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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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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儿见提到了自己,便上前施礼道:“臣妾拜见皇上。”

    “既是说这里风大,你们都不该来的。”刘义隆平静地道。

    潘惠儿见着他却也并未反对自己出宫,当下心也是放了下去,笑道:“不过是臣妾想着沿河这边安静些,也可看看这风景的。”

    刘义隆指了指旁边的枯草坪,道:“坐过来罢。”

    潘惠儿转眼看着刘兴弟,刘兴弟示意。她方才欣喜地坐了过去。

    刘兴弟笑了笑,道:“既是皇上在这里,我府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是先回去了。”

    刘义隆点头。

    “淑仪可要好生照顾着皇上,别是叫他在这风口吹久了,回去该咳嗽了。”刘兴弟嘱咐道。

    潘惠儿起身应了,便又重新坐下来,看着他侧脸看着远处的朱雀桥那边,轻声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

    刘义隆并未回应她,扫视了一眼天空,轻声道:“到了这冬日,连着天空都变成灰白色的,再不如春日那般明亮了。”

    潘惠儿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别人与他说话,他只是想在这里静静地坐一会儿,自己在这里不言不语,便是对他最好的陪伴了。

    而刘义隆却是见着她与刘兴弟一起同来,心道刘兴弟本就不喜欢齐妫,她二人在一处,少不得又会给她安上个什么罪名,倒是又在后宫惹出什么幺蛾子来,便索性将潘惠儿留下来。

    那潘惠儿却也是不再说话,随手在地上扯了一根枯草,在手上拨弄着玩儿,望着淮河浅下去的水,岸边露出的一截沙土,当真是那女子露出的一截肌肤一般,看着也是有几分风情了去,忍不住嘴角扬了扬。

    刘义隆见她不再问话,倒是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眉眼间淡淡的笑意,除却颊边的酒窝,她这一颦一笑,真真是有些像她了。想她若是不去埋汰她人,却也应该是个好看的女子的。

    齐妫整整一日都不在状态,脑海中一直都是他流泪的那一行画面,自己一边苦涩的笑一边艰难的思考:自己这是算什么?原谅他了吗?还是,只不过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晚间她就应证了自己的想法:他与潘惠儿一同出宫了。

    是!到底还是自家不肯放过自己了!齐妫苦笑了一番,坐在饭桌前,索然无味。这根他有什么关系,在这后宫当中,能给他安慰的女子愿意给她安慰的女子还少了去么?实在反而在这里担心他?真真是没意思得很!

    “沫儿,过来,与本宫一起用膳罢。”齐妫对着站在身后新挑上来的丫鬟道。

    沫儿走上前,看了看齐妫,愣是不敢坐到桌前去。笑道:“皇后娘娘,奴婢不敢。”

    “本宫都下了命令了,你有何不敢的?”

    沫儿这才战战兢兢地坐在旁边,愣是拿着手里的饭碗不敢去夹菜。

    齐妫看着她生涩的模样,心里百感交集。索性放下了筷子,笑道:“本宫不吃了,你吃便是。”说完便起身离去。

    信步到华林园,这个时节的华林园,着实是冷清寂寥的,落叶都已全然给下人扫了去,余下的,不过是空枝而已,寒鸦独立,更显得异常的悲寂。

    却不想潘淑仪刚从宫外回来,此刻见着落寞的她,与今日在宫外自己与皇上的相处,心中不由得冷笑。上前施礼道:“妹妹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齐妫听着这声音里带着三分嘲弄三分慵懒的,心知她必是见着自己这般,特地奚落一番的。便也只冷冷点了点头。“你起来罢。”

    “娘娘今日好兴致,竟是许久不曾在这里见着您;只可惜今日这般落败的景致,实在是没什么好欣赏的。”潘惠儿掩嘴而笑,拿眼看着神情木然的齐妫,倒是觉得她吃得住。

    齐妫抬眸瞧着华林园萧条的模样,淡淡道:“华林园有着它原本就风华绝代的貌,四季更替,总有落败的时候,但总归会迎来它的繁花似锦。”

    潘惠儿含笑与她一起看着周遭,道:“那是娘娘您对华林园的喜爱,但它终究能不能繁花似锦,也是要看造化的,倘若现在出现比它更要美的景致,它便也只能成了一座废园子了。”

    齐妫的目光一敛,转头冷冷看着她。“淑仪怕吃醉了这寒风罢?华林园乃是皇上亲自听政的地方,你竟是说要成为废园子??”

