在一边欣赏这张红木拨步床。
  看上去更象一个小房子,十分顺眼的红色,看上去很喜庆。床上的雕花似乎是百子图,难怪碧悠摸了这么久,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太开心了。
  “挂这床百花帷幔可好。”
  换了新床,碧波便挑出他们最好的一床帷幔,丁灵点头说好。可挂完了,主仆三人都不说话了。
  比起这张气派的拔步床来说,这帷幔可怜的象一块刚擦完桌子的抹布。就好比好马要配好鞍,一身华服自然要配一头珠翠。上品的红木,大师级的雕工,自然而然就流露着不是凡品的骄傲,将普通货色衬的越发不起眼。
  “果然是货比货得扔啊。”
  碧悠人比较老实,说话有时候会不经大脑,看了一圈屋里的摆设后,忽然发现,原本不差的家具统统被这张床衬成了村尾贫农张三家的破烂货。
  丁灵干笑两声,“没关系,用什么不是用呢。”
  她对身外之物一直十分豁达,大概是经历过生死,对于物质她并不十分看重。有好的便用,没有,也不强求。
  将将收拾妥当,就听到院里跑腿的小太监在外头说,书环和书萝想过来给丁昭训请安。
  玉环和玉萝被四皇子拨出去后,还顺手给他们改了名,现在叫书环和书萝。
  丁灵心想,殿下是不愿意他们跟自己都是玉字打头吗。私下里,殿下还是喜欢叫他玉指,也许,他更喜欢的是前世的那个自己吧。
  人都来了,不让进来似乎有点太过份。他们也没有深仇大恨,她也做不出来太不近人情的事。
  书环和书萝心里那个恨呀,他们明明有青云梯,眼看要一飞冲天,结果最后关头折戟沉沙。老天爷似乎还嫌他们不够惨,竟又从伺候皇子的贴身大宫女,贬成了随意被人使唤的宫人。
  他们怎么受得了这个落差,自然是拼了命的往上爬。他们原意是想抱住温良娣的大腿,好歹她是后院里份位最高的,看上去也很好说话。
  结果,不等他们下手,温良娣就被四皇子厌弃。紧接着,他们终于看清楚了,搞了半天,所有人都是陪衬。真正被四皇子放在心上的,竟一直是这个丫头。
  他们深恨当初看走了眼,等他们有所察觉的时候,对方已经勾住了四皇子。从宫女到昭训不算,现在还独宠专房,将四皇子霸占的牢牢的。
  别说当初,就是现在,他们也看不出眼前这个人,到底有何能耐。能笼拢住那般高高在上,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脾气又坏透了的殿下。
  此微的失神,借着请安被掩饰住,丁灵也就当作没看见。请了他们坐下说话,可听归听,一个字都不肯接。
  书环沉不住气了,他们说了半天,就是希望能到她这里来。但毕竟曾在一起当过差,让他们一下子适应这个改变,还有些拉不下脸面。就希望借着话头,让她自己提出要了他们近身伺候。
  听他们不断说起做事的辛苦,丁灵点头,“是啊,康正宫里青姑姑纪律严明,的确不好混日子。你们如果不想呆在康正宫,不妨去问问内官司怎么说。”
  丁灵又不傻,既然殿下都不让他们伺候了,必然就是不想再看到他们。自己还眼巴巴把人要了来,不是给他添堵是什么。
  他们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傻子吧,丁灵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们,十分诚恳的出着主意。
  

  ☆、婉拒

  碧悠和碧波从他们两个人进门开始,就明白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他们气的要死,有一种自己家的菜园子,却被两头猪拱开门的愤然。
  他们很担心丁昭训真的会答应他们的投靠,他们都是曾和丁昭训一起伺候过殿下的人。无论资历还是和丁昭训的交情,都在他们之上,岂不是明摆着来抢他们的位置吗。
  碧悠表现的尤为明显,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碧波稍好一点,却也仔细听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不敢漏掉一个字。
