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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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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他的一举一动,他普通的喜好,甚至于他对眼下这几个弟弟看法,她都知道的。
但她唯独不知道,刘义隆对这些弟弟当中,最好的,当属是刘义恭,那是袁羽衣的孩子。当年他下令毒杀袁羽衣,自知亏欠了她,所以,对刘义恭,他更希望他能够成才。
苏氏听着是个半大的女孩儿,当下也是欢喜得不行,笑道:“那可是好!我正想着这后宫成日无聊的,也没个人陪伴的,听皇后这么一说,我这接下来的日子竟是好的。”
“黄外祖母,您这话可是伤着臣妾的心了,臣妾日日都来陪您,您这几日却是不乐意了。”潘惠儿做委屈状。
苏氏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嗔道:“你呀!现在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自然不能叫你日日陪着我这老婆子!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说完转头看着站在下面的齐妫,继续道:“你且依旧坐回去,孩子既然当初是你与皇上的女儿,自然是公主的,怎可长期住在外面的?倒是不成体统了。”
齐妫喜不自禁,今日也算是来对了,本也并未报什么希望,这会子赶紧躬身施礼道:“多谢外祖母的厚爱!”
苏氏转头看着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刘义隆,问道:“皇上,我一个老婆子,在这宫中也是闷得很,可是也愿意此事?”
“外祖母说的是!外孙照办便是。”刘义隆望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齐妫,刚巧她也正抬眸看向自己,四目相对的瞬间,便如那电石火花一般,各种情绪在其中燃烧起来,只另外一道目光的介入,当即便是灰飞烟灭了去。
“臣妾多谢皇上!”齐妫道。
其实当日那般的怒火,无非本来就是因为心中对她有爱,就是不肯叫她那般遂了心愿,且也依旧如当初所说的,她现在不宜出现。
但显然,齐妫将小英娥改成了自己的养女,这便又可以另当别论了。
“皇外祖母,今日可是想着要吃什么好菜的,臣妾给您弄去?”潘惠儿笑岔开话题问道。
“那如何行?你是浚儿的母妃,自然是该好好享受一番的。”苏氏眯眼笑道。“何况,也是累了你一段日子了,现在又带个孩子,实在也是累得很的,瞧瞧,这下巴越发尖了。”
潘惠儿颔首笑而不语。
“皇外祖母,臣妾虽是手笨,倒是可以试试的。”路惠男起身道。她一直在看着这局势,心中最是清楚不过,今日的皇后,便就是想要好好打压一番潘惠儿的。
否则,否则她怎么会刚才还能与皇上生出那种浓情蜜意来?
齐妫淡笑。是!现在见着他,更多是表面的平静与心中的波涛汹涌,平静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酸,而心中的波涛汹涌,更多的是怀恋与他曾经的过往。
潘惠儿当下看着路惠男这般出头,心中虽是有气,但想来她并不擅长这一项,若是做出来,必也抢不走自己往日的风头了去。
“皇外祖母体恤臣妾,都叫臣妾歇下来了,到时做得菜不好吃,皇外祖母再不能怨臣妾了。”潘惠儿撒娇笑道。
外人听着便觉得她与苏氏的关系非同一般,听来虽是平常的一些话语,但却是比他人要亲切得多。而此话一出,这话便成了两层意思去,一则是说自己以后做的不好吃,不能怪她了,这是撒娇;二是说路惠男做的不好吃,不能怪她,这是推卸责任,也是告诉皇后二人,巴结也只怕是不如她的。
齐妫当下便沉下脸来,缓缓道:“淑仪莫担心,就是路婕妤做得不好吃,只罚她便是,哪里会牵扯到淑仪。”说完抬眸看向苏氏,笑道:“只怕是要委屈外祖母了。”
苏氏都是老人儿,哪里会不知道他们明争暗斗的,只当是看不见听不明白罢了。“无妨,若是不好,便是罚婕妤多做几道菜,总能有合胃口的。”
路惠男赶紧施礼。“是!”说完便是领着丫鬟退了出去。
那潘惠儿自然心有不甘,笑道:“皇外祖母就是心慈,臣妾都被你惯坏了。”
苏氏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皇上,现在浚儿也是满月了,若是还不给淑仪升个名分,就等于是她养个孩子没名分了。”
刘义隆沉默了半晌,点头好。“好。”
潘惠儿赶紧起身在自己的座位前施礼称谢,有苏氏的帮忙,她现在在宫中也算是如鱼得水了。
齐妫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在这后宫当中,做了母亲的人,地位总要高些的。“皇上,臣妾想着,虽当初那吴美人心狠手辣,但现在斯人已逝,还请皇上也给她一个封号才是。”其实最恨的就在眼前罢?只是这个人,他不愿意去处罚,甚至想要给她更高的权利与地位。
