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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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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回神,转头看了看她。“你不该回来的。”
鱼儿默不作声,只自己向前走去。
一路上,潘惠儿并未再使什么劲儿了,倒是平静了好一阵。
这日到达建康,已是临近岁除,城内早已是一派浓浓的年味了,看得苗禾那丫头喜不自禁的。独齐妫一个人心中总是觉得空落落的。
刚巧如果栖院,瞧着那虚掩的门,心中一动,倒是生出几分疑虑出来:这里从自己走了以后,并未将它给任何人,现如今应该是关掉了才对,又如何是虚掩的?
“皇上先进攻,臣妾下去走走。”齐妫作势便要下车。
刘义隆一把拉住她的手,问道:“这冷天,虽说有了阳光,但到底风大,你出去作甚?”
齐妫回头看着他,道:“想去看看栖院。”
他的手一松,点点头。“早些回来。”
齐妫点头,便叫停车子跳了下去。
那红木色的门,已经有些泛黄陈旧了,但却是一尘不染,那铜环还在下午的阳光中泛着光泽,想起那时的三人虽清贫却幸福的时光,若细细听来,好似还在这屋内缠绕着;如今物是人非,过往的一切都随着人亡而消散了去。
轻轻推了一下门,便开了去,齐妫迈开脚步,缓步走了进去,伸手却是被苗禾扯了一下袖子,道:“娘娘,这里,太安静了。”
齐妫含泪,点头。轻声道:“是啊!它曾经是我在建康城内最后的小窝。”
苗禾当即便不再言语了。
齐妫愕然发现门两边的小厮,还是几年以前,刘义真硬塞给自己的,竟是到现在也没有离去。
那些小厮也是吓一跳,不知今日皇后来访,慌忙便跪在了地上。
“起来罢!如何还未离开,你们现在在这里,哪里还有什么月例不成?”齐妫看着几人。
“奴才当初是奉庐陵王之命留守在这里的,庐陵王当初说了,没有他的指令,便是一直都不能离开的。至于工钱么?”那小厮抬头看了她一眼。“奴才们也是不知,反正每月总有人会给我们月钱的。”
“可知什么人?”齐妫疑惑不已。
三个小厮摇头。“每月都会变的,所以摸不准是谁给的。”
齐妫也不追问这些。指着这上上下下打扫着的院落,问道:“这里,常有人来打扫吗?”
几个小厮闪烁其词,只往里面看去。
齐妫心中一惊,撂下身后的小厮,便匆匆跑了去。“霁儿——霁儿?是你吗?”喊完这一句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四处看着,前厅,房间,后院都是干干净净的。一定是她了!不是她还会有谁来这里打扫得这般干净。“霁儿!可是你回来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栖院叨叨
院内一片平静,齐妫的声音在院中回荡,并未有任何的回应,她不甘心,沿着院落到处打量着,边走边叫道:“霁儿!我想你了,你离去的这许多日子,从来没有在我的梦中出现过,我恨透自己了。”说完便是忍不住蹲下来哭了起来,自己的父亲曾经在魏国惨死,霁儿也死在他们的刀剑相逼之下,可自己至今都无能为力,国力不胜,何以随即发动战争了去?现在自己所要做的,只能与刘义隆,将这宋国天下治理好。
“霁儿,你说好要做姨娘的,我却失信于你了。”泪眼朦胧中,却有人递给自己一方手帕。
齐妫倏地一下站起身来,抱住来人叫道:“霁儿——”
来人手里拿着帕子不知所措地咳嗽了两声。“皇嫂。”
齐妫弹簧一般地弹开了来,抓着他的帕子使劲地擦了起来,才看清楚来人竟然是刘义康,吸着鼻子疑惑问道:“殿下如何会在这里?”
刘义康脸色殷红,看着她眼睛哭得跟个桃壳似的,脸上也是哭得红了起来,倒是看起来粉嫩欲滴的,讷讷道:“按理我是不在京中的,但要来这里朝会,便来了。”
然后呢?怎么会来我这院中?齐妫盯着他。
刘义康心动不已,赶紧别开了头,轻声道:“我,几日前经过这里,见着环境这般清幽,实在是好住所;便推门进来了,那些个小厮支支吾吾的也是说不清,我便干脆自己进来了,叫他们打扫了一番,便今日来这里打算吃一顿饭的。”
齐妫听着他说完,径直走向了厨房,果然见着厨房内各色的菜都准备了,只怕下锅炒菜了去。但厨房并无其他人,禁不住好奇问道:“你打算自己一个人做?”
