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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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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极有情调地将一眼泉水引至假山上,再从假山倾泻而下,便有了水榭的模样,在这寂静的后院当中,听着水榭传来的潺潺流水之声,看它落下溅起的朵朵水花,旁边的花草虽时下已经多是枯萎,但思来在夏日,这里的景致却是错不了的。
瞧着这小半日,想着刘义隆在前头应该找自己找急了的,转身没走两步,便迎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到底叹息自己走路要注意些的,现在已经贵为一国之母,还这般不庄重。便赶紧淡笑道:“对不住。”抬头看着来人,却见他生得白皙,狭长的眸子清亮地看着自己,思量此人应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却是不大记得;但见他气度与穿着,却也应该是皇亲贵胄的。
少年诧异地看着她,这三年来,竟是一直都未曾再见到她了,却不想在这里遇见了,她那眉眼,便是这世上再难寻得第二人了。当下摇头道:“无妨。你是?”
齐妫此刻却是记恨自己竟然连苗禾都没带过来,此刻叫自己自报家门,却是总归不舒服了去。只得道:“乃后宫之人。”说完便匆匆要走。
少年眉头一蹙,恍然想起三哥的后宫,传闻一直都只有一个人,那人便是:皇后。转身见她脚步匆匆,含笑道:“臣弟拜见皇后娘娘。”
齐妫蹙了一下眉头,一时之间,并不知他是哪位皇子了去,当下便站在那里没有回应。
少年干脆上前,躬身作揖,浅笑道:“皇后娘娘,臣弟乃彭城王刘义康。”
齐妫再细细打量了一番他的眉眼,瞬间记起几年前他曾救过自己一命,赶紧虚抬手笑道:“原是彭城王,若说起来,你还救过本宫一命呢!是我多忘事,竟是一时没能记得起来。”
刘义康摇头,黏在她身上的视线却是不愿意移开,轻笑道:“皇后言重了,不过是碰巧而已。”
这几年不见,却是他的变化太大了些,当年不过还是个毛头小子,如今已经是翩翩少年,那满眼的笑意里,也是情窦初开的少年神色;思至此,齐妫的神色一怔,赶紧装作若无其事道:“殿下,皇上恐在寻本宫了,便是先走一步。”
少年见她匆匆转身,目光中满是不舍,却也毫无叫她留下的理由。想三哥的运气当真是好,能有这样有灵气的女子相伴,若论起相貌来,他也算不得出色的。当下,心情便是郁郁起来,心里更多的是少年的心性。
近来三哥声称要将谢家的女儿嫁与他,先前倒是没什么,如今见着齐妫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痛快起来。自三年前见着她之后,便一直未能忘记了去,多方打听,却是再为听见有这般的姑娘,后来想着,或是自己的幻觉了,若不然她如何能凭空消失了去?如今想来,她便是早已嫁与三哥为妃了。至如今,见着她,心思便一直都在她的身上,只是这心思,却又是不能叫外人知道了去,若不然,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去。
当日回到宫中去拜见了自己的母亲王太妃了去。
王太妃年岁比袁羽衣要大些,长相上弱了些,却贵在气质不错,传闻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家,琴棋书画也是精通的,性子上面,自然也是极有规矩;就是刘义康也是不允许他经常来后宫探视她的。
今日从新安回来的刘义康已经是好久都未曾见到自己的母妃了,又加之关于娶亲的事情,才叫他进了这后宫与自己相见。
“拜见母妃。”刘义康行了礼,方才坐定在下座,看着坐在前头瘦削的母亲,道:“母妃也要注意身子,若是缺什么,尽管与儿臣说便是。”
“能缺什么的?这宫中的吃穿用度,已是天下最好的了;不过是年纪大了,身子自然就弱了些。”王太妃轻声道,将手中的书合上,看着他坐在那里,当真长得清秀,身材颀长,眉眼多是像了自己,尤其那一双狭长的眸子,更加看起来有几番文弱的模样了去。“就你这书生的模样,在外面吃苦都没什么用了。”她叹息道。“对了,荆州刺史谢晦的女儿,可曾见过?”
刘义康摇头。“本就相隔甚远,哪里会见过,不过画像既是送来了,母妃自然也是瞧过了的,母妃觉得好,自然应该不会太差。”
王太妃点头。“自然是不错的,毕竟也是官宦家的小姐;看着画像也是甚是清秀,眉宇间,竟有些英气,看着倒是讨喜。”
甚是,清秀?此话一出,刘义康就忍不住咋舌,后面竟来还来个英气?刘义康瞬间就在脑补那画面:一个彪悍手持大枪的女子,男人般踏马而来……天了!“母妃,孩儿也不曾细细去瞧,若真是如你说的那般,不知母妃是如何给孩儿选了这么一门亲事?”
