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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娘亲说,做人不能太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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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拍打着手上的灰,在腰间塞好方才用完的纸。
这东西可不能让人看见了,要是让人发现了她们两就完了,她得赶紧找个地儿烧了这玩意。
“姑姑你还不信我了?你就看着吧,咱们的好日子可就要来了。”说着边拨了拨交领。
今个儿田慧心这一身可花了大功夫,外着红纱内着红绸。只要将内绸交领一拨开,便能瞧见里头的牡丹桃红抹胸,今日田慧心可是连里衣都未着。动作只要微微大些,可就春光乍泄了。
田氏虽是想让田慧心一把就成,可田慧心今日这打扮...从晨时起她就没正眼瞧过田慧心这一身,实在是...
头一撇,眼不见为净:“行。你啊,最好费尽全身的花样,只要能让许瀚修,欲,仙,欲,死的,也就不愧我花大价钱跑去给你买的春宫图了。”
“对了,姑姑,你确定他们今天喝的是这酒?”
田氏肯定道:“当然!我可是亲耳听见的!”
这莲花白酒是前几日那郑家公子送来的,她还特意跑去听了那晚许瀚修、祝氏、邵氏想着这酒怎的用。谁知道三个人东扯西扯的也不知道在扯些什么,最后只说这酒今天就用在这宴席上了。
田慧心总觉着哪儿不对,倒不是她不信任姑姑,可她这心里就是有些不踏实。
“那为什么这些酒里都要下?下一壶不就行了?”
田氏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田慧心:“你今个儿怎得这么傻了?这要是没喝着那一壶可怎么办啊?”
“可是?这都喝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得了了!”
田慧心可不像田氏想的那么简单,什么只要喝了就好。
今天这宴来了这么多的人,万一谁喝了这下了药的,出了个什么这儿的、哪儿的问题。一旦查了出来,麻烦可就大了。
听得田慧心这话,田氏更加不以为然的道:“怕什么,我特意问了的,这东西谁喝了都没问题。再说了,你以为喝了就成了?”
“那不然呢?”
田氏嘲讽笑道:“你以为我花了大价钱买的那香是作甚的?这酒不仅得喝下去,还得有这香才顶用。”
田慧心恍然大悟:“所以姑姑你还特地的收拾了间屋子出来?”
“是了。你以为就收拾个屋出来给你睡啊,那香得离得远远的,点的多了、熏的多了才行。”
田氏说完见田慧心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白眼一番道:“我的姑奶奶,行了。这都跟你备的好好的,你还要怎样?没事儿的,怕什么。再怎么样的,难不成还会没命了?”
田氏这话虽是说的糙了些,可话糙理不糙。
田慧心也只能按捺住心底的不安,是的,都到这步了也没得回头路了。
***
恬心杵在拱门处时不时探出头,没有焦点的眼神以及被缠绕的快扯出线的帕子,都一一显示出恬心紧张焦躁的心情。
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抹黑影,恬心几个深呼吸,鼓起嘴紧握拳头给自己打气。
暗道,这可是小姐第一次交代她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一定得办好,不能辜负小姐对自己的信任啊!
随着越靠越近,黑影逐渐清晰。确认了来人是自己要找的人,恬心吐出一口气,放平心态不让自己紧张的样子显露出来。
闪身出拱门,高声道:“请问可是刘家老二?”
刘二见面前突然闪出一个小丫头,刚要骂出脏话:“哪来的!...”
定睛一看,小丫头衣着鲜亮那材质可比他身上的粗布,看上去就知道贵得多了。还有那头戴的簪子镶的珠子,都比他当年给他媳妇的聘礼里的好多了。
这也不知道是谁?哎呀,算了,反正比他厉害多了。总归,他小心着点待,不会出大事儿就成。
刘二赶忙收回脏话,将手里提着的重箱子小心翼翼的放下。
抹了抹汗道:“诶,是了。姑娘,您是?”
恬心虽被面前汉子的高大壮实吓了一跳,可见汉子就要脱口而出的脏话都收了回去。连忙定了定心神,摆出平时笑嘻嘻的乖巧模样。
轻轻柔柔的软声道:“我是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叫恬心。”
许是恬心无害的样貌让刘二放松了警惕,一时之间刘二也不似方才的那般紧张。
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两声道:“姑娘有啥事儿?俺着急着送酒呢!”
刘二憨实的模样逗得恬心扑哧一笑:“我知道呀,我就是在等你呢!”
