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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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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妍满脸通红,指了指旁边的刘义隆与齐妫。
刘义符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惊喜得差点叫了起来。
齐妫赶紧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才见他赶紧将嘴闭上了。
“我们想法子,车上有其他人?”刘义隆用树枝在地上划着。
刘义符点头,在地上也写了个:盐。
众人一瞧都点点头:果然是在后面,也算是够幸运的,偏这时候刘义符要尿尿,且又刚好在这里叫他下来。
刘义隆又在地上写道:小心!你尿字上。我撤!写完便示意齐妫与袁妍远离了道路,缓缓移走了去。
“好了没?”不耐烦地叫道。
刘义符尿着实急,见他们隐约见不着了,赶紧放下裤子对着那字迹一股尿扫射过去;那字迹在大量的尿液冲击下,完全模糊了去。刘义符瞧着满意地点点头,才转身离去。
待刘义符上车,这边便安排人去瞧灌木丛是否留有记号了。
车内海盐一脸的倦意,见着刘义符眼神亮亮地回来了,以为他是终于释放了,感觉很轻松了。
被绑好之后,车内就剩得他二人了。
刘义符难得拼命地靠近了海盐,附在耳边道:“你猜我见到了什么?”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嘴唇都快贴到自己的耳朵了,惹得海盐心中一荡,脸色绯红,扭捏道:“什么?”
“我三弟和齐妫;他们还说要救我们呢!”刘义符兴奋地道。
又是齐妫!海盐不无忧伤地想着:与她谈那么多的心事,她倒是叫自己难堪得不行!为何你们刘家的子弟就是喜欢这丫头呢?又有什么好?她能的我都能,她不能的,我也能!“哦!那敢情好啊!”
刘义符见她并不如想象中的兴奋,倒是蛮好奇:毕竟这般日日被绑着很是难受不是么?
可我宁愿这样绑着,只愿你也能多看我一眼。海盐如是想着:他哪里又知道她一个情窦初开女孩的心思呢?
且说齐妫她们带队伍走远了,便又冒了出来,这毕竟是车马,人哪里追得上,况齐妫的脚有扭伤了,更是走不动了。
“要不然,咱们上官道去,许能看见去营救他们的京城军队。”齐妫建议道。
“官道上万一碰见其他的人呢?还是会被抓!”袁妍拍了拍胸口,有些惊魂未定地道。
“那这些地方就更是容易被抓了!且不会是什么好人!”齐妫分析道。
“先看看附近有没有马匹卖,若是没有,我们还是上官道保险些。”看了一眼齐妫,刘义隆道。
于是刘义隆又搀扶着齐妫向前有去,袁妍在后面使劲地瞪眼,若说起刘义符还好,有些法子可想着接近他,眼前这个刘义隆,真是个奇怪的主儿,当初自己泪花带泪的,也没见他半分怜惜,倒是将齐妫护在身后;再后来自己使些小性子,更见他眼都不曾扫过来;点子又不如齐妫的得他心。
这会子只能再无其他想法,温柔地跟了上去。
“其实不怎么疼了。”毕竟将袁妍扔在后面,不大好。
“哦!”刘义隆爽快地将手松开了来。
齐妫显然没意识到她的左脚暂时还不能完全顶力,突然被她这么一松手,原本的支撑没了,整个人便向刘义隆这边倒了去。
不远处的袁妍没想到刘义隆真会如此,便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脚步放缓了些,却焦急地叫道:“二姐姐小心。”
齐妫使了好几下劲儿,也没能使得自己的身体停下往下倒的姿势,只能闭着眼睛接受现实了。
刘义隆却在她快要靠近地面的时候,伸手接住了倒下的身体,似笑非笑地问道:“如何?”
