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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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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多谢太妃,我记得进刘府时,您对他多有照料。”齐妫顺带感谢了一番,接着道:“母妃想来也是极不愿意离开年幼的孩子的,怎奈生死有命,到底叫皇上在年幼是便没了母亲的护佑。”

    “若说起这个,我倒是在刘府中听闻,胡婕妤是被赐死的。”袁羽衣压低了声音道:“胡婕妤当时年岁已大,并不受宠;先帝出征,家中其他妃子便挤兑她了去;如此,先帝便对她多有嫌弃……”说道这里,却也突然打住不说了去。

    齐妫看着她那神色,便知她似乎已经料到了自己谈起母妃的意思来。果然是个聪明的,再这后宫中待久了的女子,一个个都变成精了。当下也不再追问,点头道:“竟是这般,想母妃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袁羽衣见她不再追问,倒是有些好奇,她不是要来打听此事么?“是啊!不过有更奇怪的,当时有人觉得是她害死了武敬皇后了去,所以先帝才会赐死了她的。”“竟有此事?”齐妫讶然,原来这当中还有这么多的玄机?若真是有此事,自然是该死;可若是被人陷害,却是悲惨至极。

    袁羽衣点头,颔首继续吃茶。

    这一日,她倒是将后宫中的几位太妃都去了请安,有些是寒暄了几句便走的,有些聊上几句便也就离开了;她想过靠这一次自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然而,前朝刘义隆却与徐羡之等人在讨论关于到彦之的任命情况;其实他心中早有定论,不过是想看看徐羡之等人到底作何想法的。

    “老臣以为,雍州乃九州之一,面积广阔;控制南北,乃汉水上游重镇;到将军乃是国之重臣,理应前去此处担任刺史,恰是妥当。”徐羡之思忖半晌之后便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自来,那傅亮与王弘听着他这般说,心中虽有疑虑,但毕竟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想来自有他的道理,当下也都赞成。

    然刘义隆含笑看着他们将此话说完,便摆手叹息道:“徐大人,到将军不过一介武夫,且无大战经验,若将他放去雍州,朕倒以为不堪此重任。”

    徐羡之看了他一眼,心下明镜似的;但想着那到彦之作为战将不放远些,到底觉得心里有疙瘩,便笑道:“皇上,自古以来,大将都是历练出来的,到将军本有大将之风,但若不出去历练一番,又怎能有所成就呢?”

    “徐大人此言差矣。朕以为大将之风乃是自有一番气度,但到将军则看不出;所以,倒不如就守着这京师要地,虽说未能有雍州那般艰险,却也是需要事无巨细的。”说完又继续笑道:“而朕以为,到将军颇为细心,在这里保得整个京师的安全,却是最适合他了。”

    徐羡之含笑,他果然是将自己身边的亲信都安插在身边;现若将到彦之守在京师,那届时若真有事情,谢晦也不定能及时进入京城来营救他们。

    徐羡之细细分析他的意图:现在刘义宣任左将军,镇守石头城;王昙首、朱容子皆守卫在京师;现到彦之也叫他前来此处;他这是要将整个建康都在他自己的左右亲信守卫之内,外人不得靠近半步的意思了。果然是应了傅亮当时对自己说的话,聪明过人,却是疑心太重;对他们,是不可能产生信任了。“那,不知皇上有何安排。”

    刘义隆含笑从书桌前站了起来,走到他们的跟前,道:“担任中领军,负责京师守卫。”

    傅亮脸色一变:他是有多不信任他们?

    “三位大人不必着急,若是到将军在守卫京师上面确实很不错了,朕再将他调离前往雍州便是。”刘义隆一副很坦诚的样子,似乎他将到彦之来京就职不过是因为他守不住雍州一般。“三位大臣还有什么意见?”

