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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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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义隆好一会儿才算明白她说的这一番话的意思。却又不禁莞尔。对着门内道:“我哪儿也不去,就在你这里。”

    齐妫抬头看着灯光,光影交叠,将她苍白的脸照得明明灭灭:其实这一天只是迟早的事情,拖着有什么用?拖着他也会将这后宫的大部分女子都临幸了,然后给他诞下子嗣;若说有区别,便是自己曾是最早跟着他的,当初的自己,便是忠于心而选择了他的;不应该后悔。

    苗禾看着她的神情,分明不知心有多痛,却还是要将自己爱的人直接推给别人,甚至是自己讨厌的那个人。“娘娘,您何必这样。”

    “你不懂。”她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那闪烁不定的灯光。

    “奴婢懂的!您现在这个给自己罪受。”苗禾走上前,为她盖上被子,轻声道:“您自打进宫之后,心中唯一放不下的,不就是与皇上再不能二人一处了么?”她倒是一惊,不想看着这么一个笨拙的丫头,竟然心思这般透彻了去。

    “可担心有什么用呢?反而弄得您与皇上都不得安生;但凡你放开些,既然该来的挡不住,那便好好享受现在皇上对您的宠爱了去,实在不必将皇上对您的这份宠爱往外推去。”苗禾一边整理着桌上的杯盘,一边走上前去吹灭了灯,折身便出了门,在外面上的小榻上睡去了。

    齐妫抬眸望着漆黑的夜空,熹微的光线从窗户纸中透进来,室内一片模糊,所有的东西好像都躺在一种幻象中,叫人捉摸不透,唯一觉得实在的,便是伸手可触到的地方。她突然醒悟,掀开了被子,从床上爬起身来,摸索着绕过苗禾到了门边,靠近了去细细地听着。

    店内已经打烊了,只能听见滴漏一滴滴的水声;走廊外的脚步声已将绝迹,甚至,她听不到她想要听到的呼吸声。

    是了,这夜色中,当真是冷了的,他如何会站在外面等自己这般久,此刻又怎能比得当初在江陵的时候?心中这般想着,却又寄希望他还在站在门外的,当自己打开门时,他深邃的眼眸中,满含笑意的。

    可越这般纠结,便越不想去拿了那门栓去。

    突然远远地传来了一声开门的声音,继而便是脚步声,依据这脚步声的轻盈程度,确定是个女子无疑。齐妫心中一紧:那潘惠儿过来了?她是见着他还站在自己的门口?

    “咳咳咳……”门外咳嗽了几声,听着便是那等隐忍的声音。

    齐妫心中一喜,迅速拿掉了门栓。打开门,果然见着他依旧还站在门外,单薄的身子在夜色中,显得更加不堪。

    刘义隆转头,眸光清亮地看着她笑,一如当初。

    “是,爷吗?”潘惠儿的声音,试探地问道。

    齐妫却是手快,拉着刘义隆的手,直接将他扯进了门来。

    刘义隆都来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险些一个趔趄摔了出去。

    却不想惊魂未定之时,她竟然搂住自己的脖颈,靠着门背,便亲了上来。

    那吻来得热烈,温热得像是她酝酿了许久;刘义隆猝不及防,她从未这般敞开着心对他,也从未这般主动过,在这夜色的掩护之下,她仿佛那野兽一般,将整个身子都融入在他的怀中,亲吻到二人都忘记了呼吸。

    “爷?”潘惠儿在外面又唤了一声。

    齐妫身子一滞,却叫刘义隆一个转身,旋而进入了后面的卧房,手攀上了她的腰肢。

    她像是受了鼓舞一般,呼吸厚重地在他唇瓣上辗转,转而至咬上了他的耳垂,身子压在他上面,全然一副女流氓的姿态。

    刘义隆在夜色中轻笑,他从未感受过被她骑在上面的滋味,倒是有种奇妙的感觉,伸手婆娑着她的腰,叫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

