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文元皇后-第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想当年,皇后还是个标致的小姑娘,如今都块做母亲的人了。”孙太妃笑言道。
齐妫已是毫无心思,听了她的话,笑了笑。
“若是真儿还在的话,也该与谢芸一道,好好生活了。”说着,眼泪都落了下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这等惨状,有几人能够体会呢!
齐妫瞧着她竟是这般伤感。赶紧安慰道:“太妃,这事皇上自然是要给您与庐陵王一个交代的,您放心。”
孙太妃抑制住眼泪。轻声道:“皇后自然是有心的,我也是看在眼里;只是,人死成灰,如今我也不过是个孤寡老人而已,什么太妃不太妃的。”
且说刘文与朱容子形色匆匆从彭城赶来,看起来似乎很是紧张。待进了皇宫,心里总算是落下了一块石头。
却正巧徐羡之从宫中出来,迎面碰上了他二人。看着他二人神情有些不对劲的,便笑问道:“二位大人这是打哪里来呢?”
刘文是吓得不行,朱容子少不得镇定下,含笑作揖道:“我们二人不过是在外头溜了一圈回来,不知徐大人这大正午的,如何从宫中出来?”
徐羡之捋着胡子踱步道:“皇上找老臣商议北伐的事情,又言要去京口兴宁陵祭拜祖母孝懿皇后,遂要早做准备了去。”
二人一脸的蒙:北伐这等事情,是不是应该等现在的政局稳定下来?“皇上大正午的,也是派人前来找我们,却不知是何事。”
徐羡之观察着二人的神色,微微一笑。“老臣倒是听闻二位最近溜达得挺远的,是到京口、丹徒去了?”
二人神色一变。刘文道:“对!皇上让我等预先在清扫孝懿皇后陵墓,且交代京口相关官员的接待事宜。”说完突然觉得自己真是特别的聪明。
“哦!”徐羡之做恍然大悟状。“既是这样,那你们去罢。”
二人匆匆告辞离去。
徐羡之站在后头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二人去了哪里,且做了什么事情;但于今是因为他手上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此事是真是假;但现在他也已经派人前去京口与丹徒那边,自然也会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若皇上真有把柄握在自己的手上,那日后自然要好办些。
刘文与朱容子心跳得快得不行,匆忙来到刘义隆的书房。
刘义隆将潘惠儿送来的雪梨汤吃了下去,只觉得润喉不错,但咳嗽的毛病倒是没那么快见效了去。
刘文与朱容子赶紧来,瞧着书房内还站在刘能给他收拾桌上的残羹,便一直站着不曾说话了去。
刘义隆抬眸看着他二人的神色,心里到底是预感到不好了;便安排刘能将器具送回给潘惠儿,顺带叫他挑点东西赏赐了她,算是将刘能支开了去。“可是查到了什么?”
刘文站在那里一时都不敢言语。
朱容子不禁鄙视了他一眼,在自己跟前倒是嘴巴停不下来的,如何一到皇上这里就成了哑巴了?“皇上,我们前去找了那两个吴姓女子,将吴老爷的相貌大概问了一遍。”
“然后,臣特地找了当地最好的画师,将那吴礼仁的画像根据吴家姊妹的描述给画了下来。”刘文抢着道。
朱容子听着他一口直接将自己说出来的“吴老爷”改成了“吴礼仁”,心中叹息他也真是个猪脑袋。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不为人知
刘义隆看着他二人神经兮兮的模样,道:“拿来看看。”
刘文抱着手里的画卷,到底还是不想给出去。
朱容子则抱拳作揖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在臣等一路回京的路上,都在想,是否要将此画像呈给皇上;当初皇上也并未要臣等找人画像了去。”
“无妨,既然画了,必是要看的。见你们二人这模样,朕已然知道了大概的结果。”刘义隆心中自然弯弯绕绕了许多去,可是当初要问清楚他面貌的人是自己,现在就是不看,事实也依旧摆在那里,实在没必要故意去欺骗了自己。
刘文看了一眼旁边朱容子,见他点点头,便道:“皇上,臣觉得画像难免会有出入,并一定真切的。”
“你拿来朕亲眼看看便是,哪里变得这般啰嗦了去?”刘义隆蹙紧眉头道。
刘文这才磨磨蹭蹭将手里的画卷呈给了刘义隆。
刘义隆深吸了一口气,心地到底希望不是的,毕竟这种事情一旦公布于世,那便是自己目前最可怕的劲敌了。将画像慢慢展开的他,手差点没抖起来,想自己已是一国之主,定然要沉得住气;只一见那下巴,顿时站起来将画像迅速展开了来,待那吴礼仁的模样完全呈现在自己跟前时,刘义隆还是不由得瘫坐在了椅子上:像!太像了!若是无人见过吴礼仁,他们一定以为眼前的这张画像便是自己的!那深邃的眸子,那瘦削的脸庞,还有那直线般刚硬的唇线;那不就分明是自己么?
