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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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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谈当中,果然知道了司马姚禹的政敌是一个叫赵玄的人;据他们收到的信息中,知道此人尤为忠心,因为性格耿直,在朝中也受到许多人的排挤;且此次固守不战的主意便是由他提出来的。

    二人也按照上次所说的,请示了刘裕,一起坐在刘公的营帐当中畅谈,那司马姚禹心情颇为愉悦,说起朝中之事毫不讳忌,刘裕一边谈笑风生,一边细细地听着。

    “以在下的想法,赵大人确实是有些可恶了些。同僚之间,本就是相互扶持相互帮助的,他这般,在朝中定是不讨喜。”刘义真在旁边添油加醋道。

    那司马姚禹深有同感地点头,竟道:“此次两国交战,他竟然示弱一般的,不愿出来应战,只愿固守,实在是可气至极啊!”

    原来如此;众人都心道,这下可是找到了源头了。众人心知肚明,也都隐晦地默不作声。

    “司马大人真知灼见,定是能叫秦朝国主改变了心意,遂了司马大人的心的。”坐在一旁的齐妫笑道。

    众人看向齐妫,倒是觉得这句话由她来说再好不过。

    “这位小姑娘自打第一次见就觉得有见识,如今看来果然是不错的。”司马姚禹赞赏地道。

    “司马大人谬赞了。”刘裕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齐妫,道:“她已与我儿订亲了。”

    “哐当”一声,握在齐妫手里的水杯落在了桌上。然后拿眼看向坐在对面笑得促狭的某人。“对不住,手滑。”齐妫尴尬地干笑道。

    “刘公好眼光,这姑娘聪慧过人。”司马姚禹点头,又道:“就如姑娘所说的,我回去还是要说服国主的。”

    众人都是举杯,对他的能力表示认可。虽然两国交战在即,但在这营帐当中,只有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所谈虽有国事,却好似无关痛痒。

    宴席在酒足饭饱之后散去;齐妫的心情并不怎么好,虽然这事情是没大问题了,可是自己成问题了。

    刘义真也吃了点酒,心情颇好;走在齐妫旁边,吐气如兰。“姑娘聪慧过人。”

    齐妫横了他一眼,道:“公子蕙质兰心。”

    刘义真差点没吐出来。“这个不用来形容我,形容你就好。”吃了酒的他,有些走路不稳,时而靠近,时而远离,那气息忽冷忽热,打在齐妫的脸上,叫人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滚回去睡觉。”

    “嘿嘿。”大概是饮酒的缘故,刘义真的心情颇好,笑完两句道:“我每晚都睡在你那里的。”

    什么?齐妫瞪大着双眼,驻足看着那笑得邪魅的他;心跳得“咚咚”直响,他不会是一直睡在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其他人都知道,所以刘公说了刚才的话罢?若是这般,只怕掉进黄河也是洗不清的。

    刘义真见着她的眼神,大概是发现自己失言了赶紧道:“骗你的,干嘛这么激动?我睡哪儿?难道睡在椅子上?本公子这么娇嫩,怎么能睡得着?”

    齐妫还是不相信他说的。“刘公刚才说的话,实在是场面话,当不得真的。”

    刘义真怔了一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默默地走向了自己的营帐……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遇故人,得误会

    刘义真在自己的营帐中待了许久,转着圈儿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回,最后还是扔下手里的被子,向外走了去。

    齐妫的营帐内,灯火依旧;齐妫瞪大着眼睛望着闪烁不定的灯光,俏丽的影子投在营帐上,显得婀娜多姿;外面一片寂静,此刻已是夜深,其实她是困得不行的,可是,想到刚才刘义真与自己讲的话,她便没有心思睡下去了。

    刘义真站在营帐外面,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言语,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寒风起,吹起他的衣袂,在风中飘扬,帐内的灯光轻摇,影子在帐上轻微的晃动;他就这样孤寂地站着;站在门口的守卫兵看着这个单薄的少年,似乎有些不解,这站岗的人都够了,他杵在这里,显得不对了罢?