    她突然伸手解衣。

    刘义隆忍不住笑着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还是由我来罢。”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诉冤

    她此刻心中毫无负累,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喘息着柔声道:“我全都是你的。”

    这煽情的话,将他撩拨得心中沸腾。便是翻云覆雨起来……

    翌日清晨,刘文刘武前来禀报昨夜之事。

    “爷,昨夜属下前去徐府一探,发现府中表面上一片平静,实则有暗卫的存在。”

    “对,因着这个,我们昨夜被他们发觉了?且与那些暗卫交过手,都是厉害的角色,我们险些被抓。”刘文说得惊魂未定的。

    “一般来说,王府都会有保护自己的人手;却不知你说的是不是这一类。”刘义隆蹙眉分析道。

    刘武点头。“爷说得不错,待属下再细细去查探一番才是;但依昨夜的情况来讲,这些暗卫的身手了得,且人数不在少。”

    当下商议,刘文刘武依旧隐藏身份继续在城中查看;谢弘微与朱容子表明身份前往府衙去查看案宗,而齐妫与刘义隆则查访民间的问题。

    “潘美人呢?你就将她放在这客栈当中?”齐妫笑问道。

    刘义隆若有所思点头道:“她既是管理后勤的,便是由她在这客栈待着,咱们回来时,也能万事齐全了。”

    齐妫也不在说此事,只道:“以夫君说得为准。”说完便挽着他的手出了去。

    潘惠儿站在楼上的栏杆前,看着二人手挽着手离开的模样,脸上微笑的表情都是挂不住了。

    “主子。”启儿瞧着她那模样,真真也是可怜。

    潘惠儿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转身回房,换了一身男装,对着启儿道:“我们跟在后面便是。”

    齐妫与刘义隆一行在街上随意地走着,虽是冬日,但街道两侧还算是较热闹的。

    “如今看着,却也还算是太平的。”齐妫点头。

    这话才刚说出来,迎面走来一男子,抬眼见着齐妫站在路边,竟是含笑上去打招呼,笑道:“小娘子,瞧着你这模样,是迷路了么?”

    齐妫看着他便是想起那年雨夜里遇到的那个人。一阵嫌恶,却忍下心来道:“多谢公子关心,小女确实是初到这里,但却不是一个人。”说完转头看着身边的刘义隆浅笑,酒窝轻现。

    刘义隆轻笑,转头冷脸看着站在跟前的男子,道:“不知阁下找我们有什么事?”

    初看之下,男子并未觉得眼前的刘义隆哪里不对,细看之下,竟见他清冷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子威严,倒是没来由地生出一股胆怯来。却又心中不甘,道:“不敢,我乃是太守之子徐廷与。”

    齐妫煞有介事地点头,转头看着刘义隆问道:“不会就是当初那个弑杀少帝的叛臣徐羡之的侄孙罢?”

    徐廷与面色一变,道:“这位姑娘,看你生得倾城绝色的,却是能说出这等话来,我伯父并未作出这等事情,皆是因为朝中有些奸佞小臣污蔑才至此的!”

    “大胆!”后面的刘武冲上来站在徐廷与跟前。

    徐廷与后面对的一群人也跟着冲了上来。

    “徐公子,你这般说,有妄议朝廷之嫌;言下之意便是说当今圣上不能明辨是非了。”齐妫淡淡道。“若你这番言语叫皇上听到了,只怕能叫你即刻便死了去!”

    那徐廷与上前,看着她,笑道:“若得小娘子垂青,即刻死也是值得的,哈哈哈!”说完便要伸手去挑她的下巴。

    刘义隆一掌打过来,叫那徐廷与猝不及防,咬牙蹙眉道:“来人!给我上!”

    刘武上前几下便是将那一群小喽喽全都放倒了去。那徐廷与见着那刘文还护在齐妫跟前没动手,自己的人已经全都倒了下去,当下便识趣地转身就走,还不忘道:“小娘子!你等着我!”

