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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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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翟广淡笑。心道她这模样,怎能适应得了这般艰苦的环境,还能坚持到这里来,想来她是中意于刘义真罢了。“夏国的军队开到渭阳了,我们可能又有一场仗要打了。”

    这件事情她知晓,但是,就如那山堆般的公文一般,她现在有些理不清头绪,现在也不能清楚到底夏国带了多少兵马过来,若是人多势众,长安这边势必要加派人手前去援助沈田子;但传闻沈田子与王镇恶之间不和,而王镇恶也是一代战将,若是不派他去,恐战不胜;若是派出他,又恐二人反目,反而最后落得惨败,这也是她愁苦的地方,那刘义真又是个不管事的,怎地说也是懒得听,一时竟是无人可商量,建康那边也一时没有回音。“仗是要打的,但要如何打,现在还未有决断。”

    司马翟广倒是惊异她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这等事情都是由她决定的?不禁转头看着她,问道:“你如何能知晓的?”

    齐妫蹙紧眉头,有气无力地道:“这些,都是二公子交代我去处理的,有些不能处理的,便是交与建康那边;自然,这边也是要与一些将军谋士相商的;我现在,就是整日里埋头在那些琐碎的文字里头。”

    刘义真竟然这般放心她做出的决定?还是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或者说他更在乎的是眼前的这个少女?司马翟广不得而知。

    “走走走,快走,夏国大将军赫连到渭阳了。”后面突然响起一众人的声音。

    齐妫二人转头,竟是见着大群的人涌来,差点将自己撞倒在地。

    幸好一直在后面跟着的刘义真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扶住,顺势搂进怀里,邪魅地笑了一下;却听见齐妫的嘴里喊了一声:“珠儿。”

    抬眸果然见着璃珠被后面的人推倒在地,那人群根本就不去顾及一个小姑娘,都一个劲地向前跑了去。

    司马翟广有些失落,自己在身边,竟是一时忘记去扶住她,便赶紧挤过人群扶起璃珠,见着浩浩荡荡的人群,竟都是拎着包袱,带着家眷的,更是叫人觉得奇怪。

    “大叔,大叔。”齐妫拉着一个中年人叫道。“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做什么?刘公走了,由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儿管着,还不如去投降了赫连将军去!也省得到时候被杀了。”中年人气愤地叫道。

    齐妫一惊:这竟是前去投降的百姓?拿眼望去,竟是一时见不到头来?

    站在一旁的刘义真也是气急,拉着那中年人不让走,道:“你如何断定十来岁的小儿就不能打赢那赫连了?”

    中年拿眼瞪了一眼刘义真,见着那小子生得粉面团似的白皙,讥笑道:“若是你这般的,一千个都顶不过一个赫连将军了!”说完甩袖而去。

    刘义真空落落的手依旧停留在半空中,愣愣地看着一丛又一丛的人带着家眷,携着行李,向城门走去……心里突然生出说不出的难受;将手握拳,直接击打在旁边的木柱子上,竟也是感觉不到疼起来。

    “通知城门口的守卫,一个不准出城。”司马翟广拔腿便要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却被齐妫一把拉住了,摇摇头,轻声道:“算了,心不在,留住人有何用?现在唯一的办法的,就是打赢这场仗,叫城内这些依旧还信任我们的百姓可以安全地生活下去。”

    刘义真一直抿嘴不再言语,刚才出来的那一份兴奋的心情消失殆尽。见着那不见头也不见尾的队伍,心中狠狠地叹息了一声。

    齐妫转头看着刘义真,郑重地道:“二公子,你觉得呢?”

    刘义真沉默了半晌,点头,拿眼眸定定地看着齐妫:这些日子若不是她,现在不定成了什么样子了。“回去罢。”

    “二公子,属下就先回军营去了。”司马翟广躬身作揖。

    刘义真头也不回地点头,走在街道的最角边,远远地躲着那群匆匆忙忙的人群,似乎碰着他们,便会烧着了一样疼。

    齐妫见着他情绪低落,赶紧跟了上去,却不想璃珠又崴了脚,少不得又要扶着她。

    “姐姐,公子伤心了。”璃珠难过地看着他快速远去的背影,眼眸含水。

    齐妫点头,叹了口气,又道:“他也是该好好想一下了,若不然,这偌大的关中,如何能安居乐业?”

