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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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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妫连忙摆手。“皇上想差了,你我自来都是遭人恨的人物,若此番出去,只怕好些人都举着刀子在那里等呢!”
刘义隆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见着她如今可爱的模样,心中总算是踏实了许多,道:“无妨,我们稍稍装扮一下,主角还是由彭城王与王妃唱便是。喝粥我们倒是可以来上一碗,也算是体验体验民间疾苦的。”
齐妫咬唇而笑,点头道:“也是可以。建康的几家学堂开办得如何了?我也没能抽时间前去看看,倒是你,折了手之后,清闲得不行,却是每日缠着我;也不嫌腻。”
“哪里的话!你我成婚不过四年,你竟就要我腻了!”刘义隆哂笑。“学堂的事情,是交由范泰去处理的,想来当年范晔办过学堂,他自然也不再话下,当日他反对声最高,此刻叫他去做,最是合理不过了。”
齐妫颔首看着手中的折子,叹气道:“你最是爱记仇。”
刘义隆点头,他承认,属于他自己的,他见不得别人乱动他的分毫,否则,最终总要给他些颜色瞧瞧的。“有个事情,我也想与你说一说,事关重大,便是担心到时候根本没办法施行了去。”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还是皇后喂朕最舒服
齐妫正经地合上折子,看着他,郑重道:“皇上,若说起这处理朝政,自然是前朝的大臣要比我厉害多了去!若是你整日里想我处理着,可不是害怕累着我了去?”
刘义隆摇头。“我倒是不担心这个会累着你!”说完伏在她耳边道:“会累着你的事情你又不肯与我做。”
齐妫瞬间就会意他所说的是什么,当下面色通红,幸好这书房当中没什么人。“刘义隆!在这等地方,说正事!”
刘义隆摆正了身子,咳嗽了一声,点头道:“好!说正事!”说着又“噗吱”一声笑了起来。
齐妫恼羞成怒,拿着旁边的折子就要去敲他的脑袋去。
刘义隆伸出右手,那模样委屈可怜的。端的是叫她下不去手。
“好了!说正事。”刘义隆收手,认真看着她笑道:“你可记得当年庐陵王守长安沦陷之后,许多北方的百姓都随着迁徙到我们宋国的国土上来了?”
齐妫点头,不单单是那一次,就是现在也是一样,陆陆续续,都会有百姓的迁徙,或是从南往北,或是从北往南。“嗯,若说起来,他们的确是比较难的一类人,没有固定的居住环境,更没有可以劳作的土地,多数依靠做些小营生。”
“原你早就想过了。”刘义隆点头含笑道:“的确是如此,所以,我想着,是不是要推行一道方法。”
“什么法?”
“土断之法,是原是父皇已经施行的,但我现在想略微做一些改动。”刘义隆解释道:“因他们入籍分册是不错,但因缺乏土地,生存艰难;我们便就所居住之地,划分土地于他便可。”
“但你可想过,这样一来,原著百姓自然是不同意的,自己的那么小点土地,你还要分给外来的人?”齐妫说完,却又是眼前一亮,看着刘义隆道:“可是,你想着鼓励开垦荒地?”
刘义隆哂笑点头。“不错!既然外来的已然入籍,自然也是要原著一般缴纳赋税的,可没有土地,赋税又从何谈起?那我们便将那些荒山荒地分与他们,一方面奖励他们开垦荒地,另一方面我们收取赋税,并不吃亏,却是变得极好管理且就促进了生产,可是?”
齐妫豁然开朗,笑道:“皇上果然还是皇上的。”
刘义隆站起来伸手拉起她,笑道:“自然。但你也不差!能想到这些,已实属不易了。如今你瞧瞧,我这方法可是可行?”
“可行!但只怕士族扩充势力,现在这些士族,就前次办学都是极力反对的,这时这次为着这些人,肯定又要内……”齐妫伸手拍在他的胳膊上,笑道:“你是想士族内部起哄了?”
