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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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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谢芸赶紧伸手又是一指,指向了刘义真,道:“那个小子也很好看的。”
刘义真满头的黑线,发狠地咳嗽了几声。
“你咳嗽做什么?”谢芸天真地问道:“是生病了么?”
“没有。”刘义真无奈地道。
“那日去宫中的宴会上,我都听见了。”谢芸无不得意地笑道:“你们都在说这位姐姐。”说完还望着脸红脖子粗的谢凤。
齐妫也是脸色一红,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了:难得见到这样一个口无遮拦的姑娘,竟还是出自谢家,真是……
刘义隆扫视着众人,自己在日早早地离开了京城,并未参加什么聚会,且,自己一般是没有这种机会的。
“这样,兔子姐姐帮你养着罢,有时间就来看看可好?”齐妫打破着这尴尬的局面。
谢芸丝毫未觉得尴尬,开心地点头道:“好呀!”说完便将自己的身子插在了刘义符与齐妫中间。
刘义符已经被她说得脸红了好一阵,再不敢做什么让她又说句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了。
海盐看着她那般,心里倒是痛快了不少。
“今日坐了这么些人在这里,可真是热闹呀!”谢芸感叹道:“我瞧瞧啊!”
众人一脸的蒙,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来。
“嗯!这位姐姐与与我家哥哥很配呢!”谢芸一手放在唇上,一手指着谢凤。
谢凤一身的冷汗,她竟然将自己与公主配对了?可真是会想。
“你呢!嗯,就配给刚才出门的那位姐姐哦!”这是指着旁边的刘义符呢。
刘义符脸都扭曲了,道:“小妹妹莫乱讲话。”
“小妹妹,这是刘公的世子呢!将来啊!肯定是要做大事的,怎么能娶一位丫鬟呢!”齐妫打断了她的乱点鸳鸯。
谢芸不屑地道:“丫头怎么了?那位姐姐很好啊!”
“是很好,可是世子未必喜欢啊!”齐妫笑,看了一眼海盐,又道:“你难道不知京城里传世子与公主的事情么?”
谢芸恍然大悟,转头看向齐妫,道:“果然是真的?”
齐妫努嘴向刘义符。
谢芸拍着巴掌笑道:“公主姐姐喜欢他,这个我知道的。”
海盐想立刻找个洞钻进去,永世不出来了!
在座的人都尴尬了:她竟是没看出来海盐?
“芸儿!别瞎说了。”谢凤红着张脸叫道。
“我没瞎说的。”谢芸有理有据地道:“上次进宫时,娘亲说了,公主姐姐是一定会嫁给世子的!”
“一定?”刘义符在旁边咬牙问道。这世人都是吃干饭的么?全在这里胡瞎闹!谁说了自己一定要娶海盐的?谁讲自己一定愿意做了这驸马爷的?难不成人人都该稀罕了这驸马爷不成?
“别说了!”谢凤叫道,人都站起来了。
“肯定的呀!因为公主姐姐也喜欢,皇上也喜欢啊!”谢芸依旧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把谢凤的隔绝在外了。“而且,能娶公主,成为驸马爷,不是都很愿意的么?”说完用无辜的眼神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谁讲的?!”这一句,竟是三人同时讲出来的。
那谢凤、刘义真、刘义符都愣着互相看了一眼,又去看海盐;不觉都底下头来:到底还是太冲动了,这样便是太伤她姑娘家的心了。
海盐红了眼圈,站起来,还装着坚强笑道:“你们慢聊,我出去走走。”说完便转身向外去。
齐妫一把抓住她,道:“公……子,先坐下吃点东西罢。”
海盐转头怒视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径直出了门:在这样的场合,她却故意挑起这样的头,是故意想给自己难堪么?是故意想叫别人知道她是漂亮些的么?还是想要看看,有几人是中意于她的?自己与她说了那么些知心的话,竟是反被利用了去?