“对。”刘义康轻笑道。“前门叫个小厮来烧火便可以了。”
“你,一个王爷,会做饭?”齐妫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刘义康点点头,看着她那一脸不相信的神色,道:“皇嫂要不要,留下来试试?”
齐妫点头。“好啊!”说完真的就坐在灶火面前烧起火来。
刘义康愣愣地看着坐在那里的齐妫,心中忍不住想到:这个,算不算夫妻间的事情?
“锅都烧坏了!你倒是炒菜啊!会不会啊?”齐妫粗鲁起撸起袖子叫道。
刘义康回神,将菜放下锅,道:“皇嫂你小心些啊!”
齐妫毫不在意地挥手。“你放心,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多了。”
刘义康忍不住笑了起来,争辩道:“你这话可是说得,尽算了你就比我大四岁了。”
“四岁你知道能经历多少事情去了罢?我不是与你争这个,不过就是告诉你,许是政治上的事情我不如你,但其他的事情,你还真是不会如我。”说完还顺带拿手在自己的额头抹了一把,顿时额头上多了几道黑线。
刘义康看着她那模样,想想堂堂一国之母,竟然这副模样,实在是别人想象不到的,顿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齐妫一脸的蒙,抬头看着他笑得花痴乱颤的,连着那眉眼都笑没了去。
“娘娘——”苗禾找了这许久,才发现皇后竟然在这里烧火?竟是成了个火夫?再瞧瞧她额前那几道爪印,顿时笑了起来。“娘娘,您如何来这里了?”
齐妫蓦然想起她竟然还是有丫头的,仿佛一切都回到了现实一般,淡淡地笑了一下。“是啊!我也是体验一下民间的生活。”
苗禾看着这哪行啊!赶紧上前跪在地上道:“娘娘,您起来罢,您真想要体验一下,也是要注意仪态啊!还是让奴婢来罢。”
齐妫伸手指着默不作声炒菜的刘义康,道:“还不给王爷请安。”
苗禾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转头果然见着正在炒菜的人竟是刘义康,赶紧上前又施了一礼。
“好了,既然王爷与皇后都在这里,你一个丫头就打打下手就够了!别的你还真帮不上什么忙。”齐妫豪放地指挥着。
苗禾点头,便是赶紧给刘义康切菜了去。
一顿饭下来,二人都是畅快淋漓。
刘义康看着毫无形象可言的她,此刻倒是有一种奇异的亲近感,似那本真的模样。
齐妫看着本盘狼藉的桌面,打量着这四周,轻声道:“这里,曾经是我所有的希望。”
刘义康并不知晓这里的过往,更不知道她的之前,只得点点头。
“我曾想着,我会在这里待上许多年,等到有一日,我嫁出去了为止,亦或是我嫁出去了,也不会离开这里。”齐妫低声絮絮叨叨地道:“我也未曾想过,竟然这里所有的人,都会离开我,包括曾经在这里耍过无赖的庐陵王……”
说起庐陵王,这一直是在刘义康心中的一个梗,当年传闻西上时,明明父皇是将她指配给庐陵王的,后来也一直中意他二人在一起,甚至听闻庐陵王曾来到她的住处提亲了,却不想最后怎么会嫁给了宜都王,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叫刘义康着实地想了许久;因为在当时除却太子,庐陵王绝对是眼前的她最好的人选,无论是在品貌还是在地位上,他都要胜皇兄一筹。“臣弟听闻,当年二哥也是……”
齐妫吃了点小酒,已是有些糊涂了,道:“我还忘记问你了!王妃呢?如何未跟你一同前来了?”
刘义康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了去。他现在与谢仪琳根本就是各自为政,做什么事情都不相干的;二人倒是肉落得清闲,谢仪琳每日操练兵将,偶尔出去威风一下,也算是为民除害,也不做那等有违道德的事情;而刘义康呢,前段时间去了一次荆州,也并未带上她,美其名曰是不肯叫她旅途劳顿,实则是各自放飞;这次回来之后,竟然发现二人没来由的,竟然相敬如宾起来,顿时对方都舒了一口气,反正是假意婚姻,实在是没必要做得那么真,当下笑道:“我们,不相干的。”
齐妫酒醒,抬眸看着他。“什么叫不相干?夫妻二人能有不相干的时候吗?”