站在下面的刘文与朱容子二人也是神色凝重:其实拿到画像时,他们心中就已经忐忑不安了,谁都不曾知晓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的!他们年岁不大,但对于当年先皇不喜这三殿下,却是早有耳闻的,现在想来,只怕先皇当年便是有了疑虑了去。
刘义隆脑中一片空白;没曾想过,竟然这其中有这般的复杂了去?着实可怕了。最近身子本来就弱得不行,这会子更是火上浇油的了,抬头看着他们,问道:“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刘文看了一眼朱容子,道:“就臣二人,其他的人,一概未投入出去。”
刘义隆点头。“好。”说完拿着那卷画像站起来重新塞在刘文的怀里,道:“去将它烧毁了!再不要提起此事。”
朱容子却突然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刚刚进宫时,刚好遇见了徐大人,他问起此事了。”
“哦?那你可说了?”刘义隆手头一紧。
朱容子摇头,道:“但,徐大人好像知道臣二人的行踪,如果对此事知道得不确切,必定也是知晓大概的……只怕……”
刘义隆挥手,心中却是焦虑起来,道:“不必着急,他们的过错,朕已经积了半人多高,只是在等待合适的契机。”
二人心里沉甸甸的,有些秘密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尤其是这种惊人的,关系皇家血脉的事情,一不小心,自己的脑袋便是不保了。思来便是觉得这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
出了书房之后,二人一路沉默。刘文虽平日里再宫中当值,但今日也是想要出去散散心。
朱容子见着他一经跟着自己出来了,好奇问道:“你跟出来干嘛?”
刘文望着下午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大地上,心情却是郁郁地道:“容子,我们离职了罢?”
“嗯?”朱容子转头看着他并不如往日那般活跃,嘴碎,问道:“为何?”
“我们现在算是心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我在皇上身边侍候多年,其实皇上是一个多疑的性子;如今突然变成不是先皇的儿子了,他必然心中有所顾虑;到时,只怕你我二人都不见得能幸免了。”刘文转头对着他认真道。
朱容子沉默,这其中的道理,自然他也是明白不过的,眼下朝局不稳,却又出了这种事情。“但若我们现在就走,必然会叫他更加起意了。”
刘文点头。却又喜道:“你果真愿意离职?”
朱容子看着他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真是不像个小子啊!点头道:“厉害关系自然我还是比你懂些的,等皇上将旧党三人拿下之后,我们在酌定情况。”
“三人?不是四人么?王弘不算?”刘文这许久都不知这朝廷当中发生的事情了,那王弘瞧着竟也是像旧党一派的。
“非也!王弘多次辞去司空一职,且经常装病不愿理朝政,可见便是想与旧党划清界限;且当时并未参与弑杀少帝与庐陵王一事,皇上早有心将他放出旧党一派了。”
刘文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不想平日里一个木头疙瘩一般的家伙,竟然也有对朝政这般了解的时候?
刘龙当真是觉得自己被当头一棒了,打得鲜血淋漓,却又无处诉说,不禁无处诉说,且还要防着其他任何人知道此事。此刻脑中只有齐妫一人,心想着可靠的只怕就是她一个了;可如今她如何也不愿意见自己。
是夜,他还是叫刘能抱着灯笼,又去坤德殿试试运气去了。
然齐妫自白日见着他与那潘惠儿的那一番情景,心中已是凉了半截,瞧着苗禾手里的药,当真是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去,自古男子都是薄情多,看来果然是如此的。
苗禾却是并不知晓这些,只傻愣愣地将那药煎熬好了,便盛在碗里打算端去给刘义隆了去,心想着,这娘娘一服软,皇上哪有不愿意的道理,就因着上次他半夜来这里瞧她的那一份心思,便是知道皇上心里是有娘娘的。
“慢着。”见她出门,歪在榻上的齐妫便是将她叫住了去。
苗禾笑嘻嘻折身,看着面无表情的齐妫,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便问道:“娘娘,唤奴婢何事?”
“你打算将手上的东西送到前殿去?”