齐妫见她甩了自己的手离去,心道自己是做错了!也站起来要走。
“姐姐别急嘛!”谢芸一把拖住她,死活不让走。“还有一个人想要娶公主哦!”说完指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刘义隆。
刘义隆闻声,将深邃的眼眸射将过来。
谢芸愣了愣,竟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自己的身子。
齐妫看向刘义隆,心里暗淡了下去:兴许是昨日的事情罢,自己的衣服都被撕碎了好些,若是放在平常家的姑娘,只怕是要削发为尼,或是自杀去了。只是,齐妫嘴角含了一丝苦涩的笑:只是自己还不想死,父亲的死,母亲的辱,都未叫人得到偿还,还有霁儿的病;怎么会就这样轻易地会了结自己呢!若是他觉得……觉得不好了,那便……那便如何?齐妫竟是自己都不知该作何打算了。
“小姐——”如儿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进来。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公主失踪
那本来坐在屋子内都显得尴尬的人,见着如儿冲进来,都觉着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齐妫站起来问道。
“您刚才不是让奴婢去看看有什么卖唱的么?奴婢……”如儿歇了口气,道:“找了好些地方,这正打算带着个弹琵琶的小姑娘往回赶呢!却见着公主了。”
“公主?公主也能随便上街玩的么?”谢芸兀自眨巴着双眼看着开心地问道。
如儿打量了一眼谢芸,摇头道:“公主出门没多远,我远远看着竟好像是被人架着走的。”
“架着走?”刘义符站了起来。
如儿点头。“看着公主好像是极不情愿的,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坏人抓了去?”
在座的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往哪个望向去了?”谢凤问道。
“西口市那边。”
一众人都站了起来,赶紧匆忙地往外走了去。
“西口市那边,很有可能就是出城去了。”刘义隆突然说了一句,跟在齐妫的后面。
齐妫点了点头,这公主出来向来身边不带什么人的,这会子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没处报信了,若是说望皇城那边去了,还可能是宫中的人来了,那也是不可能,毕竟宫中的人就是来了,也不该是架着走的。
“那怎么办?若是什么坏人的话,我们能抓得到么?”刘义符焦急地问道。
谢凤几人随即一愣,是了!自己不过都是些小孩子,哪里有人能够与大人或者是会些功夫的人斗法呢!“报官罢。”
“那是公主。”刘义隆插话道:“报官?只会加重了事态的严重性,若是有心的人,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众人一愣,这话说的确实是不错。
“可是不报官她现在也很危险不是么?”刘义真蹙着眉头思索着。
“是!但是至少那些人现在不知道有人已经知道那位就是公主了。”半晌,刘义隆缓缓地道。
“那,这样。”齐妫上前一步,对着站在街上束手无措的刘义符道:“世子,你现在进宫去告诉了皇上!让他派人偷偷地进行搜查。”
刘义符点头,道:“我现在就去,你们也悄悄的跟着。”说完看了一眼齐妫,转身离去……
“青天白日的,谁这么大的胆子呢?”刘义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或者说是蹊跷。
几人都觉得这里面奇怪,且说海盐出宫也不是一两次了;偏生这一次她独自生气出来,就被人抓了?
“先不管这些;如儿你先在这里守着,看看能有什么消息。”齐妫安排道:“我跟着她的路迹去看看。”说完又看了看众人。“几位公子若是有愿意留下的,便留下在这里守着,愿意去的,便一起去瞧瞧。”
“我去!”刘义隆与谢凤同时道,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那刘二公子便就留在我这饭庄。”齐妫点头,便与刘义隆与谢凤一行人快步离去。
到了西口市那边,哪里还有公主的影子?就是问路边的人,也并未有瞧见有人架着其他人走的。
“难道是如儿看错了?”齐妫不禁有些疑惑地道。
谢凤点头。“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可是,也许到了这里,便是他们改换了其他的方式也不见得,比如说坐上了马车。”
二人都点了点头。
“他们出不了城的,带着公主出城,除非不要命了。”刘义隆轻声道,深邃的眼眸扫视着四周的景致。
“可是万一他们控制出了公主,也不是没有可能。”齐妫无不担心地道。
“那,不如到城门口那边问问去。”谢凤建议道。
二人点点头,便又向城门口那边跑了去。
城门口的士兵根本就都不搭理这样的小孩子。
“去去去!你们一边玩去!问这些做什么。”士兵不耐烦地挥手道。
“我们只是问问,您说有没有什么马车或者是带着小孩子出城的,那小孩子还长得挺秀气的,穿着挺好的。”齐妫央求道。
“这一天来来往往的人这么,我们哪里记得?”士兵不赖地叫道。
“只是刚刚,大约是这半个时辰之内,可有刚才她说的这个人,或者说有马车通过?”刘义隆平静地问道。
“不知道,不记得了。”
“这位官爷,在下是谢康公之子,这位是刘公之子;确实有要是相问,还望告知。”谢凤作揖行礼浅笑道。
那士兵听了这话,赶紧拿眼细细地瞧着二人。
“在下若有半句虚言,官爷可报官便是。”见他半信半疑的,谢凤又加了一句。
“这半个时辰之内,还真没什么人出城;只有几个走亲戚的老人家,这会子一直都没人进出。”士兵赶紧笑了起来。“几位小公子还有什么需要小的回答的?”
