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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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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吴美人突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凄然一笑。“姐姐是想要妹妹去顶罪?可是,这是一尸两命啊!”
“你前前后后将那老妈子与启儿毒死,又将皇后的贴身丫鬟苗禾害死,三条人命呢!”说完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道:“何况,我怎会忍心让你的孩儿有事?放心,我会求皇上将你的孩子留下的,日后我自会好好照料他,你便是可以安心地去了!”
吴美人心如死灰,却是强撑着颔首施礼道:“多谢姐姐的厚爱。”
潘惠儿挥手道:“不必了!若是个皇子,将来我自会叫他成为太子的!将来自是要追封你的。”
吴美人怆然泪下,点头称谢。殿门瞬间来了,一缕明媚的阳光射进她的眼眸,顿时叫她睁不开眼,泪水夺眶而出。
那站在门口被几个宫人看守的丫鬟见着自家娘娘,赶紧上前扶住,关切地问道:“主子,您没事罢?”
“回去罢!我突然有些饿了!”吴美人轻声道。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求情
密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陈述了来,当下齐妫便也直接将她扭送到自己的宫中,叫了沫儿去前殿请刘义隆来。
刘义隆却是在前朝与大臣商议关于旱灾、瘟疫救济的事情,刘能自也不敢前去通报,只得对着沫儿道:“沫儿姑娘,皇上现在正忙得不可开交的,还请转告娘娘一声,就说晚些皇上自会去的。”
沫儿见着自家娘娘也是好不容易才愿意亲自来请一次皇上,前次请求出宫的事情还未弥合上,此次若是又叫娘娘空等一场,都不知心碎成什么样儿了。“刘公公,此事关系到之前宫中的几宗案子,实在是急得很,若是一旦有人钻看了空子,恐怕又生出许多不利来。”
刘能有些无奈道:“但沫儿姑娘,皇上现在在说的是国家大事,后宫那些小事岂能与现在的事情相提并论呢!这日头毒得很,还请姑娘早些回去。”说完便是转身进了殿内。
“哎……”沫儿在后面呆愣了半晌,只得讪讪地往回走了去。
齐妫得到这消息,自也知道这前朝事情的重要性,更何况如今他们二人岂能与之前相比了去?前几日他拍案的事情,再未置半句话来。叫自己等便是等着罢。
却说这一等,便是从正午等到了下午,从下午等到了傍晚,霞光满天,太阳已然不见踪迹之时,竟是还未见到他的身影。
“沫儿,再去前殿瞧瞧罢,许是刘能将此事给忘记了通报也未可知。”齐妫想着,夜长梦多,还是早些处理了的好。
沫儿点头,便抬脚出门二区。却见着殿门外已然正是刘义隆来了,却是身边多了个人,不是那潘惠儿却又是谁?
“娘娘。”沫儿轻声唤了句,便听见门上通报皇上来了。
齐妫少不得起身出来迎接,却是见着他身边跟着个笑颜明媚的潘惠儿。
“拜见皇后娘娘!”潘惠儿上前一步施礼。继续道:“臣妾听闻娘娘有事情找皇上,便急急地也去求了皇上来,这不,皇上听闻娘娘有急事,便赶紧来了。”
“倒是辛苦淑仪做了回跑腿的了。”说完齐妫绕过她,对着刘义隆施了一礼。她如何不知潘惠儿是在向资金炫耀资金请不来的皇上,她却是可以请来的。
刘义隆点点头,张嘴似想要告诉她关于瘟疫的事情,却看着她淡漠的神情,还是打住了,问道:“刚才听着淑仪说苗禾是被人陷害的,是也不是?”
她倒是先人一步了,便道:“臣妾不敢妄下断言,只臣妾这边有个丫鬟,便是亲口承认了此事。”说着一边让刘义隆上前。
进了殿内,将密儿押了出来。
那潘惠儿有恃无恐地坐在侧边的位置上。
“你说那老妈子以及启儿都是你害死的?”刘义隆冷眼看着跪在下面的密儿。
“回皇上!奴婢是受吴美人指使的,奴婢并不愿意这般做。”密儿早已视死如归,回答得倒是无所畏惧了去。
刘义隆转头看着齐妫。
齐妫点头,却是将吴美人已然带到。
“回皇上,臣妾本是草芥的命,作何要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吴美人含泪,悲悲戚戚地道:“臣妾不过就是想要安静地待在这后宫而已。”
密儿转头看着她,道:“主子现在是不认了么?”