齐妫有些恼羞成怒,待被扶起来之后,也不作答,便是抽出自己的胳臂,独自缓缓地走着。
“二姐姐,你没事罢?”袁妍走上来关切地问道。
齐妫抿嘴摇头,依旧一瘸一拐地向前。
袁妍嘴角含笑,三角眼也明亮起来,伸手虚虚地扶着齐妫,道:“还是我扶姐姐稳妥些。”
刘义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平日里并未与其他女孩子接触过;就是与她也算是第一回,便也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与她相处,见一直都好,今个儿是怎么生气的?
这一路走起来就比较尴尬了,齐妫与谁都不搭理了,刘义隆又不愿搭理袁妍,于是就只能听听脚步声与山间的鸟鸣声了;此刻天色大亮;几人突然发现自己饥肠辘辘,昨个一天没吃好,今日太阳都挂高了,依旧也未进食。
更尴尬的是:三人身上都未曾有银两!
好容易路过个卖早点的摊铺,三人都只能傻愣愣地看着那飘香的馒头包子。
“我突然想着,既是已说了公主去了江陵,必了为了让朝廷派人前往面谈了,我们应该还是直接上官道。”刘义隆忍住口水,对着一直不搭理他的齐妫道。
“你能知道官道在哪里?”齐妫来气地问道,其实也是事实,她自己就并不知道官道在哪个方向。
可她不知晓的是:刘义隆小小年纪,却博览群书,精通史略;这晋国的各个隘口关卡,也都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会子拿着跟棍子插\在地上仔细研究着呢!
齐妫见后面久无人回答,倒是忍不住好奇地转头,却见他盯着地上的棍子若有所思;便伸手将头上的一个玉簪子交到袁妍的手里,道:“换些包子馒头的,我在这坐一下。”说完竟就着旁边的草地坐了下去,也不顾大家闺秀的矜持来。
袁妍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方才瞧手里的玉簪子;却不想这竟是个稀罕物,水滴模样的玉碧绿得像一潭幽泉,在日光底下转动着,好似里头还有水在流动一般,袁妍不禁又瞧了她一眼:也不知以前是个什么人物。
那蹲在地上的男孩突然兴奋地一拍手,站起来,在阳光下笑得明亮道:“知道了。”
这一路上睡没得睡,吃没得吃,脚还受伤了,一肚子火气的火又被他给戏弄一番,心里更是难受至极;可这会子见着他笑得那日月失色的模样,心中的阴霾竟然一扫而光;忍不住问道:“知道什么?”
“我们大概在什么方位,去问一下摊主,便知道离官道有多远,该怎么去了。”说完径直去了摊主那里。
询问之下,摊主竟然被这小子给折服了,直接送了他几个肉包子。
不远处拿着包子馒头的二人见着真是奇了:竟然有这样的摊主?包子馒头不要本钱是吧?
“哎呀!小哥真是个聪明的,我这呆了好几年了!再未见过你这般聪明的;不消说,将来必成大业的。”摊主兴奋不已。
刘义隆憋着笑,朝他摆摆手,转身离开。
“小哥可要我带路?瞧你言语不凡,我愿跟随了你去。”摊主留恋不舍地在后面叫道。
齐妫的嘴角一阵抽\搐:可真是个瞎眼的摊主,难怪这许多年还是这么个小摊贩。
“不用了。多谢摊主美意,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刘义隆转身作揖,一本正经地道。
惹得齐妫二人笑得不行。待几人转身往回走,竟是对着踏马而来的人一愣。
正文 第八十二章气急败坏
“怎么?怀疑我的到来么?”坐在马上的温雅少年,就这样在阳光下微笑地看着三个脏乱不堪的人。
刘义隆帅先上前,作揖道:“多谢谢大哥!”
谢凤这才下马,扶起他,又指着身后的人马,道:“你瞧谁来了?”
刘义隆抬眸瞧过去,但见他儒雅严肃,眼睛有神澄亮;少有的大家风范,不是谢晦是谁?刘义隆赶紧上前,深深躬身行礼道:“谢将军!”