齐妫扯着嘴角看了一眼那士兵,可真是不得了啊!
“没有了,既是没我们想要的人通过,那便多谢官爷了。”谢凤作揖。几人便转身离去。
“不用不用!小公子慢走。”后面的士兵尤自兴奋地挥手。
“没出城,那就是在这西口市附近了。”齐妫望着熙熙囔囔的人群,这么大的西口市,上哪里去轻易找到那么一个小小的人啊!
“小巷子,或者是无人居住的房屋,或者是旅店。”刘义隆边思索着边道。
有道理!齐妫不禁拿眼瞧了瞧走在自己身边的刘义隆,没想到他遇事情倒是比兄长要沉稳得多,且想得也比别人要快些。
刘义隆大约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侧头看了她了眼,嘴角微微地扬起,深邃的眼眸满是笑意。
齐妫脸色一红,赶紧转过头道:“这么多的地方,我们怎么找得过来呢!”
谢凤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听了齐妫的话,担忧地点头。“可不是,公主是与我们在一起出事的,若是……真不知如何是好。”
“虽说与我们有些关系,但若是真想要抓了公主的,必定是……”刘义隆突然刹住了话语,轻声道:“必定是与圣上有瓜葛的。”
两个人恍然大悟,那更是不得了。
“既然我们现在没办法全都去查一个遍,那便从处境最危险的地段查起。”刘义隆抿了抿嘴道:“先挨个将那些少人烟的巷子查一下,顺带查那些无人居住的屋子,因为这两处地方基本是一种地方的;若是在旅店的话,他们一时半会是不敢乱来的。”
于是三人便向着僻静的巷子里走了去。
西口市面积偏大,房屋也较多;眼见着都日落时分了,还未见得海盐的半个身影,三人的心都沉得不行;按理说皇城的也应该出兵出来偷偷的寻找了,若是公主彻夜未归,一旦被人知晓,不知又要多少人的脑袋要掉了。
“怎么办?什么线索都没有。”齐妫带着哭腔道:“今日若不是我说错了一句话,她必不会轻易跑出去的。”
刘义隆依旧在细细地察看着,听见她的话,安慰道:“若是这些人有心,就是你不气她,哪一日她也是要被抓了去的。”
“刘公子说得对;你不用自责。”谢凤温和地道,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刘义隆一愣,看着眼眶湿润的齐妫,在夕阳的照射下,那凝脂般的肌肤更加的通透,此刻鼻尖有些微微的红,更显得娇俏可爱来。刚才谢凤的动作,难免让他心里不痛快了起来,蹙起眉头道:“换一条巷子罢。”说完转身便走。
齐妫见着他沉下去的脸,赶紧跟了上来,却有些不明所以。
几个人没走几步,齐妫突然停了下来,悄声地叫道:“等等!”
那二人一愣,赶紧回头看着她。
“我好像听见有隐隐的哭声了。”齐妫转过身,往刚才的路上继续往前走。
刘义隆他们赶紧跟上。“哪里?”
“这里。”齐妫指了指右手边。
几个人不再做声,都轻声地走着,一边仔细地听着;果然听见有些哭声,且并不是小孩子的哭声;但却辨不出到底是不是公主的哭声。
循着哭声的方向,几人小跑着,发现哭声越来越近了;最后在快到巷子的尽头的一栋屋子面前,确定那哭声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是这里。”齐妫轻轻地说道。
二人点点头,瞧着那门是紧锁着的;且听那哭声,并没有人来劝阻,八成是里面没有看守的。
“爬墙么?”齐妫疑惑地看着默不作声的两人。
刘义隆点头,只是问道:“你确定这哭声是公主的么?”