“我们,实在是不合适的。”“不合适那当初答应成亲又是为何?”齐妫唠唠叨叨地道:“既是成亲了,就应该好好待她,她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
我为何哪里都没觉得她好了?那架势,放在自己身上都吃不消了!刘义康心道,面上却是点头。“皇嫂说的是。”
“娘娘,日落了,皇上该等着你用膳了,早些回去罢。”站在一旁的苗禾已经催促四五遍了,可皇后就是这样磨磨蹭蹭的,叫人干着急。
这倒是冤枉齐妫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听见苗禾在说什么。
所以,当刘义隆带着刘能亲自踏进这院子的时候,看着灯光下的情景,整个人都蒙了。
苗禾吓一跳,赶紧附在齐妫耳边说了句。
齐妫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他面色沉静,漆黑的夜里,他的脸就跟那黑夜一样黑,齐妫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接着酒意便上前一把挽住他胳膊,笑嘻嘻道:“皇上,来,喝一盅酒罢。”
刘义隆宛如泰山般地站在原地,任她如何拉扯,偏是稳稳当当地站立还那里。
刘义康闻声赶紧上前去施礼,道:“皇兄,我们实乃巧遇,事先并未有约。”
刘义隆依旧是那样的神色,仿佛就是一尊雕塑一般。
刘义康顿时发觉事态的严重性了,但偏就这时齐妫早已有些心思不在状态的模样,解释也不过是他单方面的口干舌燥而已。“皇兄,你也要相信皇嫂的为人。”
齐妫眯着眼睛转头认真地看着他,笑道:“义隆,吃不吃酒?”说完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了。
“回去!”刘义隆折身,留给刘义康一个面无表情的脸,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去。
齐妫被他几乎拖拽着向前走去,动作粗暴得恨不能将眼前的女子毒打一顿他才甘心一般。
苗禾看着这架势,上前帮忙也不好,不帮忙好像也不好。只得跟在后面是不是地拉扯一下。
被他这般拖拽的某人本就步子不稳,哪里跟得上啊!倒是像极了他手中的猎物一般。
实在是气急的他,伸手便将她一把捞起,抗在了肩上,出门扔进了车内。
齐妫被他折腾得酒都醒了大半,实则也并未饮多少酒,实在是近来想到要回宫,心中郁郁的,所以才给自己放开了规定。
“你现在是长进了,学着跟王爷吃酒了?”看着瘫软在他怀里的齐妫,忍不住便在她的手背上拧了一下,真是咬牙切齿。
齐妫嘿嘿地笑了一会儿。“义隆,我不想回宫,我也不想争宠。”
刘义隆愣了半晌不曾言语。
“你爱我便是爱我,你不爱我了,我更不会去争。”齐妫借着酒意,窝在他的怀里,说着自己的心思。“但你瞧这后宫,哪里都是你争我抢的,我是想大方地来一句:我不要了!给你罢。可我又舍不得。”
刘义隆伸手将她的身子盘了盘,叫她软成一滩泥一般的身子舒服些,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心思。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开设学堂
“你看长姐,连着出宫都要你带着潘美人,回到宫中,她听着一点进展都没有,肯定又要找茬了。”
“不是有我在么?”刘义隆轻声道,刚才的怒气消了大半。“但你与四弟前去饮酒,却是不对,人家也是有家室的人,若是被旁人看着,又该出许多的言语了,堂堂一国之母,竟是在深夜与其他男子吃酒?”
齐妫挂在他的脖子上,嘴里吐着酒气,将脸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哦!你说得有道理,以后你一定带上你。”说完有轻轻傻笑起来。
刘义隆叹了口气,伸手在她头上狠狠拍了一掌。“你总要将我的怒火惹起来了,然后又甜言蜜语来哄我。”可细细想来,竟然也没有什么甜言蜜语?难不成是自己就这么原谅了她?“以后不准演苦情戏了。”
齐妫干脆爬上了他的腿,坐定,双手环着他的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回应了一句“哦”便睡死过去了。
刘义隆见着她难得孩子气般地这般蜷缩在自己的怀里,到底还是笑了笑,将大衣覆在她的身上,搂着她。听着车轱辘声在寂静的夜色当中吱呀作响,夜风偶尔吹翻了窗帘,一瞥夜色中的景色,那白日里的红墙绿瓦,在此刻都变成了青灰色,那精致的雕工,此刻不过也是浮华缥缈,唯有怀中的人儿,她均匀的呼吸声和温暖的体温,是那般真实的存在。
车撵在坤德殿停下的时候,已是华灯明亮,横抱起怀中那个睡得沉沉的女子出车门,却见着站在下面的刘兴弟盯着他二人,顿时泄气:她果然是说得没错的,这宫中管事的太多了。
“皇上,我与其他几位美人都打算为你们三个接风洗尘呢。”刘兴弟见着齐妫那般,心道他二人定是在外面吃了的。
刘义隆点头,抱着齐妫向坤德殿内走去,边道:“多谢长姐的美意,但朕与皇后早已用膳了。”
留下刘兴弟站在夜风中独立——还有那一堆的坐在殿内等待他的美人。
但此刻的刘义隆心中却是只有柔情蜜意,望着躺在床上拉着他的手嘟着嘴不肯放开的模样,真真是个孩子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脸。“苗禾,打些水来,替朕与娘娘梳洗一下。”
苗禾愣愣地看着他的神情,再望着床上的那位,真真觉得不知哪里修来的福气啊!叫这万万人之上的皇上对她独宠如此。
翌日清晨,窗外的阳光将躺在床上的某人实在是睡不下去了,勉强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个明亮的笑脸出现自己的跟前,那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光辉,闪亮着那种叫她喜爱的光芒。“你如何没去上朝的?”
