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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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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其实公主是喜欢你的。”齐妫依旧认真地看着她,缓缓地道:“所以,她才事事愿意听你的,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想要看到你开心。”
刘义符沉默。
“先如今的形势,我想世子也是明白的,公主需要你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太需要。”
刘义符望着她,欲言又止。
“今年公主十三岁了,两年后事及笄;十三岁,是订婚的最好年纪……”
“可,我才十岁。”刘义符有些困难地道。
齐妫点头。“对;可,也不小了。”
刘义符依旧是沉默,就这样沉默地凝视着她的小脸蛋,看着她依旧笑盈盈地瞧着自己:他不知道她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
“公主是我的好友,你也是……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能够快乐。”齐妫见他久久不言语,便又道。
却见那原本滕亮的眸子瞬间就暗淡了下去,来时的激动,似乎在此刻被浇灭殆尽。“只是好友?”
齐妫淡淡地点头,她看见了,看见了他眸中那种说不出的寂寥,说不出的失落;可是,她只能这般说。
“你是想试探我,还是真的这么觉得?”刘义符无法相信这些,就像自己无法想象海盐是一定要嫁给自己的一般。
“是真的……这么觉得。”齐妫认真地道。
刘义符突然冷笑了一声,怀里的木雕应声而出,摔出老远,听得清断裂的声音,炸开在这宁静的雅间内;叫齐妫的心跟着一起震了好几下。
“我走了,自此。”刘义符站起来;睁大双眼,望着齐妫一字一句地道:“再不会踏进一步!”说完甩手而出。
“世子——”齐妫长唤一声。“公主在等你的提亲!”却见人影已经消失在门口,紧接着便是“噔噔”地下楼之声。
齐妫轻叹了口气:他是不是因为太小了,才会如此?抬脚出门之际,突然想起他摔出去的什么物件,便折回身到处寻了去。
半晌,忽然身后响起了句:“在这儿。”
齐妫讶然回头,见着海盐站在身后,手里举着两截木头。道:“倒是公主与它有缘分。”
海盐扯着嘴角挤出了一丝笑意,望着手里的两截木头,稍微留意一下,便知道是什么。便将它送回了齐妫的手里,道:“是你的。”
齐妫诧异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讪笑道:“也不一定,不过是……”仔细一瞧,那竟是个人物雕像,细看之下,那模样,还有几分像了自己,尤其那眼神儿,真是神似了……他竟将自己雕了出来?!
“也不知费了他多少的功夫。”海盐有些心疼地道:“也不知手可是受伤了。”
难怪他今日竟都没见他将手伸出来过,一直都是半躲半藏地在袖口边,不禁觉得愧疚万分。“我竟不知。”
“你自然是不知的。”海盐望着这个幸运的女子。“他因为你爱看书,不知跑了多少地方为你寻书;因着你喜欢弹琴,他不知看了多少琴谱,还跑遍全城为你寻得一架好琴;纵然他有多少的不足,但是,那在我这里,是最好的!如若他能有一半对我这般,哪怕是死,我也是愿意的。”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帘外雨潺潺
齐妫心中一震,倒是被她这几句简单的话给震得颤动了几下。“……我并不知道这些……”
“是啊!你并不知道,就如今日他送来给你的木雕一般,用心至深,但你却可以视而不见……”海盐的心在滴血一般的疼,一字一句地在叨念着自己心爱的人在对别人的百般好;若说没有悲痛,谁又会相信了去?
齐妫抬眸细看眼前少女的模样,已经出落成窈窕淑女了,本脸上的神情,应如少女般纯真美好;但如今,却是出现了不相符的抑郁之色。“许是你想错了,他并不如你说的这般……喜欢于我。”
海盐转身,隔着镂空的窗户,望见外头熙熙囔囔的人群;落寞地道:“我如何会不知呢!这些她小妹一直都有告诉我,恐怕还有你许多不知道的呢。”
齐妫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了,这不过是于自己无意;却伤她人之心的事情,又何必在这里紧说呢!“公主刚才肯定也世子说了,想骑马出城踏青。”
“对。”海盐看着齐妫,苦笑道:“还说,愿意教你骑马呢!”
“我学不会。”齐妫颔首道。“若是公主愿意,便可以去一次。”
“我不愿意。”海盐脱口而出。“我为何要去做陪衬?我是公主,是公主!”
