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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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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妫点头,檀道济她还是有些印象的,当年也是深得刘裕的喜爱;但说到王弘,心里还是没有底。便道:“皇上安排得自然是不错的,但司空王弘,你还是再斟酌斟酌;毕竟此次走漏风声,多半也是与他有关的。”
刘义隆伸手见她额前的头发拨到后面去,笑道:“此次将徐羡之、傅亮、谢晦三人拿下,已是叫朝中人心惶惶,若是在此时还不肯罢休,却是怕会招来祸患了!若是王弘还未从此次清洗过程中领悟过来,那日后再处置他也是不迟!”
齐妫听他分析得也是有道理,便点头道:“皇上说得是,并不是所有的臣子都需要采用武力解决的,怀柔也未尝不是一条计策。”
“足见月儿懂我。”刘义隆含笑道:“所以,我也总喜欢与你讨论些前朝的事情。”
“此番你是打算亲自率领大军前往讨伐么?”齐妫问道。
刘义隆点头。“只怕要委屈你些日子了,这段时间我不能时时陪在你的身边,你万事注意些,遇着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便是叫苗禾去前殿找刘能或是刘武便是。”
“刘武你不带过去么?”齐妫望着外面春寒料峭,那长出来的相思豆苗也越发的高了。“你身边也是需要个人的。”
“无妨,有刘文与朱容子二人便可。”何况,朱容子与刘文二人若不放在身边,他也是不得安心。
齐妫点头,想着这后宫自己现在也是一宫之主,自然无甚需要害怕的。“你且去前殿了罢!听闻那彭城王王妃要进宫来拜见我了,你在这里总归不方便。”
刘义隆便起身离开了去。
且说那谢仪琳虽说是隔日便打算进宫的,但怎奈那刘义康竟然几日都不曾回府上来,她也是乐得悠闲自在,干脆便在府中练练剑什么的,日子倒是舒坦得很。
这日宫中孙太妃特特派人送信了来,说是要进宫一趟才显得妥当,言语十分婉转;那谢仪琳也是不拒绝,只淡淡道:“虽是我一人进宫,但好歹家中的一切也得殿下稍作安排罢?我这粗人,也不懂什么规矩,若就这般去了,到时闹出笑话来,可是毁了殿下的名声。”
这孙太妃才知晓自己儿子都几多日不曾回府了;便派人赶紧找了出来,原是在朱容子的住处耍去了;听着母妃来找上了自己,当下便吓得魂飞魄散,想着也不知是不是府上的母狮子告状了去;便扔下手中的棋子,匆匆忙忙离开了去。
谢仪琳却是在院子里吓得一群丫头小厮们都躲得远远的;她一个人在院中持剑在空中翻飞着,看得人眼花缭乱了去,那剑光在初春的阳光下冒出一道道寒光,叫那草儿都忌惮了几分,赶紧弯腰躲了去。
刘义康见着她哪有王妃该有的样子了?分明就是个小子模样,当下心痛不已:若不是为着皇兄,谁愿意将这么一尊佛请回来的?当下站在廊下对着院中的她呼道:“夫人,该进宫去见见各位太妃与皇嫂了!”
谢仪琳哪里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继续练着自己的把式,心道:你撂开我这么些日子,我就不能整整你的?那你当我是什么?心想着,手上的剑直直刺向了刘义康的眉心。
刘义康见着那剑锋突然就转向了自己,当下吓得连连后退,大喊道:“夫人!”心里是骂上了千万遍了!这母狮子!当真是打算弑杀亲夫啊!这还要得?
快到他眉心的时候,她却顺势将剑锋一收,站在他跟前,道:“哦!殿下还算记得回来的路,不错啊!”
刘义康心有余悸地看着她,故作强硬道:“这是本王的府上,如何不能知道回来?”
谢仪琳冷眼看着他,淡漠笑道:“那是我说错了去?你这几日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而是干脆不愿意回来?”