仔细听了一会子之后,齐妫还是无奈地摇摇头。“并不清楚,且这哭声有些压着的,似想人知道,又害怕别人知道一般。”
“爬墙罢!”刘义隆看着谢凤,道:“谢大哥你在最下面。”转头又看着齐妫。“你站在我肩上,先看看情况,若是里面无人看守,你再下去,若是有人,换我上去。”
“为何?你去不一样是危险的么?”齐妫不解地道,心里却又是暖暖的:他是在担心自己罢?
“比你好。”说完已经站在了谢凤的肩头,道:“你爬上来。”
“哦!好。”愣了半晌的齐妫赶紧动作起来;爬上了他的肩头,又不安地问道:“重不重?踩着疼么?”
刘义隆吃力地咬着牙,道:“重!你赶紧看看里头的情况。”
竟然说我胖!齐妫有些委屈地瘪瘪嘴。还是转头看向里面的……
“怎么样?”最下头的谢凤退都要抖起来了。
“不是?”说完这句话的齐妫已经翻进了墙内去了。
正文 第七十七章 不会死
刘义隆的肩头一轻,却气得不行。“不是你进去做什么?”又不敢大声囔囔。
站在肩上的刘义隆对着谢凤轻声地道:“谢大哥,我也要进去,一刻钟若是还不见我们出来,那还请您赶紧去随心饭庄找人,让他们来救我们。”
谢凤才刚刚点头;这边刘义隆已经一纵身跳了进去,叫站在外面的谢凤一脸的蒙。
跳进去之后的刘义隆发现这是一幢废弃的院落,野草丛生,就是此刻他自己掉落下来,若是蹲着,只怕也不容易被人瞧见。
刚才的哭声开始变得细小起来,成了偷偷的抽泣声。上哪儿去了?刘义隆蹙了一下眉头,那抽泣声明显不是齐妫的声音,兴许还在这茂盛的草丛之中也不定;当下便定下心来,慢慢地在草丛中寻找着。
齐妫正在慢慢地靠近了那院落前面的一幢房子,那抽泣声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若是听得不错,那竟然是袁妍的声音?!冷不防的被后面的人一手推了过来,本来蹲着的姿势便很是吃力,这会子直接便栽倒了下来,趴在了草丛之中。
刘义隆一阵欣喜,幸好这丫头没直接奔向了房屋内;便赶紧上前轻轻将她扶了起来,拿掉发丝上的草屑,此刻的她发髻松散,头发丝丝缕缕地飘落下来,不显得邋遢,倒是看起来更加柔美了不少,刘义隆忍不住嘴角扬了扬。
齐妫见他笑得那般温柔,却又如这夕阳一般绚烂,那深邃的眼眸中,看见的满是自己的身影,愣了半晌之后,才记得二人离得那么近,倏地一下脸就如那霞光一般红了起来。
那草丛中,蹲着两个如玉般的孩子,在夕阳中,静静地对视着,霞光轻柔地打在他们的脸上,身上,发梢上,是满满的温柔,微风轻轻地吹动着草梢,微微地划过他们的衣衫,柔柔的,软软的;二人凌乱的发丝在空中轻舞着,纠缠着,不肯分开……
见着她的脸色一红,刘义隆也不能再直视了她,耳廓开始变得透亮通红起来;兀自将手拿了下来,转头看着前面的屋子道:“你既说不是,为何就跳下来了?”