    思考了半晌的璃珠终于道了句:“可是,可是,我觉得,他并不喜欢这些。”

    齐妫愕然,倒是惊讶于她对他的关心与了解,他的确是不合适,他就是那等风流倜傥,诗酒不离口、游山玩水的文人。若是叫他管理这等事情,不说他小小年纪,更是他不喜欢。

    回去之后,刘义真便埋头在那堆公文里头,一字一句地开始读着,若是有不懂的地方,便问坐在旁边的齐妫,偶尔二人相视一笑,倒是难得的默契。

    几日之后,龙骧将军沈田子发兵攻打赫连。

    正当刘义真这边紧张地在军营中等待着战况时,那边却又传来,赫连人多势众,沈田子退守刘回堡,并向这边报告,请求支援,若不然,只能固守堡垒。

    刘义真气得烟火冒冒,一时真是踢地砸桌的。

    “二公子。您是刘公托付给末将的。那末将等应将是同心协力,打跑敌军;现在龙骧将军拥兵众多,却迟迟不进攻,敌人又怎会被击退?”王镇恶站在下面气愤道。

    站在一旁的齐妫见着二人都僵住了,只得出来圆场道:“王将军,你驰骋沙场多年,也是一代勇武战将;沈将军的实战经验与实力,怎会有将军您这般?此次沈将军因惧怕而回避出击,自然是因为他不如您的原因;若是您能与沈将军一起,那肯定是能百战百胜的。”

    那王镇恶平素也是个粗人,只喜敛财;这会子听得这么一个脆生生的姑娘赞美自己,自然也是得意了一番,但却不言语。

    “若是能一起出军北地,战胜之后,定是王将军您的功劳最大,届时刘公定也是给您的赏赐最多了。”齐妫看着他神色稍缓,心下终于落了一块石头,道:“自然,二公子到时也会为您竭力进言的。”

    “如此。”王镇恶沉默少顷,方才躬身作揖道:“既是这般说,那末将就前去北地,还请公子通知沈田子前去会合。”说完便转身,气势十足地出门去了。

    刘义真瞪大着眼睛看着站在旁边的齐妫。“你何时练就了这么一张嘴皮子?”

    齐妫回头向他眨眼,笑道:“二公子,人之常情而已;王将军平日里也不甚喜欢什么,独独爱财;这些事情,整个军营里的人都知晓。”

    “但我们来这里不过两日。”刘义真走过来,拉着她一道坐在旁边的小桌子旁,竟是亲手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齐妫接过水杯,呷了一小口,道:“我打听到的,若是不了解一些大将们的喜好,如何能摸得准他们的命脉?”说完,又给他说了一个典故;便是那王镇恶刚来关中时,将秦国国君的车辇给拿了去,竟不是为了皇位,而是为了要拿上面的珠宝与金银。

    刘义真倒真是第一回听这些事情,顺手把玩着她耳旁的头发。“那又为何要去北地?”刘义真认真地问。手上的动作不停。

    齐妫一时也未发觉这般暧昧的环境,只道:“我昨日见过那作战地图了,北地那边不好防守,最易进攻,所以夏国定会派人去攻打的。届时我们在那里打赢了,城中的百姓自然也就对我们有信心了,将士们更是会士气大振。”

    刘义真拿着发梢在她的脸上拨弄着,点头道:“死丫头,想事情想得周到啊!”

    齐妫脸上痒痒,才发觉他竟然伸手在自己胸前玩头发,顿时抬脚狠狠跺下去。

    这一脚集聚了她全身的力道。刘义真只觉那脚趾头已然不是自己的了,疼得手脚都无处存放。

    “二公子,男女授受不亲啊!”齐妫坐远些,看着那小子要死要活地在那里,心中一片舒坦。“若不是为了这一方百姓,我才懒得想这么多呢!脑袋都疼。”说完敲了敲自己的脑壳,站起来便走出了营帐,还不忘道:“您还得通知沈将军一声呢!可别忘了。”

    “死丫头!!”刘义真坐在那里,恨不能手撕了她去;太恶毒了罢。古语有云:最毒妇人心。果然是说得极不错的。

    二人刚出使北地不久,军中就开始传言,说是王镇恶打算杀死南方来的所有人,然后遣送刘义真回建康,自己占据关中,背叛朝廷。

    这谣言一出,顿时人心恐慌,都有想要逃走的打算,谁都清楚王镇恶的实力,便更是惧怕不已。

    齐妫头疼地想着:沈田子与王镇恶之间的不和果然应验了。不得不叫刘义真召集各位将领,将这件事情说开了来。

    于是,坐满将军的营帐中,刘义真便有了这么一番话:“各位将军,现在正是战争吃紧的时候。应该以赶走敌人为首要任务,至于散播谣言,涣散人心这种可笑可恶的做法,别说一旦发现,我会亲手杀之;更是人人得而诛之!”见着本来喧闹的人群终于安静下来了,方才将语气又降低了些,道:“王将军的为人,不过是爱财了些。若是如谣言所传的那般,当日他先进关中,何不那时占据了?要到此刻才做这些?岂不是多费功夫?”