齐妫默默看着眼圈发红的海盐,轻声道:“公主不必妄自菲薄,世子年纪偏小,也许还不懂得……”叫自己来安慰她,齐妫觉得有些别扭;每说一句话,总觉得自己是在故意讽刺她一般;倒叫自己无法说下去了。
海盐含泪一笑,似一派烂漫之色,道:“兴许呢!他终有一天会觉得我对他好的。”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公主,用个午膳再走罢?”齐妫追到门口问道。
海盐回头,瞧了一眼她,淡淡道:“今日,还是要谢谢你。”说完便头也不回都下楼离去。
齐妫怔怔地看着她离开;望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二十七日,刘裕从健康出发,前往攻打司马休之,司马休之呈上奏书上安帝,列举刘裕的罪状,同时也率领军队,准备抵抗刘裕。
于是,朝廷局势再一次紧张起来,安帝想要结亲于刘裕的想法再一次紧迫起来;虽说海盐与刘义符没再往她这边来;但看着帘外雨潺潺,春雨意阑珊的时节;街道上又稀少的三三两两的孩子在雨中惬意地玩耍来,看得她都入了迷,有那么一刻,忘记了自己的烦恼来。
忽然脑中闪过一道亮光,站在窗棂处的她慌忙转身走向了书桌旁,研磨作书起来。
晚间,刘义符坐在院子廊下瞧着外面的春雨如丝,那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朦胧之感,叫他愤怒的心思,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他手里握着的,是袁齐妫写给他的信;信中明确地告诉他现在的局势,若是他不肯娶海盐公主,那海盐便只有死路一条;而他娶海盐公主,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甚至还讲到若是要喜欢其他的女子,以他的能力,三妻四妾将来不是不可能的;何不救公主一命?
三妻四妾?!亏得她写得出来!刘义符扯着嘴角冷笑;她难不成不想做正室,偏喜欢做妾不成?还是,就如那日她所讲,其实她什么都不想要?
但她所说的海盐只有死路一条的事情,却是刘义符没有想到的,他竟不知现在的局势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也就是说,如今的朝廷,都是父帅说了算?若果真是如此,那生杀之权便都掌控在父帅手里了。眯着眼睛望着夜色中草木隐隐的刘义符不禁心中震了一震:若是他想海盐死,这是绝无可能的。从小至大,虽算不得很喜欢,却是不曾离开过的人。
再抬眼看向下半段的时候,刘义符惊讶她竟然都想到了他所想的。
“刘公虽是世子父帅,却并不会事事都听世子;若你想简单说一句便放过公主,怕是不能;但你言若娶了公主,那又是另一番计较;世子若信我,许可救得公主一命。”
但,为何说娶父帅就愿意,求放过一命却又不愿意呢?刘义符不觉得这之间有太大的区别。
但齐妫觉得有;就如今刘裕的这种种迹象表明,以他现如今的兵力,起兵逼迫安帝下台是易如反掌;但他显然没有,且对安帝一直都算得上是尊重;那他想要什么?他这般南征北战,难不成只是想屈居于一位不作为的皇帝之下?断然不是,那便是将来逼迫安帝让贤,但最后会不会除掉安帝,这不好说;但对自己的儿媳下手,应是不至于。所以,思忖了几日的齐妫,只得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希望刘义符娶了海盐,算是叫自己轻松一番。
然而,襄阳传来消息:刘裕战事吃紧,刘兴弟丈夫徐逵之战死,王云志、沈渊子等都在这场战争中被杀。
整个刘府,便沉浸在了悲痛当中;刘兴弟怀抱幼子,满眼沧桑地回到了刘家;如此,公主的事情再一次被压了下去。
几日梅雨下过之后,天气放晴,人都闷得发慌的齐妫,带着霁儿与如儿二人上街去采买些胭脂水粉;虽说齐妫尚自年纪不大,肤色也是红若朝霞,白如飞雪;也是不大用。怎奈霁儿与如儿二人已是妙龄之际,又是都似有了心上人一般,自然都爱极了这能添色的物件。
几人漫步走着,也瞧着有新鲜物件的,买一些,看着好吃的,也是吃一些,这大半日的,就这么在人群中闹将过去。
“小姐,不如就在外头吃了回去可好?”霁儿兴致勃勃地问道。
齐妫斜了她一眼,道:“咱们开的是饭庄,倒是给人家做生意去?你这算盘,会不会算啊?”