这下倒是变成刘二懵的很了:“啊?!等俺,这...姑娘等俺做啥子?”
恬心上前一步:“太太唤我来等你,让我来接这酒。”
“啊?可,这早先没跟俺说啊!俺没记错吧!”
恬心耐着性子道:“你没记错,就是因为没跟你说才让我在这儿等着你啊。是今日太太刚说的,没来得及告你呢。”
“这...”这也没跟他事先打过招呼,如果面前这姑娘说得不是实话,错了主子怪他咋办。刘二挠着头冷汗都滴了下来。
“唉,我还能骗你不成?你看,你也晓得我名字了,我是许二小姐的丫鬟。恬心。而且...”恬心一顿,从袖口掏出一个牌子,直接塞到刘二手里。
“这是我的铭牌,你拿着。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带着这个牌子找我麻烦就好。你看成不成?”
刘二在衣角抹把汗,仔细的瞧着手里牌子转过来转过去。他是认得这个牌子的,许府也的确是有个二小姐。而且,看面前这小姑娘的样儿,也不像个会骗人的。
恩...刘二点点头,下定决心道:“成吧。没事儿,不用牌子的。姑娘你收好,那就麻烦姑娘了。”
没想到恬心摆着手不要牌子,道:“你拿着,万一出了事儿你也放心些不是。今个儿这事完了,你再让你家媳妇把牌子给我就行了。”
刘二倒是没想到小姑娘态度这么坚决,愣愣的收下了牌子。却也小心的放在腰间卡着铜板的地儿,这牌子可是个重要的东西,他可不能给人弄丢了。
恬心柔声道:“辛苦你了,你先回吧。我来就行。”
刘二点点头转身就要走:“诶,姑娘。这两箱子可重了,你行吗?”
面前的小姑娘可还没他胸口高,那小身板的估摸着半个箱子都是拎不动的。
“没事儿!待会儿还有人呢!”恬心摇摇头。
“那行吧,那俺可走了?”
“嗯嗯,您走吧!”
刘二不放心的点点头,一步三回头。他提着这两大箱都嫌累呢,这小姑娘可咋办。可最后一回头,刘二亲眼见着了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小姑娘挽了挽袖子,大气都不喘的就拎上来两箱子酒,最重要的是看上去丝毫不费劲儿!
天呐,那里头可都是实实在在装满的酒壶子啊!
这,她这叫啥来着?
啊,对了。儿子说这叫稳如泰山!
恩,对!就是稳如泰山!
这厢的恬心可管不着刘二那惊讶样儿,她现下正满心高兴着呢。
多亏的小姐说让她穿的好了些,临走前还给她插了根簪子。那时她还纳闷儿着呢,不过就是说个话为甚得还让她穿的跟过大年似的。
她还记着二小姐当时是这样说的:“因为这样,更能唬得住人啊。”
先前她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这样看来,二小姐真是说的太对了。看那刘二没几句话竟就信了自个儿了,二小姐可真厉害!
而且二小姐没让怡宁来办这事儿,反倒让她来。
可是特意跟她说了的:“因为我更相信恬心呀,我信你定能比怡宁做的好些。”
恬心一边拎着两箱酒,不摇不晃稳稳当当的走着。不一会儿便到了门口,怡宁正在哪儿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哟哟哟!
蠢作者更文了!
厉害了吧!
_(:зゝ∠)_
啦啦啦啦啦~
小天使们么么哒!
收不收藏、评不评论。只要愿意看的蠢作者都喜欢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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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谢谢大家!
抱腹,鞠躬,
第24章 饮酒
怡宁见恬心到了迎上,忙不迭道:“可累着了?”
看怡宁想接过一个的样子,恬心喊道:“诶诶诶,你可别拎。你可拎不动这跟你一般重的东西。”
想来自己这要是插个手跟帮倒忙没甚差别,怡宁也就不动了。
“都办好了?”
“嗯!”
“那牌子给了?”
“当然!”
恬心放好酒箱,转头眼含不满看着怡宁。
噘着嘴道:“哎呀!我做事了!你还不放心?这可是小姐第一次让我做这么要紧的事儿呢!我一定得做的好好的!哼,你看这次我可比你强。”
怡宁瞧恬心那难得一见的底气十足的模样,本还想夸夸恬心两句的。可一想起二小姐说的话,她这笑意一下就上来了。
见怡宁一副奇奇怪怪的模样,恬心疑惑道:“怎么啦?”
