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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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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说了,这种病不能急,只能慢慢来的。”刘义隆难得和颜悦色地道:“你要紧么?”
齐妫摇摇头,掀开了被子爬起身来,也与他一起坐在了桌边上,打量着周围。“那日离开之后,我便没问你,这里好些书都不是原著的,难不成都是手抄的么?”
“可不是?”嬷嬷突然走了进来,将手里的药端进来,道:“这些个书还有给你的书,都是公子一笔一划抄下来的。”
抄下来的?想起自己那里的《大学》和《诗经》,竟全是他自己抄录下来的,难怪当初他说自己要书便可以找他,原来是他不需要从书库里拿,而是自己抄录的?齐妫惊讶地望着坐在那里有些别扭的刘义隆。
“我有事情要出去了,你喝完药,柜子里有些果脯,可以拿出来吃。”说完红着脸便小跑着出了去。
“这孩子,小小年纪还害羞起来了。”嬷嬷望着他的背影笑道。
呃?齐妫的脸色也是一红,端着药便闷着头喝了起来。
“烫哟!”嬷嬷在旁边惊叫道。
齐妫慌忙吐了出来,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已经麻木了起来,泪眼汪汪地望着嬷嬷,委屈地道:“嬷嬷,您倒是早说呀!”
嬷嬷跺脚道:“我不是来没来得及说,你就喝起来了。”
真是有苦无处诉啊!齐妫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喝上半月的粥不要嚼东西了。
“小姐——”如儿邋遢地站在门口叫了起来。
齐妫转头看着一个完好如初地如儿跑了过来,喜得眼泪又出来了,道:“还好。”
如儿发髻凌乱地站在她的面前,眼圈通红,握着她的手,道:“对不起,小姐;差点让你……”
想起昨晚的种种,齐妫便觉得周身一阵冰凉,便不能言语了。
如儿扶着她重新坐回凳子上,抹了一把泪道:“都是我的错,一心急,竟然忘记向小姐通报一声了。”
齐妫摇头;许久,才从那种阴暗的思维中缓过来。“是不是饭庄出了什么问题?”
如儿听到她问起来,见着嬷嬷已经出去了;忍不住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摇头道:“小姐,不是的。”
见她哭得那般厉害,心里便开始“咚咚”地跳了起来,蹙起眉头问道:“怎么了?”
如儿摇头,只是一味地抽泣。
“你倒是说啊!”齐妫更是觉得事情大了,突然灵光一现;摇晃着如儿问道:“是不是,是不是霁儿出什么事了?”
如儿顿了一下,也不摇头了,却是依旧不肯说。
“是不是?”齐妫叫道,手都有些颤抖了。“你倒是说话啊!”
“她不让我说。”如儿含着泪水悲戚地道。
齐妫忍住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只要没死就好!她还能说话,还能不想让我知道,说明她还在那里,还存在着,比什么都好。“她是不是犯什么病了?”
如儿只是看着齐妫。
“你说罢,没事,我扛得住的,只要她还在这世上……就好。”若是谁蓄意将她夺走了,我必手刃于它!
如儿点点头,让自己慢慢地平静下来,又忍不住眼圈红了起来,低头看着脚尖道:“霁儿她昨日来潮了……”
齐妫脸色一红,有些嗔怪地看着她。“很正常啊!姑娘家不是到了时候都会来的么?”
“可是,她晕过去了……”
正文 第七十三章岂敢劳驾贵手!
“为何?”齐妫问道。
“疼的!”如儿咬牙叫道:“她疼得晕死过去了,脸色惨白……当时我吓死了,因为平时我来的时候,只是觉着累,并未有其他的不适,从未见过她这等厉害的。”
“去瞧大夫了么?”
如儿点头。“我们随即就将她送去医馆了。”说完又压低了声音道:“可是小姐你知道么?那血多得触目惊心啊!裤子包括外衣全都红透了。”
齐妫愣愣地听着。
“医馆的人也吓坏了,便赶紧帮她诊治。”说到这里,眼眶里又是泪水。“医馆里的大夫说:霁儿的腹部受过严重的撞击,别说以后每月要承受这种疼痛了,只怕,只怕以后也不能有孩子了……”
知觉脑袋里“轰”的一声,齐妫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不能有孩子了?以后再也不可能生孩子了?那她童年的他怎么办?她以后怎么办?想到这些,齐妫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暗淡起来,手脚冰凉,忍住眼泪颤抖地问道:“她知道?”