    刘义隆幽暗着眼神看着徐廷与远走背影,手上的拳头早已握紧了来。

    “你们这些人是外地来的罢?可是别得罪了这小阎王了!”旁边一菜摊上的老头儿摇头叹息道。“别看着你们一个顶十个的,到时人家来一百个,看你们拿什么赢。”

    齐妫听着这话,便赶紧上前笑问道:“老人家,这位公子果真是太守之子?”

    “我老头儿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你们这些外地来的人小心些。”老头儿躲闪着眼睛道。

    “他们平时可是在这里欺行霸市的?或是调戏民女?”齐妫蹙眉问道。“既是这样,你们可是有报官?”

    “姑娘你是开玩笑呢?这赖……本就是官家人,自古以来官官相护的到底谁人不懂?我们去报官?然后叫官家抓了我们打上几板子,这事就算了解了?我们没处受疼啊?”老头儿郁闷看着姑娘,看着挺聪明的一姑娘,原也不过是徒有其表。转而见着刘义隆,倒是一惊,赶紧上前去,笑道:“哎!你这小子,如今是长大了不少了。”

    刘义隆初在听她说话,这会子见着老头儿走到自己的跟前说了这么句话,当真是一脸的蒙,疑惑道:“这位老人家,可是认得在下?”

    那老头儿兴奋得不行,上前道:“你肯定是不记得我了,我却是记得你的,当年就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如今瞧着你这模样,必定也是混得不差的。”

    几人面面相觑,转而看着老头儿,问道:“若果然如此,可知道我叫什么?”

    老头儿摇头。“不知道,当时不记得问了。不过当年我是买包子馒头的,哈哈哈,如今改行啦!”说着便挑起担子上肩头,对着他道:“可是要到我这老头儿的家中去瞧瞧。”

    刘义隆想破了脑袋,却如何也想不起自己曾经遇见过一个卖包子的什么人,且是个老头儿?

    “我们也正好讨口水喝,那便多谢老人家了。”齐妫顺手拉起刘义隆的手,跟着老头儿走了去。

    刘义隆虽不明白眼前这位是何人,但就徐廷与的事情,他还是想要去跟着了解一番的,当即对着刘文道:“去给老人家挑担子去罢。”

    那老头儿肩上一轻,心中顿时愉快了不少,对着刘义隆笑道:“果然是个好小子!有出息了。”

    齐妫忍不住嘴角抽搐起来:这堂堂的皇上,在他眼里竟然是个小子!不知者无罪啊!

    走了半日了,才见着一间土屋子立在小路上,屋前放着好些柴垛与草垛,一只母鸡嘀嘀咕咕地在门前晃悠着,门扉紧掩。阳光洒落在屋顶上,投下些许的阴影,恰似这眼前老人的步履阑珊。

    进屋内,家具甚是简陋,陈旧的桌面上,摆放着几个土陶瓷碗,老人用袖子擦了擦,便倒上了水,递到了他们的跟前,自己也坐下来,饮了一海碗,依旧用袖子擦了一下嘴,笑道:“好小子,你可是不记得我的;可是记得当年在前后无人的地方,可是有个卖馒头的人?那时你不过几岁的孩子。”

    几岁的孩子?刘义隆想着,最后还是放弃了与他说这事了。

    “太守徐佩之是个怎样的人?”刘义隆问道。

    “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这样的小民如何能知晓了去?不过他儿子每日总要上街来讨要钱财来,若是不给,便是别想在那呆下去了!所以,我们赚的钱,有一半是到了他的手里的,太守也是不管,任由他去!”老头儿抱怨道。“先前卖包子,后转而买菜,却不想,那徐廷与强行掳走了我女儿之后,老婆子气死了,女儿也不知去向,我们这个个穷苦百姓啊!哪天才是个头!”说完,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来。

    齐妫见着他这般,于心不忍。问道:“那,老人家可去找过您女儿呢?”