    刘义真睥睨二人,这军中无女子,这死丫头长得也还过得去的,如今正值发育,指不定哪个人对她有什么心思。

    自然了,有心思的也许不是他人,正是他自己。

    齐妫终究还是撑不住了,灯也未来得及吹灭,直接就歪过去睡死了。

    外面的刘义真见着帐上的影子倒下去了,嘴角勾起,转身快速回到自己的营帐当中,抱着被子,来到她的营帐前时,又睥睨了一眼站岗的二人,理所当然地走了进去,躺在椅子上安心地睡了过去……

    站在外面的两个守卫兵相互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地摇头。

    两日之后,来了一位在齐妫看来是意外之客的人,叫齐妫激动了好一阵,待见过之后;齐妫转身便难得的央求刘义真了。

    刘义真极不情愿的,却还是去了。

    齐妫想着那经年不见的毛将军,如今依旧是那般有着大将之风,又不失温文尔雅,总叫人极容易分别出他与其他的将领之间的区别来,这许多日子以来,以为再也没有缘分见着的人,却没想到能在这里再次遇见,心中自是异常激动,除此之外,齐妫倒是还想着另外一个人,那便是当年跟着毛德祖一起离开了的司马翟广。

    那个将自己从乱军中救走,又牵着自己走遍千山万水的少年,那个为了她能有一双鞋子穿,而只身冒险的少年,她对他的感激之情,这辈子都没法报答了。若是他还在毛德祖的麾下,那便能见上一面了。

    “童月。”一个声音似乎是试探地叫着。

    齐妫诧异,已经许久没有人这般唤自己了,转身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子,他微笑着看着自己,皮肤黝黑,身段瘦削却不瘦弱,有着军人的结实;突然脑子中闪出了一丝亮光。问道:“你可是……司马哥哥?”

    那男子点头,眼眸如星子般闪亮,快步地走了过来,颔首看着那精致灵巧的姑娘,那眉眼,那笑意,那酒窝,哪里不是童月呢?顿时欣喜地道:“果然是你。”这一句话,似乎是感慨万千,又激动不已。

    齐妫再一次细看他的脸,他的五官比之之前更加凌厉了,棱角分明,脖颈处的喉结突出,身上散发着军人的气质与他特有的气息,虽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小少年,却还存着当年的气息,突然眼圈就红了起来,道:“司马哥哥,真的是你?”

    司马翟广点头,看着那昔日还是小不点儿的小姑娘,如今已快要成为亭亭玉立的少女,微风吹起了她的发丝,在空中轻轻飞扬着。心中激荡不已。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问道:“你还能记得我?”

    齐妫一把抱住那多年不见的男子,激动地道:“怎么会不记得,司马哥哥,怎么会不记得你?若不是你,童月早已在这世上消失了!”

    司马翟广一怔,身子猛的一震:他竟是不知道她会有如此的举动,转而又笑了,笑得如那冬日的阳光,温暖炫目。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刘义真兴匆匆地来到齐妫的营帐内,却并没有发现有人,问了站岗的人才知道,一直都没有回来,便寻思着她会去哪里;却不想在这里见着她与一个陌生的男子抱在一起;那男子从背后看着,应该是年岁不大的,或者说,比毛德祖肯定是要年纪小很多的。

    “喂!你们在做什么?”

    齐妫与司马翟广一怔,随即分开了来,看着站在旁边的刘义真蹙着眉头瞪着眼,显然是很不满他们之间这样的行为。

    “你是谁?如何出现在这里?”刘义真看着司马翟广。

    司马翟广疑惑地看着他,自己是军中的监军,虽说在外面的军队来说,不能算是有一定的地位,但这般无理的却是并不知晓,当下也是不卑不亢地道:“在下毛将军麾下监军。跟随毛将军来前来与刘公会合。”

    刘义真勾唇一笑,道:“那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

    “司马哥哥,这位是刘公的二公子,刘义真。”齐妫在旁边解释道。

    司马翟广听了,躬身作揖,道:“属下见过刘二公子。”

    刘义真点头,却拿眼睛看向齐妫,她刚才叫“司马哥哥”?“你们认识?”

    齐妫回头看着司马翟广,巧笑嫣然,道:“是司马哥哥带着我来晋国的,若不是他,我已经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还有这段渊源?刘义真有些不敢相信,且看着齐妫那模样与眼神,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下去:本来还觉得这次后秦之行因为将她偷偷带出来非常有意义,二人之间也算是经历了这许多;却不想,他们之间,竟还有生死般的经历;心里突然就空落落的。“你不是想要见毛将军么?他现在在父帅的营帐中,打算一起用午膳。”刘义真故意将“父帅”二字咬得很重,就是想要告诉司马翟广,她现在也是可以叫自己的“父帅”为“父帅”的。

    齐妫浅哂。点头道:“毛将军也是个好人,若不是他,如今我们也不能相识。”

    这话更是引起了司马翟广的误会;刚才还以为眼前的童月对自己也如自己对她一般,有着不一样的心思;现在这般听来,却是他们之间有着不可言说的东西在里面?