“瞧着你文文弱弱的,有个强势些的,也能够将家撑得起来。我倒不觉得如何了;人啊!过日子便是过日子,整日里想着身边的人都是窈窕淑女的;过不了多久就知道这其中的苦酸了。”王太妃安慰道:“倒是这些看似普通的姑娘,实则心眼头脑都是不错的。”
是吗?我为何觉得那皇后有倾城之色,却也依旧看起来智慧过人了?
“那等绝色有聪慧的自然也有,但却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太妃吃了口手边的茶水,继续轻声道:“说起这婚事,明年是也十八岁了,倒是便娶了罢!也省却我一桩心事。”
刘义康见她连婚期都定了,当下便坐不住了,起身走上前去,坐在她的旁边,央求道:“母妃,孩儿明年其实不过十七岁,不着急的,等再过两年,指不定您就见着更好的了,便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不会,哪里有来不及的,大不了你便是多几房侧妃而已。”
“不行!这正妃的位子尤为重要,若是您执意要让我娶了这谢家姑娘,那我便只能给她个侧妃了去!若是不然,孩儿便不娶了!宁可空着。”刘义康执拗道。
“你这孩子!你若是不娶她做正妃,你皇兄那边便是过不去!”太妃严肃道:“你当真想着自己能取个如意的姑娘做你的正妃?这天下官宦之家,没有几个子女能做得了主的,只愿有个合适的,便也是心满意足了去!”
“那为何皇兄却是可以呢?”刘义康不满道:“当年传闻皇嫂不过是袁家养女,长得倾城绝色;虽父皇不喜,但皇兄执意要了她去,便不也娶了么?还是正妃,如今是贵为国母的皇后;孩儿不过是个小小的彭城王,怎么就不能如意了?”
太妃细细讲他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此番言论从哪里来?以后快快别说了!尤其是在这皇宫当中,这等随便的话也是能说的?”
“我不过是说与母妃您听罢了。”刘义康自觉失言。“今日孩儿便是想说着婚姻大事,母妃还是稍稍让儿臣做些主罢!毕竟孩儿也是大人了,也害怕以后夫妻不和。”
太妃听着他这话,分明就是话里有话。莫不是他看上了哪家不上台面的姑娘罢?或是那烟花之地的女子,当下想到这里,便干脆斩钉截铁道:“不行!你须得听从你皇兄的安排!他这般安排自也有他的道理。”
刘义康半晌不曾说话,随后站起来作揖道:“儿臣告退。”
太妃欲言又止,见着他有气无力离开的背影,摇头叹息,孩子毕竟是孩子!他自然不知权衡利益与门当户对是多重要的。等到他知晓的时候,却是又晚了去。
出门之后,刘义康心情不甚好;自喜欢着一个本不应该喜欢的人;也不愿意接受了其他人的好意,其实他自己都矛盾得不行,可这种感觉又无处诉说,想起她的浅笑,酒窝乍现,真真叫他心醉不已。如今叫谁在他跟前站着,只怕也是不放在眼里的。心中只恨生不逢时,若是能早些识得她,今日也不是这番局面了去!说到底,自己不还是为了皇兄的政治前途给牺牲了的么?
思至此,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心潮澎湃。脚下的步子突然就生风了一般,他要去找皇兄,将事情好好讲清楚,或许……往后能见到她的日子便能多了去。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这些我不爱看
刘义隆坐在书房,听着他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清楚之后,沉思了半晌,道:“四弟,朕知你的意思,但若说起来,这皇子当中,真真未出建康任职的,就只有大哥一人;他当时是世子,后是皇太子;不出京师是有他的道理;但四弟你这等理由朕觉得不甚妥当。”
刘义康走上前,看着刘义隆,急忙解释道:“臣弟身子柔弱了些,若真如其他几位兄长一般,能够历练出什么好的来,自然是错的,只是臣弟到时也是一无所获的。不如就在京师任个小小官职罢了。”
刘义隆抬眸认真地看着他,突然含笑指着自己道:“你觉得朕的身子如何?比你可是单薄些?”
刘义康半晌不言语,若说起眼前这位皇兄,确实是几兄弟中身子最弱的一个,听闻小时便又咳嗽的毛病,自然也不能瞎说了去。但当下自己执意想要回京师。“皇兄乃人中之龙,自然是不同的。臣弟如何能与臣弟相比了去?”