    “上哪里去找呢?难不成那徐府是任人随便能进的?如今只剩得我这一个孤寡老人的,只盼着她还是活着的便罢了。”

    “那你可有报官?”齐妫不甘心地问道。

    “姑娘啊!报官不过是挨顿板子!我已去过两次了,差点就叫我这把老骨头全散架了!”老头儿擦着眼泪儿叹息,又摆手道:“哎呀!我与你们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也是外地来的,做不得主。”

    “那可不一定,老人家,这报官还是要去报的。”后面刘文忍不住道。

    老头儿眼眸一亮,对着刘义隆问道:“你现在可是大官了?比那太守的还要高了去?”

    刘义隆含笑点头。“你不用怕!我会给你撑腰的。”

    “果然是没看错你!当日便想要跟着你的,却不想你拒绝了。”老头儿笑了起来。

    看着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又听着他说出这样的话,倒是叫齐妫一惊,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附在刘义隆的耳边耳语起来。

    刘义隆恍然大悟,细细看了他那眉目,果然还是有一点印象的,当下也是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在当初那般不起眼的人,却也能再一次相遇了去。“你放心,明日我给你写了状子,只管拿到衙门去,我定是会为你做主的!”

    老头儿眼睛闪亮道:“那我女儿可是能回来了?”

    “若是你女儿……还在,定会回来的。”齐妫笃定道。

    那老头儿一忽儿泪水又下来了,赶紧擦了去,笑道:“你们今晚就在我这里吃饭,我去,我去将那只老母鸡给宰了,炖给你们吃了去!”

    齐妫拉着刘义隆站起来,摆手道:“老人家,不能了。今晚公子还得给您写状子去呢!,没时间了,改日再来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查探虚实

    出门之后,齐妫却不由得感叹道:“当初杀徐羡之的时候,念在徐佩之并未参与弑杀皇子一事当中,并无多大过错,便是放过了他,却不想他如今并未知悔改,反而将吴郡治理成现在这番模样,当真是失望了去。”

    刘义隆点头。“你刚才出城门时,可是觉察到什么了?”

    齐妫摇头,她倒是一时忘记了昨日他说的不对的地方。

    “爷,属下觉得,这城门口的士兵,看着普通,实则功夫都是不错的,瞧着那身板,一个个结实得很,必是经过久练才能成这样的。”刘武细细分析道。

    “对。刚进城门时,我就是这种感觉,只怕,这城中早就有异样了。”刘义隆蹙眉道。“你们过几日查探的时候,想办法查清楚这徐府上下到底有多少暗卫了去,我估摸着,只怕数目不在少数。”

    “按规矩话,这徐府上下的暗卫都应该归朝廷所有;若是超出一定的数目,便就有谋逆的意思在里头!”齐妫轻声道。“难不成这徐佩之也是要反叛?”

    一时间,都是沉默无言,幸好今日是来了这里,若是去了其他的地方,这吴郡只怕又是要开战了。但现在这暗访一来,却是能将他弄得措手不及。

    且说谢弘微砸朱容子的陪同下,一同进了府衙,以皇上特命之钦差前来。

    徐佩之原不知晓袁渝等人被皇上指派下来访查,却不想自己刚是送走了他们,却又来了个铁面无私的菩萨,实在是叫人应付不过来。当下迎了出去,对着面色平静的谢弘微施礼道:“不知大人前来,未曾远迎,实在失礼。”

    站在身后的朱容子看着那一个太守,穿着比这朝中重臣还要华贵些,虽说谢弘微一向节俭惯了,但举国上下,连皇上及后宫等,都因着今年的大旱之年而节衣缩食,眼前这徐佩之倒是分毫看不出来。