如儿点头。“她在被赶出袁府那日,就医时,大夫便已经告诉她了;只是她一直未对我们讲。”
齐妫利箭一样的眼神射过来,咬牙问道:“是那日在府内被人打了之后才这样的是么?”是么?又是谢舒钗与袁婳干的是么?这两个该死的人!临走了还不能放过她!?
如儿点点头,握着齐妫的手道:“小姐……”
齐妫深吸了一口气,定神看着如儿,道:“我没事;我会叫他们知道,这样害人的下场的!”
“小姐,咱们现在还势单力薄,不能与他们正面冲突。”如儿安慰道:“所以,霁儿才不让我告诉你的。”
齐妫摇头。“放心,我会找合适的时机的!我们不是有证据么?不过是欠一个适当的导火线罢了!霁儿的痛,我会加倍还给她们的!”
“可是小姐……”如儿欲言又止,只是小姐你还未想到另外一重,到时候就知道有多难了。
“走罢。我们出去看看霁儿。”齐妫擦了一下眼角,对着如儿笑道:“这样还好么?看得出吗?”
如儿摇头,道:“看不出,只是,我们现在如何好出去?”
“三公子已经帮我们打点妥当了。”齐妫一边往外走着一边推开门;却看见刘义隆背对着自己站在厅门口,阳光从他的前面打过来,给他周身加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
听见推门生,刘义隆缓缓转身,淡淡地笑看着齐妫。
迎着他的眼眸,齐妫一愣,那一对少男少女,便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风从外面轻轻吹进来,拂过二人的衣角,打着卷儿,又散开来。
“我同你去。”刘义隆道。
齐妫一愣,问道:“你不是有事么?”
刘义隆已经不由分说,径直向前走了去,一边道:“马车已经在门口等了;我骑马便可,无人发觉的。”
“那可不见得。”已经走出院门的二人,迎面瞧见一个俊美非凡的小小少年嘴角含笑地望着二人。
“见过二公子。”齐妫赶紧上前施礼。
刘义真打量了一些齐妫,比在宫中见到时,显得苍白了些,见她穿着不合身的衣衫,倒是越发显得她骨架细小起来。“何时孟光接了弘良案?”
两人一愣,却又都忍不住脸色一红。
“二公子说笑了;承蒙三公子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并无其他。”齐妫赶紧解释道。
“噢!”刘义真煞有介事地点头,弄得二人更是面红耳赤起来。
“算了!不玩了。”刘义真摆摆手,对着刘义隆道:“三弟,刚才听说你有马车,我刚好想要去乌衣巷一趟,可否搭个顺风车?”
二人面露难色。
如儿上前一步,施礼道:“二公子,这马车我家小姐需要的,男女同车,多有不便……还请……”
“我不介意的。”刘义真打断她的话,道:“我年纪还小,你多想了。”说完颇有深意地看着齐妫。
这个人就是这般讨厌,一定要与我作对?齐妫转头看了看脸色不悦的刘义隆。想着现在真是进退两难了,若是不让刘义真搭这趟车,指不定日后会说出什么幺蛾子,只好硬着头皮道:“既是如此,且二公子又肯毁我清誉,那便与小女一起罢。”
刘义真的桃花眼挑了挑,一道向前走着道:“且不说我现在还未与你同车,就是与你同车了,怎么就毁你清誉了?我刘家二公子是那等好色之徒?”
齐妫与如儿被他这“好色之徒”说得哑口无言。“公子说得很是对。”
刘义隆一路都绷着张脸。就恨不得将自己的拳头打在刘义真的脸上去。
到了门外,刘义真果真毫不介意地率先跳上了马车,一个优雅地转身,伸手出来对着齐妫道:“小姐可否需要在下拉扯一把?”
齐妫慌忙摇头,扶着如儿爬了上去,道:“岂敢劳驾二公子的贵手?”
“哦!”刘义真一个转身,将齐妫的脚“顺带”踩了一脚,道:“那位置我也挑个舒服的罢。”
齐妫疼得龇牙咧嘴,进来果然见他将那正面的位置给稳稳地坐了。
“可真是毫不客气啊!”齐妫咬牙自语道。
刘义真倒是双手胸前一放,眯着眼睛便开始假寐起来。
坐在旁边的齐妫只觉得自己在他的跟前又回到了丫鬟时期。
“一个姑娘家,竟然私自跑来与别家的公子相会?”刘义真闭着眼睛突然道。
马车一路缓缓地前行着,齐妫简直被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说得七窍生烟。“小女事出有因,且并不是出来与你相会,也不用与你解释。”
“哦!那你现在像不像是与我在私会啊?”刘义真睁开眼睛笑得灿烂。
“私会?二公子注意措辞。”齐妫差点没跳起来,什么时候开始轮到他惹自己生气了?突然道:“若是我与公子私会,若是我一旦说出去,岂不是公子要娶了小女么?”