    徐羡之躬身作揖,道:“皇上英明。”

    其他二人赶紧附和。

    “如此,便就这么定下了;朕即刻下旨将到彦之调离来京。”刘义隆心中暗笑。虽说姜是老的辣,但有时老姜也有老姜的坏处,就是装不了无知。

    出门之后的三人便有聚到了一块儿,商议着如何解决此事了去。

    “傅大人即刻修书一封,送与在荆州的谢大人;叫他务必与到彦之见个面,互为同好;切记切记!”徐羡之快步向前走着,边道。

    傅亮点头,转眼望着王弘,道:“却不知,我们这一批人会遭到怎样的后果。”

    王弘叹了口气。“圣上已有的安排改变不了;未有的安排我们做不成,现在只怕是越发麻烦了。”说完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折身回来对着傅亮道:“我想着,倒是还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哎呀!司空大人,现在有什么计策尽管使出来便是;若不试试,都不知如何解燃眉之急了。”傅亮惶急慌忙地道。

    “最近我府上买了个新进的丫鬟,长得水灵至极,如今十三四岁的模样;现已被我收为义女,若皇上能选妃,便可以美色入宫,届时,我们稍加运作,饶性命这种事情,是完全没问题的。”王弘颇有自信地道。

    傅亮摇头。“此等计策乃是下下策!靠一个女人能够挽救整个朝政?司空大人莫不是吃醉了罢?”说完便叹气快步离了去。

    而刘义隆却安排王华也修书一封给到彦之。

    “不知皇上要写何内容?”王华试问道。

    刘义隆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才道:“爱卿不会不知道朕的意思罢?”

    王华思忖了半晌,恍然道:“到将军从襄阳经过荆州,是否是要到将军前去荆州一趟?与谢刺史示好?”

    “知我心者,莫过于侍中你啊!”刘义隆含笑点头。“朕今日拂了徐羡之等人的意思,将他调任来京;他们现在定是疑心甚重,若到将军不与他们示好,那他们便会感觉危机重重,势必会加强警惕了去。”

    “皇上英明!”王华站起来,继续道:“那臣即刻修书一封派人送至襄阳。”

    果然,到彦之从襄阳南下,到了杨口之后,就从陆路直接奔赴前往江陵来看谢晦,二人促膝长谈,推心置腹的;直接将二人不是很相熟到了至交好友的境地了去。

    谢晦当下便也无可言说,在得到京中傅亮来信时,便有意想要结交此人,却不想他竟是有这般诚意,心中当下也是颇为感慨,有相恨见晚的意思起来。

    “谢将军,此马乃我一直所骑,有秦之追风之像,随我南征北战多年,颇为喜爱,今赠与将军,永结为好。”到彦之将马缰交与到他的手中。“谢将军智谋过人,行军打仗中,算得上是智慧囊了,如今这好驹在手,以后更是驰骋天下,为我宋打下片土江山了。”

    谢晦被他说得心潮澎湃,握住缰绳,点头道:“多谢到将军相赠!他日有难,定会鼎力相助!”

    到彦之又将手头的利剑与名刀,全数交给了他,摇头道:“哪里是鼎力相助,定是要同生共死!听君一席话,我只恨没能早些认识了将军,枉自白活了这些年去。”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立后

    听得他这般说,谢晦当真是热泪盈眶,当下便对文帝再无怀疑,握住到彦之的手,道:“到将军此话一说,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愿你我共同效力朝廷,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罢了!”

