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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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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里,他张嘴笑了笑,道:“她爷爷倒是找我要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人,可我上哪里去找?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
“她家里人,还好么?”齐妫低声问道。
“也不知,只这一年找我的次数少了些;大概是发觉我也并不知道罢。”刘义隆看着齐妫与刘义真二人的神色,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问道:“可真是与你们一起走了?”
“是。”刘义真轻声应道。“可是,我们将她弄丢了。”
“弄丢了??”刘义真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二人。“那么大个人,怎么会随便弄丢了?”
“大概,是死了罢?”刘义符试探地问道。
齐妫早已红透了眼睛,颔首一直未曾言语,彼时他讲这句话说出来,竟是又忍不住泪水落了下来,哽咽地道:“她是为了救我们,才自愿牺牲的。”
众人都不再言语,那刘义真赶紧掏出身上的帕子,递给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你别太自责了,错都在我。”
能说什么呢?人都已经不在了,就是再如何也挽回不了了。想着那样一个如花的生命,就这般没了,心里如何能不难受?如何能不自责?
宫中也是一片白色,每个角落都沉浸在一片悲哀当中。
进宫时,正直中间休息的时间,外官一般是不能进入内堂的,齐妫他们自然只能站在外面,所谓的来见公主,只怕也是能是远远地看一下。
但凑巧地是,刚进去,便见着海盐正由一人搀扶着走了出来,面色憔悴不堪,比两年前清瘦了不少。
作为未来的驸马爷,刘义符自然是要上前安慰一番的,但见又有齐妫在场,便有些犹豫了起来。
“你与童月一起去罢,也好叫她去安慰一下公主。”刘义真提议道。
走近了才发现,搀扶她的,竟是父亲刚去世的袁妍。刚好也见着齐妫迎面走来,便上前一步赶紧叫了声“二姐姐。”
齐妫点头,见着她与公主一起的模样,想必在这里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二人的关系是越发好了的。
“齐妫?”海盐眼睛无神地看着走过来的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齐妫赶紧上前施礼。“公主。”
海盐忍着泪水一把上前拉住了她,道:“你可算是来瞧我了!我以为你再不回来了。”
齐妫反握着她的手,道:“怎么会。齐妫抱歉,到现在才来看你。”记起那日在甬道里说的那些知心的话,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罢,单纯又执着。
“幸好又妍儿,自打你走后,她总愿意日日陪着我,叫我开心。真真是个好姑娘。”海盐转头看着颔首低眉的袁妍,欣慰地道。
齐妫点头:她至今只怕也未曾忘记她当初的想法罢,如今得了公主的欢喜,以后自然会有她的好处去的。“妹妹一向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于是三人便一起漫步走着。大概是时间长了,二人之间虽是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却又好像有什么隔着,总也说不出来,就像海盐她明知道若是没有齐妫的帮忙,只怕现在自己也不可能与刘义符订婚,可是这种事情,她却怎么也不愿意去承认。
就像齐妫,她明知道袁妍其实是有所图,但在此刻,却怎么也不愿意去说任何自己觉得不妥当的话来,于是,这一路,反而多了许多的尴尬可无奈来。
袁妍一直走站在海盐的身边,仿佛就是她的丫鬟一般,无微不至。也不禁叫齐妫感叹:难怪海盐会觉得她万般好的,就是自己,怎么也不会叫自己成为这样奇怪身份的人。
“齐妫,我想早些嫁给世子,你可能帮我想到法子,若能,请叫霁儿传话。”海盐突然附在她的耳边低语道。
齐妫上下将一身缟素的她打量了一番:她现在是大孝时期,别说她,就是民间,按理也是三年之内不允许有嫁娶的,但现在这等乱世,这些规矩倒是不如从前了,但作为子女,却一般都是会遵从的,她如今这般心急?突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顿时面色多白了去吗,点头道:“好。”
海盐浅浅笑了一下,便道:“该要进去了,齐妫你先回去罢。”
齐妫目送着她转身拉着袁妍进入内堂,不禁感叹皇家子女的悲哀,更感叹袁妍如今将自己当成的丫鬟的处境,又是可笑又是可怜,倒一直真不知做如何想了。
“怎么了?”刘义隆走过来看着一脸奇怪表情的少女,看着他的脸颊,忍不住想要去捏一下,看着众目睽睽,却还是只得忍住了来。
齐妫回神,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少年,抿了抿嘴,道:“我突然有个不好的想法,你想不想听?”