谢晦依旧不苟言笑,蹙眉问道:“可知公主与世子被掳向何方?”
“应是前往江陵;且我们今日晨间还与他相遇了!”刘义隆又分析道:“他们不敢走官道,那边会择小路而去。”
谢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谢将军!小女几个今日晨间还见着一路人马从该条路经过,似有急事一般。”齐妫在不远处施礼道。
啧啧!真会抢啊!袁妍腹诽。
谢晦不禁多看了一眼她,又对着刘义隆问道:“可知是什么人?”
刘义隆抿嘴摇头,又道:“小子不敢妄自揣测。”朝廷的事情瞬息万变,谁也不能知道下一刻会是什么样;父帅有那样的心思不假,但莫说自己在家中不被看重,就是看重了,也不能确定老子在这场或是政变或是完全颠覆的战争中会赢。
“那谢凤你送他们回去,我前去追他们。”谢晦部署道,却并没有下马来。
刘义隆摇头,道:“此次莫说是抓了我大哥,我是一定要去的;就是公主被抓,我们刘家深受隆恩,岂有私自逃走之理的?”
“但刘兄弟,此去怕是有一场恶仗要打的,若是去了!怕是危险至极了。”谢凤在旁边道,又瞧了一眼齐妫:便是这副脏兮兮的模样,也是难掩她的天生丽质啊!
刘义隆一脸的坚定,道:“那便更是要去!我大哥与公主有危险,小弟岂可袖手旁观?”
谢凤也一时无语,半晌,才道:“那我便互送袁家二位小姐回去罢!姑娘家的,这等事情可不能去。”
齐妫贝齿轻咬,眼睛突然一亮,笑道:“谢将军,小女可是有个绝好的主意将公主救出来,可能恶仗都不需要打了;不带小女去,岂不可惜了?”
谢晦再一次打量了这小姑娘一眼,但见她大眼睛澄澈明亮;脸上虽脏兮兮的,却依旧看得出是个容貌不错的姑娘;便忍不住问了句:“那姑娘何不现在告诉了我们?省得你亲自去冒险去?”
齐妫摇头,声音清灵甜糯道:“这主意非小女在不可的,若不然,成不了。”
谢晦不禁有些怀疑她不过是单纯想跟去玩儿罢了。便夹了一下马肚,道:“谢小子送二位小姐回去,刘三公子与我们前往。”
刘义隆回头望了一眼齐妫,点头,踏上了马匹。“路上小心。”说这话是,却是看着谢凤的。
谢凤点头,走到了齐妫的跟前,示意叫他们先走了。
齐妫一扯谢凤的袖子,对着刚起步的人叫道:“谢将军!请您相信小女一次,小女若干扰了你们做事儿,自愿受罚!”
“受罚?怎么受?世子与公主有事儿了,你怎么受?”谢晦勒住缰绳冷冷地道:聪明可以,但不可恃才自傲。
齐妫一时语塞,见着人马都走了,齐妫又用祈求般的眼神看着谢凤。
谢凤难得见到她那般娇俏可爱的模样来,温柔地一笑,问道:“为何这般想去?”
“因为你刚才讲的:有一场恶仗要打;若是一旦开战,世子和公主都会有生命危险,我……也许是多虑了。”齐妫欲言又止。
“多虑什么?”谢凤好奇地问道。
“她呀!是担心方才离去的三公子与那掳去的世子呢!”袁妍在旁边冷嘲热讽道。
谢凤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探寻般地看向齐妫,却见她迎着自己的目光点头。
“是啊!能救出公主和世子,小女岂不是要名扬四海了么?”齐妫毫无避讳地道。
见她回答得这般坦然,谢凤倒再没做多想,只道:“那确实不是女儿家该去的地方;就是刘三公子呢!也是不应该去的,但他说得句句在理,也……”顿了顿又道:“他在家中向来算不得受宠,若此番他又独自逃回去了,人家更是抓了把柄。他有他的难处。”
这是体己的话,但齐妫却觉着奇怪:为何他不受刘公待见的事情这许多人都能知道?到底是有多明显了去?“我听闻得三公子的娘亲……”
谢凤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齐妫往回走去,一遍道:“这个事情,我是不大清楚的。”
齐妫点点头。
“我倒是听得主母谈起过的!”袁妍不无得意地看着二人道。
“三小姐,一些个道听途说的话,还是要少信些。”谢凤赶紧搭话。
袁妍白了一眼他,竖起眉头道:“小女倒是想听听。谢公子那不是道听途说的事儿呢!”