怡宁摇摇头:“嗯,没事儿。你这次做的这么好,小姐定会夸你的!”
“嘻嘻,那是自然!你说...小姐能不能赏我碟桂花麻糬?或者...糖不甩?”
怡宁抿着嘴点点头:“这是自然的啊,我保证!你这次想吃什么,小姐都会答应你的。”
怡宁说话向来靠谱,恬心不禁眉飞色舞起来:“真好!那我一定得好好想想!我和你说!最近啊...出了个玫瑰糖糕呢,我可想吃了...还有啊!那卖的可好了的栗子饼,我也想吃...”
怡宁见恬心这心花怒放的样儿,忍俊不禁。脑子里不自主的浮现出小姐说的话来。
“小姐?为何让恬心去?”
“自然是为了锻炼一番恬心!”
正在潜心苦练绣花的许可婧,头也不抬的理所当然道。
“小姐...”
自己同自家小姐可是一同长大的,自家小姐绝不是这意思。
“好啦,你说说。你这小身板怎得拎的动那两箱子酒了?再说了,她平日里吃了那么多,这时候那些吃食可不就派上用场了?放心,她的那气力我是信的。”
当时她还不敢苟同,可...
面前这活蹦乱跳、不能自己、欣喜若狂,拎了这么久的重物,都无需休息一会儿,喘个气儿的恬心。
怡宁无奈一笑,小姐说的还真对。
这么一想,平日里她是不是也得多用些了?
怡宁边看着恬心的模样边想着,然而恬心那短了的衣袖一下就纳入了她眼里,
嗯…还是算了罢,她就算吃的再多也不会有恬心这气力的。
嗯,对。只是因为力气的原因,绝不是因为怕衣裳穿不下的。
***
“老许啊!这酒可以开了吧!”
“就是啊!光闻见这味儿,啧啧。真是令人欲罢不能啊!”
“那可不,大伙儿还不快瞧瞧咱们谢大人。这哈喇子,都快滴衣裳上了哟!”
全神贯注于面前酒坛子上的谢运,连自个儿名都没在意,真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全在酒坛中。
平日里可完全见不着谢运这番模样,许是因着氛围十足,众人无论官职大小皆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看看他这副模样,回府后我定要画下。”
“这主意甚好!老兄可得记着传阅一道,让咱们瞧瞧您的大作啊!”
众人围于一桌旁,梁介正正坐于副位,往上一个正中的正位坐着的便是许瀚修了。
这可不是许瀚修不懂礼数,皇子驾到还不让他坐正位。这可是以下犯上啊。
但,并不是许瀚修不让,而是梁介推辞道:“今日可是许大人的寿辰,许大人只需当作晚辈是前来祝寿,讨杯酒喝便是,无需多礼。”
既然大皇子都这般说道,若是再谦让反倒是不近情理。
故而,变成了现下这般坐席。
虽然梁介眼不能见,可却有着因长年失明练就的灵敏的听觉。
纵是不能亲眼所见众人的喜态,但光是言语音调,他都能感受到这不同于官场公事时的欢愉。
心中暗道,未想到这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谢大人竟是如此好酒。还有王大人竟也是不同于平日所见的一本正经。许多大人,都多多少少有些许不同。
看来,他这今后的老丈人还果真未让他看岔了眼。
不对,是更出乎他的意料。
且不说能被许瀚修递帖相邀的人都有哪些,人数多少,所处何位。
单单一翰林院为职的文官,且还并非上朝之人。能从武到文,从士至商已属不易。
最重要的,便是非令他人忌讳反感的拉帮结派。而是纯粹的交好,许岳父还真是…有意思。
梁介心中作想,面不改色。微微上扬的嘴角在他人眼里,也只是因愉悦罢了。
“诸位莫急,还请大皇子来助微臣一臂之力。”许瀚修站起身,示意由梁介来启坛。
梁介拱手摇头笑道:“这不是说了,今日乃许大人寿辰。谁是寿星,在这酒席上那谁便是最大了。大人着实不用在意礼节。”
谢运眼见着酒坛终于可以开了,心中兴奋难耐。
可许瀚修手一收同梁介的对话,令谢运不耐道:“哎呀!大皇子这话说的甚好!许老弟啊,许老弟!大皇子都如此明道,你还要如何?”
许瀚修无奈道:“怕是这所有人里,也就您最等不及了。”
谢运倒也是干脆,直言:“是,是,是。是我!我还真就等不得了,那你快些吧!”