    潘惠儿立刻觉得自己失言了,倘或她有心,将此事告诉了皇上,不知又是口舌惹出来的祸事了。突然眼角瞄着往这边走来的刘义隆,突然就含泪拉着齐妫的手道:“娘娘,是妹妹错了,您责罚妹妹便是。”

    齐妫本就被她气个半死,这会子她竟是对着自己拉拉扯扯,便蹙眉道:“本宫何时责罚于你了?不过是给你提个醒。”

    岂知那潘淑仪拉紧了她的胳膊,拼命地放在自己的脸上。“娘娘,是妹妹错了!本就该罚的。”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地拉着她的胳膊,更甚至将指甲狠狠掐着她的手。

    齐妫吃疼,见着她又是这般无理取闹的,便干脆直接一甩手,蹙眉叫道:“放开!”

    这本是轻轻一甩手,那潘淑仪竟是直接被摔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看着齐妫,爬起来跪在地上对着齐妫道:“娘娘,妹妹错了。”

    “干什么?”刘义隆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齐妫身子一滞,颔首看着跪在地上脸上全是泪水的潘惠儿,浑身全是冷意。

    “皇上,臣妾刚才说错话了,是臣妾的错。”潘惠儿抹着眼泪,伤心道:“就是皇后娘娘要责任臣妾也是对的。”

    齐妫冷笑。她果然是演得一出好戏呢!

    刘义隆转头看着一脸冷漠地看着远处的齐妫,张了张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娘娘,您如何责罚臣妾都可以,但请不要与皇上再置气了,臣妾知道皇上与您的感情,只是一心希望能够让您消气……却不想,说错话了来。”说完便是泪水留得更加稀里哗啦起来。

    刘义隆的眼眸一暗,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甚是狼狈的潘惠儿,轻声道:“你起来罢。”

    潘惠儿却是拿眼睛去瞧齐妫。

    齐妫看着跪在脚边的这个女子,此刻便是恨不得一脚踢死了她心中才解气。

    “娘娘,您就与皇上和好了罢!臣妾甘愿跪在这里受寒风冷冻。”说着便是挺直了腰背,真打算跪在寒风中的意思。

    齐妫转头看着刘义隆,见他眉头紧蹙,定定地看着地上的潘惠儿,当下便是心中拨凉。

    “朕命令你起身!”刘义隆喝道。“现在与朕一起去宁慈宫见外祖母!”

    潘惠儿迟疑半晌,方才起身,跟在他的身后离去,走了几步,转头看着孤立在寒风中的齐妫,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心道:我便就是要让曾经华丽的华林园成为一道废园子!你待如何?

    齐妫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他几时变得这般粗暴了?从始至终可曾问过一句自己?可曾问过一句缘由?寒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华林园,真的落败了许多了。

    潘惠儿跟在刘义隆的身后,许久才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了起来,轻声道:“多谢皇上搭救。”

    刘义隆冷笑,他岂不是眼下这女子的手段,只是再怎样的手段,她如何一句解释都不要给自己?就笃定自己一定要相信她是无辜的吗?她又何曾相信过自己?又何曾认真地去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过自己?

    二人一径来到了宁慈宫,苏氏本来年迈,又兼旅途劳顿,这几日便是懒懒的,今日突然见着刘义隆带着潘惠儿前来瞧她,也算是惊喜,便从床上下了来。

    潘惠儿本就知道眼前这老太太在刘义隆心中的地位,便是赶紧上前扶住她,甜甜地叫道:“皇外祖母!近日身子可好?”