霁儿倒是没觉得,指着朱雀门那边的一家店道:“听闻那边有一道吃味不错的菜,叫淮边野草花;人人都说味道不错。”
“野草花还能味道不错?”如儿若有所思地,这周遭自己也是逛了遍了,若是未听过的,应是很少才对。
“所以啊!我想去瞧瞧到底是什么草,它怎么就味道好了?”霁儿指着淮河道:“估计还是这河边上的草呢!竟然叫他们做出了一道美味来!可见也是技艺高超。”
“什么美味呢?”
三人吓一跳,这熙囔的人群中,竟然有识得她们三人的人?
原来她们三人今日都是丫鬟鬓,就是装了丫头出来耍的。
“不如在下与你们一道?”
三人齐齐回头,见着那如玉的温润少年站在她们的身后,笑意满颊,灿若星辉。
“谢公子?”齐妫有些诧异能在这里见着他;已经有几月不曾见到了,听闻是随着父亲出去了一趟,至于做什么,倒是不知。
谢凤温和一笑,点头。“袁……姑娘还记得我。”
齐妫点头,眉眼弯弯。“哪里有不记得是,哦?”说完转头看向如儿与霁儿二人,却竟是发现如儿的神色不对了去:这丫头,难不成竟然是有意于谢凤不成?
“倒是一直多谢谢公子照顾我们的生意,今日如何得请了是也不是?”霁儿大方地一笑,上前一步对着谢凤施礼。
如儿惊醒过来,赶紧也上前施礼,喏喏道:“公子安好。”
谢凤点头,脸上的笑容,都将阳光融化了,化在这春风里,化在某人的内心深处。
如儿的脸色迅速地红了起来,赶紧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怀里,退了下来。
齐妫也是本着看热闹的模样,浅笑道:“那谢公子不妨与我们一同进餐,如何?”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谢凤作揖,便随着她们走去。
“许久不曾见谢公子,听闻是出了建康了?”齐妫随口问道,一边瞧着旁边的如儿,竟是不敢再将那头抬起来了,哎哟!看得齐妫心中兴奋不已。
谢凤点头,垂眸看一眼齐妫,这许久不见,她如今更是肌肤胜雪,目若星辰,唇如含丹了;看得他不由得痴了一下,却又觉得这种美只看远观了去,终究是缥缈。“我照父亲的意思,出去游历了几月,增长些见识。”
“你们男儿就是好,说走便走。”霁儿长叹了一声道:当年的他不就是这般么?如今便是再无音讯了去。
谢凤含笑不语。
“游学倒是真好,你必定眼界也是高了许多。”齐妫叹道。如今自己整日在这饭庄中,如坐井观天,哪里能叫自己少了些斤斤计较之心来?
“哪里如此,我便是抱着一颗游玩的心思,自然比不得那些有心的。”谢凤谦虚道。自己父亲叫自己这般说,也却是为了增长见识,将来为官也要在言谈举止上,高出一等;但为官却算不得是自己喜欢的事儿;说到这一点,倒是与刘家世子有几分相似了去。
“上哪里游玩了?”
呃?声音不对啊?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是你们说了这话么?”齐妫对着三人疑惑地问道。
三个人都摇头。
“小姐,你脑袋瓜出问题了?这明显是个男孩的声音。”霁儿望向四周打量着。“且是个年纪不大的。”但却并没有见到有这样合适的人在周围:难不成是天上了?
几个人都抬眼看着天上,天空清朗,浅蓝色的天空飘忽着几多雪白的云,并没有神仙经过。
“在这里!”一个声音闷闷地道。
正文 第九十四章 食不知味
呃?众人打量着周围,终于瞧见在街心处,有一辆马车掀开了帘子,嘴角紧抿,一双黝黑的眸子正打量着这边。
齐妫望着他,心中一动;却见他放下帘子,马车缓缓启动。
满是失落得齐妫转过头对着几人道:“进去罢。”
谢凤本欲上前招呼一声的,但见他启动马车离开,也不便上去打搅,便随着齐妫一行走进店门。
“站住!”后面的声音不满地叫道。
齐妫的脚一下就顿住了,就与那小丫头听见自己冷面王爷的命令一般,愣是不敢将脚再抬进去一步;却也有些赌气地不回头。
这赌气也是有缘由的:一则那日在去江陵路上的气还未消呢!二则,后来他在自己醒后,便再也没见他来见自己了;三则今日他竟是这般冷冷的言语。
众人都回头施礼作揖,独独齐妫依旧背对着他刘义隆。
由着背影瞧去,她已是长高了许多,显得更加瘦弱了些;发丝松松地梳成了丫鬟鬓,却少了丫鬟的那种姿态,看着倒是有些别扭。
“今日三公子如何回来了?”谢凤有些好奇地问。
刘义隆抿嘴片刻,方道:“我长姐新寡,来瞧瞧她。”说完,便兀自上前去,经过齐妫身边的时候,身子顿了顿,轻声道:“进来。”说完便进门去了。
留下后面几人一脸的迷茫:怎么好像他才是主儿一般?却又不好说什么,便都跟了进去。
齐妫落在后头,亦步亦趋地,就差没原地踏步了;上楼梯也是走一步歇息一下,跟那八旬老太一般,看得已经上楼的霁儿瞧着忍不住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小姐什么时候学会作了?别家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心思?