谢凤一愣,被她说得满脸通红。
见他答不上话儿,袁妍便理直气壮地道:“我听闻这三公子的娘亲死法可是不好。”说完瞧了一眼周围,低声道:“听说是上吊死的!哎呀!你们想想那眼珠子暴出来的模样,真真是吓死人的。”
“够了!”齐妫冷下脸叫道。
“我不过是说着我听来的,你若不爱听,便是捂住耳朵便是!别老仗着自己是姐姐就恶言相向的!这外人还在呢!你不要脸面,这袁家还要脸面呢!”袁妍涨红着脸尖叫着。
一旁的谢凤尴尬不已。
“你觉着你这样就是要脸面了?”齐妫冷笑了一声,缓缓地有着。
“不是么?你做的丑事还少呢?”袁妍似乎打算爆发了一般,全然不顾谢凤在旁边不知所措的模样。
齐妫真是气得吐血,拍了拍胸口,心道:再与她争论下去,不知道要惹出多少没意思的事情来。
但起头了的袁妍却不打算止步,就与当年年姝梅看不惯王心蕊一样,她此刻也看不惯袁齐妫!这个因为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连着所有的人都将她另眼相看了!似乎永远都是那个中心的焦点!“本也就不是根正苗红的袁家人!巧借手段而已!自然了,论起手段,我们都比不得二姐你与三夫人了!”说到“三夫人”的时候,又想起在阳夏孤苦伶仃的母亲来,顿时鼻尖一酸,淌着泪道:“若不是二姐姐的娘亲当日使了手段,我娘亲岂能守活寡了去?!”
倒是成了自己使手段了?齐妫一脸的懵:她袁妍今日不彻底断了这姐妹的情分是不打算罢休了么?
见齐妫不回答,她是越发嚣张起来了,总觉着她是亏欠了自己。“我好端端一个二小姐,便也是被你挤下去了!且事事便是要让着你!”
齐妫还是没能忍住将个冰冷的眼神射向了袁妍。“三妹请问你何时让着我了?”
“没让着你?你能如今这般?就拿今日的事儿说,若不是我扶着你,你能走这远?”袁妍摸了一把眼泪数落着:“若不是……”
“对了!两位小姐可知道我们是如何走到这里的?”谢凤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兴奋地问道。
这话题转换得太快,二人一下子都没能反应过来。
“我们发现这条小路上,一直有一种暗红色的草子落在路中间,想着许是暗号,便试着跟了过来。”
“真的?”齐妫开心地问道:“是三公子跟我说的!果然还是他厉害呢!”
谢凤点头。“三公子一向聪慧。”
“所以,我担心……担心谢将军……他会没注意到两个孩子……”齐妫说得吞吞吐吐,这事本不该她操心,但谢将军看起来并不是这注重细节的人,万一有个闪失,只怕都是有去无回的命了。“草子的事儿,是谢公子你发现的么?”