    这却是无辜的,因着齐妫根本就没有往这一层面上去想,眼前的司马翟广,虽说是这自己的贵人,却并未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刚才的一抱,却也是想着如亲哥哥般对待,并无他意,而刘义真他刚才的小聪明,却是她根本就没发觉。

    其实本来这种斗争是没有必要发生的,眼前的刘义真对于司马来讲,不过是个黄毛小子,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怪就怪在,童月的年纪与他一般大小,所以,心里的感觉才会不一样。

    三人于是便向着刘裕的营帐中走去,一则叙旧,二则齐妫也是想要听听最近秦朝那边的进展情况。

    第二日,便听闻赵玄被调离到柏谷坞驻守去了,又派遣了石无讳向东戍卫巩城。众人松了口气,终于是将心放回去了。

    不久,成皋出来迎战,以刘裕的实力,很快就叫成皋直接投降,虎牢也相继投降东晋;檀将军带领大部队长驱直入。毛德祖带领一堆人马直往柏谷坞与赵玄交战。

    “你这也来?”齐妫坐在身披铠甲,坐在战马上,郁闷地问着把自己一块儿叫上的刘义真。这是冲锋,万一一个不小心,就挂了!

    刘义真也骑马在她的身边,勾唇一笑,道:“这可是绝好的立功机会。且,”顿了顿又道:“我想知道那赵玄到底是何等厉害的,他一经调离,就一盘散沙了。”

    战马“嘚嘚”地向前走去,齐妫的身子跟着一震一震的,听了他这话,道:“你这话可算是说错了,那赵玄既是个出谋划策的,战场上若也是以一敌万,那此人不是要成为天神了?”

    “那也是不见得的,就如刘公,不就是具有军师的能力,又具有无人能及的战斗力么?”司马翟广赶上他们二人道。

    刘义真眼神一冷,虽说他是在赞美自己的父帅,可父帅的能力岂是需要别人去赞美的?他不是摆明来套近乎的么?

    这想法也怪不得刘义真会有,这待在成皋外面的几日里,他总能见着齐妫与他在一起聊天,那画面,真叫人受不了。

    其实也就是在前天晚上,星光甚好,齐妫也没有特意叫上什么人,虽说是天气很是冷,但是不妨碍这月色星光真是美极,齐妫还是忍不住包裹得厚厚的走了出来。

    坐在一方已经枯萎了的草地上,夜风凉飕飕地吹着,齐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却是依旧不愿意离去。昂首看向夜空,月亮澄澈清明,月光如水,月华如练;漫天的星星忽闪忽闪的,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的日子,总是难得的平静。可实在太冷,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背后却突然一暖,齐妫讶然地回头,见着司马站在自己的身后,眼眸中满是星辉,笑看着自己。“这么冷,怎么还出来了?”说完却转身坐在她的身边。

    齐妫笑,侧头看着他。“这忽地走过来,咋看以为是黑无常。”说完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行军打仗,整日里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哪里有不黑的;你不该来的,军营太苦了。”司马叹了口气,又道:“别的不说,就说你这洗澡的事儿,多久没洗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司马昭之心

    齐妫面色一红,借着月色的遮掩,便隐了去。道:“我还算好的,二公子也算是关照我,比别人好要些。”虽说是要好些,也将近一月没洗了,平日里实在受不了了,就用水擦擦身子,也算是这苦日子里,最难受的。

    司马翟广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忍不住问道:“我听军中传言,也不知是不是真,就是问问你。”

    齐妫点头,道:“你说来听听。”

    “我听得说你是与那刘公子一道前来的,且刘公已经为你们指婚,可是,有这事?”