“我未做过的事情,为何要承认了去?”吴美人抹泪儿。
“吴美人,本宫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掌握了,你若是执意不肯承认,届时却是叫你无可申辩的机会的。”齐妫冷冷道。
吴美人一怔,半晌不敢言语。
“你所做的事情你心里还不曾明白?但今日本宫不单单是要审你,还要将你幕后的人给弄出来!叫她还这冤死去的人一个清白!叫她永生不得在这后宫活得自在!”齐妫咬牙道。
吴美人神色一怔,转眼却见着潘惠儿拿着手里的帕子狠狠地拧了一下,转头笑看着她。“妹妹,若真是做了,便是承认了,有幕后主使便更是要说出来,也能叫妹妹少受些委屈了去。”
吴美人神色一凛。眼圈全数红了去,伏在地上含泪道:“皇上、娘娘!臣妾错了!此事全是臣妾一人所为,并无他人指使。”
齐妫心中一阵乱跳。她这是为何?自己腹中怀着胎儿,实在不必为他人做挡箭牌。“果然么?去又是为何?”
“因为……因为臣妾看不得路婕妤捷足先登,更见不得皇后娘娘日日在这后宫受独宠!所以,臣妾便使了这非常手段!”吴美人含泪绝望地说出了这话,痛彻心扉。
齐妫眼圈一红,这“独宠”二字一出,心中酸楚得不行。“苗禾跟了本宫三年了,事事周全,面面俱到,从未做出半点有昧良心的事!至于你说的‘独宠’却是着实可笑至极,却不知你是否理解这二字的意思。”
刘义隆愣愣看着她坐在自己旁侧眼圈通红,泪光在眼眸中闪亮着光芒,心中一痛,情不自禁地伸手替她擦拭了去。
齐妫身子一怔,却是不着痕迹地侧身让了让。
刘义隆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半晌。望着她道:“来人!吴美人心狠手辣,无才德,霍乱后宫!赐死!”
“皇上!”潘惠儿一步跨出小几,“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喊道:“皇上!妹妹死不得!”
刘义隆冷眼看过去。“你起来。”
“妹妹身怀有孕!皇上如何也要保住自己的龙嗣啊!”潘惠儿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前次臣妾小产,已是肝肠寸断;皇上又岂能忍心叫妹妹也没了孩子呢!”
齐妫冷眼看着她演的这一出戏。
刘义隆自是不记得吴美人有身孕这件事情,当即便等着她将此话说清楚。
“臣妾恳请皇上让吴美人产下胎儿,鉴吴美人心术不正,臣妾恳请抚养孩子。”
刘义隆拿眼细细看了她一眼。“哦?”
潘淑仪惠儿眼泪随即淌下来,哀哀哭诉道:“臣妾痛失小皇子,每日里精神都恍惚了去!若是皇上能体恤臣妾,准了养吴美人孩子的事情,臣妾便是多谢皇上的厚爱了。”说完竟是拜了两拜。“请皇上成全!”
刘义隆转头看向齐妫,却发现她不置可否,只是定定地看着下面跪着的二人。大约是发现了刘义隆在看着自己,笑了一下,冷冷道:“自然是皇上做主!”
“准了!”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二人含泪拜伏。
二人离去之后,齐妫望着坐在下面一直未做声的路惠男,道:“皇上,此事本是路婕妤一直在搜集证据,若不是她,苗禾至今只怕也是死得不明不白。”
刘义隆一凛。“好。”
路惠男起身谢恩,却是道:“臣妾只希望后宫能够清明,对于这些身外之名,倒是并不在乎。”
“要的,为何不要!毕竟到时也能落得个清净。”齐妫淡淡道。
刘义隆听着这话里话外的,便全是在说自己的不是。待路惠男退去之后,问道:“前次我断然拒绝你出宫,只担心那瘟疫之事,你身子弱,恐沾染了。”
齐妫起身,福了一福,道:“皇上做的事情,自然都是极有道理的,臣妾领受了便是。”
“今日之事,我瞧着你也不甚满意不是么?”刘义隆见着她欲转身,慌忙之中,站起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齐妫并未抬眸前去看他。“臣妾所想,从来都不是皇上所愿,自不必问了。”
“如何不问?这大半年以来,你一直都是这副模样,到底要折腾到几时?”刘义隆蹙眉问道。
齐妫终是抬眼看了他去,冷笑道:“臣妾这副模样难道皇上不清楚么?何况,皇上又何须清楚这些?”说完便待要侧身绕过他走了去。
刘义隆想自己若是再伸手全去拦她,便自己将自己的地位拉得太低,只让她在自己的身边经过,那伸在半空中的手,却是停在那里,不能拦住,也不想收回。
其实她内心是想他拉一把自己的,或者是再说一句什么,好叫自己心中不那么凄凉,不那么荒芜;她都快忘记了,他指尖的温度,他软语对自己说话的时候,亦或是他捉弄自己的时候。
可是他没有,就这么让自己离去。
她的发丝绕过他的指尖,温柔缱绻,缠绕着不肯离去。他微微用力,捏住那发丝,却终还是滑落了出去。他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口/唇干涩,张嘴欲言,却终究在一开一合之间,只字未言。——纵然,许多的东西,我已然给不了你了;若是依旧执着于过去的种种,始终不肯原谅彼此的过错,又如何能让我们回到过去?