    到彦之也是抿嘴含笑点头。

    至此,谢晦便再无防备之心,只安安心心守卫荆州便是了。

    刘义隆收到到彦之送来的信之后,心情颇为愉悦,想果然当初她也没看错人,此人于出兵打仗上,并未听说有奇功,但于人心上面,却是比谢晦不知强了多少倍去了。

    “你要不要看看到将军的来信?”看着坐在旁边认真看书的她,刘义隆忍不住笑问道。

    齐妫抬眸看向他,笑道:“看你的模样,必是无甚要紧了。臣妾也就不去凑热闹了。”

    他上前去,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以手撑头,笑道:“却不想这到彦之当真了得。”

    “皇上不必将此话说得过早,等到时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方能显真金。”齐妫将书放在膝盖上,转头望着他。“我这几日在后头听着,这徐、傅二位,却是不见得有那般放心;虽每每处理朝事之后会向你禀报,却显然已经习惯了大哥的那套作风,并不曾去征求你的意见,也只怕他们有暗中操纵的意思。”

    “不怕,现在王华、刘湛、王昙首等人,虽说不及徐羡之等人的位高权重,却也是不可或缺,为保自身的安全,自然也会时刻注意徐羡之等人的动向的。”刘义隆分析道。

    齐妫点头。“朝中旧臣毕竟偏多,注意些总不会有坏处;那王昙首与王弘乃是兄弟,但现在王弘的心思不明,这王昙首却是也要注意些。”

    “用人不疑。那王弘当初也并未参与杀害大哥二哥的事情当中,他现在意向不明,不过是暂时想要观看站在哪一边为好罢了,那就叫他看看便是。”刘义隆说完站起来道:“也该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几日都不曾陪你吃饭,今日便去坤德殿小憩一下。”

    齐妫放下手中的书,也跟着站了起来,道:“往后门去罢,省得叫人瞧着我一个后宫之人跑来这里。”

    刘义隆牵着她的手,笑而不语。

    “我这几日也相继去各个太妃那里走了几番,但真正的原因,我瞧着,倒是并未有人愿意去说。”齐妫叹了口气,这后宫的人,都知道如何保全自己,在没有利益的情况下,也不会去谋害他人。

    “母妃当年是父皇赐死,后宫的妃子们自然也不愿意多说了去。”刘义隆牵着她边走边道。“但说起来,我想只怕是先前进来的几位都脱不了干系了。”

    “那便是张太妃,孙太妃,袁太妃,以及王太妃?”齐妫知道,这宫中现在也只有王太妃、袁太妃还在此处了,其他几位都是母妃逝去之后才进来的。“我听闻武敬皇太后是久病医治无效而薨的;因时间太久,却是无从查起了。”

    刘义隆拍拍她的小手,安慰道:“此事我自然也知晓一些,你也不必急。总有她们说的那一日的。”

    齐妫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道:“义隆,若我没记错的话,母妃给你的那个荷包上,绣着的是相思树的花,而那里头装的,也是相思豆,这是为何?”

    刘义隆摇头。“却是不知,当年母亲给我时,不过在三岁,记忆早已模糊,之所以又记得这个荷包,只因那是她在自缢前一刻给我的。”

    “你若是愿意,我想看看那荷包里可藏着什么秘密。”这其中必然有什么是别人不知晓的。若是临终前送给儿子的东西,不应该是这个,那便是只有一个可能:那荷包是她要送给某人的,却最后没能成功,所以,让儿子保存下来……

    被她这般说着,刘义隆也甚是好奇,笑道:“在不破坏的前提下能够发现,便是最好了。”说完又道:“过几日便是你的册封大典,待会子可能会有人来叫你先试一下衣裳,可能还有些规矩要交代了去。”

    齐妫瞬间苦瓜着脸,随着他慢悠悠地走向后宫。前朝离后宫的距离本就很远,这一慢悠悠走下去,还未到坤德殿,齐妫就觉得脚酸得不行。

    刘义隆见她蹙紧眉头亦步亦趋的,蹲下来道:“上来。”

    齐妫打量了一下四周,不是太监就是宫女,当真是不少的人,便幽幽道:“多谢皇上了!臣妾还是慢慢走罢!若是不然,明日前朝必定又要说臣妾红颜祸水,祸国殃民了。”

    “理他!”刘义隆反手拉了一下她的脚踝,道:“你若不听朕的旨意,那便是枉顾圣旨,可知这其中之罪?”