这下子刘义真一脸的嫌恶。
“说来小女是无所谓,反正在袁府也不是嫡出的小姐;你就不同了,刘公那般喜爱你,且结交这许多的名士豪杰的,若是一旦听说你有这番经历,岂不是都要瞧不起二公子了?”齐妫打起精神滔滔不绝地说道。
“我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能轻易阻挡一般女子对在下的喜爱?”刘义真无不自恋地说道,桃花眼闪烁着逗趣的光芒。
“既是这般,那不如刘二公子当街下去叫卖一番去,瞧着有几个女子喜爱于你。”
“市井之徒。”刘义真不屑地道。
“只怕你连市井之徒都不如呢?”齐妫笑意浅浅,终于扳回一局。
刘义真果然气得瞪着眼睛瞧了她好一会儿,接着又是假寐起来,不再言语。
齐妫细细打量着那个装得很成熟的少年,那细长的睫毛厚厚地覆盖在眼睑之上,看起来真跟扇子一般,唇薄色淡,越发衬得他人淡雅出尘,果然是个翩翩佳公子啊!难怪自己都对自己这么满意。
“二公子,乌衣巷到了,你且下去罢。”如儿在外面掀开帘子道。
刘义真睁开眼,瞧了一眼也在假寐的齐妫。问道:“你们不是来乌衣巷么?”
“不是,是三桥篱门。”齐妫眼睛都懒得睁开。
“那我也到三桥篱门去。”刘义真果断地道。
齐妫郁闷地睁开眼睛,看着刘义真。“你去那边作甚?”
“你管我?你能去我就不能去?”刘义真对着如儿挥手道:“不下了。”
“二公子你今日到底是何意?”齐妫颇为不解地问道。
如儿却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着二位正忙不迭地斗嘴,便兀自坐下来。
“没什么意思啊!不过是整日在府中无聊,出来散散心而已。”刘义真毫不介意她的迷惑不解。
“如儿,你怎么进来了?”齐妫奇怪地问道。
“哦!是三公子弃了马车,坐在外面了,叫我进来服侍小姐的。”
刘义真扯着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马车又开始摇摇晃晃地开动了起来。
齐妫无奈,他不知今日刘义真是怎么回事,平日里虽说与自己斗嘴惯了,但却不是那种油嘴滑舌的模样,今日他似乎就想要跟着自己一道,死活都向探个究竟一般。
于是几人便悠悠晃晃地到了离随心饭庄。
下了车,进了饭庄,竟然见着谢凤,刘义符都在;再一转头,竟然见着一身男儿装的海盐?!
“果然都在这里,我猜着谢兄这些日子再不找我了,准是跟着齐童月那丫头在一起了。”刘义真走上前去,也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齐妫扯着嘴角笑,笑得自己都觉得难看。
刘义隆更是全程黑着一张脸。
“见过各位公子。”齐妫干脆施礼,随即起身道:“各位还请随接着在随心饭庄就坐,小女稍后再来。”说完便上楼找霁儿去了。
“这丫头,嘴越发伶俐了。”刘义真看着远去的背影笑道。
刘义隆一时不好前去,便只得随着一群人望斜对面的随心饭庄走了去。
“你们先去罢,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海盐突然道,便向门外走了去。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聚会
齐妫见着躺在床上蹙着眉头脸色苍白的霁儿,心里一阵疼痛。“霁儿姐姐。”
霁儿缓缓地睁眼,看着站在床前的齐妫和如儿,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没事。”
见她这般勉强地说出这样的话,想着那些日子她的活泼伶俐来,齐妫便又忍不住要流下来了,想着这一段时间的点点滴滴:这不是该流泪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上次不好好治病就跑出去?”
霁儿顶着苍白的脸色,笑了笑。上次踢中腹部之后,便感觉出问题了,只是……“我还年轻,以后肯定是会好的。”
齐妫抿着嘴,将眼泪逼回去;点头道:“你放心,日后我一定会找这世上最好的大夫替你诊治的!一定将你的病治好!”