“本王自是有公务在身,不能及时回来罢了。”刘义康争辩道。
谢仪琳点头。“有公务在身所以都不用差人回来通报一声的?你当我谢仪琳是何人?随便糊弄一番便是算过去了的?我平生最恨的便是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别的太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说完将剑插入鞘中,转身挥动着双臂边走边道:“你别是叫我嫌弃了才好。”
刘义康看着她远走的背影,心中虽是害怕,但怎奈母妃在宫中催得急,只得赶上去道:“母妃让我安排你进宫一趟。”
“今日乏了!不去了。”谢仪琳头也不回地道。
然后,便有了接下来的明日懒了,后日累了,大后日烦了……一直到十几日之后,在刘义康的央求下,方才不情不愿地进了宫来。
拜见了几位太妃之后,她便是不想待下去了!便想着赶紧离了这里才好,说话那三分藏三分露的,听着竟是没一句痛快话,端的是叫她这个直肠子受不了;若不是敬她们都是老人儿,早就翻脸直接走人了。
“夫人!只剩下皇后娘娘一人了,您就去见见罢。”三儿跟在后头求道。
这“三儿”原本是叫柳燕的,谢仪琳嫌这名字太过繁琐,干脆将府中的丫头全变成了数字了;府上的小厮便全变成了什么沙子石头的,愣是叫原本繁花似锦的府上,变成了一片数字与沙土的世界了。
谢仪琳听着她这话,却是不理会,拐个弯继续向前走着。
三儿心中一喜,这是王妃第一次进宫,自然对宫中的一切都不大熟悉,但自己好歹还是跟着殿下来过几次的,就是这前前后后大概的位置,她还算是熟悉的。当下也不再相逼,只跟在大步流星的谢仪琳后面小跑着。
谢仪琳倒是好奇了:这丫头平日里最是听刘义康的话的,这会子竟然不求自己去见一见那皇后去?就这么放心让自己出去?“你不说了?”
三儿含笑道:“王妃,不用说了。”说着指着旁边的坤德殿道:“这可不就是皇后娘娘的寝殿了?您过门而不入,是不大妥当罢?”
谢仪琳抬头看着那殿门上的三个大字。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迈脚进去道:“来都来了,见见也无妨。”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整顿朝官(求订阅)
门上传话说是王妃来了,齐妫便也扶着苗禾起身,算是对谢仪琳这位王妃的看重了。
谢仪琳进门之后,瞧着上头站着的那一位姑娘,虽是一副穿得宽大了些,却是难掩她天生丽质的容颜,那一颦一笑,竟是有如倾城了,在这春日百花烂漫的时节里,她却算得上是最娇艳的那一朵。“皇嫂果然是天人之姿!叫人望尘莫及。”
齐妫见她出言竟是这番话语,倒是禁不住笑了起来,道:“王妃说笑了,不过是空有皮囊而已。”
谢仪琳赶紧上前施礼,笑道:“彭城王王妃谢仪琳拜见皇后娘娘。”
“你起来坐下罢!都是自己人,无需这些虚礼。”齐妫端看着她的模样,虽是十六七岁,却是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些,许是那道入鬓的剑眉,看着真真像是那女中豪杰一般,当下便笑道:“瞧着王妃的相貌,果然是将军家中出来的,自带了一股豪气,有那英雄胆略了去。”
谢仪琳笑了起来。一碗茶水下肚,道:“皇嫂这样的人,倒是愿意拘在这后宫当中。”
齐妫也不以为她的话为忤逆,轻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今日看着王妃的性子,真真是个直肠子的姑娘。”
谢仪琳摆手,道:“我平生最烦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有的没的,一二三的说清楚便是,何必扯些不相干的?”