    齐妫站在后面笑了许久,方才缓缓趴在他的背上,道:“皇上,臣妾近来身子重,您要是累了,就歇息一下啊!”

    刘义隆想送她一个白眼,想着她也看不见,只得不言不语背着她向前走去。

    到坤德殿时,却发觉早已有了两排丫鬟手上端着各色首饰,衣服,鞋子等等,站在那里等候齐妫了。

    “我说了罢!果然是来了。”刘义隆看着那制好的一色色的物件,也当真是精致,再瞧那凤冠时,顿时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这东西很是重,可没办法,既然要当我的皇后,就得承受这重量了。”

    “那臣妾反悔可还来得及?”齐妫看着那硕大的凤冠,全是由金银打造,珍珠装饰,当真是华丽高贵,可那沈甸甸的东西压在头顶上,恐怕脖子都要受不住了去!

    刘义隆郁闷地伸手在她的鼻尖上捏了一下。“出尔反尔,你说朕该治你个什么罪?”

    齐妫瞪着眼珠看着他笑。

    刘义隆也笑,看着她那巧笑嫣然的模样,仿佛要将这秋日的阳光都要比下去一般,天地失色了去。“好了,你们先下去,待娘娘吃完午膳再试。”说完便拉着她一道进了坤德殿内。

    接下来的几日,便是试穿了届时要穿的衣裳以及试戴了首饰,将那些不合适的,都拿去改;而后又跟着宫中老人学起了规矩来,每日不到日落时分,定是不会放了她的,每日里累得倒床便睡了过去。

    而刘义隆却在这几日接见了到彦之,将当日谢晦的情形说了下。

    “到将军做得非常不错,而后这京师就靠你了。”刘义隆颇感欣慰地笑道。

    到彦之躬身作揖,郑重道:“皇上信任末将,那便是万死不辞!定当护卫这京师上上下下都周全!”

    听得他一身正气的话,刘义隆点头,握住他的手。“很快,就有要用得到将军的地方,还望将军与朕一条心!铲除叛党!”

    到彦之目光一滞,转而抱拳领命。

    册封前一日,刘义隆已携百官到太庙行礼,翌日清晨,銮仪卫陈设法架于前朝大殿,陈设皇后仪驾于宫阶下及宫门外;礼部官员设节案于大殿之前,设皇后拜位香案。

    吉时已到,刘义隆携凤冠霞帔的齐妫从銮驾中来,百官及侍卫列为台阶两端,二人沿着红毯走向最高处。

    那厚重的凤冠压得齐妫都喘不过气来。

    “皇后,可愿与朕一同守护这天下江山?”刘义隆牵着她的手,轻声问道。

    齐妫一愣,想起嫁给他时还是小小宜都王之时,曾经问过这样的话,现在想起来,她依然是这样回答他。“皇上,若是可以,臣妾愿与你共谋天下!坐拥江山!”

    刘义隆浅哂。“朕会永远记着皇后的这句话,也想要皇后用自己的一生来与朕相守。”说完手上的力道紧了紧。

    “皇上,臣妾本就不堪重负;还请皇上莫再在伤口撒盐了。”齐妫吃疼地蹙眉道。

    “我就喜欢你轻蹙娥眉的模样,别有一番风味。”刘义隆松了松手,牵着她一步一台阶地往上走去。

    “多谢皇上厚爱!但臣妾福薄,经不起折腾。”其实说起来是句玩笑话,但不想在日后,竟也是一语成谶。

    刘义隆当下嘲笑她说话太过刻薄,尤其对她自己。

    至大殿前,齐妫拜祭了香案,端着皇后印玺、金宝、金册、宝文的太监将盘呈至皇后面前,齐妫跪着将所有的东西接过手中,转而交给身边自己的太监小圆子。刘义隆转身携她的手,走至百官面前。

    后面太监宣读圣旨:朕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咨尔袁氏。乃中书令袁湛之女也。世德钟祥。崇勋启秀。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其尚弘资孝养。克赞恭勤。茂本支奕叶之休。佐宗庙维馨之祀。钦哉。

    文武百官齐齐下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妫缓缓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右边的这个颀长的男子:想此后的一生,都将成为他的皇后,共同管理这天下,同舟共济,生死相依!