回到过去?齐妫暗自冷笑。这中间所隔阂的种种,是一句我放得下便能放得下的么?
是夜,刘义隆在太武殿内休息,刘能见着他又开始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灯光,心中便揣测他与皇后之间的误会又是加深了去。
说来却也并不是误会。那彭城王却是对皇后娘娘也是颇为欣赏,而皇上嘛!自然也不是从前说的那般对待皇后娘娘的。所以,两者的误会加深,那也是必然的。
刘义隆看着那烛火闪动,想那些曾经热闹的夜晚,她是如何睡在自己的臂弯里,说着一些体己的话,或是相互取笑。那画面,总叫自己怀念不已。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那星星点点的过去,于她来讲,又何尝不是再也只能在停留在记忆里的梦?午夜梦回的时候,她醒来的,不过依旧是孤枕冷衾,习惯伸出去摸一下他的手,摸到的,不过是薄凉的空气。她眼角没来由的一凉,继而转至耳际;她随口叫了一声“苗禾”,却是突然记起,她再不曾在这世间。瞬间便心酸得很:总觉自己是不是活长了?都已经有这么多人离开了自己了,自己却还在这世上好好地活着。
这日平陆县的县令成粲再一次劝谏司徒王弘退位,并将范泰之前说明的原因再一次禀明。
因彼时刘义康在荆州已能够将管辖之内所有事情都处理得非常好,每每将呈上来的奏章上面,事无巨细,全都处理得很好,每每看得刘义隆不禁叹息:自己在许多事情上面都不如他。
王弘自然对此事更是了解的,上次范泰之说已经让自己看清楚了现在的状况,引咎辞职之事却是被皇上挡了回去;今日成粲却又是来说,说起自己与王昙首兄弟二人,实在已是位高权重。
遂王弘便再一次上疏请求辞去职务。
“王卿为何执意不愿为朝廷效力呢?”刘义隆看着站在下面的王弘,想当初也是在新旧臣子之间摇摆不定,不过是因为王昙首当时立场坚定的原因,后清洗旧臣之后,王弘所表现出来的忠心与孜孜不倦却叫他侧目。
王弘颔首作揖。“皇上,臣身子已是很长一段时间不适;且许多事情现在都是彭城王处理,朝中的事情,臣现在参与得也很少,实在是力不从心。”
“但现在朝局还未稳,王卿若是一旦离去,朕岂不是要丧失左膀右臂?”
“臣不敢当!适才臣亦禀明,彭城王有处政能力,在荆州将土断之法开展得很好,可为全国典范;而办学之事,亦是如火如荼。臣倒是觉得可以将彭城王调入京师,在协助皇上一起处理朝政。”
刘义隆犹记得当初刘义康与自己说的那番话,便是他能将荆州治理好,体现他的能力,便是会将他调入京师在朝为官的。“朕记得你前次也说了彭城王这许多好话。”
“臣绝无半点私心,实乃是彭城王在荆州事事亲力亲为,一丝不苟;实在是难得的栋梁之才。”说完依旧转移话题,道:“臣恳请了皇上能够体恤臣身体有恙,不能时时替皇上分忧。”
刘义隆蹙眉用手捏了捏额头。道:“你且下去罢!容朕才考虑考虑。”
王弘依言退了出去,却想着若是此番这般再不能辞职,那边再一次上疏请求了去。
那潘惠儿听说王弘竟是要引咎辞职,赶紧便出宫前去找王弘了去。
“义父,在这当口,你如何要辞职了去?现在这朝中您与叔叔二人在朝为官正是得势,突然却是走了,这叫女儿在后宫如何自处了去?”潘惠儿颜面委屈道。
王弘叹息了一声。“惠儿啊!这朝中的局势瞬息万变,为夫身体不好,实在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况你在后宫现在也算是得宠,为父也就放心了。”
“哪里的话,女儿现在也只不过是个淑仪;那皇后在上的,时不时的,不还是要给些难堪给臣妾,实在也是委屈得很。”潘惠儿尤自伤心道。“况女儿有现在的地位,不也全是仰仗义父您的原因么?”