苗禾听不懂她的意思,讷讷问道:“娘娘,白日里是娘娘然奴婢拿了这药的,不是要给皇上吃的么?”
“皇上现在大概是好了,不需要了;且你今日也累了,将那药倒入那栽了相思豆的缸内去,也是挺好。”齐妫平静地道。苗禾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望着手里热气腾腾的药,这费时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熬出来的,现在竟然给那小不滴滴的树苗吃?端的不会被浇灌死?“娘娘,只怕那小树苗受不住……”
“无妨,若真是死了,却是幸事;怕就怕,它真的疯狂起来,长个不停。”齐妫叹了口气,转而下榻转回房内,道:“晚膳我就不用了,睡下了,谁来也别打搅。”
苗禾吐了口气,望着手里的药,只得听话地叫它如数倒入缸内,肉疼得厉害:想这娘娘与皇上,也不知斗气要斗到什么时候去。
刘义隆却刚好瞧见了苗禾正在倒药,随口便问着刘能。“这相思树是要用药水浇灌的?”
“奴才瞧着不然;只怕那是娘娘给您煎的药,估计您是哪里惹恼了娘娘,才叫娘娘做了这一出的。”刘能跟在身后头,想今日那梨花糕桃花酥的,虽是留在这里,只怕也是叫娘娘给扔了去,想着便肉疼,肉疼得很。
刘义隆不明所以。“我这好几日都未曾见着她了,如何惹恼了她去?”说着便迈步进了来。
苗禾正在折身回屋,抬眸瞧见皇上来了,不禁咋舌,赶紧上来躬身施礼道:“奴婢拜见皇上。娘娘刚刚睡下了。”
刘义隆望着还是微微亮的天,这应该是晚膳都未曾用罢?“如何睡得这般早?可是身子不适?”
“奴婢,想着,大概是心里不适。”苗禾小心翼翼道。
刘义隆哂笑,这几日了,也该消消气了。想着,便自顾往里走了去。
“皇上!”苗禾在后面叫着。“皇上得了风寒,又有咳疾;恐娘娘有孕的身子吃不消……”这却是实话,今日那孙太妃也是特特嘱咐了娘娘,万不可出来吹凉风,皇上这会子病着,自然更是不能接近了她去。
刘义隆驻足了,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点头道:“好,朕明日去瞧了太医,病治好了,再来。”说话的声音故意拔高了些,便是要叫里头的人听见了去。
齐妫自然是听到了,且不说他这般大的声音,就是先前的话,她也都听了去;只他的言语中,却是较往日不同,心里到底觉着有些奇怪,却又是强(jiang)着性子不愿意去问。
只是她当时不知,就因着她这一声不问,最后酿成的,却是二人之间越走越远的根由。
刘义隆当下草率吃了些东西,便又回了书房。
刘能着实看不下去,便道:“皇上,瞧着今日那潘美人是个温温柔柔的性子,不如你今晚就去那里睡一宿,成日里在这书房待着,别说您身子不适;就是好身子呢,也被熬出病来。”
“胡说些什么呢!”刘义隆头也不抬地道:“你当真朕是能随便想去哪里睡就能去哪里睡的?”
“那不是娘娘那里去不了了么?”刘能委屈道。“您万金之躯,总不能损害了自己的身子罢?且我瞧着今日下午皇上的咳疾好了些,许是潘美人那雪梨汤的功效罢?不如再去吃上一碗。”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能不要吗?
刘义隆思忖半晌,最终还是摇头。“算了!若是我爱吃,皇后自然也会为我炖的,倒不必想着其他人。”刘义隆咳嗽着,继续翻着手中的折子。
翌日清晨朝会上,刘义隆便提及了彭城王刘义康的婚事以及北伐的事宜;之前因北伐的事情还有部分人反对,但时至今日,大概是发现了眼前这位皇上是个自己拿定主意不轻易改变的人,遂反对之声也就渐渐销声匿迹了去。
刘义隆便干脆自己安排了人手,整治行装,放在战舰上,那意思便是再明显不过了——北伐的决心已定!