“王妃这性子倒是叫我生羡。”齐妫见她坐姿也是极为随意,倒是惊叹谢晦能将女儿养得这般放荡不羁,当真是不容易。又道:“我小时一直想着能够上阵杀敌,却最后也是未曾实现,如今看着王妃,却是觉得你活得更是自在洒脱些。”
谢仪琳自来这宫中,便是被那些个太妃不停地敦敦教导,便是说在这宫中应该如何自处,或是作为王妃应该如何如何,一通的说教下来,早叫谢仪琳将自己的性子忍到了极点,这会子眼前的这皇后,倒是不曾说过半句的不是,且竟还口口声声说是羡慕自己的,当下一喜,便算是遇上了知己一般,道:“却是不皇后竟然也是有这般的想法,果然天下女子中,还是有愿意自立生存的。我就是最见不得那些个男人成日里觉得你什么都不行,对你又是同情又是鄙夷的,当真看着气人!”说完自己续上一杯茶,又是一饮而尽。
这倒是叫齐妫想起了那日从袁府出来之后,在建康开饭庄自求谋生的时候,便是想着,这世上唯一能靠得住的,还是自己罢,若是自己都靠不住了,指望别人,只怕也只有死路一条,当下点头称道:“王妃果然是个有独特见解的人,此番话若是落在男子的耳内,必是会嗤之以鼻的,却不到从古至今,还是有这样的女英雄在的。”
“甭管它从古至今有没有,人总归不能活得太憋屈了便是。”谢仪琳眼眸清亮地看着她,道:“我今日在这后宫走了走,皇后竟也是个特别的人了。”
齐妫不禁哂笑,问道:“哦?王妃何以见得?”
谢仪琳拿眼看向周遭,竟是从小几前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坐下轻声道:“也不过是求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罢!今日我听闻,这宫中除却你是皇后之外,其他新进来的,竟都还只是美人,可见皇后你也是个特别之人。”
听了她这番话,倒是叫齐妫难掩了心中的苦涩,道:“王妃却是相差了!在这世上,帝王哪个不是后宫佳人多的;日后自能见分晓,只我心中这般想有何用,总归抵不过世俗的眼光与人心的变幻的。”
谢仪琳却是倏地一下站起来,道:“此话如何能这般讲?若我是你,抵不过世俗,那便是抛弃了世俗;这世间事情总是需要改变的!我相信皇嫂是一片痴情,但不可枉付真心!若是不能求仁得仁,那边干脆不要也罢!”
齐妫倒是被她点醒了一般:这世上有些事情是努力争取可以获得的,有些事情,你争取时,却可能适得其反了!若真是求不到,干脆放弃,也是身心自在了。“倒是王妃说得在理,亏得我这些日子都是想不通。”
谢仪琳又是重新坐好,道:“我见着皇后你也是个难得的妙人儿,你能同意了我这番话,便是最好,若是不能,便也只能由着皇后的心。”
二人有相互述衷肠的,临到日落,那谢仪琳才与三儿离了去,心情颇好。
那齐妫却是被她这番行为给惊叹道了:这世间的女子千千万万的,若说起眼前这个,算不得什么特别,但她脑中那等奇特的想法,却是叫她惊讶不已。
却说刘义隆将关于将檀道济与王弘并未参与弑杀刘义真与刘义符的阴谋中留下他们告知王华等人。
王华当即表示反对。“就算皇上不打算问罪这二人,却起码也不能将此次的话告知了二人。”
“末将也是这般觉得。”到彦之在一旁道:“末将听闻当时废黜少帝时,檀将军是参与了的!此番皇上竟然不打算追究他,且也不知道他心中对此事会不会有看法,还请皇上三思。”
“臣也请皇上三思。”殷景仁也上前道。殷景仁乃是在这朝堂之上,唯一没有站到政敌队伍当中去的人,他当时既不主张废黜少帝,也不反对;但自从刘义隆来京之后,做事却是兢兢业业,从不多言;也是颇受刘义隆的喜爱。
刘义隆看着他们三人,点头道:“我知你们是担心万一檀道济前往荆州之后,不但不与谢晦开展,反而会与他一起反抗朝廷,那到时朝廷便是岌岌可危了。”
“皇上,这本就是极其关键的。荆州乃是兵家重地,定地要小心行事才是,檀将军与谢晦有旧,谁能保证他不会与谢晦联合起来?”王华蹙眉道:“现在朝局未稳,一旦檀将军倒戈相向,我们没有完胜的把握。臣请派到将军前往即可。”
“到将军自然是要去的,但檀将军久经沙场,没有他前往,朕恐难以取胜。”刘义隆分析道::“且我们的确是在清洗旧臣,却也不是完全的需要一个个除掉的。虽檀将军是旧臣,他若是有谋反之心,早在我父皇之时便可做了,他现在若是反,岂不是落个不忠不孝之名了去?”