    大典结束后,累得站着都能睡着的齐妫总算是解脱了,而坤德殿也是名正言顺地住了住了进去,刘义隆更是思虑周全地将她前前后后的花盆都换了清一色蓝花白底的瓷盆,看起来清新不落俗套。倒是叫她欢喜了好一阵,唯独那种下相思豆的大缸还留在远处,细细查看,竟是有了一颗小苗,更是可喜可贺了去。

    坤德殿的器具只稍稍换了一些颜色淡雅些的。又兼刘兴弟一再要求这个弟弟崇尚勤俭节约,兼齐妫也是觉得可以了,能用着就行,身外之物而已。

    这日好容易闲下来了,方才记起刘义隆的那荷包来,便赶紧取了来,将里面的相思豆都倒出来,将荷包翻了过来,呈现出了里面。、

    齐妫不经讶然:这荷包竟然是双面的?里头有一层里布,里布上有些凌乱的针脚,看着不成形状,但在仔细瞧着,竟觉得有些奇怪了去,竟是像极了某些字来。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荷包中的秘密

    齐妫心中一惊,若将这荷包拆开了,兴许就能知道全部的内容了,只是自己针线功夫真是不行,拆下来怕是缝不上了,怎奈心情激动,好奇心还是催使她拿着剪刀细细将周围缝合的一排线拆开了来。

    正待看时,苗禾突然进来道:“娘娘,袁太妃来了。”

    齐妫自然是记得她曾经对自己的好的,若没有她,自己也不能在谢老夫人那里学得许多的东西,如今在这宫中,自然也是对她多家照拂。

    就是这段时日送去的赏赐,也是这后宫当中,皇上给得最多的一个。如今她突然找自己,也不知是何事。当下将那拆开的荷包收起来;起身迎了出去。

    袁羽衣扶着身边的小丫头走了进来,笑盈盈地看着齐妫,道:“此番恭喜皇后总是没错的。”

    齐妫含笑施礼,道:“太妃为着这事跑来,着实不必。”说着便将她扶在小几前坐好,自己也并不上前去坐,反而在对面的小几前坐着,以显示对她的尊敬来。

    袁羽衣笑而不语:想她一颗玲珑心,自然做得也是极妥当的。“倒也不是,想我现在年岁已大,近来身子也差了许多,总担忧来日无多了去。”

    “姑姑您言重了,您这正是该好好享受的岁数,千万别多想了去。”齐妫干脆套了近乎,用上了“姑姑”这一声称号,想来日后在这后宫当中,自己是管理者,除却威信,自然少不了的是圆滑了。

    袁羽衣摆手摇摇头。“皇后能唤我一声姑姑,我也就不打谜语了。”说完顿了顿,又道:“我来,是想着恭儿年岁不大,虽现在被封为江夏王,难保以后不会犯些小错误;只还望皇后能在皇上面前多替我说上一说。”

    齐妫看着她,都是聪明人,当下点头答应道:“小错误能饶恕的,皇上自然会饶恕,想来皇上也是喜欢这他,才叫他出任江夏王的。”

    “我知你今日明里暗里的,都在打听着章皇太后的事情;既然你能答应了保住恭儿的性命,我自然也就知无不言了去。”袁羽衣坦言道。“当年章皇太后已三十九岁的年纪,在京口将皇上生下来;说起来,先皇对章皇太后并无感情;生产完之后,却是回到了建康,在府中也不甚受欢迎,尤以营阳王太妃最是嫌弃,因着章皇太后是位普通人家的女子,便时常给她难堪了去。”