谢凤点点头,心想着能认出齐妫放下的草子,也觉得是件美好的事儿。
是了!谢将军果然未能发现,作为一名行军打仗多年的将领来讲,不单单是运筹帷幄的大事要掌控,自然小细节之处也要着手才对。
想起这点,倒是叫齐妫想起了毛徳祖来,就连她这样的小孩子缺一双鞋都能关注到,他的将士一定都肯为他卖命了。
袁妍愣在那里,被他们的话搅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顿时一跺脚一流泪,蹲在地上哭诉道:“我不走了!我累了,脚底板都磨出泡了。”
一闹二哭啊?齐妫见着蹲在地上的袁妍,抬头对着谢凤苦笑了一下。
袁妍心里再明白不过了!
可人家谢凤不明白啊!若说他平日吧!再多明白就有多明白,可这会子他还就不给明白了!哪怕齐妫故意苦笑给自己看,他只当是它意了;也回应她一笑。
齐妫又复对着他笑。
他也依旧是笑。
不是!齐妫比划着,做背的姿势。
哪里知道谢凤竟然装一脸的懵,装看不懂!?
“谢公子,请问你将马车放在哪里呢?”齐妫气急败坏地突然问道。
那蹲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袁妍也跟着一愣,哭声都减半了。
独留谢凤一脸讶然地看着齐妫。
正文 第八十三章峰回路转
“你如何知晓我有马车的?”谢凤不无惊讶地问道。
齐妫一闪眼睛,笑道:“谢将军既是让你送我们回去,难不成竟是叫谢公子陪我们姐妹走回去不成?”
“有道理。”谢凤点头浅哂。
“所以……”齐妫歪头笑道:“要不然,你送三妹回去!我去江陵?如何?”
谢凤有些为难地看着齐妫。“只有一辆马车,且里面还有其他人,正在赶往这边。”
“还有其他人?”齐妫与着蹲在地上哭的袁妍都疑惑不解。
谢凤点头,道:“所以,我们不能前往江陵。”
听他笃定的回答,齐妫猜测着此人的背景,道:“那我们姐妹肯定不能与她同乘一辆车。”
也对!谢凤倒是一下子忘记了。
“那就是,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呆在这里了?”袁妍一边抽泣一边郁闷地问道。
齐妫也沉默下来,思忖着:毕竟当时他们只记得公主,自然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的。
快到酉时,几个人待在那里都快被日头晒晕。
“这天色也晚了,这包子也卖不完了!都给你们吃了罢!”那摊主一点没有沮丧,将蒸笼里的包子馒头如数塞到谢凤手里。
“大叔您倒是大方啊!”齐妫晒得头晕脑涨的,见着那大叔还是一副悠闲的模样,难不成:心静自然凉?那他心里是有多平静?今天的生意惨淡得只卖了几个包子馒头给自己几个,他还能一点都不急啊?
大叔憨笑着搔搔头,道:“还可以。”
几个人都“噗吱”一笑。“那便多谢了!”
“哎哎!”说完别推着那简单的摊子走了。
几人便坐在那里咬着干巴巴的馒头,望穿秋水般地等待着马车的到来。
终于在齐妫被馒头哽得眼泪都出来了之后,看到一辆华丽丽的马车缓缓而来。
“是来了么?”袁妍赶紧问道,摸了一下脸上的汗水,估计脸上是花得不行了,也不知怎么见人了。
谢凤已经上前将马车拦下,躬身作揖道:“皇妃娘娘!在下是谢凤。”
“乃谢康公之子?”车内响起温和的声音。
“是!”谢凤顿了顿,又道:“外面还有两位袁家的小姐,想要搭一程皇妃娘娘的车;且,还有关于公主的重要事情禀报。”
“哦?那便快请进来。”说完车内突然亮了起来。
果然是皇妃的轿撵不一般啊!齐妫感叹,站起身来使劲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借着车内的光,苦笑了一笑:这一路的脏,怕是拍不下来了。倒是昂起头向着车内走去。
“皇妃娘娘万福。”齐妫在车门外便施礼道。
一听这声音,皇妃便觉着有些熟悉;便依旧温和道:“进来罢。”
这才掀开帘子,缓步走了进去,一下被那明亮的夜明珠刺得都睁不开了眼,再缓过神来,见着这马车比那外面看着要大得多:中间放了一张桌子,三面都是垫着棉垫的凳子,旁边还有整个车内包括桌子凳子都是紫色,一派贵气。
“你?”皇妃疑惑地看她一眼。“有些面善。”
齐妫浅哂,道:“皇妃娘娘好记性!小女乃是袁家幺女,齐妫。”
“哦!就是那日桃花会上写得一手好隶书的小姑娘;海盐喜欢你呢!”