    齐妫慌忙地摇头,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都是胡说罢了,军中见着我们二人年纪相仿,便是作他想了。”

    司马翟广点了点头,突然就失落地笑了笑。

    “司马哥哥,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当日也不是我非要来此,是他掳我来的。”齐妫担心他误会自己,只能一个劲地解释。

    那本来抱着被子打算去她营帐里睡觉的刘义真竟然发现人不在营帐里头?!这大晚上的,风寒露重的,她上哪里去了?刘义真一想着这满世界都是男的的,就她一个女的,心里就慌了起来,又不好多说些什么,怕父帅不悦,只得在营地里到处寻着,幸好月色甚好,看东西也还算看得清楚。

    却不想正好撞见齐妫与司马翟广说了这话;当日是自己掳她来的不错,但她怎能就这般轻易地说与他听了?且说得自己……那般糟糕?刘义真只觉得心中堵得慌,只远远地看着他们二人靠拢着坐在一起,时而听见齐妫的笑声,笑起来好似很开心一般。

    她从不在自己身边这般可爱的笑罢,最多的是她紧蹙眉头看着自己,多是对自己的不满意;刘义真这般想着,心里竟有说不出的悲伤来,定定地站着就这样看着。

    今日想起来,虽是生气,到底狠不下心来不理她。

    显然,赵玄在这场战役当中,并没有如司马翟广那般说的,能有刘裕一般的神勇,他的军队被打得大败,齐妫与刘义真这种完全没有战斗能力的人,自然是躲得远远的观看情况;见那赵玄受伤之后,从马上摔下来,还在不停地呐喊,以壮士气;但是很快,毛德祖的军队直接开到了他们中间,内外包抄,之间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于是赵玄很快战死其中。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齐妫站在外围叹道。“他是个好将军,是个好谋士,却是没遇到明主……”

    刘义真这是第一次跟着来到战场上看这种真实的战争,见那血液飞溅,喊声震天,互相间的厮杀更是毫不留情,叫人看着心颤;但那战鼓之声,又将自己的血液沸腾起来,顿时也觉得豪情万丈,这两种情绪夹杂在一起,竟是有说不出的感觉来;听了齐妫的话,勾唇一笑,道:“你莫想多了,这主意你也只是个起头,并算不得有多大的功劳。”

    这话说得齐妫面红耳赤的:倒是自己多想了。便喏喏道:“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人才有些可惜了。”眼睛却并没有去看刘义真,竟是在寻着刚才已经进战场的司马翟广来;齐妫从未见得他上战场的模样,此刻看着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似乎在他眼中,敌军就是用来练习一般,那神勇,叫坐在马上的齐妫都为他叫好,若不是自己不喜欢这般血腥的场面,也是想上战场一回。

    此场战役中,晋国以压倒性的状况赢得了此次的胜利,战场上一片萧杀,横尸遍野,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齐妫忍不住恶心了一把。正待众将士打算登云梯攻城时,姚禹出城投降了;至此,成皋战役正式圆满取得胜利。

    接下来逼近洛阳,也很快投降,俘获秦国四千多人,并且全都释放,包括夷族汉族心中异常兴奋,也使得洛阳迅速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也迎来了秦国战役的胜利,所有攻下的城池,归于晋国管辖。

    乙丑,安帝下诏派遣了司马家族的官员修复拜谒五位皇帝陵墓,并设置守卫部队。

    “没想到此次秦国之行,能如此顺利。”齐妫见着众将士开始整顿军马,也开始修整起来。

    刘义真与司马翟广也一起在洛阳城内陪着齐妫逛着,这里有着与建康一样的繁华,也有着与建康一样的古老建筑,看起来亦是古色古香,又不失它的热闹。“还没呢!艰难的还在后头。不过,战争胜利之后,你们是回建康么?”司马翟广笑问道。

    “再看看罢!大丈夫四海为家,这里也是不啊!”刘义真想着,此次父帅并没有对自己多加赞赏,尽管几场战役下来,自己与齐妫也算是显现了一些能力,但毕竟年幼,战场上的经验实在是不足,只能算得上是纸上谈兵。

    司马翟广一边是欢喜,一边又是忧愁;她能时刻在自己的身边叫自己能够看见自然是好的,但是军营当中日子苦楚,不是姑娘家能够久待得地方,对她的身体不好;所以听着这话,也只是矛盾地笑了笑。

    “我要回去的;如儿与霁儿还在那边,且我也没有一直待在刘二公子你身边的理儿。”齐妫正色,若是自己一直这般下去,那军中的传言只怕就要变成现实了,到现在为止,齐妫都不知道刘裕的心里是作何想的;所以,大多数的时候,自己都装作听不到,看不见他们对自己不同的眼神。

    “怎么就没理了?你是我掳来的,被我胁迫在身边。”说这话的时候,刘义真心里还是多少有些难受的:她是有多不愿意与自己在一起呢?

    齐妫拿眼横他,叫道:“掳来的你还有理了?”