    一众人也是觉说得有道理,便互相耳语了起来。

    “再者,他若要杀南方人,我刘义真便算得上一个,我都不怕死,各位大将们,比小子总也多享受了几年罢。”说完刘义真淡淡一笑,满室生辉,众人失色。“所以,我既打算一直在此,各位将军便不必担心会发生此事。”

    “公子所言甚是。”毛德祖站起来,转身对着在座的将领,道:“现在各位集聚军队,消除谣言,若再有传播此谣言者,必杀勿论!”

    刘义真想着毛德祖投去感激的目光,点点头。

    一时终将都散去,齐妫从营帐外走进来,看着刘义真正悠闲地品酒,笑道:“二公子果然也是个厉害的角呢!”

    刘义真闻言抬眸,见着她虽身穿粗布,却难掩天生丽质。伸手指着旁边的椅子,道:“这是璃珠刚从集市淘来的好酒,果然味道不一样,你可要尝尝?”

    齐妫连忙摆手,心下到底不安,道:“你可要想法子将沈将军弄回来,我总觉不抬踏实。”

    “不会的。沈将军也不是蠢的,能听信了这些谣言?”说完笑看着她,道:“倒是你交代的这些,还挺有说服力的。”

    齐妫出了营帐向四周打探了一番,方才回来,对着若无其事的刘义真道:“你想差了。”

    “想差什么?”刘义真疑惑不已地问道。

    “你当这谣言是谁放出来的?”齐妫轻声道。“若不是沈将军有杀王镇恶的心思,绝不会出现这样的谣言;放出这谣言,便是为了他人相信他王镇恶确实有背叛朝廷之心,他好名正言顺地杀了王镇恶。”

    刘义真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落地。竟是未想到这一层。“但现在我们并未相信这谣言,沈田子应不至于杀王镇恶罢?且王镇恶战功累累,岂是一般人能够杀得了的?”

    “若是毫无防范呢?”齐妫也手心都是汗,谁都明白,在这一众将军中,王镇恶算是重中之重了;这左膀右臂一旦有闪失,谁也无法估量这其中的利害来。

    刘义真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若果然如她所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来。“那,即可便通知沈田子回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齐妫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但是,她还是慢悠悠地加了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此话一出,刘义真更是觉得岌岌可危了。赶紧叫了人进来,亲手写了文书,递给前去的将士,又交代了他,务必务必将沈田子追回。

    是夜,二人不能寐;都坐在了营帐里,等着消息;那璃珠也是陪着二人,一会子倒茶,一会子倒酒的,倒是累得呛。

    “珠儿,你先去歇着罢。”刘义真与齐妫二人同时道。

    璃珠一愣,拿眼扫了二人一眼,低眉浅笑道:“没关系,你们白日里那般忙都不谁,我也是闲着。”

    “公子,毛德祖求见。”营帐外想起了毛将军的声音。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人心涣散

    “快请!”刘义真正束手无策,想来毛德祖深夜造访,必是有重要事情要告知的。

    毛德祖进营帐,见着刘义真已经迎了上来,赶紧作揖。

    坐定之后,毛德祖才缓缓到出来此的意思:原来,在刘裕离开关中之时,便有人提出王镇恶是北方人,恐有谋反之心;那时刘裕便说了,十多位南方将领,难道还惧怕他一个北方的人不成?

    这句话一出,别说那些素日与王镇恶交恶的人恨不能除之后快了,就是那些与他交好的人,也都赶紧与他划清界线了来。

    齐妫与刘义真不禁扶额:这事情若是没有当初刘裕的这一番话,只怕现在沈田子也不会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想要铲除了他;但现在他二人一起攻打夏军,若是届时不禁吃败仗,最后还使得内部一盘散沙,岂不是整个长安都危险了么?