这谢运的手都快直接抓过许瀚修的手上前开坛了,惊的许瀚修连忙动手。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同夫人以外的人有何触碰。
唉…今日真是难熬,怎得才午时。也不知何时才能同夫人一块儿,少说也要几个时辰了。
许瀚修心里这些小九九,旁人可不知。众人的注意力早已被即将开启的酒坛吸引,这可是好酒啊!
塞子被揭开,浓郁的香气瞬间挥发。飘散在院中,众人只觉着这酒香萦绕于自身四周。只要这稍微一嗅,就能闻见香味。
“这是…”
“枸杞酒!”
李戚一闻这味,已有熟悉之感。只是还在犹豫怀疑之时,谢运笃定的大声道。
此名一出,众人之间“轰”的一下喧闹起来。
“天哪,竟是枸杞酒!”
“这…这…”
“有生之年,能吃到陛下所赏之酒已属荣幸。竟…竟还是枸杞酒,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是啊!是啊!”
众人反应如此激烈,许瀚修也不例外。不过,不显露罢了。
虽讶异于是枸杞酒,可许瀚修不同于他人感激涕零。反而,更为警惕起来。
这…到底为何意…
说到这枸杞酒,其实并不是多难以得到、有多珍贵,而是这其中所蕴含的意思。
枸杞酒,即为枸杞泡在酒中,被视为补酒。
可,若是单单仅为补酒也就罢了,不过也就是补补身体,好好照顾身体了。
然而,前朝先皇曾将此酒赐于护国大臣,言道:“以益卿寿。”
这话一出,这酒便非同一般。
护国大臣此位,可不是个好角。劳苦功高确有其事,可易令上位之人猜忌避讳也确有其事。
故而,非善差。
这若是倾尽全力尽职守责,可这有着民意军心支撑的位置,太易被防范打压。
可若是遮遮掩掩扮猪吃虎,轻的也就是实力不足被训斥从而降职,重的便是刻意隐瞒被察觉从而命绝。
所以,能赏赐这酒,上头的意思就很明确了。
自此以后,这枸杞酒于臣子们而言,是圣上对于自己的信任,对于自己的赏识,对于自己的鼓励,对于自己的最至高无上的赞赏;于皇上自身而言,这是对于臣子满意的一种认可的表达。
许瀚修虽好酒,可却不是沉迷之人。
端起杯中已然倒好的酒,许瀚修转身对梁介道。
“这第一杯酒,敬大皇子。谢大皇子前来,带了这酒与微臣们一同共饮。”
听到许瀚修这话的众人亦反应过来,附和道。
“敬大皇子。”
梁介朗声道:“晚辈这第一杯酒敬各位大人。幼时我还不明为何父皇那般言道,如今想来父皇所言极是。”
梁介一顿,于众人疑惑的眼神中曼声道:“若非有大人们,又如何会有我华南朝如今这民富国强之景。有大人们辅佐左右,实乃吾朝之大幸。”
梁介这番话道出后,就犹如将士们上战场为国杀敌前,将领说出的豪情壮语,慷慨激昂的鼓舞了人心一般。
梁介话音刚落,便已有人激动不已,更有甚者眼眶微红。
许瀚修举杯朗声道:“为子死孝,为臣死忠。”
“对!为子死孝,为臣死忠!”