    这是寻常不过的事情,在这官宦世家里,有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后院自然是你争我斗的。齐妫不觉得这有何不正常。

    袁羽衣吃了一口茶,继续道:“但,因着当时并不受宠,得的赏赐也是极少的,遂没有子嗣的夫人们,反倒与她并无冲突;当时武敬皇后病故,便有人猜测,是否是她害了武敬皇后去;此事一传出,营阳王太妃也开始彻查此事,最后是无果而终;可这时却在府中传言章皇太后……”说完看着袁齐妫,实在不知此话该如何说下去。

    齐妫大概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便将左右都屏退了去,又叫苗禾守在门口。“姑姑且说,不必忌讳,皇上也就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罢了。”

    袁羽衣似吸了口气,郑重道:“府中传言她在嫁与先皇时,便已有家室的,只是贪图一时富贵,便舍去了抛家弃子,跟了先皇的。”

    齐妫心中一滞,当下想起自己的母亲来。若此事是真,那她们竟有异曲同工的意思了?

    “这在府中影响便很是不好,许多人便疏于与她接触,自然也有看不起的意思在里头。”袁羽衣将她所知晓的,毫不隐瞒地说了出来。“到后来,竟有传言说皇上……皇上也非先皇亲子……”

    齐妫嘴角挂着冷笑道:“不可能,就单单皇上的那一双眸子,便像极了父皇,若不是亲生,世间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但自有那等愚昧之人信了的,然后便传开了去,这一传开便非同小可。先皇本就对她多有不喜,如今孩子的事情都扯成这乌七八糟的,义熙五年,先皇将她遣送回京口,徐是中途起了争执,亦或章皇太后想要申诉,却是无效;先皇当即赐死了她。”袁羽衣说完,看着神情郁郁的齐妫,道:“我也就知道了这些,再深究其中原委,委实是不知晓了。”

    齐妫抬眸看着她,道:“此事除却我之外,还望姑姑再不能向其他任何人讲了去!”

    “皇后放心,我之所以这么多日都未曾说,自然也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今日来此特特说出来,却也多半是为着自己的孩儿,他刚刚与我辞别,前去赴任,我……”说完眼圈都红了去。“我也甚是舍不得;想来日后也只能依靠皇后多家照拂了去。”

    “姑姑放心,有我在一日,只要恭弟不犯大错,定会保他平安。”齐妫应道,但就她说的这些话,她自然不能全信了去,还得自己好好查探一番去。

    当下二人有聊了些体己的闲话,也说起过往,便是无意间增加了许多亲密的感情来。

    待袁羽衣走后,齐妫方才又将那荷包拿了出来,仔细端详着;果然见着那上面竟是绣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显然母后是个识字较少的女子,若不然,定不会将这简单的几个字,绣得这本别扭了来。“吴礼仁?”齐妫举着荷包念道,这实在是一个叫她觉得不起眼的名字。却不知此人是不是就是母后所谓抛家弃子的孩子还是丈夫。齐妫托着脑袋想着,乍然笑了一下:真是够蠢的,里面不是装着相思豆么?那便肯定是丈夫的名字才对!

    当晚刘义隆拿着那荷包上的字迹细细研究着,也并未有个所以然。

    然齐妫却也又不好将袁羽衣说的话和盘托出,只道:“今日袁太妃特特到我这里来坐了坐,说了母后极有可能是被人陷害而死,但这始作俑者,却是弄不清楚。”

    刘义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其实,我倒是觉得,若你真想知道此事,不妨派人前去京口与丹徒那边打听一番,若能查到此人,那真相便也就越来越近了去。”

    刘义隆搂过她坐在身边,道:“你倒是还未经得我的允许便将这荷包拆了,你说如何罚你。”

    齐妫眨着眼睛笑,接过他受伤的里布,道:“明日我缝上便是。皇上现在也是托大了,日日想治臣妾的罪。”

    刘义隆吸了口气,将脸埋在她的肩头,道:“总盼着有时间,能去祭拜一下母后才是。”

    齐妫点头。“年关将近了,皇上可有什么打算不曾?”