刘义隆若有所思地点头。“洗耳恭听。”
齐妫看了看四下。还是放弃了在这里说,道:“我请你喝茶,敢不敢去?”
“我敢去!”刘义真不知几时已经走近了来,赶紧应和道。
齐妫看着他一脸的黑线。怎么哪儿都能有他啊?
本来就应该哪儿都有本公子的。刘义真拿眼神回敬过去。
“既然你们都去,我自然也要去的。”刘义符走过来,笑道。
齐妫顿时一脸想去死的表情。只好拿眼去瞧站在跟前沉默的少年,却见他正对着自己使眼色,顿时会议地点头。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孩儿不同意!
深寒的冬日,又冷又干燥,但天气还算得上不错;晚霞慢悠悠地在天边下落,照在近处的屋宇上,显得柔和沉静,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少去,炊烟渐渐升起,给原本柔和的霞光增添了几许朦胧感,越发显得平静与美好。
只是这看似平静安详的表象里,却暗涛汹涌,已经有一部分人能感觉到这其中散发出来的危险的气息。
“你瞧,在这河边抬眼望着朱雀桥边的照过来的霞光,真真是美极。”齐妫指给身边的刘义隆看,二人漫步走着,见着那古老而精致的朱雀桥,在黄昏的晕染下,散发出来它特有的气质,仿佛就似一位年迈的妇人,却依旧有她年轻时风华绝代的美,叫人忍不住赞叹。
刘义隆浅哂,侧目看着迎着霞光的少女,那如玉的肌肤在这光景里,显得格外的柔嫩,那清浅的笑容,颊边若隐若现的酒窝,似要将他迷醉了去。“想要与我说什么?”
齐妫回转过来,看着他唇边淡淡的笑意,那深邃的眼眸子,盛满了霞光中柔和的色彩,好似一幅画,静谧温柔。“午间公主与我说,想要早些嫁给世子。”
刘义隆点头。“她大概是急切罢。”
“为何?”齐妫认真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与安帝驾崩的事情有关?”
刘义隆点头。
“是不是,安帝驾崩,是存在某种原因的?”从宫中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安帝不是自然死亡的,那就是有人蓄意谋杀的,那这个人是谁?公主知道这些吗?肯定也是知道一些的,但是不敢妄自揣测;但内心肯定是恐惧的,想到这里,齐妫就为那个身穿缟素的少女担心,那她现在有多危险?
刘义隆沉默了许久,突然拉着少女的手,柔软而温暖,叫他的心忍不住一阵悸动;却没有停下脚下的步子,向前跑着,跑过朱雀桥下面,转过身看着朱雀桥,方才停下来。
齐妫不明所以,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轻笑着望着自己的少年。
刘义隆指着朱雀桥,笑问道:“你看,它还是朱雀桥是吗?”
齐妫点头,自然是的。不过此刻,自己看它的时候,已然是背着霞光的,与刚才它给的感觉不一样了,轮廓清晰刚硬了许多,虽不是刚才的美,但它依旧是它,还是那么美。
“这个皇朝姓什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它依旧太平安详就好。”刘义隆突然道。伸手拉着她一起坐在河边上,看着已经浅了许多的河水,寒风中,波光粼粼,细碎的光点在河边上,仿佛一地的碎银子一般,随着随便闪亮着。
齐妫被他的这句话将脑袋炸了一个窟窿一般,坐下来的好一会儿,她才醒悟过来他说的意思,讷讷问道:“那,安帝驾崩,果然是蓄意的?”
刘义隆赶紧“嘘”了一声,看着她呆呆的眼神,忍不住笑了一下,拍在她的脑瓜上,道:“你何必想那么多。”
“是……”齐妫张大嘴巴许久说不出话来,看着少年温柔的笑颜,竟是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不揣测了。”刘义隆安慰道。“海盐不是想要尽早嫁过来么?那我们一起想法子便是。”
“对对。”齐妫赶紧点头,虽说自己见那皇上的面实在是少得自己都对他未曾有印象,但是,那毕竟是公主的父亲,如今的她,便也形如孤儿了;可是,眼下不是悲春伤秋之时,因为,因为种种的政治原因,有可能她就成为了这其中的牺牲品。“你能不能想法子,叫世子上心些?”
“这个么?”刘义隆看着她的脸,看见她修长的睫毛眨巴着,忍不住就想用手去捏一下。最后却只是碰了一下她的脸,道:“你能不能想法子,也叫你自己上心些?”