齐妫好容易将心平静下来,悄声道:“这哭声像是我三妹袁妍的,所以……”
听闻她们姐妹之间并没有多和睦;刘义隆抿了抿嘴,却又不好说让她不要管她。“慢慢的靠近,兴许是有人要暗算我们。”
听到“我们”二字的齐妫心里满是欢愉,点了点头,道:“嗯!我也是这般想,所以才不敢贸然前进的。”
刘义隆突然停下了脚步,半晌,才道:“你依旧待在这里罢!万一里面没有人,我直接将你三妹救出来便可,若是有人,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在这里安全。”
“不可以!”齐妫果断地拒绝道:“若是有其他人,我去怎么都算得上是一个帮手。”
刘义隆无奈地笑了一下,侧头看着蹲在自己身侧的齐妫,好看的侧脸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你什么都不会,连跑都跑得慢,若是去了,岂不是第一个被抓的?”齐妫也转过脸,四目相对,认真地道:“不会的,若是我跑慢了,一定拖住他们,叫你先跑了。”
刘义隆一愣,呆呆地看着那睁着水灵灵地大眼睛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她,在夕阳的余晖中,美得那么飘渺,似乎一不留神便会消失,一个抓不住,便会飘走一般;可这话却如此真实地听到了,真切得叫自己的心暖得如那冬日的火炉;忍不住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理了理,轻声道:“听话,你就呆在这里,我马上就回来。”
不知怎么的,这话从比她小两岁的刘义隆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觉得别扭,似乎他就真如那大哥哥一般,守护在她的身边;虽然齐妫也捉不定他那时好时坏的脾气,但还是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刘义隆说完已经从草丛里走了出去,最后消失在门口。
齐妫愣了愣,半晌,还是觉得不妥;也跟着站了起来,小跑着到了门边,偷偷地往里探了探。
却见着袁妍被绑在厅内的一根柱子上,眼睛哭得通红,看着也是怪可怜的:虽然平日里用尽心机,可毕竟是个孩子,在这么破旧的屋子内,当然害怕。不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当下环视了一下,见并没有其他人,齐妫的胆子便也大了起来,也跑了进去,与刘义隆一起,帮着解开袁妍的绳索。
那袁妍见着齐妫这般,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
“来得真好啊!”
三人一愣,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伸手,竟是几个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并不像齐妫昨晚见着的那一脸猥琐的人一般,显然这几个人对于是男是女不感兴趣。
“来!都给我绑起来!”那中年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叫道,余下的几个人得令都跑了过来。
刘义隆一个转身站起来,护在了齐妫的跟前,眼神锐利地道:“我知你们不是一般的劫匪;这里是京城,岂能容你们胡来?”
“我们胡来?不是你们先胡来么?”那黝黑的男子冷笑道:“着京城里谁在胡来,当我们都是傻子?”
这两句话倒是让二人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大概心里都有了个数。
“既是这么说,那也轮不上抓我们这些孩子,我们哪里能真胡来呢?”齐妫装着胆子在刘义隆的身后道。
男子看了一眼齐妫,见她直接将目光迎了上来,倒是有些惊讶她的胆识。“抓你们自然是有用处的。”
那边袁妍已经吓得又开始流眼泪了。齐妫叹了口气:怎么会落到这些人手上的?
“公主也被你们抓了是也不是?”刘义隆细细打量着跟前的这几人,一一记着他们的相貌。
“对!虽说如今抓她已经没什么用处。”黝黑男子冷笑道:“不过,皇帝老儿说句话总该比我们有用处!”
“你们既是与她一起的,自然也是高官错不了!”黝黑男子继续道,一挥手。“将他们都抓起来。”
那几个刚才住脚的人又靠近了来。
刘义隆拉着齐妫后退,眼睛里却没有同龄孩子的那种恐慌,只道:“我知你们要什么,但是,我们都是些不值得抓的人,抓了也没用处。”
“公主有用处,你们?就是顺手的事。”
“可有时顺手也会惹来大麻烦。”刘义隆依旧镇定地道:“要不,你抓了我就是,放了她。”
“你当我傻啊?叫她回去报信?然后轻而易举地将我们抓了?”男子不屑一顾地看着刘义隆。
“你们不正需要一个通风报信的么?若不然,怎么能达到你们的目的呢?”已经退到了墙边了,实在是无路可退。
“我回去!”齐妫在后面低声道。
“傻呀!都一起死?”刘义隆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齐妫的眼眶一红,道:“那还不如一起死了呢!”
刘义隆讶然一笑,道:“我说错了,我们不会死的;他们不会要我们的命。”
“你怎么知道?万一他们恼羞成怒呢?”虽然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可是谁能防止万一的发生?
“不会,你们训练有素呢!”刘义隆安慰道。
“别嘀咕了!直接全抓了!”男子一挥手,二人几个就被绑住了。
两个人很快被绑到了柱子上。
“我知道你们是因为司马大人的事情来的。”刘义隆干脆挑明了说。
那男子一愣,拿眼睛细细打量了他,不禁惊讶:好一个聪明的孩子。“你如何知道的?”
刘义隆镇定地一笑,看着男子。“因为你们目的明了,且刚才你也说了,抓公主有用,抓我们没用,顺手是想造大声势,希望得到更多人的重视;且你们身上都有一股军人的气息,训练有素,下属绝对服从;对袁妍也并没有打她,可见你们懂得尊重人。试想现在这样的时局,哪里有军人出来做这等事情的?”