    “徐大人不必多礼;我乃是奉皇上之命,前来大人这里查阅一番案宗,看看近年来这吴郡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谢弘微一板一眼地道:“也是为着朝廷将各个地方的案宗进行统计,也是年终是对各郡官员考核的一项内容。”

    徐佩之伸出将他请进去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道:“当今圣上果然是圣明的,你我等有福了。”

    “徐大人果然是明事理的人;当今皇上一心想要将宋国天下治理好,自然是要从臣子着手的。”说完看了一眼徐佩之,继续道:“就拿今年大旱来说,朝中官员都裁减了俸禄,后宫的胭脂水粉都免去了许多。”

    徐佩之本也是通透之人,当下便赶紧应和,笑道:“谢大人说得是。”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来道:“既然大人来了,今日就先休息一番,明日再说公事。”

    话说完,便有人端了上好的果品与茶水过来。

    谢弘微拿眼扫了一眼桌上摆放的东西。拿了那茶水,却拒不接受桌上的果品,缓缓道:“徐大人客气了,烦请徐大人将案宗全数拿了来,我还细细查看了,时间紧,看完之后,我还要回京将数据交给圣上。”

    徐佩之知晓谢弘微素来节俭,又是那等从来都不徇私之人,此刻这般,也是正常的表现,当下笑道:“好,既是这般,那还烦请谢大人一同与我前去书库那边,案宗太多,谢大人在那边看反而安静些。”

    朱容子当即上前道:“徐大人,谢大人既是钦差来此,自是应以礼相待,若是徐大人不方便,那便将案宗拿来,我们自会带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去查看。”

    徐佩之转头看着他,笑道:“这位大人说笑了,但今日实在一时腾不出地方,希望谢大人稍作休息,明日自然都会安排妥当的。”

    朱容子抬眼看着谢弘微,见他点头,便也不再言语。

    “既是徐大人执意如此,那我便在府上唠叨几日了。”谢弘微平静地道。

    于是安排了两间客房,叫二人暂且住下来。

    朱容子直接来到谢弘微的住处,道:“谢大人,依我看,这徐大人根本就不想将手头的案宗交出来;想必这其中有猫腻。”

    谢弘微点头。踱步道:“今日他将我们留在府上,自然也是拖延的意思;但我心中竟是不踏实,今夜你还得前往客栈中,却找爷商量一番。”

    朱容子点头。“那今晚谢大人一切小心,毕竟在京中之时,皇上就多次怀疑这徐佩之有异心,若果然是如此,大人一定要小心周旋。”

    谢弘微素来是那等刚正不阿之人,哪里知道会去周旋。

    “皇上一向器重您的品质,但万不得已之时,还是需要变通。”朱容子抱拳,道:“那,在下先行出府了。”

    谢弘微点头,待他出门之后,便是将房门紧闭,晚膳都不曾出来用了。听着刚才朱容子的话,当真是自己也吓得心惊肉跳的,莫不是自己这竟是进了虎口罢?

    朱容子回到客栈,将今日见着徐佩之的情况详细说了。

    刘义隆结合刘文刘武之前探查出来的情况,想着当下正是一个好的契机,便道:“你与谢大人暂且就在那里住下,也不着急;刘文刘武今晨来报,府中有暗卫,但人数还需进一步查探清楚。”

    朱容子点头。

    “你这些日子除却在那里保护谢大人的安危,便是将这府中暗卫查清楚,且注意这些人是听从谁的指挥的。”转而又道:“明日,衙门会有一道状子递上去,你届时叫谢弘微一起听审,以防出乱子。”

    “是。”

    待人走后,刘义隆看着坐在旁边的齐妫,笑道:“这状子还是由你来写,却不想当年的一宗事情,竟然扯出了现在这等缘分了来。”那老头儿,便是在当年公主被劫持之时,前往江陵是,送了一笼包子给她几人的中年男子了去。

    齐妫笑着铺开纸,边写边笑道:“这本应该是你写的,当年却是他看着你聪慧,其他人他倒是没觉得。”

    “却不想他如今落得这样的局面,今日看着他的生活,真真是寒酸得很。”刘义隆叹息了一声,十几载的光阴,在他身上,当真只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却叫他的生活一败涂地。

    “所以啊!这世上就得有好官,才得叫百姓过上好生活,像徐佩之这等纵容自己儿子的小人,实在是早该铲除的!”齐妫搁下笔,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笑道:“我今日好奇,还见着咱们熟悉的一个人,你可想知道她是谁?”