潘惠儿自有她的手段,前有王弘做后盾,现有长公主做幕后撑腰;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她说什么,便能够直接办到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我爱你
自打那次吵架之后,他二人这算是第一次见面了,见面的方式并不如何好,刘义隆纵然知道当时的自己有一时的气急,却也不可能去承认自己的错误。“吴美人为朕诞下皇子,自然是会有封号的,皇后不必操心。”
齐妫暗自冷笑:他果然是毫不在乎他们之间往日的情分了!在这样的场合下,他这是公然与自己撇清关系么?还是觉得自己果若没有他的关心,便是在这后宫活不下去了?……若真是活不下去,不还有一死么?她沧然,心中冰凉一片,顿觉得荒芜得很。“皇上说得是,倒是臣妾多嘴了。”
刘义隆一直在盯着她,看她神情的变化,想看到她因此愤怒的样子,或者因此讶然的神情。然而,没有,他什么都没看见,只看见她笑颜依旧,好似刚才这样的话并未有伤害到她作为皇后的尊严一样。
但,你又何曾给过她作为皇后的尊严呢?皇后所需要的,不就是皇上所给的认可么?齐妫心中一片冷意袭来,顿觉这宁慈宫内,也甚是寒凉。
“皇后是这后宫之主,关心也是应该的,皇上这话可是说过了些。”苏氏道。
刘义隆沉默:他不过是想要看到她情绪的变化,那个曾经在自己面前有喜怒哀乐的人,不知何时开始,她就总是带着一副无喜无悲的面具,他难受,难受得总想与她吵架,想要进入她的内心,知道她真实的情绪;自然,他也奢望还能可以真心拥她入怀的那一天——或许,真的只是奢望。
路惠男果然是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样子虽是一般,但味道还算新奇,众人也都夸奖不断。
苏氏笑道:“现下好了,这宫中做菜的多了,日后我老婆子便是有口福咯。”
一众人便也是笑了起来。
苏氏也是高兴,便是干脆吃了一点酒。“说来淑仪的菜更有色香味一些。”
潘惠儿自然知道她这是在借机夸赞自己,也是叫自己不在这当口太冷场了去,赶紧笑道:“皇外祖母笑话臣妾了,其实也是拙劣得很。”
刘义隆心中抑郁,当下也是好不讳忌地吃了些,他一向酒量浅得很,哪里真能够吃了许多去?这会子早已是面颊都红了起来,拿眼时不时地看向齐妫。
她兀自冷淡,闷头吃着自己碗内的菜,或是与苏氏说上一两句的话,也无甚紧要的。
其实刘义隆一直在等她来劝自己,或者说上一两句体己的话,可眼下却是见着她丝毫未看向自己这边,心中一阵阵凉意袭来,手中的酒樽越发的端得勤,恨不能直接饮尽了酒壶中的酒去。
“皇上,差不多就够了,酒不能贪多。”苏氏劝道。
潘惠儿冷眼瞧着,他的心便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半刻未曾离开过,自己干脆便也不自讨没趣,这眼下的东西,只当没看见,只与苏氏谈笑。
齐妫吃完饭,便有坤德殿的人前来,说是殿内有事情禀报,当下拜别了苏氏,转身离去了。
刘义隆随后便跟上。
却说谢仪琳带着小英娥每日悠哉乐哉的,过得好不自在,独有那刘义康,整日郁郁不得志的样子,想借酒消愁,却怎奈酒量不够,吃不了多少便醉成烂泥,烂泥也就算了,竟是个笑死人的烂泥。
这日在宫中忙完事情,便早早回到府中,见着府中上上下下的也没几个下人,便知那谢仪琳又是在这里做了手脚了,府中不是一日比一日服侍的人少了,就是所有的下人全都变成数字与沙土的,实在是叫他这等文人受不了这种匪气,加之在宫中与皇上相处得不甚欢快,更是郁闷,便当下叫那小石子拿了酒来吃了起来。
谢仪琳一整理便带着小英娥在外面溜达,溜达得小英娥都心虚起来。
“婶婶,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看些书什么的呀?在宫中母后与我说,这女孩儿也是要念书的。”小英娥拉着她边走边吃着手里的零嘴。
谢仪琳最是烦这念书的,蹙起眉头道:“念书有什么用?念书还不如学婶婶习武呢!习武能强身健体,还能保护自己,总之。”大口咬了一口烧饼,道:“习武就是万能的……”说到后面就有些泄气了,唯一不能的是,不能叫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但这个……念书也是没用的。
小英娥半信半疑,虽她未觉得婶婶有什么好处在哪里,但也未觉得在宫中的母后有什么好。
谢仪琳一想到刘义康便是觉得手中那猪肉的烧饼索然无味起来,伸手在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张纸将烧饼包好,道:“今日也是逛了一天了,明日听说西市那边有杂技表演,可好看了。”
英娥兴奋不已,蹦跶起来道:“好啊!”说完兴致勃勃地将手中余下的烧饼一股脑儿塞进了嘴巴里。
谢仪琳看着她那年少无忧的模样,心里难免叹息了一声,恍然发觉自己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伤春悲秋的,都是怪那书呆子刘义康惹的事!