看这情形,只怕北伐的事情已经没法动摇了。傅亮想起前段时间刘义隆安排外监万幼宗前去荆州询问谢晦的想法;遂写信给了谢晦。
信中告知目前朝廷要动员北伐,事情却较表象更为严重,百姓本是安居乐业,刚刚过上安稳的生活,谁也不愿打扰这原本的平静;这会子又言北伐之事,甚是恐慌与忧虑。言外之意便是届时万幼宗前来听取意见时,应极力阻止了去。
但徐羡之却是心中明镜似的,他不能明确刘义隆北伐的最终目的,但是,对于他三人的怀疑,绝对是存在的;所以,防不胜防的情况下,他早便着人去京口那边将刘义隆所查事情自己再查个清楚了去。
然刘义隆却是为着谢晦不再起疑心,便开始催促刘义康的婚事起来。只刘义康自那次见了那谢仪琳之后,便再也不敢出门了,想想一个年级轻轻的姑娘,竟然开口闭口地称自己为“老娘”?若是真娶回来,那还得了?这家中岂不是要鸡犬不宁了去?
想起这事,刘义康又去了一次后宫见自己的母妃。
可这会子王太妃已然摆手不管事儿了。“这事由不得母妃了,你自去你皇兄那里说说去。”
刘义康苦着一张脸,委屈道:“母妃你都不知道,孩儿在街上遇见她时,她竟是称自己为‘老娘’?这岂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王太妃听着这话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抚着额头道:“你也别成日里来这后宫了,如今这后宫当中美人甚多,叫人见着你一个王爷没事总来这里溜达,当是以为你有所图呢!”
“哪有母妃这般说儿臣的。”刘义康忍不住摸汗。心中所想的,无非是那一人罢了,只那只是能想想罢了。“但,此女子,孩儿是不愿意娶的。”说完兀自出了王太妃的寝殿。
心中郁郁寡欢的,便信步来到华林园走走;看着那满园的萧条至景,当真是更加惆怅了去。心道自己毕竟还是不如人了,皇兄可以命令自己娶了那谢仪琳,但皇兄呢?他则随意了好多去。
“娘娘,这天气阴沉沉的,还是早些回去罢。”苗禾瞧着她成日里郁郁的模样,当真也是烦恼得不行。
齐妫轻叹了口气,望着这阴霾的天空;心中突然想起了远在江陵的英娥,真的有些想她了,却不知她现在如何了,冷了么?饿了么?会说话了么?这些都不知道。
那刘义康循声望了去,见二人背面走去,正在缓缓散步着呢,心中一喜,赶紧上前,道:“臣弟拜见皇后娘娘。”
齐妫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刘义康,淡淡笑了笑,道:“原是彭城王,许久不曾见。”
刘义康瞧着她的笑颜,真如那烂漫春花,泉水潺潺,竟是叫自己生生陷入其中。“是啊!想这样的天气皇嫂实在是不宜出来的,寒风吹着对身子不好。”
齐妫却是鼻忍不住酸涩了一下,想他在这般情况,都不曾来瞧瞧自己,却是叫一个外人来这里关心了去。脸上却是笑道:“听闻彭城王不日便要大婚了,端的是近段时间的喜事儿呢。”
刘义康怔了怔,她岂能知道自己的心思了去?当下只是点点头。“是啊。”说完又笑道:“这里寒风太大了,臣弟送皇嫂回去罢。”
齐妫也未拒绝,点点头便也往回了去。
刘义康走在她的身侧,边走边道:“瞧着皇嫂身子有些重,莫不是有了身孕去了?”
齐妫怔了一下。却也不否认,毕竟现在这般臃肿的身子,若是看不出来,倒是奇怪了。
刘义康见她不答话,便知自己这话便是不能问的。笑道:“皇嫂可是见过臣弟要娶的那位王妃?”
齐妫含笑摇头。“想来彭城王能看得上的,自然是极好的。”说完住步看着他,道:“成婚之后,可是带来我见上一见去。彭城王这等风姿儒雅之人,会是有一位怎样的王妃了去。”
刘义康惭愧一笑。“皇嫂说笑了,其实这是皇兄指婚的,臣弟也只做不得主。”
“是么?倒是未曾听皇上说起过这事。”齐妫暗想,莫不是那三位其中的子女不曾?若说起徐大人,子女只怕年岁已大,早应该是嫁出去了;孙辈又是太小;心里这般盘算的,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遂也笑了笑。“皇上亲自下旨的,自然也是为彭城王着想的。”
二人就这般碎碎聊着,不觉便到了坤德殿,竟见着立在门口的刘义隆,听着脚步声,转头便见着刘义康与齐妫走在一起,眉头蹙了蹙,上前迎道:“皇后,现在天气寒凉,还是少出门些。”
齐妫施礼,规规矩矩地站风中含笑独立。
刘义康作揖道:“皇兄。”
刘义隆点头。“可是见你母妃去了?”