“此话不可乱说!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就算是有些许针对你的地方,只管让着便是,现在为父不在朝中,恐留下把柄,反而叫你在后宫不得安宁了去。”想当初将她送进宫去,不过是当初自己在朝中的去向不明,恐皇上对他有疑心,自然也是试探一番的到底,现在自己都要辞官而去了,自然不会计较这些了去。
潘惠儿眼见着他便是不愿在前朝为自己撑腰了,虽说自己现在吊着公主这颗大树在这里,但对公主那般心思的人,却也是不好拿捏得很。
但他已言尽于此,实在没必要再说了去。当下便离开了府邸,打算干脆前往公主府一趟。
却不巧出门整好遇见了一个故人。
这故人却不是别人,正是那以为死去了两年的丫头鱼儿。
她一身粗布衣,实在看不出活得很好的样子,却不想一眼便见着那潘美人了,赶紧上前施礼道:“奴婢拜见淑仪娘娘。”
潘惠儿神色一凛,倒是对她高看了几分,诧异问道:“却不想你离宫几年,竟是知晓我在宫中的身份?”
鱼儿巧笑嫣然,看着潘惠儿身着一身华贵,看来在宫中还混得非常不错的。“娘娘美名岂是在后宫传的,奴婢这等小人物在野都能听闻了去!”
潘惠儿自是知道她是皇后人,说这话她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自然是一目了然的,当下也不置可否,道:“此话倒是说过了,若是有时间,倒不妨前去看看皇后才是。”说完便不再体会,直接上了撵车离去。
刘武气呼呼地跑了上来,看着远去的车马,讷讷问道:“你在与谁说话了去?”
鱼儿回身,与他一同前往宫中去,边道:“那潘惠儿。”
刘武早已忘记了此人,当下听着是个女子,倒是也不在意,讷讷笑道:“鱼儿,你此番回来,可是来找我的?”
“找皇后的。”鱼儿果断地道。“但也是来找你的。”
刘武听着她后半段,心里还是乐乐开心了一番,搔头道:“此话当真?”
鱼儿点头。“但我现在需进宫,我听闻皇后在后宫出事了。”
“没有啊?我并未听闻此事。”
鱼儿泄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只管将我带去见皇上便是。”
却说荆州那边,刘义康听闻王弘的事情之后,先前的担忧倒是去了不少,每日里有空闲便逗着小英娥来。
“小英娥,叔叔带你回京可好?”刘义康笑言道。
英娥正在倒弄着院中那几片枯萎了的叶子,听着他这话,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回京?京是哪里啊?好玩吗?”
“回京就可以看到你娘亲了哦!”谢仪琳走了过来,看着他一脸的喜气,知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小英娥转眼看着点他二人,突然笑道:“回京是不是叔叔与婶婶便会生个小弟弟与我一起玩耍呀?”说完便瘪嘴道:“我一个人,一点都不好玩的。”
谢仪琳的面色一红,颔首半晌,才悠悠转头看向身边的刘康杰,刘义康却只是伸手在英娥的脸上捏了捏,道:“叔叔就像带着英娥到处玩一玩哦!可好?”
“哦!”英娥点头。“那娘亲呢?”
“娘亲以后自然是要陪英娥的。”刘义康叹了一声。
谢仪琳心中凉了一截,当下问道:“在带走英娥之前,是不是应该跟皇上禀明一下?”
“他现在大概是无暇顾及英娥了。”刘义康冷淡道:“听闻后宫又有人怀孕了,哪里就会记起是在外头还有个女儿,连一个公主的封号都未曾有?”
“这终究是他的孩子,且他终究是皇上!”谢仪琳有些恼怒道。“我知你从始至终都不喜欢于我,但可否也为我们的处境想一想?”
刘义康抱着英娥站起来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淡淡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却不知你是愿意不愿意?”
谢仪琳疑惑地看着他。
“我想,给你一道休书,还你一个自由身。”
谢仪琳知觉耳中“轰”的一声,脑中便是炸开了一般,愣愣地看着站在自己跟前一脸平静的刘义康。鼻尖一阵酸涩,简短道:“好啊!”