三人一时无话。
“至于王弘,王昙首一直都是偏向于朕的;王弘乃是他的亲兄弟,若是我执意此次除去,只恐寒了王昙首的心,各位爱卿也设身处地想一想,便是能体会的。”刘义隆继续道。“所以,你们自不必担心,皆按计划行事便可。”
十五日,檀道济抵达京师,准备与刘义隆一同前往荆州去取谢晦的性命。
十六日清晨,刘义隆下诏,将当日齐妫收集起来有关徐羡之、傅亮、谢晦的罪状拟出来,命有关部门逮捕并诛杀。
下诏的这日清晨,谢皭正在值班,感觉宫内有异象,当下赶紧派人快马飞报傅亮。“殿内举动异常。”当时到彦之正借口在殿内留下;朱容子也领兵伏在宫中。
正打算进宫的傅亮马上借口嫂嫂生病,暂时回家,派人通知徐羡之,徐羡之走到建康城西明门外,见傅亮的人传报此消息,心道不好。昨日来报,京口查找证据的人已经找到了线索,正在快马加鞭地往建康赶来,却不想刘义隆的动作却是要更快一些,当下立刻回西城,乘坐宫廷内部人出差的车逃出了建康城。
心中却是思虑颇多,此番就是逃出来了,这一生也不可能再踏进那建康半步;就算是京口那边的证据来了,也不可能再能落到自己的手上来。就这般一路思索着,步行到了新林。
想来自己已过花甲之年,若此番逃脱得来,也是苟延喘喘于世,逃脱不出来,除却牢狱之灾,还有那杀头的惨象,心念及此,也是万念俱灰。当即在一个烧陶器的窑内自缢身亡。
傅亮则乘车逃出健康城,直奔了其兄傅迪的墓园而去,却刚好被屯骑校尉郭泓逮了个正着,将他送至建康城北门广莫门,刘义隆派中书舍人拿诏书给他看。
“念你以公江陵之诚,当使诸子无恙。”
傅亮读过诏书,对着刘义隆道:“亮受先帝布衣之眷,遂蒙顾枉托。废黜昏君,迎立明主,乃社稷之计也!皇上之言,乃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乎?”
至此,在朝为官的徐羡之与傅亮都已经全都落网,徐羡之儿子被杀,傅亮家眷被流放建安;谢皭被杀,谢晦的儿子也被杀。
随后,刘义隆且昭告天下:谢晦据守长江上游,现已起兵造反;朕将亲自率领朝廷大军前往讨伐。且先行派中军将领到彦之开路,极速前进。征北将军檀道济陆续出发后继。符卫军府及荆州官署,即刻将逮捕并诛杀谢晦。现已命雍州刺史刘粹等截击,切断其逃跑或潜伏的路线。罪犯只限谢晦一人,其他胁从者一律不加追究。
待他们处理完毕之后,刘义隆又特特找了齐妫讨论关于讨伐谢晦的事情。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清洗后宫
齐妫想着与那谢晦接触并不多,实在也不甚明白他的短处,只路线却是已经确定,便道:“听闻谢晦计策颇为了得,若是此番他身边又有一个得力的干将,倒确实是需要斟酌的;不过,檀将军多次与他一起作战,想来应该了解他才是。”
刘义隆点头,却是道:“但我们本就不放心檀道济,他所说的我们全是不能全信了去。”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疑人不用,用人则不疑。”齐妫含笑道:“且如今我久居后宫,实在有很多事情并不知晓;若是我执意妄言,却又恐事关重大。”
刘义隆抚着她的肚子,道:“倒是我心急了,总是习惯了找你商量事情。”
其实并不然,齐妫想着,现在的他,大多数的时候不过是来告诉自己一声罢了,若说起商量,只怕是少之又少了。“皇上也不必过于忧心,毕竟谢晦的兵马不及我们,只是时日上计较罢了。”说完突然又记起了什么一般,道:“说起此事,谢皭已死,谢晦的儿子也被诛杀;皇上可是想过现在彭城王妃会如何?”