刘义隆浅哂,拉着她的手向后宫走了去。“也并不这般想,若是可以,倒是可以悄无声息地削弱他们的势力,也是好的。”
齐妫迎着阳光看着他,心道:自己到底还是挑了一个极厉害的主,这皇位也该是他妥妥地坐着的。
回到坤德殿的齐妫与刘义隆心情本是颇好的,想着一旦这土断之法按照他所说的推行下去,那士族必然会因为扩充权利范围而开始起内控;这时便可趁机削弱士族在朝中的权利,使得寒门得以重用。
却不想,刘兴弟却是早已坐在了那里,等着二人的到来,瞧那模样,应该是等了许久了。
二人赶紧上前唤了一声,也算是对这位年老的长姐的尊敬了。
“皇后,这后宫的事情,虽说你现在是不用管了,但却也不必日日这般粘着皇上才是;如今皇上手受伤了,国事繁重;你倒是清闲得很呢!”刘兴弟话中带刺地道。他就是看不过眼前这生得窈窕的女子,实在太过于艳丽了。
齐妫含笑扶着刘义隆坐在小几旁边,自己也坐下来,含笑道:“这些日子,皇上手不方便,饮食起居的,我自然是要照应些的,毕竟我与皇上,也曾是患难夫妻了。”说完温柔缱绻地回眸看了刘义隆一眼。
刘义隆受宠若惊,不禁心中一荡:她这是故意挑拨我呢?转而却也温柔地牵过她的手,对着刘兴弟道:“长姐,这些日子是辛苦你了;但朕素来习惯了她的照料,若是你说的,她粘着朕,倒是朕想粘着她了。”
这算不是最肉麻的表白?齐妫忍着笑,看着刘兴弟全程脸黑的模样,想他现在也是学着气自己的长姐了?
刘兴弟想着前段时日叫潘惠儿使的法子竟然是不管用了去?他现在日日也不呆在这后宫,除却吃饭休息,也是皇后跟随着的,自然是别人都插不上手,哪里还能到别的殿去?就是想要在饮食上下手都不能了,那苗禾丫头,每日饭前都是要到自己家厨房去瞧的,御膳房的他们不常用,根本就无从下手了去。“你现在却也不是当初在那江陵之时的模样了,后宫的美人众多,自然都要照顾得到,你现在这般,岂不是要寒了她们的心去?”
“若朕真如长姐所说的,岂不是要寒了皇后的心么?”刘义隆转头看着齐妫,满脸的爱怜。她之于他,是在这个世上最爱的女子了,看遍千山万水,踏遍红尘千里,所要的,不过还是她的一颗心而已。“朕与皇后,当应该叫世人看见什么是夫妻情深,夫妻同心。”
齐妫倒是对他盯得面色一红,他说得认真,她听得真切;二人倒真不像是在唱戏给眼前的公主听,却是在互诉衷肠一般。
刘兴弟听着一个堂堂的皇帝,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气得心一阵乱跳,却又不好发作。
“再者,长姐也曾经告诉朕,莫要忘记了我们是如何从贫苦走向现在的,要懂得忆苦思甜,不忘记初心。”说着一边搂过齐妫的肩头。
不要演得这样不顾大体吗?齐妫脖子僵硬了一下,哪知刘义隆直接下力气,将她脖子搂了过来。
“朕就是因为想着长姐的话,便是要对皇后好,不忘初心。”刘义隆说得情深意切,实在叫人看着这场面就受不住了。
刘兴弟看着他们竟然在自己跟前这般亲昵,当真是连都自己都不放在眼里。
“拜见皇上。”门口迈进了一个人,身穿水蓝色襦裙,身姿窈窕,面带微笑,身后跟着启儿,手里又是端着一个食盒。
又来了!齐妫看了一眼刘兴弟,这一定是她授意的,今日就是让刘义隆如何也是不能拒绝的。
“参见皇后娘娘,公主。”潘惠儿笑得甜美,碧玉年华,当真肌肤如玉,眉眼似画;放在平常人眼里,心动那便是理所当然的。
但落在刘义隆眼里,却好似阅尽千帆一般的平静;他心中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夏日阳光下,那个笑颜明媚的小女孩给他的最初的温暖。
“臣妾这里特地炖了大半日的骨头汤,对着皇上的伤势,最是有好处了。”潘惠儿巧笑着,示意启儿将食盒放在桌上。
刘兴弟坐在对面的小几前含笑道:“是啊!这潘美人最是用心,平日在这后宫,也是帮衬着我;又想着皇上伤势严重,成日里与我说,她心中焦虑,却又不敢来见皇上,今日这不,我好说歹说的,她才愿意来了。”
潘惠儿顿时脸红,羞赧一笑。“臣妾是想着皇上国事繁忙,臣妾来了,反而厌烦了,便是不敢来了。”
“皇上,这也是潘美人的一片心意;她心心念念的,便是想着你能吃上一口她亲手顿的汤,别无他意。”刘兴弟趁热打铁地道:“这潘美人的厨艺确实是不错的,放眼这后宫,当真是无人能比。以后皇上这调理身子的事情,便是由潘美人负责了便好。”
刘义隆闻了闻那股香味,确实是不错,点头笑道:“难得潘美人一片心意,那朕也是将它吃了下去。”
那潘美人心中一喜,拿眼去瞧齐妫的表情,却见她面上平静异常,并未觉得有任何的不适。
刘兴弟却是惊喜:这难得的第一次,他在齐妫的面前愿意接受了其他女子的好意了去。
却不想刘义隆转头温柔地看着齐妫,轻声道:“皇后,朕的手不领边,你喂我可好?”