“反正也是第一日,外头的人并不知我们回来了。”刘义隆起身坐在床沿上,轻声道:“不过这个点了,你是不是该去……”
“看看劭儿了。”齐妫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却正见着一个白面的粉团儿正抱在奶妈的手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小胖手儿在风中挥舞着,特别的可爱,齐妫跳下床,站在他的跟前,忍不住逗着他。
孩子大概是亲近自己的亲人的,很快就伸手咿咿呀呀地想要她抱去了。
那白面馒头一般的团儿在自己的手里了,柔软的肌肤亲触在她的脸上,她内心突然出奇的平静,就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唯独这怀中的幼儿,才是自己的全部。“劭儿。”
刘劭挥舞着双手双脚,显得尤为开心。
刘义隆走了上来,站在母子的身后,看着刘劭奶白色的肌肤,叹气道:“他的模样也多像你了。”
“不啊!我觉得像你诶,你看着眉眼,还有这下巴,很是像你才是。”齐妫指着孩子笑道。
刘义隆拉着她坐在旁边的桌前,看着母子二人相互逗趣的模样,好似一副美好的画面,看得叫他如痴如醉起来。“我今晨间已与长姐说了关于管理后宫一事,现在还是依旧交由你管着罢。”
齐妫神色一怔,转头看着他,问道:“此话你如何与长姐说的?”
“我便是随口说到你现在身子也好了,这后宫毕竟是你做主的,便有了这一说了。”刘义隆确实觉得难为跟女子打交道,更是与自己的这个长姐打交道了。
齐妫半晌未作声,逗了一会子孩子,才慢吞吞道:“其实我无所谓这后宫的权利,你给了我这皇后的位置,就已经是权利的证明了,至于其他的人么,我却也是懒得接触的。”
刘义隆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头,笑道:“其实我想的却不是这般,我想你与我一起将前朝的事情处理好,这后宫的事情若是又交与你的话,总怕你身子吃不消。”
齐妫逗得孩子“咯咯”直笑,随口道:“皇上说的是,但我却也不是个能手,前朝的事情,我只恐我做坏了去,实在参与起来也是胆战心惊的。”
“眼下正好有一件事情,岁除之后,我打算在鸡笼山开设学馆,你说这地点选得如何?”
“开学馆?不是开学堂吗?”齐妫抱着孩子转头看着他。“现在开设学馆,经费上实在不一定供应得过来,但学堂不过是普通的先生。”
刘义隆若有所思。“但我总觉得学馆的气氛应该是更好些,讲学,听课,于当年孔子一般,也能弟子三千贤人七十岂不是对国家有大作为么?”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齐妫思忖了半晌。“但,还是要考虑这学馆开设下来,要多少的资金呢?”
“那好吧!我在与其他的大臣商议商议罢。”刘义隆点头。
元嘉四年,刘义隆带着齐妫在建康城内开设的学堂内观摩。这是开设学堂的半月之后,已经有了六十三个孩童在学堂里念书,而请得也是普通的秀才。
看着孩子们牙牙学语,齐妫欣慰地道:“这样的学堂本应该多开设几间,建康人口数量多,学堂上的数量要多些。”
刘义隆点头。
随行的樊泰赶紧道:“娘娘说得对,老臣也已经打算在人口密集的几处开设学堂的,既然娘娘有这意思,那老臣就照着意思办便是。”
“范大人说笑了,这是皇上的意思,本宫是后宫之人,今日与皇上前来,不过也是出来散散心的意思,范大人莫多想才是。”齐妫将刚才他那一番话赶紧纠正了来。
刘义隆倒是不介意这些,只要是对国家有好处的事情,谁想出来的都是一样。“对了,将这学堂的学费压低些,其余的由国库补贴便是。”
“是!”