“暂时所有的外界消息,都是对彭城王王府进行封锁的,不过我很快就会传信给四弟的,我曾答应要将荆州的实际权交与到他手上。”刘义隆轻声道。
“若是荆州攻破之后,可否将女儿接回来宫中?”齐妫转而问道。
刘义隆沉默了半晌,道:“现在还不行,等到一定年龄,我自会将她接回来的。”
齐妫心中叹息了一声,却也不再言语。若是孩子生产得早些,那边自己一起随着去江陵便是。当下也不再与他争执。只道:“现在朝中的佞臣已除,我知晓你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只是还请皇上饶恕了袁太妃的性命才是。”
刘义隆看着她欲言又止。
几日之后,朱容子在京口来京师的道路上,截获了徐羡之派去京口的人员,将所掌握的资料全数拿走,并就地处决了那一帮人,自此,这件事情,也就只生得朱容子与刘文所知。
近段时间来,刘文一直都是郁郁寡欢。如今见着死在自己跟前的知情人,心中更是郁闷得不行。“朱容子,此事只怕我们二人都逃不过了。”
朱容子沉默了半晌,道:“皇上此番去荆州,打算将我也带了去,我想着,你多半也是要去的。”
“他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便是要我们二人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才觉得是安全的,若是哪一日不见了,只怕再见便是君要臣死了!”刘文担忧道。
朱容子伸手拍在他的肩头,笑道:“你也不必过分担忧,既然反正都是一死,便不如痛快活着。”
刘文转头看着他的笑颜,顿时心中松动了一下,抿嘴点头。
“今日到我家中煮酒如何?家里有上好的青梅,煮出来味道应是不错。”朱容子含笑边走边道。
“有道理!今早有酒今朝醉便是!管它来日荒唐事!”刘文笑着拍拍他的肩头,跟着向前走了去。
二人一阵哈哈大笑,顿觉风清云朗,春绿柳俏,满眼皆是生机。
三日之后,后宫突然暴毙了两位太妃,原因不明,有传言说是因误食了某些东西,有传闻是突然得了急症,总之传言一时在后宫当中四起。
但齐妫却是最后一个知晓的,彼时她已经挺着大肚子整日不出殿门了,只在殿内偶尔走走,便有时也觉得过累。有时便是一整天都在房内待着;所以外面的事情,她竟是一概不知,或者说,本就有人不想让她知道了去。
这日因着她突然想吃袁羽衣坐得那梨花糕了去,想着现在正是梨花开的季节,吃起来必然是新鲜得很,心中想着,早已馋得不行,叫苗禾扶着便要出殿去找袁太妃去。
那苗禾却是支支吾吾不肯陪她去。
“苗禾,你现在也是越发长本事了?前些日子将那启儿骂得狗血淋漓的,现在又是不肯陪本宫出去走走了?”齐妫瞧着她那躲闪的神色,想着必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了,也见怪的,这些日子,宫中的来请安的人都少了去,虽说自己也是懒怠管着这些虚礼,但别人也竟是这样想的?