“不好!”
二人突然转头看着她,在刘义康的怀里,却是伸手一把抱住谢仪琳的脖子,道:“不好!”
“什么不好?”刘义康问道,看着她这种奇怪的姿势,当真不知道她能听明白什么。
“就是不好!我不要婶婶不好!”小英娥挣扎着便要去谢仪琳的身上去。
谢仪琳心中一暖,伸手将她抱过来,想来自己刚才还在因为她的去留而与他争吵,她却是能说出这样暖心的话来。“宝贝!婶婶很好!”
“婶婶不好!”小英娥执意道。紧紧地抱着她的脖子,突然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轻声道:“英娥很是喜欢婶婶的。”
谢仪琳点头。“我知道。”
“所以,若是叔叔欺负你!我会很生气的!”小英娥放开脖子转头看着傻愣地站在原地的刘义康,道:“叔叔,婶婶要跟我们一起回那个京的。”
刘义康抬眸看着眼圈通红谢仪琳,半晌不能言语。
谢仪琳抱着小英娥转头便向外走了去。“婶婶带你去吃好吃的!”说完又道:“刘义康!我既已经答应了你,便不会反悔!你写给我便是!”
刘义康愣在原地,不知英娥是几时这般喜欢她的婶婶的,她来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且性子那么臭,时不时的将自己的名字直接呼出来,要不然就是随便对着自己发火,就像刚才,哪里像个为人妻的样子?
却说鱼儿被刘武带到了刘义隆的跟前。
见到她的时候,刘义隆只感觉自己找到了救星,苗禾现在已死,她身边在找不到一个可心的人,现在鱼儿回来了,她兴许能解开了心结去。可转念一想,鱼儿是刘义真的人,会不会反而她只记得了刘义真的好?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大染缸
元嘉六年,王弘再一次辞去了扬州刺史何录尚书事等职,并一再请求皇上把这两项要职委任给彭城王刘义康。
但刘义隆一再褒奖于他,却是终究不肯放行。后随即下诏任命刘义康为侍中,都督扬、南徐、兖州三州诸军事,司徒,录尚书事,领南兖州刺史。王弘与刘义康二人的官署,都设置属官卫,二人共同辅佐朝廷政务。
而此时的王弘早已将一切看淡,况当时所有的人都劝他辞职离去,彼时莫说有一个政才超群的刘义康,更是干脆将所有的事情都退给了刘义康处理。
而这本就是刘义康所想要的,如今走到这一步,已然是在这皇城扎根。便理所当然地将所有的事情一并揽了过来。
刘义隆虽是质疑鱼儿来的目的,但终究不希望后宫的她为此对自己又心存怨恨了去。
鱼儿便是非常顺利地进入了后宫当中。见到齐妫的那一刻,她是不相信的,曾经那个清灵聪慧的女子,如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沉默而幽怨的模样的?那脸上,似乎许久都未曾有了笑容。“娘娘。”
齐妫听着这遥远而又熟悉的声音,眼中一阵酸涩,坐在阳光下的她,抬眸看向那着一身粗布衣的鱼儿,讷讷叫了句。“鱼儿。”
鱼儿鼻尖一酸,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落了下来,快步上前施礼,颔首道:“娘娘,奴婢回来了。”
齐妫伸手一把拉住了她,抬眸看着站在她身后憨憨地笑着的刘武,心中落下一块石头。“你可算是愿意来瞧我了。”
鱼儿擦了把眼泪儿,嗔道:“娘娘说笑,这皇宫岂是人人能进来的?今日若不是托了刘武,哪里能这般顺利地见到您呢!”
齐妫叹息了一声,拍了拍她的手。“只是,如今我却是不想你来这里了。”
“这才是刚来,娘娘却是要赶走我的意思了。”鱼儿委屈道。“奴婢也算是千里迢迢来这里的,这一路风餐露宿,历经千险万难,险些没被那些有心的给害死了,这会子娘娘便是要赶奴婢走了去!”
齐妫看着她那娇嗔的模样,岁月虽是走过去了,但留在她脸上的,依旧还是往日的那般纯真。“我倒是希望你在这里陪我,只这里一个大染缸,并不是什么好去处。”
“奴婢怕什么,奴婢自然是不会怕的。”鱼儿摇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致,笑嘻嘻道:“倒是比江陵的住宅要显得阔气多了去。”
春,刘义康携谢仪琳以及小英娥一同回到了京师。
然此事并未与刘义隆有过多的商量,当这日春光灿烂之时,刘义康与谢仪琳将小英娥梳洗一番,装扮得精致可爱,便带着她一同进宫,一则是为了刘义康此次进京谢恩之事,二则是因为小英娥的事情。
小英娥兀自不知,坐在车撵当中,掀开帘子欣喜地看着外面。“哇!好漂亮哦!”