齐妫赶紧移开了面容,脸色顿时红得通透;转过头看向别处,道:“三公子,说正事。”
少年见着他羞涩的模样,又是紧张又是欢喜,却又讷讷地不知说什么。只道:“我会想法子的。”
二人竟是一阵沉默,因着刚才一句调笑的话,竟是一时不知如何再开口说话了,二人内心都藏着一段心思,却又都不愿意讲明,都是你在等我,我在等你的,必然是纠结在一块儿了。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暮霭沉沉,昏鸦在老树上昏睡,缺月缓缓再西边升起,河边上已然少了许多的灵动,只留得几缕白光在晃动着,朱雀桥也在暮色中渐渐沉睡过去。寒风里的二人,不知说什么,却又不舍分开,便一直静静地坐着。
少年突然抓过她的手,一边温柔地揉搓着,一边用嘴哈着气,颔首问道:“冷罢?”
齐妫看着他认真而又别扭的模样,笑得面色殷红,在暮光中,显得格外的明亮。“回去罢,我们。”
少年一怔,手上的动作顿住了,有些不舍地放开,点头。“好。”
“我还是有些疑问的,既是姓什么都一样,为何现在还需要另立新皇呢?”齐妫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他闷闷不乐的模样,故意找着话题。
“因为一语成箴,所以,必须还有一位司马皇帝。”刘义隆脱口道,说完就惊觉自己大意了,抬眼看着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的少女,尴尬地道:“你都知道了?”
齐妫点头,只是想到这里,倒是觉得那个后来看起来也算是平易近人的刘裕竟是这般可怕起来,他竟是等不及安帝自然死亡的那一日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随便说出去的。”
刘义隆释然一笑。“我自然知道。”说完又道:“作为儿子的,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齐妫见他神色一暗,知道他内心在想些什么,便道:“有些东西,你未得到时,觉得它有种种的好,得到之后,你会觉得,还不如不要。”
“不会的。”刘义隆认真地看着她道。“你,愿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来了句:“算了。回去罢。”
皇帝驾崩三日之后,新帝司马德文继位;只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世人宣布:封刘裕为宋王,这等昭然若揭的心思,已然在众人的心里埋下了种子,某些不可言说的东西,却又不言而喻了——刘裕篡位的日子,只在顷刻之间了。
然而,在刘府内,却并不以这一切的发生为不自然或是存在某种异议,他们之间存在异议的,是另外一件于世人无关痛痒的事情。
“孩儿不同意。”刘义隆站在那里,这是他对一次公然反对父亲的决定;在这之前,无论刘裕交代他什么事情,他从未说一个“不”字。
“三弟,你不同意这句话说出来就有些奇怪了,父帅并未问你的愿意不愿意。”刘义真站在旁边懒洋洋地道。
彼时已是是初春,他二人本应该在岁夕之后,离开建康前往自己驻守之地去,但因为诸多的原因,给耽误下来了;又恰巧刘义隆一心想要帮助海盐,所以,便谈起了这婚嫁之事;刘裕见着这几个小子也都年岁不小了,就是刘义隆也是十三岁,在外头历练了这段时间,也显得成熟了许多;便有心想着为他二人想到了婚姻之事;刘义符自然首选的是海盐公主,一来显示自己对皇室并无二心之意,二来也消除外界对于安帝驾崩怀疑到他身上的想法;所以,自然定下了婚期;那刘义符当日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现在也是无话可说。
轮到刘义真,刘裕一时也是想不到人选,便想起陪他一起在军中的袁家小姐,姿貌与品相都算是不错的,便随口指与了他。哪只就在刘义真兴冲冲打算谢恩之时,刘义隆却突然说出了这句话来,自然是叫刘义真好生不痛快罢。
“那父帅可有问过袁家小姐本人呢?”刘义符突然站出来问道。
倒是将刘义真吓一跳:他出来扯什么犊子?
刘裕倒是毫不在意,含笑看着刘义真,道:“你们兄弟二人不必担心;义真长得清隽,我们家室自然是错不了的,她一个袁家庶出的小姐,有什么可看不上的?倒是义真,能不能看得上她去。”
刘义真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赶紧上前一步施礼道:“多谢父帅!若是父帅同意,我想今日就上门提亲!”
这下刘裕倒是好奇了,问道:“倒是你这般猴急?”