那苗禾见她这般说,赶紧跪在跟前道:“娘娘,奴婢不敢,只是现在初春的,风寒露重,您马上就要临盆了,若是有什么闪失,奴婢岂能担待得起啊!”
她说的自然不无道理,却还是蛮横地指着外面的天道:“你也不瞧瞧,今日这大晴天的,正是适合出门去走走,闻闻百花香的。你倒是来了个风寒露重了?”
“娘娘若是想赏花,这坤德殿就有的是,其他地方的,也必是没这里的好。”苗禾执意道。
“那本宫想去华林园走走!那边的景致总要比坤德殿的好些罢?”这丫头说的话,越发觉得问题有些大了。
苗禾一时不能言语,只得跪在她跟前,低眉颔首的。
“你如实说了罢!是不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情了?为何好似要将我禁足在这坤德殿一般?”齐妫蹙眉问道。
苗禾依旧一言不发。
“苗禾,你虽是当初皇上给我的丫头,现在却也是我的人了,若是你执意什么都不听我的,那我便回了皇上,将你撵了出去便是。”
“娘娘!”苗禾抬眸,眼中泛着泪光,委屈道:“此事,奴婢不能向娘娘说了去。”
齐妫心中一惊,果然是有事。“你若是不说,便是想急死我去!若是执意不说,那我自己亲自出门去问问便知了,你也拦不住我。”
“奴婢……奴婢。”苗禾含泪看着,想着自己被下得杀头的罪。“袁太妃,前日暴毙了!”苗禾抹着泪儿,道:“皇上说了,若是奴婢告诉了娘娘,便是死罪。”
齐妫瞬间就泪水盈满眶了:他还是真是下手了!而且这般决绝?自己那般的请求他,他还是下手弄死了袁羽衣;他果真是越来越狠绝了!
当日万般求他去营救那也许还有一线生机的刘义真,他也是这般,毫无商量可言,在他的眼里,他要处决的人,他要做好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若说他真如此绝情,当日那路惠男跟着她一路,若不是最后自己的极力阻拦,只怕现在路惠男也是贵妃级别了罢!人事不可量啊!
齐妫瘫坐在小几前,殿外的莺歌燕舞,花香扑鼻;那春意盎然的景致,却叫她心中凄凉不已:人生若如初见般美好,该就停留在那里,再不需要往前走。他们之间,已然存在了许多的生死,自己一次次的原谅,落到最后的,不过还是不停得退让。突然想起谢仪琳那日的话,只怕她在这宫中,是要一直心碎下去了。
苗禾见着她面色惨白,继而呼吸加重,赶紧上前问道:“娘娘,您如何了?”
齐妫神情恍惚,仿佛看到了那已经逝世几年了的霁儿,她还是那般明艳开朗的女子,忍不住叫道:“霁儿,我要又要生产了。”
苗禾一惊,知是她悲伤至极将自己认错了,只是眼下她这般模样,怕真的是要生产了。便赶紧转出去对着外面的太监道:“赶紧去请了太医进宫,娘娘要生了。”
彼时刘义隆正在前朝与檀道济商议前往荆州讨伐谢晦的事情。“朕听闻檀将军对谢晦十分了解,便特特向你来讨教些战胜谢晦的方法。”
檀道济作揖道::“臣不敢当!只当年与谢晦一同北伐,当时得以入关的十项计策,有九项是由谢晦提出来的。谢晦此人才略精明老练,大约很少有敌手了去!”
刘义隆不禁蹙眉问道:“若然如此,那岂不是此番前去讨伐他也是极为困难的?”
“则不然。”檀道济继续道:“虽他老谋深算,但从未单独领兵打仗,战场上的实际军事能力,恐怕并不一定擅长!所谓久经沙场,便是一定要经过历练才能出成绩的。”
刘义隆心中松懈了一下,问道:“那你可有必胜的把握?”