那潘美人伸手至半空中,呆呆地看着齐妫笑得明艳地端起桌上的小碗骨头汤,舀了一调羹,递到他的嘴边,旁若无人地凝视着他。
刘义隆张嘴吃了一口,笑道:“还是皇后喂朕最是舒服,拿捏到位。”
刘兴弟本意是杀一杀齐妫这不将旁人放在眼里的气焰,却不想这本是潘美人献汤的一见好事,这好处却白白叫旁边的皇后得了去,心中顿时一凉。
那齐妫却是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目光含笑。“皇上,这汤的味道如何?”你们既是要他雨露均沾,那我偏要让他独宠于我!能赖我何?
刘义隆抿了一口汤,细细回味着,轻声道:“朕倒是更喜欢皇后喂朕,比这汤还要甜了去。”
齐妫就恨不能当场哈哈大笑,今天这家伙配合得很好嘛!
此话一出,坐在那里的刘兴弟与站在刘义隆跟前的潘惠儿,脸都黑了!这个辛辛苦苦炖汤的,倒是还比不得她一个坐在这里空捡去便宜的人?
“哎呀!”齐妫突然喊了一声,手上的碗翻了下去,落得她身上手上,全是汤。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城门施粥
刘义隆伸手,拿着袖子擦拭着她的手腕处,道:“这汤还是有些烫的,可是有烫到?”
齐妫摇头,看着落在地毯上的碗,可惜道:“倒是可惜了潘美人的一片心意,臣妾真真是手笨得很。还请皇上降罪便是。”
那潘美人看着自己清早天未亮都起来炖的汤,一大碗的骨头,就炖了这一么一点汤,竟是就这么可惜了。心中又气又心疼,面上却要装作不在意,还得问道:“皇后娘娘,可是有烫到您?”
齐妫在那边摇头;转头一脸无辜地看着潘美人。“倒是浪费了潘美人一番美意了。”
潘美人皮笑肉不笑,道:“皇后娘娘言重了,您未伤着便是臣妾的福分了。”说着便掏出帕子上前给她擦拭了去。
齐妫含笑称谢。
当下人看着,这二人相处真是和谐得很;端的是一对亲密的姐妹。
刘兴弟瞧着她那模样,心里已全是恨意了。却又不开好发作了去。
刘义隆伸手扯过齐妫,笑道:“你们先退下罢!苗禾给皇后换一身衣衫。”
众人撤去之后,刘义隆没能忍住,便笑了起来,道:“你这戏便也是演得挺好的。”
齐妫看着翻白眼,道:“哦!原来你是在演戏呢?”
“我没演戏,但你刚才打翻那汤可说不是故意的?”刘义隆拉着她的手往卧房走去。
“倒真不是,大概是他们一路走来,将汤水倾倒出来了,弄得碗底全是,这会子便油腻油腻的,一下手滑了,那么好的汤,我不至于就因为是她炖的,就要倒了去!你不吃,我自己吃也是极好的。”齐妫解释道。“不过我想着,那潘美人却一定是觉得是我故意的。”
“我都以为你是故意的,想来她定是这般觉得的。”刘义隆拉着她坐在床边。
苗禾找来衣衫,待要帮她换了去,却见着刘义隆摆手叫她出去,不明所以。
齐妫侧身将桌上的盒子递给他,道:“她改日还是必定要找你的,你将这个给她,便说是当日我不小心的。”
刘义隆将东西扔在旁边,伸手一扯,便将她扯倒在自己的怀里,道:“我可不能这般容易就原谅了你!我这身子这般虚,你倒是将那补汤给倒了;你得补偿我。”
齐妫一听,又见着他那只不老实的手,便知道他是要什么了,当下拿开他的手,道:“你现在一只手,消停些罢。”
刘义隆见她说得这般不屑,当即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垂眸看着她,道:“你要不要试试?”说完也不待她答应,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动作起来。
齐妫被他压着根本动弹不得,心里到底叹息了一声:这次只能是由着他去了……
这大正午的,坤德殿内一片平静;苗禾坐在殿门口逗猫儿,见着几个丫鬟要将午膳送过来的,便都被她拦了回去,禁声指了指殿内。
众人虽是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到底还是知道一些的,赶紧都红着脸将菜盘都端了回去。
潘惠儿回到殿内,将桌上的东西全数都摔到地上了,眼眸清冷:她只有向上爬的心思,至于喜欢谁不喜欢谁,都与自己无关。当日从宫中逃出来之后,便在袁婳处待了一段时间,眼下这个袁湛的养女,竟然端坐在上面,还将自己看得那般高,实在是叫人恶心!