“好了!莫要妄自菲薄了去。”刘义隆站起来走出书桌,拍在他的肩头,轻笑道:“只有你在外面历练了,再回朝中任职,才不至遭人诟病,说我朝用人随意了去!待日后你在外面有所建树了,皇兄自然是会将你调任来京的。”
刘义康听着他说的这番话,又见他神情,便知再无回旋的余地了。当下只得作揖点头。“那皇兄说的话可要算话。”
“那还用说?朕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的。”刘义隆看着他神色郁郁,想这孩子必是听了什么奇怪的话儿罢?
刘义康欲言又止,再次作揖,方才转身离去。
齐妫从门后回身,瞧着刘义康离去的背影。轻声道:“我倒是听闻,四弟刚去了王太妃那里。”
刘义隆若有所思。“莫不是思念母亲,遂想留在京师?”
齐妫走上前,将手里未来得及放回去的奏章放在桌上,道:“也是不见得,会不会是我们查的那件事情走漏了风声?”
刘义隆摇头。“倒是不会,朱容子做事向来严谨;轻易不走漏风声;何况此次他还未带回什么消息,宫中再无人知道此事了去。”
“对了,我刚刚看了好些奏章,竟是孔宁子言徐羡之在家中设宴招待群臣的,说是场面盛大,奢侈浪费;又王华言傅亮在京师拥有诸多田亩,家中妻妾成群的;这是皇上有意让他们这般为之的,还是他们自发的?”齐妫转移的话题,顺手又翻开了一本。“这是王弘推辞司空一职的。近日这些人当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啊!”
刘义隆拉着她的手,坐下来,笑道:“当日徐羡之等人上疏请朕主持朝政时、归还政权时;朕可是做了多次推辞了,如今既然给朕了,自然也会知道这其中有许多东西要变化了。”
“说起这归还政权一事,再细细思量一番,倒是觉得徐羡之等人也并无谋反的心里。”齐妫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道:“但怎奈他们三人杀害少帝,庐陵王,实在是罪孽深重。”
刘义隆将桌上一本奏章递到她手中,道:“你瞧瞧这个。”
齐妫依言展开看了一下。蹙眉道:“徐羡之要辞职返第?”合上奏本,半晌,才道:“看来,这徐羡之却是有先见之明了,他大概是猜测到弑杀少帝之事朝廷之如何处理的?”
刘义隆摇头。“我看不见得,他这是在试探我们呢!若是朝廷就此罢了,他便是干脆回乡了,也是逃过一劫;若是说朝廷再度任用他,自不必说,便是对他不再有疑虑了。”
“但你却打算继续任用他,但依旧想要除掉他是也不是?”齐妫含笑,他的智谋果然是越来越显现出来了。
刘义隆笑而不语。
十四日,在侍中程道惠、吴兴太守等,不停地向朝廷上奏朝廷,规劝敦促徐羡之返回朝廷,言说徐羡之在朝中的重要性;徐羡之接受了皇上下的诏书,继续处理朝政事物。
然王华等人依旧在刘义隆的跟前上疏各种徐羡之、傅亮等的罪状。
齐妫将那些关于徐、傅等人的罪状的折子摞起来,竟是半人多高了去。看着坐在旁边一上午头都没抬起的刘义隆笑了笑。“只怕这些罪证足够你用了。”
“嗯,你先将这些收着,日后细细讲与我说,后在拟个奏章,留待处置他们的时候用。”刘义隆依旧不抬头,看着手中的奏章。
齐妫含笑道:“原来你由着他们这般胡乱地上奏这些,是本就有所用途呢!”
刘义隆从奏章中抬眸看向她,笑道:“觉得为夫可算是聪慧过人?”