“父亲!孩儿以为,婚姻这等大事,理应好好思量一番,不必急于一时。且我们尚自年幼,也是不必着急的。”刘义隆只觉口干舌燥,内心躁动不安,却是又不好表露出来,此等煎熬,当真是在他处,少之又少的事情。
刘义真上前一步,认真地道:“父帅!此事孩儿已是思量许久了!袁家小姐出身虽算不得好!但贵在她才德都是上上等。且又曾经与孩儿一同西上,期间同生死,共患难!算得上知心之人了!孩儿以为娶妻,不过如此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是来提亲的
此番虽看似朴实,却动真情的话一出口,站在下面的刘义隆二人竟一时哑口无言了。心中纵有百般无奈,却不知如何说。
那刘义符见他说得如此,思来他现在已不得不娶海盐为妻,哪里还能妄想她能愿意屈居海盐之下?何况自己此刻想来,也是于心不忍了。顿时心灰意冷,想起她往日的种种好处来,竟是觉得余生了无生趣了一般,愣在那里,半晌不曾言语。
“当日她随你西上,是愧疚于二哥你因她而受伤。或许是二哥你错意了,她许是当你为好友也不可知,何不去问一问她?”连说出这样的话都是紧张的,谁也不曾不知道她与他一起西上到底原因为何,西上之后,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叫神色不定的少年再一次陷入困境。他在害怕,害怕刘义真果若提亲去,她便答应了!那,那将……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能寄希望刘义真放弃提亲的想法。
刘义真淡然一笑,似乎笃定那倾城女子一定会选择他一般,生生就刘义隆一怔,竟是呆呆望着他那自信又傲气的表情。
“三弟!你可知我们是如何逃脱夏军的魔掌的?又是如何在荒山野岭之中战战兢兢度过那一个个冰寒的夜晚的?我们二人所经历的,只怕你已经无法体会了。”刘义真最后看了一眼那盛满忧伤的深邃眼眸,心道:三弟,我什么都无所谓,但唯独这一次,怎么也潇洒不了!
那刘义隆一时之间,竟是想夺路而逃:当初自己如何会愿意同意她西上了?!现在这般结果,竟是叫人无力反驳了。一股绝望的悲伤突兀地涌了上来,叫他只觉喉咙堵得慌,哪里说得出半个字来。
“好了!小子你竟然喜欢那丫头!自己想法子叫她同意了去!也是简单的事情,若说好了!过几日就提亲去!也叫你安心去做你的司州刺使去!”刘裕哈哈一笑,倒是难得见着这兄弟三人竟是为了一个丫头吵起来的。也不知这丫头何德何能了去。倒叫他疑惑不已。
小院中的厚朴已经长高了这许多,枝干也粗壮了不少,不再似从前那般娇弱了;枝头上吐出细小的嫩芽儿,迎着阳光在春风中微笑着,看着叫人心暖,院中依旧杂草丛生,偶尔回来的他,亦是来去匆匆。如今嬷嬷已经年迈,眼睛也不太好使,平日里多是刘义符院中的素素过来照看着。此刻眯着眼睛见着少年坐在厚朴树下,吹着早春的寒风,便放下手里缝缝补补的衣衫,唠叨着:“公子啊!早春的风寒气太重了,少吹些,若不然,又该咳嗽了!”
“知道了。您歇会儿,别补了,赶明儿我给您买件新的。”少年温暖的浅笑,望着老人慈祥的面容,心里又是酸涩又是安慰。酸涩的是岁月不饶人,她果然老了,耳朵都不灵了,说话都需要喊了;安慰的是,她还在,还能有希望与自己享福。可瞬间就失落了起来,他终将失去她么?