霁儿点头,又道:“知道你会的,我不担心。”
齐妫感动地点了点头,伸手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整理好来。“你要好好的,等着我。”
霁儿点点头。“我暂时起不来,就让我歇歇,这段时间生意太好,累死我了。”
“我可以进来么?”外面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对话。
齐妫一愣,赶紧站起来迎向了门边。“公主。”
海盐将手放在嘴边做“嘘”的姿势,道:“公子。”说完便自顾地拐进了门内,手中握着一个奇怪的袋子。
“你是齐妫的丫头,也是朋友,自然,也算得上我的丫头朋友了。”海盐毫不客气地走上前笑道。
众人对这毫无架子的公主倒是都算欢喜,却时不时总能在随心饭庄见到她的身影,更是相熟了。霁儿听了也是点点头,笑道:“公主见谅,奴婢施礼不便。”
“算了,此刻我也算不得公主,是个公子了。”海盐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问道:“你现在可是小腹疼得厉害?”
霁儿点头。“吃了大夫的药,比昨日要好了许多;但也作隐痛。”
海盐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道:“你将这放在你的小腹处,看可还凑效。”
霁儿伸手接过海盐手里的袋子,上面是毛茸茸的,仔细一瞧,惊讶道:“这竟是什么?”
齐妫走上前,接过来仔细辨认了,抬头笑着问道:“这可是羊皮袋子?”
海盐点头,道:“可算是你有见识,这玩意儿北边多些,做工极是复杂,不容易得呢!”
齐妫摸着那温温的袋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莫不是用来保暖用的?”自然是见过的,但却未曾用过。
海盐有些惊讶地望着齐妫,无怪乎楼下那几个男孩中,好几个都喜欢于她,见识当真是不浅的。“是了,我特特叫人从宫中拿来,便是叫这霁儿暖暖小腹。”
齐妫赶紧将那物件拿给霁儿放好。
那温温的袋子迅速温暖着霁儿的小腹,那暖意慢慢地蔓延开来,整个人便觉着舒坦了许多,遂点点头道:“果然是个好东西呢!”
齐妫脑海中突然一亮,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如儿赶紧去用温水冲些红糖来与她喝一喝。”估计与她受寒了也有些关系了。
海盐禁不住叹了一句:“你倒是一刻也未闲着啊!”
齐妫回眸一笑,灿然生姿。“我今日出来时找你的。”海盐突然道。
齐妫点点头,对着霁儿道:“你好生歇着。”便随着海盐出了门。
走进旁边给齐妫预备的房间内,里面布置得清雅,床帘和被子的颜色都是极浅的灰绿色,桌椅也是原木色为主;让一走进门的海盐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
“怎么了?”齐妫坐在凳子上,想到昨日的事情,心中便是一阵沉甸甸的,怎么都不能够开心起来。
海盐也是苦笑了一下,轻声道:“你应该已经知晓今日的事情了。”
今日?齐妫想了一下,点头道:“知道一些的。”
“昨日父皇与我说,以现在的时局;别说世子成为驸马爷了,只怕我们都自身难保了……”说这话时,言语极轻,极是隐忍,眼圈却已是通红。“在朝中来说,已经没有我们司马家的立足之地了;其实世人都看得明白,只是有些有心无力的,有些无所谓的,才会成了现在的局面。”
齐妫抿嘴,叫自己说什么好呢?正如她说的那般,世人都明白,但明白又能怎样呢?且,一边是自己喜爱的人,一边是自己的好朋友,更是不好著一词了。
“现在唯一能够挽救这种局面的,或是,拖延这种局面的,只怕是将世子赐婚了。”海盐轻声道。
齐妫点点头,但是内心觉得:即使是这样,只怕也不能阻挡刘公的脚步,别说只是世子的一场婚事了,就是自己的,只怕也不能拦住了他。但眼下看着海盐那般悲戚,自是不好说什么。
“可是,这婚却是不能随便赐的,且是要看刘将军的意思;若是他肯了,这婚就成了,若是不肯,只怕父皇赐婚也会无用,甚是还会招来笑柄。”如今这京城内,只怕就剩刘家了,哪里还要什么晋恭帝呢!海盐叹息着。
“那刘将军有这个意思么?”齐妫只听得外面的传闻,若说刘府中说这个的,只怕也就是张阙张夫人一人了。
海盐苦笑着摇摇头。“我不知晓,但却从未见他有过任何暗示,所以父皇才会苦恼至此。”