众人举杯附和道。
此情此景虽眼不能见,可高昂呐喊的宣言声声入耳。
看来,他这酒送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
好困…
好困…
第25章 出事
东边屋内,许府女眷齐聚于方才许氏姐妹待的地儿。
本未出来的邵氏老太太和在前打理招呼的祝氏二人,因着大皇子的到来都来了这儿。
担心出了意外,也是寻思着瞧瞧今后许玮月的丈夫。
“月姐儿可有中意的?”祝氏理着本儿,似不经意问道。
许玮月被这一问的想起方才于府门口,不经意间对上的眸子。
深幽却又明亮,那眸里的神采是冷静的面容掩不住的。青年本应意气风发,倒也...确是合意的。
思及此,许玮月耳尖已然微微发红,低眉垂眸柔声道:“由爹娘做主便是。”
邵氏进屋后便闭目养神,听到二人的对话,并未睁眼道:“月姐儿,话可不是这般说道的。且不说咱们许家向来不同于哪些读书人家,从不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仅仅咱们许家的孩子自个儿来看,我也信得这眼光定是不会差的。”
“娘说的是,月姐儿可莫要怕羞。这婚姻大事,可不同一般。女人啊,在这件事情上最好的,无非就是寻一良人,嫁一个好人家罢了。而娘如今,最期望的就是你能寻得如意夫君,今后过得幸福美满。”
祝氏见许玮月这幅样子,就知晓定是有中意之人而非心无所念。
这若是全然无念无想的,那他们替她决定了一个好夫家也就罢了。可若是有中意的,他们却一意孤行的自以为替她选了个好夫家,可不是好事儿。
许瀚修那儿有一中意人选,她是知晓的。今日一见,她也清楚了许瀚修为何选定此人。
若是以最肤浅的相貌而言,虽不比那大皇子之容,却也是相貌端正翩翩公子了。且不说,那大皇子之容也非常人能比的。身姿挺拔,身形颀长。看上去,倒也不似一般富商之子那样庸俗。反而,还有书生之气,应是读了些书的。
再看那言行举止,吐字言谈。待人接物也是彬彬有礼,进退有度。这么看来,教养也是顶好的。
如此从他一人看来便能知晓,想必家中无论如何也定是不差的。话说的糙些也就是那个理了,吃什么饭长什么样。
故而,这人是挑的没错的。只是...如今得看月姐儿如何了。
在她看来,今日这前来的所有人之中,郑铭不可谓是出类拔萃,鹤立鸡群。若是许玮月中意之人正是郑铭,那真是一大喜事了。
许是祝氏放下手中之事,温柔关切的话语和那看向她慈爱暖意的目光,令许玮月心中一软。
虽然,当年这位新母亲的出现,让她不是那么适应。可,这么多年的时间...白驹过隙,都说在冰冷的心都能被捂化了,更何况她本就不是那冷然之人。祝氏当年也是父亲明媒正娶而来,自己的亲娘也是因自己而去...与祝氏毫无关系。
故而,她本就对祝氏并无敌意,无论是年幼之时懵懂无知,还是知事之后明了当年来龙去脉,她也从未对祝氏不满或是抗拒过。
且不说早年幼时祝氏待她如何,就连之后妹妹的出世祝氏待她依然如亲生女儿一般。
在她心里...早在祝氏,在她即将摔倒时,不顾一切的扑身用自个儿作垫,摔得全身是伤,却依然拍拍她仅仅是脏了沾了灰的衣裳,然后轻轻的说了句:“月姐儿怎样,有没有摔着啊。疼不疼?别怕,告诉娘啊。”
就那么用受了伤的胳膊抱起她,轻柔的落下一吻后。她许玮月,便将祝氏认为是她的娘了。
娘真心为了自己好,奶奶真心为了自己好她都晓得。
略一思忖,许玮月抛开羞意:“娘...”
“嗯?”
“月儿觉着...那位公子...”
余下之意不用多言,祝氏同邵氏顺着许玮月的目光看去,二人相视一笑眼中欣慰之意涌然而出。
真是太好了,真是郑铭。
“月姐儿,那是江南郑家的公子,郑铭。”祝氏解释道。
既是先前有所耳闻,可再次听到是江南,许玮月情绪还是止不住的低落。
“江南啊...”许玮月喃喃道。
许玮月面上倒还是平日里那云淡风轻的婉约模样,可眼里却一下失了神采。
许是许玮月眼眸中那黯然失魂的样子太过虚幻,惊的祝氏忙不迭的道。
“月姐儿莫要担忧,郑家位处江南杭州。哪儿是个好地儿,山清水秀天朗气清。咱们今后啊,从码头哪儿乘船便能直下江南了,快得很呢。”
一旁的邵氏也道:“出游之时我同老徐也去了趟江南,是个好地方。想必啊,定是适合咱月姐儿的。”
祝氏同邵氏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一唱一和,许玮月心中一暖,暗道:未想,向来沉静稳重不爱多言娘和奶奶,也有这般慌乱急切的时候。
其实,她自己也晓得的...该明白的她都懂,只是心里难免的有些伤感罢了。
抿唇笑道:“没事儿,娘,奶奶。我晓得的,莫要担心。”
不过,今日怎得觉着却了些甚的?好似太过安静了,这不是缺了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嘛?
许玮月见许可婧一直呆愣着不言不语的,平日里这妹妹可是最爱插上两句凑热闹了,今日怎得走神的完全不知这边在发生何事一般?