    刘义隆细细想来,惊讶道:“莫不是你久久未曾寻到的那位长姐?”

    齐妫摇头。但说起长姐,却是许久都未曾听到过她现在在哪里了。阳夏她自然是不敢回了的,便只能流落在外。年姝梅自袁妍死了之后,也抱头鼠窜一般地回了阳夏,竟是郁郁而终。“我倒不是说她,却是咱们那潘惠儿。”

    刘义隆转头疑惑地看着她。

    “其实她今晨间便乔装了一番跟着在后头跟着我们。”齐妫顿了顿道:“虽我昨夜也想清楚了些事情,但她这般却是叫人觉得不爽,想跟着便是直接说了便是,无需这般,道显得鬼鬼祟祟的,哪里像个美人的样子?”

    刘义隆见着她心中又是不顺了,便搂着她的腰肢道:“皇后说得对,明日我叫刘文与她说上一句,想要一起去衙门听审的话,倒是可以一起去瞧瞧,就是只能与一群百姓站着。”

    “这样最是妥当。”齐妫拿起笔又重新来时写起来。“想来她也是爱慕你颇长时间了,你给她一个机会也行。”

    “只怕你不肯了去。”刘义隆哂笑道。

    齐妫挤出一丝笑容看着他,随即变脸。“我若不肯的事情你都能从了我么?”

    刘义隆瞬间闭嘴不再说话了。

    “好了,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齐妫转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道:“不过是提醒你,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满了,要不然到时实现不了,岂不是要伤人的心么?”

    刘义隆握着她的手,亲了一口,笑道:“好!我听你的。”

    “其实长姐让你把潘惠儿带出来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但你若不早日说明白了,还叫人家在那里苦苦等着,也说不过去。”齐妫坦白道:“就算是我不喜欢她,但也不能叫她就这样当做丫鬟在用着。”

    “你不会是想我去将事情说明白了?”刘义隆惊恐地望着她。

    齐妫理所当然地点头。“自然的,若是我去说,她必然以为我是别有用心的。你去说了,她或可在吴郡死心了,回到皇宫,那自是以后的事情,我现在也不想去想。”

    刘义隆一脸的愁苦,拿过她手中的状子,道:“娘子,这太为难我了。”说完便低头做看状子的模样,边道:“这里,你将女儿被掳走的详情再说得具体一点,应该是更好。”

    齐妫懒得理他,自己站起身来,道:“我去用晚膳了,若是你想好怎么说了,就吃饭去,若是没想好,还是在这里想想罢。”说完便向门边走了去,却看着潘惠儿已然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正幽幽地看着自己。

    “姐姐。”潘惠儿唤了一声。

    房内的,刘义隆身子一震,浑身难受起来。

    “进来罢!爷有话对你说。”齐妫面无表情地绕过她走了出去。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搜集证据

    潘惠儿不明所以,却见刘义隆拿着状子出了门,路过潘惠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道:“潘惠儿,此次出门是有重要的事情,不关风月。”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齐妫。

    齐妫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他可真是够简短的。冷不丁被他扯了一把头发,转头问道:“何事?”

    刘义隆拉着她到楼下庭院中用餐,指着手中的状子道:“只怕这般还没有用,这里毫无证据证明那老人家的女儿就是被徐廷与给掳了去的,完全以老人的一面之词,在公堂上根本就是白搭,指不定又是要挨一顿板子。”

    扒着饭的齐妫若有所思地点头。“那明天还不能过堂了?”