全家的承担就指望眼前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儿来承担,可真是够……窝囊的,齐妫不禁暗想。
“所以,我今日来,便是特特向你求一件事情的。”半晌海盐才将这话说了出来。
“公主别这般客气了,只是,我也不见得能帮得上什么忙。”齐妫有些尴尬地道。
“我想要世子一个准信儿,我知道他能听你的话,若是他首肯的,将军喜欢他,自然会听从了世子的选择;这样一来,我便可以成为世子的妻子了。”海盐认真地道。
这话……齐妫有些为难地看着海盐。“公主,首先我不能确定世子一定听我的;再者,我更不能确定刘将军会听世子的……这太难了。”
海盐点头。“我知道;可我也只能叫你帮我想想法子了,将现在的局面拖一拖,或是有什么转机也不定的。”说完顿了顿,又道:“你看,我能上哪里找人呢?我只是一个公主,不能轻易露了外臣的面,而父皇又少亲信,看错人了,只怕到时候闹出了笑话;我也是不忍心他那样……”
生在这样动荡时期的公主,齐妫倒是觉得自己这小姐的身份更安稳些,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而如今的海盐,一旦刘公真下真刀真枪了,那不见得就是满门都没了……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怜惜起她来。遂点了点头,道:“我尽力,你也别急在这一时,慢慢来……”
“只怕不能慢了,齐妫。”海盐笑得苦涩。“世子一向喜欢于你,若是日子拖得久了,只怕他更不愿意娶我了……”
齐妫一把握住她的手,笑道:“你傻呀!其实我觉得世子是自己懵懂了;我见他就是喜欢于你斗嘴罢了,哪里是不喜欢你啊!且他与我一起时,总是能说道你呢!”
“真的?”海盐破涕为笑。
齐妫抿嘴笑着,认真地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好奇,公主为何总能轻易出宫?毫无阻拦?”
“当然是母妃父皇他们纵容的呀!”海盐随口就道:“他们也是知道我出来做什么,所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原来呢!之前就从未听说过,宫中的女子是可以轻易出现在民间的,她这公主倒好,完全来去自由?
“原以为我这样,便能将这婚事早些定下来的……”说完海盐又是泄气。
齐妫点头,道:“我这段时间打算在袁姑姑那里住上一阵,不着急回去了。”
袁姑姑?海盐抬头看她。“那五公子的夫人是你的姑姑?”
“是啊!昨日……”齐妫笑了一下。“出了些小问题,先不回去了。”
海盐愣了愣,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欢喜。
“你放心,世子是你的。”齐妫认真地道。
海盐闻言脸色一红,便不再说什么了。笑道:“若说这些人中,再也没有刘二公子与你更配的了。”
齐妫一愣,倒是有些意外,自己一向与刘义真不和,她如何觉得二人好了?
“你二人都生得比别人更好,若说起二公子的才情品貌,自是没话说的;你呢,外表柔柔弱弱的,内心坚定着呢!很是相配。”海盐滔滔不绝。
“我没打趣你,你倒是来打趣我了。”齐妫笑道:“二公子那般的才貌,我哪里配得上的,你在这说说便可了,可别叫外人听了去。”
“小姐,包间里的饭菜都准备好了,可是将下面那些公子叫上来,一块儿用个膳?”如儿在门外敲了两声,问道。
“也好,你准备着,我们马上就过去。”齐妫站起来,对着海盐道:“许久都不在一起吃饭了,走罢。”
二人走向包间,正好迎面的几个公子都走上了楼梯,见着这二位姑娘,都是称奇:都这般亲密起来了?
刘义符更是纳闷得不行:平日里虽说海盐不在他跟前说齐妫的坏话儿,但从未见她为着齐妫辩护过什么,且往日这个时候,她更是应该黏在自己的周围了,如何今日竟是二人好得不得了?心里竟有些失落了起来。
进了包间,几人都随意地坐了下来,且都年少,就是年纪大些的谢凤与海盐,也不过是十二岁光景,这一团桌子坐下来,倒是谢凤先笑了起来。“我们倒是学起了大人模样来了。”
“谢兄此话差矣!我们不过是早慧而已,比那些酒囊饭袋之徒的中年人,不知要好了多少去了!”刘义真一眼斜向了刘义符。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愤怒离去
“二弟你说便是,何必这样看着我?难不成我成了酒囊饭袋的中年人?”刘义符忍不住脸色沉了下去。
原来这二人在这些日子里斗着法呢!