将范泰打发走了之后,刘义隆牵着她的手笑道:“总算是将这老头打发走了,不过此一行,他也是捐资了不少。”
齐妫点头。“不知我当时与你说的那番话可是对的,虽现在看着好,但到底短期内见效不了。”
“对啊!我之前也是想过这个问题的,发展自然还是依靠年轻的人,只有他们有头脑里有想法了,国家才能更发达。”刘义隆转头看着她,浅哂道:“我想过的,学馆还是要开设的,时间早晚的事情。”
“好。”齐妫舒了口气,笑。
二人转至快到栖院,齐妫却只驻了脚步,对着他道:“也忘记了给你解释这件事情了。”
刘义隆倒是干脆双手放在胸前,看着她眯眼笑道:“我可是一直都在等着呢!”
齐妫抿嘴一笑,拉着他继续上前走。“那四弟以为这院子是荒废的,却不知是我的,便在这里做饭了;倒是叫我碰见了。”
刘义隆做恍然大悟状。“哦!然后,你就跟他一起共进晚膳了?”
“然后,当时我精神恍惚的,以为会不会是霁儿回来了,心情也着实不好,便也权当放松一番,便有了你见的那一幕。”齐妫认真地解释道。“今日,不如我们去瞧瞧;我炒菜,你烧火,可好?”
“好啊!”刘义隆激动地点头。
“好吧!先去叫苗禾与刘能去买菜了去。”齐妫安排下来。
二人开心得跟个什么似的。
宫中的潘惠儿与刘兴弟坐在一处,许久都相对无言了。
“我特特交代了你如何去做,现在倒是好,这一趟吴郡之行,你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就算了,竟是将所有的好处都叫她占用了去。”刘兴弟郁闷地数落道。
潘惠儿垂眸。“公主教训得是,臣妾实在是无能得很。”
“当时差点就被皇上将我这掌管后宫事宜给撤了去;如今算是勉强保住了;若你还不肯努力的话,这后宫就该她一家独大了。”刘兴弟吃了一口茶,心中颇为不快道。“你倒是自己也是想想。”
“是。”潘惠儿点头。“臣妾,一定不会辜负了公主的厚望的。”
“说得是好听,只怕你现在也是毫无办法的,不如我现在教你一个法子,你试试看。”说完又是对着她一番耳语起来。
潘惠儿讶然她竟然外头的事情也是知晓得这么多。当下赶紧点头答应了去。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累不累?
果不其然,几日之后,这后宫中就有传言皇后曾在外面深夜未归。
很快,这后宫对这件事情也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连着苗禾都觉得可怕,想想当时皇上的情形,若说毫无芥蒂的怎么可能?但是这段时间二人却也是相处甚好,反而有了再吴郡时的恩爱模样了。
但如今这宫中口口相传,想让它不传进皇上的耳朵内都难,何况还有个长公主在这里作梗呢!
齐妫从前殿议事回来之后,总觉得最近这后宫有些不对劲,便一边逗着刘劭一边问着苗禾。“这宫中,是不是有人在说本宫的坏话了?”
苗禾愣了半晌。“娘娘,后宫这般寂静无聊的,总要弄出点事情来的,娘娘不必介意。”
“我不介意,但我不是觉得怪怪的么?”齐妫起身坐在桌边吃饭。“你觉得别人都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你家娘娘,会舒服么?”