“主子,您别伤心,至少现在皇上愿意接受您的好意了呀!”启儿在身后将东西收拾着,一边安慰道。
“你懂什么,今日皇上不过是做给公主看的;且最后将这功劳都给了皇后。这心思还不够明显么?”潘惠儿甩袖坐在小几前。“这皇后,表面看着柔弱,实则内心强硬着呢!瞧她今日的模样,竟是绝对不会让出半步的。”
启儿倒是看得不甚明白,只得讷讷道:“主子,这事您也急不得,毕竟皇上与皇后娘娘在一起的日子太久了,那个什么……”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看着她咬了半日都咬不出来,便给她答了,道:“启儿你也要学着聪明些,我身边的人若是太糊涂了,以后是绝不能跟着我的。”
“是。”
“对了!可给院子里的竹子洒了盐水不曾?”潘惠儿问道。
启儿吞吞吐吐地道:“主子,现在皇上他也好长时间不用羊车了,这盐水……”
“别偷懒!我就不信这般下去还逮不到他去!”潘惠儿蹙眉道。“明日你给我炖好了,我亲自送到前殿去!我就不信这日日给他送去,他就能不动心!”
且说刘义隆果然下了一道旨意,将刘义康与谢仪琳放在城门口放粥去了。
建康城内的流民虽是不多,但听闻又是放粥又是放粮的,人便一下子多了起来,排成了两串长长的队伍了去。
刘义隆也拉着齐妫,二人农夫农妇一般的打扮,也坐在那施粥的大棚内。
看着谢仪琳倒是热心得很,将头发一股脑袋系在脑后,手上的袖子一撸,系好围裙,一手拿起大勺子,一手打着大碗,远远看着,还真以为是位平常家的妇女。
齐妫与刘义隆坐在身后看着她,倒是对她又多了几分赞赏。
那刘义康见着她这般豪放,作为一个男子,自然不甘落后了去,也撸起袖子干了起来。
齐妫站了起来,走到谢仪琳的身边,接过她手里的粥,一碗一碗地递给站在前面排队的百姓。
刘义隆看着她虽是普通的装扮,看着却觉得自然舒适,她骨子里的那股淡然,越发地显现出来。走上前站在她身后道:“还是你看着最叫人动心。”
这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毕竟谢仪琳站得不远,齐妫瞬间耳根子都红了去,恨不得将手上的粥全扣在他的脸上去。“不做事你就坐在那里歇息一下。”
刘义隆哂笑,见着她突然蹲下来将手里的粥递到一个小孩子的手里,还伸手将他脸上的污渍擦干净来,阳光从旁洒在她的脸上,柔和安宁。
“你这么小,如何也来这里了?”齐妫看着他的模样,心里也是发酸,想起自己曾经也是如他这般,在外头流浪。
“我饿了。”小孩子抬眸认真地看了一眼她,却赶紧低下头将碗内的粥吃了一口。
齐妫站直了身子,叹息了一声。“这些个孩子,本应该是在学堂里念书的,却竟站在这里乞讨了去。”
“天下还有许多的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我答应你,给我三十年,我一定叫你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元嘉盛世。”刘义隆在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却笃定道。
齐妫转头,也认真地看着他。“好!我与你一起。”
刘义隆含笑,将她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理了理。“好。”
忘掉前尘的不快,忘掉那些本不应该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齐妫想,她太想要这平静似流水的日子了。
“来个人来我这边帮帮忙啊!”刘义康手忙脚乱在那里;因着在家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端的是要他盛点粥都能将那粥撒得到处都是,看着他一身的凌乱,站在这边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齐妫放开了刘义隆的纠缠,道:“我去看看,你在这边给王妃帮忙。”说着便径直往那边走了去。
“四弟,我端着碗,你舀粥便可。”齐妫拿过流民手里的碗,端放在他的跟前。
刘义康见着微风吹过她的发丝,轻柔地从自己的脸颊上拂过,她微微一笑的那个小酒窝,看起来越发的迷人,就是这般粗布衣服穿在她的身子,也难掩她清丽的面容。当下便是看痴了去。
“怎么了?”齐妫依旧浅笑看着他。
刘义康尴尬回神,笑道:“好。”
“可见你在家中还未有王妃做得事情多,人家是个女子,虽强悍些也没什么坏处,但到底还是要多帮衬些的。”齐妫将手里的粥递给前来的人,缓缓道。