其实这刘义真自然心里是嫉妒的:自己的才华不输于他人,在这几兄弟当中时居首位的,父帅是喜爱自己不错,可是更喜欢这位整日里听曲收集小玩意的世子;除三弟不在京中,其他的兄弟都是看得到的差距;前些年还好些,近年来,父帅似乎已经完全把他看成是自己的接班人了。“岂敢,且大哥哪里算得上是中年呢!小弟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已。”刘义真脸上含笑道。
刘义隆则坐在旁边不曾说话,只自己斟了茶,细细地喝着;偶尔抬眼看看齐妫,便不再说话。
齐妫却看出他神色中的郁郁;公主坐在自己的左边,刘义符正好坐在自己的右边,且时不时地看着自己,或者说:他也许是在看海盐也不见得。
可显然,刘义隆并不这般想:出门时与刘义真的吵嘴,出来后事刘义符的相迎,倒是更多的让他忍不住生气来。这明眼人都看得出的,坐在这一处的人,看着二哥与她的相貌都是极为出众的,但若论起风度来,倒是年纪偏大些的谢凤更足一些;这一圈瞧下来,不禁又将神色落到了自己的水杯上:便是自己,又瘦又病的……心里难免一阵失落。
“若是论起力气来,在座的只怕谢兄都不见得比得上我了。”刘义符不禁有些得意地道:“那些个文采的,自然是不能跟你们比。”
“那要不然今日吃些酒,你们掰手腕,输了就喝。”海盐倒是眼睛一亮,立刻建议道。
刘义符白了一眼海盐,道:“岂不是醉死他们去?”
众人哗然。“世子是拿话堵大家呢!”谢凤一贯温和地笑道:“虽酒不可少,但有酒无诗,岂不失了趣味?掰手腕固然热闹,未免失了雅趣。”
众人点点头,毕竟是两位姑娘在场,若是就掰着手腕吆喝着,也太没品味了。
“斗诗就你们来罢了。”刘义符蹙着眉头头疼地囔道:“若是觉着无趣,可叫人来弹首曲子来听听;咱们算是热闹一番。”
“这主意也算是不错的,边吃酒边听曲儿,却是不错。”海盐点头。
齐妫思索了会子,转头对着如儿嘱咐着什么,如儿转身便出去了。
却说如儿刚出门,帘子随即又被掀起来了;众人转头,见着以一双荔枝眼,眨巴着大量了一眼房间里的人,嘴角一弯,便叫道:“大哥!可是让我跟踪到了。”
谢凤无奈地扶额,抬头看着自己的小妹子已经蹦跶进来了。“你出来做什么?看娘亲到时不打你。”
这是谢芸了;齐妫心中暗忖。
那谢芸嘟了小嘴巴,不情愿地道:“只许你日日找由头出来,我就不能出来了么?”说完就身坐在了他的身边。
谢凤带着歉意地看着众人,道:“小妹是个活泼性子,准时一早儿便跟了出来,只怕还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才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谢芸睁着明亮的眼睛,惊讶地看着谢凤。
谢凤宠爱地抚了抚她的额头,叹道:“你呀!做什么事都放在眼里。”说完又转头看着众人道:“哥给你介绍些人认识认识。”
“哦!”谢芸兀自低头从袖子里瞧着什么,似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一忽儿掏出个什么东西,吓得众人一跳。
但见她手心里放着一白色的活物,众人仔细一瞧,竟是只雪白的小兔子,此刻正乖乖地窝在她的掌心,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众人呢!
“怎么又买了这玩意儿?”谢凤无奈地看着她手中的小白兔,这已经第七回买这东西了,每次都叫娘给扔了。
“娘每次都将我的扔了,多可爱呀!是不是?”谢芸眨巴着眼睛瞧向众人,一眼便见着齐妫端坐在那里,便叫道:“这个姐姐我认得的。”
齐妫一愣,她记性还不错。便笑着点头道:“小妹好啊!”
谢芸赶紧从谢凤旁边跑开了。“我记得你写字写得极好看,且姐姐长得真好看!是所有姐姐里最好看的。”
坐在一旁的海盐尴尬了,堂堂公主她不认识也罢了,就当是男装她年纪小认不出来,可长得最好看这样伤人的话就不说的罢?当你是童言无忌?
那谢芸赶紧伸手又是一指,指向了刘义真,道:“那个小子也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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