“臣了解谢晦的才智,自然谢晦也是了解我的勇果。今日皇上委以重任,自然不会辜负了圣望。必定凯旋而归!”
刘义隆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郑重道:“有檀老将军这句话,朕就放心了!只等着胜利归来,尔后朕一定励精图治,治理好这宋国。”
檀道济也是颇为动容,道:“多谢皇上对老臣的信任,自当奋不顾身,报效朝廷!”
当下二人便是君臣相惜起来。
却不道门上的刘能却匆匆走了进来,喊了声“皇上”便是再无下问。
刘义隆瞧着他那模样,便将檀道济送了出去,折回身来问着呆立在那里的刘能,问道:“何事?”
“回皇上!娘娘要生了!后宫太监来报,娘娘情绪不稳……”这话还未说完,却见着刘义隆早已消失在了书房,快步向后宫走了去。
匆忙来到坤德殿时,太医已经来了,房门被关,刘义隆只能站在门口等着,却未曾想刘兴弟也恰巧进宫了来,见着刘义隆堂堂一国之君竟然站在门口等着,便是道:“皇上,此地非是你来的地方;恐沾染了血光去!”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二人矛盾升级
刘义隆瞧着刘兴弟,道:“姐姐,皇后正在里头艰难地生产,我自然不能就这般离去了。”
“你一向听姐姐的话。现在皇后生这孩子本就是在父皇的孝期,外人不能知晓,你若一直待在这里,一旦那些个朝臣知晓了,岂不是又有的说了去?”刘兴弟见着他还是没离开的打算,又继续道:“皇后现在是在生产不错,往后这宫中还有很多妃子美人要生产的,你总不至于全都这般模样罢?”
刘义隆争辩道:“其他人怎能与她相比?她乃是我的结发妻子,自然最是重要的。”
刘兴弟却是尖锐道:“皇上,这后宫最是忌讳偏宠,若是皇上继续这般下去,只怕往后这后宫是要永无宁日了!”
“姐姐言重了!这本就是朕的家事。”刘义隆见她将事情说得这严重,倒是心中赌了一份气,又听着房内传来的齐妫的惨叫声,当真是心疼得不行,恨不能将此门推开了进去,却到底想着这是皇宫,不是江陵,许多规矩该遵循的还是得遵循了去。
“皇上,前殿刘武求见。”刘能小跑了进来。
刘兴弟松了口气,道:“去罢!最近事情也多,你注意身体。”
“没什么事情就让他们候着。”刘义隆蹙眉道。
刘能将嘴凑近了他的耳朵,耳语了几句,刘义隆神色一变,转头对着刘兴弟道:“还望姐姐帮忙照看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便随着刘能一道前往前殿去了。
却说刘武从鱼儿失踪之后,却是一直都郁郁不欢,但好歹一直在前殿伺候着刘义隆,这今日请假出去了一趟,却带回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你所说的可是真的?”刘义隆问道。
刘武抿了抿嘴,方才道:“回皇上,虽算不上千真万确,却也是有据可查,还请皇上允了末将,前去查探此事。”
刘义隆抚着额头,想起那日在刘义真府上那谢芸的模样,当自己一靠近那灵柩时,谢芸就莫名的紧张,现在她早已离京云游去了,想来她也知道此事一定会败露的罢?现在那孙太妃已经被自己处理掉了;这世上,只怕真正知晓刘义真还活着的人,恐怕只有谢芸了。“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今日末将在酒坊听闻一些过往的商旅说起一个男子,据他描述,竟是有七分是庐陵王的模样了。”刘武激动道。他的目的自然不是去寻找刘义真,他更想知道鱼儿是不是还在他的身边,若是找到刘义真,对于朝廷来说,便是大功一件,这些自不消说;但找到了鱼儿,他也从此便是心安了。
但他却不知晓,找到刘义真于他来说并不是大功一件,相反的,刘义隆并不希望刘义真仕活着的。他知道刘义真在袁齐妫心中的地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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