她哪里知道刘义康心中的苦,现在也是不常回府,没事便是在朱容子那里,现在那刘文却是有些嫌弃他的意思;于是近日便常去王弘哪里,一则是交好的意思;二则是实在没处去了;府中已是被谢仪琳弄得面目全非了去,有时回去自己都差点认不出路来了哪里是互相帮衬的道理啊!分明那就成了他的家了。“我们,其实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
齐妫当下一惊,道:“倒是我多嘴了。”
刘义康文雅一笑,端的也是位翩翩少年郎。见着她这般心中明镜似的,却又较别的女子要少嚼舌根了去。心想着若是能有这样一位女子做自己的妻子,当真是无所求了去。心想着,手上的东西却没能倒入齐妫手里端着的碗内。全是偏在了齐妫的脚上去了。
齐妫只感觉不对,赶紧退后了一步,却是已来不及了,粥本来就是个不易冷却的东西;这一大桶的粥,里面的自然也是极烫得,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刘义康一慌,扔下手中的勺子,一把拦腰将她抱起,快步走到了后面的小毯子前,将她轻轻放下。那神情,好似她便是一件稀世珍宝了一般。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朕倒是可以寒心了?
齐妫都来未反应过来,便已被他抱起,然后就将她放下,她都未来得及说句话,脚上小巧的绣花鞋已经被脱了下来。“哎——”
原刘义康已忘记男女有别身份什么的,直接将她的罗袜脱了去,露出了雪白的足面;那长期裹在罗袜里的足,当真是白嫩得能掐出水来,那细嫩的肌肤,光滑得如那绸缎了去,那被粥烫了的地方,微微地红了一块,刘义康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面红耳赤地抬眸看着齐妫。
刘义隆单手将他推开了去,蹲下来看着她,问道:“可是烫着了?”说完看了一眼她的脚,赶紧将她身上的襦裙放过来一些,遮住了足面。
齐妫摇头,对着刘义康笑道:“四弟,没事的你勿用担心。”
刘义康不知所措地被刘义隆推开,此刻站在那里,面上依旧一片殷红,心跳如鼓还未平息下来,见着她粲然一笑对看着自己,当真恨不能将她据为己有了去。当下又觉得自己亵渎了她去,这百般的情绪缠绕在其中,叫他真个是欲罢不能。
“真的没事?”刘义隆复问道。
齐妫摇摇头,便四处开始找罗袜了去,却发现竟然还握在刘义康的手上。“四弟,我那罗袜小了,只怕你穿不上,还是还我了罢。”
刘义康垂眸望着自己手里的罗袜,那小巧白皙的罗袜,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忍不住又脸红道:“倒是我忘记了。”说完赶紧过来,蹲下道:“我,我给你穿上罢。”
齐妫摇头,伸手道:“我自己可以的。”
刘义隆却是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罗袜,冷声道:“我来罢。”
齐妫愣愣看着他半晌,突然就笑了起来,道:“你现在可是单手,还是我自己来。”说着便要去拿他手里的罗袜去。
刘义隆哪里肯,执意要给她穿。
齐妫瞧着他那模样,便伸出足,由着他去。
哪里知道,单手确实是不方便去了,费着好大的劲,也还是徒劳,何况看着她足面上发红,只怕也还需上些药才行。
“来!这个最是好了!”刘义康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个猪胆模样东西,脏兮兮地拎了过来。
齐妫一看,真忍不下心将那东西敷在自己的脚上,当下道:“不碍事,别折腾了,赶紧施粥去罢。”
刘义康却蹲下来执意将那猪胆弄烂了,将里面的东西敷在那发红的地方。“刚才要粥的那人说,这个普通老百姓都用,效果很好的。”
“你从哪里弄来的?”刘义隆见着自己完全插不上手,心中却是郁郁。
刘义康伸手指了不远处一个猪肉摊子。“刚才那摊主给我的。”待敷好之后,他有撕下自己身上的绸缎衣衫,给她包裹上,这才穿上罗袜,道:“这样便是不会将你的罗袜弄脏了。”
“四弟细心了。”齐妫含笑道,赶紧自己将鞋子抢在了手里,自己穿了起来。
刘义康摇头。“是我的不是,刚才若是注意些,便是不会伤着你了。”
齐妫穿上鞋子,伸手要刘义隆拉她一把,岂知刘义康竟然直接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端的是叫站在一旁的刘义隆脸都绿了去,挤出一坨干笑,道:“四弟你依旧还这施粥,施粥完了之后,便将粮食发放下去。”说完拉着齐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去。
“刘文,赶车!”刘义隆拉着齐妫不由分说地上了马车,黑着脸喊道。齐妫瞧着他的模样,只怕眼前这个家伙,又是吃醋了去!赔笑道:“义隆?生气了。”
刘义隆黑着张脸,既是气自己没的手没好,不能给她穿上那只罗袜,一是恨刘义康多手多脚的!皇后是自己的,干他什么事?