“是谁干这般?奴婢去打死他去!”苗禾迈脚便打算出门。
“回来!”齐妫蹙了一下眉头。“好了,我不问了,你别给我演戏了。”
苗禾脸色一红,便乖乖地站在她身后。
今日刘兴弟特特将刘义隆请去了她现在住的殿内用膳去了,那潘惠儿自然也是在那里的。
刘义隆扶额看着满桌子的菜:这已经是第五回请他来吃饭的,若是还不来,便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再者,上次本就说解除她管理后宫的事宜差点就闹得不愉快,这次也算是说和一下。
“够了,长姐,这么多的菜,我们三个人吃不完的。”刘义隆指着这桌上的饭菜苦笑道。
刘兴弟不以为然,指着一色色菜肴道:“这些都是当年父皇在军中的食物,皇上当年年纪小,没有吃过那样的苦,现在皇上也算是忆苦思甜了。”
当年觉得长姐待他确实是好,但现在她每日还依旧按照小时的习惯给自己说些这个说些那个,端的时有些累了,平常在前朝就听着各色大臣对自己的敦敦教导,来到后宫本是想轻松一下的,却是要听她的絮絮叨叨。“长姐说得是!朕吃便是。”
潘惠儿坐在旁边看着他,笑道:“这些都是臣妾备着的,不知能否合皇上的胃口。”
刘义隆摆手。“无妨,你也要注意身子。”
刘兴弟在一旁轻笑。“什么注意身子的,这进来这几年了,也不见有身孕,再不动一下,恐怕是要变胖了。”
潘惠儿脸色一红,颔首不语。
刘义隆点头。“长姐说得有道理。但朕近段时间来事情太多,有些累,所以,自然也不能将每个人都照顾得到。”
“长姐理解你,但这后宫其他的美人一个个都这般平静的,皇上也该是上上心了。”刘兴弟给他舀了一碗汤,淡淡道:“说起来,我今儿晨间还听见有人说皇后在外面深夜未归,不知是否属实。”
刘义隆神色一怔,随口道:“许是那些人瞎编的,这皇后平日里贴身的丫头也就是一个,既然是深夜未归,如何有他人知道了去?就是知道了,可也有什么证据证明皇后做错了什么不成?”
“做没做错什么的,我却也是不知道,但若皇后真是如此,那也是不配做这皇后了!”
刘义隆放下手中的碗筷,盯着刘兴弟。“长姐,在这后宫,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由着你,但这皇后一事,那是朕与皇后夫妻之间的事情,还请长姐不要随便插手,更不要随便揣测!”
刘兴弟看着他神色都变了,对那袁齐妫更是恨得牙痒痒的,难受得疼。“她深夜未归只怕也不是我一个人知道罢?皇上难道不知道?何必这般维护了她去?”
“因为她从未做任何对不起朕的事情,这就够了!”刘义隆也是针锋相对。“何况长姐你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承认了这话就是你传出去的?”
此话一出,刘兴弟也发现自己说的话太多的漏洞,但他当下这么咄咄逼人的言语,却也是叫她气得不行。“不管是谁传出去的,却也没人说了假话。不做亏心事,自然也不怕鬼敲门了。”
刘义隆看着那快五十岁的长姐,如何比年轻的时候要讨嫌许多了去?此刻她本可以乐得守在这后宫悠闲地过日子的,却是总要事事插手了来。“皇后是怎样的人,我自是最清楚的。”说完将那桌上的一杯酒饮了下去,加高了声音道:“长姐你这样损毁她的名声,便是损毁后宫的名声,也是损毁朕的名声,损毁国家的名声!”
刘兴弟曾记得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弟弟,但今日听着他这咄咄逼人的话语,却是叫她愣在那里半晌不曾言语。
但此时的潘惠儿却是坐在旁边看着他将那一盅酒喝下去之后,心中却是快意得不行,赶紧劝道:“皇上,公主,你们姐弟二人好好说话便是,何必为着皇后这般怒气冲冲呢!”
刘兴弟闻声便是一把眼泪掉落了下来,看着满桌子的菜含泪道:“想想当年我是如何对你的,现在你成了皇上了,倒是将个外人放在眼珠子上了,将我这长姐都不知放到哪里去了。”
刘义隆见着她泪眼婆娑的,当真是头疼得不行,叹气道:“长姐,皇后她如何能算得上是外人?何况我哪里不将您放在心上了?”
“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句句逼人,好似我这姐姐要故意给你难堪一般?”刘兴弟瞧着潘惠儿将他继续续上酒,便又道:“皇后是怎样的为人,自然是应该由皇上与后宫的人一起说了算!皇上你现在将她宠得无法无天了,在这后宫哪里还容得下我了?”
刘义隆苦涩得不行,伸手又将旁边的酒杯当水喝了去,辛辣得不行。“长姐,就是这掌管后宫的事情,都是皇后提议让您来的,她性子冷淡了些,不爱操心;也自是信任您,才这般做的。”
刘兴弟冷笑。“她可不见得有这份心。”不过是假装自己孝顺罢了,那么聪明的人,如何不知道会使手段了去?
刘义隆只觉得昏昏沉沉的,实在是撑不住了,趴在桌边睡了过去。
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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