谢仪琳看着她那兴奋地小模样,笑道:“喜欢吗?以后你倒是可以住在这里哦!”
小英娥转头看着她。“真的吗?”骨碌着双眼笑嘻嘻地道:“那婶婶呢?是不是也跟我一起住呢?”
他此那次在荆州说了关于休书的事情,倒是到现在都没了动静,也自打那次说了之后,便是再未提及此事。她知道不过是小英娥的那一句话将他的想法打断了,在他的心中,不想与她在一起的原因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婶婶,可能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的。”说完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曾言语的他。
“那能时时来看我吗?”
谢仪琳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会的。”
小英娥伸手抱住她的脖颈,转头对着一直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刘义康。“叔叔,以后你能常常来看我吗?”
刘义康点头。“自然的,哪日小英娥想见叔叔了,叔叔就一定会来看你的。”
“嗯……随叫随到?”
“可以。”刘义康看着她。
小英娥手舞足蹈,在车内跳了起来。
待下车步行前往刘义隆的书房时,小英娥长大嘴巴瞪大双眼看着各处春意盎然的景致和那雕楼画栋,惊讶道:“真漂亮啊!”
孩子终究可以活得很简单的,就像眼前的她一样,见着皇宫富丽堂皇,春意惬意,便心中有说不出的兴奋与激动。
刘义隆不过是沉浸在繁琐的政务当中,偶尔抬头看向身侧,发现空荡荡的一片,便回想起在后宫的她。
然而这次抬头,却是见着那个年幼的她站在自己的跟前,那一刻,好似岁月静止了,还是初见她的第一面一般,他愣愣地看了半晌,阳光从她身后照进来,将那她细嫩的肌肤融在光阴里。
“臣弟拜见皇兄。”刘义康站在小英娥的身后。
刘义隆目光一凛,试探地问道:“小英娥?”
小英娥对眼前那个坐在上头的人还是有些印象的,但到底印象并不深,何况现在这室内的装饰叫她觉得有些压抑,忍不住便是伸手拽住了刘义康的袖子。
刘义康低头对着她温柔地道:“这是叔叔的皇兄,便也是你的父皇。”
小英娥转头,再一次细细打量着站起来了的刘义隆。见他深邃的眼眸有些熟悉的模样,讷讷重复了一句:“父皇?”
刘义隆的鼻尖一酸,快步走上前来,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问道:“英娥。父皇的小公主。”
小英娥反而没有这种感觉,只是站在那里定定地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半晌。讷讷问道:“这是你的家吗?”
刘义隆倒是一下没反应过来,突然笑着点头道:“是。”说完便抬头看向刘义康。“四弟,如何将她带回来了?”
刘义康正待等他这句话。“皇兄,英娥在外已经六年了,若还是不回来,于我们皇家的颜面何在?”
刘义隆神色一怔。
“她终究是皇家的公主,在外流落这许多年,皇兄自是应该好好弥补她一番才是。”说完顿了顿,又道:“皇兄若是觉得她在皇宫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那臣弟愿代为抚养。”
刘义隆顿时脸色都变了。“四弟这是何意?”
“皇兄误会了,臣弟并未有其他的意思,只不过臣弟与王妃一直都无所出,而英娥在身边自也是解了许多的寂寞时光,若是皇兄不介意臣弟带着她,臣弟便是心中极是愿意的。”刘义康并未去理会他的目光,只依旧按照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刘义隆看了他半晌,将思绪理清了之后,才道:“朕一直都想要将她接回来,但时间与时机一直都不甚对,所以便是拖延至此,但现在就算将她带至宫中,也依旧无法给她一个好的名号。”
谢仪琳在旁边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如今女儿都在跟前了,他说出这样的话,若说小孩子听不懂其中的意思便是罢了,他两个大人站在这里,还能不明白么?若是皇后此刻听了这话,心中会作何想?试想哪个母亲能忍受明知自己的孩子就在身边却不能相认的事实?
“那皇兄的意思便是愿意让臣弟代养了。”刘义康心中冷笑。他现在越发是有了做皇帝的那种样子了,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了罢?
刘义隆伸手抚了一下小英娥的头,笑道:“英娥,等父皇想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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