    “那,以毛将军的意思,此番,是追回沈将军,还是放任?”刘义真真是一头雾水,当初父帅若是怀疑王镇恶,完全可以将他带回,免得在这里横生枝节;若是不怀疑,那更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叫人生生起疑。

    “末将不敢擅自定夺;只能请公子三思。”毛德祖站起身来,作揖转身离去。

    留下三人在营帐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待到黎民,破晓。那前去送信的人也并未回来,齐妫心道糟了,只怕也是有去无回了。

    刘义真面对这样的事情,更是毫无办法可想,父帅千里之遥,根本不可能有相助得到。

    十五日正午,刘义真终于迎来了最终的答案:沈田子擅自杀死了王镇恶,且声称是奉太尉刘裕的旨意行事的。

    刘义真心中一窒:他还能师出有名了?

    “他也不是言之无物;且那日你还写了文书与他,他便可借机伪造了。”齐妫叹息,虽与王镇恶只有几面之缘,并无交谈,但他过往的战功,却是叫她不得不佩服的。

    刘义真一记巴掌拍在案几上,道:“他总得回来,非杀了他不可!”

    “别乱来。我们已经莫名损失一员大将,难不成还要损失一位?沈将军与王将军,也是不相上下罢。”齐妫力劝道。

    “以他这般的心胸,能成得了大事么?!”刘义真拿上铠甲披身,边走边道:“你且先留在营帐中;刚才傅弘说了,沈田子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会横门候他!”

    “你等等!”齐妫在后面喊着。“切不可鲁莽行事。”

    刘义真头也不回地出了去,与王修一起,前去横门迎候。

    少顷,沈田子率领几十人赶来横门,单膝跪在横门,道:“公子,王镇恶往北地后,拒不参战,且在军中散布谣言,离间关系;且仗着他是本土人士,更是在平日里作威作福;末将实在万不得已,将其诛杀!”

    刘义真冷笑一声。便派王修直接逮捕了。

    “龙骧将军沈田子,擅自杀戮有功之臣,且诛杀其兄弟七人!其心可恶、其罪可诛!”王修将刘义真历数沈田子擅自杀戮的罪行;当即将他斩首!

    那赶来还未来得及制止的齐妫远远地看着两代将军就这么殒命了,不禁惋惜不已:时势造英雄,但时势也叫许多英雄便英魂。但他这次诛杀沈田子,却又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王镇恶的父亲王猛在北方也有一定的威望,现在他在这边算是人生地不熟,若是一旦人心不稳,如上次那般,长安城里的百姓都要投降夏军,或是出现一场暴动,都将毁了他所有的自信心。

    最后,刘义真派出傅弘,他在池阳大破赫连,也叫原本军心涣散的将士,再一次集聚士气,在寡妇渡再一次取得胜利。使得夏军撤退。

    而刘义真在这两次战役中,似乎觉得自己懂得了许多,加之上次连失两员大将,对于他们之间的种种相互斗争也是厌倦不已;所以,更多的时候,他倒是喜欢与那些没什么头衔的人在一起喝酒论诗去。

    “你呀!听我一句劝,多看些书,虽谈不上有实战经验有用,但总归是好处的。”齐妫看着闲下来又开始在长安城里以诗会友,以酒会友的某人,也是毫无办法。

    刘义真看着她,桃花眼轻挑,浅笑道:“引壶觞以自酌,不觉妙趣横生?”他就喜欢看她嗔怒的模样,喜欢她为自己担忧的模样;若能携她游走天下,当真是一大乐事。

    “倚南窗以寄傲?”齐妫不得不说,她也喜欢靖节先生的诗词,但自小明白:诗词不能当饭吃,若想百姓安乐,若想守住平静的生活,就得去做那些自己不甚喜欢的事情,并且,要将它去做好来。

    “小妮子不错呀!”刘义真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璃珠,秋日的落叶飘在她的衣襟上,仿佛为那一抹淡色绣上了明艳的花朵,也叫她消瘦的脸颊生动起来,许是北方的水土不服,这丫头入秋以来,身子一直不大好。“你可会?”

    璃珠苍白着脸色,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摇头。“我并不知。”

    齐妫将她牵过来,安放在椅子上,颔首问道:“今日可好些?”