二人累得只怕没趴下,方才回到府中,但见一个满脸通红的汉子,在院中摇头晃脑地念诗,脸上挂着笑容,衣冠不整,咋一看,以为是那街边的乞丐了去。
那丫鬟小斯的,全都躲到远处看着,掩嘴而笑。
谢仪琳定眼一看,竟是刘义康不知几时吃了些酒。
他哪里只是念诗,没年几句,便是唱起了小曲儿,那调不成调曲不成曲的,顿时叫一院子的人都小破了肚皮。
谢仪琳坐在台阶上拉着小英娥一边揉肚子一边笑,眼泪儿都出来了。
那刘义康兀自转头看着她傻笑,脸上两坨红色看着真真也是像个戏子的模样,当真是叫人看着滑稽得很,想他平日里是个多严谨正经的家伙,这会子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知醒过来之后,他如何活在这府中了去。
刘义康却是缓缓走了过来,伸手抚了一把小英娥的小脸蛋儿,转头望着坐在旁边淌着眼泪儿笑着的谢仪琳,讷讷问道:“齐妫,你喜欢听吗?”
谢仪琳顿时一怔,面色立刻就变了,转头看向四周,并未有人有什么异样。这才恍然记起,皇后的名讳或许并未有几人知晓,他这乍然一说之下,众人定是以为他在唤自己的小名的,便赶紧起身将他扶了起来。道:“你吃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小英娥跟在身后。
“英娥你先自己玩会儿。”谢仪琳叫住了他,心中虽是冰凉一片,但谁让自己犯贱,竟不知何时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人。
将将把他扔在床上,他却是一个翻身,随即便叫口中的秽/物“哗啦”一声,全都吐在了床边,顺便将也吐了谢仪琳一身。
大概是吐完了舒服一些,竟是直接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谢仪琳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身上,恨不得一巴掌就扇过去。
待将室内处理完毕之后,便亲手上来与他换衣服——想他平日里并未叫过其他人更换衣衫,女人的嫉妒心理,她自然更不愿意了。
衣服才刚从肩膀上拔下来,刘义康大概是感觉到了一阵凉意,伸手便将谢仪琳一直搂了过来,抱在了怀里,安心地睡了过去。
谢仪琳瞪大眼睛看着他半晌,直至自己的脸颊红得发烫了,感受他胸膛里传来的一阵阵男人的气息,愈发觉得自己浑身难受起来,却又舍不得将这感受丢弃了,便是忍不住骚动了一番,却又依旧让他这般抱着。
谁知半晌之后,刘义康却是有了动作了去,许是闻到了她发丝上的清香,又或是女子的体香,又或是他酒后的胆大;突然便将自己的脸贴了上来,在她的脸上蹭着,一点一点的,叫二人的肌肤越来越热,越来越觉得柔嫩起来。
谢仪琳已然受不住这样的撩拨,身边作势便要将他推开了去。
岂是睡梦中的他去是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去,将头靠在她的肩头,呼吸扫过她的耳际,吹动她的发梢。
她的心跟着一阵阵地颤动起来,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他的鼻翼,还有,那薄而红润的唇……她终是黏了上去,也一再告诉自己:就碰一下,黏一下就够了。
刘义康却如那焦渴的人一般,突然唇上黏上了一个柔软滑/嫩的物件,便再不愿放过,竟是摁住她的头,将唇瓣辗转……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地动作起来……
谢仪琳一惊,却又极享受了这过程。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这种火热的慰藉。忍不住在唇间逸出一道声音。
听得叫人一酥,忍不住便有了更大的动作起来,借着那一股酒劲,借着那心中的渴望,他笨手笨脚地在她的田地里耕耘,汗水涔涔,却丝毫不能减退了他的激情,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生命里,与自己融于一体,又像是要将她化作一滩水,环绕自己的周围。
而谢仪琳感受着那前所未有的疼痛与快乐,那既是痛苦又兼着喜悦的感受,叫她欲罢不能,竟是想要将他吸进自己的体内一般。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室内旖旎一片,风光无限,二人累得直接瘫在了床上不能动弹了去。