    “能力问题呀!你看你能将我掳走不?哎哟!”没想到大众广庭之下,她竟然毫不顾忌形象地跺上自己一脚?!太过分了!刘义真吃疼,只能跳着走。

    齐妫满意地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模样,笑得花枝乱颤,道:“我才懒得掳你!要你干嘛?能吃能喝能花啊?”

    “能看啊!”虽然遭到毒手了,刘义真还是一派勾魂的模样,补充道:“本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站在哪里都是一道风景。”

    齐妫指着热闹的洛阳城,道:“哪里都是风景,唯独你是煞风景。”

    司马翟广默默地看着二人互相取笑逗乐的,哪里是互相讨厌的模样,分明是小冤家的样子;嘴角虽是挂着笑容,心里却是空落了许多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发展却与他人想的不一样了;刘裕派遣左长史王弘返回建康,据知情人士透露,他是想要安帝加授自己九锡。

    齐妫听到刘义真与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九锡本来指的是:衣服,朱户,纳陛,车马,乐则,弓矢等,是用来嘉奖那些有功德的大臣的;但自王莽、曹操、孙权、司马昭等人接受过九锡之后,这“九锡”的意义就变了味儿,变成了具有想要篡位的味道。

    刘裕之前的一切作法都在证明着如今的这一举动,如今这样,不过是在借着自己的战功进行直接的威胁:想要安帝直接将皇位禅让给他罢?

    “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这般想要参与到此次攻打秦国的战争中来。”刘义真认真地看着坐在营帐中的齐妫,她脸上的肌肤比前些日子要好了许多,可见那物件还是极有用的。

    这段时间里,毛德祖一直都忙于准备战事,所以一直没能有时间坐下来与齐妫好好的说说话;齐妫自然是急,自己的救命恩人就在眼前,却没有时间说句感谢的话。今日本是闲着,便想找毛将军说上几句话的;不想刘义真带来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与自己,着实呆住了。讷讷问道:“若是这样,那公主,公主会不会有事?”

    刘义真摇头。“我也不知,父帅的这种心思,自然是容易明了的;但是,至于能不能放过他们,这等事情谁也不能确定,只怕父帅本人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如何想的。”

    “那岂不是?”齐妫想起自打她伤心离去之前送与自己的耳铛之后,便再也未曾相见了,自己与她的情谊,也是与其他人所不一样的。若是,若是此次政变成了牺牲品……想到这里,便顿时觉得人生无非也就是这般,不是成为别人的牺牲品,也许就是一枚棋子;总之,活着成为自己最好,若牵绊的太多,终究是失去了意义的。

    刘义真也沉默,公主虽然是接触得不多,但是终归是一个无辜的女子。

    “我问你,你真的那么想……成为你父帅所想要你成为的人?”齐妫突然转移了话题,正色道。

    刘义真一怔,随即坐在椅子,静静地看着齐妫,见她也正看向自己,突然就面色一红,转过头去,半晌,才戏谑地道:“我也不知道父帅想要我成为什么样的人;但是我喜欢到处玩一玩。”

    齐妫突然就不想要说话了,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身在这样的家庭当中,若说自己与世无争,只怕也会被世人吃掉;若说自己奋力向前,可也闹不准会粉身碎骨;所以,谁也不知道哪一种结局会更好,所以,他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算不得有问题。倘若刘裕成为帝王,那他们,自然就有了皇位之争,试想,世间哪个男子不希望自己名流千古,流芳百世且又能掌控一切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听君一席话

    义熙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安帝下诏任命刘裕为相过、总百揆、扬州牧,加封为食邑十郡的宋公,备办九锡的礼仪,尊位在各诸侯王之上。裕推辞不受。

    齐妫听到这些的时候,便已经听出了安帝是在妥协,是在一再的退让,这种退让的原因无非是想要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所说得不好听,便是想要苟且地活着。

    可是,谁又不想活着呢?自己从魏国逃亡到晋国,吃尽了苦头;从成为袁家的小姐,到一无所有,自己不依旧在拼命地活着么?所有苟且不苟且这等事情,谁也能随便去评论他人,当他人的力量大到自己根本就无力反抗是,除了妥协,便只有一个“死”字了。

    “你说,什么时候会接受这些?”齐妫问着与自己一道在外面走的刘义真。

    刘义真见她穿着厚厚的襦裙,外披兔毛斗篷,加之肌肤白皙,五官精致,整个人看上去好似一幅画一般;听她这般问,便道:“你说,父帅到底想把你指给谁?”