嬷嬷看不清少年落寞的表情,听着他的喊话,却笑得跟朵绽开的菊花似的,却颔首一边补衣,一边道:“你不懂。衣服旧的穿着合身舒服,旧人看着踏实舒心。”
一句话惊醒了懵懂的少年,站起来便快步向院外走去。“嬷嬷,我有事儿,先出去下。”
嬷嬷眼眸朦胧地望着跑出去的少年,那飞翔般的模样,像鸟儿一般欢悦自由。嬷嬷淡淡笑了一下,颔首继续缝补着手里的衣衫。
此刻那身着水蓝色襦裙,头插玉色簪子,肤如凝脂,面若桃花,此刻趴在桌上看着上面的一个小本本,心里到底是纠结了许久。
“你能不能别多想了呀。想做什么便去就是,就三桥篱门那边也不错。”霁儿看着某人那般犹豫不决的模样,真真是看不惯。
如儿在一旁笑,坐下来给三人倒了一杯清茶,轻声道:“小姐,在你还未嫁出去时,我们两个你就别操心了。”
齐妫端坐起来,严肃地道:“那怎么行?你们俩都比我大些,像如儿,你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及筓已两年,若还如此耽误下去,我都担心了。”
“哦!也是!如今姑娘你也十五了!也不小了呢!”霁儿白她一眼,狭促地笑了起来。
“且这些都是你们攒下来的银两。留着,也好。”齐妫自话自说着,将桌上的本本收了起来。站起身,看着她二人笑道:“我明日与你们一起去酒馆做工去罢。”
“你们这里该找两个小斯守门的。”门外突然响起一声温柔的声音。
三人回头,见着门口缓缓走过来一个男子,眉目清秀,笑容温雅,那抬步举手之间,显得他儒雅知礼,有书生的安静与与世无争,又有男子温柔宠溺的笑容。
齐妫一愣神,赶紧上前一步,施礼道:“谢公子?竟是许久未见。”
谢凤赶紧还礼,屋外的阳光现在她的脸上,身上;惊讶岁月如歌,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目巧笑间,宛如仙子,出尘脱俗。“姑娘安好。”
齐妫点头,一番寒暄下来;竟是了解到,他已经娶了一房妻室?!
听到这个消息,齐妫忍不住为如儿感到惋惜,拿眼去瞧她的神情,却见她竟然痴痴望着谢凤,一副娇羞的模样,哪里是像听到了刚才谢凤与自己说话的模样?!可细细想来,当日自己离开建康时,便听他说已经要订亲一说,如今都是三年的时间了,若是未成亲,只怕才叫人生疑了去。只怕是……“那谢公子应该已经是父亲了罢?”
谢凤一愣,颔首摇头。“没呢。”想当年对她的一往情深,如今虽有遗憾,却想着家中娇妻温柔体贴,也明白有些事情,有些东西,有些人,远远地感受她带来的美就好,强求反而失去了意味。
齐妫若有所思的点头。
“小姐你都不知道,自打你走后,谢公子便是经常来接济我们,好多事情都是他帮忙的呢!”霁儿喝些茶水。见着如儿已经端着上好的茶水递给了谢凤,心中是又愁又急。
齐妫点头,难怪他来这里显得这么熟络呢!瞧着他的神情,似要有话对自己说了。“谢公子,可是找我有话说?”
谢凤看着几人,欲言又止。
“今日春光甚好,不若谢公子陪小女子一处走走?我也是许久没看建康的春景了。”齐妫含笑问道。
谢凤见她这般善解人意,便赶紧站起来看着她宠溺地笑着点头。
街道上已经摒弃了冬日的寒冷,春的温暖,已经慢慢覆盖大地,暖阳将一切绿意都唤醒了出来,见着那些畏寒的人们,也开始愿意出来抛头露面了,显得格外的热闹。
“冷不冷?”谢凤温柔地看着她,习惯了对她的无微不至,哪怕知道此时已经不应该,却还是体贴地为她不着痕迹地挡去前面的冷风。
齐妫笑,酒窝乍现。“不冷。谢公子想要与我说什么?”
谢凤走在前头的身子一怔,后面的少女却未停下脚下的步子,直接撞了上去。他一惊,赶紧转身一把扶住了她。
齐妫却因为脚步太急,已经撞进了他的怀里,竟是一时都出不来了,顿时尴尬不已。
谢凤赶紧拉开了些距离,伸手将她额前的乱发理了理,打趣道:“幸好哟是个人,若是块石头。可就惨了。”
正待说些什么的齐妫,却被一只手拉扯了过去,猝不及防地倒进了另一个人的怀里,熟悉而温暖,竟是叫她心跳个不停起来,脸面陀红。已然知道他便是刘义隆了。
“谢兄!好久未见。”刘义隆干巴巴地道。面色并不怎么好。
齐妫已从他怀里站直了身子。怎么手无论如何也抽不出来,拿眼去瞧他时,只见他面色沉静,却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的谢凤。
谢凤看着他的神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好久未见。”
“若是没什么事情,我找袁家小姐还有事情。”刘义隆看着齐妫。
弄得她一头雾水:有什么事情吗?