知道你个大头鬼!齐妫抬眸瞪了一眼站在楼梯口瞧自己摇头的霁儿。
已经坐在了位子上的刘义隆久久不见齐妫上来;心里倒是百转千回了:这丫头今日倒是犟得可以啊!竟然不上来了?
“今日碰得巧,不如我做东,你们吃些什么?”谢凤客气地问道。又对着两个丫头道:“你们且都坐下,不必拘礼。”
刘义隆毫不客气地答应了,眼前飘向楼梯口处。
齐妫知道,这楼梯自己不上也得上,不过是拂他一些面子,就要慢吞吞地上!
可是,坐在那里的谢凤有些尴尬了;两个丫鬟是绝不愿意点菜的;坐在对面的那木头,他来了句随意。这下好了,只剩得自己点了。只得站起来走到楼梯口处,对着还在慢吞吞挪着步子的齐妫浅哂道:“姑娘,你倒是上来了;上面的人都饿着肚子呢!”
“哦!那你们先吃。”齐妫毫不犹豫地抛出一句。
谢凤一头的黑线,只得从上头下来,与她同步走着。“袁姑娘,怎么突然变了性子了?”谢凤低声问道。
齐妫睁大眼睛瞧着他,问道:“我有么?我们今日走了半天了,累得脚都麻了,所以走不动了呀!”
谢凤额头上都冒冷汗了;却带着宠溺地笑道:“那要在下背一程么?”
“不用!”刘义隆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跟前,冷冷地道了句。
吓得二人差点就魂飞魄散:他是什么时候下楼梯的?怎么到他们的跟前的?
刘义隆不由分说,直接拉起她的手腕,将她从谢凤的身边扯了过去。
齐妫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动作,竟是一脚没抬过去,直接摔倒在他的怀里。
虽说她比他要大了近两岁,个头却远远及不上他;这会子整个身子都被刘义隆扶着,一时脚又迈不过来;竟是与他默默四目相对;旁边的一切外物,都不曾入眼来。
站在旁边的谢凤心里显然不是滋味,伸手要将齐妫扶起来。
哪知刘义隆虽说人瘦,力气却不小,故意用胳膊抵开他的手,伸手将在自己怀里脸色绯红的齐妫扶了起来。
刘义隆的心是慌的,感觉要跳出来一般,又恐她听见;便惶急慌忙地站开了些,冷声道:“上来。”
齐妫真想狠狠地白他一眼;听他这番王者般的语气,竟是不敢了;只得跟在后面走着。
一时坐在上面的二人都看好戏般地看着脸色不自然的刘义隆与脸色红得猴屁股般的齐妫,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眉笑眼开了去。
谢凤却是恢复了那温润如玉的模样,笑意盈盈地问着坐在那里极不自然的二位道:“想要吃些什么?”