  听到丁昭训让他们去问内官司,他们低着头,差点笑出来了。心里竖起大拇指,丁昭训好样的。
  书萝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碧波打断了,“两位好姐姐,述旧也不急在一时。平时这个时辰,都是我们昭训练字的时间。”
  书萝有些恼怒,转头看向丁灵,却发现她面色平静,完全没有替他们出头的意思,心中一沉,拉着书环告退。
  他们一走,碧悠就去外头,将当值的小太监好一顿敲打。有人来访,不先通传他们,而是直接站在外头回话,生恐昭训听不到似的,铁定是拿了那两位的好处。
  “知你们当差辛苦,有人打赏自然不想往外推,可你们也要晓得,什么钱当拿,什么钱不当拿。”
  吓得当值的小太监脸都白了,一个劲的跪下磕头求饶。碧悠到底是性子软一点,见他知错了,也就罢了。
  “今儿幸好是我,若是换了别人,你这会儿早被打发出去了。温良娣的院子正好缺个洒扫的,苗公公昨天还说呢,不知调谁去的好。”
  只将院里的小太监吓的个个鹌鹑一样缩着发抖,这才去厨房里拎食盒。
  而碧波在书房磨墨,伺候丁灵练字。她的字,也是进了这个院子,有了属于自己的屋子,才开始练起来的。
  康正宫有自己的小厨房,当然,只做主子的饭菜。以往是只做四皇子一个人的,后来加上了后院里的几位女人。
  丁灵吃过两天,只觉得和之前当宫女的时候相比,只是食材好了些,味道却差不多,都是对付了事。
  昭训按例一餐有四个菜,有时候厨房说做不过来,一样的菜分成两个盘子盛出来的时候也见过。
  今天碧悠端来的可真叫人大开眼界,青悠碧绿的小菠菜,只挑了菜心,鲜嫩的象能掐出水来。方方正正的排骨,用的都是最中间的直排,口口瘦肉,鲜香无比。炸成金黄色的如意茄夹,酥到了骨子里,一碗浓香无比的乌鸡汤,闻一闻能把舌头给香掉了。
  并不是如何名贵的菜式,但精心烹饪的和大锅里一通煮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口感。
  最关键的是,这几个菜都是她爱吃的。
  一口气用了三分之一,还是碧波怕她撑住放慢了挟菜的速度,不然她还能再吃一点。
  到了晚上,从宫外回来的四皇子不声不响就进了她的屋子。她正剥了莲子放到甜白瓷的盘子里,已经剥了半盘子。
  “干嘛自己剥。”
  说着眼风已经扫到了两个丫鬟身上,碧悠和碧波吓的立刻跪倒在地。丁灵站起来拖了他坐下,娇嗔道:“特意给你留的,当然要我来剥。”
  他这才高兴了,“那你喂我。”
  丁灵葱段一样的指尖,挟起一颗白生生的莲子就往他嘴里送。殿下摇头,但笑不语。
  她的脸立刻红了,支了两个丫鬟下去,用嘴唇含住一颗,站起来往他脸上贴去。
  他手臂一揽,已经是温香满玉抱了个满怀。用鼻子吸着她身上的香气,有些奇怪道:“你用的什么香,为什么这么好闻。”
  “我……根本不会制香。”
  制香是门精细活,各家都有各家的秘方,只有真正的高门贵女才玩得起的情调。丁灵别说制香了,他们家以前连制香的工具都买不起。
  “你的体香比他们费了半天劲制出来好闻多了。”
  四皇子毫不犹豫的夸赞,饶是丁灵脸皮挺厚的,也有些受不住了。
  “殿下,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
  丁灵很想知道,前世舅舅马驰,是否在她自杀后被连累。她在死前将所有东西都处理干净了,但架不住她并不是始作俑者,而是一颗棋子。这样一来,舅舅的遭遇她就不敢肯定了。
  “没有,你死后,皇后褒奖你为忠仆,自然没人对你舅舅动手。”
  说这话时,他带着带着讥讽的冷笑。丁灵不安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我知道我笨,前世舅舅给我的不是毒/药,我被人利用了。”