    人便都是这样,谁人不喜欢嘴甜的?谁人不喜欢懂事孝敬的?当下便眉开眼笑地点头。“好好好!”

    “臣妾偶尔幼时在家里也帮衬着,会烧几个菜;若是皇外祖母不嫌弃,臣妾便要去献献丑了。”说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了。

    苏氏倒是惊奇她竟是会烧菜,进来这宫中的,有几个不是大家闺秀的,能做菜的着实是少之又少的,乍听之下,便是惊喜,听闻她还愿意去做,更是点头笑道:“那我可要尝尝。”

    潘惠儿行的本就是险招,这会子苏氏答应了,便拿眼前去看刘义隆。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爱,只是一瞬间的事

    刘义隆不欲她在这里折腾显摆的,一则恐苏氏薄了齐妫去,毕竟他心中纵然有千层恨,终究是爱她的;二则潘惠儿的心眼多,终究对苏氏的好也是有目的的。但这下连苏氏都答应了,自己岂能说不行的?当下便点头示意她前去了。

    苏氏与刘义隆坐在暖阁内,尽是说些有的没的。

    “皇上,我瞧着皇后性子倒是好的,怎么最近身子不适么?也没见她来瞧我这个老婆子?”苏氏含笑问道。

    刘义隆知她是觉得奇怪,今日如何不是她来,倒是这个什么什么淑仪的来了。当下便笑道:“皇后之前在吴郡替外甥挨了一刀,险些丧命;这入冬以来,伤口又隐隐疼着,几日都不曾出门了。”

    苏氏若有所思地点头,轻声道:“倒是个实心眼的孩子。”

    刘义隆一愣,若往前一些想;她的好,只怕数都数不过来;只是现在二人之间隔了一个潘惠儿,隔了一个苗禾,隔了一个刘义康……竟是将她所有的好都蒙蔽了去。心中那所有的不快,似乎在某一刻全部消散,却又在某一个偷偷地涌出来——只怕于她于自己,都是有些过不去的坎。

    菜很快便上来了,潘惠儿指着其中的一道炖茄子,这茄子本是个新鲜玩意儿,味道也是新鲜味道。而潘惠儿却是将这茄子命人切成条状,在热油中翻炒了一番,撒上佐料,装盘之后再在水上小火慢蒸了一番,所以吃起来便是口感软绵,入口即化。

    苏氏年纪本就大,却不想这咸淡适中,且口感特别好,当下便是眯着眼睛点头笑道:“果然是个手巧的,味道很是不错。”

    潘惠儿心花怒放,笑道:“皇外祖母喜欢就好!臣妾日后天天做给您吃,就是怕皇外祖母嫌弃。”说着兀自羞涩地颔首笑着。

    刘义隆瞧着苏氏吃得开心,也是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难为她想到了老人家的胃口问题,当下心中便也对她高看了几分。

    “皇外祖母,这东西虽是口感不错,但有些油腻,所以,不可以贪吃哦!”话说出来娇俏可爱,虽是嘱咐的话,但听着,倒是像在撒娇。

    苏氏笑得一朵菊花似的。“这丫头,倒是嘴甜得很呢!”说完又随意问道:“刚才见着你走路有些不对,是怎么了?”

    潘惠儿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刘义隆,讷讷不能言语。

    “方才与外甥在外面散步,不小心摔了跤。”刘义隆帮忙回答道。

    “是吗?那可是要注意些;听闻你这身子也是不大好,可是别乱跑了去。”苏氏笑眯眯道。“若是哪天摔着了,那皇外祖母可没处吃好菜去了。”

    潘惠儿眼睛一亮,道:“那皇外祖母是答应臣妾,以后经常给您做菜了?”

    “可不是?我这正缺个厨子呢!”说着便笑了起来,饭桌上的气氛倒是活跃得很。

    刘义隆看着她,便仿佛看着自己母亲的笑颜,想若是母亲还在世的话,定也是这般开心的;世事难料,谁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也能坐上这个位置?