“我爱你!”刘义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昵囔。“齐……”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我不愿委曲求全
她脑中一片空白,甩手便给了身边这个男人一巴掌。
刘义康瞬间清醒,睁开眼睛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子,恍然醒悟,面色乍然红了个通透,左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在上面张牙舞爪,实在是可怖:他并不知道与自己云雨一番的人是谁,如今见着她一双泪目,却端着不肯落下泪来的模样,堪堪叫他觉得心如死灰,他这是在做什么?竟是酒后乱性?还是乱在自己的妻子身上?还是那个从未碰过她身子的妻子?刘义康此刻便是恨不能将自己的脑袋剁下来双手奉上,只为向她道歉,可愣愣看了她半晌,竟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谢仪琳也就那般瞪大眼睛看着他,便是好叫自己的眼泪不能掉下来。
“对不起……”刘义康张了张口,竟是说出这几个字出来,说完又觉得这话比没说更是要可恨。抬头看着她又解释。“我……”
谢仪琳只是那般定定地看着他,不着一言一词。
刘义康端的是觉得这场面要了他的命一般,一时便是有羞愧就气愤,羞愧的是自己在这等不知情的情况下便是将她要了去,气愤的是自己口口声声说着心中有她人,现在这场面算是有她人还是没有她人了去?“以后,我一切听你的便是。”
谢仪琳泪落,仓促一笑,尽是苦涩。“我虽爱你,但却不愿意委曲求全。”
那四个字一出口,竟是将刘义康雷得半晌不能动弹:他从未想过她这么个强悍的女子能爱上自己,或者说对自己又一丁点的好感;而之前害怕的便是耽误她的青春,叫待在自己府上空有名分却是虚度时光。“我……”
“别说了!”谢仪琳给自己穿上衣衫,下了床去。道:“你不必与我说什么了。”
刘义康见她此刻哪里有女子的娇羞与刚才的那般与自己的契合?只他一想到刚才的情景,便是面色一片酡红。“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谢仪琳穿好衣服,方才面对着他,冷笑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是青楼的女子,自也不会要你的几百两黄金白银的!断然也不会盼着你哪天娶我过门了就是万事大吉,从此姻缘美满了去的!”
刘义康被她说得一时惊讶不已:她什么时候回说着这书上的的故事了?
原因无他,这段时日,她与小英娥实在无聊之时,便也会上茶楼去听人说书,那才子佳人的,她最是不喜欢的,但怎奈小英娥倒是觉得挺有趣,呀难为她一个小孩子,还能对这些东西喜欢,便也耐着性子看了去,不想竟是记住了这些来。连着“青楼”二字都能说得倍儿溜了。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我收回原来的话。”刘义康口干舌燥地下了床追在后面叫道。
谢仪琳一脸的迷惑。“收回什么话?”
“收回……收回当初说给你……给你休书的事情……”刘义康站在门口看着她一下便跟没事人一样的出了门去。
谢仪琳听了这话却是倏地一下转身,冲到他的跟前,道:“你明日便是给我休书,否则,我便将这府邸给翻了去!”说完便是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彼时已然落日十分,火红的太阳悬挂在上空,将最后的一点光投向地面,照在她离去的背影上面,他突然觉得她并不知自己想的那样强悍与无理取闹,其实她也有女子的温柔与可爱的,刘义康伸手抚了抚自己被打出指印的脸颊。
谢仪琳却是跑到厨房端了一堆的菜肴出来,自顾地坐在桌上吃了起来,手上握着酒壶,一口菜来一口酒,看似好不惬意,若细细看一下,便看见她那眼角滑落下的泪水,在夕阳下泛着孤寂的白光。
实在吃得过瘾了,便是伸手将桌上的盘子一扫,全数扫到捉下去了,只听得那杯盘“哗啦”碎裂的声响,她已然躺在桌上,酒壶上提,全数倾倒如自己的唇中,连着泪水,一起浇洗了去。
小英娥看完书之后,似乎有些饿了,便从书房出来到厨房找吃食,见着谢仪琳躺在饭桌上,当真是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叫唤道:“婶婶,你如何躺在这里睡觉的?我扶你回房罢。”
谢仪琳闻声转看了一眼她,倏地一下从桌上坐起来,笑道:“英娥,婶婶带你出去玩儿可好?”