“承蒙公主的厚爱。”
“对了!刚才谢小公子说有关于我女儿的事?”
齐妫点头,道:“回皇妃娘娘。是的,今日晨间小女便知晓她在前往去江陵的路上,由司马文祖带队。”
“这群逆贼!公主也是他们随便可以掳的?!”皇妃难得便了脸色,声音中也带了情绪来。
齐妫默不作声,那身边的丫头也赶紧与她捶捶背,送杯水的。
“就这些吗?”稍稍稳定情绪的皇妃问道。
“皇妃娘娘!小女想到一个主意,能够安全将公主救出来。”
“哦?说来听听。”
齐妫瞧了一眼皇妃身边的丫鬟,又转身看了下外头。
“宁儿!出去倒几杯水给外面的公子小姐们喝喝,也是累了一天了。”皇妃安排道。
本来早就打算进去的袁妍却是被谢凤拦在了外面,袁妍瞪了他一眼,压低愤怒地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对不住,三小姐!在下是想着,能二小姐面见完了之后,您再上去。”谢凤不怒不火地道。
“我也有要事要告诉了皇妃娘娘去!”袁妍冷笑道:“怎么?只许她袁齐妫立功?不许他人请命了?”
“三小姐误会了!不过是她先进去了,若是刚才是三小姐您进去,在下也会拦着齐……二小姐的。”
“齐二小姐?谢公子可别连着将她的名字都改了!”袁妍无可奈何,只能站在外面等着。
却不想出来了一个丫头,那里面岂不是只剩下皇妃娘娘与她了?说悄悄话?!这可真是亲切啊!都到了私下交谈去了!可真是会讨好人呢!袁妍冷冷一笑;从丫头手里接过水杯,灿然一笑,问道:“这位姐姐!皇妃娘娘与袁家二小姐在说什么呢?”
宁儿依旧将水杯有递给了谢凤一边淡淡道:“不知道。”
袁妍嘴角抽了一下,也知趣地不再相问了。
一刻钟过去了,齐妫走出来,对着其他几人招手道:“都赶紧上车罢!皇妃娘娘要求立刻加快速度,日夜兼程前往江陵。”
谢凤二人一愣:不是说好回京城的么?如何几句话就要去江陵涉险了?
虽说疑惑,却也是不好多问了,只得静静地坐在车内一起前往去江陵去。
好容易到了一处有车马的地方,齐妫突然卖了一辆马车,将谢凤拉上了,留下皇妃娘娘与袁妍,便匆匆离开了。
“你这是做什么?”谢凤疑惑地问道。堂堂谢家公子,如何变成赶马的车夫了?!
齐妫嫣然一笑,其实漂亮的女孩子不可怕,聪明的女孩子不可怕,又聪明又漂亮的女孩子也不算可怕,最可怕的是像齐妫这种:明知道自己漂亮又能适当利用的聪明女孩最可怕!
她这一笑,便叫谢凤忘记了刚才自己生什么气了,温雅一笑,便认真赶马了。
“对不住啊!谢大哥,拉你一起下水,不会生气罢?”齐妫依旧笑得倾城。
谢凤半晌不作声。
“真生气了?”
谢凤听着她略显得娇俏的声音,又忍不住嘴角含笑,问道:“在下生气有用么?已经上了贼船了!”
“有道理。”齐妫煞有介事地点头。“不过,我还有个事儿蛮了你。”
谢凤赶马的手顿了一下,心都漏跳了一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什么?”