“是,是关于皇兄指派的那桩婚事。”刘义康直言。“臣弟前几日在街上见着她了,只怕我二人实在是不合适了去。”
刘义隆伸手牵过齐妫的手,向前走着,听了他这话,便笑道:“这合不合适,哪有见一面就知道的,你倒是不妨多见几面了去。这婚事也快了!你也得准备准备。”
“皇兄,可当真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刘义康跟在他二人后头,看着齐妫虽是已怀孕,身段却是依旧窈窕,站在身材颀长的皇兄面前,却也是相配至极。
刘义隆摇头。“没有。我打算过几日封她做个郡主,这样与你身份上更是相配了去。”
到此,刘义康算是看清楚了,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了,当下便也辞别了二人,径直出宫而去。进了坤德殿,刘义隆拉着她的小手不肯放松,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道:“你几多时日未让我见一见你了?”
齐妫挣脱着手,道:“皇上说笑了,这天下都是您的,见一见臣妾岂有你说的那么难?”
刘义隆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间,道:“这世间好似什么都容易些,比起看见你如玉的笑颜。”
若说起不想念,那便是假的,大概女子都是这般,当初与他一起时,总有些别扭,总害怕夜里吵醒了他去;在后来,习惯了他睡在自己的身边,若是有一日他不在了,反而是各种不舒服,心里也是空落落的。就拿这些时日来说,之前能一觉睡到大天亮的,现在夜里也就是两三个时辰的样子了。如今听着他这般说,心中不免又柔软了些,只依旧嗔怪道:“臣妾竟是不知你何时将谢大人的女儿许配给了彭城王。”
刘义隆拉着她坐在小几前,看着她最近未见胖些,倒是瘦了许多,忍不住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你倒是一下就猜到了是谢大人的女儿,只怕以后我都不用与你说什么,你都能知道了去。”
“北伐的事情准备妥当了?”齐妫将苗禾端来的茶水递到他的手上。
刘义隆欣喜地接过茶,呷了一口,笑道:“你竟是也知晓?可见你平日多是关注我的。”
齐妫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身子可大好了?那雪梨汤可见是有用的东西,该是日日去吃上一吃,方才不费了那潘美人的一片心意。”
见着她这般明目张胆地吃醋的模样,当真是觉得可爱,伸手便在她的鼻头上捏了一下,揉着她的手,笑道:“我还是喜欢你给我炖那雪梨汤,你这手这般小巧的,定是能做出好东西来。”
齐妫抽出手来,道:“臣妾可是不能,嘴笨手拙的,没的别糟蹋了好东西。”
刘义隆见着她那小模样,只管笑个不停,半晌方才停住道:“说起北伐的事情,这清洗计划是泄露了出去了,只怕今冬一时是做不成了。”
“莫不是右卫将军王昙首大人?”齐妫思忖着,颔首吃了一小口茶水道。
刘义隆伸手捧起她的小脸,道:“可还是我月儿聪明,王昙首与王弘是亲兄弟,当时是我思虑不周,将此事泄露给王昙首了去;只等着他们觉得我果真是北伐之后,再做行动了。”
“那不知皇上可真有北伐的意思?”齐妫有些恼怒地扯开他的手,恨不能一脚踩死了他去。
刘义隆浑然不觉。点头继续道:“有,但不是现在。”说完又问道:“不说这个,方才你如何与四弟在一起的?”
齐妫斜睨了他一眼,反问道:“臣妾为何不能与彭城王一起了?”
话音刚落,便叫刘义隆拍了一掌在头上了去。“什么一起?你与我才是一起的,如何能与他人在一起了?”
他这手自打进了这坤德殿就未曾消停过;一直对自己上下其手的!齐妫气得直接在他胳膊上便是一拳,道:“他不过是来见自己的母妃,你方才也说了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起携手,还天下太平盛世
“见他母妃如何能与你在一起的?且太妃们的寝殿与你的坤德殿相隔算远的。”刘义隆怀疑道。
齐妫拿眼横他。“脚长在彭城王的身上,那不成皇上还叫他别动了不成?且这宫中是皇上的天下,谁人敢乱来了去?”
见着她说得理直气壮的,当下也是无理由反驳了去,便道:“你说没事便是没事了去。”
齐妫也少不得沉下气来,问道:“不知皇上来臣妾这坤德殿有做何事呢?”