“去哪里?”小英娥好奇问道。
谢仪琳沉默了一下,笑着摇头道:“不晓得,但总归是好玩的地方的,我们玩几年再回来可是好?”
“几年?”小英娥愣愣盯着她看了半晌,道:“为何这么久?”
“反正无聊啊!”谢仪琳笑嘻嘻道,扔了手里的酒壶,伸手便将她放在了桌上,一块儿看着檐外的夕阳,光影照在她的脸上,叫她原本英姿飒爽的脸,多了几分柔情来。“或许,走出去了,便什么都好了。”
刘义康则是早已穿好了衣衫,躲在这厨房后面听着她说话,这会子听着这话,便当机立断地将府内前前后后的门口全数上锁了去,愣是叫一只蚊子都不能进来。
却说刘义隆踉踉跄跄地跟着齐妫出来之后,却是见着她突然加快了脚步,心中更是跟那撕裂了一般地疼了起来:想自己堂堂帝王,竟是为着她,行了这样的事。“你站住!”
齐妫闻声只得住了脚步,转身躬身施礼道:“臣妾拜见皇上!”
刘义隆借着酒意蹙眉道:“这里并未有外人,你何须这般拘束?”
“臣妾不敢!在这宫中,哪些是外人,哪些又是所谓的内人呢?”她口中说的这“内人”,便也是意在告诉他:内人本是你的妻子,但这后宫众多的美人嫔妃的,到底哪一个算得上是你的“内人”?
刘义隆知晓她的意思,却是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囔囔道:“你明知这后宫的‘内人’是谁?你这般问,无非是气我这段时间冷落了你,可你又何曾想过你自己是如何对待我的呢?”
“臣妾岂敢生气的?皇上冷落谁宠爱谁,那都是由着皇上的本心而来的,臣妾就算是生气,却也不应该是生皇上的气,却是臣妾如今人老珠黄加上脾气乖张,不得皇上喜爱罢了。”
刘义隆听着她这话里句句带刺,实在是故意叫自己难受的,但她脸上的那平静的模样,又哪里像是在生气呢?分明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啊!他上前一步,走到她的跟前,靠近了静静地看着她。“你为何总要惹怒于我?”
“臣妾不敢!”齐妫退后一步。
刘义隆前进一步,低沉了声音道:“你一向不舍得我伤害自己的,现在你真的无所谓了,真是一点都不在乎了?”
齐妫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淡淡笑道:“皇上的身体理应是自己照顾好的,就是关心,只怕也是轮不到臣妾了。”
“怎么就轮不到了?你是我的结发妻子!除却你!我应该在别人面前讨到一点的关心么?”刘义隆眼眸中一片漆黑。“可你呢?今日公然在外祖母面前提及英娥的事情,你是故意为难我是吗?”
齐妫冷笑。“皇上爱怎么想那是皇上的事情!”
“皇上!”后面刘能叫了起来。
“臣妾告退!”齐妫转身便抬脚离开了去。
“什么事情?”刘义隆冷声问道,眼睛却循着齐妫的声音一路向前。
“刚才潘淑仪与皇外祖母说了声,她义父病重,刚巧就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家中贫困,说是想要一些银子补贴一下家用。皇外祖母便叫奴才与皇上说一声,如何处理。”刘能站在旁边絮絮道。
刘义隆蹙眉。“朕并未听说她找到了亲生父母?这是几时的事情?”
“奴才不知。”
眼见着齐妫越走越远了,刘义隆心有不甘,便是跟着向前走了去。“安排人去查一查!”
“是!”
“另外!给她三十万!”刘义隆道。“以后再不要向朕与外祖母说这样的话了!若再说起,定是不饶她!”
“是!”
齐妫回到宫中,却是见着海盐坐在殿内,想来许久未曾见到她了,不想她竟然来宫中找自己。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海盐见着她从外面进来,经年未见,她好似憔悴了不少,肌肤似乎也不如从前红润了,瞧她眉间微微蹙着,想来在这宫中的日子,也不甚好过的。
齐妫一把上前,将她扶起来,往事如风,过去的,真的就这般过去了,就如那没有塚的霁儿一般,再是不曾入梦来。而她与海盐的种种过往,似乎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的消散了。“不知王妃来找本宫有何事?”