    “黄外祖母既是这么说,那臣妾可是要经常唠叨了,皇外祖母就是烦了臣妾也是不愿意的。”说着夹了一筷子菜到苏氏的碗内,心情颇为愉悦。

    三人的饭桌本不是特别热闹的,但因着潘惠儿说出的话俏皮可爱,倒是使得气氛活跃得很;只是热闹过后的刘义隆却突然想起刚才自己离去时,落在寒风中的她。

    齐妫这几日确实是不舒服了,在风中站了那么长的时间之后了,回去竟真是如刘义隆所说,感染风寒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连着胸口的伤口一块儿疼了起来,期初还未觉着什么,许是后来心情郁郁了,反倒是愈加严重了起来,又连带着咳嗽,沫儿看着心里着急,只道一向康健的皇后娘娘,自打自己来了之后,倒是整日郁郁,现在又是生了这么大的病了去!实在是叫她束手无措。

    齐妫苍白着小脸儿躺在床上,冬日的阳光从窗口流进来,泻/了一地儿,房间内的一切叫她觉得熟悉又陌生,每当咳嗽累得睡过去之后,醒来的那一瞬间,自己好像还在魏国的家中,或是以为在阳夏,霁儿还在身边,又或者是还在江陵,苗禾憨厚地笑脸;可仔细一瞧,却是见着这宫中的一切陈设,心又仿佛跌跌宕宕地起落了几番,方才承认自己现在的处境。

    “娘娘,该吃药了。”沫儿端着药碗,红着眼圈走了进来。

    齐妫是在神游中被她拉回现实的,起身端过她手里的药,一饮而尽,经也未曾感觉到有多苦涩了去。暖暖的阳光洒落在怀里,似要充盈了那某处空落的孤寂……

    而谢仪琳却终于迈出了那一步,带着手中少许的护卫军前往了江陵。

    那依旧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阳光张扬在街道的边边角角,好似要将它整个生命都洒落进世间的每一个角落,那熟悉的街道,和陌生的人群,那熟悉的吆喝声,和那一张张陌生的笑脸;街道两侧都挂满了灯笼,红色的灯笼上面画着各色的图案,在风中轻轻摇曳着。她就这样笑了,她爱极了了这明艳的色彩,就如那年新婚之夜,她穿上的那一袭血红色的红袍,其实她爱那些的,她想要有健在的父母,想要一个爱自己的男子,陪着自己度过这似漫长又似短暂的一生——所以,当她听闻在建康的事情之后,还是毅然决定踏上这片曾经的土地。

    她的到来时意外的,未曾告知任何人,所以,当刘义康追着小英娥在阳光底下肆意的奔跑的时候,不经意间抬眸,竟然见着她穿着红色的袍子站在街中心,阳光在她的眉间跳跃,她眉眼弯弯,突然显得特别的温柔,仿佛那个曾经与他斗天斗地的女子突然消失不见了。

    她蹲下来,一把伸手搂过鲁莽跑过来的小英娥,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儿,看着雨她有几分相似的模样,仿佛就看见了那如菊一般淡雅的女子,忍不住便生出了几分喜爱来。“你叫,英娥?”小英娥笑嘻嘻地点头,瞪大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道:“是倒是的,不过我不认识哦!”

    刘义康尴尬地走了过来,指着她对着英娥道:“这是你婶婶。”

    小英娥眨巴了几下眼睛,转头看了一眼他,有些懵懂地问道:“婶婶是什么?”

    刘义康蹲下来身子,伸手一把抱起她,起身转头对她道:“进来罢。”说完满目温柔地看着英娥,解释道:“婶婶,就是叔叔的妻子哦!”

    小英娥眨着眼睛回头去看跟在后头的谢仪琳,搂抱着刘义康的脖子喊道:“婶婶,你是叔叔的妻子哦?”