“我……”谢凤似有些不好启齿一般,艰难地道:“我是来提亲的。”
什么?!齐妫与刘义隆一脸的懵懂。
“谢兄既然是提亲如何未带任何礼品来?开玩笑的罢?”刘义隆面色很不好地问道。
谢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带了的!一部分马上到,还有,在我身上呢。”
刘义隆突然将齐妫拦在身后,道:“谢兄别开玩笑了!她已经订亲了。”
这会子轮到谢凤一头雾水了。讷讷道:“不会啊!我并未听说她已经订亲了。”
“她马上就订亲了!谢兄不必担心,她完全可以嫁出去的。”刘义隆觉得这等事情实在解释不清楚,道:“若是没有其它事情,我要带她走了!我们还有事情。”说完也不待他将话说出来,仿佛他一旦说出来了,眼前的她便会即刻答应了,自己再无任何机会了一般,拉着齐妫便转身离去。
“哎!袁姑娘!都答应了的!礼品已经到府上了!”谢凤在后面无奈地喊了句。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绾青丝
他说的什么呀?等他说完再走罢。”齐妫纳闷地回头看着站在风中凌乱的谢凤。
刘义隆哪里管这些,拉着齐妫只差未飞奔而去了,恨不能马上消失在谢凤的视线里,再也不要叫他惦记着才好。“理他呢!他已经娶亲了!还提亲不成?”
“哦。”齐妫似懂非懂地点头。回过神来纳闷地问他:“你找我什么事呢?”
刘义隆一瞬间的停顿,转而道:“嬷嬷的衣衫都破旧了,我想给她买件新的,若没有成衣,挑了颜色做也成。”
齐妫若有所思地点头,见着他目光闪烁不定,倒是觉得这家伙肯定还藏着其他的心思呢!也不知是何事。
进了成衣店,挑了许久,却是如何看着也不顺眼,总是这也不行,那也难看,最后就差点没被店家用棍子赶出来,言语上已经是很不好了。二人现在街上看着那店门,刘义隆还在絮絮叨叨着:“那颜色太是暗淡了!老人本来面色不好,穿着岂不更难看了去?”
齐妫认真地盯着他就这般絮絮叨叨的说了半日,思忖着这小子平日里的话也不见多,今日这是怎么了?“三公子,您到底想要什么样的衣服?”
刘义隆回神,看着她,挠挠脑袋,道:“不如,去买布料罢。”说着就自顾地向其他地方寻了去。
这是怎么了?他那神情,分明是激动得不知所以然?齐妫跟在后头困惑得不行。
“这个,好看吗?”刘义隆指着那牡丹的大红布料子,眼眸闪亮。
齐妫呆愣地看着那用来婚嫁的大红布料,再抬眸迎上他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神情,突然觉得:他哪里聪明了?分明就是一个白痴啊!“我说公子,这是嫁娶用的缎子,给嬷嬷穿这个?您打算将她嫁与谁去?”
店家听着声音赶紧赶往这边,见他二人瞧着那红色缎子,又瞧他二人年纪相仿,且姿貌相当,便道:“姑娘,这可是上好的绸缎,好多富家小姐都是在我这儿订做喜服的!穿着百年好合!”
齐妫听着面色一红,颔首低眉笑道:“店家您错……”
“可比皇家的要差些罢。”刘义隆打断了她的话,对着店家道:“她若出嫁!必是用最好的料子,做最美的喜服!”
呃?齐妫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的神色,越发不知他要做什么了。可心里听着他这般说,又是莫名地感动:他能将自己看得这般高,就知足了!至于婚嫁这种场面上的事情,她反而没有觉得那般在乎。
“这位公子说得不错。不过本店这料子,却也是建康城里最好的,若是公子得不得皇家的料子,我这儿可是首选。”店家倒也不在意。迎合着笑道。
刘义隆眸光流转,看着静如处子的少女,那红色的绸缎在阳光下,将她原本就娇羞的脸庞,衬得更加精致可人。“你瞧,那暗红色的缎子,嬷嬷穿着可好?”
齐妫循着他指的方向,果然看着一匹暗红色绣紫薇花的缎子,看着不艳丽,却是庄重贵气,倒也是不错。“不过,平日里只怕嬷嬷也是不愿意穿的。”“穿的。”刘义隆笑着,便叫店家拿了来。
出门时太急,竟将齐妫头上的发簪掉落了下去,那碧色的簪子落地瞬间成了两折。齐妫有些可惜的捡起来,这是在长安买的,那时候,璃珠还在,二人逛着无聊,店家都看着不爽了,便随手挑了这么一个发簪,今日瞧着,心里有些想念她了,便拿出来戴着。
刘义隆看着她神色郁郁,又瞧着她手里的簪子,小心地问道:“谁送的?”
齐妫抬眸一笑,看着他,转身缓缓向前走去,轻声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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