    璃珠感激地点头,人都说长姐如母,这位大了两岁的姐姐,果然如母亲般照料着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糖水雪梨、银耳莲子各色能炖来润肺的东西,她都想到了。若无她的照顾,只怕都撑不到现在了。

    “待会再叫人炖些糖水冬瓜来。”齐妫欣喜地点头。

    也亏得她找得到,一些不应季节的东西,偏生她想尽法子,都算是弄到了。

    “姐姐与公子果然是多才学的,不像我,什么都不会。”璃珠有些失落地道。

    齐妫轻抚着她的背,笑道:“快别学我,都是些没用的,女红礼节的,我可是没学到几样上台面的。”

    “可不是;分明就是个粗使的丫头呢!”刘义真在一旁笑得欢。

    “粗使就粗使罢。恐怕有些人粗使都不够呢!许就是个废材。”齐妫刻薄道。

    “好啊!你骂我是废材?”刘义真起身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公子,王大人求见。”侍卫通报道。

    “又是他。”刘义真伸了一记懒腰,无奈地走了出去。

    齐妫看着他不情不愿地走了去,转过身见着璃珠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凝视着刘义真离去。回眸看着她,羞涩地一笑,道:“姐姐,想吃些什么?我去做去。”

    “傻丫头,好好休息罢,厨娘能做呢!”齐妫理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扶着她走了去。

    “没事的,我这几日觉得好多了,定是姐姐炖的汤有效果了。”璃珠淡笑,拉着她向厨房走去。

    齐妫点头,也好,活动活动许会舒服些。“那好罢,我与你一道去。”

    “好啊!姐姐最好了。”璃珠笑,那种属于他的羸弱和单纯,铸就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刘义真见着她们二人离开,低笑着回身离开。却迎面走来了长史王修,道:“老臣拜见公子。”

    刘义真摆手,侧身坐到厅前的椅子上,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坐下说罢。”

    “谢公子。”王修坐下来,咳嗽了两声道:“公子近日可有去体察民情,或是在家中批阅公文?”

    刘义真蹙了一下眉头,道:“王大人,体察民情这种事情,我经常去,至于批阅公文,难不成往日里那些公文是您批阅的么?”

    王修面色一梗,一时竟是无语应答。“老臣只是希望公子日后能成为更优秀的人才。”

    “那我现在就不优秀了?”刘义真反问道。

    原来近段时间里,刘义真每日与人吃酒论诗的,不务正业;王修便常常教育他身边的人,或是限制他们随意跟随刘义真出去;这样一来,刘义真只能单独出去,或是待在家中;那些人又在他面前说着王修的种种不是。甚至告诉他:王镇恶打算叛变,沈田子杀了他,而王修又杀死了沈田子,岂不是他也有叛变的心思。

    此话一出,又不得不叫刘义真思考了起来:他现在这般教训自己,不过是在找他谋反的理由罢?

    想到此,他便更不喜眼前的长着胡子,个头高大,神情严肃的王修了。

    那王修也尤不自知,每日总要来问一些叫刘义真根本就不知如何作答的问题,且刘义真又经常能听得他的闲言碎语;更是心情异常的烦躁起来;竟是有杀害他的心思。

    “什么?王大人一心为你,哪里有杀他的理由?”齐妫瞪大眼睛看着坐在那里慢悠悠吃饭的少年,他几时变得这般暴戾了?

    刘义真慢吞吞地夹了一口菜,慢慢嚼着。咽下去,才道:“他许有谋反之心。”

    齐妫扶额,道:“因谋反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情,已经杀了王镇恶和沈田子两名大将了,现在如何又出现了一位?可是有证据不曾?”

    “若是有证据,那岂不是迟了?”刘义真扔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来,冷冷道:“难不成要等我死了,他才有证据是谋反之心了?”言毕,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齐妫气馁地趴在桌上,再也吃不下一口。看着璃珠道:“我们收拾收拾罢。”

    “还没吃完呢,在吃些罢。”璃珠含笑,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不是收拾这个,是收拾行李,要离开这里了。”齐妫站起来,转身也离开了去。

    留下璃珠一个人坐在那里不明所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固守城池人自危

    果然,刘义真派人将王修杀死;在这半年多的时间内,刘义真将从建康出来的大将及官员,杀死三人。时至今日,一部分人不敢与人结交,一部分人害怕被杀,于是,整个长安城内的官员,乱象丛生,各自为政;不再互相商讨对策,也不愿意承担任何责任。

    刘义真此时才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为时已晚;所以,他想到了唯一的一招,就是将长安城驻守在外的军队全部撤回,关闭城门自守,一则可以确保夏军再一次侵犯时,长安绝对安全,二则防止城内有民众造反,可以及时镇压下去。