“你刚才也是说了,这后宫都是朕的天下,那这坤德殿便是朕想来便来的,莫不是还得经过皇后的同意了去?”刘义隆故意惹怒她,脸上却是笑得灿烂。
齐妫气馁,叹息道:“皇上说的是,臣妾妄言了。”
刘义隆见她被气得竟是无言以对,心情却是颇好,道:“这几日都未曾见着你,自然时想念娘子了;再者,有件事情,恐怕也需告诉了你。”
“还请皇上明示。”齐妫依旧一股子的气。
“前段时间你自也说了,张太妃,袁太妃以及孙太妃,甚至是王太妃,都有曾经侮辱母后的嫌疑。”刘义隆看着她,认真道:“其实想必你也知晓的,我不是那等心慈手软之人,见不得那些背后作妖的人。”
齐妫握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抬眸望向他。“你的意思是:要将这些有嫌疑的太妃都处置了?”
刘义隆哂笑了一下。“也不全然是,这些日子我也特特派了些人前去曾经在刘府做过事的老嬷嬷那里打听了一番;想若是咱们的嬷嬷未过世,只怕她是最明白的一个了。”说完又继续回到话题上来。“那王太妃不管是有或者没有,现在断然是不能动她的,此番我还要靠着义康帮些忙的。孙太妃如今已是丧子;那张太妃在我记忆中,当时嘴最不得闲的一个了。袁太妃当年也是仗着自己的美色,迷惑着父皇罢了。”
“你的意思是,等清洗旧臣一事一过,这些太妃你都是要使了手段的?”齐妫拿眼认真地看着他。“我曾与你说过,那袁太妃且不论她曾也是臣妾的姑姑,就是于情面上,也是帮过臣妾的,若是你这般决绝,臣妾心里如何过得去?”
“那你可是知晓,就因为当年她们的挑拨,使得母后在我两岁时便逝世了,从此之后,我在刘府便再无地位可言了呢?若不是我自己一心求活,只怕都不知晓死去了几回了。”刘义隆冷笑了一声。“她们当初如何不知道,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要在众多孩子当中生存下去是有多难?这么多年来,我在府中的地位一直都是可有可无;从不曾受父皇的待见。”
齐妫自然知晓他所受的委屈,只袁羽衣毕竟曾经有恩于自己。
“你可还记得在江陵时,二哥曾经给你书信一封,说是父皇派人去试探了他一番,是否够资格成为皇位继承人;可后来,父皇可是派人去过江陵?在父皇的眼里,我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儿子!就是这皇位,从来未将我列入名单过!”
“若再往前些说,我四岁出来镇守京口,四岁。”刘义隆哽咽地扶额。“那时我什么都不懂;但知晓父亲定是想要我远离了他,或者说可以不见到我。所以,我做得很好,很好的原因就是我不犯大错,不记大功!四岁的我便明白,只有这样,我才能保全了性命!”
齐妫看着他激动的模样,且一下说了这么多的话,当真是觉得他有些变了,但无论怎么变,他始终都是自己最爱的那个男子;如今听着他哽咽的声音,心中便一阵心疼。
“可府中的那些个姨娘夫人在做什么呢?在每日里闲着没事就逛街市,组织游园会,道家人长短,背后嚼舌根。他们都忘记了曾经给一个还未到三岁的孩子带来的痛苦都多深。”刘义隆似乎都诧异,他为何要将这些不堪的过往讲出来,且还是在她的面前,明知她会心疼。可还是抑制不住。
“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你觉得不合情理了?”齐妫小心翼翼地问道。“臣妾也不过是说说,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皇上您自己手上的。只希望你能留着袁太妃一条性命。”
刘义隆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牵过她的小手,婆娑着道:“月儿,你知道么?你为我煎药的那一日,是我人生重现光明的那一日;我总记得那天的阳光特别好,天也特别蓝,尤其是你的笑颜,总叫我魂牵梦绕。因为府中除了长姐,从未有一个人真正会想起我来。”
齐妫突然释怀,笑如冬雪融化。“可是皇上却不知道,自我第一日进府,见着一个孩子坐在晨曦的阳光下,捧着一本书认真看着的模样,便将我深深的吸引了去。”
刘义隆一愣,细细想来,便是她挨打的那一日,他先是坐在书房的台阶上看书。莞尔回神看着她,道:“所以,月儿不要总与我闹别扭,其实在我心中,从来爱的就是你。”
他的这句话一出,她却突然神色黯然。轻声道:“可你那后宫佳丽,自然也是你的爱!我不过是其中最老的一个,与你相遇最久的一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