    谢仪琳看着那个不知曾经何时变得柔和的背影,在自己的跟前,再不是那柔弱的书生模样,而是一个温柔的……父亲模样?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想要跟他生个孩子,叫他也这般温柔宠溺地看着他们的孩子……或许,爱,只要那么一瞬间的。她突然脸红了,这辈子,在不曾见自己脸红过,却在此刻,脸色一片殷红,比那红袍更明亮,比那阳光更耀眼了去。

    小英娥见她久久不愿意回答自己,转头将脸靠在他的肩头,抬眸问道:“叔叔,婶婶怎么不说话了?”

    刘义康的脚步顿了一下,心中满是愧疚,轻声道:“那是,因为叔叔对不起婶婶……”

    谢仪琳并未察觉他已经停住了脚步,整个身子差点就撞在他的身上,却是将这话听得分明,禁不住心中一凉,有些恼怒道:“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住谁!”

    至院中,他将英娥放下,让她到院中玩儿去。

    小英娥见了他二人,便乖巧地离开了去。

    刘义康指着太阳底下的椅子,道:“你且歇息一下。”

    谢仪琳并未抬步前去,一字一句地问道:“为何不问问,你如何来这里?”

    刘义康转头看着明艳的她,讷讷道:“许是因为听到了建康的传言罢了。”

    谢仪琳半晌不言语,兀自坐到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着天空。“那你呢?”

    “我对不住你。”刘义康看着她面无表情。“但,我与皇嫂之间清清白白。”

    院中的花草都枯萎了,似乎很少有人去打理,变得杂乱无章,看起来,却也着实不像是个有女人在打理的地方,他素来是不大顾及这些事情的,就是在建康的王府,也是极其简单的。他所爱的,无非是政治场上的的那种权利罢了。但她以为他同样不会对孩子的有这般的喜爱的,却不想如今见着他,却突然感觉他身上多了某种东西,叫她突然转变了对她的最初的看法。

    “婶婶!喝茶哦!”小英娥突然端着碗茶水就走了来。

    谢仪琳吓一跳,赶紧上前接了她手里的茶杯。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儿,心里竟也讨厌不起来。含笑道:“谢谢宝贝!”

    小英娥满脸的幸福模样,蹦哒了一下,拍手笑得灿烂。“婶婶笑起来很好看哦!”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定是要皇上欢喜的!

    谢仪琳脸色一红,被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这般夸赞,实在有些不适应了去,相比于往日自己的那股泼辣劲儿,实在有些不相称。当下便是颔首嗑了一口茶水,点头岔开话题道:“味道不错。”

    刘义康难得见到她这般柔和的样子,倒是惊奇不已,却是对她新生畏惧,也不敢多说什么。

    至晚间,三人拢着火盆坐在屋内品茶,小英娥脱了鞋子在榻上玩耍,一个人时而唱歌,时而自己跟刘义康差人做的布娃娃对话,或是回眸对着沉默的二人灿然一笑。

    谢仪琳突然感觉这样的日子真是太美好,叫她恍然以为是个梦,不敢做声,生怕惊醒了去。

    “你,如何会突然来到这里?”刘义康好容易打破了沉默。

    小英娥却是突然扑进谢仪琳的怀里,眨巴着大眼睛笑嘻嘻道:“叔叔好过分哦!婶婶想你了呀!你这样问她会伤心的。”

    二人对视了一眼,竟是被她说得二人不知所措起来。

    “胡说,婶婶是来看你的,今日婶婶第一次见你。”说完竟将怀中的一柄匕首掏出来,放在小英娥的手里。“算是给小宝贝的见面礼哦!”

    刘义康张大了嘴巴,伸手赶紧去夺那匕首,道:“我竟不知你晚间都带着这个在身上。”

    “从早到晚从不离手。”谢仪琳幽幽道:“若不是,总觉得不安全。”

    小英娥不情愿地抱着匕首,嘟囔道:“是婶婶给我的。”

    “可这个小孩子用着危险,等你长大了再用。”刘义康将匕首收了去,转而道:“你也是,一个姑娘家,这些带着不好。”

    “哦!遇见歹人直接送死就安全了?”谢仪琳不满道。

    小英娥也在跟前点头。

    竟是噎得他一句话说不出来。收在手里的匕首给也有不是,不给也不是。

    小英娥伸手拿了去,道:“是婶婶给我的哦!叔叔不要小气嘛!还是给侄女哦!”