齐妫随手翻开了桌上的奏章,刘义隆未来得及将它夺过来,叫道:“这些不用你看了,我自己看就可以。”
齐妫跳得老远,便打开奏章便笑道:“竟然还分我能看的不能看的?那日后我便不看了,省得你还得防着我去!”说完便看着上面的内容。竟是户部提议要刘义隆扩充后宫,从全国各地征选女子,延绵皇家子嗣。
刘义隆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齐妫将全部内容看完了,盯着她的神情变化。
却不想齐妫却是毫无变化,将奏章扔了回去,轻声道:“这些我不爱看,你留着慢慢欣赏了去罢。”说完便从后门出了去。
刘义隆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对此事他再清楚明白不过了:充实后宫的事情是必然要提到日程上来的,不过是叫她晚些知道罢了。
朱容子与刘文从京口那边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与袁羽衣所说的却是有出入。
“皇上,这吴礼仁确实存在。”朱容子想着,皇上毕竟是信任他的,可这等忌讳的事情,自己总不大愿意开口说。
刘义隆点头。“嗯,你说,不妨事。”
“皇上,此事可能关系到先皇的名声,臣不敢确定所查到的一定属实,若是有差池,那便是杀头之罪,臣……臣。”朱容子吞吞吐吐。
“如何?右军将军何时说话也这般没有把握了?就算是没有把握,是朕让你去查的,自然不必担心,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便是。”刘义隆思忖着;只怕他们查出来的东西,关系到自身了。
朱容子看着他的神情,似下定决心一般,道:“回皇上,那吴礼仁在十八年前便已经去世了,家中有二女,现已经出嫁了。臣是在二女口中得知这吴礼仁的事情的。”
“继续说。”刘义隆面无表情道。
朱容子再看了他一眼,才缓缓道:“这二女说,章皇太后与吴礼仁曾是夫妻……”
刘义隆倏地一下坐直了身子,看着他。“然后呢?”
“后来,章皇太后在一次上山打柴之后,便杳无音讯了。”朱容子只觉口干舌燥,却又不得不说。“两年后,章皇太后便携一幼子回来;却又突然自缢身亡,随后吴礼仁也被杀。”
“被杀?”
“是!此二女说了,当日他们找到父亲的时候,确实是脖颈处一道刀口的。”朱容子忍不住擦了一把汗水,继续道:“至于章皇太后在上山打柴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无从知晓。”
刘义隆一头抚额。挥手叫他们下去。
朱容子如解脱了一般,这等事情,本就是少知道为妙的,却不想如今自己陷入这等脱不开身的境地当中,忍不住擦了一把汗赶紧出了门。
当日刘义隆回到后宫当中,将此事与齐妫说了一番。
“据臣妾的分析;母后与父皇的结合,却恐怕只是父皇的一厢情愿。”齐妫看着手中已经缝合好的荷包,缓缓道。
刘义隆看着她日渐隆起的肚子,心道这又是个坎——孝期还未过,又得躲着了。听完她说的话,忍不住冷笑道:“你确定父皇有一厢情愿么?若是一厢情愿,也不至叫母后在府中那般受人挤兑了去。”
齐妫突然想到一个可耻的事情:那便是当年父皇为着一己私欲,强行要了母后,之后不慎怀孕,便只得将她留在身边将孩子生下来,本打算就此过了的,却未曾想到府中人多口杂,说着母后许多的虚枉之事;他一时愤怒,便将这本就不喜欢的女子给赐死了去!如此想来,竟是合情合理了去。“义隆,果真如你所说,那便无需在继续查下去。”
刘义隆半晌之后,道:“我不过是想,这其中还有那些人在作妖罢了。”
“张太妃,袁太妃此二人恐怕逃不过,至于孙太妃、王太妃,接触实在不多,二位太妃也是个极聪明的;久是在宫中的这位孙太妃,平日里请安时,我问起此事,她也只是左右而言他。现在也是理不出个所以然来。”齐妫说完又道:“但若说起来,袁太妃见你后来失母了,待你也甚好,我估计她未曾想过她平日的那些言语会对母后影响那么大。”
“不管她知或者不知,终究她逃不过是做错了的。”刘义隆毫不留情地道:“其实袁太妃是个极聪慧的人,岂有不知道后果的,于后来,与其说她是愧疚,不如说她是于心不忍罢了。”
齐妫也不再言语,此事他心中自有定夺,就如当初刘义真的事情一般,他说了不去救,谁也别想说动他,哪怕他都觉得自己最爱的人是她,也是不肯听的;如今也是一样。“皇上做主便是,至于证据么,皇上还是派人去查罢,臣妾现在怀有身孕,做事也不甚灵便了。”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充实后宫
刘义隆闻言知她又是在闹小脾气去了;当下心中也甚是烦恼,想他现在竟是有了两位同母异父的姐姐了!当年父皇将母后强行要了来,便是拆散了原本好好的一家,如此想来,当真是原本就不甚喜欢的父皇,更是恨得不行,但怎奈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了去!可转念一想,突然一个激灵,赶紧问道:“那袁太妃可曾说过,他们是以什么法子诬陷了母后去的?”