其实理论起来,刘义康刚才确实不需要这般做的,不过他年少,许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的。“别生气了,想来他也不是故意的,他那猪胆却也是见效的,我这会子便不觉得发烫了。”说着将自己的脚在他跟前伸了伸。
刘义隆依旧脸臭臭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
“你应该高兴才对的。”齐妫看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义隆莫名其妙地转头看着她。
“兄友弟恭啊!四弟对我这个嫂子这般好,便是对你好;这种局面应该你乐于见到的。你何必去想差了去?”齐妫挽着他的胳膊含笑道。
刘义隆转头瞪眼看着她。“你不觉得他对你有心思?”
齐妫一愣,继而莞尔。“他如真对我有心思,便不会在你跟前表现出来是不是?他是想死吗?”
刘义隆听着一句“他是想死吗”瞬间将自己逗乐了,忍不住在她鼻头上捏了一下,道:“这话说得倒是不错!朕的皇后,天下独一无二的,岂能叫别人有了想头去?”
齐妫赞同地点头。“且如今人家已经有妻室了!别老是瞎想,哪里谁都会对我有想法的啊?”
刘义隆伸手将在她的拖上一阵乱挠,将她整齐的发丝全都弄乱了去,道:“也不能叫你太好看了!总觉得别人都觊觎你的美貌了去!”
齐妫顶着一个鸡窝头无辜地看着他,蹙眉道:“刘义隆!你不要得寸进尺!”
刘义隆看着发丝凌乱的她却有一种慵懒的美,看着便叫他有欲望起来。到底还是叹息了一声,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下。“总担心。”
齐妫倒是惊异他难得这般温柔地吻上自己的唇,看他紧蹙的眉头,伸手在他的眉心抚道:“不用担心,我后宫佳丽那般多我都不担心,你有什么好担心我的?”
“担心有一日你发现我什么也不是,便会弃我而去。”刘义隆将头放在她的肩头,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才发觉自己将这段时间里,日日揪心的话给说了出来。
想她若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继承这皇位的,她该是如何看自己?若真有一天自己的身份别人揭发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什么叫你什么也不是?你不是我的夫君么?难不成你哪天还不愿意承认了去?”齐妫含笑道。“从我认识你开始到现在,并未觉得你的身份改变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好处,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因为你哪一天不是皇上了而会做出什么事来。”
刘义隆点头:也许是他想多了。
且说刘义康看着就这般莫名离开的齐妫,难免有些失落了去。
谢仪琳拿着勺子在他跟前晃了几下,叫道:“如何?看呆了去了?”
刘义康被她这一喊,都给吓回神了,正色道:“你胡说什么?”
谢仪琳一脸嘲弄。“敢说一点心思多没有?我是个女子,岂会不知你们男人这点心思?”
“你知道什么?”刘义康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一个连圆房都不没做的姑娘,还敢说自己知道什么?谢仪琳将大勺子往桶内一扔,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他,道:“那你发誓试试?看看着天上可会霹雷下来吓死你!”说完便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惹得刘义康红着脸不敢去看她,却嘟囔道:“你叫我发誓就发誓?你算老几?”
谢仪琳也是不理会,干脆自己开始放粮了去。心里却是想着他若真是对着皇后有心思那就不好了!虽说自己无所谓他喜欢谁,最好是能赶紧娶个侧妃进来,给她生一堆孩子,那就没自己这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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