    很快,关中各个郡县全部投降了夏国,赫连再一次出发,夜袭长安。

    彼时齐妫还未来得及离开,更确切地说:是想着刘义真,不可能将他独自留下。即使他犯错了,他还是她最要好的知己。

    璃珠更是死活不愿离开刘义真的,所以,只能与刘义真一起登上城楼,看着将士们浴血奋战,狼烟四起。

    “是不是我错了。”站在城楼上的少年,一夜间沧桑了不少,眉头不展地望着城楼下的战况。

    齐妫沉默不语。“这些话,已无任何意义;当下我们应该传信给建康刘公。”

    刘义真眼睛一亮,赶紧唤左右,骑马从城门出去,前往建康报信。

    “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还是要想办法自己自救。”齐妫叹息了一声,望着那急匆匆的少年:不知他何时能了解战胜所带来的生灵涂炭和道不明的痛苦。

    刘义真点头。“我听你的。”或许,早便该听她的,也不至于现在这般。

    夏军见攻不下长安;便转战咸阳,很快,夏军占据了咸阳,长安居民砍柴的路被切断。

    “没有柴火,百姓便没办法吃到熟食,这大冷天的,如何下咽?”齐妫忧心忡忡,不禁又加了句:“将士们也是一样,若无吃食,如何上战场,抵御敌军。”

    刘义真头疼地敲着脑袋,他现在也是无计可施,落到今日这样的情形,实在自己的错误太多,但是现在不是论功行赏,论过处罚的时候,却是要解决问题的时候。

    “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却不知可行不可行。”站在一旁许久未做声的璃珠突然道。

    二人将眼神都充满期盼地看着她,问道:“你待说说。”

    “百姓与军中现在肯定是有一定的柴火储存的,这几日应该没问题;那我们不如趁着这几日,叫百姓自己腌制一些食物,这些食物腌制之后,直接可以食用的。”璃珠缓缓道。“且叫他们余下的柴火留下来做饭,这才是最重要的。”

    “腌制?”齐妫思索了半晌,点头。“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璃珠开心地笑了,转头看见刘义真投来赞许的目光,更是觉得高兴不已。“那我们,现在就去叫一些人贴一些告示,自己也腌制一些备用。”

    于是三人便分头行动起来;一个去军营,一个去唤下人,一个便是去街上买菜去了。

    几日里下来,各家各户便很难见到一日三餐都能有炊烟了,一日能有一次算是好的,有些是几日都不能烧柴火,天气却日渐冷下去了,居民又没无柴火取暖,一时贫苦一些的人家,都有冻坏的老人孩子了。

    军中也是一日烧一次饭,连着吃两餐冷食。加之每次吃些腌制的菜,身体也明显吃不消,甚至出现面黄肌瘦的人来。

    “义真,我们府上还有好些被子,不如分给那些贫苦人家,都冻坏好多人了。”齐妫哈着气,来回走着,便道。

    刘义真点头。“也好,我们年级轻,冷了就多跳跳就好。”说罢便叫人拿着被子前去了城内放被子去了。

    “出去!给我滚出去!冻死了也不受你们的施舍!”

    齐妫受了一棍子,疼得眉头拧得老高;刘义真早已拉着她从屋内跑了出来。

    原是听闻这家人苦寒,家中男丁前儿偷偷溜出去砍柴火,却是被夏军当成了窃取情报的,当即便被杀了;家中只遗留下一妻子与两个孩子,还有那年迈的老母亲。

    他们当时进去时,见着那老婆婆盖着一床又黑又硬的被子,心道那般旧了的,哪里能暖和得了,那两个孩子更是穿着单薄的衣衫坐在那妇人的身上瑟瑟发抖;顿时心疼不已,赶紧将两床被子递给他们。

    却不想那老婆婆一听是建康来的人,便是气不打一处出,直接用手头的拐杖敲打着地面,可齐妫他们三人哪里愿意,执意要给,那老婆婆气急,竟是直接打人了。

    “你们擅杀王将军!不好好出去迎战,全都躲在这长安城内,当初还不如不来呢!我们倒也快活!”临出门时,听见那老婆婆在后面狠狠骂道。“这般贪生怕死!就该开城门投降他夏国去!”

    璃珠扶着被打了腰背的齐妫,看着刘义真落寞的眼神,眼圈儿一红。

    “这等无用之徒,岂能配守长安?!这是刘家的祖坟地啊!”老婆婆的声音越来越远,激动的声音中,还带着泪声。

    “公子,我们的被子还,送不送了?”璃珠小心翼翼地问道。

    “送!如何不送!”刘义真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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