海盐将怀中的一封信掏出来,道:“臣妾一向在宫外寡居,不想前几日,竟有个人找上了自己,说是有一封信要给皇后娘娘。”
齐妫蹙了眉头,拿着手里的信件将信将疑。
“后来臣妾一问之下,才知晓是从阳夏来的。”
齐妫心中“咯噔”了一下,平日里,阳夏来的信向来都是由信使直接拿进来的,现在这封信却是由她带进来,若不是太急,断然不会找到她的。当下赶紧拆了信件,看了起来。
半晌,却见她眼中蒙上一层白雾,泪落连珠子一般。
海盐并未知晓何事,只是未曾想到竟然有人找她给皇后送信,想当初自己与她本来就产生了莫大的隔阂,如今能避而不见便是不见的,现在这会子看着她如此悲戚的模样,想那阳夏的,必然是她的母亲过世了。
好一会儿,她才算是整理了情绪,转头看着海盐。“多谢你了。”
“皇后,臣妾有些话想与你说上一说,听不听在你,但想来臣妾这许多年与你的恩恩怨怨,自不再计较了。”海盐缓缓道。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制药
“本宫自来都未曾与王妃计较过,但当初营阳王的事情,想王妃自然也是怀恨在心,但于本宫,除却惋惜,实在也是无能为力。”齐妫解释道,当年听闻刘义符惨死的事情,她不是没想过海盐的处境,后来自己抢占了她的坤德殿,想来她若是一点计较的心思都没有,实在也是说不过去的。
海盐心中一阵绞痛,回忆已是泛黄,只那时的阳光依旧在脑海中闪现,他躺倒在地上的模样,自己只要一闭眼,便能看见,这么多年来,时时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皇后自不必再说起此事,我现在只愿岁月静好便是,只可惜未能怀有一男半女,不然,我心中也知足了。”
齐妫半晌不言语。
“我在宫外许多日子,其实听闻过宫中的一些事情的。皇后若是有心,其实也不至于斯。”海盐缓缓道:“我听闻淑仪与长公主走得甚近,且,实话说的来,这长公主府内,住着一个你们一直要找的人。”
“谁?”齐妫随口问道。
“袁婳。”海盐轻轻道,放下手里的杯盏,站起来道:“眼不见天色不早了,我便是出宫而去了。”
齐妫被她的话雷得半晌未能动弹,连着她离去都未能知晓。这大半个宋国在这里找,她竟然是藏匿在公主府内,当真是巧得很!偏生这公主府便是皇上最是不敢前去查探的地方,她便是能在这京城落脚了去。
转一念想起自己离世的母亲,想当初自己是如何从魏国离开来到这里的,又是如何进入袁府的,那些过往的岁月呵,竟叫她忍不住潸然泪下。
窗外夜色已是深沉,她尤自站在那里不肯离去,夜风吹起她的发丝,她愕然发觉,竟是有一根银丝在风中飞扬,顿时心中一阵撕裂般地疼痛,自此,她在这世间,便再也没有一个叫做“娘”的人了,她的时间里,没有了来路,只剩得归途,那一瞬间,她凄凉无比。
突然而来的一阵大雨,狠狠地敲击在窗棂之上,她的心,根本这窗棂一般,一下一下地受到撞击。这许多年里,作为皇后的自己,从未叫自己的家人享受过所谓的荣华富贵,而母亲,也从未要求过这些,以至于当初想要她来建康落脚,她也是拒绝了,大概,她从此都是青灯古佛相伴的日子,再不愿见着繁华之地了。自己也只记得那眼前的人,忘却了那生养自己的母亲。
子欲养而亲不待,在她离世之后,才想起,自己从未给过她什么,甚至哪怕一丝丝的快乐都不曾给过。在袁府内,自己曾经惹是生非,她每日里心惊胆战,却又无可奈何;后来她心灰意冷离开袁府,自己再未与她有过过多的相处。
夜雨袭袭,吹动着屋内帐幔挥动,灯火摇曳,她转头似乎看见自己的母亲正手里举着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冰糖葫芦,笑靥如花地看着自己。“月儿,看爹爹给你带了什么?”……
其实信达到宫中时,已是半月有余了,当初王心蕊死之前,便也告诉了袁毅,不必要她大费周章地从宫中出来前去见她,虽是在病中的日子,她除却想念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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