    “这些日子来,却都是听些朝臣的奏章,并不处理朝政事物,为的便是要将徐羡之等人的心落定下来;二来也叫他们在与大哥相处时过渡一下;明年开始,我可就要正式处理朝政了;且,要将朝中官员进行一番清洗。”刘义隆浅哂道。

    “皇上果然计划周祥。”齐妫佩服道。“倒是臣妾想起,可否启用些寒门士子,这样一来,朝中官员也就有了抗衡的局势,若一味一尊独大,只怕也会使得朝纲不稳。”

    刘义隆忍不住挠乱了她的发,笑道:“了不得,皇后现在处理起朝中之事,也是有板有眼,有理有据了。”

    “这些看了些书,想各个朝代,开始时,都是注重民生,民以食为天,便是要注重劳动生产,减少赋税,鼓励耕种;加之教育感化,自然会叫天下愈来愈太平,百姓生活愈来愈好。”齐妫坦言,丝毫不避讳自己确实也知道不少。“虽然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我以为,若是有才又有德,岂不是更好?”

    刘义隆在她的侧脸上轻啄了一下,笑道:“嗯,正如我皇后这般,既聪慧过人,也从一而终。”

    齐妫怔了一下,浅笑嫣然道:“皇上可莫要忘记了自己手上的伤疤是如何来的,臣妾这等妒妇,只怕注定是要短命的。”

    她含笑说出这番话,却叫刘义隆心中一震,抚着她道:“这本就是我要还的,与你妒忌不妒忌无关!你这般说自己,无非是想见我难过了。若我死呢?你待如何?”

    齐妫抬眸认真地看着他。“你不会的。但是,我不能,义隆。”她叹了口气。“我心胸狭窄了!见不得你对别人好!若是不叫我知道或可天真活下去,若知道了,我便没法去想象了。”

    刘义隆吻着她的手,轻声道:“不会的。”

    齐妫任他摆弄着,不刻,二人便如踏仙雾,如痴如醉起来,汗蒸语绕,相互取悦着,欲罢不能。

    第二日清晨,言刘义真的灵柩已到达京师,由刘义康护送回来,停留在庐陵王府中。

    作为自己的二哥,且已恢复了名声,刘义隆便携齐妫一同前往吊唁去了,一来显示皇上对这位二哥的看重;二来也是告诉当初杀害他的人:皇上并不以为他有罪。

    府内灵堂已经摆设妥当,家眷下人都已穿上孝服。皇上与皇后来祭拜,自然是极其隆重的,齐妫看着站在最前面的谢芸,眼泪婆娑,想这么多日过去了,她竟还能如此悲伤,竟不知她从何时爱上他的,竟是情深至此?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情根深种

    刘义隆上前对死者施礼毕,便上前去抚着那灵柩:想小时之事,却也都是毫无顾忌的兄弟,他与自己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一条道,除却身后的女子,他们本没有任何交集。

    然谢芸看着他抚上了灵柩,突然就赶了过来,神情有些紧张地看着刘义真的灵柩。

    齐妫细细瞧着她那神色,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想着如今人已成灰,心中甚是苦涩;思起往日种种,眼圈似忍不住便红了,又恐刘义隆多疑,便干脆从灵堂中走了出来,漫步在他曾经住过的庭院当中。

    他此处的府内,甚是精致些;雕花细刻,亭台楼阁,草木熏香;漫步走到假山处,他竟还将些花花草草种了上去,可见愿意花心思,近看倒没什么,远远看着,却是有些真假不辨了。

    又极有情调地将一眼泉水引至假山上,再从假山倾泻而下,便有了水榭的模样,在这寂静的后院当中,听着水榭传来的潺潺流水之声,看它落下溅起的朵朵水花,旁边的花草虽时下已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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