“不如吃个‘淮边野草花’试试?霁儿不是说好吃么?”如儿在一旁突然轻声道。
众人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这一段饭吃下来,就显得颇为诡异了:齐妫一直拿眼偷望着坐在那里如定海神针般的刘义隆,弄得他食不知味;而谢凤虽是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却越笑越僵硬起来,如儿拿眼瞧他都不知。
霁儿倒是一直看热闹,到底是将这盘棋瞧清楚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算是彻底明白了:这本是两对鸳鸯的,竟是出了岔子;不禁叫人叹惋。
饭毕,几人再是坐不住;而刘义隆也是匆匆赶回来去瞧长姐,更是要离开了去;却又瞧着齐妫似乎有话说。
众人会意,虽有些不乐意,到底还是先下了楼去。
“你母亲小产的事情;我也查了一番;那药据你的说法,放在枕头里的日子太短;应是不至小产,我已打听过多处大夫,包括宫内的太医。”刘义隆望着她那双清亮的眸子,娓娓道来。
齐妫点头,不过疑惑他如何能问到宫中的太医?若是能,那便是他回过京城,如何……
“后又查到你母亲小产之前服用了保胎药;但是这用药后的药渣,至今无下落。”
“药渣不是都会扔掉么?哪里还能找得到。”齐妫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禁不住还是笑了。
“对。但是,这一服保胎药的药渣并未扔,而是叫人藏起来了。”刘义隆看了齐妫一眼,见她一脸的茫然。
“谁会这般无聊,将药渣藏起来?”道完这一句,齐妫突然恍然大悟。“那这药渣绝对是有问题。”
刘义隆忍不住投来一个“你废话”的眼神来。
齐妫忍不住紧了紧衣衫,感觉凉飕飕的。
“你知道这药渣在谁手上?”刘义隆问道。
“我当然不知道,知道不就会拿过来查了。”齐妫脱口而出。
“在……如儿身上。”刘义隆轻声道。
齐妫身子一颤。“不可能。”
刘义隆站起来,走到窗口,望向下面的三人,轻声道:“过几日我便走……你如今不是袁府的小姐……”
“我……在想想。”齐妫知道他的意思,可是,不管自己是不是小姐,都不应该轻易跟着别人离开。“也许,我在这里,也能帮到你。”
刘义隆道了句“不需要”,便匆匆下了楼。
留下心烦意乱的齐妫不知该如何是好。
除却刘义隆迅速离去之后;剩下的四人由在街上晃悠了起来。
“谢公子,你出来是有什么事情么?”霁儿好奇地问道:这人一整日都跟着他们,太闲了呗?
谢凤微微一笑,道:“并无什么事;今日本是先到了随心饭庄的,听小二说你们几人都出来了;心道天气尚好,便四处走走也是好的,没曾想却是遇到了你们,也算是巧了去。”
霁儿点点头,看着一路不言语的齐妫与如儿,觉得这二人的心思怎么如今变得这么深沉了?再有刚才那刘三公子出来时,脸色并不好!唉——不过那刘三公子的脾气本来就算不得好,也不知齐妫时怎么瞧上他的!
齐妫却是满腹的心思,想着若是如儿藏匿了那药渣,她为何迟迟不肯拿出来;若是没有,那刘义隆何必来挑拨离间?再者,是不是如今不是袁家小姐了,就真的打算与刘义隆离开这里?那将来……将来自己如何定这身份了去?想到这一团乱糟糟的事情,真是叫人难受至极!
这一来,一旁本来颇有兴致的谢凤见齐妫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又是不肯说,也是失了兴致。几人便又折身打算回去。
“快去看看——听说前头有个饭庄着火了。”身后有人突然叫了起来。
几个人都各怀心思,竟是也懒得理会。
“饭庄?”霁儿蹙起眉头,抬头望向天空,果然有一处正冒着青烟。再转头瞧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都往前跑了去。
“也不知道烧死了人没有。”有人一边跑着一边道。
“不得了!怎么青天白日的,竟然着火了呢?也是太不注意了。”
“必是炒菜是玩儿去了。”
霁儿实在是憋不住了,赶紧拉住旁边一个打算飞奔过去的人,问道:“这位小哥,什么地方着火了?”
“饭庄啊!”那少年急匆匆地指着远处冒着烟的地方。
霁儿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道:“哪个饭庄?”
“听说什么心什么饭庄罢!哎——姑娘,一起去看看呗!”这一句才刚说完,就听见他叫道:“你倒是等等我啊!”
原来霁儿早已跟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留下三人愣愣地瞧着远去的背影。
“他说什么?”齐妫自言自语道,猛然瞪大眼睛,讶然地道:“随心饭庄着火了?!”