“不过是说武警太皇后当年的死与母后有关了;其他的,倒是没有。”齐妫闪烁其词。
“月儿,你不善撒谎,如实说了罢。”刘义隆轻声道。
齐妫看了他一眼,道:“反正不过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说出来也是没意思了去。”
刘义隆半晌不曾接话,缓缓道:“定是说朕不是父皇的亲子罢?”
齐妫一愣,慌忙吃了一口茶水。“你而已不必介怀,既然事情都已近过去了,追究起来也是毫无意义。”
果然是这样的话?若将这前因后果都联系起来的话,那时说这样的话竟是显得合情合理了?刘义隆不禁心都凉了半截,若说起这个,自己竟是无法确定了自己的身世去了?如今先皇母后以及吴礼仁都已经相继去世,若联系起父皇将吴礼仁杀害这件事情来,似乎更加可以确定自己这身世了去;只是这种事情现在无从查起。
想到这里,刘义隆心中火烧了一般,当下便出了门去,身后的太监刘能赶紧跟了上来。
“刘能,去将右军将军叫来书房,朕有事找他了。”刘义隆紧蹙眉头问道。
刘能得令便赶紧离开了去。
却说刘义真入黄陵安葬之后;谢芸酌定守了一年的孝,这日穿戴整齐地特特来到了后宫当中,前来见皇后了来。
齐妫见着她,哪里还有少年时的俏皮摸样,端的是个规规矩矩的王妃罢,想她对刘义真的感情如此之深,心中也是万分的佩服了去。
二人见过面之后,寒暄了一句,谢芸方才落座,对着坐在上头的齐妫笑道:“皇后娘娘竟是有喜了?”
说起来曾经也是有一面之缘,还记得当年养了她的一直小兔子,只是后来房子被烧,兔子也是不知所踪了去。今儿见她说起此事,便笑道:“说起这事,还望王妃莫要说了出去,毕竟事关大体,马虎不得,到时皇上又是要落人话柄了去。”
谢芸点头。“皇后放心,这等事情自然是不会乱说的;好些年不见,当日见着皇后时,便觉着你与众不同了去,如今果然是母仪天下了。”
“王妃这些客套的话就别说了。”齐妫换了脸色,认真道:“倒是王妃的举动,着实叫我钦佩了去;庐陵王泉下有知,必然也是欢喜的。”
此话一出,谢芸眼圈一红,半晌才笑道:“此事,臣妾也是伤了娘家人的心了。此番进宫,便是有事情特特要向皇后禀报的。”
齐妫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王妃说笑了,现在都是独立的王府,些个小事情,却是不用找我的,我只管着这后宫的事情便是。”
“是这样,想来二殿下的后事一切已经妥当,臣妾若再留在这京师,看着家人及熟识的人,难免会多了口舌;都不如不见的干净。”谢芸缓缓道。
齐妫蹙眉思忖了半晌,恍然问道:“王妃莫不是要离开京师?”
谢芸点头。“京师于臣妾,再无留恋的地方;不如趁着现在还年轻,出去走走,看看各处的景色,权当散散心了。”
“对了,一直有个事儿想问问王妃,可曾在新安郡见过庐陵王的一个丫鬟,名唤鱼儿?”齐妫问道,自打那次离开之后,她便是再无消息了去。
谢芸摇头,道:“却是有个叫星儿的丫头,但阿紫殿下被杀的那一日,一起遇难了。”
齐妫心中一滞,便不再相问了去。转移了话题道:“府中孙太妃呢?可是有人照料了去?”
“府中上上下下的丫鬟也多,母妃自然是有人照看的;最近也从悲伤中缓过来了,所以,便特特来向皇后此行来了。”谢芸不缓不急,似是将一切都打点妥当之后,才来这里跟她说明的。
齐妫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若说起异样,却是觉得谢芸对于刘义真的死,虽是悲痛万分,却总叫她觉着有些不对头。听得她这般说,自然也没有挽留的意思,便点头答应了去。
那谢芸也是平静地谢过了皇后,走上前来,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件给齐妫,道:“这是臣妾与二殿下的一份心思,还望皇后不要嫌弃了去。”
齐妫有些迷惑地接过她手中的锦盒,笑道:“怎可如此费心了?”
谢芸笑了笑,施礼退了出去。
齐妫好奇地打开锦盒,见着是一支白色的玉簪子;着实想不通她为何要送这个给自己,当下递给了苗禾,道:“替我守着罢。”
朱容子忐忑地站在书房内,瞧着坐在跟前的刘义隆,不知他又有什么秘密的任务要去执行,上次与刘文去虽说配合比较糟糕,不过还是勉强过得去的;但真真执行起任务来,还是不要与他一起罢?