“妹妹?妹妹?”伸手轻轻推了两下许可婧。
许可婧走神不为其他,正是为了今日在她看来莫名上门的大皇子,梁介。
一进屋内,她便从头到尾的回忆了一遍过去的记忆。反复确认后,她的确是不曾记错的。
大皇子,在这宴席上是不曾出现的,绝对不曾。
就算是他可能暗访前来,她也不可能完全不曾听闻。
但,真的没有来过。
思及此,许可婧脑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道,因为她的重生,许多事情也随之发生了改变?
那是不是意味着,很多事情都会同她记忆中的有误差,那这就完全无法预料提前知晓了!
那…到底是因为她的提前知晓而作出的举动导致了改变,还是说…本来就不同于从前。
越往深出想,越发觉着恐惧内心无底。
许可婧剧烈晃动的瞳孔,锦制里衣后背处早已被冷汗渗透,寒肤侵骨。
若是前者那无妨,能有变化也正是她想看见的。
可,若是后者…是不是意味着,她有些举措是自以为是的错误的行为。
她,到底该怎么办?
接下来,她该如何是好?
是顺其自然,还是按她所想…
许可婧重生后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心中的大石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到至今为止,这些所做作为到底算甚?
“妹妹?妹妹?”
姐姐,是姐姐在唤她。对,她至少有一点并未做错,她如今有娘亲、有爹爹、有姐姐、有奶奶,她还有她的家人啊!
回过神来:“嗯?姐姐?怎么啦?”
许玮月语气中听得出的担忧之意:“可是身子有何不适?还是乏了?不如姐姐陪你去休息?”
许可婧摇摇头:“没事儿呢,姐姐。我…”
话还未完,后院的翠屏闯了进屋,满头大汗双眼通红,面带惊恐,大叫道。
“太太!太太!不好了!死人了!”
“什么?!”
许可婧眸中一黯,罢了,已然这般了。顺其自然什么的,等这事儿完了再说吧。
***
“哟,这不是田妈嘛?咋了,今个儿是有啥好事儿了?”
远远望去,田氏面上欣喜笑意不说,还吹起了小曲儿,这摆明了就是有好事心情不错。
“哎哟,这不是老李家的了?怎得没忙活了?今儿不是忙的很?”
田氏特意往这边来看眼,看看刘二哪儿酒送到了没,这样也好安个心。
磕着瓜子的老李家媳妇,嘴角一撇:“有啥好忙的了。”
“这前头酒席不是?不用准备准备?”
咔擦瓜子壳一扔:“准备啥啊,前头来了大人物了。”
“啊,大人物?谁了?”
竟然还来了大人物,这要是能误打误撞弄着大人物,可比许瀚修好多了。
“皇子哟!”
老李家的一说完,田氏眼里瞬间透亮,搓了搓手连忙道:“我地天王老爷啊,那你还不快去准备了?上酒?”
“不用。”
“为啥了?”不用的话,她岂不是白花钱了。
“皇子带酒来了,前头早喝着了。”
“什么?那之前那酒呢?!”
“好像…赏了那些大人们的下人了?”
这,这要是!不行,她得赶紧的去找慧心。这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
转身就要走,远处跑来一汉子恐惧道:“俺得奶奶啊,后头有个屋子里死人了!”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小天使!的收藏!
爱你们哟~么么哒~
第26章 人命
田慧心置身于屋中,她很紧张。
虽是说嘴上逞能,但实到了这时候她还是慌的不行,心里完全没有底的。
屋内,小紫炉里的香烟冉冉上升。红纱的帘子,就连床上的物品都是新的,就如同大婚一般。
姑姑,布置的竟如此非心思。
大婚…洞房花烛夜。
思及此,田慧心脸颊微红。虽不甘于不是真真的洞房花烛夜,明媒正娶婚嫁,大红灯笼高挂。
可,这又有何大不了的!一旦成了,凭她的底子有何怕的,上位为正妻后还不是她想如何就如何,得宠后还不是想如何就如何。
到时再补一次便是,这大红最是衬她了。
田慧心上前揭开香炉,扇了扇。没有了烟灰遮盖的香块儿接触了外头,燃烧挥发的更旺盛了些,屋内的香薰味更浓郁了。
窗外的窗上有一影子经过,田慧心心中一紧。
来了,来了。
分明已经备好了的,可真要到了这时候她脑中一片空白。
前些日子看的哪些图有什么动作来着?诶,不对…天哪…怎么办…
田慧心慌乱的四处张望,桌上正有田氏提前备好的酒。
田氏起初是做防备来着,一是怕未能全尽药效。二是怕后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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