  还是让他知道为好,小心提防皇后娘娘,她看似无宠,处处落在下风,实则不比嚣张跋扈的贵妃心地更良善。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了自己的利益,别人的性命都是可以随便牺牲掉的草芥。
  唉,等着你来提醒我,我俩早就化成灰埋到一处了吧。四皇子摸摸她的脑袋,嘴里却说:“玉指姑娘提醒的好,该怎么赏你呢。”
  “赏你做良娣好不好。”
  “好。”
  答应的这么溜,倒叫四皇子吃了一惊,然后就见她两只小手攀到他的肩头,严肃的看着他道:“我知道您是在笑话我,我都想到了,您怎么可能没想到。我也知道您聪明,比我聪明百倍,不,有可能是千倍。但提前知道并不代表您就真的能赢。”
  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就算没有改变,丁灵知道皇后是幕后元凶,但是有用吗?她就算重生一百次,也弥补不了身份上的差距,和完全不对等的实力。
  “不要仗着自己聪明,又提前知道结果,就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在真正的实力面前,这些都是没用的花哨。”
  “好啊,敢教训起我来了,该罚……”
  “不要啦殿下,我再也不敢了。”
  丁灵被摁在床上,四皇子学着掌刑嬷嬷的手法,将她双手绑了起来,扒下裤子,没有板子就用手代替。
  “啪啪啪”几巴掌,打得她又刺激又羞耻,差点昏了过去。
  拨步床比她之前用的床大了一倍都不止,又有各种横梁,复杂的雕花,她总算明白殿下为什么这么急着换床了。
  如果不是她两年前就进宫,一直在他身边伺候,一定会以为他身经百战,阅人无数。
  哦,她懂了,一定是回忆起前世的事,顺带着将这些都回忆起来了。各种花样,让她丝毫没有招架之力。挣扎的结果就是,被他半抱半哄,最后只能又羞又恼又无何奈何的迎合他。
  丁昭训最终还是没有变成丁良娣,老老实实继续做她的昭训。
  其间经过,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皇上大概是听说四皇子不喜欢淑妃给她挑选的人,突发奇想给他点了一位叶良娣,说是天真烂漫性格率真。
  皇宫里也有不成文的规制,比如未出宫的皇子,最多有两位良娣,想要更多,可以,等出宫再封。皇宫首先是皇帝的家,其次才是皇子的,你总不能后院的女人比皇上还多吧。
  四皇子气的脸都黑了,好几个伺候的小太监被他扔出去换了人。却不得不打叠起精神将人接了回来,谁叫是皇上亲赐的呢。真是想不想要,都得要,还要装的高高兴兴。
  叶良娣便是丁灵在书房看过的画卷当中的一个,她前世便是四皇子的良娣,也曾得过一段时间宠爱。但丁灵却极不喜欢这个人,嫉妒心强不说,行事也霸道极了。
  这一世来了个未曾见过的温良娣,丁灵还当她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她还是成了四皇子的良娣。
  四皇子打发她和另外两位奉仪住一个院子,美名其曰帮他管着这两位奉仪,初时叶良娣还挺高兴,觉得这是殿下信任她。
  到了后头才发现不对劲了,怎么她堂堂良娣竟和奉仪挤在一个院子里,一个小小的昭训倒独占一个院子,住的宽宽敞敞的,没这个道理呀。
  她倒是不敢去找四皇子,而是召了青姑姑来问是何道理。
  青姑姑看着这个被称为“天真烂漫个性率真”的叶良娣,微微一笑,“在皇宫里,主子舒服就是道理。”
  凭你一个良娣还想骑到我的头上,又是何道理。她的主子只有一个,便是四皇子。
  刚刚进宫,还没得宠就开始作,可真是作错了地方。等下辈子投个好胎,托生到皇后的肚子里,生出来就是公主,倒是有资本作一作。这辈子,恐怕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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