    齐妫一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转换话题这么快?

    刘义真望着远处的天空,天气不甚好,没有阳光,远处便是蒙蒙的一片,风也比南边的大,吹在脸上都有刀割的感觉。“拿着这个,将脸包住,太冷了。”

    齐妫垂眸见他手上赫然出现一方帕子,灰色的帕子映衬着灰色的天空,倒是有别样的感觉。

    脸上也确实不好受,犯不着跟他赌气跟自己的脸过不去;齐妫将帕子拿了过来,挂在了脸上,大概是吹得太不舒服了,着一下竟感觉脸蛋温暖起来。“你担心什么?怎么也不会指给你。再者,我不是你们刘家什么人,也不必受刘公的指派。”

    刘义真倒是惊讶她反应挺快,见她遮着半张脸,头上有戴着披风的帽子,小小的脸儿便只剩下那双明亮澄澈的大眼睛在外头忽闪忽闪了,愈加觉得可爱起来,听了她的话,也不生气,邪魅一笑,道:“从建康到这里,可有遇到比我好看的人?”

    齐妫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下雪了——”刘义真突然惊呼起来。在建康能见到下雪的机会实在太少。

    齐妫抬头,果然见着天空簌簌地下起了鹅毛大雪,雪花儿在风中飞舞,打着转儿,落在她伸出的手心,迅速消失,甚至连那一点儿水点都片刻被风吹干了去。

    那雪花儿飘落在他们的头上,肩上,衣衫之上,二人兴奋地在寒风中仰头望着那漫天飞舞的雪,笑声在空中散开,清灵透亮,叫人忍不住驻足侧目:好一对妙人儿。

    齐妫忍不住转了几个圈圈,享受着这好似万籁俱寂,唯有雪满世间的美景。

    刘义真突然看向那样一个少女,笑如清泉般沁人心脾,眸似秋水春波,澄澈明亮,那白皙脸庞上的酒窝,叫人如痴如醉。

    猝不及防的,齐妫将整个身子都撞了过来,刘义真下意地抱住了她柔软的身子。

    齐妫一怔,正好迎上他清亮的眸子;或许他不如刘义符那般有天生嫡长子的优势和压力,也没有刘义隆那般受人排挤,整日活在阴暗里的悲伤;所以他活得最简单,最轻松,也最自我。她羡慕他,可以毫无顾忌,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刘义真面色一红,呆呆地看着她,竟说不出半句玩笑话来。

    齐妫回神,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兀自向前走去。

    刘义真怀内一空,抬眸见她已经走远,便赶紧跟了上去。

    “你说,我们此次再进发潼关等地,是跟着王镇恶将军,还是跟着檀将军,还是跟着王仲德将军?”刘义真跟上他问道。

    齐妫沉默半晌,反问道:“为何不是跟着毛将军?”说起这个,正好借着这下雪的天儿,与毛将军去说说话儿。

    “不行。”那司马翟广日日想要陪着这死丫头!若不是今日出来陪她买些必须的物件,司马翟广又整好没有时间,都根本没有独处的时间了。当然了,某人晚上偷偷去她营帐里睡觉的时候不算,且现在都住在府衙内,自然不用跟她睡在一起了。

    齐妫含笑不语。

    二人一块到了毛将军的住处,毛德祖虽是位战场上勇武用力的、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却是素来喜静,二人进来的时候,见着他竟然是在看书。

    见二人进来,毛德祖方才放下手里的书,示意他二人坐下来,对着齐妫笑问道:“孩子,你一直都待在刘府?”

    齐妫摇头,将自己在这几年里的经历大略说了一遍;又道:“若不是毛将军当年救了我,只怕也没有现在的童月了。”

    毛德祖摆手,笑问道:“跟着军队的这段时间,有何收获?”

    齐妫抬眸看向他,见他一脸的温和,轻笑着望着自己。

    “我觉得,在这庞大的队伍里,每一个生命是重要的,却又是弱小的,若不能团结一致,不能齐心,那便是有挨打的份儿;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每一场战役所不能缺少的便是谋略,好的打仗计划,能事倍功半,以少胜多,减少伤亡。”齐妫娓娓道来,实则不过是最浅显的道理,在这段时间内,她却真正有所体会,也体会了战争的残酷,你若是有所疏忽或是考虑不全面,便有可能全军覆没,最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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