“谢大哥!还有个更有意义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你说说看?”谢凤开始后怕这个长得可人的丫头了:她若想整人,自己还能活着回去?
齐妫思索着如何措辞才能叫他答应了自己。“那个,我与皇妃娘娘说了个计策,能保公主万无一失。”
谢凤点头,问道:“那能保在下万无一失么?”
“那个……”齐妫咬了咬唇,道:“应该是没问题的。”
应该?!谢凤郁闷地不再想要问了。
车子终于在两天半追上了谢晦,与他们商议如此这般之后,刘义隆便是不放心,跟着他们又极速前进了。只有谢凤知道事情之后,算是心灰意冷了,就差没写遗书了;结果又在第二日上午就追上了刘义符他们二人。
大概又追了偷偷追了半日,终于在他们停车之后,三人藏进了草丛里。
“我去。”刘义隆建议道。
齐妫坚决地摇头,耐心地道:“三公子,我已与你说了三十遍了!您不能去!”
“那你也不能去!”刘义隆还是又是这句话。
“三公子,我已与你说了三十遍了!我必须去!”说完见他依旧幽暗着眼神,便道:“你放心,有谢大哥在呢!没事的。”
“放心吧!三公子,我就是不愿意去,但去了,就一定保住袁二小姐的安全!”谢凤拍拍刘义隆的肩,安慰道。
“好了!世子出来了!谢大哥您去罢!进去之后记得拾掇公主出来。”齐妫推了一把谢凤,示意靠近在灌木丛里如厕的刘义符。
于是二人蹲下来偷偷将衣服换了;又交代了如何躲过他们眼神的事儿,便将谢凤换了进去。
“这样谢大哥会没事吗?”出来的刘义符不无担忧的问道。
“因为你在里头肯定会有事。”齐妫分析道,一边看着车内何时能走出个海盐来。
半晌,海盐果然从里面走出来,脸上却挂了块手绢。众人见她那模样,都是有些奇怪。
“本公主是要如厕!那味道难闻!且我这些日子竟不知,我一姑娘家,竟是天天被你们这些粗男人看了去!”说完蹙起眉头就往灌木丛里走,还叫道:“可不准看了去!”
那些个将士听了这话,都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
“你们谁替我?”扒下手绢。齐妫着急地看着齐妫二人。
“我!”齐妫举手道。“还请公主将衣服脱下与我。”
“还是我去!”刘义隆依旧蹙着眉头道。
齐妫打量了一下刘义隆,无奈地道:“三公子!您这身高太显眼了?一眼都看出来不是公主,那可全惨了!”说完就将外衣解下来,递给公主。
海盐感动地看了一眼齐妫。“多谢。”
“这事本来我就有错,何况,我肯定会没事的,你放心。他们并不要我!”穿好衣服,将手绢挂在脸上遮着,转头挥手笑道:“走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博弈
几个人也只能默默看着她离开……
是夜,谢晦追上了,并将他拦截在一处隘口;此刻已是夜幕,月儿正圆,照在山坳里的的人群身上,风在山间吹得刮刮作响;谢晦一行举着火把,与司马他们对峙着。
“司马大人!念你是圣上同宗,若将公主与世子放了!可从轻处罚。”夜色中谢晦依旧严肃着张脸,似乎一点情面不留。
冷笑一声。“谢将军还知晓我是当今圣上同宗呢!我窃以为您并不知道,所以才想要赶尽杀绝!”
谢晦眉头一皱,握着手里的兵器不禁紧了紧。“司马大人何出此言?我乃奉朝廷之命办事!且如今你竟然不顾后果,将圣上挚爱的海盐公主掳了去,司马大人难道还应怪罪于朝廷不公么?”
一愣,随即厉声道:“圣上本是好圣上,朝廷本是好朝廷!但就是有些人在其中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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