    “这两日我们还是要出去调查一番,看是否有证人存在,若是没有,那就麻烦了。”刘义隆思忖着道。

    齐妫却是突然一笑,道:“倒是不麻烦,你就朱容子在徐府上查一查是否有这样的一个女子,若是没有,打听一番她的去向便是。”

    刘义隆忍不住给她夹了一块五花肉,道:“娘子果然是聪慧过人啊!这岂不是要比在外面无望地找证据要更方便些?”

    齐妫愕然地看着自己饭碗上那块白花花的五花肉,在黄昏中泛着油光,真是看着……受不了啊!“还是给你补补罢。”

    刘义隆哂笑。“我知娘子最是疼我。”说完毫不犹豫地大口吃了起来。

    坐在隔壁桌上的潘惠儿看着二人那般亲切恩爱的,手中的筷子都要被折成两段了,却还是面带微笑地吃着饭,看得站在旁边的启儿一愣一愣的。

    话说这二人确实是没有在她面前装的意思,齐妫本就不喜欢吃肉,特别是肥肉,根本就不吃的,自然就给了刘义隆。

    刘义隆呢!倒是真想潘惠儿见着这场景的,毕竟刚才齐妫要求他说的话他没能说全,现在正好借着这契机表明一下自己的想法。

    两日后,刘文刘武与朱容子在徐府里应外合,又雇人在府门外头闹腾,一时之间,徐佩之也是吓得不行,并不知近几日出了什么事情,穿着亵衣从房中跑了出来,指挥着暗卫先将黑衣人抓起来,一部分人跑去府门外收拾那群人。

    刘文刘武且战且退,朱容子则转入黑暗之中,继而进入自己的房间,将身上的黑衣换下来,睡眼惺忪地打开门看着庭院中乱糟糟的景象。

    “徐大人,这是出了何事?”朱容子指着那些冲向门外的暗卫。“不想徐大人这府中的护院这般多?”

    徐佩之一下就尴尬了,才记得他乃是朝廷派来的,赶紧道:“大人误会了,往日并未有这般多的;只这连着几日,总有人来府上骚扰,便斗胆借用了朝中军队了。”

    朱容子“哦”了一声,望着那些人身手点头。“徐大人说得有是,难怪这些人都这般训练有素的,但这借来的,若是没什么事情,理应归还的,毕竟朝中军队是来守卫国家的。”

    徐佩之点头。“大人说的是。若以后没这等事情,便会归还的。”

    朱容子打着哈欠又重新回房中去。

    而谢弘微却是心中忧虑,他连着这几日都并未将这几年的案宗给呈给自己,显然是不将圣上的旨意放在眼里的,若是自己一再逼迫他交出来,会不会导致他恼羞成怒,最终将自己给杀害了都不见得。

    翌日清晨,谢弘微找到朱容子,商议此事该如何办理。

    “谢大人无需担心,府中自有我在照应着,绝不会叫你出了什么事情;外头皇上已将刘文刘武都安插在暗处,自然不能叫他得了一点便宜去的。”

    谢弘微站起来踱步道:“老臣不是担心这个,是担心他恐只有谋逆之心啊!昨夜我虽未出门,但也知道这府中的士兵不在少数,且他现在迟迟不肯将案宗交与我查阅,便是心中有鬼。”

    朱容子点头,道:“说起这个,皇上还交代谢大人务必要将他的账本一一查阅了,坊间传闻此人敛财好利,这账本上肯定也是存在问题的。”

    谢弘微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又重了不少了,却也只得点头应承下来,踱步出门,道:“我今日便再去找找他去。”

    却说徐佩之一大早便离开了府中,谢弘微哪里找得到他,连着这几日便都是这样,每日早出晚归,若不是在躲着谢弘微便是在外面有什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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