“朱将军,依你看,朕的容貌与京口那吴礼仁二女的容貌如何?”刘义隆问完就觉得别扭至极。
朱容子脸色都红了,许久才道:“回皇上。您是男子,那是女子,自然是没法比较的;再者,您是天子,她们不过是平头百姓的,如何能比?”
刘义隆这才发现原来是问话不甚妥当,便干脆直白了道:“那你就说说,朕与她们可有相似之处?”
朱容子眯着眼睛,往日里也是不敢直视他的,劲儿抓着这就会好好瞧了一瞧,丧气地道:“回皇上!当日臣未注意那两位女子的摸样……”
刘义隆气得瘫在了椅子上,问道:“那你可记得,那二女长得如何?”
“大概是不好的,若是好的,臣应该是会多看几眼的。”朱容子诚实地道。
刘义隆恨不能一角踹死了他去,叫道:“按你这般说,这是世上的漂亮女子你都看了几回的,那皇后你可是认真看了?”
朱容子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道:“臣不敢!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岂是臣等能随意瞻仰的?”
“行了行了!不治你的罪!”从椅子上走过来,附在他的耳边道:“此次,你再与刘文前去一趟,将此二女的模样搞清楚了再回来见朕!”
朱容子额头暴汗:又是刘文?!“是!臣领旨!”
十月,各县衙州府,都已经进贡的美人送入了宫中。刘义隆将几个重要地方的州县送来的女子都圈了起来,全部放入了那本来寂静的后宫当中。
苗禾数了数,竟是有十五六个。吓得她赶紧折身跑回去找皇后了去。
“皇后皇后!”苗禾气喘吁吁地跑到正在练字的齐妫跟前。“美人进宫了。”
齐妫手上的笔滞了一下,转而继续写着,轻声道:“不必着急,明日自然全都会来拜见了本宫的,届时你一一瞧着,给皇上挑几个好的。”
“娘娘!”苗禾看着她那无动于衷的模样,这一路走来,谁人看不出他夫妻二人感情甚笃;只是这皇上如今要了这么多的美人进宫,却是叫苗禾想不通。
齐妫却是蘸了墨水继续写着,心却道:当初他学着牺牲自己的兄长来获得今天这样的地位,如今只怕是要牺牲了那份感情,来巩固他的江山罢?“不必担心,本宫这皇后的位置,自然是动摇不了的。只管跟着我一道便是。”
苗禾本是个粗粗笨笨的丫头,铁般实在的心呢!也没什么弯弯绕绕,自然也不能帮她算计出什么,见她不介意的模样,心里只道称奇,却也觉得无话可说。
齐妫放下手中的笔,道:“听说彭城王要娶王妃了,不知可是进京了没有。”
苗禾抿嘴点头。“娘娘,是谢家女子,等过几日成婚了,自然是要来见娘娘的。”
齐妫点头:是啊!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谢晦当时想着大可放心地待在荆州了,却不想皇上还赐了一道圣旨,言彭城王将纳他的女儿为妃,当下真是又惊又喜了去;想来如自己的女儿都嫁过去了,自然更是不必担心这性命的问题了。便与自己的两个女儿商议了一番。
却不想两个姑娘都是不愿意嫁过去。
“这是为何?那彭城王传闻也是为博学多才的殿下,你们都是看不上?”谢晦疑惑地问道。
那大女儿谢仪琳十六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怎奈自小习武,于女儿家打扮上,却是是差了几分,虽生得清秀,性子却是大大咧咧,听着父亲如此问,蹙眉道:“父亲爱高攀呢!传闻这彭城王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想我谢家都善骑射,功夫的;我若得了这么一个夫婿,岂不是到时还要我来保护了他去?说出来便是可笑。”
“姐姐说的是。”二女儿谢仪玖附和道:“爹爹您也不瞧瞧我们这等女子,定是要嫁给了那上战场的将军才是的,若不然,真个是丢脸了。”
谢晦指着她二人,教训道:“将军?将军算得什么?为父便是将军,不是日日担心这项上人头不保么?你们倒是觉得简单了?”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皇上,臣妾累了,还请回!
“那父亲便是想差了!守在这荆州好好的,如何会有项上人头不保的事情发生了去?且真若如此,那我们姐妹二人则是更不应该出嫁了。”谢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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