男子被他的话说得都愣住了,他竟然在进来这么点时间,就已经察觉到这么多的事情。“你小小年纪,如何能知道这些的?”
刘义隆哂笑,道:“大人不必了解,我只是个局外人。”
男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既是知道司马大人的事情,肯定也知道一些关于这件事情的经过,敢问,你觉得合理么?”
刘义隆沉默了半响,道:“这样绑着很累啊!我们都是几个小孩子,逃不掉的。”
男子看了一眼刘义隆,点了点头,遂将三人的绳子都解开了来。
“你说说看。”
“这位大人,我们一群小孩子的,岂能妄议朝廷呢!有些话自然是不能说的。”齐妫赶紧插话道。说这么多久差不多了,万一眼前这人觉察出眼前的人就是刘公的孩子,一怒之下就完了。
“现在这晋国哪里是司马家的天下?那是他刘家的天下,刘家一手遮天就算了!现在竟然将手伸到了司马家来!如今还逼得司马休之大人要杀害自己的孩子,怎能不让人气愤?”男子声音洪亮,完全不理会这是什么地方。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别乱动
“但大人想必也明白:若不是谯王性情残暴,擅自打死封国官吏,那又怎会有如今的局面?此事处置自然由圣上裁决,其他人岂能妄议呢。”刘义隆有条不紊地道:“若是说因此而与朝廷对抗,便是有伤司马大人的德行了。”
男子冷笑了一声,看着依旧镇定自若的刘义隆,却是不得不佩服起来。“你是个孩子,自然不懂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痛苦,且这真的是由圣上裁决的么?只怕你懂得这么多,也是心知肚明的了。”
此刻已是夜幕,外面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屋内人已经点起了火把,静静地对峙着。
“敢问大人,公主现在在哪里?”齐妫壮着胆子道:“刚才您说的意思便应该与当今圣上无关,更应该与无辜的公主无关才是。”
“小姑娘你说对了!但是,若不抓了公主,怎能引起重视?”男子来回走动着。
袁妍躲在他们的后面,也不做声响,也因为害怕,现在已经体力不支了,听他们谈话也是一头雾水;不禁惊讶袁齐妫她何以知道如此之多?
“里面的人注意了!赶紧将人放了!将公主交出来!”
一众人抬头看向外面,只见外面已经点起了一圈的火把,想必禁卫军已经到了。
“来得正好!”男子沉默地半晌,缓步踱向外面。
“站住!”齐妫叫了一句。
刘义隆随手将她拽住;悄声道:“别乱动。”
男子好奇地转身看向齐妫。
“你现在出去肯定是死的!”齐妫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您将我们放了;偷偷离去罢!”
男子本也不是坏人,如今听着她说了这么句,心里静软了一下。
“要不然你将公主先放了,将我拿做人质。”见他脚步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又叫道。
“小姑娘,别天真了!放了公主我必死无疑。”男子笑了一下,已经到了门边。叫道:“进来罢!在这里等着呢!”
身边的人便已经将大门打开了来。
外面的人试探了几次,便兵分两路,直接将整个院子都包围了。
“将公主交出来,如若不然,将你们全部拿下!”为首的将军厉声喝道。
男子冷笑了一下,走下台阶道:“刘大人不是早就想将我们拿下了么?”
原来来人便是中军将军刘道怜,乃刘裕之人;此刻听了男子的话,一惊,抬眼细看,竟是司马休之幕下,若猜测得不错,此人应该是韩廷之的亲信了。“若不做违法之事,何来抓你之说?”
男子冷“哼”一声,道:“我们抓公主的意图简单:放过司马文思,不再逼迫司马大人。”
“那是朝廷的事,若是你想要伸冤,可以直接找衙门,或是让司马大人亲自来询问圣上。”刘道怜依旧不冷不热地道:“若是你一心想要与朝廷作对,朝廷也绝不姑息!”
“我们与朝廷作对?”男子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刘道怜,不消说,眼前这个又是刘裕的走狗了。“司马大人乃是圣上的同宗,岂有作对之理?”
“刘大人——”里面的袁齐妫叫了起来。
刘道怜的神色一变,并不是公主的声音。“里面还藏了什么人?”
刘义隆拉着齐妫的手,见着一众人压进,已经被锁定在了角落里,不能动弹了。
“你们想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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