如儿与谢凤也是回神,撒腿都跑了去……
正文 第九十五章 一贫如洗
再见那随心饭庄时,前院已经全都是烟雾了,完全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
“都出来了吗?出来了么?”齐妫问着旁边已经逃出来的小二问道。
小二点头。“应该是全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霁儿捂着脸,眼泪就哗啦啦地流了下来,自己辛苦经营了这么久的店,刚刚好些,竟就成了一片废墟么?“水!浇水!”霁儿突然醒悟过来一般,跑进旁边的人家,拿着水桶就跑了出来,再冲进烟雾当中。
“不要!”齐妫伸手去拉,却只留下霁儿身上的一片衣角。
如儿却是神色慌张,看着这烟雾缭绕的饭庄,整个人似乎都慌神了。突然见着霁儿冲进去,她反应过来,也跟着冲了进去。
“你们做什么?”齐妫站在外头喊道:“不过是个饭庄,没了就没了!都想将命丢了是不是?”她哽咽着在那里叫着。
可进入屋内的人哪里听到了她的话。
“你不能进去!”正打算也冲进去的齐妫,生生被谢凤将拦住了。
“有什么不能?她们这是找死!”齐妫叫道。不管不顾地挣扎着。
“她们去找死,你也跟着去?”谢凤紧紧抓住她的胳膊,硬是不能叫她动了分毫。
齐妫眼圈都急红了,叫道:“那能怎么办?”
半晌霁儿又冲了出来,头发都烧焦了一部分;对于一个女子来讲,头发是自己的命呢!
“霁儿!别管了!”齐妫叫道:“如儿跑进去了!”
“什么??”霁儿花着脸惊讶地望着齐妫。随后对着站在外头不肯进去的人叫道:“大家都来帮帮忙好吗?刚才跑进去了一位姑娘,若不将这火熄灭了,刚才的姑娘就得死了!大家行行好!”
本来这饭庄在平日里,也算是待人平和的,所以,听得如儿姑娘进去了,便都开始帮忙了起来。
“小姐,你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再进去了。不然……”霁儿泪眼朦胧。“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可如儿她……她去做什么?”齐妫真是想不明白。
霁儿摇头,她也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了。
齐妫也不再多问,与谢凤一起,都开始借着水桶,前去灭火去了。
而如儿,从进去之后,便再也不见出来;齐妫与霁儿二人便是玩命地开始抱着水桶跑了起来。
只是,这灭火岂是容易的事情?
齐妫最终还是扔下了水桶,直接冲入烟雾当中去寻找如儿去了……
火终于渐渐熄灭下去了,只是,该烧的,都已经烧完了,饭厅还暂时保存着,后面的厨房,早已面目全非了。
霁儿全身黑得只剩下一双眼睛是明亮的;望着一塌糊涂的店面,心疼得不行,却是不能落泪,还要去寻找小姐与如儿。
谢凤也跟着一起,四处叫着,却终不见人回答;想来已经被熏得晕过去了,若是长久的浸在这烟雾当中,极有可能肺都受损了。
二人一直寻到楼上,终于见着了二人,齐妫还并未完全昏死过去,只是大概呛了烟,言语不了;手在扶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如儿。
二人惶急慌忙地扶着二人,从楼上下了去。
几个人走到医馆时,吓得医馆的人以为是哪里来的野兽;一个个都看不清全脸了。
只有霁儿眼泪儿将脸上的黑灰洗出两道白皙的沟来。
幸好齐妫没大碍,已经能言语了,只是声音嘶哑。道:“霁儿,没事,只要人没事就好。”
霁儿淌着眼泪,伸手又想去擦齐妫的脸上的脏,可一瞧自己的手,更是脏得分不清了五指。“小姐,我今日不该出门的,若是不出门,准没事的。”
“哪里是这样说的,谁保得准哪天会出事呢!”齐妫想起今日晨间出去时的情景,真应了那句话:瞬息万变。往事如风呢!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了起来。
“我们本以后可以好好过日子的,如今……什么都没了。”霁儿难得这般难过。别说什么都没了,就是有,只怕还得将这租来的店面给赔了。自己随手抹了一把眼泪,道:“我原以为,咱们出来了还有点用……”
齐妫嘶哑着嗓子轻轻地含泪笑了。“好了,歇会子;将脸上好好洗净了,也打些水来与我。”
霁儿起身点头,见着一直站在外面脏兮兮的谢凤道:“谢公子,您请回罢!这里有我在就好。”
谢凤也知道自己多有不便,何况也现在已是落日,是要回去了。看了看齐妫,安慰道:“袁姑娘,你放心,会好的。”若无人娶你,我便娶!定会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
齐妫点点头,说话只怕他也听不到;便是不再言语。
谢凤欲言又止,最终也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去。
待谢凤转身,齐妫方才看着一直昏迷的如儿,手里紧紧抓着一个包裹。
齐妫好奇地掰开她的手,将包裹拿了出来,打开赫然的是一堆的药渣,再仔细打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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