    刘义康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好,叔叔不收你的,但现在先给你婶婶收着可好?”

    小英娥转头看着谢仪琳。

    “谢仪琳却定定地看着刘义康,轻声问道:“皇上,并未有为难你的意思?”

    刘义康一怔,想她千里迢迢来此,莫不是因为这个?心中虽是如此念,但到底不肯承认了他二人之间能产生些什么来,当下言道:“并不曾,但王弘几次三番阻拦本王行事,倒是心生疑虑,或是皇兄本就有此意压制本王罢。”

    谢仪琳半晌不曾言语,见着那炉火恍恍惚惚,映在他的脸上,那颜色,反而比往日要柔和了许多去,脸上便也不由得红了红,好容易回神了,方才道:“我王大人与后宫潘淑仪乃有关系,现在那潘淑仪当下正得宠,传闻现在日日在皇外祖母那里侍奉,皇兄自是喜欢得不得了的。”

    “果是如此?”刘义康前朝的事情自然是了解不少,在于后宫,自己恐再伤了齐妫,便是再不曾安插任何人在里头,就是偶有耳闻,却也并未当一回事,如今听她这般一说,想来她在后宫的生活却也不好受了去。“那皇嫂呢?”

    “皇嫂最近深居简出,传闻是因为身边的丫头没了,倒是个长情的人。”可惜这后宫不需要这般长情的人,也不需要一个为着下人死了活了都要操心的主子。

    刘义康这才知晓自己是犯下大错了,当日因着自己的痴情,在栖院留宿一晚,才使得他二人之间生了嫌隙,后又匆匆离开了建康,如此一来,倒是将所有的过错都叫她承担了去。自己却是躲到此处了来。当下悲从中来,竟是不愿意再言语了。

    谢仪琳瞧着他那神情,心知他心中关心着另外一个女子,那股苦涩的味道,端的是难以下咽了去。

    却说那潘惠儿自打从苏氏那里请愿去宁慈宫之后,便当真是每日都要去一趟,或是炖好了汤亲自送了去,或是亲自到那边下厨去,每日变着花样地给她弄着吃食,那苏氏本觉得这冬日最是难熬,口舌干涩,吃甚都是无滋无味的;不曾想到到这里,竟是每日都觉得口中滋润了不少,盼着那潘惠儿每日给她弄些新鲜的吃食了。

    而刘义隆见着潘惠儿竟是能如此用心,当下也是对她高看了几分,毕竟能在一个老人身上这般用心,没有半分的嫌弃,她能做到这些,就算是往日手段下作了些,便是也能原谅了去。

    人往往便是这样的,你总能很容易地原谅了那些你不大在乎的人,在对于身边越亲近的人,越是容不得半点不是。

    虽是如此,每每来这后宫,见着那坤德殿,心中未免还是要失落了去,听闻她病着了,伤口复发,又兼咳嗽得厉害;但始终谢绝一切人前来相见,想她既是说出这等话来,自己若是前去,全然放不下这等身段。

    开春之后,那潘惠儿是跑得越发的勤了,说是老人家春日最是容易得了那风寒的,便是变着法子给她弄些加了药材的汤水,哄骗着她喝下去。

    刘义隆见着她这般,便也常常与她一处在苏氏那里用膳。

    “这孩子总还算好的。”苏氏笑眯眯看着给她盛汤的潘惠儿。

    潘惠儿将汤放在她的跟前,放在坐下来,看着她。含笑道:“皇外祖母,臣妾不过就是小猴儿,成日里蹦跶着的;也是得了皇上与皇外祖母的厚爱,才得在后宫如此自由的。”

    苏氏见她说得得体,却又不失俏皮,在这死气沉沉的后宫,却也算是难得,殊不知,曾经的皇后,比这要灵活了百倍,要俏皮了百倍去。“亏得你这张嘴巴。”

    潘惠儿却是提着裙裾走到苏氏的跟前,伸手掩了嘴,附在她的耳畔,抬眸看了一眼兀自吃食的刘义隆,放在耳语了几句。

    那苏氏点点头,笑得甚是开心。

    刘义隆见着她这般,放下筷子好奇问道:“外祖母何事这般开心?”

    “我是觉得淑仪说得有道理,也是替你开心呢!”苏氏笑道,颔首啜了一口汤水。问道:“皇后最近身子如何了?”

    刚说着,却听见门上传话,说是皇后娘娘到了。

    众人一怔,那苏氏却是最先回神的,戏谑道:“倒是说她,她便是来了。”

    苏氏见着她缓步从外头走进来,比之年前相见,不知清瘦了多少,脸色都苍白了许多去,那单薄的身子衣裳都是撑不起来了,那腰肢堪堪就一握。

    齐妫抬眼看着竟是他与潘惠儿都在,神色变了一下,还是上前施礼了去。

    “瞧着你这小脸儿,都是煞白煞白的。”苏氏蹙眉道。

    齐妫浅淡地笑了笑。“臣妾一直病着,未曾时时来瞧瞧外祖母,恐外祖母沾染了去。”

    站在一旁的刘义隆瞧着她如今的模样,才知晓她的身子是病得有多厉害了去,整个人便是轻飘飘了去,心中顿时一阵酸涩,哪里会不伤怀了去?她如今这般糟践自己,如何教自己不心疼?

    “哪里的话,病了就该养着,瞧你这身子骨,该是好好补一补的。”

    齐妫点头,转头示意后面的沫儿,笑道:“这是前些年在外头得了的上好的人参,今日突然想起来,外祖母每日吃一些,必是好的。”

    刘义隆看着那人参,便知是那日在吴郡鱼儿那里所得,当真是连着皇宫当中都难得一见的,后来给了一根给潘惠儿,今日便是将这两根都给了出去。她这是不顾及自己的身子了?

    “你自己留着就好,你这身子正是该补补的时候。”

    “臣妾这身子现在虚弱得很,不能进食太过补的东西,恐身子没这福气了去。”齐妫却是坐不住,初见她三人坐在这里,有说有笑,如今自己在这里,倒是显得都在端着一般,心中到底凄然:自己这几月的病,倒是……也罢!反正自己也素来并不在乎了这些去。心想着,便是又咳嗽了好几下,当下便施礼道:“皇上、外祖母,臣妾身子不适,要折回去吃药了。”

    “去罢,注意养着身子。”苏氏蹙眉看着她,心道:到底是个心胸小了些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只怕是个短寿的。

    刘义隆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见着她转身走入阳光下,再消失在宁慈宫,心中总觉得空落落的。

    潘惠儿却也是退了下去。留下苏氏与刘义隆,转身追上了齐妫去。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潘惠儿拦在前面施礼道。

    齐妫拧了眉头,冷冷问道:“淑仪这般着急追出来作甚?本宫这条路还是能走的!”

    潘惠儿含笑起身。“皇后娘娘错意了,不过是臣妾见着娘娘如今这身子,真真是病得厉害了,说来皇上也真是,这几日夜里,竟是夜夜宿在淑德殿内。”说完还不忘羞赧一笑。

    “那不正是淑仪所喜闻乐见的么?”齐妫冷笑。“只怕淑仪恨不得皇上日日这般才是呢!”说着便是直接向前走了去。

    潘惠儿在后头冷笑。“只有娘娘才会有如此想法罢!皇上岂是一个人能独享的?臣妾虽是喜欢这般,却也知道在这后宫当中,不过是个泡影罢了。”

    齐妫的步子忍不住一滞:她果然是想得比自己通透多了。

    “娘娘瞧着罢,臣妾在这后宫,定是要叫皇上欢喜的。”说完便折身走了。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证据确凿

    这日夜里,从苏氏那里回来的齐妫久久未能入眠,春寒料峭,春困秋乏,而今夜,却是叫她没有半分醉意,那心中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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